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缭乱君心-第1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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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昊志》上不仅记载了如何制蛊,如何判断藏蛊之所,如何预防,以及不同的蛊毒引发的不同症状与所对应的解法。当然,也有的标注着“暂无解法”,令她心绪混乱,起伏不定。好在最后均发现并非自己的症状,然而颤抖的指尖已在书页留下淡淡的湿痕。

她飞快的翻过书页,一一扫过密密麻麻的文字,忽的发现“情蛊”字样。

眼角一跳,急忙看下去。

“情蛊”亦分多种,最常用的是以虫入蛊,譬如女子自幼以血喂养蛊虫,令心爱的男子服下,若男子变心或违背承诺,蛊虫便可杀了他。不过若是在预定时间内幡然醒悟,定会化解。

她微蹙了眉……若是要以这种手段强留他人在身边,却无法得到他的心,还有什么意义?而那男子若是因为惧怕蛊毒而勉强自己,亦不过是有所图谋,又要他何用?且若逼得急了,到最后鱼死网破,岂非得不偿失?可有些时候,人就好像走进了死胡同,非要弄得两败俱伤才肯罢休。

她暗叹,目光一滑,忽的定住。

“……同心结……种于女体,靠男女交欢损伤男子性命,无知无觉如自然死亡。男子死,此蛊自解。若非如此,女子朔日或晦日之夜定被百虫噬心,且初次为何日何时,每月皆定按时轮回,后渐渐虚弱,直至衰亡……”

目光颤颤下滑,终落到最后两个字……无解……

当神思仿佛自极深冷的云端飘回来时,方发现手里的书已然掉在脚边,像一只中箭跌落的飞鸟。

这段日子,希望如风中的火苗忽明忽暗,她每每想要靠近,它便奄奄欲熄。她只得小心翼翼,想知道,却又怕知道最终的结果。而今天,她本以为此前不过是她的多虑。火苗已摇起灿烂的光芒,可是忽的一阵飓风,一切都荡然无存了……

当然,她不是早已料到此蛊无解了吗?只是不甘心。现在好了,再也不用费时费力,天意已定。

笑意凉涩。

当然,也并非无解,只是她怎会害他的性命?

同心结……这个名字果真恰如其分,若是其中一个死了,结自然解了。

玄逸……

她望向床上那个睡意安然的人,竭力压下泪水。

她要将他看个清楚,以后……

以后……她该怎么办呢?

这段日子,她一直懒得想,惧怕想,可是现在,她不得不打算了。

她还有多少时间?

瑜妃娘娘苦撑了二十余年,却也只是她一个人的苦,因为皇上有那么多的妃嫔团团围绕,怎会孤单?可是玄逸……他只有她……

她毫不怀疑他对她的深情,她甚至毫不怀疑若是他得知真相会毫不迟疑的做她的解药,抑或又去找霍隐大师舍十年的阳寿……

她忽然后悔没有听皇上和瑞王妃的话,给他纳几房姬妾……一壶水分装在几只杯子中,不管分了多少,总归是有所寄托,这样一旦她离去,他也不至太过难过。可现在……

他为她拒绝了太多,甚至放弃去争夺那个位子,而他与宇文玄苍旗鼓相当,如此又如何断定鹿死谁手?然而多年的殚精竭虑被他谈笑间付诸一炬,只为与她厮守一生,可她竟不能陪他许久……

☆。450冰火两重

450冰火两重

450冰火两重

谁成想?

总有太多的意外,将你从仅距离一步之遥的幸福之巅一脚踢下。极轻的一脚,却让你万劫不复。

她闭了眼,有泪自眼角滑落。

再看一眼那宣布她死刑的两个字……不仅是生命的消亡,也是与他相关的所有的消亡……

有点恨自己为什么要急于知道这一切?

却又忍不住笑……已知如此,何必自欺欺人?

或许这是对她自私的报应吧?她想起大婚第二日络月对她说的话……她处心积虑从别人那抢了宝贝,却不曾好好珍惜,于是……恶有恶报!

她静静的坐在案边,听着窗外的风铃叮叮作响。

那铃声将她的思绪扯碎又抚平。

她不知坐了多久,只觉终于可以面对自己的决定,然后轻轻合拢书,轻轻走向床边,轻轻躺在他的身边……

看着他熟睡的面庞,微翘的唇角,忍不住鼻子发酸。

她伸出手臂,轻轻抱住他,脸贴在他的肩膀,轻轻的蹭了蹭……

玄逸,以后我只能偷偷的抱着你,想着你了。我不知我还能活多久,或许也会有二十几年吧,可是如果让我在这二十几年里看着你与别的女人恩爱,我会生不如死。所以,我会安排好一切,然后离开。

我想你大概会找我吧,不过我一定会藏到一个你找不到的地方。

你说过,会再次带我走遍天下。可是这回上路的只有我一个人,我会将我们曾经去过的地方再一一重温,因为那里有你的气息,而我虽然离开了,也会觉得你就在我身边。

玄逸,我没想到会有今日,待我离开了,你继续完成你的理想吧,这样即便我在很远很远的地方,也能听到你的消息。

玄逸,我知道你会想我,可是我会力争让你不那么想我……

玄逸……她抱紧了他。

我舍不得你……

苏锦翎埋首在宇文玄逸肩旁,强忍哽咽。

她没有看到身边人的眉心已然紧蹙,眼睫微动,平放在身侧的手亦紧握成拳……然而他一动未动,只尽量将呼吸调整得绵长平稳,状似熟睡……

第二日,苏锦翎破例起得很早,其余的则和往日没有什么不同。

宇文玄逸站在窗边,故意东张西望:“秋娥,你看今天的太阳是打哪出来的?”

正在伺候苏锦翎梳洗的秋娥一怔,旋即笑出了声。

苏锦翎垂着眸子,唇角亦挂上淡淡笑意。

宇文玄逸似是兴致颇高,非让秋娥陪苏锦翎出去打探一下今天的太阳到底是从何方升起。

“王妃,你却是不知,园子里的空气可新鲜呢,而且桃花、梨花、晚茶花、垂丝海棠……开得极热闹,这个时辰露水还未干呢。奴婢已让她们接了露水……王妃,你说这露水是泡茶还是做胭脂呢?奴婢觉得,若是桃花上的露水,最适合做胭脂,而梨花……”

宇文玄逸笑意微微的看着她们消失在小径上,转瞬移到案前,准确无误的拾起苏锦翎昨夜注目良久的那本。

翻开……

当即眼角一跳……

不少人都说王妃最近变了,要么沉默不语,神色阴森,要么声色俱厉,毫不留情。下人不同程度的挨了训,当然,的确是他们有所疏忽,可是平时全不是这样惩治,王妃甚至还罚了常嬷嬷一年的月例,气得老太太在后院跳脚大骂,可是王妃仿佛从天而降,眼波只一扫,常嬷嬷顿时没了动静。

说来也怪,王妃的眼睛生得极美,总是水波盈盈,可是近来,那水波仿佛结成了寒冰,令人望而生畏。

更可怕的是,王妃竟然把之画总管给骂哭了。

谁都知道,之画总管是王爷从宫里带出来的,是王爷的第一个女人,跟了王爷多年,忠心耿耿。他们更知道,王妃醋劲大,王爷为了她已拒绝了无数婚事,还把溪夫人休了。可是之画总管这些年与王爷并无瓜葛,又进退有度,且协助她打理王府,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王妃这是生的哪门子气?而起因竟是之画未经通报就“擅闯”暖玉生香阁……

当然,这是之画总管的不是,可是暖玉生香阁外也没人守着,之画总管又已唤了好几声……大概是声音太小了吧,可是也不至于……

不过不能不说,王妃现在越来越有王妃的样子了,且看那绷得越来越紧的脸,再看那扬得越来越高的下颌,还有那目不斜视的眼神……

大家表面不好说,私下里直嘀咕。

这些琐碎自是瞒不过宇文玄逸,有的还是故意说给他听的,比如他身边的耳报神福禄寿喜,可是并不见他有何反应,只言王妃身子不好,脾气难免躁了点。

也是,王爷宠王妃宠得紧,只不过最近也时有龃龉,还曾被数次驱逐到云梦斋下榻。然而有一日王爷趁王妃趾高气扬的巡游府中各处去找下人麻烦之际偷偷潜入了暖玉生香阁,出来时脸色少有的难看,随后就找了些人分批进了云梦斋,也不知说些什么,最后还竟然叫了樊映波。

根据府中人的记忆,尤其是秋娥斩钉截铁的证实,自打樊映波跟随王妃进门,王爷就没有同她讲过一句话。或许是因为她脾气古怪,更或许是因为大家猜测樊映波是要给王爷做小而王爷为了不让王妃生气故意与她划清界限,那么这回……

王爷单独找了樊映波,还跟她在里面待了很久……

樊映波模样并不差,且跟了王妃许久,举手投足多少有点王妃的味道……

大家的眼睛都盯着呢,但见樊映波走出来时神色并无异样……反正她的表情就从来没有变过,不过也不能阻止别人颇多猜测,尤其是正赶上王妃回来……

二人四目相对……

许久,倒是王妃先调开目光,转身进了暖玉生香阁。

樊映波方垂了眸子……

宇文玄逸什么意思?为什么要我看住她?

樊映波看着自己移动的鞋尖。

竟然还拿那人威胁她……

的确,看好苏锦翎就是她的任务,她也不在乎他知晓她的身份,可是苏锦翎到底怎么了,竟能让清宁王不再对她的身份装聋作哑?

“……‘这是最后一次’……”

云梦斋内,二人静默许久,那双狐狸眼方似笑非笑的看住她:“樊姑娘,你该不会忘了他跟你说过什么吧?若是锦翎出了什么事……你知道的……”

她眉心紧蹙,望向那紧闭的珊瑚长窗……

苏锦翎……到底怎么了?

王妃最近的确很怪,经常对下人发火,连贴身的秋娥和樊映波也不能幸免,动不动就把她们撵出暖玉生香阁,说是“需要安静,不经传唤不得入内,王爷也不例外”派x派i小n说d后j花整'园论'理坛

这也便罢了,王妃好像还得了健忘症,不过也只是对时间的健忘,经常一日三次的问今天是什么日子。得了回答,要么失神,要么焦躁不安。

王爷已经请了御医多次诊察,可是除了“气虚血弱”也没别的毛病,不过下人私下认定她是“肝火过旺”,否则怎么情绪如此跌宕起伏,莫不是招了什么邪祟吧?

这一日,王妃命秋娥和樊映波备好洗澡水,就把二人撵了出去,还撵得远远的,又言“没有传唤,不得入内,否则家法伺候”!

秋娥撅着小嘴几乎要站在云梦斋门口了,眼睛却一瞬不瞬的盯着暖玉生香阁窗口的晕黄。

王妃近来看她大为不顺眼,已罚过多次,令她完全失了“王妃跟前第一大丫鬟”的体面。王妃以前从不是这样子,宽容,温柔,和善……可现在……

若是王妃不喜欢她了,大可以赶她走,却偏偏不吐口,王爷又让她一定要跟在王妃身边,否则……

最近主子们都很怪,不过看王爷对王妃仍旧耐心,即便被迫屡屡下榻云梦斋,依然痴心不悔,她也没什么好委屈的,估计王妃过段时间就好了。

暗自叹气,不觉瞟了一眼与她一同立在云梦斋门口的樊映波。

这个人无论什么时候都阴沉沉,不过算起来,她倒是极少挨训,是因为王妃一看到她的黑脸就失了训斥的心情,还是……

秋娥斜着眼角打量她,忽的心念一闪……该不是樊映波在王妃面前告了她的黑状吧?怪不得她所有的错失都能被王妃及时发现……

胸脯气得起伏不定。

樊映波一定是嫉妒王妃信任她!也难怪,自己一回到府中就取代了她成了王妃的贴身丫鬟。樊映波纵然表面不说什么,心里指不定怎么设计给她使绊子呢,这会衬着王妃整顿王府,便伺机报复……

深呼吸,闭眼,而后睁开,眯起,斜视,拖长了声调:“樊映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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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1瞒天过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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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四月初一。

不得不说,她至今仍抱有一线幻想,希望上个月的吐血事件只是偶然,是因为她劳累过度,又或者她不过是中了类似同心结的蛊毒,实际并非无法可解,亦或者不过是一种奇怪的病……

人是多么可笑啊,面对已经证实了的可怕真相,依然不断用幻想来安慰自己。

然而她到底不敢掉以轻心。

宇文玄逸有事外出,她无需借口就将秋娥和樊映波撵了出去,然后泡在银杏木浴桶中,把自己埋在花瓣下,手里抓着浴巾,紧张的等待着那个时刻。

其实,这个月一直很安静,连游丝般的凉意都没有出现过,这是不是说一切果真是个偶然?

她希冀着,忐忑着,可是当连续两声更响不断传来,有不知名的凉意从身体各处游来,如有实体般,她甚至看到它们是一条条长长的扭曲的虫子,像苍白的线,像只有白骨的蛇,向着她的胸口缓慢而阴森的游来,又断作无数碎块,皆是细小的虫子,极其欢悦的爬上她的心,曲起身子,努力钻进去。然后她惊异的发现,从它们打出的无数的洞里又钻出无数的虫子,仿若新出壳般,探头探脑,却似害怕什么般,又缩了回去。

惊惧已盖过难以形容的痛楚,那些虫子在向她的心进攻。她颤抖的捂住胸口,却仿佛觉得它们已经爬出她的身体,粘到她的手上。

她想惊叫,可是更不想被别人发现。

白花花的虫子越聚越多,在她心上翻滚,然后钻进去,仿若蚯蚓般耕耘。

她想吐,想把那些恶心的虫子吐出来,可是干呕了数次也毫无成果。

然而也无需她做无用功,待虫子全部钻进去后,待她以为恐惧就要结束之后,心里仿佛有什么东西滚滚而动,整颗心急速跳动着,战栗着,好像下一刻就要爆炸开来。她的身子不受控制的在水中扭动,溅起的水花泼溅了一地。

她浑然无觉,神志渐失之际仍不忘死死抓住手中的浴巾。

水波荡漾,水花飞溅,意识亦浮沉不定。

她是不是幻觉了?她隐隐听到外面有争吵声,好像是秋娥和樊映波,而后门板被敲响,宇文玄逸在唤着她的名字。

门声愈响,唤声愈急……

或许果真是血液奔涌产生的幻觉吧,可是她很想投奔那呼唤她名字的人,那是她数年如一日的温暖的所在,然而她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的惨状,这种诡异连她自己都不愿看见。

她想藏起来,可是浑身无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身体奇怪的扭动,好像也变成了一条虫子。

甚至连恐惧也感觉不到了,心却是胀得满满的,有无数的虫子在里面敲打,纠缠,呐喊,急欲冲出去……

一切只是一瞬,于她,却是漫长的折磨。

终于,她好像听到“轰”的一声裂响,无数虫子放烟花般的喷了出来……

她顾不得仿若炸裂的疼痛,急忙拿浴巾捂住嘴……

“锦翎……”

伴着一声裂响,暖玉生香阁的门板轰然倒地。

宇文玄逸冲进门来,秋娥和樊映波紧随其后……只见地面满是水渍、花瓣,浴桶外面也是一片淋漓,而苏锦翎已然安睡帐中,听闻动静,极是不解又带着几分慵懒睡意的语气自笼得严严的锦华帐中传出:“怎么了?”

秋娥将疑问的目光投向宇文玄逸……宇文玄逸正一瞬不瞬的盯着锦华帐,眉心紧蹙。她不计前嫌的将目光投向樊映波……樊映波正目不转睛的看着湿淋淋的地面,面无表情。而后王爷转了头,樊映波也恰好抬了眼帘……二人目光相对,却单单略过她。

她隐约觉得其中有古怪,又不好发问,直把个一向好说好奇的她憋得难受,而后终于听王爷淡淡道:“秋娥,把东西收拾下去吧……”

王爷使唤的是她,而不是樊映波,这是不是说明王爷还是极看重她呢?否则刚刚她们在外面吵起来的时候,王爷也不会没有责备她,王爷一向最喜欢批评她惹是生非的……

她欢喜的应了一声,往前迈了一步,故意将樊映波撞到一边,而后……

“这些小丫头们干活愈发不仔细了,怎么花瓣里藏着虫子都未发现?”

宇文玄逸眼角一跳,霎时斜眸望向浴桶中……

细细的虫子,线一样趴在桃花瓣上,还在缓缓蠕动……

苏锦翎抓紧了被子,紧张的听着帐外的动静。

方才她拼了最后的气力捂住嘴,怎么还会漏了虫子?她不觉望向檀木衣箱的方向……他们可千万别发现她把包裹着血和虫子的浴巾藏在了那里……

“……不知道王妃最讨厌虫子吗?这些人太过分了,仗着王妃性子好就不肯认真做事,难怪王妃要同她们生气……”

秋娥兀自喋喋不休,大有立功赎罪之态。

“告诉她们以后仔细些便是了……”宇文玄逸依然语气闲淡。

苏锦翎松了口气……看来他也没有起疑。

她闭了眼,只觉浑身疲惫。

虫子是不会完全被吐出来的,方才虫子烟花似的迸出之际,她好像看到体内为数不多的虫子离开了心,又爬到各处隐藏起来。

是在为下个月的爆发积蓄能量吧,周而复始,直到她……

她忽然感到害怕……初次得知自己竟然和瑜妃中了同样的蛊时,她也曾害怕,那是一种震惊的恐惧;在确认同心结无法可解时,是一种冰冷的恐惧,而现在……她不知道自己还会活多久。她渴望活着,可是活着就要忍受每月一次的折磨,让她简单的期待也成为痛苦,让她于在世的每一日都面对绝望,而且前路茫茫,她只能孤单的走下去……如此,死亡倒成了解脱。

她衷心的钦佩瑜妃,竟能默默承受二十几年的恐惧与折磨,全是为了保护自己所爱之人。

她也可以……

可是她真的很难过,难过得只想大哭一场。

屋子很静,他们都走了吧。

她咬住嘴唇,然而终忍不住发出一声抽泣。

有一道暗影挡住了微弱的烛光,与此同时,帐帘霍的划开……

宇文玄逸坐在床边,一瞬不瞬的看着“熟睡”的她。

她的脸色过于苍白,唇也失了血色。她很安静,并非刻意隐瞒,应是太虚弱了吧。

他握住了她的手,感觉那小手一颤,却没有抽离,因为……她“睡着”了。

她竟想骗他……他苦笑,然而这只小手已然出卖了她。

她的手从不会冷到如此地步,掌心还浮着虚汗……

锦翎,你到底得了什么病?你应是已经知道了吧,可是为什么不肯告诉我?

相处这么多年,他深深了解苏锦翎的脾气。她本就不多话,而但凡她不想说的,任是你使尽手段也无法套出半个字,他只怕逼急了她,倒做出什么匪夷所思之事,所以只能暗中留心,随时留意。然而她竟也防着他,居然将《天昊志》里最重要的内容毁掉了!

其实若不细看,根本无法发现书页的缺失,然而偏偏有一道几不可见的缝隙夹在书脊处……

她真是精进了,竟能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瞒天过海,她还想做什么?

那一刻,心里的不安开始加剧。

他亦开始“提防”她。

他不知道她每天把自己关在暖玉生香阁里搞什么鬼,还刻意寻衅将他赶出来。他完全可以“化险为夷”,可是他愿意给她个“窃喜”的机会,否则他又要如何打探她的动静?

他发现她在整理衣物……他的衣物,按照四季、新旧、他的喜好而重新安置。她完全可以交给下人去做,却亲自动手……府中下人众多,难免有偷奸耍滑者,她平日也可恩威并施,可是她为什么急于将一切规整得井井有条?

有冷气自心底升起……她要走了?不告而别?她要上哪去?

暴怒!

夫妻多年,情深意笃,她怎么还有事想要瞒他?还是与她性命相关之事?她到底置他于何地?

一时之间,竟想捉她回来好好问个清楚。

可他还是忍了。

苏锦翎已今非昔比,或许她依然不够精明,却再也不是当初那个他略施小计便会露出马脚的小丫头了,否则怎么会处惊不变为他传递奉仙教最重要的讯息?而且她足够执拗,而他对她的执拗简直是无可奈何。

他倒遇到“对手”了呢,还是他亲自培养出来的极了解他的“对手”派x派i小n说d后j花整'园论'理坛

苦笑。

他令府中一些掌管门房巡逻之人注意苏锦翎的动向,千万不可放她出府,另外,他又找了樊映波。

煜王调教出来的人果真与众不同,即便在他的逼视之下,也能面不改色。

如此,甚好。

他亦直截了当,明白告诉她,若是苏锦翎有个什么闪失,就算他会对她网开一面,那人也定不饶她,况她究竟是为了什么才肯跟在苏锦翎身边,她以为她的心思别人当真看不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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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2膝下黄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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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2膝下黄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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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相比于秋娥,他完全可以更信任她。

秋娥虽然机灵,但绝无樊映波冷静心细,且尚一团孩子气,平日还好说,遇事容易惊慌,嘴又闲不住,全不如樊映波不动声色,而正因为这种不动声色,才容易让苏锦翎不加设防。

他已在她身边织下密密的网,只求她不要突然无声无息的离开,跑到一个他找不到的地方。他不敢想象没有她的日子他会怎样,那段到处寻找她的岁月,那种惊惶得仿佛魂魄无所依傍的日子,他再也不要重新来过!

他攥紧了她的小手。

她应是真的睡着了,长睫不再轻颤,眉宇间结着疲惫与虚弱。

难道这就是广陵王所言的“缘分即将终止”?

然若果真是谶语,他也要不惜全力的将它打破!

解了衣袍,轻轻躺在她身边。

她极自然的翻了个身,窝在他怀里。

多少年的习惯,就这样自然而然的重复着,而只有在睡梦里,她才可以卸下一切防备,变回真实的自己。

他叹了口气,小心拥住她,就像是拥住整个世界。

她是他的寄托,他是她的依靠。可是锦翎,你怎么在这样关键的时刻要抛开我这个依靠了呢?其实早在那夜,早在你撕心裂肺的呼唤我的名字,早在你默然无语却露出心若死灰的决绝,我就知道,你要舍下我了。

可是在万松山的时候,在我重伤将死之际,你分明说过不会丢下我的,绝对不会!

所以,我怎么能够放你离去?咱们不是说好了要做一双天鹅吗?若是一只走了,另一只又岂能独活?

不管你是否愿意,这一生我们都不再分开!

我只要你相信我,对我说出你的恐惧……我尚想不出有什么事可以使你畏惧至此,你是怕我担心吗?可是你这样自作主张只会让我更加心烦意乱。

曾有多少的艰险,我们都并肩走过,你怎么忘了呢?即便……我也不会放开你!

天涯海角,黄泉碧落,你在哪,我在哪……

第二日,宇文玄逸恍若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只言天气晴好,要与王妃游园赏花。

今天的他仿若无法挑出一丝瑕疵的美玉,苏锦翎也不好发作,只是要带上秋娥和樊映波,因为她的“罪证”尚留在房中……

宇文玄逸倒不反对带上秋娥,又令秋娥把府中的丫鬟们找来一同游园,顺为王妃采摘最美丽的花枝插瓶。

秋娥乐不可支……这是不是说她重新获得王妃的宠信了呢?

至于樊映波……宇文玄逸看了她一眼,不置可否。

秋娥极识眼色:“樊姐姐,你就别去了。你整日冷着脸,秋娥怕那园中的花见了姐姐还以为自己开得不是时候,要谢了呢……”

樊映波挑了眸,神色阴冷。

秋娥挺起胸脯,上前一步,准备迎战。

这二人一向不和睦,昨晚上又打作一团,苏锦翎心里烦闷,实在是没心情再去平什么乱,只想早去早回,于是留下樊映波,却严令她留守门外,只带着秋娥走了。

宇文玄逸临去时脚下一滞,并未回头。

樊映波垂了眸子,一任那冰蓝的袍角自视线里翩然消失……

一抹雪色的身影仿佛暗夜流光,穿过蛛网般的地道,直飞入一道门内,将手中之物狠狠砸在那个面壁打坐的人面前。

那人眼皮未抬,唇角却勾出一个生冷的深壑:“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煜王……”

宇文玄苍面色冰冷,浑身散发着凛冽之气,以至于密室无风,袍摆与发梢却在微微摆动。

“这就是你说的你死她死,你生她生?”

“哈哈哈……”段戾扬突然仰面大笑,却爆出一阵呛咳。

宇文玄苍盯着他,波澜不惊的眸子少有的显现出情绪——厌恶与憎恨。

“我早就说,你留着我,会有用的,哈哈……咳咳……”

“你到底想怎样?”

“我是在帮你啊……”段戾扬勉强收住咳声:“这种‘同心结’的蛊只有同男人交欢才可解,到时宇文玄逸死了,她自然就是你的了,难道你不喜欢?”

“可是她现在……”

从回报可知,苏锦翎已然知晓这蛊的毒性,否则也不会将清宁王府弄得鸡犬不宁。

她想干什么?

她绝不会为了让自己活着而去害宇文玄逸,那么只有……

敞袖内的拳越攥越紧,射向段戾扬的目光如刀似剑,如果有可能,他恨不能立刻将此人碎尸万段,可是为了苏锦翎……

段戾扬自是清楚苏锦翎的选择……背叛他的人只有死路一条!只是他不知她是何时得知了同心结的秘密,是楚玉告诉她的吗?也好,楚玉也背叛了他,她既是死了,就让她和那个狗皇帝的儿子来偿命!

哈哈……老天终于开始关照他了。

他故意装作不解:“既是如此,也不错啊,难道你希望别的男人来睡你的女人?”

宇文玄苍的眼睛只盯着那团浴巾。

今日乍一看见,一向冷肃的他竟是顷刻丢了这团东西,双手发抖。

血……虫子……一大滩血上凝着密密麻麻的虫子。

虫尸已然干枯,好像剪碎的线头。

血也干涸了,却早已渗透叠了几层的浴巾,现出斑驳。

那一刻,他仿佛亲眼看到她一个人面对痛苦时的恐惧……

锦翎,你一向是最怕虫子的,想到它们就在你体内蠕动……还有这么多的血……

“不过你也可以告诉宇文玄逸,让他找别的男人睡她。反正这蛊只有男人可解,所以它还有个别名,叫‘风流荡漾’。哈哈……但不知清宁王可愿戴这顶绿帽?不过她怕是会很享受呢,哈哈……”

雪光一闪,段戾扬当即倒地,却一边咳一边顽强的坐起身子。

他抹了下唇角,看着手背上鲜艳的血迹,不禁笑了。眼角斜上,挑着痞气:“反正我也是将死之人,不在乎为她尽一份心力……”

颈间一紧,已是被宇文玄苍当胸拎起。

他只觉脑袋发晕,眼珠鼓胀,好像就要爆裂开来。

他张了嘴,却喘不进一丝空气,只喉咙里呼呼干响。

可是仍弯起唇角,笑得邪魅:“对,杀了我,我好在地狱等她……”

胸口蓦地一松,他重新跌落在地。

空气一下子涌进胸膛,激得他剧烈咳嗽,却仍贪婪的呼吸着,而后狂笑……

“救她……”宇文玄苍刀唇轻动,长眸隐在阴影处。

段戾扬仿佛没有听到,只不停干咳,狂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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