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缭乱君心-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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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意,只是当那辆车无法进入街道不得不停在路边又从上面下来个人时他们方纷纷转过目光。

女的?!

场面一时有些安静,紧接着开始窃窃私语……该不是哪家的娘子醋意大发来砸场子的吧?往日这种事也不少发生,于是人们皆兴致勃勃的盯住那个纤弱的身影。

虽是个背影,虽只着了简单的轻罗衣裙,却是说不出的曼妙,可是……家花哪有野花香?

一行三人方上了台阶,抱月楼的守卫就客气拦住:“女客不得入内!”

福禄寿喜掏出一物趾高气扬的在他眼前一晃,那守卫当即神色一变,垂首立在一旁,然而待他们刚刚走过去,便急忙转了身,飞也似的去寻管事嬷嬷了。

抱月楼果真热闹,即便白天亦以浅妃红的帷幔遮蔽四周,其上又覆了层轻薄的软烟罗,无风自动,丝缕生香,又缀以成串的水晶。烛光摇曳,水晶便折出七色光辉,点在人的脸上,衣上,迷离旖旎,妩媚氤氲,令人如置梦中,难怪会……乐不思蜀。

“王妃,王爷在二楼呢。”

苏锦翎循着望去,只见轻纱朦胧处,罗绮重叠,珠光碎闪,耳闻那边笑语如铃,隐在莲叶纹云袖里的手不禁越攥越紧。

步上台阶。

苏锦翎觉得自己此刻很有些《大话西游》中铁扇公主在牛魔王与紫霞仙子的婚礼上破门而入的气势,急敛了心中的愤怒,于唇角勾上一抹笑意。

然而这笑意落在福禄寿喜眼中却似闪着寒光的刀片。

他拿袖子擦了擦额角的细汗,心里道,王爷,小的可都是为了您啊!

凭栏而坐的宇文玄瑞忽然放了手中的五彩酒钟,捂住右眼,自言自语道:“奇怪了,我这眼皮怎么突然跳得这样厉害?”

“王爷,你是不是想拒了访卉这杯酒呢?”偎在身边的粉衣女子挑着媚眼:“访卉知道,王爷是在等新人,到时就不理访卉了……”

“怎会?访卉,你今日的醋吃得可是有些没道理。你瞧瞧,这些新人,哪个眼睛是瞧着本王的?”

正待好生安抚,怎奈身后忽然发生混乱。回头看去时,见是楼梯那边上来个人,然而未及看清便被团团围住,纷纷嚷着什么“开苞”、“多少银子”之类的话,价叫得比今晚的那个清倌还要高。

他就纳了闷了,今日预备开苞的七个小姐都围着清宁王呢,就在眼跟前,什么时候又多出一个?

“王爷,那你还不把这酒喝了?”

一只白嫩的带着香气的小手已是扳过他的脸,略带撒娇的语气弄得他骨头都酥了,急接了酒盅一饮而尽。

福禄寿喜一路举着清宁王府的玉牌才制止了这场混乱,那群人方知眼前这个秀色空绝的美人竟是清宁王妃。

可是清宁王妃为什么会来这种地方?莫非……

《京城彩韵》里可是记载过清宁王府“后院起火”一事,人都道这位王妃极是善妒,虽是暂时容了帝京第一美人在府,却不知那徐姑娘在府里是如何的受气呢,否则怎么过了这么久还没个名分?今日抱月楼七美开苞,清宁王亦恰好在此……哈哈,怕是有好戏看喽!

苏锦翎杀出重围,脸色已是煞白,浑身都在打颤,而经了福禄寿喜的指点,发现瑞王就在前方,与一群衣香鬓影左拥右抱,却单单不见宇文玄逸。

怀疑的看向福禄寿喜。

福禄寿喜又是挤眼又是比划,终于让她明白,原来正对着她的那宛若七色彩虹般装扮的女子所包围的中心,就是……

指甲陷进掌心,唇角却挑起笑意,一步一步,稳稳的走过去。

不知是嬉戏间发现了异样,还是人对危险有种天然的敏感,宇文玄瑞忽的回了头,而后脸色大变。

苏锦翎还是苏锦翎,浅碧色的襦衣罗裙,单几朵淡粉淡紫的木槿花疏疏的缀在腰带上,极是柔美别致。头上依然只绾了斜髻,以白玉簪固定,再无其余装饰。虽则清淡,然而在这样罗绮成堆珠翠满眼中却是无端端的吸引了人的目光,再难挪移。

他很少见她笑,而今那唇角翘得极是好看,眼底水波莹莹,衬着四围的流光点点,整个人就像一泓水般清透可人。然而,眼波微动间,却有着那么一股子杀气凛凛,令他蓦地打了个寒战。

苏锦翎笑意微微,一瞬不瞬的看着那七色彩虹,但见彩虹划开,一个女子娇滴滴的叫了一声,仿佛滑倒,而一只极优美的手只轻轻扶了下她的腰,她便咯咯笑着倒入那人怀中。

眼角一跳,却是笑得更灿。

而那人亦在此际看到了她,神色微有一怔,却也笑了。

那笑容风华绝世,当即迷了那小女子的心神,拈了桌上的酒盅,颤颤的喂到他唇边。

他却恍若未见,只一瞬不瞬的看着前方,笑意愈深。

此际,整张大桌的人都发现身边来了个不速之客,还是个生得极美的女子,不禁面面相觑。

宇文玄逸怀中的女子有些不忿……她本是今晚的花魁,一向是人所瞩目追捧的人物,是卯足了劲要跟了清宁王的,怎奈这个女子一来,虽未言语,又是笑着的,却是无声无息的打乱了她的所有部署。

当即忘了往日的训诫,极不淑女的一拍桌子:“你谁啊?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若是戏花台的人,也请改日再来砸场子……”

宇文玄瑞扇风大作将眼神扇得乱飞,口唇翕动,嘤嘤嗡嗡的声音却是扇入了每个人的耳中:“那是清宁王妃……”

那女子一怔,急忙跳下地:“小女子给王妃……”

“不必了,”苏锦翎微微一笑,仔细看她一眼:“姑娘果真生得极好……”

宇文玄瑞收了折扇,起身打哈哈:“弟妹今日怎么这般有雅兴?”

“不过是听说抱月楼有了喜事,前来瞧瞧热闹……”

“哦,这样……”

宇文玄瑞不停的拿眼觑着宇文玄逸,却见清宁王一直含笑望着苏锦翎,心里不禁暗自叫苦。

“这就是今日那七位姑娘吧?”苏锦翎一一看去,面带笑意。

那七个女子面面相觑,不约而同的福身施礼:“给王妃请安,王妃吉祥。”

笑意粲然:“果真是知书达理,秀外慧中。但不知今日的花魁是哪一位呢?”

话虽如此,目光却定在先前那位嚣张的女子身上。

那女子只得出列,再一福礼。

“真是不错,只不知姑娘今晚花落谁家呢?”

那女子的目光不由自主的瞟向宇文玄逸。

宇文玄瑞急忙开口:“这个……还没开始呢。要不弟妹先坐下,咱们一同瞧瞧热闹?”

“我还是不打扰各位的雅兴了。不过姑娘既是有意于王爷,稍后若有人出的价高过王爷,岂非……”

那女子顿时面露急色。

“不过姑娘也不必担心,有瑞王爷在此,断不会让姑娘花落别家……”

“那是,那是……啊,不是!弟妹,你听我说……”

“我知道瑞王爷与我家王爷感情深厚,自是要成人之美……”

“哎呀,弟妹,不是这样子……”

那女子急忙跪下谢恩,其余的女子则面生嫉色,苏锦翎皆看在眼里,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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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8守身如玉

368守身如玉

368守身如玉

宇文玄瑞已是脸色大变,未及开口,便听苏锦翎道:“瑞王爷富甲一方,乐善好施,该不会忍心看到这些个如花似玉的姑娘抱恨终生而我家王爷也要身受左右为难之苦吧?”

“弟妹,你听我……”

“既是如此,瑞王爷何不提前将这些姑娘打包送给我家王爷,也算全了兄弟的情意?”

“打包???”

“还有啊,既是我家王爷极喜欢这抱月楼,瑞王爷也经常请我家王爷来此小坐,这丢出去的银子总归是归了别人,瑞王爷纵然再财大气粗也不好如此破费,不若索性买下这抱月楼……”

其间夹杂了宇文玄瑞“啊”的一声惨叫。

“如此一来,无论是姑娘们还是这每日入账的银子,都是自己的。只不过我看这楼里的姑娘似是都很属意我家王爷,瑞王爷与我家王爷又兄弟情深,定是不忍夺人所爱,所以不妨将这楼也送与我家王爷好了,就权作是清宁王府添人进口的贺礼了……”

宇文玄瑞只有喘粗气的份了。

“区区一座抱月楼,对瑞王爷而言不过是九牛一毛,不足挂齿,却是全了兄弟的情谊,更得了急公好义的美名。瑞王爷,你说是也不是?”

宇文玄瑞咬着牙,用力点头。

苏锦翎怡然一笑,屈膝施礼:“那我便在此谢过瑞王爷了……”

宇文玄瑞摆摆手,支了额,欲哭无泪。

苏锦翎装作不见,只道:“不打扰各位雅兴了,告辞……”

眼尾淡淡的扫过宇文玄逸……自始至终,他只是笑盈盈的看她,不发一言。

苏锦翎垂了眸子,施施然的走了。

“王爷……”

那个花魁一声惊呼,却只捞到宇文玄逸的一角袍袖,而即便是那一角,亦无声的从指间滑落,不留半分痕迹。

“你跟上去干什么?”

福禄寿喜一把揪住秋娥,恨声道。

于是秋娥只得与两旁的人一样,看着王妃远去,看着王爷跟着王妃远去。

出了抱月楼的门,黄昏的风带着夕阳的甘甜冲走了沾在身上堆积在心里的厚重的脂粉香及酒水之气。

苏锦翎不禁深吸了一口,狠狠吐出胸口的污浊,却是咬住唇,咽下喉间酸涩,迈步上前。

车马拥挤,各种华贵,她已是认不出清宁王府的车了,偏在此时,楼内传出锣鼓丝竹之声……

竞价开始了……

眼前顿时一片迷蒙。

一刻也不想停留在此!

急步离开,根本没有注意到那浅碧缕白银的轻罗长裙飘起时刮在了一辆马车的车轴上,划破了一道口子。

她不认得回府的路,只是挑僻静处走,路上每个人都目光可疑,难道是在笑她泪流满面吗?

不知不觉的,竟来到一条河边。

夕阳的余晖点在起伏的碎浪上,铺开一片金鳞。

水声泠泠,却抚不平心底的混乱,且那粼粼波光,像极了那些女人身上的光彩。

“咚!”

一枚石子自手中飞出,砸乱了碎闪。

“好大的火气!”

身后忽然传来一声笑语。

回了头,却见宇文玄逸立在不远处,一袭冰蓝被夕阳点作金红,更显妖魅。

“你怎么在这?”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

“你不是应该在抱月楼……竞价的吗?”

“抱月楼既然已是我的,是否竞价还有必要吗?”

本来见他意外出现,心底是涌上无限惊喜的,然而听了这句忍不住气从中来。

“王爷说得极是!”

言毕,不再看他,只将手中的石子一个个的丢向河中。

“既是做成了这样一宗大买卖,怎么好像还不高兴的样子?”宇文玄逸走到她身边,看着那石子一颗颗的落入水面,溅起水花点点。

“没有啊……”斜眸瞥见宇文玄逸的一脸玩味,急忙掉转目光:“我只是想依王爷的身份经常出入那种地方,似是于名声有碍……”

“本王倒是觉得经常出入风月场所,倒是于声名有利呢……”见她目露疑色,微微一笑:“你想,究竟是什么样的人会喜欢流连青楼?”

“登徒浪子!”语气恶狠狠的。

宇文玄逸轻声一笑:“未必。今日你也见了,来抱月楼捧场的人非富即贵,大家推杯换盏,竞价投彩,无需费任何周章便熟识了,岂非一利?自古以来,文人墨客亦多光顾青楼,浓情蜜意之际留下多少著名诗篇?若有幸被他们歌咏一番,名垂千古,岂非又是一利?且那些能歌善舞能诗善文的女子,不仅赏心悦目,若得了她们的垂青,她们又是最见多识广的,自是能助人传播美名,如此岂非更是一利?”

“原来王爷的贤名竟是这般得来的,我真是孤陋寡闻了!”

宇文玄逸但笑不语,只看她气鼓鼓的又丢了枚石子,方悠悠道:“今日你可谓是祝我一臂之力,想要什么奖赏?”

“王爷过奖了,我只不过是顺了王爷的心思……”

“我的心思?我什么心思?”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王爷还是赶紧回去吧,省得误了你的贤名!”

“若是你不生气我便走了。”

“我哪有生气?”

“没有吗?让我看看……”

说着,便伸手拉她,怎奈她忽然挥开,怒道:“别用你碰过别的女人的手碰我!”

力度之大,以至于她的掌侧痛得几乎要裂开,痛得眼泪霎时滑落。

他只笑微微的看她,近前一步,当真把手隐进袖中,揽过她。

她挣扎,自是无法脱身,眼泪却是汹涌,终于哭出声来。

“还说没生气?你把我送出去了,我都没有哭,你哭什么?”

“你有什么好哭的?不是求之不得吗?”

“我所求的是什么,你还不知道吗?”

“你少拿那些话来蒙我……放手!放手……”

水波荡漾,浮光碎碎,折出的七色流彩摇摇的敷在她的脸上,点在眼中,煞是动人。

唇边笑意微漾。

这就是他爱的女子,明明气得不行,却假装若无其事;明明嫉妒得要命,却故作宽容,故作关心他的名声;明明已是后悔莫及,却依然不肯承认……如此这般,是想要试探他的真心吗?可是锦翎,你的真心何时才能真正对我敞开?

竟是连吃醋都吃得这么与众不同,你要我……如何是好?

他的头忽的一低,骤然噙住了那粉嫩的唇瓣。

她一怔,呜呜的抵抗,然而腰间一紧,人便结结实实的贴在了他的胸口,他的火热长驱直入,瞬间裹挟了她的柔软。

意识有一瞬间的流失,仿佛听到他道:“只这个,还谁也没有碰过……”

继续挣扎,可他的唇又覆了上来。

意识浮沉,整个身子也仿佛轻起来,化作这夕阳碎闪的金尘,融入他的身体。

是不知不觉,还是因了那些女人的刺激而产生了占有之念?她已是回应着他,浅浅的气息伴着她轻微的抽噎凌乱在彼此的耳畔。

却是有不和谐的声音穿插进来……

“也不知是谁家的……”

“真是世风日下!”

“是啊,是啊……”

迷蒙的睁了眼,只见几位大妈正在附近指指点点,满脸鄙夷。

她急欲推开他,他却抱住她不放。情急之下,她使劲一挣,齿不小心碰破了他的唇。

心下微痛,然而终是挣脱他,将手中的帕子丢到他怀里,又脸红红的瞪了他一眼,转身跑了。

宇文玄逸攥了那帕子,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沐着余晖的唇角一片温软。

二人一前一后的回了王府。

福禄寿喜见王妃率先进了暖玉生香阁,王爷紧随其后,他便急忙凑到窗下,竖起耳朵。

王妃的愤怒乃意料之中,却依然不肯承认自己生气了,王爷正在软语温存的解释今日的事,期间不时飞出他的名字……他认了,这一切都是为了王爷,想来王爷是不会怪他的,理解万岁!

而到后来,他听王爷说:“我是否守身如玉,你一试便知……”

王妃的拗性子果真不同寻常,瞧把王爷逼成什么样了,连这种话都说出来了。

然后便是衣衫窸窣,有椅子碰撞的声音,王妃低声抵抗“放手”,然而下句便淹没在含混中……

他双手合十,几乎热泪盈眶,可是下一刻……他看到樊映波款款走来……

他没有王爷的轻功,不能在看到她的同时飞到近前将她踹至九霄云外,只能狂奔出几步,然后见她十分从容的推开了门……

屋子在刹那间分外安静,仿佛是谁用一把利剪划开了暧昧的丝绸,而后他果真听樊映波淡定道:“王妃,奴婢的剪子方才落在这里了……”

我剪,我剪,我剪剪剪!

福禄寿喜一手攥拳,一手模拟剪子的形状拼命的剪着手中虚拟的樊映波!

千算万算……坠儿早被他拿鱼诱捕塞到了笼子里,连总缠着王爷不放的徐若溪他都派人陪着聊王爷过去的故事了,却单单落了她!

这工夫他忽的想起,好像每每夜里,就是这个樊映波总生出事端,搅得王爷王妃不得安生。

这个女人到底是何居心?

之画匆匆赶来,急切喜悦担忧期待的神色在她脸上轮番上演:“怎么样了?”

福禄寿喜恨恨的一跺脚:“下猛药!”

☆。369弄巧成拙

369弄巧成拙

今晚的菜有点咸,苏锦翎已是喝了好几碗茶水,依然觉得嗓子冒烟。

秋娥又端了盏茶进来,但是有些烫,便放在案边晾着。

其时,正在一旁翻阅着八月卷的《京城彩韵》,上面赫然记载着清宁王妃是如何闯入抱月楼搅乱了当天的开苞竞价,又请瑞王将整座抱月楼买下供清宁王赏乐的壮举。其后还附了段对话,一者赞宽容大度,是千古难得一见的贤妻,一者隐晦道这实乃妒妇之举,欲盖弥彰。上面的插图将瑞王的神态勾画得极是传神,恰恰是当日的痛心疾首又有苦说不出的惨状。

笑了好久,忽听有个声音在耳边道:“看呢?这么开心?”

一回头,唇瓣恰好擦过那人脸旁……

一惊,急忙跳起……最近他总是悄无声息的出现在身边,这种“意外”的“擦碰”已不知发生了多少次。

宇文玄逸依然一副若无其事之态,袍摆一撩坐在椅上,恰见了那盏茶,端起便喝。

窗外偷看的福禄寿喜不禁痛苦的闭上了眼睛,不过转而面露喜色……谁喝都一样,只是王妃怕是要受点罪了。

他瞧了瞧苏锦翎那小身板,心里有些打鼓。

而这时,那小身板正卷起书册,一敲案边:“那是我的!”

“好。”宇文玄逸将喝了一半的茶递到面前,半是清冷半是春意的眸子挑着笑意。

不禁脸颊微烫。

近来他总是对蓄意挑衅,也不知意欲何为……长睫微颤,真的不知他“意欲何为”吗?

然而下一刻,忽见他脸色一变,收回茶盏放在鼻下嗅了嗅,厉声道:“这茶是谁送进来的?”

话音未落,眸光一挑,直看向窗外。

福禄寿喜急忙缩回了脑袋。

茶盏紧攥在手,水面浮着烛光细碎颤动。

苏锦翎的心也跟着揪紧。

常听之画说王府一向有人以各种手段行刺杀之事,莫非……

“王爷……”

急忙上前,却见他砸了杯子,反手攥住的腕,只一下,便将拎至胸前。

书册当即掉落在地,扑在水渍上。

他的眼底一片淡红,且那红色还在不断加深,好似火焰,一瞬不瞬的炙烤着。

他的唇色本就殷红,此刻更似涂了血,焕发出前所未有的妖冶魅惑之态,极诱惑,又极恐怖。颊上亦浮起绯色,冶艳非常。

此刻的他不再是往日的温润如玉,而像一朵花,一朵正在盛放的妖花。

那钳住腕子的手越来越紧,掌温陡升,蛇一般吐着诡异的信子,顺着的手臂窜遍全身。

有些害怕了,动了动腕子,却是挣脱不开。

他的呼吸愈发沉重,臂也跟着颤抖,甚至听到那自肌理间发出的轻响。

“王……王爷……”

这声音已抖得仿佛不是的了。

他闭了眼,神色痛苦。又转瞬睁开,再盯住,眼底一片赤红。

艰难的后退一步,掌紧紧扣住案角,然而钳住腕子的手却始终没有松开。

“王爷,别忍着了,那是拈香一缕魂……”

福禄寿喜露出半个脑袋对着房间里的人做口型,也不知王爷能不能听见。

这拈香一缕魂可是他好容易从药店张掌柜手里求到的,张掌柜千叮咛万嘱咐,如果出了事千万不能抖出他来,这可是禁药……

他怎会不知?若是其他春药,他自是能轻轻松松的弄到手。然而若是普通的药,王爷八成一个善心,就拿解药给解了,非得用这拈香一缕魂,到时王爷再不忍,再正义凛然,也只得拿做解药,正好成其好事。

为了弥补王爷多年的隐忍,他特意配了玫瑰茶,可谓功效卓巨,怕是王爷要“辛苦”一夜了,不过也恰好弥补了数载的相思之苦。

然而偏偏中招的王爷,这会定是怕伤着王妃,强忍着不肯下手,可那哪是忍着的事呢,万一耽搁下去,可是人命关天……

他正准备告诉苏锦翎这药性之烈,却见王爷敞袖一挥,身边的檀木桌椅顿时碎了一地。

巨响惊动了府中的人,已有脚步声往这边赶来。

这不是越帮越忙吗?

他赶紧去拦,可是顾了这边顾不了那边。

正乱着,忽听人群一阵惊呼,然后便见个冰色的人影电一般的射向绮春阁。

糟了!

其时,宇文玄逸挥袖震碎了檀木桌椅。

苏锦翎吓了一跳,不知他到底身中何毒,以致狂性大发。

巨响惊动了外面的人,纷纷赶至暖玉生香阁,却见了屋中诡异,轻易不敢迈进。

徐若溪自是也来了,穿着半透明的寝衣,里面的玫红肚兜透出妩媚的春色。

见此情景,不觉一声娇呼。

苏锦翎记不清是否看到宇文玄逸转了头,只是觉得好像有一股风倏地刮了过去。

等到清醒,发现宇文玄逸不见了,徐若溪也不见了,外面正发出一迭连声的惊呼,仿佛被成串推倒的多米诺骨牌,远处有关门声重重传来,震得脚下一颤,然后……也不知是东西,乒乒乓乓的砸了一地,其间夹杂着徐若溪说不清是惊叫还是欢叫的声音,极是高昂,充满亢奋。

不由自主的向前迈了一步,却是被之画拦住,冲轻轻摇摇头,那神色……

再伴着徐若溪极是欢悦的一句:“王爷,太棒了!快点,再快点!啊啊啊啊啊——”

刹那间,都明白了。

整整一个晚上,清宁王府的人都是在这种尖锐的叫声中度过的,此等惊天动地直折腾到天亮方休。

清晨,鸟儿在枝头欢唱,牵来浅金的朝阳斜斜的铺在珊瑚长窗上,勾画几抹疏枝淡影。

下人们或扫院子或送茶饭,一律静悄悄的,生怕打扰了窗内的人,又担忧的望向不远处的绮春阁。

门窗紧闭,悄无声息。

暗自交换眼色,再无声走过。

苏锦翎仿佛睡着。

秋娥曾蹑手蹑脚的进来过一次,见不动不动,又蹑手蹑脚的退了出去。

到了中午,似是再躺不得了,方起了身。

秋娥立刻就进来了,伺候梳洗,然而捋起袖子时,见腕上有一大圈淤青,其间泛红泛紫,煞是骇人,不觉当即惊叫出声。

那是昨晚他留下的,苏锦翎亦是刚刚发现,盯着瞅了会,忽然自言自语道:“真想把这颜色剜下去!”

秋娥吓了一跳,转转眼珠,十分艰难的把福禄寿喜交代的话说了出来:“刚刚大夫来,说徐姑娘……伤得很重……”

“当!”

王妃手中的碧玉梳子在妆台上断做两截。

急忙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却听王妃道:“大夫说,便治吧。稍后去库房看看有可用的药材补品,拣好的给送过去……”

秋娥咬咬嘴唇,突然一跺脚:“都是福禄寿喜出的馊主意,若不是他……”

“别说了,我想睡一会,待晚膳时再叫我吧……”

秋娥动了动唇,只好退出去。

苏锦翎躺在床上,指尖拂过腕上淤痕,牵起丝丝缕缕的痛,那痛果真像丝一般一点点的渗入肌肤,深入心里,结成网,将心包在里面,再一根根的抽紧……

晚膳的时候,久未到府的宇文玄瑞和宇文玄铮忽然造访。且看来得这般整齐,又装模作样的打着哈哈,半天不说一句正题,便知是宇文玄逸搬来的救兵。

的确,若无这个借口,他不知今天要如何面对苏锦翎。

然而席间,大多默不作声的吃饭,宇文玄瑞时不时的就放下筷子摇扇子,那闪烁的目光微动的口型嘤嘤嗡嗡的蚊子声似是在说“这事不好办啊”,而且,不久前他还领略了苏锦翎的厉害,这会更是不敢轻易开口。

一贯粗枝大叶而关键时刻又最会劝人的宇文玄铮亦是浓眉紧锁,不停的觑着苏锦翎,希望能抬眸和他会上一小眼,好趁机插上一句。可是苏锦翎太安静了,安静得可怕,即便坐在宇文玄逸身边,表情也不见丝毫异样,确切的讲是无喜无怒,倒更让人担心。

睿智聪慧的清宁王此番是真没了主意,唇角虽依旧衔着不变的笑意,然而谁都能看出那笑容有多牵强多虚浮,眼角时不时的瞟向苏锦翎,可是每瞟一眼,眉心就沉上一分。

瑞王妃是个爱热闹的人,见苏锦翎一个就震住了全场,心里已然不痛快,再说不就是纳个妾吗,至于这么甩脸色给男人看吗?都是宇文玄逸把宠坏了。这女人就是不能宠,否则上次也不能当众驳了的面子。

好吧,你不是不愿意人家徐若溪进门吗?人家还偏进来了。你不是不愿意男人宠幸吗?人家清宁王还偏偏要了了。且别管起因如何,单说这种事,岂是你一个女人能决定得了的?赶紧醒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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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0覆水难收

370覆水难收

370覆水难收

她清清嗓:“听说六弟昨夜办了件喜事?”

苏锦翎手中的筷子当即一滞。

所有人都心下一顿,宇文玄瑞拿扇子挡住脸拼命冲她使眼色,她却冲他点头一笑,示意他不必担心。

或许吧,或许这事由女人开口比较好办。

宇文玄瑞略略放了心。

“这是好事啊,怎么还愁眉苦脸的?我听说若是男人服了拈香一缕魂,准是能一举得男,嫂子在此恭贺六弟了……”

拈香一缕魂?

苏锦翎长睫一颤,不禁瞥了宇文玄逸一眼……她不是没有怀疑过昨夜突发的异样,然而方才这接下的一句……

桌上很静,只有瑞王妃在眉飞色舞:“我说弟妹,反正这人已经是六弟的了,也该给人家个名分不是?否则将来诞下公子……当娘的若是名不正言不顺,儿子不也跟着不受重视?这可是清宁王府的第一位公子呢,这样被人轻贱了去,岂非让六弟难堪?”

宇文玄逸见苏锦翎的脸色渐至惨白,忍不住放下酒盅,却听苏锦翎道:“瑞王妃所言极是,此事的确耽搁不得,还请王爷极早上奏,备下厚礼迎娶徐姑娘才是……”

“不急,不急,此事容后再议……”宇文玄铮急忙插言。

“早也是办,晚也是办,赶早不赶晚,也好了了桩心事。左右也是……覆水难收。”

宇文玄逸的神色当即一冷,偏在此时,夏柳匆匆走了进来。

夏柳是今日新拨去伺候徐若溪的丫头,自宇文玄逸回府,夏柳就往返于绮春阁和宇文玄逸之间,俨然成了传书的鸿雁。

且不说徐若溪此前如何不受待见,然而昨夜已然是王爷的人了,这地位陡的就高了一大截,谁都知道,只差个位分了,所以人心便有所向,自觉能在其身边伺候也是美差一件。

夏柳屈了屈膝:“徐姑娘请王爷过去一趟……”

“何事?”

夏柳抬眸看了看众人,目光自苏锦翎脸上滑落,脸色微红:“徐姑娘说,王爷不在,她睡不着……”

瑞王妃当即扑哧一声乐出来。

“也是,这小两口新婚燕尔的,可不总想在一块腻着?想来竟是咱们叨扰了……”

苏锦翎微微一笑:“王爷快去吧,这边自是有我……”

“是啊,快去吧,若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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