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凤逆九天-第2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溢满柔情的眼中缓缓闪过一丝决然,他没有解药,总有人有,他护住幕星周身大穴,那个人一定会给予解药与幕星。
深深的吸了口气,冥夜打横抱起没有一丝感觉的幕星,快步朝海边走去,他没有多少时间了。
幕星如此护他,他绝不能让幕星有一点事情,绝不能。
他的安危,那就先放一边吧。
脚尖不断的在海水中打着旁人无法明白的拍子,很轻微,但是在海水中却远远的传递了出去。
不多时,大白鲨由远而近飞速而来,高高的背脊在海面上宛若一道利刻,横冲直闯。
快速在海边戎下几句暗号,留给肯定会找过来的林山等人,冥夜一个纵身抱着幕星,就跃上大白鲨的背,快速的拍了拍大白鲨的头,大白鲨立刻调转脑袋,朝着北方飞速而去,那速度,比它刚才来的时候还要快上几倍。
碧波荡漾,一鲨两人背光而行。
那里,是华风大陆的方向。
秋月无边,天青云淡,秋,在飞速中逝去台
两排小肩一般的睫毛突然动了动,幕星嘬的睁开眼睛,一骨碌坐了起来。
朦胧的思绪在愣怔了一瞬间后,快速的清晰了起来,她还没死?微微挑了挑眉,看来冥夜的手段还真是高,连吸食了毒烟的她,都还能救的过来。
深深吸了一口气,内息快速的运转一周,没有丝毫的障碍,看来体内的毒完全被清除了。
幕星微微一笑,此时方抬头查看周围的环境。
一处金碧辉煌的宫殿,古旧的屏风床榻,中正的浩然风格,不似韩昭的精美,也不像南海的热情,而是一种古扑,一种历史遗留下来的厚重之感,那种历史演绎而来的古扑和厚重,是任何其他物事都比不了的。
幕星微笑的脸一下就沉了下来,这里不是东海,这里是那里?
头颅飞速的转动,偌大的宫殿里没有冥夜的影子,而只有另外一个人靠窗而立。
一身明黄的长袍,五爪金龙张牙舞爪,一头黑发被高高的束起,一顶殊玉冠戴在其上,身材极为高大。
仅仅一个后背就给人凌厉之极的感觉,气息并没发出,却给人一种无法言喻的压迫感,这身影着寻常服饰的时候,已经给人如斯压迫感,此时一身皇袍,气息更加惊人。
目空,或者说是,华风大陆的王,元辰空。
幕星顿时微微一皱眉,怎么是他。
“你醒了?”淡淡的声音响起,该人转过身来,不正是那目空是谁。
“是你。”幕星揭开被子站了起来。
“不是我,你想是谁?”元辰空缓缓的步行过来,一边淡淡的道“才清除毒素,不要着凉。”
幕星眼角扫了眼窗外,花儿已经谢了,只有那深秋时候的黄菊还开的无比灿烂,这时间怎么已经过去这么多?她记得在海神殿的时候才初秋时候啊。
眉间更加紧皱,幕星看着元辰空道:“我昏迷了多长时间?”
元辰空站定在幕星身前,递上一杯热热的参水,并无多大情绪起伏的道:“在我这只昏迷了三天。”
神色自若,淡淡而周到,仿佛当日在南海并没有油与幕星对招,也并没有丝毫厌恨幕星之心一般。
在我这只昏迷了三天,那么在到达他这里之前,她昏迷了多久?元辰空这句话说的太艺术了。
暮星皱着眉并不接元辰空递过来的参水,片刻后沉声道:“冥夜人呢?
当时她是跟冥夜在一起的,能在如斯时间内把她带来华风大陆找到元辰空,还能控制住她不毒发身亡,除了冥夜有那么大的本事,除了冥夜会千方百计保她性命,她不做第二人想。
但是,冥夜跟元辰空是什么关系,那是完全的敌对关系啊,冥夜抢走海神羊皮卷,引华风大陆和南海完全交恶,破坏元辰空的计戈,这要是他落在元辰空的手中,这后果…………
幕星微微打了一个寒战,她有点不敢想了。
他们是宿敌啊,就算不是宿敌,有能灭东海海王的机会,想着一统天下的元辰空会放过,不,不会的,就算换地而言,冥夜也不会放过元辰空的。
元辰空见幕星并不接他手中的热茶,也不动怒,缓缓的收回手,眉眼中却一闪而过锐气,冷冷的道:,你认为,我会把他待如上宾?”
不用元辰空问,幕星也知道那是休想,不千刀万剐,已经都是仁慈之极。
当下,心中一阵怨怒,这个冥夜嫌弃自已活太长了是不是?去那里都可以,为什么偏要来元辰空这里,送上门任由别人宰害,这简直就是疯了。
五指在袖子紧紧的握成了拳头,心中怨怒,但是另一面却相当明白,这毒烟的解药只有华风大陆有,同时华风大陆又是最近的地方,要救她的命,除了来这里,还能来哪里?
这个冥夜,这个混蛋。
面上平静无波,心中却已经旋起滔天巨浪。
“他在哪里?”幕星定定的看着元辰空。
元辰空回视着幕星,居然也相当干脆:“从南海到本王的皇都,最快也要一个月,你认为每日给你运功逼毒,在昼夜兼程赶过来的人,还能有多大的本事?”
心中嘎达一声,幕星面色一下就紧了。
元辰空回头,慢条斯理的放下手中的热茶,缓缓的道:“好大的胆子,一个人抱着你敢直闯我华风皇宫,当我华风与那韩昭一般无用,可任人来去自如,哼,东海海王,他太高估他自己了。”
淡淡的话,让幕星的指尖几乎要刺入掌心中去。
没有说话,幕星只是定定的看着元辰空,她在等他接下来的话。
“你,我救,不需要任何条件,他,我不会救。”慢悠悠的话,却一字一句撞进了幕星的心间,你,救,他,不救。
身形微微的颤动,这话的意思,冥夜,……
直闯华风皇宫,华风这么多年来不显山不露水,但是看元辰空如斯自信,这华风王宫是好闯的,就算是完好无损的冥夜,说不定都不好受,还不说一路为她耗尽真气的冥夜,他还有几分功夫。
这个人,这个人……
幕星几乎可以想象,单枪匹马抱着她闯入宫门的冥夜,是多么的义无反顾,几乎可以看见,冥夜在众多的侍卫困攻中,真气耗尽,却依旧邪魅之极的笑容,几乎可以凝听见,元辰空最后出现,救她却不救他。
指尖深深的陷入了掌心,鲜红的血丝一点一点顺着拳头滴落在地面。
这个人明知道来华风大陆又什么结果,他还是来了,只是为她,为她。
幕星没有说话,但是那神情已经冷的如冰,眼却以红的似血。
“还想知道什么,我全告诉你,对于一个已经过去的东海海王,我不会有丝毫言辞吝啬。”元辰空背负着双手看着幕星,很大方。
若其他人定然要说一声此乃真君子,明知此举会在幕星胸中,烙印下那人永远不灭的痕迹,却依然一丝保留都没有。但是元辰空却知道,幕星迟早会知道,与其从其他地方知道,不如他亲自告诉。
“他的”“葬地,在那里?”冰冷之极却压抑之极。
“没有,东海海王不会死在我华风,这一点,舞月,你应该很明白。”元辰空看着血红了眼的幕星。
东海海王若死在华风,东海与华风瞬间对上,那他此时西要对南海,东要对东海,他华风在厉害,也难以一敌二,所以,这样的消息,他绝对不会让它有丝毫的漏洞传出去。
“滴答,滴答。”鲜红的血珠滴落在幕星的脚边,丝丝殷红衬着脚下的青砖,阴森森的。
元辰空见此上前一步,沉声道:“他冥夜能给你的,我一样能给你,我对你的心思绝不会比他少一丝半点,你要与他合作灭韩昭,这不过是小事,我一样能够帮你,要灭韩昭不过覆手之间而已。”
他元辰空不笨,幕星这么高傲的人,不是会做女奴的人,除非强迫,而后还能在一起,那么只有协议或者联手,否则,依幕星的性子,早已经挥刀相向,你死我活。
没有回答,只有压抑之极的寂静。
“不用怀疑,舞月,那年你来我华风为冰家开辟商场,那渭河边上纵马高歌,肆意谈笑,一众男子皆不及远以,那身豪迈,那腔豪情,那指点江山笑颜天下的一幕,我可从来没有忘,只有这般的女子,才配的上我元辰空。“字字铿锵,孤高自傲之极。
那年他隐藏气息身形去看了,从此知晓这冰舞月果然名不虚传,心也就定了,这天下只有这女子配的上他,所以“”
“对我的心意?好,好,不用怀疑,不用怀疑你华风灭我至亲大哥,灭我所有冰家在华风的宗族,一场大火,我冰家一个没留,这就是你对我的心意,好的很,若你对我的心意在深点,是不是要把我也挫骨扬灰,才能够更加深的表达你对我的心意?
元辰空,你把我当猴子耍呢,灭我冰家,救我一人,怎么,需要我对你五体投地,对你顶礼膜拜,把你当我的再生父母,救命恩人?为你肝脑涂地也在所不辞?
还是想我夜夜承欢,为仇人开技散叶,满其兽欲?”
幕星笑了,笑的猖狂,黑发无风自动,狂放之极,杀气,瞬间狰狞。
金碧辉煌的大殿内,顿时风起云涌。
正文 第七十七章 生要见人
元辰空看着杀气狰狞的琉月,也不动手,也不避让,就那么淡淡的看着,缓缓的道:“我当时在韩昭。”
一句我当时在韩昭,字只有六个字,但是却包含了很多层面的意思。
是的,他当时是在韩昭大陆,他若不是韩昭大陆,那么他从什么地方救幕星,这一点并不用元辰空复述,也是显而易见的事实。
那么他这句话的意思就是,他没有在华风大陆,所以,灭了她冰家亲人的不是他下的令?
“那又代表什么?你华风王不开口,下面的人敢动了我冰家所有的人?”幕星的眼中蕴藏着暴风雨来临前的愤怒。
这话骗鬼去,一个皇朝若是这样王都不知道,就翻了天去,那还要这个华风王干什么,元辰空应该早就被谋朝篡位了。
元辰空依旧一脸平静的看着幕星,淡淡的却无比自傲的道:“冰家在你眼里,可只手遮天,在韩昭也能做到呼风唤雨,不过在我华风,冰家什么也算不上,这样的小世家的覆灭,不需要经过本王的批示。”
淡淡的话充满了倨傲,充满了藐视,对冰家的藐视,但是却让一腔愤怒的幕星,微微沉静了下来。
冷冷的瞪着元辰空,幕星银牙紧咬。
“你应该很清楚,只要韩昭给的利益,高过了你们冰家为华风带来的利益,华风自然有人出手帮忙,这样权谋之间的利弊,不是什么秘密事情,本王的宰相可以全权处理。”元辰空背负着双手,很淡然。
但是那话却让幕星揪了心,是的,这不是一个什么秘密,为了更大的利益,牺牲一些人,是惯常的做法,只是,这一次被牺牲的是他们冰家,而在华风大陆的眼里,这样的事情甚至根本不用禀报华风王,在他们的眼里看来,这不过是一件小的不能在小的事情。
拳头紧紧的握起,幕星双眸血红。
元辰空见此缓缓转过身,淡淡的道:“你现在情绪不稳定,先休息吧,稍后我在来。”说罢,迈步就朝殿外走去。
雍容,自若,从开头到现在,他都是冷静的,无比冷静的。
幕星看着元辰空的背影,仰头快速的闭了闭眼睛,在睁开时,里面已经一片平静,刚才那汹涌的情绪,已经完全的被按捺了下去,她的伤心,她的激动,不露给外人看。
“我要离开。”冷冷的话止住了元辰空的脚步。
一步已经迈出殿门的元辰空听言,没有回头,依旧背对着幕星,半响缓缓道:“华风皇宫的宫门没有关闭。”
淡淡的话,很爽直,很简洁,但是却实实在在的告诉幕星,他没有囚禁她的想法,她本就可随意往来。
这样的一句话,反而让幕星后面准备的话语,一句也说不出去。
按照元辰空刚才说的来看,她的大哥等人不是他下令杀了的,他跟她没有血海深仇,反而只是她的救命恩人,只是对她情义深重的恩人和,”
而现下,他在救了她一回,不要求回报,也不禁锢与她,那般的落落大方,那般的胸襟气度,让她……
“多谢相救之恩,但是,我无法呆在这里。“很直接,幕星没有做丝毫的隐藏。
元辰空在一次救了她,在一次无欲无求,这样的情意弥足珍贵。
但是,她无法接受,虽然这样一个人,举世也许都找不出第二个人来,可她已经有了冥夜了,有了那个混蛋了,那个混蛋起初是很混账,那般的强迫与她,但是到了后来,那丝丝点点情意,她不是傻子,她看的很清楚。
听着冥夜把她送来华风,听着元辰空的暗示,那心疼的几乎揪了起来,这个混蛋,这个混蛋,这一世让她如何把他忘了?如何还能接受其他人的感情,这个混蛋。
华风大陆,华风王,就算他对她在好,但是冥夜被害在了这里,她呆不下去,她永远无法在华风呆下去。
一片静寂,殿外的阳光洒下,秋风吹起,站在殿门前的元辰空,衣襟被微微的吹起,很骄傲,却很孤独。
幕星看着没有说话的元辰空,仰头一字一句的道:“你若要我还你命,你现在就来取,若是不取,我就回东海,冥夜要做的,我一定会替他做到。”斩钉裁铁,不待丝毫转圈之地。
这是铿锵之极的承诺,这是铁血之极的宣战。
东海,华风,永远不可能是朋友,那么她选定了一方,就只会永远辜负另一方,她,不是一个摇摆不定的人。
秋光照射在元辰空的身上,光影斑斑,不知其想。
“我若要你的命,我就不会救你,舞月,我依旧是那句话,华风的宫门没有关闭。”缓缓出声,元辰空微微仰头看着天边苍云。
银牙紧紧的咬住,幕星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那如此,他日有缘在见。”一捭衣袖,幕星当即大步就朝殿外走去。擦身而过,渐行渐远。
双手负在背后,元辰空看着远去的幕星,缓缓的眯了眯眼睛:“不愿呆在华风,那其他地方就行了吧。”仿若自言自语的话,随风飘散在空中,飞速的失去,仿若未言。
没有一丝障碍的出了华风皇宫,幕星看了眼天色,日头已经快要西沉,就地宿了一处客栈。
虽然她现在心急回没有冥夜镇守的东海,但是这么一个多月没有进食,只靠冥夜以药养着,而且这身体才解了毒,还有那么点虚,不是长途跋涉的样子,勉强前行,恐也成不了事。
不如歇上一晚,明日去马市买一匹马在行。
特意挑选了一间临街的房间,幕星坐在里间窗口,看着下方忙忙碌碌的华风人,那喧闹声从长街上传来,很清晰的传入幕星的耳内。
靠在窗沿上,幕星漠然的看着下方,她一向喜欢安静,但是今日却接受不了安静,那样会令自己胡思乱想,只有热闹,只有喧闹可以让她什么都不用想,不用去想。
缓缓伸手触摸着颈项上的那个冥字,已经很淡了,被药几乎快要完全融化掉,只剩下一个隐隐约约的轮廓了。
那是冥夜亲手烙下去的烙印,那是他们一见面就大打出手的结果,那是那个混蛋给她刻下的,属于他的印记。
“水。”幕星突然心中一惊,一下跳了起来,大喝出声。
一盆清水立刻给她端了上来。
快速的以清水洗着白皙的颈项,把那上面的药全部洗掉,洗掉,不要在融化了,在融化就要没了。
清水渗透了出来,溅了幕星一衣,深秋时节的天气已经在这,幕星不由激灵灵的打了一个冷战,陡然清醒过来。
缓缓坐下,幕星突然苦笑一声,她是在干什么?以前如此憎恨这道烙印,认为是她毕生的耻辱,今日为何如此样做。
就因为永远看不见那个人了,所以,想把他给自已的一切都留着吗?那怕曾经是自已认为的耻辱。
缓缓的轻笑出声,她幕星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都是那个混蛋,都是那个不顾一切后果,就这么撤手不管的混蛋,害她变成了这样。
笑,洋溢在嘴边,幕星抬手遮挡住了双眼,靠在了椅背上。
静静的屋里充满了轻轻的笑声,那晶莹的水殊,穿过幕星的手,缓缓的坠落尘埃。
夕阳透过窗户照射进来,洒下一地橘红的光芒。
橘红的光芒中,一人独坐,却在没那一头银发的妖娆陪伴。
“呜呜,我的小花死了。”就在这份橘红中,一小男孩的声音从窗下的大街上传来。
“死了,谁说的?”一妇人的声音,充满了怒气。
“小狗子说的,我的小花跳到河里,被淹死了。”小男孩伤心之极。
“小狗子,那个小泼猴,他说死就死了,你见到尸休没有?”妇人语速极快,看起来是个很干练的人。
“没有,他是我的好朋友,不会骗我的。”
“真切,狗屁,那小子精明的很,肯定是想污了我们家的狗,走,老娘去给你要回来,你这个笨小子,别人说什么就信,他说你老娘我死了,你是不是要给我哭门上吊,蠢货,没见到尸体敢说死,你个没用的家伙。
骂骂喇喇的声音渐行渐远,最后什么声音都没有在传来。
靠在椅背上一动不动的幕星,突然缓缓动了动,放开遮挡住自己双眼的手,眼眶红肿,但是里面那光却锐利之极,完全不复刚才的落寞散乱。
对啊,她幕星凭什么相信元辰空的话,他说冥夜怎么了,难道冥夜就真怎么了?不,不对,幕星一下坐正了起来,刚才骤然间听闻冥夜的事情,元辰空又说的合情合理,丝丝合缝,况且元辰空那样的人,是不屑说谎的。
自己当时情绪波动太大,她没有仔细的想一想,也是因为不敢去仔细的想,现在,听这外界妇女这么一说,骤然惊醒了她。
细细的一回想元辰空的话,没有错,冥夜找上门来,他是不会给他留活路,他们本也就是宿敌,如此好的机会下手,天经地义。但是,幕星缓缓的站起了身来,元辰空的话一直都只是隐射冥夜死了,在把她往这个方向去推,可是,却没有真真切切说一句,冥夜死了,东海海王死在他华风皇宫了。
拳头骤然握紧,幕星的眼中闪过一丝锐利,依元辰空的性格,冥夜若真死在他的手里,他不会吝啬亲。斩钉截铁的告诉她,冥夜死了,你以后在不用做其他想法。
他没有如此样说,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冥夜并没有死。
背脊缓缓的挺直了,幕星抬头看着窗外渐渐暗淡下来的天光,狠狠的垂了一下拳头。她这个笨蛋,怎么没有想到这一点,冥夜是多么好的诱饵,把柄,盾牌,人质,元辰空那么一个心怀天下的人,可能就那么轻易的让冥夜死了?就那么轻易的让东海海王什么也不为他做就死了?不说,抢夺羊皮卷那日元辰空认没认出冥夜,只身为东海海王,这个身份就已经够了。
杀了冥夜,整个东海都要与他华风为敌,有冥夜在手,东海敢有轻举妄动,有这么一个力量强大,可以代替华风打天下的下手,会不懂的用,那元辰空也就不是华风王了。
嘴角缓缓的勾勒出一丝灿烂之极的笑容,幕星根狠的捏了自己一把,暗道一声,冰舞月,你这个笨蛋。
两把抹干净脸色的泪水,店也不住了,幕星转身下楼,在店家后院抢了一匹马,扔下一锭银子,朝着华风皇城外就纵马加鞭而去。
脸上一脸冰冷的哀怨,好似终究还是住不下去,走了。
快马加鞭,一路出了皇城,连夜朝华风海路而去。
夜晚,深秋的风一阵阵的吹过,冷的让人缩起了头,郊外树林中,更是风声阵阵,这天还是冷了。
银光一闪,幕星手持利剑冷冷的看着愕然的两男子:“说,为什么跟着我?”
愕然,也不过是一瞬间,两男子顿时回过神来,其中一人朝幕星躬了躬身,递上手中的包袱道:“我王言天气冷了,小姐身子刚好,不要受了风寒,特命我两前来相赠。”边说边把手中包袱递过。
幕星听言面上一闪而过复杂神色,沉吟了半响,缓缓的收下,轻声道:“回去,代我言谢。”
“是,小姐这夜路深重,还请保重。”说罢,两人一抱拳,策马转身而归。
幕星站在林中静静的听着,等马蹄声当真远远的消失,方收敛了脸上的复杂神色,冷冷的一笑。
抖手解开手中包袱,一件貂皮裘衣,元辰空还真大方,不过派人紧紧跟着她,是为了看她是不是真的回去了吗?还是为了给她送衣服,想来,应该是前者居多吧。
一掌狠狠击打在身后林中的马屁股上,骏马吃疼,立刻一声嘶吼朝着前方四蹄奋起,唰唰而去。
一把撰住手中貂皮裘衣,幕星身形一展就朝来路扑回,冥夜,生要见人,死要见尸,这一次她在不会犯同样的错误。
正文 第七十八章 你来了
夜色迷醉,带着夺人心魄的美丽。
寒风渐起,冷夜也许如火。
华风皇宫,她不熟悉,但是对于从宫门到元辰空的寝宫,她很熟悉,因为今日她就是从那里走出来的。
尾随着那两个男子悄无声息的靠近元辰空的寝宫,幕星巴在墙上,一丝呼吸都不敢发出,元辰空,这个人不能小视。
“禀陛下,幕小姐走了。”恭敬的声音传来,幕星听之硼紧了身体。
没有人说话,半响方才传来元辰空冷冷的声音:“真的走了?”
“是,属下一直尾随着出了皇城,被幕小姐发觉,以送衣物为借口打消了幕小姐的怀疑,亲耳听见那马蹄声朝外海的方向去的。”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元辰空冷冷的扔下这八个字。
那两人一听立刻惶然道:“属下立刻跟上去,亲自护送幕小姐出华风大陆。”话音一落,两人立刻快步的退了出来,显然得到了元辰空的默允。
一阵脚步声去的远了,此方又寂静了下来。
殿内的元辰空没有说话,殿外匍匐着的幕星,更加是一点气息都不敢发出来,静默,让人难以抵御的静默。
汗水缓缓的从后背蔓延了出来,这般的静怡,最是考人,也最容易被人发现,幕星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生怕元辰空发现。
“我就真当你走了。”寂静中,元辰空突然缓缓的低语了一句,紧接着脚步声响起,元辰空朝殿外走来。
殿外的侍女,太监,立刻打起灯笼,为元辰空照亮四方,一行人慢条斯理的朝华风皇宫东北角走去。
幕星见元辰空走远了,方从寝宫墙壁上跃下,悄无声息的跟随了上去。
元辰空这个人,说好听了是个胸中很有丘壑的人,说浅显一点那就是一个算计很重的人,不知道为什么,幕星对元辰空就是有这样的感觉。
对于一个长与计谋的人,想在他的地盘上找他特意要藏起来的人,是一件相当难的事情,自已找不好找,那么只有一个着入点,那就是元辰空自己身上,冥夜那样的人,真在元辰空的手里,元辰空肯定会亲自去,跟着他绝时有机会,幕星心中早就计较好了一切。
行行复行行,渐渐行入僻静处,冷宫。
幕星抬头看了眼元辰空行径的目的地,微微抽了抽嘴角,元辰空该不会是要找那位被打入冷宫的妃子,商量感情吧?
远远的跟随着,幕星无声无息的尾随。
穿过前方冷冷清清的冷宫,冷宫的最后方,一处小院,元辰空最后进入了那里,而跟着他的侍女,太监,被统统的留在了外面。
幕星见此眉头微动,身形在夜色的掩护下,悄悄的潜伏了过去。
清雅小院,围墙里,几颗翠竹在秋风中沙沙的摇动着,几只劲松傲然挺立着,一弯荷塘上残荷正枯败在上面,清清淡淡的显得有些落寞,而在这份落寞中,灿烂的秋菊却正在院子的四方妖娆的绽放着,有白的,有黄的,有红的,姹紫嫣红,给这清淡的小院,增添了丝丝鲜活之气。
而就在这份鲜活中,一黄瓦白屋屹立在其间,竹制的窗户上灯影晃动,一道人影隐隐约约在其间。
幕星见此一咬牙顺着院墙就爬了下来,一落地,幕星一抬头,眼前刚才还在西北角上的屋子,突然就变成了在西南角上,幕星顿时双眸一蹙,这院子有问题。
轻轻的移动了几步,屋子的方位立刻又发生了变化,成了在正西方上,院子中的竹子,劲松,荷塘,都不见了踪影,只见一片草地和丝丝昏暗。
无相九宫阵。
幕星立刻明了了过来,难怪这独门小院一个看守的人影都没有,那是因为这里根本外人就进不来,里面的人显然也出不去,无相九宫阵,可是九宫八卦中最难的一阵,不仅是幻阵还是杀阵,当年她可是耗费了一年的功夫,才弄懂了里面的玄妙。
有无相九宫阵把守,元辰空是可以目空一切。
不过,这不包括难的住她,暮星冷冷的一笑,俯下身子轻轻的朝前移动,不管这里面是不是冥夜,但一定是很重要的东西,元辰空如此看重的东西,她要是得到了,那也就多了一个可以和元辰空叫板的筹码。
轻手轻脚,却非常快速的在阵势里移动,幕星知道在这无相九宫里,外面的一切声音都传不进来,而且,外间能够看的清楚里面的人,里面的人却看不见外面的人,因此速度非常的快。
九转八拐,幕星快步出了无相九宫阵,潜伏在了院中的劲松上,这屋子不隔音,若是靠的太近,极容易暴露自己的身形,还是在这有树声遮掩的地方,安全的多。
屋中灯火明亮,当先进入的元辰空走至窗边,缓缓坐下,高大的身形立刻投射在了窗户上。
“她走了。”淡淡的声音,带着倨傲,带着一点说不明的示威。
幕星听言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闭目竖起了耳朵等着那另一个人的声音。
没有说话,什么声音都没有,那人没有开腔,幕星顿时一阵失望。
“你就不说点什么?”元辰空自顾自的倒了一杯酒,轻轻的品了一口。
“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妖魅的,带着低低的磁性,就算听起来无力之极,也不掩其一派自傲和潇洒。
拳头紧紧的握起,幕星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这声音,这声音……
从来不觉得这声音好听如斯,从来不觉得能听见这声音有多么的感动,从来不觉得,听见这声音,心情会如此的澎湃。
幕星紧紧的咬住了银牙,冥夜,该死的混蛋,他真没有死。
“不过,你应该很骄傲,她为了你跟我宣战了。”元辰空声音低低的,听起来一点异常都没有,手中的酒杯却砰的一声被捏了个粉碎,可见心里的愤怒。
冥夜听言仿佛来了兴趣:“喔,说来听听。”
一瞬间的气怒快速的被元辰空收敛起来,取过另外一只酒杯,元辰空边自斟自饮,边缓缓的道:“要么留下她的命,要么她就回东海,你东海海王想要完成的一切,她去给你达成,如此,满意否?”
一瞬间的沉默后,冥夜突然哈哈大笑,一边鼓起了掌,掌声中丝丝清脆的铁器碰撞声响起,很清脆,也很清晰。
蹲在树上的幕星顿时眉眼一皱,冥夜身上有东西。
“好,好,不愧是我的幕星,不愧是我爱的人,就当如此,就当如此,哈哈。”狂烈的笑声有气无力,但是却肆意的喧嚣着此时冥夜的喜悦。
元辰空冷冷的听着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