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缭乱君心-第1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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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期间,王府发生几次夜袭,除了护院拼力护主之外,莫名的出现了一些黑衣人。他们武艺高强,较府中影卫不遑多让,每次都在刺客或死或消失后隐去踪迹。
府中人皆好奇不已,只有苏锦翎抿紧嘴,想起那个雪色的身影……不他的伤怎样了……
又是一年桂花香。
伴着开得愈发热闹的桂花,战报频传。战线又开始推进,清宁王果真与齐城城主之女,现封胭脂将军的齐连娇合力攻往常项称帝之所——羯都。
一时之间,关于英雄美人的传说不绝于耳,有人甚至说此番得胜,清宁王就要留在齐城不回京了,因为北地外夷甚多,需要一得力之人镇守,避免再次发生常项事件。
苏锦翎恍若未闻,带着府中人赏月看花,直折腾到深夜。
徐若溪少有的没有闹事,自也是因为最近风传的流言,甚至有些求助的看向苏锦翎。
苏锦翎笑得端庄又得体,对传言只字不提。
然而到了夜深人静,对着中空朗月,默然出神。
风吹过,衔来一片花瓣。
接了,盯着瞧了一会,轻轻一吹……
花瓣摇摇的飘走了,却又有一片飘来,再一片,几片……金的,银的,接连不断,竟似下起了一场雪。
即便桂香再浓郁,亦从中拾得一缕淡淡的甘甜之香。
看不见那个雪色的身影,只对着那无边花雪轻声道:“你的伤好了?”
没有回音,只花雪略略密集了片刻,恍若急雨,而后再次恢复迷离。
亦不再言语,只静静的看花瓣飞舞。
他竟还记得曾对许下的承诺,在玄逸不在的日子里,陪过这个中秋……
往事一幕幕,清晰复朦胧,皆随着花瓣飘卷,翻飞,携着某些似乎永远没有答案的疑问,一起落入无边暗夜……
战况几度沉浮,九月下旬进入胶着状态。
常项据城不出,清宁王带兵包围羯城,如是三十日。
羯城远在千里之外,龙翼军供给线颇长,且此战持续近一年,又因四年前平叛一役的损耗尚未恢复,国库已渐现空虚。
而羯城虽是有备而战,可毕竟城小民弱,且消耗已久,也是精疲力竭。
因为四年前洛城惨败,教训颇深,常项此番城门紧闭,严把关口,即便是城内百姓,稍被怀疑,立斩不赦,取的是“宁可错杀三千,不能放过一个”的严酷。
于是现在双方对峙,拼的就是物力。而在冬月初,为龙翼军运送物资的队伍突然遇袭,后补充的军粮不知为何掺有发霉的米面,一场疾病在军中蔓延开来,军力大减,不久,主帅宇文玄逸亦染上恶疾。
消息传到帝京,天子大骇,朝廷大乱,苏锦翎不言不语,只每日诵佛念经。
喜的是常项,自得知军情,便跃跃欲试,终于在一无月无星之夜命士兵自后山绕过偷袭龙翼军,成。
然而次日黎明,羯城忽然大乱。城头正在换防的士兵猝不及防的掉了脑袋,旋即城门大开,围守了近两个月的龙翼军剑戟铿锵,泼风般攻入城内。
城内大将尚不明所以即被拿下,反抗者就地处死。而常项尚在所谓的皇宫里与众人计划下一步行动,忽闻一小校疾呼而入:“将军,大事不好,龙翼军已破城而入!”
“?”常项大惊,转瞬却神色诡异:“你……叫我?”
自于羯城建都,每个人都改口称他为“皇上”派x派i小n说d后j花整'园论'理坛
然而话音未落,胸口忽的迸出血雾。
“你……”他指着来人,却再说不出一句。
那小校抬起一直低垂的头,现出一双半是清冷半是春意的眸子。唇角一勾,声音魅惑:“降将不杀。”
那几人急忙跪倒在地。
常项捂着胸口想要竭力站稳,终是跌坐在地。
神思渐失之际,听得那魅惑之人说道:“我本敬你是个英雄,只是你不该……”
他的声音越来越轻,终至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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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5可会归来
395可会归来
395可会归来
景元三十六年冬月十九,清宁王诱敌来袭,后假扮敌方潜入羯城,大破敌军,斩常项首级。而此前,派己方军队掳截军粮,再转折送入大营,做出食用发霉米面中毒损伤军力的假象,迷惑敌方……
自此,清宁王的声名再次大涨,成为无数少女的春闺梦里人。
景元帝屡次下旨招清宁王回京,皆无音讯,于是再次传来清宁王爱慕胭脂将军,不忍分离,而胭脂将军虽愿随其返回帝京却不愿屈居人下的消息。
羯城一带始终需要人去镇守,于是景元帝下旨,令清宁王带五万人马驻守羯城,剩余十五万龙翼军即日回京。
景元三十六年腊月十九,帝师凯旋。
煜王宇文玄苍代景元帝于奉仪门迎接帝师。
苏锦翎也在。
虽然她知道那个人果真放弃了繁华的帝京留在僻远苦寒的齐城,果真去陪伴那个胭脂将军……是啊,只要喜欢,哪里都是天堂。可是一大清早,宫中旨意下,命王公贵族各府女眷皆去奉仪门迎接。
她裹着银狐轻裘披风,遥遥的望向天地相接之处。
那里,一片静寂。
风比四年前那个冬天还要凛冽刺骨。
宇文玄苍站在她的身侧,为她挡住大部的冰冷,然而依然有星星点点的雪飘入眼底,腾起一片朦胧。
听说让女眷前往奉仪门便是他出的主意……她紧了紧披风,眉心紧蹙。
开始有小校不断通报大军行程。
“王爷,大军已至城外……”
“王爷,大军已进京……”
“王爷,大军已通过福榕栈道……”
不知不觉,竟好像回到了四年前的冬日,她陪伴瑜妃守在秋阑宫,听着宫女急切而喜悦的通报行程。
那一年,她等的是身边这个人……
似有所感,宇文玄苍撇眸向她望去,正对上她的眼。
目光相撞,旋即调开。
今年,她等的人……没有回来。
脚下似有震动传来。
她神思一凛,望向天边。
那里依然是静悄悄的。
可是只一会,天地相接处似是弹起一道墨线,墨粉飞扬,刹那延展,进而化作一条暗色披风,铺卷而来。
万马奔腾,呼风啸日。
苏锦翎忽然有些紧张。
她看着越来越近的大军,抱着手炉的手越来越紧。
手炉依然暖热,可是她的指尖越来越凉。
地面在颤抖,都要把她的心抖出来了。
她一瞬不瞬的盯着那铺展无垠的巨大披风,于翻滚的烟尘中寻找一个身影。
毕竟,还是希望他回来的啊……
大军越来越近……
她瞪得眼睛都酸了,泪自眼角滑落,凝至腮边。
蓦地,她仿佛在烟尘的前方看到一个冰色的人影……
宇文玄苍见她忽向前迈了一步,几欲掉下高高的城楼。
他急忙伸了臂……
然而下一刻,她忽然转了身。银色的披风仿若一片蝶翅,只倏地一下,便滑下了石阶……
她站过的位置遗落着一只琅丝錾龙铜手炉,炉盖翻在一边,几块炭火在风中半明半灭,只一下便被风吹没了踪影……
她不知自己是怎么下的台阶,待她没入那片烟尘之际,她发觉自己已然在飞奔了,向着那个冰色的人影飞奔。
他回来了?
她不是在做梦吧?
即便是梦,她也要走近看个清楚!
狂风席卷,烟尘扑面。一年里的思念与愁苦,担忧与惊惧,一点一滴浮上心头,连接成海,涌出了眼底,打湿了腮边。她丝毫不觉,竟是忘了那些传言所带来的痛苦与无数个夜晚的辗转难安。
近了,更近了……
烟尘静默中,她仿佛看到他驻马而立,仿佛看到他唇角微翘,仿佛看到他半是清冷半是春意的眸子……那粼粼柔波,皆是满满的宠溺。
一时间,仿佛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她只听到自己仿若带着哭腔的唤了声:“玄逸……”
脚下忽的虚空,下一刻,已是落在马上,落在一个人的怀里。
未及看清,唇便被吻住,带着征战的气息,带着刻骨的思念,只辗转片刻,却好似恩爱万年。
宇文玄逸放了她,朗声大笑,扬鞭策马,竟是往旁里去了。
队伍中有人大喊:“王爷,还未进宫觐见皇上……”
然而一骑绝尘,早已没了踪影。
奉仪门上,那雪色的身影昂然而立。冰冷的唇角少有的微翘,似是欣慰,似是怅然……
锦衾素帐中,玉体交缠,香汗淋漓。
宇文玄逸吻着她的唇瓣……鼻尖……鬓角,轻轻舐去眼角的泪珠,可是怀中人一颤,再一颗泪珠滑落。
“怎么还哭啊?莫非嫌本王刚刚不够卖力?”他低哑轻语,恶作剧的将身子递了递。
她抱住他,哭得气息哽咽。
他将头埋在她颈间,叹了口气:“我想你,天天想……”
她使劲咬住他的肩膀。
他含住她的耳珠,喃喃道:“我早就知道我会想你,却没想到会这般想……”
“她呢?”她从齿缝间挤出两个字。
“什么他?哎呀,痛……”他欲咬回去,却遭阻拦,对上她严肃的眸子:“怎么了?”
“有一个姑娘,她是胭脂将军!”
他一怔,忽然笑得不能自已,而后捏了捏她的小鼻子:“吃醋了?”
她打开他的手,怒视。
他笑了笑:“这件事呢,说来话长……”
“哦,那么加上其他的美女是不是话就更长了?”
他认真的看了她一会,也不答话,只翻身下床。
苏锦翎咬住嘴唇,眼泪在眼圈里打转。
他拍拍她的脸:“我去见父皇,有事回来再说。”
又自袖间取出一物:“这是齐将军托我带给你……”
她看都没看就挥落一边:“我不要!”
他眉心微蹙,转而笑了笑,走出门去。
“秋娥,”苏锦翎穿好衣服,唤进秋娥,一指墙角:“把那东西丢出去,越远越好!”
—
晚膳时,宇文玄瑞与宇文玄铮携家眷前来。
席间,瑞王妃又很不识趣的提起了那个胭脂将军。
“……我们都以为你要留在齐城。六弟,那个胭脂将军怎么样?我听说能文能武,人又长得漂亮。此番你耽搁了这么久,是不是舍不得她?既是舍不得,为什么不带回来?”
宁双双皱皱眉……在此类事件上,她和苏锦翎看法是一致的,以致于自嫁了宇文玄铮,就没让他同侧妃徐沐然说过一句话。而平日里又最痛恨徐若溪拿腔作调,也便没少折腾她,且此举又受到了宇文玄铮的大力支持,夫妻二人在此事上可谓同仇敌忾。
所以即便是极想在宇文玄逸身边献媚,可是听说这俩人要来赴宴,徐若溪索性称病缺席。
“五皇嫂,你说什么呢?六哥与六嫂伉俪情深,怎么会搭理不相干的人?”
宇文玄铮在桌下暗对她竖大拇指……双双,好样的!
“什么不相干?”瑞王妃瞪圆了眼睛:“同甘共苦,出生入死,还为六弟挡了一箭险些丧命。六弟,齐城缺医少药,你怎么不把她带回来医治?”
宇文玄逸淡淡道:“齐将军家中有大夫,医术高超……”
“唉,那毕竟是外人,哪有自己人妥帖?五嫂知道,你表面不在意,其实心里急得不行。你瞧,这一提起齐姑娘,饭都吃不下了。现在府里你也看过了,没什么不妥帖的,信儿都会叫爹了,溪夫人可真是贤惠,呵,弟妹也不错。若你怕累着她,五嫂平日也可帮你们张罗一下。这回该放心了吧?什么时候再去齐城瞧瞧?”
宇文玄瑞几乎要把嗓子咳出来了。
“大家慢聊,我去看看汤好了没有?”苏锦翎微欠了欠身,挣开宇文玄逸在桌下攥住她的手,转身走了。
“弟妹,让下人去就行了,你何必……”
“你少说两句行不行?”宇文玄瑞咬牙哼哼。
“我说多了吗?你说我哪句说的不在理?难道就任人在外面晾着?让六弟和齐姑娘饱受相思之苦?六弟,你听嫂子说一句,齐姑娘一心对你,你可别辜负了人家。这山遥水远的,你来回折腾也不是事,赶紧把人接回来要紧,父皇不是还说……”
“五嫂,”宇文玄逸放下酒盅,长眉微蹙:“平素我看在你是五哥的妻子,凡事礼让三分,锦翎也极尊重你,可今日是她的生辰,你能不能不要为难她?”
“是啊,人家小别胜新婚,你瞧瞧你……”宇文玄瑞拿扇子将脑袋扇得来回乱晃。
“我说错什么了吗?”瑞王妃拍了桌子:“男人娶妻纳妾,天经地义。你就是宠坏了她,才让她容不得别人,连带着别人也学不好……”
宁双双就要发怒。
☆。396旖旎柔情
396旖旎柔情
宇文玄铮急忙暗地里扯的袖子……若是宁双双把瑞王妃打得满头大包可就不好看了,也只能让场面更加尴尬,而瑞王妃素有贤名,传出去可就是宁双双的不是了。
“你也别不承认,你滞留齐城这么久,难道不是为了齐连娇?”
“我并不只在齐城。战后,百姓受损严重,本王需带领龙翼军休整房屋,抚恤损失。”
此刻,下人已把百合排骨八宝汤送了上来。
宇文玄逸站起身,拱手道:“各位慢坐。”
转身离去。
瑞王妃气得脸煞白。
这兄弟三人自小要好,瑞王排行在前,平日里,他们也是极尊敬的,可是现在……都是那个苏锦翎!
“好,很好!到时开口的人若是父皇,我看你还得意!”
“行了,你吃好没有?吃好咱就走……”瑞王极是无奈。
四人离席,宁双双到底觑了个空,给瑞王妃下了个脚绊。
宇文玄逸进了暖玉生香阁,见苏锦翎已经躺下,但是他,一准没睡着。
躺在身边,轻轻环住。
感觉肩头一震,到底也没躲开他。
“我这一路疾行,马不卸鞍,特赶陪你过生辰,你倒好,看也不肯看我一眼。”
苏锦翎没有回头:“这么赶,无非是在外面耽搁得久了……”
他叹了口气:“锦翎,你相信我吗?”
不语。
很想相信他,觉得也是相信他的,可是那些话却不停的动摇着的信任。
美色当前,有几个男人能够抵挡得住诱惑?何况还是那样一个可助他一臂之力的女子?且宇文玄逸并不是个狠心的人,他也是血肉之躯,有常人应有的七情六欲。最重要的是,究竟有几分魅力,能霸住他的心?
他用力抱了抱:“此番得迟,是要帮助百姓重建家园。齐将军也的确因我受伤,我已奏请父皇封为郡主,赐食邑千户,掌管边境二十八郡的兵权,而我……”
唇瓣衔住的耳珠:“我早已让父皇将我赐给你,今生今世,你若不将我转赠,我便只跟着你了……”
扳过的身子:“只是皇上的赏赐,你敢赠给哪个?”
咬了咬嘴唇,嗔怪的瞪他一眼,抬手解他的衣襟。
他立即诡笑:“,想要享用赏赐了?”
“你有没有受伤?”眼底一涩:“你都瘦了……”
“还说我呢,你看看你,你都不今天我……”
咬住的耳朵,低语一句,当即红了脸,捶了他一下。
他攥住的小手,唇瓣爱惜的擦过的纤指:“这一年里,我最怕夜深人静的时候,那时我就疯狂的想你,想着过去的一切。我忽然发现我竟浪费了那么多的,只想着赶紧,让你补偿给我……”
正听着感动,忽得了这后一句,不禁皱起眉:“不是你补偿我?”
他咬了一口:“坏丫头,今天是本王生辰呢,礼物呢?”
“你也没有给我……”
“本王千辛万苦的赶博你一笑,你这么没良心!”
“那你想怎样?”
他邪魅一笑,附耳低语,指尖隔着细绸中衣摩挲着出征前留在肩上的齿痕,表情惬意的加了一句:“真是让本王终生难忘啊!”
羞得脸红耳热,然而对上他的眸子,看到他宠溺而略带期待的目光,终是忍不住笑了。咬咬唇,俯下身去……
他温柔的环住,在耳边轻语一句,惹微恼。
他一笑,顺手拂落了帘幔……
锦幔轻摆,锁住一帘旖旎。
烛光摇曳,荡起满室柔情。
天栾城内,飞雪飘零,梅花吐艳。
雪海中,红梅下,一双披着貂绒风麾的身影正在嬉戏。
宇文玄逸压下一枝台阁朱砂,忽然惊喜道:“锦翎,你看这朵花里有只极小的蝴蝶……”
“可能?今天才除夕……”苏锦翎口里虽怀疑着,人却凑了过来:“哪呢?”
呼……
的脸顿时盖上一层薄雪。
“哈哈……”肇事者当即跑开。
“宇文玄逸!”气急败坏,正要追上去,忽然打了个喷嚏。
宇文玄逸慌了,急忙赶过来:“了?都是我不好。哎呀……”
他也蒙了一脸雪,然后看着苏锦翎的坏笑:“好啊,竟敢报复我,看我收拾你!”
扑上去呵的痒。
苏锦翎笑着,躲着,不知就躲到了他的怀里,再也挣不开。
长睫轻抬,对上他的眸子。
那眸底波光醉人,倒影着的影子。那一双小小的人儿一瞬不瞬的看着,越来越近……
假山上,风亭内,一个身着鹤羽云纹长氅的人立在雕花栏杆前。
积雪的枝桠挡住了他的身影,却遮不住一双狭长的眸子。此刻,那眸子里是与周遭冷寒不相称的满满春意,只望住那个娇小的身影,冷硬的唇角少有的微微勾起。
宇文玄朗走到他身边,亦居高临下的望过去,忽然笑道:“此情此景倒让我想起件事来。四哥,你还记得吗?七年前,我们在扶青林冬猎,看到一双白狐。当时四哥射中了一只,而另一只却不肯离去,后来撞树而亡……”
他不动声色的瞟了眼宇文玄苍,但见他依然望着那个身影出神,仿佛没有听见他方才的话,只道:“宇文玄逸能够不靠联姻就将场面铺得这么大,我也很佩服他,锦翎现在跟着他,我很放心……”
宇文玄朗掉转目光……那双身影已经隐到堆叠的太湖石后了。
想来他还是没有听懂的话,又或者他依然要遵循的打算。
“新的一年就要开始了……”
宇文玄苍似是自言自语,对着空荡荡的梅园出了会神,忽的唇角一弯,转身离去。
二月初二,春龙节。
而对于天栾城而言,今年的这个日子别有一番重要意义。
自常项叛乱被平定,西北二十三个曾伙同叛乱的小国纷纷臣服,今日均派使者来京朝贡,而近些年与天昊或交好或态度暧昧不明的属国亦遣人赶至帝京,一同朝贺。
如是,为招待使节而设置的驿馆别院霎时爆满,而因为个别使节仗势欺人,所以矛盾重重,搞得帝京鸡飞狗跳,负责守卫的人员焦头烂额。
好容易挨到二月二,只待景元帝大宴使者后送他们离京。
这一日,使者纷纷赶至天栾城,在内务府安排的内监的陪伴下,欣赏皇城美景。
这个时节,茶花将绽未绽,含苞待放的排在枝上,仿若欲语还休的美人。
“……只可惜段先生过了今日就要走了,否则待到茶花全开了那才叫惊艳。只可惜明霞苑的茶花再美,也比不得清宁王府的茶花……”
那位被称为段先生的男子唇角一勾,唇边线条深且坚毅。
负责伺候的小太监又没了词。
大总管将任务下达给他时,只说好好伺候使者,一定要让他们心情愉快,若是被他们抓住把柄闹起来,他的脑袋也不用留了。
他摸摸脖子。
这才二月份,中午就热成这样?
再偷眼瞅向那位段先生,目光不由又定在那银质面具上。虽仅是小半个侧脸,也足以让他失神良久。
这位段先生据说是南临国主的国师,极受尊崇。他也觉得此人不一般,虽只是普通的青衫长袍,不事张扬,可是只要站在他身边就感到一种迫人的压力,连呼吸都有些困难。
那背影挺直峻峭,仿佛入云山峰。风拂过他的袍摆,衣袖,猎猎的声响好似带来千军万马的奔腾。
小太监在心底已暗自认定他果真是个人物,只是不知这个南临国师为何要戴着一个面具,遮住了大半张脸,仅露出薄如刀削的唇和同样如刀削的下颌。他暗自思量这张脸应该也是极震撼的,当然这震撼包括毁灭……
他正琢磨着,冷不防那面具一偏,一双目光就从面具内射出。
虽然面具因了太阳的照射反着强烈的光,却难以遮掩那双目光的戾气。
小太监无端端的打了个哆嗦,险些跌倒在地。
耳听得一声轻笑,段先生再次转了头,似是继续欣赏这满园春意。
轻风徐过,花枝轻颤,一个花苞抖了两抖,绽开两片花瓣,露出娇嫩的花蕊。
风过,一缕幽香迤逦而来。
不同于胭脂香薰,极飘渺,极清丽,仿若深谷幽泉,仿若异世奇葩……
段戾扬深吸了口气……这个味道,似曾相识。
而后,一张脸自那刚朵开的茶花间飘然而过。
虽是距离尚远,虽是一闪即逝,然而绮丽之貌确如惊鸿一瞥,刹那便摄人心神。
只是如此佳人,为何要在这大好春日里怒气冲冲呢?
小太监也看到苏锦翎走过长廊,又看到段戾扬似是饶有兴致的模样,急忙讨好上前:“那是清宁王妃……”
“清宁……王妃?”段戾扬唇角一勾……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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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7惊鸿一瞥
397惊鸿一瞥
397惊鸿一瞥
“是啊,这会八成刚从上书房出来……”
“哦……”
虽只一个字,小太监却明显感到其中的探究意味,想要开口,又急忙闭紧嘴巴。
段戾扬随手掏出个元宝……足有五两,还是金的。
小太监急忙接了,连声道谢,而后滔滔不绝。
“说起这位清宁王妃,可谓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她本是烈王庶女,跟着不得宠的娘幽禁在清萧园十五载,然后入宫选秀,怎奈就突然飞上枝头。先是三宫红人,然后又英勇救驾,还会死而复生……”
段戾扬似是对此毫不感兴趣,举步缓行,小太监连忙跟上。
“其实这些都不算什么,最让人侧目的是,这位王妃,差点就成了煜王的人!”
段戾扬脚步稍停,唇角不动声色的勾起。
“当时宫里宫外传得是沸沸扬扬,可也不知怎么的,一趟北上之后,就成了清宁王妃。当然,做小老婆哪有做正妃好?她也是个识时务的。况这也不算什么,关键是……”
小太监左右瞧了瞧,再上前一步,险些贴到段戾扬耳朵上:“这位王妃醋劲大得很,死活不让清宁王纳妾……”
段戾扬停了脚步,似是对枝头那朵将开未开的茶花极是欣赏。
“若不是为了冲喜,那位溪夫人连门都进不了。先生大概见过我们清宁王,没见过也一定听说过。那是什么人物?神仙一般。多少女子对他芳心暗许?多少闺秀为他耽误了青春年华?可是清宁王因为‘婚煞’,活生生的将大婚拖到了二十三岁,得了这位‘命中注定’。这‘婚煞’好容易解了,正是开枝散叶的大好时机,却只得了一个公子。清宁王妃过门两年了,一直专宠专房,却无有所出,各色补药都吃遍了,还是没用,想来是不能生养的。大家担心王爷子嗣单薄,屡次劝说,可是王爷都给回了。其实全是这位清宁王妃暗中挑唆的,否则……您说,哪个男人不希望美人绕身?再说,那是王爷,怎能只守着她一个女人?岂不叫人笑话?只可怜了我们清宁王,战场上呼风唤雨,在府里却是个怕女人的。这回清宁王又立了大功,连皇上都举荐了好几家名女淑媛给他,他又回绝了,弄得皇上也生气了。皇上也知道清宁王的顾忌,这打蛇要打七寸,就找了清宁王妃说道。不过看来方才并未谈妥。唉,多好个王爷,活生生要被个女人给累了……”
段戾扬唇角弧线愈深,透出几分玩味。
小太监还想说什么,却见垂花门内走进了宫中的引领太监。
宫宴就要开始了……
满目华彩,杯酒琳琅。
各国使者及皇室成员……除了那对双生子因为再次大打出手而被禁足外,又有王公贵族,皆端坐在凌波殿内。景元帝则坐在高高的龙椅上,左下手是盛装华服的贤妃。
凌波殿的藻井由浅色水晶拼成,伴着烛光摇曳,折光便映在白玉铺就的地面上,仿若波光粼粼,故此得名。
各国使者已然奉上贺词,又献了宝物,现下正觥筹交错,宾主尽欢。
大殿中间不知是哪国带来的几个舞姬,穿着极是单薄,却是舞得热闹,引得男人们的眼睛直往那雪白的腰肢上瞟。
宇文玄逸唇角衔笑,半是清冷半是春意的目光扫过殿上百态,垂了眸子,看了看对着酒馔失神的苏锦翎,低声问:“怎么了?脸色那么难看?”
苏锦翎从失神中醒来,勉强笑了笑:“没什么,只是有点累。”
宇文玄逸长眉微锁。
他不是不知道皇上今天传了苏锦翎,也不是不知道所为何事。皇上竟也对此事执着起来,这群人真是不肯让人安生。
他握住她冰凉的小手,掌间一紧,轻声道:“你放心……”
她方抬了眸子,就见坐在西侧的一个使者摇摇晃晃的起了身:“刚刚在场中献艺的可是我镞蓝最优秀的舞者,不知众位看了感觉如何?”
众人自是赞叹纷纷,然而却有一个声音不和谐的响起:“几个小小的外藩舞姬,难登大雅之堂。”
众人望去,但见说话的是坐在东侧第三个位子上带着面具的男子。
不少人认得他,知道他是南临的国师。南临国主缠绵病榻,国事便都交给国师,连世子都不得过问。此人一向倨傲,方才大家敬酒赏舞之时,他一直独自啜饮,偶尔扫一眼场中舞姬,唇角不无鄙夷,早已引得镞蓝使者不忿。
“既是我们的舞者难登大雅之堂,敢问南临国师可是带来什么好的歌舞?”
“若说歌舞,几年前我倒是在一个小镇上见过。惊鸿一瞥,至今难忘……”
苏锦翎只觉一双目光犀利的射向她,可是抬了头,却见那人只对着指间的翠玉酒杯弯起唇角……然而即便带着面具,她依然觉得那个笑容似曾相识。
“今日皇上宴请我们,大家欢聚一堂,镞蓝使者却如此招摇岂非喧宾夺主?”
“你……”镞蓝使者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天昊地大物博,人才济济,臣恳请皇上也让我们这些来自僻远之地的小人物开开眼界,省得某些人坐井观天,自以为是……”
南临国师的一句引得众人轰然大笑,而后便有人同样恳请景元帝让他们一睹天昊风采。
景元帝放下金樽,宏声朗朗道:“歌舞无非是怡情养性,能赏心悦目便好。刚刚镞蓝的舞者堪称舞姿曼妙,登峰造极,如此一来,朕倒不好意思让人献丑了……”
众人皆道皇上谦虚,更是请求一睹为快。
宇文容昼推让了一会,笑道:“既是如此,朕就请人歌舞一曲,以助酒兴!”
众人纷纷叫好。
“清宁王妃……”
苏锦翎忽然听皇上点了她的名号。
“今日欢聚一堂,就由你来为大家献上一曲,如何?”
满殿静寂。
堂堂王妃在众人面前歌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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