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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中堂-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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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摇摇头:“我怕把它们坐坏了。”

“这都是用非常好的木料做成,据说可用千年以上,你不必担心。”

惜桐转个身,突然看到对面墙上有一个落地玻璃柜,里头有个人形衣架,将那天他穿过的那件明黄色龙袍,连同那皇帝戴的顶戴,完美展现出来。

她走过去伸手抚上玻璃,正感叹着他将古董当成艺术品,装潢着这一间古色古香的厅堂,忽然一个感想冲口而出:“这件龙袍是你的,但是顶戴不是。”

他微皱眉道:“何意?”

她正要解释,但不知为何那灵感又消失了,只好耸肩说:“我也不知道为何有这种感觉,只觉得那顶戴不是你用过的东西。”

他突然握住她的肩膀把她转向自己,目光炯然地看着她说:“你怎会知道?这个秘密只有我知道”

看他严肃的面容,她感到一阵害怕;不会因为她知道这种小秘密就被他灭口了吧?

大概是她瑟缩的模样,让他放松下来,自嘲似的说:“对不起,我吓到你了,你别放心上。”

她正想要说些什么来缓和气氛,刚好那位面无表情的管家出现,轻声道:“习先生,热水准备好了,您随时可以洗浴。”

他点头,对她说:“我习惯回家第一件事就是洗去满身尘埃,不好意思请你稍坐,我马上就好。”

惜桐点头,心想这个人还真有洁癖。

“请问车小姐是不是要先来点开胃酒?”习琰才刚离去,管家便接手招待她。

真厉害,居然连她是谁都知道;点头说:“请先给我一杯味美思酒。”

管家躬身而去。她点的这种酒是葡萄酒加上纯酒精,用芳香草药浸泡后,再加上糖生产出来的开胃葡萄酒。饭前喝上一杯,帮助胃液分泌,有助消化。

没多久,管家便用银托盘送来一个水晶杯,上面装饰着一朵兰花,并加上一条刀削而成的卷曲柠檬皮,还漂浮着几块心形的冰块。

她道声谢,伸手接过;管家却不吭声。她知道自己无需向他说谢,但她做人向来不势利,才不管他觉不觉得她是土包子,还是说了。

他冷静地鞠躬告退,留下她独自在有如皇宫大内的客厅里。

还好,那管家识趣地放了音乐;柔和的乐声从四面八方传出,也不知音箱在哪?她好奇地找了一下,便放弃转而细细品尝开胃酒。

不知是不是冰块放少了,这杯酒感觉起来有些甜,但她不知不觉地还是把它喝光。也许是今天拍片太累了,还是酒精浓度太高了,喝完之后,觉得有些头昏,便静静靠着一张交椅休息。

此时,居然有阵门铃声响起,管家无声无息地立刻出现,打开大门。

惜桐所处的位置看不见大门的情形,但用手支着自己头的她,听到阵阵的声音传来。

一阵怪腔怪调的中文传来:“怎么可能?我早就和boss预约了时间,他怎会不见我?”

管家的声音很低,她听不见他的回答。

“没关系,我等一下,只要五分钟,我就走。”那声音说着,越来越近;看来是来人推开管家,自行进到客厅里。

她抬头一看,登时头昏眼花……

来人就是她在街上遇见的秦峥他怎会来这里?他认识习琰?他叫习琰boss?

相对于她的惊讶,秦峥露出更为吃惊的神情:两眼发直瞪视着她,好看的唇瓣微开,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挂在他脸上。

“这位是车小姐……这位是秦先生,他是习先生的属下。”管家为他们两人介绍,但不等他们有反应,又无声无息地消失。

他居然也姓秦?自己实在太厉害了,居然能猜出他的姓氏。

她站起来伸出手,说:“幸会。”

谁知他竟然瞠目结舌,什么动作也无。

“What’s。your。name?”他竟对着她说英语。

她知道太过惊讶时,会本能的说母语;可见他真的很惊讶见到自己,就如自己当日见到他一样。还好这种程度的英语难不倒她:“Tung。

“Tung?中文呢?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我……”他往前朝她走来,“为什么我觉得我认识你?而且……”

面对他如此惊慌失措的模样,她应该态度正经才对,但可能是刚才喝了酒的缘故,她竟笑意盎然:“我叫车惜桐,我也觉得你很熟悉,不知在哪里见过面。”

“原来你也有这种感觉,这实在太奇妙了。”他说着,一个箭步跨上前,抓起她的手背就亲吻,吻过了还不肯放手的紧紧握着。

她迎上他的眼光,心里不知怎地竟高兴到想掉泪……

“你在做什么?放开她”一阵带着怒气的声音响起。

惜桐惊讶地转头看向声音来处,发现是头发还带着湿意、却已穿戴整齐的习琰出现了。

他双眼精灿地瞪着秦峥,满脸怒容。

第二百七十八章 解决

习琰刚从自己的卧室出来,便听到秦深说话的声音。

他怎么来了?不是告诉他今晚有事,改天再来商议事情吗?

习琰皱眉走到客厅,居然看见他满脸激动的神色,亲吻着惜桐的手还紧抓着不放;那样的神情,对一个同样性别的人来说,当然知道他是什么意思──秦深遇见他很喜欢的女人正准备展开攻势。

这样的认知让他顿时冒火三千丈恨不得过去赏他几拳,哪管他是武术高手,自己还要靠他保护?

是可忍,孰不可忍?他已经忍让过一世了,这一世说什么再也不肯让才想完,他大吃一惊;这是什么意思?他何时忍让过一世了?

“你在做什么?放开她”他大步流星上前,从秦深手里抢过惜桐的手,顺势将她抱在怀里。

秦深先是一愣,接着眼里浮起一阵精光;那种精光只在他面对强大的对手时才会浮现。

他怎么敢?惜桐是自己朝思暮想二整年的女人,说什么也不让任何人指染要立刻断了他的奢望习琰用英语说道:“她是我的女朋友,不准你唐突追求她”

秦深眉头一皱,也用英语回答:“你说谎,若是你女朋友,为何我从未看过她?难道是今天才认识?”

“我特意防着你,不想让你知道,我警告你,你最好离她远一点”

怀里的惜桐并没有挣脱他的拥肩,只是皱着眉来回看着他们交谈,然后语气娇嗔地说:“抗议在小姐面前用她听不懂的话交谈,是不礼貌的行为”

咦?她喝酒了?所以才会如此放松没了警觉性;习琰心想。

“你未婚妻呢?为何没跟你一起来?”他立即收起怒气,故作轻松地用中文问秦深,“况且不是说好明天再来讨论、安排你的婚礼吗?”

秦深眼里闪过恼怒的眼神,似是很气自己提起他的情感归宿,但他很聪明地立刻改变眼神,也用中文回答道:“我没听到你的手机留言,还以为时间不变,所以跑来了,这才见到你藏起来的美人。”

说完,又朝惜桐现出魅力无边的阳光笑容。

习琰不知怎地躁急起来,非常不想让惜桐见到秦深的好,便把惜桐往贵妃榻上一按,然后转身推秦深的臂膀,要他往大门的方向走。明知道秦深这种在国外长大的人,视推人的举动为挑衅,有可能就会打起来,但是在目前这种紧急的状态下,自己宁愿冒着被他打的风险,也要将他捻走,远离惜桐。

“等一等”秦深一掌化了他的推势,迅疾转身从口袋中拿出手机,对惜桐高声说:“既然你是我老板的女友,我也有必要保护你,所以你可不可给我你的手机号码?”

惜桐呆呆地笑着,像是不明白秦深在说什么,为什么要给他号码?

但习琰已经气到快爆炸了,咬牙低声用英语说:“你给我立刻滚不准你碰她”

秦深眼半眯,那是他决不妥协时会有的神情;也低声回答:“Boss,我什么事都可以听你的,但是我的心告诉我,这件事我不能听你的,我一定要认识她”

“你作梦她已经是我的人,我们即将结婚,有可能比你的婚礼更早举行你等着参加我们的婚礼”

秦深磨着牙,一脸深沉的表情直视他不放;两人有如两头狮子对峙着。看来他对惜桐非常感兴趣,怎么会?他应该是第一次见到她,怎会有这么强大的意愿要认识她?

他又想起惜桐第一次见到秦深时的表现,内心实在无法再忍,就在准备出手时……

“习先生,请让我来送秦先生出去。”管家又无声无息地出现,插进他们两人中间,向秦深作出‘请’的手势。

秦深再看他一眼,忿忿然地转身离去。

犹如去掉心头大患,习琰这才呼出气,伸手扒过自己的头发,发觉自己满身大汗。再呼吸几次,准备平静地面对惜桐,转过身却惊讶地发现:她竟然又端着一杯酒在喝他的管家也未免太殷勤了些。

大门关上,管家老陈平静地走到他身边,低语:“刚才楼下管理室打电话上来,通知所有住户注意,大楼正门口以及地下室出口,都有狗仔队的人在把守。”

他点头表示知道了,皱着眉问管家:“怎又给她一杯酒?”

陈管家挑起一边眉毛,低声回答:“少爷你好不容易带女人回来,我当然要想办法留住她,这样我才能向老爷交代,说我尽力帮你了。”

他暗翻白眼,轻声道:“开饭吧。”

接着走向惜桐说:“我们吃饭了,不要再喝酒……”

她柔顺地让他拿走酒杯,仰起脸来傻笑:“终于要吃饭了,我还真饿了呢。”

面对她的笑容,他感到阵阵温暖涌上心头,眼睛在她脸上梭巡;真想一辈子看着她的笑脸,再也不放开了。

她轻轻地倚靠着他的手臂,让他带到正播放轻柔背景音乐的餐厅,还让他殷勤地拉开椅子请她坐下。

管家上来点亮餐桌上银烛架上一排烛光后,转身送上一篮各种不同材料做成的热面包,同时还有各式各样的奶酪抹酱,和不同口味的奶油。

“车小姐,我们今晚的主菜是‘清蒸夏威夷小刀头鱼’,味道极为鲜美,不知你想不想搭配加州那帕谷白酒?”管家戴着白手套,展示酒标色彩缤纷的酒瓶。

“啊,这些都是我喜欢吃的东西,好的,麻烦你。”她轻点头,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惹得习琰忘了阻止陈管家倒酒,直到见她的纤纤玉手拿着相得益彰的水晶酒杯,才懊恼地瞪视管家。管家却目光澄静,一脸平静的表情。

“别喝那么多酒,先吃点东西垫底,免得醉了。”他温声说。

“好,你家的厨师厉害,这面包烤得真香。”她放下酒杯,拿起奶油刀涂抹奶油。

“这厨师是我向我爸妈借过来,为的就是今晚招待你。”

“谢谢你的招待,你真有心,居然知道我喜欢吃什么。”她咬了面包,把白酒当水喝了。

他心想:如果你知道我如何研究你,就知道我有多了解你。

看着她抬眸一笑,万般风情绕眉梢,艳如激丹的唇瓣,引人俯首想要亲尝;他的心有如被一支羽毛轻轻搔挠,越来越难以从容。

想想刚才秦深具侵略性的行为,再看她现在娇娆的模样;如此香娇玉嫩的她,只能属于自己,不能再让秦深窥见,不能再让他有机可乘一股急不可耐的情绪袭卷而来他不想再等了,今晚,就把事情解决随着一道道西式美食送上来,惜桐每样都尝,还不顾习琰的阻止,将一瓶白酒都喝光了。

其实她的内心里有两种声音在对抗,一种是清醒的自己,着急地说着:“别再喝酒了,别把自己的安全不当一回事”

另一道慵懒的声音却说:“哎你担心什么?这习琰为人君子,不会做出那种卑鄙的事。”

清醒的自己问:“你怎知道他很君子,搞不好他是披着羊皮的狼”

慵懒的声音回答:“我比你还了解他,我说……你为何不让我接管你的意识?你这样处处封杀我是什么意思?你会后悔的”

“我怎能让你这莫名其妙的记忆,来接管我的意志?到时候……”

“我不会害你的,欠人债总是要还人家的,只要你让我接管你的意志,我们就可以还债走人,如果你不肯的话,就会一世又一世的拖下去,到时候你要秦峥怎办?所以今晚听我的来,喝酒”

她脑里的二种声音终于妥协了,放下心来享受美食。

才放下水果刀叉,那管家又出现了,弯着腰请示她:“请问车小姐要不要来点饭后甜酒?”

“不可以她喝得差不多了,上清茶吧。”习琰说。

管家略一点头,立刻消失。等喝完清茶,习琰问:“你要不要到顶楼阳台去看看夜空,顺便吹吹风退酒气?”

她点头欣然从命,站起来扶着他的手臂,从房中的楼梯往上爬,来到一个由玻璃纤维盖成的暖房。抬头可见星光灿烂的天幕,低头则可从二十四层楼高的地方看北京夜景。

“哇人间胜景。”那霓虹闪烁的万家灯火,有如各色璀灿的钻石掉落黑色天鹅绒布上,真是美丽辉煌到无可言喻,只能用最简单的词,说出最深的感动。

“会冷吗?”他轻轻地扶着她的腰问,指着暖房的窗户问。

“不会,吹吹风还更舒服,刚才真的酒喝多了。真羡慕你,晚上推开窗户就可以看到如此美丽的夜景。”

他转过头看她,眼里溶漾着满满不明的情意,低声问:“喜欢吗?”

“嗯喜欢,尤其喜欢你这暖房里居然还种满花草,一点都不像在居住在市区里。”

他笑得很开心,露出洁白的牙齿道:“就知道你喜欢花草。”

正说着,这暖房里居然飘起浪漫的音乐;惜桐心想,那个板着脸孔的管家还真尽责,随时调控这些浪漫元素,增加她和他相处时的气氛。

“你有一个好管家。”她轻笑。

他向来严肃的五官柔和下来,问:“我有一栋好房子,一个好管家和一个好厨师,而且我还是个好人,你愿不愿意考虑我?”

头有点昏的惜桐,登时像被泼了一桶冷水,那道理智的声音,正要跳出来反对,谁知另一道声音阻止了她,还说:“让我来,你别插手,不然事情会让你搞砸……”

于是那个慵懒的声音接管了惜桐的脑袋,用着迷离的目光看着习琰说:“你对每一个带回家来的女人都这么问吗?”

第二百七十九章 求婚

习琰脸色一整,异常严肃地看着她,说:“我…只…带…你…回…来…过。”

慵懒的惜桐娇笑问:“如何证明?”

他定定地看着她,一脸正气,冷然说道:“天地可鉴。”

慵懒的惜桐相信了,可是理智的她不信:他这么优秀怎可能没有女人主动示好,跟他回来过?于是一半的她相信,一半不信,形成所谓‘半信半疑’的表情。

他的眼里闪过一丝恼怒,立刻拉着她的手往楼下走。

喝了酒的惜桐头有点昏,但他却很小心地护着她,来到一间摆满图书的房间。

“开灯。”他说了声,房里的灯立刻大亮,看得她大为佩服,这房子真是高科技,连灯光都是声控。更别提靠墙那面大电视墙,估计女演员脸上下手术刀的地方,都可以看得一清二楚。

他带她到一个柜子前,指着里面排列整齐的满满光盘盒说:“这些全是我收集的作品,从你拍过的第一部片子,到宣布退隐的最后一部,全部都有;每一部我都认真看过。”

她傻眼了,看着盒子封面上的自己,讷讷地说:“原来你是我的影迷……”

他竟然摇头:“不是,我不是你的影迷,我是在研究你。”

说完,他又拉她到那占据一半空间、U字形的电脑书桌前,打开柜子,从中拿出一个大文件夹,放到她面前。

“这里面全是你的资料,连你小学时每科的成绩都有,上医院打针的记录也不缺,牙医的X光片也有。

理智的惜桐大惊失色;他莫不是跟踪狂?

慵懒的那一面安慰她说:“放心,人家只不过是在选后,你想以他的家世,能随便找个戏子结婚吗?”

大概是看到她的脸色不好,他放软语气道:“你别见怪,这些调查是因为……”

他住嘴,用柔柔的眼光看她,半晌不语。

“因为什么?”她张口结舌地从文件中抬头;果然如他所说的,她从小到大的资料巨细靡遗,全在里头了。

“因为我认真考虑,想要娶你。”

理智的惜桐吓住了,却听到自己脑中那道慵懒的声音笑说:“终于说出来了。”

“为……为什么想要娶我?”她吞咽困难地问。

他眼中霞光流灿,轻扶着她的手臂,带她到电视墙前的沙发坐下,然后自己坐在她身旁,拿起遥控器按下开关,于是屏幕开始显现影像。

“这是我输入你手机里的主画面……”他淡然说道。

一幅淡紫色调的中国山水画出现,上面写着:“请看手机视频影片。”然后出现影音的画面,上面的主题是‘我想娶你的理由’。

他出现在镜头中间,对她说:“一,从我打算结婚的那一天起,脑海里就只出现你的影像。二,我喜欢你,非你不娶。三,你只能嫁给我。”

理智的她傻住;慵懒的她嘟嘴道:“理由不够充分”

不管脑中纷乱的声音,酒醒大半的她抢过遥控器,正视着他说:“你这是在开我玩笑吗?”

他居然温柔地笑着,伸手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一个珠宝盒打开,单脚跪在她面前说:“我诚心诚意地请问你,你愿意嫁给我吗?”

那是一颗完美无缺的4C钻石,闪烁的光芒足以照亮这间书房,达到节能省电的环保目的。

她眼花了……而且呆若木鸡。

他为什么要娶她?他们还算不上是男女朋友,怎可能接受他的求婚?惜桐心想。谁知脑中那道声音突然怒吼:“车惜桐,你最好给我答应,要不然我会让你失忆”

她本能的瑟缩了下,不想再尝到失去意识的滋味,便妥协地小声问:“你先起来,我们谈谈好不好?”

他却坚定的摇头:“不你一定要今天就回答我。”

她看眼手表说:“距离今天结束还有三个半小时,我们先谈谈,我一定会在今天结束之前回答你。”

他眨也不眨地看她好一会儿,终于轻轻点头,将戒指放在沙发前的茶几上,自己又坐到她身边。

恰好房门响起敲门声,后自行打开,管家手里捧着银盘进来说:“车小姐,习先生,我想你们都渴了,想不想喝些饮料?我这里有绿茶、饭后酒、咖啡以及乳酸饮料……”

管家将银盘送到她面前;她伸手想端起茶盏,不知为何居然拿起饭后酒,再想要放回去,那管家却迅疾地退后一步,将咖啡放到习琰面前的茶几上。

习琰瞪陈管家一眼,他却抬眉一副‘是她自己选’的表情挡回去。

他端起咖啡喝一口,居然是浓咖啡,正想要换掉,却听到他说:“习先生,喝咖啡精神好……”

原来是来帮他加油吶喊。

等门关上后,两人各自喝着自己的饮料,他稍微靠近闻酒的味道,发现老陈居然给她兰姆酒那是一种很好喝、后作力却很强的酒。这老陈居心不良自己该不该阻止她继续喝下去?

他在那儿天人交战,可是喝了饮料的惜桐,表情渐渐放松,开始对他微笑起来,还说:“这酒真好喝,是什么酒?能不能再给我一杯?”

他交战得更厉害了,要不要从了她?让她再喝一杯?

不行他希望她是清醒着答应他的求婚,而不是醉得一塌胡涂而答应,明天早上醒来后却后悔不认账。

不过,情形却开始超出他能掌控的范围,惜桐仰头喝光酒之后,对他说:“再来一杯,不给我的话,我可能不会答应你的求婚”

他只好按室内电话,请老陈再送一杯过来。

“不要倒太多酒,我不要她醉倒。”他低声说。

“少爷,那杯浓咖啡要喝掉,这样比较容易生男孩。”管家不疾不徐,平淡地说道。

“你在说什么?”他先是大吃一惊,接着生起气。

“少爷,你还要慢慢来吗?我送秦深出去时,看他拼命按电话给他师弟,我想他是要找出车小姐的资料,你──动作还是快一点比较好。”

陈管家的话,把他的气都消了;秦深都已经准备结婚了,居然还不肯放过惜桐?若让他乘隙而入,自己就会全盘皆输,再输一次再输一次?他的内心突涌起气愤不可以,决对不可以他走过去端起咖啡全部喝掉。

等第二杯酒端来,惜桐已经显出醉态。

“林总管,感谢你啊没想到这生还能遇见你。”她对着陈管家胡言乱语。

他们两人相视一眼,都觉得她喝醉了。

其实她没醉,但只有麻痹自己的理智,才能让过去的记忆出来当家作主;就算惜桐的理智挣扎得厉害,在酒精之下也无法掌控自己了。

“你别再喝,再喝下去,怎么回答我的求婚?”他似乎有点急。

“别担心,我酒量好得很,等一下就清醒了。来”她拍拍自己身边的沙发,“告诉我,什么叫做你打算结婚时,脑海里就都是我的影像?”

习琰叹口气,在她身旁坐下,悠然开口把自己的内心世界摊在她面前:“我从一出生,就注定要成为接替人。我的父母、袓父母都对我寄以厚望,从小我要学习的东西非常多,没有多余的精力去注意男女之别,等我到国外读研时,我才接触到众多的女性,可是不知为何,我对她们都没兴趣。”

“你该不会是……”

“别说出来,说出来我翻脸我不是那时我父母为我寻找合适的结婚对象,不知为何每一张照片都入不了我的眼,有一天,我在youtube上无意中见到你主演的电影预告,居然一见钟情,喜欢上你。但我父母大力表示反对,因为……他们对你的职业有意见。”

她点头,表示了解所谓的世家对戏子们的观感。

“不过他们见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很坚持非你莫娶,便默许了我。”

她皱眉算了一下,去国外读研,大概是二十五、六岁,他今年三十岁,所以他的抗争持继了四、五年;这么长的时间,不得不说他很有心。

“他们本来还对你的职业存有疑虑,但一听你宣布退隐,就都举双手赞成,催我早日将你娶进门。”

“等等,我召开记者会那天,你是不是有到场?”她问。

他略显不好意思地点头:“是,我亲自去聆听,同时判断你是不是真心想要退隐,若不是真心想退隐,我怕过不了我祖父那关;老人家不喜欢自己的孙媳妇总是抛头露面,在外辛苦。”

“嗯,你家还真封建啊”她笑着靠上他的肩膀。

习琰顿时不敢动,挺直腰背让她靠着。“不是封建,是希望我无后顾之忧,能全心全力在事业上冲刺。如果你继续拍戏,我会担心你的安全,上次你从半空中摔下来,吓得我去了半条命,所以我决定要赶快把你娶进家门。”

“可是我一点都不知道这回事,你这种追求法也未免太不积极了”她故意逗他,其实知道他的处境一定不好过;那么长的时间,他的家人一定想要改变他的坚持,让他娶个门当户对的女人。

她在心中告诉那个理智的自己:听到没?他是真心真意想娶你,否则以他的条件,不可能等到三十岁还不娶妻生子。

理智的惜桐没有反驳。

不过为了让自己更加放心,她问:“那么你的家人,现在都赞同你向我求婚?”

不知为何,他居然笑了,露出整洁的白牙说:“若不答应,他们只好看着办了不过,你放心,他们全部通过决议,认定你是我最好的对象因为你在那五光十色的演艺圈里,洁身自好名声清白,更没沾染好虚荣的习性。最重要的是,我喜欢你,不知为何,我就是喜欢你……”

他越说越小声,看着她的眼神越来越亮,而他的唇也越来越近……

她仰起头,吐气如兰地看着,yin*他:“我知道原因,你相不相信人有前世?”

他鲜红的薄唇只离她十厘米的距离,有点恍忽地回答:“什么?”

她欲擒故纵,伸手推开他的胸膛说:“我问你,你相不相信人有前世?我相信,就像刚在客厅时,我告诉你──那件龙袍是嘉庆皇帝的,但顶戴不是他的;顶戴给我的感觉是新作品,不属于古物。”

他张大眼睛:“你,你怎么知道?那顶戴是我要人按照原样制成的,原来的顶戴在某个博物馆里。”

“因为我在前世曾看过原物,因为是仿照,所以我可以从细处看出和原物不同的地方,而你那件龙袍……它的右边袖子上,有个小墨渍,那点墨渍是我当年磨墨时不小心溅上去的。我以为你没发现,谁知正在专心批奏折的你,居然开口说我心不在焉,还罚我唱了一首曲子,说了一段评书。”

习琰目瞪口呆。

她伸手抚过他的脸颊,娇声说:“就当我在说故事好了,你别以为我疯了,我没有,我只是有时会记得上辈子发生过的事。”

他伸手按住她的手,不让离开,然后直视着她,慢慢说道:“我从小就作一个梦,这个梦很奇怪。我总是在一间小小的房间里,走来走去,东摸西摸,不知在找什么东西。而我身上穿的衣服,都是极出色的绣工所缝制的明黄色袍子。

当我找不到东西,心里很急时,就会坐在床边,伸出左手摸右手袖上那点墨渍。可后来我越来越大,却变成我抱着那件衣袍。因为梦的次数太多了,我慢慢地可以回想起梦中的摆设、和衣服的式样。我把那房间里的摆设、衣袍式样、花样画下来,拿去请教专家,问他们那是什么房间,什么时代的衣袍……”

还没听他说完,惜桐的心居然钝痛起来;她知道那是哪里,也知道他在找什么东西。

他抓起她的手亲吻手心,眼神迷离地继续说下去:“所有的专家都告诉我,那是清朝的皇帝袍服,而我所处的地点,很像是古代书房旁边,存放文具的耳房,所以里面没有窗户,却堆满了文具用品,而且只有一张榻椅。”

“所以你知道你前世是嘉庆帝?”她再靠回他的肩膀,看着他。

“年轻时不是很确定自己是皇帝,但有这个想法,后来我在一家古董店里发现客厅那件龙袍,卖家告诉我──那件龙袍是嘉庆皇帝的,它被收藏得很好,在清朝末年由太监从宫中盗出,卖给了他的曾祖父。而且它几经动乱还能保存下来,非常的不容易,因此卖出的价钱很高,一般收集古董的人,不会对它有兴趣。

当年我是去收集文物,但看到那件龙袍时,不知怎地非常激动,因此就把它买下来,回家仔细检查,真的让我找到那个几乎磨损、已经发白成灰色的墨渍。那时的我,才觉得自己的前生可能就是嘉庆皇帝,不过,我不执着于这件事,就算我上辈子是皇帝,对现在的我又有何帮助?我还是要好好过日子。”

哎能这么想,多么不容易啊,这个男人就是让人佩服。她轻轻地把头靠上他的肩窝,深吸一口气感受他的温柔和踏实。

“你在梦中可有找到你要的东西?”她希望他在前世能找到心灵的平静,能毫无怨尤地过完她离开后的岁月。

“没有,我从未找到过我想要的东西,虽然我到现在还不知那是什么东西。”他慢慢地举起手,拥着她的肩膀。

“你现在还做这个梦吗?”她问;没有拒绝他的拥抱。

他沉默了会儿,抬头惊奇道:“我好久不曾作过那个梦了,像是出国以外就不曾再作过。”

那是因为你在网络上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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