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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微风邀澐轩-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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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很强。”肯定着战狼的实力。明明已经受了内伤,却丝毫不外放。而刚才那一招也让涧月了解到,战狼该是个倔强又顽固的人,就算逞强也绝不透露一点弱势的人。
  只不过,单单逞强是帮不了他的。“只可惜……”
  涧月再次举起剑,这一次,他收起了嘴角的弧度,也收起了杂乱的心思。“我比你更强。”
  战狼料到了对方突然而来的攻击,可他仍旧无法抵过对方的剑气。他与涧月都明白,他们彼此的较量早已脱离的招式。当剑融于挥剑之人本身时,比拼的便只剩下内力而已。
  刚才的退让,战狼看在眼底。战场之上,岂容敌人半点喘息之时?何况是彻底放下武器,毫无戒备的放任对方所为。
  他对自己,算是高抬贵手,退让再三了。
  “认输吧。”没有再出手,涧月自认对方应该聪明的做出选择,以免再自取其辱。
  等着对方作出反应,然而迟迟未有所动的战狼渐渐让涧月冷下了脸。涧月不是个有耐性的人,更不是个心慈手软的人。今天对眼前的男人,他已经破例多次了。可对方似乎真的很不领情。
  警告似的眯起双眼,那一身黑色的男人却依然定定的站在几步开外。握着长剑的手垂在身侧,崩裂的虎口正不断滴下鲜血。
  涧月想从他眼中探出情绪,奈何对方却突然间低下头去。
  认输吗?低头吗?是啊,自己想要的不就是这个结果吗?现在不过是和预期相符,自己又有什么好犹豫的?可是……
  战狼低垂的头让人看不见他脸上的表情,被长发遮掩的眼中带着痛苦的与挣扎。
  配不上他。当初就明白了的事,而今不过是让自己更为清楚的认识到而已。自己配不上他!
  所以不想认输,不想低头,不想在他面前让本就失色的自己更显懦弱与不堪。因为,再坚强的意志与执着,也会有被摧毁的一天。
  在涧月一闪而逝的诧异中抬起自己的剑,蒙在黑布下的嘴角轻抿,止住了口中血气的外泄。战狼一振剑身,他的选择由此而出。
  涧月不怒反笑,可了解他的人都知道,那笑意下所带有的真正意图。运足十层功力,这一次的他不可能再留半分余地。
  “住手!”一触即发之时,一道吼声突然介入。涧月闻声而望,未来得及看清来者,便感到一股剑气迎面而来。
  回转剑柄,侧身避过攻击,反手而出,架住对方连续的攻击。随后往后一跃,脚尖点地的瞬间反守为攻,强横的招式直取对方心口之处。
  然而,似乎是有什么地方错了。
  当涧月看着战狼突然卸去了所有相迎之势,当涧月以诧异对上他那只染上情感的眼睛时,有什么东西渐渐在脑中拼凑而出,伴随着那声乍而起似咆哮般的怒喊。
  “非——!”
  非,非……非!
  刺入皮肉的声音格外刺耳,鲜血飞溅的场面染红了涧月的衣袍,也染红了他的双眼。
  恐惧从大脑开始蔓延,瞬间侵占了全身,盘旋在心底每一处角落,也压下了胸口所有的翻搅。身体开始颤抖,握剑的手苍白苍白。
  第一次,涧月被恐惧主宰,被彻底击败。他无从反应,也不得清明,直到被一只略大的手握住自己持剑的手,感觉到那掌心传来的熟悉粗糙。
  “……非……澐轩……”颤抖的盯着那只染血的手,涧月不敢抬头,不敢挪动分毫。
  当他察觉那只手试图借助自己的力气想拔出蛟龙剑时,那仅有的镇定最终瓦解。
  “不要!”猛然抬头,对上那漆黑的眸,才发现那眼底是自己最熟悉的深邃与温柔。
  为什么?为什么自己没有早点发现?那眼底深藏的情意,身上熟悉的气息。他该想到的,非最擅长的就是伪装与隐藏,欺骗与隐瞒。
  然而,涧月再也恨不起也怨不起。因为这个世上不会再有人比他更深爱着自己。
  那三年的相处不会作假,无数的出生入死不会是假。
  那点滴的温柔不会作假,放下的自尊高傲不会是假。
  为了风涧月,他可以卑躬屈膝,下跪行礼。
  为了风涧月,他可以违背誓言,以身涉险。
  父母之仇不共戴天,他何错之有?欺骗是错,可爱上了,不是他一人的错。
  祁非也好,澐轩也好,他都用着一颗心在爱着风涧月。那其中没有欺骗,也没有隐瞒。
  若我风涧月再不懂,不如永世再不为人!
  揭开那覆面的黑巾,抚上熟悉脸颊,任由眼泪决堤……

  痛苦的真相

  “不,我不会让你死,我不会让你死的!非,祁非!你给我听着!”涧月模糊的视线看着唇色泛白的眼前人,扶着他脸颊的手感受到指尖传来的微凉。心底犹如万蚁啃食般的刺痛,可看着对方的痛苦,自己便如同麻木。
  “若你死,我不会独活。我风涧月发誓,此生……”
  涧月话没有说完,便被祁非口中吐出的鲜血阻断。直到多年后,他依旧忘不了今天这刻骨铭心的痛,与澐轩那温柔如海的执著双眸。
  “滚开!”错楞中的涧月被一股猛烈的力道推向一旁,没有防备的他甚至狼狈的险些跌倒。
  他看着陌生的男人皱眉搀扶住澐轩,看见男人取出药丸喂他服下,看着对方利落的拔出澐轩胸前的“蛟龙”,看见澐轩瘫软的身体倒在对方怀中……
  直到男人抱起澐轩狠狠的怒视自己时,涧月才惊觉刚才是自己是多么荒唐与可笑。
  “放下他。”不该争,可他不得不争。他的澐轩,自己这次不想再错过。
  “你有什么资格说着句话?”男人的眼神的冰冷的。他看着涧月,眼底染上恨意。“你知道他为你做了多少,又付出了多少么?”
  涧月咬紧牙,即便理亏依然固执的不肯退让。“这是我与他之间的事,我会好好照顾他,与你何干?”
  “与我何干?”男人不怒反笑,“风涧月。你非但没资格待在小非身边,更不值得他为你付出那么多。就凭而今小非亲眼在我面前落得如此下场,我晏柳纾也绝不会让你再接近他!”
  眼中闪过讶异,涧月万万没有想到,眼前的人竟然是燕陵国的晏柳纾。东有燕陵柳纾,南有龙蓝涧月,加上北楚曦炤。没想到三个被誉为旷世奇
  才竟然在此北楚之地,相会于同一片天空不过百里之隔。
  “你是皇子又如何,你可知小非在我燕陵的地位决不下于你,又可知小非的血统里流着同样有着尊贵的皇族血脉!若不是你,他怎会一再留于龙蓝,若不是你,他怎会放弃燕陵为他准备的崇高地位与封赏。若不是你……他如何会……”晏柳纾没有再说下去,他怕自己若再继续,会克制不住杀了对方的情绪。
  “从今往后,他再不欠你,而你若还念及故情,就不该再来找他。我会让他忘了你,忘了你们间的一切。你救不了他,即便你在刚才撤回了五层功力,依然让他受到重创。阻止我带他离开,便是要他死!而你……”晏柳纾露出冷笑:“怕是你的麻烦,还只是刚开始。”
  晏柳纾的话是那么的决绝与肯定,这让涧月心慌起来。他说的都没错,显然,他出了自己无法阻止,也不会阻止他们的离开。可是……
  目光移到昏迷中的澐轩脸上,又要分开了吗?为什么一次次的离别,都必须让你我面对。
  “对不起。”或许你听不见,或许根本无济于事,可我却不得不说。
  涧月的心彷如死灰,那反噬的五层功力在晏柳纾与澐轩离开视线的一刻再也压抑不住。
  “噗——”
  颓然倒地的瞬间,是一名熟悉的人扶住了自己。
  “你……”涧月有些吃力的看着来人,却没想到会是自己并不陌生的人——寒天穹。
  “别说话。”寒天穹取出药让涧月服下。“先回军中吧,你且看看你你那些手下,叫 夕霖的那小子该是极坏了。”
  运息加快药效的挥发,稍稍缓解胸口的灼痛。而后才发现寒天穹那一身黑色的装扮。这不该是特殊战狼部队的衣着吗?为何他……
  “回去再说。”寒天穹知道涧月有太多疑惑。若非当年他是从头到尾看着两人走来,而今又见得如此动情的涧月。怕是也会如晏那般憎恨这人吧。
  然而天穹更看见了涧月的改变,或许现在的他,对小非的感情并不会输给任何人……所以自己才选择暗自留下,选择把一切的事情统统告诉眼前的他。
  你可知道为何今天与你交手之人会是小非?其实,他并不是战狼。
  真正的战狼是柳纾,是为了探得北楚国力而潜伏于此的柳纾。可几星期前,小非突然提出要来此,并且不知花了什么手段让柳纾同意让他与你见面。在这片本就预计好的战场上。
  你知道吗?柳纾是多么恨你。自从一年前小非重伤被带回燕陵起,他就无时无刻不想着杀你。
  然而,今天的局势是小非的安排。他骗过了柳纾,让他的行踪暴露,遭到了北楚起疑,又独自假扮战狼,带人前来见你。这样一来,即便他发现了你也不得不迅速回到燕陵。
  他为了什么你可知道?就是为了不让任何人伤害你。就如同过去一样。
  当年他不顾我们几位师兄弟反对,坚持留在你身边。这些都是真的,他是真的想与你一起驰骋天下,可惜他背负了太多的血债,他的个性使他放不下也忘不掉。所以他想报仇,他想瞒着你报仇,然后带着你游走天下,再不闻世事无常。
  计划是周密的,可因为一人而全盘皆错了。不要问我是谁,我答应了小非绝对不会说。若有朝一日你知道,我只希望你不要去怨恨,只希望你放下一切与小非远走高飞。
  我只想说,当年的他虽骗你,可更爱你。你该懂得,可你却伤他太深……
  你有没有想过一些事情的巧合?你那马儿,便是小非千难万难才寻得的宝马,可他却毫不犹豫的赠与你。你那把喜爱的古琴,难道真以为是小非意外所得?
  还有,你从不曾想过为何曾在与小非发生关系后,功力大增吗?不曾想过为何小非的身体会如此虚弱吗?他从前的本事你又怎么会不知道。
  小非练的功法比较奇特……当初为了替你解毒,他早已失去了造就武学颠覆的梦想。更因为此,他的五层功力加诸在了你的身上,而为了瞒过你报仇的他一再服用慢性剧毒“无名”……
  若非我的阻止,小非一定会默默的独自承受一切。我虽之后为他赶赴西域各地,出关跑遍奇山异地,可最终,我还是没能将药性全解。
  小非他……不仅失去了功力,还失去了在性…爱中最原始的快感……还有……或许他再也无法开口说话了。
  这一切,便是他为你所付出的,便是那个你曾认为骗你伤你至深的曜澐轩所为你做的。

  北楚之计(上)

  从不曾想过,这才是事实的真相。以为自己想通了那些爱恨情仇,以为自己宽容的放弃了执着的遗忘与介怀,却不知,自己才是伤人至深的那一个,才是被人用心相护的那一个。
  澐轩,祁非,无论哪一个身份,风涧月今世都难以偿还你付以的情深义重。是上天给予的惩罚,让这些磨难与痛苦加诸与肩负。后悔曾经的无情,后悔前世的无心,更后悔不屑当初父亲对自己的教导与遗言。
  若我风涧月早些看清,若我风涧月早些懂情。是不是今天的一切,便会有所改变,或截然不同?
  然而,这个世间没有后悔,前途遥路,我如何自处,又如何再次面对被我伤害至深的你……
  誓言何用?悔言何用!挽不了过往的伤痕,抹不去未来的疏途。祁非,祁非!从今而后,我心底
  便认了这个人,这个真正爱着的人。
  浮名几遮掩,情深多殇阙。
  更分凉味散,晦涩渗心间。
  心愁多深,心痛多甚。道不尽的怅然,说不出的辛酸。然与那人相比,何堪!何堪……
  “将军。”
  耳畔传来的呼唤让神游太虚的涧月收拢思绪,转身而视,是一脸心忧的夕霖。
  “将军,北楚的人马到了。”
  木讷的点头,缓缓的举步而行。途径夕霖的身侧,迟钝的发现被阻了前行的步伐。
  “将军……”夕霖的脸色很不好看,而他眼中的风涧月,更为骇人。那苍白的脸色与死寂的沉默一再折磨着夕霖的心神。他不知将军那日到底发生了何事,他只是远远的看着远处发生的战事,看着异变的发生,最终看着被搀扶而归的将军。
  可从点滴的猜测与打探中,他也知道了一些端倪。正因为猜到了,心里才更沉重。如果那人的身份真是……那将军的一切反应便能解释清楚了。
  而今,北楚的人马已到。公主的下落不明,他们面对的是两难的时局,这样的情况下,将军如何自处,又如何处之于他人?
  周旋之事对于将军而言,本非难事。即便谈判破裂,他亦相信将军能带众人全身而退。但现在,夕霖动摇了……
  “我知道,不必多言。”
  是的,涧月知道。大局为重四个字沉沉的压在心头,却叫人难以轻易放下抛却。如果不是身份的枷锁,如果不是数千性命悬系于自己身上的束缚,他风涧月如何会眼睁睁看着柳纾带走自己心爱之人而无法插手。
  目送涧月离营而去,恍然回神的夕霖才急忙举步跟上。不过须臾,那远处整齐的北楚迎亲人马便跃然入目。
  “看这势头,没有上万也有数千。他们的阵仗哪像是来相迎的?”
  夕霖身侧是随队的另一名官员,而他无心的一言却让龙蓝这方数人神情为之一紧。
  是啊,这样的阵仗,未免太过骇人了……
  “北楚来者何人?”涧月神色清冷,淡淡的口吻运上了些微的功力,将声音传达开去。而未愈的内伤,却因此在体内牵起波浪。
  “呵呵呵呵……”
  那厢,一人突兀的笑声自队伍中响起。一人一骑出列而出,走过几步,才得以让人看清对方的眉目。
  “在下北楚三皇子北曦炤。不过数月不见,我想风亲王不会不认得在下了吧?”
  风亲王,他竟然已经知道自己被册封的事了吗?看来北曦炤果然不简单,也正如同自己的猜测,他们北楚在龙蓝内的眼线,并不少。
  “三皇子见笑,在下怎么会不认得大名鼎鼎的三皇子。北楚此次派三皇子前来,倒是让风某倍感荣幸。想必,公主嫁与北楚,也定然会备受尊崇。作为兄长,本王也算是心有所容了。”
  第一次,身份的转换与抬高,面对善于谋略的北曦炤,这是不得不与之对应的手段。然而,这一次,涧月似乎想错了,也轻看了。
  “呵呵,龙蓝与北楚的联姻,本就是两国众望所归之事,父皇派我前来自然是在情理之中。只不过,风亲王,曦炤在前来接应路径,听闻了几则传闻。不知……”凤眼轻敛,薄唇勾起上扬的弧线,北曦炤看着涧月的眼中带着莫名的讽刺与嘲笑。
  “怎么?”心底稍许晃动,然而表面淡定如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涧月绝不会因为对方无厘头的一句话而轻易显现出破绽。
  “听说,公主在半路失踪被劫,风亲王说可有此事?”
  他怎会知道?!涧月蹙起眉头,双唇紧抿,视线交汇间,心底恍然。很好,北楚曦炤,很好!
  “谁说有此事的?倒是三皇子,大费周章带人前来,见面却是先问此等流言蜚语,这便是北楚的相迎之礼吗?”
  “哼。”北曦炤再不掩饰,冷眼相待。“若是流言,那请风亲王让公主前来与曦炤一见如何?说来,曦炤往后该称其一声兄嫂,为其安危而求之一见并非无礼唐突之举,吾兄也在此行之前应允曦炤所为。”
  听北曦炤的话,涧月若再看不清辨不明,便也枉为他再活一世。这一切的安排,早就有所预谋。而今北楚的所作所为,计划了多久又安排了多久?龙蓝之中,又是何人为之内应?
  一时间,诸多的事态叫涧月心中忧患难安。从提出联姻起,这便是一出阴谋,一出北楚想与龙蓝宣战的阴谋。若今日他风涧月在此输阵,便是龙蓝举国的罪人,引发战争的罪人。
  该如何而行?涧月一时间举棋不定。
  “怎么?风亲王为何不说话?啊,昨日来此路途中,本皇子还接到密报。似乎蛮荒战狼与风亲王交过手?而后又随之逃离?曦炤得到确切消息,才知那战狼乃是他国的细作,埋伏于北楚周围探底。所以已派人前去拦截,而今应该有所消息回……”
  “北、曦、炤!”话未完,便被怒吼声打断。
  这一刻,涧月再也无法保持心中仅剩的理智,也注定了龙蓝战神最惨痛的一次败北之争的开始。

  北楚之计(下)

  “啧啧啧,莫激动,素来以冷静著称的龙蓝大将,龙蓝君主亲封的风亲王,如今却为了个他国的细作而大动肝火?”北曦炤的笑容中参杂了太多情绪,而最外放的便是讥讽与阴狠。
  毫无疑问,这是恶意的中伤,更是计划已久的阴谋。包括语言上的相激,行为上的相挟。
  以眼角的余光扫过北曦炤身后的部队,那壮观的人数让涧月的心更沉。努力想恢复冷静,可惜却因为对方刚才的话再无法保持从容。
  “你想怎样?”既然走到如今这步,就不该再兜兜转转。他风涧月从不做无用之事,也不会天真的以为今日的自己能全身而退。
  “我想怎样?”北曦炤倨傲斜眼扫视着涧月身后的部队,脸上的笑容加深。“我不想怎样,只不过想确认公主的安危,知道她好不好。这总非难事吧?”
  “你想见二公主?”涧月突然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好,我满足你。”向身后的夕霖打了个手势,在北曦炤狐疑的眼神中,一名女子缓缓自龙蓝军后方走来。
  那女子穿着一身布衣,装饰朴素平凡,可每一步都走的从容淡定,那素雅高贵的气质由内而发。此人正是当日陪伴在公主辇车旁的侍女。
  “你这是什么意思?”北曦炤隐约感到了异样的气氛,那脱离掌控的事态让他不禁眯起双眼仔细打量起那名疑似婢女的女子。
  “什么意思?”涧月无视北曦炤阴沉的脸色,自顾自的转向女子,而后者则在接收到涧月投来的眼神时瞬间绽开一抹笑容。
  仿佛芙蓉出水,清丽的笑容驱散了她表面的浮尘,立刻让她显得与众不同起来。如同那蒙尘的珍珠再次被发掘般。
  “哥。”
  那轻吟的一声唤,让在场的三人表情各异。涧月的笑容反衬着北曦炤发青的脸色,而后涧月翻身下马,踱步走到女子身边。
  “珏儿。”似乎是故意般,温柔的回应着女子的唤声,毫不掩饰眼底的亲情。
  若是北曦炤再不知此为何人,那也未免太过搪塞了。跟着风涧月的动作翻身下马,而后在俩人无间的表演下耐着性子,努力挤出一丝虚伪的笑意上前几步。
  “二公主。”他并没有用疑问的口气,因为已经不需要。北曦炤的凤眼瞥过女子的脸后便不作停留的移向涧月,而后那双眼中的阴冷唯有涧月得以看见。
  “有劳三皇子费心。”
  女子的话是说给北曦炤听的,他哪里有不懂的道理。“怎会,只不过,曦炤尚有疑问想让风亲王解惑。”
  “你想问为何会有传言?”涧月沉住气,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对方:“我若不想出些对策,怎能确保一路不被有心之人算计?三皇子,你说是吗?”
  “哼。”轻轻的一声,而后将目光重新投注到女子身上。北曦炤不会轻易认输,自从他遇上风涧月,自己便一再被打击。在龙蓝也好,之后在北楚也好,而今好不容易能寻获机会报复,他怎么可以轻易错过。
  北曦炤心底的愤恨与嫉妒源源不断的翻搅着他的心绪。他想到涧月刚才对女子露出的表情,那温柔的,饱含情谊的。又想到自己一再被拒绝的狼狈,从龙蓝回国那年,他就曾派人托信,可获得的回复却叫北曦炤恼怒。
  他堂堂北楚三皇子,竟然被龙蓝的一名武将拒绝的毫不留余地。传信的亲信告诉自己,那风涧月甚至连信笺也没看便扔于一旁再不搭理。
  好一个风涧月!自那时起,他北楚曦炤便发誓,终有一日要看他委曲求全的模样,看他受尽屈辱位于身下的模样!
  安插的龙蓝的细作一直有传回消息,加上龙蓝那对父子的协助,他得以了解到风涧月在龙蓝发生的一切。
  因此,当风涧月代表龙蓝出使北楚时,自己使尽了手段想留下人,可最终还是失败了。
  然而这一次,北曦炤绝不容许再次的失败!时局再三,而不过三。他此次一定要得到风涧月,狠狠撕下对方高傲的嘴脸,看尽对方的丑态!
  此刻,北曦炤不经意的一眼,似是瞥见的自家军队中有了些微动静,而后允自露出一个邪魅冷笑来。
  “一路辛苦公主和风亲王。”突然转变的口风让涧月无法看透对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只能冷静平淡的等着对方接下去说。“对了,刚才我手下似乎有了什么消息……关于战狼那群细作的。”
  杀气顿生,涧月冰冷的眼神死死的看着北曦炤。他还能忍,只是那青筋暴起的手背彰显着他心底的情绪。
  “每次似乎提到他们。风亲王都特别的激动。此乃为何?难道风亲王和那群细作有什么关系不成?”
  “三皇子,你休要信口雌黄!我家将军为人正大光明,怎可能与他国细作扯上干系?”
  说话的是夕霖,眼见形势又将偏向北楚,他不得不冒着以下犯上的危险出口顶撞。
  “大胆!你算何人!我堂堂北楚三皇子何须你来教训?你家将军自己都未曾开口反驳,你算什么?”
  严厉的措辞和强大的威慑之力压的夕霖心头乱颤,却绝强的不肯低头退步。
  “夕霖!道歉。”即便是在这等时刻,涧月依然不想让部下因为自己而被牵连,白白送命。要知道,而今形势不同一般,稍许的闪失都会让他无法护得一干手下全身而退。
  “将军我……”
  “道歉!”“啪——”的一声,涧月毫不留情的甩了夕霖一巴掌,不容置疑的下达自己的命令与决定。
  “是,属下知错。”夕霖生疼,疼在心底而非被涧月扇过的脸上。他是明白的,将军在袒护自己,挽回自己刚才的冲动之失。他不禁暗恼自己,为何这么多年依然不改冲动的本性。
  时局突变,当两方僵持之时,一人自北楚军中而出。他一身银装,看似也是位来头不小的武将,靠近双方后,俯首在北曦炤耳畔不知说了什么,让后者脸上的笑容加深。
  “风亲王,我家将刚才给我带来的好消息,我想你会有兴趣知道。”北曦炤击了几下掌,而后,自他身后的北楚军中,一人被推搡而出。
  那人被反绞着双手,脸上有些擦碰的痕迹,被人架着向涧月他们走来。随着他的靠近,涧月的脸色开始渐渐转变,那瞳孔中的焦距自动的缩紧。
  “怎么?看风亲王的样子似乎是认得此人?也难怪,此人是昨日在风亲王落脚之处外不远捉到的人,想来风亲王不会陌生了?”
  涧月身侧的玉珏不由自主的拢起眉心,而夕霖则是在讶异的同时更显慌乱的看着自家将军的反应。他从此刻起必须时刻注意,注意着自家将军的一举一动。
  “风亲王,不开口表态吗?啊,本皇子还想着不该严刑拷打,或许是场误会,他只是风亲王的人罢了。可,似乎不是?”北曦炤是在逼涧月,逼他做出反应,不给丝毫的余地。
  “既然不是,那好。来人,给我带回去用刑,直到问出所有的问题为止……不用留情!”
  “且慢!”
  几乎在北曦炤下令的同时,涧月清冷的声音出乎意料的响起。
  “将军!”
  夕霖的担忧之色,玉珏拉扯的举动,都在涧月平静而坚定的眼神中硬生生收住。他们知道这位龙蓝第一武将的脾气,从某种角度而言的顽固。而此种眼神,已经让他们明白了一切的无法阻止与于事无补。
  “放了他。”涧月自然的挺直了背脊,直视着北曦炤打量的眼神。
  “承认认识他了?”
  “放了天穹。”这一句较为亲昵的称呼,不用再多做任何解释,众人便知了涧月给以的答复。
  “天穹?”北曦炤冷笑。“看来不仅是认识,而且是关系匪浅啊……”好,很好!风涧月,你可以对如此多的人流露关切,却不肯给予自己一点瞩目与停留。那就休怪我北曦炤不留情面的报复!“可惜,在下似乎刚才忘了告知风亲王,他可是本王属下获得确切探实确定的战狼团成员之一啊。”
  涧月依然平静的表情让北曦炤的面容不禁开始扭曲:“你还想说与战狼他们无关吗?龙蓝第一武将,风涧月风亲王!”
  这个理由,便足够改变今天一切的局势,足够让涧月在面对两国开战时无法逃脱被指责的命运!

  北楚之争(上)

  你还想说与战狼他们无关吗?龙蓝第一武将,风涧月风亲王。
  是,正因为他是龙蓝第一武将,正因为他肩负着太多的责任,他才会一再错过自己想要的生活,才会迷失在自我的情绪中。亲王?可笑的亲王,不过是蓝念阔捆绑自己的枷锁,将他困在龙蓝的枷锁罢了。
  几日前寒天穹的话犹然在耳,今日的心中涧月从没有如此清晰的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
  曜澐轩,祁非,这便是他风涧月想要的人。不管任何身份,誓言要守护的人。若今日要负尽天下苍生,要抵上龙蓝国运,他依然会在此两者间义无反顾的做出选择,他要那个自己伤害至深的男人!
  那曾经共同拼杀驰骋的日子,征战沙场的日子。而今忆起当日共游之日,曾在巫溪望月亭中的对话,原来当日的试探全是出于对自己的一片忧心。
  “涧月,不管将来发生什么,我都还是我,你所认识曜澐轩。今日说过的话,永远不会变。”
  这样一句承诺,为何当初的自己明明清晰的回应了,却在之后的考验中轻易抛却。
  可,他更明白非的性格。是的,他如何会真的不懂。若自己今日负了天下,成为龙蓝的一代罪臣,非如何会漠然旁观?总是为着自己着想,总是一次次的排除万难,只为自己安排出路的他……
  祁非,他风涧月何德何能……何德何能……然而今日,面对能治愈你顽疾的唯一希望之人,他又如何能默默忍看,如何能却步无行。他能做到选择,唯有一途。
  “北曦炤。”涧月一步步拉近俩人的距离,无视对方部下戒备的姿势,在北曦炤身前几步停下。“我们不妨把话说开,你到底想如何?”
  “哦?此话怎讲?我想该是我问风亲王才是吧?你与他国细作合作,来我北楚边境意欲为何?”北曦炤冷哼一声,嘴角带着冷冷的弧度。
  涧月没有做声,片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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