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缭乱君心-第1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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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欢聚一堂,就由你来为大家献上一曲,如何?”

满殿静寂。

堂堂王妃在众人面前歌舞,实在有伤大雅,景元帝是不是喝多了?

一旁的贤妃也觉不妥,低声提醒。

景元帝朗声笑道:“都不是外人,不必拘泥。清宁王妃素有盛名,稍后段先生倒是瞧瞧,天昊这雕虫小技可比得上你在小镇上见到的惊鸿一瞥?”

段戾扬大笑。

对面的宇文玄苍目光定在指间的酒杯上,神色冰冷。

烈王沉了脸:“皇上……”

宇文玄逸长眉一紧,起身敛衽:“父皇……”

“好,儿臣就歌舞一曲,以助酒兴!”苏锦翎忽然站起身。

“锦翎……”宇文玄逸霍地转了头。

皇上如此分明是要折辱苏锦翎,无非是因为她直截了当的拒绝了皇上要她“劝说”自己立妃纳妾开枝散叶的建议。

苏锦翎自是清楚。皇上今天拍了桌子,斥她嫉妒专横,不知进退,可是……男人为什么一定要有许多女人?我一心一意对他,他一心一意对我,难道不是天下最幸福的事吗?难道非得让大家为了在一个男人的心里拼得一席之地进而扩大地盘斗个你死我活才开心,才是天经地义?

她想不通,真的想不通。好像除了玄逸,没有人会理解她的想法,所以即便为了他,任凭他们如何诟病她,她也不会退让半分。可若是他,若是他变了……

“父皇一片心意,妾身怎好推辞?”她望住宇文玄逸,眼底一片决绝。

宇文玄逸忽然什么也说不出来,只定定的看着她。

宫婢走上前来:“奴婢请清宁王妃下去更换舞衣……”

“不必!”苏锦翎丹唇轻启,语音清冽。

大家一怔,而后一阵惊叹,周遭顿时哗然。

因为他们眼睁睁的看着苏锦翎当场卸了镶珠缀玉飞银丝走金线的厚重礼服,露出同样繁复重叠的轻罗中单,又拾起一层裙摆,只一用力……

“嘶……”

一道口子自边沿直裂至腰间。

“嘶……”

“嘶……”

三层裙摆现出不同长度的裂口,自外向内,逐一缩减,且裂口与裂口之间都偏移数寸。

宇文容昼已然唇角紧绷:“既是如此。乐师,奏乐……”

乐声起,淡粉的衣裙翩然旋入场中,仿佛枝头飘落的带露茶花。

若一阵清风,吹散了满殿的酒气,似一泓清泉,涤去了心里的尘埃。

“佳偶共连理,共对是多么美。你的心似嬉戏,不解这道理。飘拂变心的你,茫然话说别离。情人匆匆远走为了谁,谁令你牵记……”

乐师并没有听过这首曲子,一时停了手里的乐器,面面相觑,又不约而同的望向场中的身影。

然而却有一缕笛音,于此刻悠然响起,似一抹流岚,伴着清风,环绕那朵绽放芬芳的茶花。

一个回眸,一缕笑意,那相视而望的瞬间,一切已在不言中。

“当爱被遗弃,愿往事不多记。我的心此际,偷偷想念你。只想远方的你,回来莫再别离。然而一等再等没了期,怀念借风寄……”

歌声悠悠,衣袂飘飘,那渺渺的笛音,牵起了谁的记忆?

☆。398比翼双飞

398比翼双飞

曾有那样一个女子,在翠竹掩映的朱窗前,闲闲的拨弄琴弦。

而曾有那样一个男子,那时的他忘记是九五至尊,只倚靠门边,听那琴声如语如诉,回忆着当初的缠绵心动。

曾有那样一个女子,不惜忤逆龙颜,拒绝恩宠。

而曾有那样一个男子,当时的他年轻气盛,忽略了的泪水,拂袖而去。

曾有那样一个女子,默默的秋阑宫生活了二十几年,似是刻意要让人遗忘,直到死,也没有要求见他一面。

而曾有那样一个男子,他在听到这个消息时抛下满殿的文武大臣,匆匆赶往秋阑宫。然而轻纱漫卷,香魂已逝,留给他的,只有飘飞在竹叶窸窣中的笛音轻歌……

“……叮嘱晚风轻送,柔情万千里,祈求星光再点未了情,重系两心……叮嘱晚风轻送,柔情万千里,情人心中再起未了情,重为我牵记……”

裙袂翩跹,仿若盛开的莲花自众人的桌前旋过。

南临国师拈着酒杯,唇角微翘,面具下的鹰眸少有的褪去讥讽,露出柔光。

宇文玄苍的眸子只盯着搁置在桌上的酒盅,指亦搭在酒盅边缘,似是在思考是否该拿起品味。然而就在那裙角携着几根散乱的丝缕旋过桌边时,那个酒盅发出一声轻响,裂成碎片。

镞蓝使者则早已和其他人一样看呆了,待香风划过身边,竟差点扑上去抓那飘过的裙角,幸好被身边人扯住,于是拍着巴掌一个劲叫“好”派x派i小n说d后j花整'园论'理坛

舞衣歇,人声静。

苏锦翎立在场中,端端的福了个礼:“锦翎献丑了……”

语毕,也不等皇上发话,就转身离去。

宇文玄逸收了笛子,简单敛衽,便追了出去。

殿内,宇文玄瑞连连摇头。

宇文玄苍手指负伤,离席包扎,却是移步殿外,于回廊间正见苏锦翎伏在宇文玄逸胸前,双肩微颤。宇文玄逸则是轻抚着的背,低声劝慰。

眼前的一幕如电一般刺入眼底。

他退回到拐角处,闭上眼睛,背靠墙壁,指尖嵌进掌心。

为,为没有制止殿中的一切?

为,为当时陪在身边与荣辱与共的不是他?

为,为此刻安慰的人不是他?

伤口再次裂开,鲜血自指缝间溢出,滴落。

感觉不到痛,只有屈辱,不能保护爱惜的屈辱。

鲜血一滴一滴,在地面蜿蜒成一条小河。

待他咽下苦涩重新望过去时,那两个人已经不见了……

帘幔波卷,青丝流泻。

苏锦翎恨恨按住宇文玄逸:“就不让你娶别的女人!”

宇文玄逸一个翻转,将压在身下:“我早就说过,今生绝不负你!”

对上他的眸子,看了许久,忽的将头扭向一边:“如果我不做这个王妃,也就管不了这些了……”

“你若不是王妃,我也不要做这个王爷了!”他扳过的脸,将泪水抹去:“我已负了你一次,不会再有第二次!”

“那次也不是你……”

长指压住的唇,轻轻笑了笑,吻上泪水涟涟的眼:“锦翎,相信我……”

“你真的……”

真的会为了我不做这个王爷?为了我放弃多年筹谋的大业?放弃与之相关的一切?

认真看着,吻住欲言又止的唇。

“相信我……”

他的声音温柔而坚定。

第二日,苏锦翎正睡着,忽听得门声一响,下一瞬,一股清寒之香已卷至床边。

“锦翎,快起来!”

苏锦翎睁开眼,看了看窗外:“你不是上早朝去了吗?这么快就了?”

他也不回答,只目光闪闪的对道:“想不想出去玩?”

点点头:“你等我梳洗一下……”

他按住的肩,笑得诡异:“可不仅仅是要梳洗,你要收拾一些细软,咱们……”

忽的坐起,眼睛闪亮:“你是说……”

他唇角一弯:“聪明!”

几乎要立刻跳起来,可是转而抓住他的胳膊:“是不是皇上……”

昨天凌波殿上,等于在众人面前卷了皇上的面子,而宇文玄逸又偏偏和站在一起……

“当然不是。我向皇上递了折子告假,咱们正好出去玩……”

“皇上准了?”

“不准咱们也走了,他还能抓我?再说,我征战归来理应休整一番的……”

“玄逸,”眼圈一红,忽然抱住他:“都是我连累了你……”

昨日一气之下折损了皇家颜面,又特意选了瑜妃临终前要唱的那首曲子让皇上难过,他定是不想皇上为难,才打算带逃之夭夭。在这样关键的时刻,他竟是要离开朝廷,难道他真的不想要那个位子了吗?

都是……

皇上说的没错,终有一日要害了他的。

“说呢?其实我早就想带你出去走走了。在许久许久以前,我就想过。”他柔柔的看住:“快收拾收拾,咱们现在启程的话,还能看到南江的桃花……”

说是让收拾,实际都是宇文玄逸一个人在忙。

他思路清楚,动作迅捷,只半个时辰就整理了二人的必备物品并将府中事宜交代给之画,然后当天下午就出发了,苏锦翎只觉这果真是如逃一般。

他们一路南行,经过了无数的城市与村庄。

外面的天地是那么辽阔,他们就像是一双比翼齐飞的小鸟。

他们飞过了开满桃花的山岗。

生长在自然天地间的桃花果真更加娇美妍丽,芳香醉人,远远望去,仿似云霞氤氲。那山岗旁边环绕流水,一枝桃花恰恰斜映其上,姿影俏丽。水面又飘着缤纷的落英,伴着流水声声,浮起一匹灿烂云锦。

这么美丽的地方,却是遭遇了可怕的事,然而有他在身边,可怕也变成了一种绚烂的享受。

他们遇到了一伙山贼。

虽然轻装简行,依然被山贼慧眼识真,意图劫财劫色。

苏锦翎只听说清宁王武艺高强,今日方算亲眼得见了。

但见清宁王只随手折了一枝桃花,一手揽住,一手像是作画一般拿着花枝随意的点了几点。

花瓣顷刻四散飘舞,如同纷飞的花雨,长了眼睛般飞向那伙山贼。

原本轻薄的花瓣瞬间化为伤人的利器,以目力不可见的速度在山贼的脸上、手上、身上割开细小的伤口,但绝不伤及要害。

为首的头目一身衣衫尽是破损,袖子干脆齐根掉了一只。

他呆怔片刻,终于意识到遇到了神人,忙率众喽啰跪倒,发誓愿跟随神人,终生效命。

宇文玄逸好容易将他们劝走,还舍了百两银子让他们改邪归正,而他则会随时调查他们的所作所为,若有不义之举,立斩不赦。

山贼千恩万谢的去了。

宇文玄逸回了头,见苏锦翎笑眯眯的看着,指了指他的荷包……不论是被抢还是施舍,结果都是一样的。

宇文玄逸很是不以为意:“本王是花钱买个清静,若让他们跟着,岂非坏了咱们二人的情致?”

苏锦翎笑得愈贼,忽然扑上去抱住他,撒娇道:“王爷,你刚才帅呆了!”

“帅……呆?”

“就是特别帅的意思。”

“你才发现?我是不是得罚你?”

“可是你才让我发现,我是不是也该罚你?”

“罚?”

“就罚你……”苏锦翎附在他耳边飞快的说了一句,转身跑开。

“好你个坏丫头,看我收拾你!”

宇文玄逸丢了手中的桃枝,追了上去。

桃花如霞,掩了一双身影。

流水如醉,浮映满怀芬芳。

“这么早,你要带我上哪去啊?”

天还未亮,苏锦翎便被宇文玄逸唤起。闭着眼,任由他将衣服帮穿上。

夜里下了今年的第一场雨,路面湿滑,马车咕噜噜的行驶在寂静的街道。

车内,宇文玄逸抱过勉力维持精神的苏锦翎,将披风笼紧:“还有一段路,你再睡会……”

也不知过了多久,觉得被抱下了车,脸舒舒服服的埋在他温暖的胸口,闻着那杜若之香,听着宇文玄逸低声嘱咐车夫,心里一片安然。

“锦翎,快醒醒……”

迷迷糊糊的睁开眼。

天依然未亮,于是眼前的一切对而言不过是一团混沌。

然而就在眨眼之间,极远处有一线微牵,刹那拨开混沌,金茫四射。

不自在的闭了眼,再睁开时,只见暗沉的天际好像裂了道口子,云雾自裂口滚出,裹着金光,恰似烈焰燃烧。

云雾翻滚,一路铺开,仿佛天光水泻,直至眼前。

方发现,他们正站在水边。

因了一夜好雨,刚才所见的便是水面上的雾气,此刻正笼着暖融的朝阳,蒸腾明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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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9嫁给我吧

399嫁给我吧

399嫁给我吧

仿似孕育着一个神秘的宝物,雾气如烟般漫卷,揉碎了阳光,将融着金星的水雾放到她的掌心,流岚般飘动,似乎只需轻轻一握,便可带着她飞向那氤氲的仙境。

“这里怎么好像是……”

像清萧园。

一时间,那被淡忘了十五载的岁月再次乘着雾气翻滚而来。

她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离开了身边,待听到一声轻唤,却见他坐在一只小船上,亲自执桨,正笑意微微的看她。

雾气如云,烟岚飘转。他仿佛是乘风而至的仙人,偶然停靠岸边,要带她共赴仙境。

“看什么呢?还不快上来?”

他的声音仿佛浸润了水雾,柔软又清新。

船身不稳,他小心的扶着她坐好,而后双桨摇动,划开水波粼粼,驶向仙境。

有流岚绕身而舞,有碎金划目而飞,一切的一切,犹如梦幻。

“清萧园有一个池塘,每到雨后初晴,也会这样雾气漂浮。其实明知那雾下依然是往日的池塘,还是很想驾一只小船进去看看,想象自己会不会真的来到另一片天地……”

她从不向他提及往事,因为太过单纯,太过酸楚,太过仇恨,而今虽已释然,可是那个女子凄苦的岁月却在她心中划下一道永久的伤痕。

“我曾去过清萧园……”

她转了眸,却见他笑了笑,望向远处渐渐转为浅金的迷蒙:“不是十几年前的那次,而是前年夏天。当时亦是雨后,我看着池塘上雾气氤氲,流光洒金,就想若是带着你泛舟其上会是何等惬意。而若真的是另一片天地,只要有你在身边,就是仙境……”

他的脸朦胧在淡金的雾气中,褪去往日的魅惑,只余满足和欣慰,又有淡淡的怅惘。

前年夏天……是瑜妃刚刚去世还是她遭受冤枉死里逃生?她已是记不得,可是有什么关系呢?现在他与她就在一起,在这一方曾经共同期待的天地。有清风送爽,有流水淙淙,可以不知今夕何夕,只相依相伴。

她往前挪了挪。

船身摇晃,他慌得扶住她:“小心点!”

她顺势接过他手里的一只船桨。

他也不拒绝,只笑道:“你别把自己划水里去,我可不去救你。”

她凑到他脸旁,吹气如兰:“你可舍得?”

“我发现你变坏了!”他严肃道。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嘛。”她得意一笑,握住船桨使劲一划:“啊——”

小船一颤,在水上打了个转。

宇文玄逸乐得不行:“还是给我吧……”

“我不!”

小船在水上转了几个圈后,她终于放弃了,丢了桨躺到船板上,闭上眼睛:“头晕……”

他也放下船桨躺在她身边。

小船摇摇晃晃,恍若摇篮。

苏锦翎已是泛起困意,喃喃道:“你说这船会飘到哪呢?”

“不知道,反正你去哪,我去哪……”

心下一颤,微掀了睫。

阳光灿灿的落在他脸上,他的头枕在手上,闭着眼,唇角微翘,极是安然。仿佛刚刚所言并非山盟海誓,而是极自然的一句,自然得就像这山川河流,绿树清风,自有了天地,便端端的生在那里。

她一瞬不瞬的看着他,缓缓的轻轻的说道:“玄逸,我喜欢你……”

他半晌不语,密长卷曲的睫毛不住的轻颤。

她忽的喉间发哽,轻声唤道:“玄逸……”

他猛的转了身,抱住她……

雾气轻移,掠过湖面的浮光倒影。

水波粼粼,送来清风的软语呢喃。

夏天的时候,他们来到一个偏僻的村落,落脚在一户人家。

其实是宇文玄逸在街上见义勇为,救了那个卖柴的青年。那青年极为热情,非要他们到自己家里坐坐。

盛情难却,宇文玄逸见那青年也算忠厚,而小镇因为穷僻,少有人来,连客栈都没有,所以思量着去青年家住上一夜,事后重金酬谢。

青年叫小安,家中只有一五十多岁的老母,见儿子带了双神仙样的人回来,眼睛都亮了。

寒门小户,实在烧不出精致的饭菜来配这两个精致的人,但已是竭尽所能,也胜在可口。

吃饭时,老太太不停的给二人夹菜,不停的跟他们说话,待听得宇文玄逸年方二十五岁,便掉头数落儿子:“你看看人家。我早就说过,要好好念书,到时当了官,发了财,取个漂亮媳妇。可是你,也是二十好几的人了,还打着光棍。既是没那个造化,娘也不强求,可是但凡介绍的姑娘,你不是嫌这个就嫌那个,我真要被你活活气死了!”

小安抬起眼睛瞅了瞅苏锦翎,脸一红,埋头吃饭。

宇文玄逸一见他瞧苏锦翎的眼神,心里顿时不舒服,若不是碍于这附近人家稀少,就要拉着苏锦翎走了。

饭后,小安专门让出自己的房间给他们住。

苏锦翎瞧宇文玄逸脸色难看,知道他心里别扭,就小声打趣他。

他也不理她,只细心的将屋子检查个遍。

苏锦翎叹道:“不过是正常不过的普通人家,不会藏着机关刺客的。”

“难说,你看那人的眼神就不像普通人。”

“人家将房子让给你,自己去睡柴房,你还这样说人家!吃醋就是吃醋,干嘛不承认?”

“我吃醋?”

“难道不是?”

宇文玄逸见她眼睛都笑弯了,暗地磨了磨牙,忽然一把将她抱过来。

“你干嘛?这是在人家……”

苏锦翎一把打掉他的手,可是那手旋即解了她的衣带……

“怎么了?”

已是深更半夜,苏锦翎依然在翻来覆去:“蚊子太多,睡不着。”

荒山僻野,自是没有锦绣罗帐。宇文玄逸倒不在乎。行军打仗,再艰难的环境亦等闲而过,可是苏锦翎……

“过来……”

他环住她的身子,将脸埋在他胸前,又捉了她的小手放在衣襟里:“睡吧。”

蚊子果真不再吵她了,可是第二天早上,她在宇文玄逸的手臂上发现了许多红包。

因为蚊虫叮咬,宇文玄逸略有不适,小安一家亦热情挽留,所以二人又住了几日。

不过这几日宇文玄逸相当不开心,因为小安总盯着苏锦翎看,胡子拉碴的脸红得好像火烧。

所以在身子刚一恢复他就带着苏锦翎坚决告辞,小安难过得几乎要跪地恳求了。

伸手不打笑脸人,宇文玄逸也不好动硬的,于是好说歹说,又留了一晚。

然而晚上,清宁王躺在简陋的席子上,握着苏锦翎的小手,宣誓般的一次次念道:“必须走,明天必须走!”

第二日中午,饭菜极为丰盛,甚至炖了只小母鸡,说是他们要走了,这一顿是践行,为感谢二人的救命之恩。

老太太身子不舒服,吃了两口便回屋歇着了,小安就热情的为二人添饭夹菜。

苏锦翎刚喝了碗鸡汤,只说了句:“我的头怎么这么晕啊?”就趴在了桌上。

“锦翎,锦翎……”宇文玄逸唤了两声,忽然撑住额,费力的望向小安:“你在汤里放了什么?”

“管睡觉的药。”小安搓搓手,笑得有些腼腆。

“你想干什么?”宇文玄逸靠住桌子,强力支撑。

“我,我就是想……”

小安搓着手,一会看他一会看苏锦翎,满脸通红。

一个壮硕的汉子忸怩得简直像个大姑娘,而后忽然“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我想你嫁给我!”

有那么一瞬,宇文玄逸头也不晕了眼也不花了舌头也不打结了,瞟了眼苏锦翎,再怔怔看住他:“你,你说什么?”

“我想你嫁给我,我保证对你好。我知道你是富贵人家的公子,吃不惯粗茶淡饭,可是我会努力砍柴卖钱。你也看到了,今天这小鸡多鲜啊,这就是我砍柴赚来的,只要你愿意,我天天给你炖鸡汤,还有鱼……咱们这很少有鱼吃,不过只要你喜欢,我就翻过几座山去给你买。你瞧你多瘦啊,我保证把你补得白白胖胖的。我也不让你干什么活,你只要每天在家等我就好……”

他没有看到趴在桌边的苏锦翎双肩微颤,只向着虚软无力恍若被天降的巨大幸福砸晕了的宇文玄逸靠近:“这个女人,我也会养着,我不介意你跟她……我只喜欢你。”

他依然有些不好意思的搓着手,嘿嘿的笑着:“心肝儿,别害羞,我会对你好的。第一次可能有些疼,习惯了就好了……”

“哈哈……”苏锦翎忽然大笑出声。

小安吓了一跳,然而就在这失神的一刹,胸口忽然一麻,身子竟是动不了半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心中的爱人绷着脸丢下一锭金子顺捞了笑得团成一团的女人“咻”的一声掠出了门。

心肝儿……

苏锦翎走一会,就停下来笑一阵,终于把宇文玄逸惹恼了。

“有什么好笑的?”

苏锦翎捂着肚子:“我在笑有些人这几日的醋都白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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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0贵客临门

400贵客临门

400贵客临门

宇文玄逸发觉了小安的鬼祟,然后果真看到他偷偷给鸡汤下药,就提前告诉了苏锦翎。本打算略施小计以示惩处,却不想……算无遗漏的清宁王这回是碰到对手了。

宇文玄逸面色尴尬。他不是没有听说过这类事,亦没少见过,况有些男子似对自己也有此等想法,但碍于他的身份,不敢造次。可是今日突然被当面表白,还是在苏锦翎面前……

“你还笑?”

苏锦翎也知他尴尬,于是摆摆手:“你等一下……”

她深吸了口气,摆出一脸严肃,却在对上宇文玄逸的恼恨时再次爆出大笑。

眼前忽的一黑,唇已是被封住。

略带惩罚及懊恼的吻,顷刻混乱了她的思绪。又过了一会,那吻已经不再是惩罚,而是裹着热度与沉重的气息,游走在她的颈间耳畔,衣襟的带子亦被解开……

“你要干什么?”她的气息也有些不稳。

他也不答,只扯了她的襦衣。

“这是在外面……”

“我不管,你已欠了我好几日了!”手覆上她胸前的浑圆,哑声道:“放心,不会有人来……”

亏欠几日的代价是苏锦翎浑身无力的躺在草地上,宇文玄逸则志得意满的坐在一边,衣襟虚掩,手搭在屈起的一条腿上,嘴里叼着根草叶,斜睨着苏锦翎:“还想笑吗?”

苏锦翎撇了撇嘴。

宇文玄逸望向天边:“快起来,太阳就要落山了。再不走,就真要露宿野外了。”

她装作没听见。

宇文玄逸叹了口气,扯住她的胳膊将她拉起来。

“玄逸,我怀疑你在拿我采阴补阳……”她伏在他的背上,舒服的叹了句。

宇文玄逸忍住笑,语气暧昧道:“那你要不要采回来?”

她不说话,头歪在他肩上,准备入睡。

他担心她着凉,不住的逗她说话,让她给他讲故事。

她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声音渐低。

他半晌没听到她的声音,不由低喝道:“不许睡,否则我就把你丢在这!”

她脖子一转,在他背上蹭去口水:“我不信,玄逸丢下什么也不会丢下我的……”

他一怔。

她平稳的呼吸在耳边响起,原本环住他颈子的手臂一松,无力的搭在胸前。

他哑然失笑,望向天边渐沉的夕阳,低低的,似是自言自语又似是对她说道:“是啊,不会,永远不会……”

初秋的时候,他们来到了肃剌草原,见到了长治可汗和依薇公主——现在是长治可敦。

她已生了两个男孩,如今又怀了孩子,足见长治可汗对她宠爱有加。人也变胖了不少,穿着肃剌的衣物,脸上泛着草原人特有的健康光泽,连笑容都是最灿烂的阳光。

她拉着苏锦翎的手,惊喜万分,全不像曾经的羞怯与清高,一个劲问长问短。

长治可汗和宇文玄逸不愿打扰两个女人的亲热,到帐外喝酒去了。

苏锦翎见宇文依薇说个不停,又挺着肚子,便要扶她坐下。

“哪有那么娇气?”宇文依薇笑着摸着肚子,有些骄傲的说道:“就第一胎辛苦点,以后就轻车熟路了。”

苏锦翎听她如此直白,忍不住面色微红。

宇文依薇打量她:“你……还没有动静吗?”

苏锦翎低头笑了笑。

宇文依薇还是从中看出一抹黯然,叹了口气:“你这身子骨本来就弱,没有也好,让别的女人去辛苦,到时孩子都是你的……”

见她脸色转白,宇文依薇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忙道:“不过如果生了孩子保养得法,你的身子说不准能好起来,你看我……”

她拍了拍圆润了不少的胳膊,忽然神秘兮兮道:“你若是有心,待回去时不妨去趟朵雅山。我想你也听说过,在朵雅山许愿非常灵验。山下还有温泉,只是这个温泉非常隐秘,一般人找不到,不过六哥那么聪明,一定有办法。我们这边许多想要孩子的女人,在温泉里洗了一回,回来后不到一年就有孕了……”

苏锦翎怀疑她是在安慰自己,温泉既是难寻,又怎么会有“许多”女人去洗?不过也不戳穿。

二人又闲话一会,就见长治可汗掀了帐帘走进来。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说乎?晚上的青禾节,欢迎贵客光临……”

在宇文依薇的影响下,他的汉话已是说得很好了。

此刻,他目光闪闪的望住她,牙齿雪白,笑容亲切,让她一下子回到了初来肃剌的那个夜晚……他来到帐前,对她说:“明日青禾节,我想请姑娘做我的舞伴……”

时间如白驹过隙,一眨眼已是昨日,有谁能想到,他们还会再相聚?

宇文依薇走上前去:“怎么,只邀请贵客?就不邀请我吗?”

长治可汗哈哈大笑,环住她略显粗壮的腰:“你不是要同我一起招待贵客吗?”

宇文依薇瞪了他一眼,抓住他的胳膊撒娇。

苏锦翎知道,宇文依薇这是在捍卫自己的领地。

她笑了笑,准备出去走走。

“锦翎……锦翎姑娘……王妃……”长治可汗一时不知该怎么称呼她才好,只展齿一笑:“有位旧识在外面,已经等了你很久……”

旧识?

她刚走出帐子,就听到一声长啸,未及看清,已是有个巨大的黑影扑了过来。

“都黎?!”她惊喜道。

都黎简直是欢呼雀跃,不停的围着她打转,巨大翅膀带起的风力将她的头发弄了个乱七八糟。

她忍不住热泪盈眶。

虽然时间会不停流逝,然而总有些最宝贵的东西历久弥新。

青禾节上,火光跃动,人影憧憧。

宇文玄逸与长治可汗端着酒水遥遥互敬,一饮而尽。

桌下,他握着苏锦翎的手,时不时与之低语,每当长治可汗望过来,便冲他魅惑一笑。

苏锦翎知道,他这是在捍卫他的领地,他虽笑得魅惑,却是在警告对方……别打坏主意,否则我会很生气。

这家伙,最近醋劲大得很。前段时间她无意中说了句:“文定王云游在外,不知道咱们能不能碰到他?”他的脸色就难看了整整一下午。

长治可汗自也知道他的心思,附在宇文依薇耳边说了一句什么,宇文依薇便望过来,抿着嘴笑。而长治可汗就看着她,手轻抚她的肚子,脸上尽是幸福与满足。

“我说你是不是太紧张了些?”苏锦翎收回目光,嗔怪的望向宇文玄逸:“作为一个王爷,你能不能有点风度?”

“风度么……”

宇文玄逸望着欢乐的人群,若有所思,忽然一把拉起她,跑进人群。

人群发出欢呼,而他已在围着她舞蹈。

她微微一笑,纤臂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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