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缭乱君心-第1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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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线般渗入纹理,却又于近裙摆处渐现,勾勒七彩尾羽。

裙摆飘摇,无风自动,好似游水月华,倾洒流泻。仅是看着,便可想象穿上这样的嫁衣该是怎样的优美动人,风华倾世。

且每个人都能看出来,这一身流霞般的嫁衣正是为这位清宁王妃量身定制,究竟是倾注着怎样的深情才能将每一处细微均契合了她的身段、气度以及暂时看不到却可以想象的容貌、神韵……

只可惜这样举世无双的嫁衣,偏偏是银红色的,这侧室的黯淡怎比得了正妃的灿烂?

那内侍似是猜晓了众人心思,只唇角一勾,展示嫁衣的手徐徐一转……

恰有风吹入,吹动了缭绕嫁衣的轻舞流岚……

却原来是用极轻极柔的鲛绡所制,飘飞之际,露出内里衣裙的大红如血刺目……

一股热流直冲向眼底。

手一颤,盖头滑落,隔开了那刺目的鲜红,却有一滴泪,落在交握的手背上。

“煜王真是‘有心’了!”

周遭一片震撼中,宇文玄逸的声音依旧平稳悦耳。

“本王收下了,改日亲自拜谢煜王……”

“六哥……”

宇文玄铮气不过,就要冲上来,却被宇文玄瑞拦住。

“这贺礼不错,就是来得迟了点。”他摇着羽扇睨向赞礼者:“这堂还拜不拜了?”

赞礼者方缓过神来,高唱道:“夫妻对拜……”

交叠在腿上的手动了动,又停下,指尖已是渗出微微的汗意。

屋子很暖,却没有燃炭火的碎响,这种暖不疾不徐绵软和煦如春风,感觉就像置身昭阳殿……莫非这就是清宁王府以柏阳山的暖玉新建的“暖玉生香阁”?

正待查看,忽闻门响。

手立即攥紧。

只听那脚步轻轻,进了门,却又站定,似在一瞬不瞬的看她。

她不敢出声,连呼吸也屏住,心跳却是剧烈,一下一下的几乎要从胸口蹦出来。

“锦翎,你终于嫁给六哥了,真好……”

是宇文玄铮,声音异乎寻常的平静,却是轻柔得让人心疼。

心跳平息,正待说什么,一个声音忽然传了进来:“我说这酒喝着喝着人却怎么不见了?原来是跑到这来了。说,是不是打算说你六哥的坏话,让他一会无法洞房?”

一阵大笑打断了宇文玄瑞的调侃,人们霎时涌了进来,瑞王立刻变成维持秩序的正义化身,带领宇文玄铮奋力抵挡众人“新婚三日无大小”的兴奋。

“不能碰,千万不能碰,否则清宁王会生气的,后果会很严重的……”宇文玄瑞刻意尖叫。

众人大笑。

虽不曾听闻清宁王与这位王妃曾有怎样的韵事,因为毫无征兆的,清宁王就请皇上赐了婚,不过仅看拜堂之际的处处维护,抱着王妃走过摆在洞房门口一串麻袋,听着喜娘念着“传宗接代……五代见面”时眼底眉梢流露的情意,便知清宁王对其用情至深,终可慰藉这多年的孤单,不禁生出诸多感触。

“王爷来啦,快让开,让开……”

见众人涌入洞房,福禄寿喜生怕他们对王妃上下其手便急急找了宇文玄逸过来。

“快,让王爷挑盖头。”他将那福寿双全的妇人往前一推。

众人便笑:“明明是王爷大婚你怎么却比王爷还要急?”

福禄寿喜再次弄了个大红脸,嚷道:“你们懂什么?”

众人再笑:“王爷快点吧,连我们也等不及要看王妃的模样了……”

的确,能引得宇文玄逸动心且还这么精神抖擞的坚持到现在的“命中注定”到底生得如何貌美如花倒真是一大悬念。

宇文玄逸接了秤杆,微微的笑意竟是难得的现出几分紧张,引得众人偷笑,却也跟着紧张起来,继而屏气凝神。

秤杆轻颤,挑着摇曳烛光,缓缓前进,在接近那镶珠绣金的盖头时仿佛停顿,却于下一刻轻轻一动……

红云飘落,珠络轻摇,如玉花颜若隐若现。

喜娘是被福禄寿喜掐了一把才尖叫出“称心如意——”

珠络碎响,划开两边。

抬了眸,对上他的惊赞……

今日的他别了惯常清寒的冰色,换成这鲜艳的大红,恍若盛开的曼珠沙华,更衬得他面若敷粉,妖冶魅惑,然而那眸底却无半分魅色,而是清幽静寂,如不见底的深潭,倒映她的失神。

心头无端端的一颤,忙垂了眼帘。

余光却是瞥见他唇角一勾,尽是满足与宠溺。

“行了行了,看到了吧?快出去快出去……”

福禄寿喜也不管宾客是不是朝廷大员,一味的往外撵,反正“新婚三日无大小”嘛。

“是啊,各位大人先出去吧,新人要换妆了……”

众人吵吵嚷嚷退出,单宇文玄逸留了下来,坐在她身边,她便往一旁挪了挪。

他仿佛毫不在意,牵过她的手握在掌心:“累不累?”

摇头。

将滑落下的一根珠络轻轻挑起,别至冠旁,手却没有离开,指爱惜的拂过她薄薄的耳轮,眸底摇曳烛光,如星碎闪。

她依然是避开了。

他笑了笑,拍拍她的手背:“累了就睡一会,我去应付他们,不让他们过来吵你。”

身子忽的一轻,便见那沉重的凤冠离她而去,被一双优美的手放置案边。

没有那些耀目的装饰,她依然美得动人,却是那些闪烁的东西污了她的颜色,阻了她的光彩。

很想抱她一抱,然而只是笑笑:“这样会舒服些。你先歇着,我一会再来陪你。”

她的目光不由自主的追随他而去,却见门扇一闪,转瞬没了他的身影。

心莫名的变得空落,竟想将他唤回来。她不愿意一个人待在陌生的环境,虽然这个环境可能就是她未来要长期的也有可能是一辈子要待的地方……

作者有话说:

据说在古代,正室过门穿大红、正红色,侧室则是银红等淡一色的颜色,煜王府送来的嫁衣是表层纱为银红,下方的布料为正红,心意已经很明显很丰富了

从周一开始好像有为时一周的推荐,如果能有幸捞个小图的话,哪天有小图,就在那天加更。不知会不会是周一有小图,如果有的话就上午9:00加更,不过我最近网络有点问题,后台的在线写作又不大好使,不过大家放心,除了时间可能延迟,我是不会赖账的。如果整个推荐期都没有图,也加更,时间另订,谢谢支持OO

☆。325洞房花烛

325洞房花烛

可是叫他回来又有什么用呢?难道是……

门扇一开,她且惊且喜的望去,却见樊映波带人走了进来,手中捧着个托盘,其上红绸覆盖。

“请王妃换妆。”

她叹了口气,起身。

红绸一掀……

银红在烛光掩映下仿若刺目血红,那坠在衣襟处的水晶凤目流转生辉。

她当即被这光芒刺到,后退几步,薄施的胭脂也难掩脸色苍白。

“怎么是这件衣裳?”

“这件衣裳怎么了?”

樊映波面无表情,唯眉心红痣鲜艳欲滴。

水润晶莹的缠丝玛瑙盘,上托着青玉合卺杯。杯身剔透,在烛光摇曳酒水微漾中,一只似有游龙嬉戏,一只似有飞凤盘旋,煞是惊艳。

喜娘笑盈盈的将托盘端至二人面前。

宇文玄逸看了苏锦翎一眼,微微一笑,拈起了游龙杯。

“王妃,请……”喜娘小声提醒。

苏锦翎回过神来,取了剩下的杯子,却是手下一顿,方发现原来两只杯子是拿红绳系在一起的。

“同心同德,富贵绵长,天长地久,永不分离……”

酒水微漾,倒映烛光,在她脸上浮出梦幻迷离。

她盯着那光影失神良久,直听得有人在轻唤:“锦翎……”

那人正笑意微微的看她,然而眼底有掩饰不住的讶异和紧张。

她唇角一牵,又很快收敛,算是笑了。

他便有些释然,将杯子略往她面前递了递。

她会意,迟疑片刻,终伸了手。

两臂交叠,合了眼,将那酒水饮尽。

待喜娘又剪了二人一缕头发编做同心结压在枕下,在一旁紧攥拳头的福禄寿喜方长长的吐了口气。

至此,这婚礼便算完成大半了。

王爷这婚结的,怎么每一步都这么惊心动魄的,弄得他也跟着神经紧张,生怕哪一环节出了问题,这好容易穿起的珠链子就散了一地。

好在都是有惊无险。

拿袖子擦了擦脸。这暖玉的房子就是好,王爷想得真周到啊。

见杯子重新放回盘上,他急忙拦住蠢蠢欲动的众人。

“各位大人今日忙了一日,早就累了吧,不妨下去休息休息,明日再来给新人贺喜……”

众人看他那又挤眼睛又竭力讨好的样子,都忍不住笑,却也实在不忍再为难他,而关键是清宁王终于大婚,得了这么一位命中注定,正是良宵苦短……

“哈哈,春宵一刻值千金啊。为兄就不耽误六弟发财了……”宇文玄瑞率先摇着羽扇出了门。

宾客嘻嘻哈哈的跟随其后,宇文玄铮走在最后,临出门,回头看了苏锦翎一眼,但见她有些惊惶的看着大家鱼贯而出,又似求助般望住自己,心头微涩。

就在这一瞬,他忽然后悔自己的割舍。

就在这一瞬,他忽然很想拉起她逃开这一切。

他看见宇文玄逸转过头来,对他轻轻点了点。

他不禁笑了。

有了六哥,他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

福禄寿喜几步赶上,急忙将宇文玄铮推出,迫不及待却又小心翼翼的掩上门。

王爷,还剩最后一环,只能靠你自己了。

烛影微摇,在她脸上镀上一层淡淡的金色,映着颊上微醺的酡红,更显娇媚。

“想什么呢?”他语气轻轻,气息中带着醇酒的芬芳。

“我,我还要‘坐花烛’,王爷先歇着吧……”

新婚之夜,花烛不可吹灭,烛尽方可上床。

这不失为缓解危机的好借口。

“是吗?”

眼底烛火跃动,看得她心发慌,急忙站起,准备离开。

手却是被他拉住,重新跌坐回床上,跌坐在他身边。

她急欲抽身离开,眼睛不经意的瞟向搁在案上的托盘……那凤目水晶正闪烁寒芒,一如那人冷锐的眼。

其实,宇文玄逸早已看到那件“贺礼”,正是引她不断失神之物。

此刻,殷红的唇角一勾……究竟是谁这么有心,将“贺礼”放在了这?

“日前于王妃处得了一物,而今要物归原主了。”

他自袖中取出一物……琉璃翠手镯,是在肃剌时从她这拿去用以向皇上请旨赐婚的凭证。

他将镯子套在她腕上。

镯子下滑之际,发出一声脆响,好像碰到了什么东西。

眸中顿现玩味,捉了她的腕子。

她目露惊惶,竭力躲避,然而怎能敌得过他?

绣刻祥云灵芝云舒广袖一掀,赫然露出一排利器……匕首、短剑密麻麻的在腕上绕了一圈。

宇文玄逸的狐狸眼中的光芒已分不清是惊喜还是惊讶,只是笑意愈深。

“这都是什么?是怎么绑上去的?是用来对付我,还是对付你自己?”

“不是……”

“是没有行刺之意还是始作俑者另有其人?”

“不是……”

话音未落,已是被他压到床上,对上他的魅惑。

她顿时惊慌失措,一只手意图隔开二人的距离,一只手向腰间伸去……

“让本王看看你还藏着什么宝贝?”

说话间,已先她一步探至腰间,旋即从里面摸出两柄短剑。

“这也是陪嫁吗?”

他笑着,手顺势下滑,骇得她惊叫,却是被曲了腿,那手又从脚踝处卸了一把匕首。

他掂着那寒光闪闪的匕首,笑意盎然:“不愧是烈王之女,连新婚之夜也要和夫君来一番武艺切磋,如此,本王也不好太过逊色……”

说着,手已滑向喜服的衣襟。

“啊,你要干什么?”

苏锦翎急忙闭眼别开头,手拼命的推着他。

“自是干该干的事!”

气息温柔的拂过耳畔,激起战栗无限。

“我们只是……我只是……没有说过要与你……”苏锦翎语无伦次。

“你也没有说过不与我……”气息愈近。

“你耍赖……”

轻笑:“你也没有说过不许我耍赖……”

“你……”气结,泪水夺眶而出。

他捏着她的下巴将那张委屈的脸转过来,她却愤怒的不肯看他。

“哭了?”语带惊奇,而后摇摇头:“今夜不知有多少女子要以泪洗面呢……”

“那你去找她们好了!”不是赌气而是有些喜悦了。

眸中划过一丝恼怒,转而又布满春意:“既是王妃送了本王这么多厚礼,本王亦有礼回赠……”

手自衣襟处滑出,指间多了只白玉小瓶。

“我曾说过,待你生日……”

“我不要!”

她手一挥,那白玉小瓶顷刻飞出,随即爆出一声脆响。

“你……”

苏锦翎只觉那压着自己的身子猛的一震,旋即对上他的愤怒。

记忆中的他永远笑若春风,即便有不快,有忧伤,亦是笑意不变,而眼前的他却是星眸怒展,内里波澜翻滚,嫣红的唇亦瞬间变得毫无血色,那环着自己的臂仿若化作震颤的冰面,还在轻微碎响。

这样的他让她害怕。

“那是什么?很……重要?”

她小心翼翼,竟在他的眼底寻到一抹伤心,然而很快又被笑意覆盖。

长眉一展,她的身上随即一轻。

他已立在地中,大红的喜服纤尘不染,袍摆上的龙纹在暖融烛光下闪着细碎的寒光。

她立刻坐起身,缩到床角,瞥见那白玉碎裂处萦着一层淡紫的雾气,只一忽,就散了。

他的目光自那碎片移至她身上,忽的一笑,端的是风华万千。

她却是觉得,这笑意甚是可怖。

“已不重要了。”他眯了眸子,目光斜向那静置在案上的“贺礼”派x派i小n说d后j花整'园论'理坛

这一句,莫名的让人心寒。

“你放心,我不会碰你的。不过,也请你这个清宁王妃于在位期间,不要做出什么逾规越矩之事!”

敞袖中的拳紧了又紧,终是忍住没有将那“贺礼”同利器一并扫到地上。

剔梅描金的门屏“嘭”的一响,龙凤花烛猛的一颤,齐齐熄灭,满屋子的漆黑静寂霎时压了过来。

良久,有一声啜泣,极轻微的,自半垂在夜光中的芙蓉喜金帐内传出。

帐上一双七彩鸳鸯亦蒙上了一层黯淡,虽是交颈而眠,却似隐了哀伤,那泥金勾画的翅膀在极力压制的哭声中微微战栗……

今天的夜好长啊!

宇文玄铮坐在石栏上,一腿支地,一腿蜷起蹬着栏杆上的狮子头,望着天上缺了一块的静月,重重的叹了口气,又举起手中酒壶,狠狠灌了一口。

拿袖子抹了嘴,离了栏杆,摇摇晃晃的向前走去。

怎么会不开心?这一日不是他一早就盼着的吗?可是……

眼前晃动着临别时她求助的目光。

手拂向胸口。

他感觉不到心跳,可是那里为什么这么痛啊!是那根落梅银簪在作怪吗?

再次扬起酒壶,却只入口几滴。

恨恨的将它掷到地上。

撕裂寒风的脆响顿令他心头畅快,忍不住扯开喉咙:“枪挑了汉营中数员上将,虽英勇怎提防十面埋藏!传一令休出兵各归营帐,此一番连累你多受惊慌……”

方唱至此,忽听得旁边枯枝窸窣。

“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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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6冤家聚头

326冤家聚头

话音未落,却见远处奔来许多人。

眯了眸,竭力将晃动的人影并作一队……紫祥宫的人?

这么晚了,他们出来干什么?莫非还要到六哥府上捣乱?这些日子的刺杀投毒少不了他们的鬼祟。

当即上前拦住。

领头的侍卫段愈自是认出了他,忙行礼作揖:“八殿下,方才可看到有人出没?”

“有人?什么人?你不是人吗?”

段愈闻得他一身酒气,又知这位八殿下脾气火爆,可是不好惹的,平日因了清宁王早和太子不对付,于是急忙道:“既是八殿下没有看到,小的领人到那边去搜……”

宇文玄铮也没阻拦。

按理出动这几个人而非高手,应不是要去与六哥为难,但不知究竟是哪个女人受不了太子的折磨趁夜跑了出去。

太子……哼!

方欲举步,却听枯枝窸窣又响,并随之传来一声轻唤:“哎……”

他循着看过去……

窸窣中,缓缓露出一张女人的脸。

他眯着眼睛看了又看,终于双目圆睁:“宁双双?!”

“要死了?怕他们找不到我是怎的?”宁双双嗔道。

宇文玄铮见她一身黑衣,目露警惕,不禁唇角一勾:“怎么,趁夜去勾引太子了?”

“你胡说什么?”宁双双左右看了看,跳了出来:“我这么做可全是为了你……”

“他们找的人真的是你?”他声如洪钟。

“你……”宁双双气急,却忽然从他身上闻到一股浓烈的酒味,当即了然,嘴一撇:“哦,我当八殿下深更半夜的不睡,原是因了心上人嫁了别人要在这以酒消愁啊。”

宇文玄铮一声冷哼,扭头便走。

“哎,你这人也太不领情了吧?我这潜伏紫祥宫多日,就是为了你,你也不说关心人家一下……”

“为了我?为了我什么?你不就是想嫁给我吗?我告诉你……没门!”

“你……好,你这样对我,那么我今天听到的重大机密一个字也不告诉你!若是我就此死了,你就等着后悔去吧!”

语罢,纵身跃入树丛。

后悔?我今夜是不是喝多了?怎么听的都是梦话?

他继续摇摇晃晃的走,可是没几步,就听远处有人喊:“在那边,捉住她!”

听人声汇聚的方向,恰是宁双双消失的方向,莫非……

“干嘛来救我?怕我死了没人告诉你重大机密?”

宁双双一边被他拉着飞跑得气喘吁吁,一边愤愤的抱怨。

“这宫里机密众多,你是想让所有的人都出来追杀你吗?”宇文玄铮恨她这个时候还嘴不停歇,令他怎么都甩不掉追踪的人。

“死就死了,我死了你不正高兴吗?”

“那你就去死好了,别拉着我不放……”

“到底谁拉着谁啊?你放手,让他们把我抓去弄死好了!”

她口里虽嚷着,却是更紧的攥住了那只大掌,看着他紧张的侧脸,不禁心泛甜蜜。

“哎,我觉得让他们追杀也不错,哪怕是一辈子,这样你就能永远牵着我的手……”

宇文玄铮狠狠的瞪她一眼,却见那双眸子晶莹闪亮,正水水的看着他。

不知为何,心头忽的一动。

“快,在那边……”

人声愈近,而二人已被追至浮月河的小桥上,对面亦有人正赶往拦截。

“你快走吧!”宁双双忽然要挣脱他的手:“别把你牵连进去,等我甩掉了他们,再来找你……”

宇文玄铮深知太子阴戾乖张,若是让他抓到宁双双,哪怕她是将军之女,也只有死路一条。

哪怕来捉她的不是太子的人,这深更半夜穿着夜行衣在宫中走动亦是“图谋不轨”,到时……

手被更紧的握住。

宁双双心头一热,大眼霎时水亮。

“太子想要抢班夺权,今夜找人在密室商量。”她突然以极快的速度说道:“密室就在馥香园的假山下,机关是自下自左第三块山石……”

语毕,拼命甩开他。

宇文玄铮反手将她攥住。

这时,人声已是从两侧包抄过来。

宇文玄铮浓眉紧锁,太阳穴突突的跳。

忽然一把抱住宁双双,往桥下跳去……

“咚!”

二人砸开冰面,直扎水底。

“快,跳河了,下去搜……”

然而,寒冬腊月,河水冰冷刺骨,谁都只是喊,却不敢以身犯险。

拿了枪象征性的捅了一阵,亦不见人浮上,也听不到半声惨叫。

“段统领,河水这么冷,又掉下去这么长时间了,怕是冻也冻死了。”有人道。

“那我就等他们冻死在里面!”

“刚刚那人……属下是说刚刚咱们追的人,好像有一个是八殿下……”

“八殿下?哪个八殿下?”段愈冷笑,阴森的目光在他们脸上来回逡巡。

众人皆住了口,面面相觑,后将视线移至桥下。

冰洞参差,水面异常平静。

河水冰冷刺骨。

二人刚扎到水底,宁双双就不肯老实待着,手拼命抓挠。

宇文玄铮知道她一定是不会水,可是这工夫要是浮上去就是送死,即便上面的侍卫知道水里的人是他,但是为了太子,定会置他于死地,然后随便报个死因,纵然皇上处置了他们,然而对于太子而言却是无伤大雅。

自己的工夫虽然不弱,可是他们人多势众,而且招式阴狠,他又带个宁双双,即便侥幸逃脱,日后也是个麻烦。

宁双双真够大胆,竟然跑到太子宫中去窃取什么密报,还真让她得了消息。这谋朝篡位的罪名可是不轻,若是告诉了皇上,太子恐怕……

然而,仅凭宁双双这一句半句还不足以说明问题,搞不好还会被太子倒打一耙,而且今日已打草惊蛇,日后想要搜寻证据怕是更难,不过只要太子有这份心思……

他冷笑,唇边有细碎的水泡流出。

他倒是擅长水性的,只是宁双双……

宁双双手舞足蹈,活像一条吐泡泡的小金鱼。

他忍不住想笑,可看她那样子怕是坚持不了多久了。

抬头……

上面的人应该还没走,是等他们冻死在里面吗?

那你们就慢慢等吧!

抓住宁双双,往纵深处游去。

可宁双双不肯听话。

他知道,她是挺不住了。

他看着她的动作渐渐迟缓,却依然紧攥着他的手。

那手小小的,顽强的攥着他的掌,似是恐惧,又似是求助。

莫名的,就想起那双眼,黑白分明,清澈晶莹,好像就在刚刚,她坐在芙蓉喜金帐旁边,求助的看着他……

心下一动之际,臂间已是一紧。

他拽过那个似已失去知觉的女子,唇蓦地覆上去……

那女子黑睫一颤,睁了眼,朦朦的看向他,忽的一怔,却又一弯,继而缓缓合拢……

冰面的碎响割裂了寂静的寒夜。

宇文玄铮湿漉漉的爬上来,顺便把状如死鱼的宁双双往地上一丢,喘了几口气又将她拎起:“快起来,你想冻在地上再让我叫人把你铲出来?”

宁双双现在是想装死也装不成,太冷了。

她跳着脚,只觉衣服在瞬间结了冰碴,随着动作咔咔作响。

回望来路……

那小桥几乎完全隐在了夜幕中,想来紫祥宫的侍卫已是散了。

是不是认为他们必死无疑所以放心的走了?

“混蛋!”

宇文玄铮一怔……苏锦翎在怒极的时候也会骂人“混蛋”,而那个被骂的人总是他……

“哈哈,他们的确都是混蛋!”

“我在说你,混蛋!”

“我怎么了?若不是我……”

忽然想到什么,急忙拿袖子抹了抹嘴,可袖子早结了冰碴,当即把嘴唇割了道口子。

“若不是你,我至于弄得现在这么狼狈?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竟然往深处游,万一敲不破冰面怎么办?你是不是想我死啊?”

宇文玄铮被她狠狠一拧,当即惨叫出声。

“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女人,早知道这样,就应该让你活活冻死在里面,到时候连冰带人挖出来,做冰灯!”

“你……”宁双双气急:“你占了我便宜,还敢咒我死?”

“我占你什么便宜了?哦……”宇文玄铮转转眼珠,叉了腰:“八成你早就想让我占你便宜了吧?我看你也挺享受的嘛?怎么,还不谢我?”

“你……”

宁双双的脸红了又白,白了又红,好在天黑,宇文玄铮看不见。

“我可没工夫和你磨嘴皮子。小爷是要回去换衣裳了,你若是愿意挨冻,就在这冻着吧……”

“站住!”宁双双拦在前面。

“又怎么了?”

“你今天欠我的,要还我!”

宇文玄铮当即后退一步:“你该不是想逼我娶你吧?我可告诉你,我那是急中生智,你若是想借此要挟,我……我现在就跳下去!”

“宇、文、玄、铮!”宁双双咬牙切齿,忽的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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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7初次调戏

327初次调戏

宇文玄铮连连后退:“你别过来,别过来,我可真的会跳的……”

=波=斯

宁双双美目圆睁,却蓦地笑了:“你以为我没人娶吗?”

“你当然有人抢着娶……”暗自嘀咕……只是我不会。

“哼,知道就好。”宁双双下颌一扬:“今日的事总归得有个说法。首先,是我以身犯险去紫祥宫窃得机密……”

“又不是我让你去的……”小声嘟囔。

宁双双故作听不见:“然后被人追杀,被逼跳水,险些丧命,这些帐统统要算!”

宇文玄铮深吸气,陡然昂首挺胸,拿出英雄气概:“来吧!”

宁双双轻蔑的瞥了他一眼:“你算什么?我要的是他们……血债血偿!”

宇文玄铮睁大眼:“你是说……”

宁双双移过目光,二人对视良久,不约而同的点点头。

“行了,快回去吧,再这么耗下去,什么仇也报不了了。”宇文玄铮抱着肩膀跺跺脚。

宁双双也打了个喷嚏:“都是你,非要瞎折腾,我若有个什么好歹,做鬼也不放过你!”

“我……”宇文玄铮方要同她辩解,忽然想到跟她这种人是说不明白的:“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

宁双双也不再与他纠缠,二人各自回宫。

宇文玄铮走到半路,忽听得远处传来更声。

“咚——咚!咚!咚!咚!”

五更了。

他望向东方……

冬日夜长,然而那暗蓝的天幕,星光正在渐次隐去。

天,就要亮了……

晨光熹微,点在芙蓉喜金帐上,于是那暖暖的喜色便覆了一层淡雅清幽。

雕花的门扇无声的开了,有风吹来,帐上那双交颈而眠的七彩鸳鸯动了动,似是就要醒来。

苏锦翎斜卧在龙凤床上,身上裹着半夜睡冷时随手扯过的五福鸳鸯锦被。

即便是暖玉堆砌的房屋也无法彻底的抵御体内的阴寒,她几乎蜷成了团,竭力把自己往小里缩去,似乎这样就能少受点风寒,多一分温暖。

宇文玄逸立在床边看了她半天,那可怜的模样让他心底微痛,叹息一声,轻轻的坐在床上。

床很大,可她在睡梦中仍感到了空间缩小,不由自主的往里靠了靠。

唇角勾笑,挨着她躺下,想了想,试着将她搂入怀中。

她最近嗜睡,却总是做梦。

方才,她正在云雾里穿行,只觉周遭尽是冰冷潮湿,却忽然间感到了一丝暖意自远处传来,仿佛是白茫茫中透入的一缕金色阳光。

她循着光芒而去,惊见一处温泉,其上雾气氲氤,馨香缭绕。

她急忙跳了进去。

好舒服。

她忍不住将自己埋入其中,又觅得一块温暖的大石头,抱在怀里。

这石头真软,好像面包。

这样想着,石头果真变成了黄灿灿的面包,还是奶油的。

她还记得自己嫁人了,也记得除了上轿前吃了碗糖水滚蛋,整整一日,水米未进,如今顿感腹中饥饿,于是咬了一口……

耳听得一声轻笑。

抬了头,却是宇文玄逸。

“你怎么在这?”

话一出口,人已悠悠醒来。

莫名的觉得周身暖洋洋的,于是也不肯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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