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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嫁(出书版)-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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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这两天没上来,今天一来到,看到一堆斥责我这个古代文化不太考究的评论。
好吧,其实呢,我对于古代文化确实考究不深,因此才架空的,另外我一直写现代文,关于古文文风,行文什么的,概念不强,总体还是比较现代的。其实很多读者提的意见我觉得是有道理的。
另外,我写文可能主要侧重于讲故事了,有时候忽略了一点其他的东西。大家说的,我都记下了。
谢谢大家的支持,这个秦晓渔后面因为要发挥很大作用,因此得留着
这两天人比较懒,我发誓要变勤快,变勤快啊勤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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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瑛儿失踪 。。。
勒彰帝毫无征兆的病倒,让整个宫里蒙上了一层阴影。几位皇子全被召进了宫,一时间各府院的谋士纷纷有了暗地里的动作。娜桃引着几个宫女到太妃宫里送点心回来,似乎已经打听到许多关于皇上病重的八卦。神秘兮兮的将西晏拉到内屋,小声讲到:“奴婢听说皇上这次的病症很特别,锦太妃和兰太妃的谈话,碰巧被奴婢撞见了,她俩都是宫里的老人,说皇上这次得的病,竟和当年董后得的怪病相似。”
西晏忽的想起顔子昭曾经说过,董后进宫只有三个月,就得了瘟疫死去。既然是瘟疫,当然应该是传染的,而翻遍史书,也没有看到十年前宫里有闹瘟疫的记载。也就是说,十年前那场所谓的瘟疫,死去的只有董后一人。如果是这样,是谁将病传染给了董后?这其中的蹊跷,西晏始终想不通,除非这种病根本不是瘟疫,而是给某种目的蒙上的一层假象。
“昨儿是五公主的生辰,边贵妃将皇上和驸马爷都请了去,席间竟然遇了一个女刺客,驸马爷平常武功了得,昨晚追刺客竟然追丢了,那刺客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今儿早上皇上就病倒了。”娜桃低声跟西晏描述着,“几位皇子和几个辅政大臣今天都聚齐了,太子爷和三殿下都认定驸马爷和女刺客是同党,有意放走刺客,听说在朝堂上闹的很凶,虽然大殿下和四殿下力保,仍然没用,驸马爷已经被压入牢中受审了,边贵妃和五公主也被禁足。”
西晏听的震惊,心中却隐隐的明白了些什么,顔子昭看来已经和三皇子形成一党,想借着这次皇上病倒,一举扳倒大皇子和四皇子。而纪尧尘是大皇子那边的人,因此成了顔子昭先下手的对象。
西晏心中按捺不住,想去见顔子昭,却找不到正当的理由,一直到晚上,听说顔子昭在潜龙殿替皇上批阅奏折,看来要忙到很晚,这才让娜桃将上午给太妃送的点心也装上一盒,带着送到潜龙殿。
西晏没料到进门时极为顺畅,守门的侍卫竟无一阻拦。待到看见顔子昭时,他正专心的批阅一堆积压的奏折,笔力时轻时重,没有抬头,还未等她开口,就先说道:“我就知道你会来。”
西晏站定了,看着低头书写的男人,干净清爽的衣衫,他似乎不喜欢厚重的朝服,每次在非正式场合,他总自觉的除去那些繁琐的装饰,袖子卷起,看起来很是随意:“为何?”
“纪尧尘进了大牢,你可还能坐的住?”
西晏没想到他如此开门见山:“他只是你铲除大皇子一党前,发的一个信号弹罢了。到了如今,想把他怎么样,还不是你一句话的事?”
顔子昭忽的停下了笔,轻轻抬起头:“你以为我在处心积虑,给他欲加之罪?”
“难道不是?”
顔子昭从桌子的一角木格子中拿出一个红布的特质瓶塞,朝西晏身边一抛,用眼神示意她看。
西晏伸手拿起瓶塞,竟发现那块特质的红布上还有一块用黄色丝线绣的“寒冰”两字,她完全认得那块布的来历,就是她送给二公主的寒冰膏的瓶塞。上面的“寒冰”字样是她曾经绣上的,并且用的南川才流行的隽体。
一时间,西晏心里猛的一慌,抬眼不可置信的看着顔子昭。
“这是那个女刺客留下的,纪尧尘竟然在刺客失落了这东西以后,帮她藏了起来。要说他不是南川的奸细,我想无论如何也没人相信。”顔子昭的话意味深长,放下笔绕过书案,一步步走到她面前。
西晏看到这只瓶塞,想到那个女刺客很有可能就是二公主西暖,不禁为她捏了一把汗,脸色苍白:“女刺客跑了?”
“有纪尧尘协助,再高的宫墙也拦不住刺客。”
“你想把他怎么样?”
“你真想知道?”
西晏看出顔子昭的眼睛里显露出一丝凶光,只是被脸上的笑意掩盖了:“我想,他暂时没事。”
顔子昭没料到她会这样说,不禁迟疑了片刻:“为何?”
西晏轻笑,抬眼仔细看着顔子昭那张俊美的脸,仰望的角度,竟是那样刚毅完美:“就是你刚才的眼神提醒了我。如今皇上病重,大位之争在即,纪尧尘刚好是你的对手大皇子一派,除掉纪尧尘,只是剪了对手的羽翼,而利用纪尧尘,说不定能将大皇子一党铲除。”
顔子昭略有深意的看着她,而后笑了起来:“你何时变聪明了?”
“不是聪明,而是和你在一起久了,你那点伎俩已经被我摸清了而已。”
顔子昭大笑,伸手捏了西晏的下巴,被她一把挥开:“我想我该高兴才是,因为有些人和你在一起两年,还没有我们短短几个月夫妻了解的深刻。”
西晏知道他影射纪尧尘,脸色一沉,心中情绪翻搅:“向岳,我们之间远远不止这几个月,只是这几个月来发生的事太多,我们都快忘了从前在南海那时的单纯。我始终不希望和一个整天权谋算计的男人在一起。”
顔子昭眉头微拧,伸手牵着西晏,被她挣脱,再牵着,又一次被挣脱,直到他狠心握住她的手,紧紧的不愿松开,她无力抽出,才认命的由他牵着,冷冷的目光朝他脸上剜去。
“在宫里,只有变得更强,才能避免别人的打压。”顔子昭沉声道,“这是母后临终前给我的最后一句忠告,她一辈子都在实践着这句话。”
“所以你就用同样的方法对付你的兄弟?”
“他们没把我当做过兄弟,如果他朝他们得势,必不会有我的好下场。并且三天后,就是他们计划用褐红镖围堵南川军的时刻。那会是一场残酷的战争,如果有足够的褐红镖,北岳可以直接踏平南川。”
“只是到那个时候,民心所向恐怕早已不在北岳,江山能否坐得稳,恐怕还两说。”西晏接上他的话,直接将最重要的一点戳破。
“所以褐红镖是好东西,也是坏东西。”
“我想你应该也听说了传言,褐红镖的解药,和北岳地下皇城有关。如果得以开发……”
顔子昭停了良久,而后摇摇头:“可那只是传言。”
两人站在潜龙殿中相谈了很久,直到东方微亮,有侍卫前来禀报,皇上依旧昏迷。而五公主因为听说纪尧尘不见了,哭闹了一夜,这时已经失踪了。
纪尧尘站在潮湿肮脏的大牢里,面对三面墙壁和窗口泛着月光的木棱,思考了许多事。从他见到那个红色瓶塞的时候,他就猜到这件事和南川有关,和西晏有关。那个黑衣女人的身形很是熟悉,尤其一回头时投射过来的目光,他认出那正是南川二公主西暖。
她竟然也来了北岳,他在狐疑当中,手上一软,最终还是选择放走了她。
纪尧尘知道三天后那场战争对南川和北岳都很重要,他已经被派遣率军参战,如果被一直关押下去,军队临时换将会影响作战,他想自己应当不会呆在这里太久,因为他还有利用价值。
只是令他没想到的是,第一个来看他的人,竟然是五公主瑛儿。
纪尧尘不知道瑛儿是如何找到大牢里来的,并且是孤身一人,见到他就开始嚎啕大哭。他警觉到有人在背地里操纵什么,不然凭着五公主一个九岁的痴儿,是绝不可能准确的知道他的方位。
瑛儿抹了一把眼泪,抓住粗粗的木棱,感激的答道:“是大嫂和新来的三嫂告诉我的,她们都是好人,她们知道我想你,就帮我找到你……”
纪尧尘感觉到了异样,心中略微明白了什么,忙安抚她的情绪:“好瑛儿,你赶快回去,回到你母妃那里,这里很危险。”
“我不回去!”瑛儿倔强隔着木棱抓住他的手,“我想看着你,他们说,二哥和三哥会杀了你,我不让他们动你!”
纪尧尘心下感动,瑛儿的眼睛红红肿肿的,担忧又依赖的看着他,他想起曾经有个人也用这种眼神看过他,可是后来却没了,留给他很多抹不掉的回忆,每每想要忘记一切,单纯为了身上的重担时,却觉得心口很疼。
“瑛儿,你听我的,我不会有事,我过两天就回去,回去给你讲故事。你乖乖回去等我,好不好?小孩子不能不听大人的话,嗯?”纪尧尘伸手轻轻的帮她擦掉眼泪,语气尽量放轻松。
瑛儿抓住他帮她擦眼泪的手,紧紧的用双手握住。他说了很多,才将五公主劝回,放下刚才故作轻松的伪装,此刻觉得心中疲惫极了。
只是那一日的晚上,纪尧尘就听狱卒说,五公主从宫里失踪了,神不知鬼不觉的,就从离开牢房的那一刻起。宫里已经派出很多人秘密搜寻。
作者有话要说:我们家宽带到期了,换了个广电的网络,别提多差了!很久登陆不上。单位最近还特别忙,搞的我一个头两个大。现在回来好好更新了。
这一章是过渡章节的说,我明天看看来改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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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昌平遗密 。。。
第二日,顔子昭也来了牢房,竟是孤身前来,带了几个北岳特有的菜和一壶陈年老酒,看起来决意和他长谈。
纪尧尘此时心中不止担忧和南川的战争,更为瑛儿的失踪挂心,甚至后悔不该催她回去,心中的焦急让他坐立不安。看到顔子昭时,竟有一番别样的心情,从心里觉得像是一种讽刺,在天牢里看到对手,情不自禁的笑了起来:“听说你在南川的时候,是顔贵妃的侄子?”
顔子昭没回答他的问题,反而反问道:“听说你在南川的时候,是纪皇后的侄子。”
纪尧尘笑了起来,笑的自失:“你说的仿佛是我上辈子的事了。”
“你说的,也是我上辈子的事。”
纪尧尘哼了一声,拖着长长的铁镣走到牢房的偏角:“太子到这么肮脏的地方来,好酒好菜的,恐怕不止这么简单。我们习武之人,不喜欢兜圈子,有什么事,还请太子直说。”
“纪尧尘,凭我的直觉,你到北岳来,是一场阴谋。”顔子昭没等他回答,继续说道,“别否认,你否认的越快,越证明我的猜测是正确的。”
纪尧尘怔了一下,笑意越来越浓:“不管我是承认还是否认,我想你得到的结果只是怀疑,因为你一直都怀疑我。”
这次轮到顔子昭笑,轻轻的支了凳子坐在牢房的门前,悠闲的斟了一杯,朝纪尧尘举了举:“要不要尝尝?这可是勒彰二年,开发城前的护城河时挖到的一个地窖,里面藏着曾经的大阳国留下的酒,还密封的好好的,一共十二坛,弄到可不容易。”
纪尧尘早就闻到了酒香,轻轻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听说是陈年老酒,肚子里馋馋的朝酒壶望去,顔子昭直接斟了一杯扔了进去:“大阳国的地下皇城,曾经繁盛一时,后来就在一夕之中灭亡了,留下这等好东西,给后来人享用。”
纪尧尘仰头一饮而尽,觉得嗓子里一阵畅快:“大阳国的地下皇城,可是北岳都城的命脉所在,下面据说有丰富的财宝和资源,可北岳自从立国的一百多年来,从来没有敢于真正的开发,可见是惧怕在作祟。”
“你说错了。”顔子昭否定他的说辞,用筷子夹了一口菜肴,眼角的光芒投射出一丝凌厉,“从大阳国的皇城毁灭的那天开始,无数人都想去寻找那些地下的所谓财宝,只是都没找到命门所在。宝藏的诱惑,会让很多人铤而走险,所以不是惧怕,而是根本没找到下地皇城的入口。如果我没猜错,你也对此很好奇。”
纪尧尘轻笑,将酒杯轻轻放在牢房的石桌上,擦了擦嘴角的残液,像是意犹未尽:“好奇之心人人都有,最多有程度的差别。如今我纪某已经沦为阶下囚,而太子依旧高高在上,能喝上一杯珍藏的美酒,于愿足矣,如果还有念想,也就是瑛儿,如果我出不去了,还请太子和几位殿下尽心将瑛儿找回来,她是个好孩子。其他的……就没什么了。”
顔子昭听出纪尧尘说到最后竟犹豫了一下,见他的指尖一直在酒杯上轻触。
纪尧尘知道心里还有另一个牵挂,只是他不想再提起,自从离开南川,征战北岳的开始,他就知道和西晏的可能永远的分开了。
“顔子昭 。”纪尧尘忽然问道,声音在一片阴暗的牢房里显得空灵,“你爱西晏吗?”
顔子昭没料到他会这样直接,轻抬了眉毛:“这似乎不该向你解释。”
“如果你爱她,将来北岳吞并了南川,你要保她安全。”纪尧尘放低声音,语气却像是命令,“如果是南川灭了北岳……”
“不管如何,我和西晏依旧还是夫妻,只是北岳不可能被吞并,这里兵强马壮,比那些南蛮子骁勇善战,天下迟早是北岳的,不会出现意外。”
纪尧尘笑的略微有些讽刺,没有回头,眼睛望着窗外投射进来的清冷月光:“太子未免自欺欺人了,最近的战事,南川胜的远多于北岳。”
“哼!去年春天,你率领的南川精锐部将降了北岳,前些日子,南川隆德帝派来的那支和亲队伍也是由精兵良将组成,连灭了两支队伍,我不信南川还有什么家底和北岳抗衡。即使你是奸细,也是胳膊扛不过大腿,扭转不了局面,最近的几场败仗,只是因为北岳用人不当而已。”顔子昭将筷子扔到桌边的一角,反驳纪尧尘帮他设计的猜测。
“隆德帝外表极为亲厚,其实却是个不简单的人,他的很多想法和做法,不是一般人能猜透,行军打仗,政治权谋,不是的谁的兵马强就一定能够统一。北岳的军队是骁勇善战,可这并不能保证最后的赢家是北岳。”
顔子昭显然被他的言辞激怒了,腾的站了起来,桌上的酒杯被长袍一带,叽里咕噜滚到一边,撒了一泼酒,顺着桌边流淌到地面:“纪将军既然将时事看的这样透彻,为何要和大哥四弟他们一党?我反倒觉得,跟着这样的主子,永远不会有好下场。”
“这样说来,太子是标榜自己是个好主子?”
“每一国都有每一国的规矩,但有一个道理不变,内部纷争不断,永远是不利的。大哥和四弟极力宣扬要用褐红镖踏平南川,明着是完全为北岳的江山社稷着想,而我却了解他们两个,他们不除掉我这个名正言顺的继承人,永远也没有心思一致对外。他们不惜搜刮老百姓的钱财,努力铸造褐红镖的最不可告人的秘密,就是先要在北岳这一隅夺位!而在这之前,在统一天下之前,他们一定不会让你死,他们要利用你到最后一刻!而瑛儿就是筹码……”
纪尧尘猛然回头,眼睛瞪的大大的看着顔子昭,对于瑛儿的忽然失踪,恍然间有了让他心惊的暗示:“你是说……”
“你都明白,何必让我再说?”顔子昭伸手将酒壶拿起,顺着牢房狭窄的门朝外走。留下纪尧尘恐慌错愕的眼神在原地直盯着他。
西晏如常从太妃的寝宫出来,聊了一通皇上的病情,说了些不痛不痒的话,心中竟莫名的烦躁。大约自己来自南川,北岳皇宫中很多人对她始终是戒备的,惟独大王妃董氏,每每见到她都热情百倍,嘘寒问暖,极尽客气熟络。如果不是知道大皇子和顔子昭向来针锋相对,她真的以为大王妃就是个亲切的大姐姐。
大王妃和太妃的言谈中不断提到三皇子新纳的侧妃,并以自家姐妹相称,说的太妃对老三的新媳妇印象极好。只是西晏疑惑,这宫里许多人都见过三皇子的这位侧妃,而惟独她只见过一个背面,每次她来的时候,总没有机会碰面,有时她竟能隐隐的感到那位三侧妃有意避开她。
西晏感到宫里近来纷争不断,边贵妃自从听说五公主失踪以后,便硬要闯出寝宫去找女儿,被锦太妃和兰太妃教训了了一番,每日困在房间里无法走动。并被斥为祸害皇上病倒的罪魁祸首,责令软禁起来思过。
接着宫里每日都听到她的高声谩骂,西晏听到她提到了董后和继端皇后,骂这后宫的黑暗肮脏,之后竟然听不到声音了。锦太妃和兰太妃阻止任何人进去,说边贵妃已经疯了,太医来开了镇定的药方,现在已经睡熟。
夜晚顔子昭在外间的书案上处理公事,西晏在里间坐立不安,她预感到将有一场暴风雨的来临,提起笔来想写几个字,却感到手上一软,背后似乎有轻微的动静。吓的她猛然回头,一个黑衣女子已经从窗外进来,仅从额间和眉眼,西晏已经判断出那是西暖。
西晏惊讶于她竟然还在宫里,既欣喜又担忧,开口要叫她,被西暖摇头制止了。
“你还没离开?宫里很危险,我看北岳宫里近来会有一场翻天覆地的变化,让我觉得可怖。二姐,你不能留在这里,万一被抓……”西晏小声劝道。
“不铤而走险永远没有结果,我潜在宫里远比在外面有收获,何况我也放不下你一个人在这里,周围的人 ,都像豺狼虎豹一样,一不小心,你可能连骨头也不剩。我已经查看了整个皇宫,其他宫殿均无太大的异常,惟独后宫最中央那座昌平宫,始终紧锁,封闭的甚为严实,连门窗都厚厚的订上石板,除了拆掉宫殿,否则没办法进入。如果我猜的没错,最大的命门,也许就在昌平宫。”西暖从黑衣的里层拿出一张羊皮地图,铺展开来在桌面上,从秘密麻麻的勾勒中找到了红色标记的昌平宫,面色严肃非常。
西晏心中咯噔一声,据顔子昭所说,昌平宫是当年董后的寝宫,她得了瘟疫死后,勒彰帝下令封闭了宫殿,此后再也没有人进去。西晏忽的想到边贵妃前两日的谩骂,她隐约的听到了有关董后的事,此刻她确定边贵妃应该就是了解内情的人,只是平时太懂得隐藏,如今到了鱼死网破,五公主失踪,勒彰帝病倒,她自己也被囚禁了,也许这时找到她,会知道从前她守口如瓶的秘密。
作者有话要说:后面会陆续进入高潮部分,女主的感情也会比较明朗。可能感情戏会增多。
大家留个爪哈,我知道最近更的有点慢。。。。捂脸。。。。我会加快速度的,但愿我这个烂电脑争气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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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探询边妃 。。。
锦太妃和兰太妃据说是当年斗的最凶的妃嫔,如今先帝早已过世,两人却逐渐成了好姐妹,时常到对方的寝宫去聊天,虽然这后宫的势力依旧由她们操控,可敌对情绪早已经缓和,她们更倾向于让年轻一辈去斗争。
边贵妃是个桀骜不驯的性子,不爱参与帮派斗争,虽然只生了一个痴女,却爬的极快,一跃成为后宫里位分最高的女人。对于难以收服的后辈,两位太妃自然不会喜欢。
西晏将西暖的羊皮地图留了下来,又将她藏在了东宫一隅,只是当晚顔子昭就发现了她的秘密,她没料到他竟然这么敏锐的感觉到这些。
“我知道这宫里有很多人不安分,可我没想到,你也这么不安分。”顔子昭挡住了西晏的去路,斜倚在门框上,淡色绣银边的袍子,看来极为清爽。
西晏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定定的看着他,在心里思忖他的意图。
“纪尧尘已经从牢里出来了,他即将被派作征讨南川的先锋将军。”顔子昭的话,让西晏着实吃了一惊。
“他是你下令打入大牢的,现在你将他放出来,对你来说,等于放虎归山,他可是和大皇子、四皇子一党,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顔子昭显然被她的严肃逗乐了:“西晏,我大哥和四弟是怎样的人,我很清楚,明天明着是征战南川,实则是借此内讧,如果他们成功了,这宫里的流血牺牲肯定免不了,到时你我都不会有好下场。我让纪尧尘出去,自有我的深意。事到如今,我很想弄清褐红镖的毒性配方和解药,很恰巧的是,你和你二姐的谈话,我听到了。”
西晏捏紧指尖,猜测顔子昭的意图:“你想怎样?”
银色袍子拂了拂衣袖,伸手拉住西晏的手,她下意识的缩手,被他敏捷的捕捉到,径直朝里间走去:“锦太妃和兰太妃年纪大了,虽然爱生是非,可在这后宫里是长辈,她们看不惯自己不喜欢的人得势。边贵妃被囚禁,所有人都不得探视,可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这可以阻止更多有图谋的人接近她。亥时以后,宫里入夜比较安静,有我的护送,你过去会更安全些。”
西晏没想到他的计划远比她周详,连进入边贵妃寝宫的路线都已经设计好,算好了侍卫巡查的时间,一路潜进边贵妃所在的呈祥宫,只是这里最近显得极为荒凉,每个人都下意识的远离边贵妃,失势的人,没人愿意接近。
顔子昭和西晏潜进后厅的时候,才看到有正厅的灯光透进来,只微弱的一点,极为清冷。
“这里人都撤光了?”西晏疑惑,按说边贵妃这里伺候的下人应该不在少数。
“都被两位太妃支走了,尤其是边贵妃的亲信,一个都不剩了。”顔子昭小声回答,看着已经来到中厅,自觉的停住了脚步,“西晏,我是男子,不方便进入后妃寝间,这是越礼的,你尽管大胆的进去,我替你守着外面,万一有情况,及时叫我,边贵妃的事,就靠你了,我答应你,如果找到从前的秘密,有褐红镖的解药,我一定帮你二姐救常洛清。”
“我凭什么相信你?”
“就凭明日一早,大哥弄来的那批褐红镖明着是对付南川军,实则是想对付我,如果在天亮前找不到有利的结果,北岳将首先爆发宫廷内乱,我和大哥,两派只能幸存一边。”顔子昭暗暗捏紧拳头。
西晏震惊,没料到事态已经发展到了这一步,犹豫后终于应了下来,看着漆黑的内间过道,觉得头皮发麻,毕竟是深夜,这座宫殿里短短几日已经像是幽灵住所一般,顔子昭帮她把守,心里依旧忐忑不安。蹑手蹑脚的走近内间,每走一步,似乎都能感到这宫里的阴冷和残酷,心中怦怦直跳。
一步步接近边贵妃的床边,绕过帐子,一眼就看到她直挺挺的躺在床上,披散着头发,眼睛睁得大大的望着天花板,整个人甚为妖异,尤其在幽暗的氛围中,显得极为恐怖,吓的西晏赶忙退了两步,掩上嘴防止自己忍不住叫出声。
屋里静极了,只隐约能听到外面的虫鸣声,她极力想分辨床上的女人是不是已经死了。强忍住害怕,重新走近了几步,在距离一步之遥的时候,忽听边贵妃说话了,清晰而低沉,像是已经经历过沧桑的沙哑感觉:“你怎么会来?”
西晏没忍住惧怕,叫了起来,只叫了半声赶忙收住,怕引来了这宫里看守的侍卫。
顔子昭听到动静进来,只是隔着一个屏风,焦急的问道:“西晏?你怎么样?”
西晏只是摇头,还未及回答他的问话,反而边贵妃像比刚才有了一丝人气,打破了刚刚的清冷严肃,冷笑了一声:“果然还是有人来了,我以为会是大皇子和大王妃,或者是三皇子和三侧妃,没料到会是你们俩。”
西晏确定眼前的女人不仅活着,并且精神异常清醒,身子不禁微微颤抖:“你居然没事,这宫里一个人都没有,你是怎么……”
“他们想要让我痛苦,让我生不如死,可我偏偏要好好活着,这宫里其实没什么人把守,他们只要给这里增加些鬼魅的影子和传言,谁都不敢过来,因为宫里人人手上都沾着血,他们怕鬼,所以谁都不敢进来。我只要出不去,就什么都万事大吉。锦太妃和兰太妃两个老狐狸了,多少人被她们踩在脚底下爬上来,如果皇上现在身子好好的,这两个毒妇敢这样对本宫?哼!”
西晏渐渐平复了心情,判定边贵妃现在仍处在清醒状态,只是语气里的愤恨显然已经快到了极点:“两位太妃虽然苛刻了些,可到底是按规矩办事,如今皇上还在昏迷中,一切还要等皇上醒来再做定夺。”
边贵妃笑了起来,声音尖细而放肆,似乎对西晏的话甚为不屑:“皇上醒来?到那个时候,本宫已经死了,就像当年的董后一样,别人都不知道她是怎么死的,就不明不白的走了。可这得势的人是谁,宫里人一眼就能看的出,这其中的猫腻,那两个老狐狸也清楚,可她们斗不过当年踩着董后的尸体得势的那个人,所以才憋着一口气,等待这宫里的变迁!我只是赶上了这个风口浪尖而已。”
西晏和顔子昭都听出了她说的“得势的人”是指继端皇后,顔子昭没有做声,对于母亲的功过是非,他没办法开口评价,无论是好的还是坏的。
“得势也只是一时,不就如你一样吗?如今的局势,你也清楚,宫里蠢蠢欲动的人都已经渐渐浮出水面,今天也许还欢聚一堂,明天一早或许就兵戎相见。本宫和太子仅仅想要的是你肚子里的秘密。”西晏轻轻的将自己隐藏的意向抛给她。
边贵妃笑的声音也哑了,只看到张着干燥的唇:“想知道秘密的人太多了,本宫凭什么要告诉你们?”
西晏一怔,张口想要应对,忽听屏风后的顔子昭沉声说道:“就凭瑛儿。”
边贵妃的眼神忽的一滞,双手摸索的抓住床沿,情绪显然波动了一瞬:“你们骗我!瑛儿不见了,是谁将她带走了本宫心中有数……”
“瑛儿现在是不在我们手上,可在谁手上,我们也同样有数,明天带走她的人,就会拿她做筹码,而我们可以保她安全。她还小,不该卷入到这场纷争里来。”顔子昭的声音在幽静的房间里回荡。
边贵妃抓紧床边的被褥,指尖紧捏,眼睛里闪动泪光,和窗外透来的月光映衬起来,显出一种悲凉:“你们想知道什么?很多事,本宫一直以来都准备烂在肚子里,可偏偏有这么多人来逼我……”
西晏和顔子昭都没再出声,等着她调整了情绪,轻轻开口:“董后当年只有十四岁,还是个单纯的女孩,当年本宫和她一起进宫,她因为身份而被册封为皇后,本宫只是一个普通的妃嫔。昌平宫的华丽在六宫之上,她时常邀本宫去那里聊天相陪。起初的一段时间,本宫觉得宫里的生活其实并不复杂黑暗,有皇后撑腰,一切都不是难事。
后来没有多久,本宫第一眼看到当年的端贵妃,也就是后来的继端皇后时,就觉得她不是个简单的女人,还有庆贵妃,也像个精明果敢的女人,当年的场面,董后年少单纯,根本不是两位贵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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