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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中堂-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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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她头也不回的进入屋中,不再理会众人惊吓的眼光。

后来听元贝说起,这玉枫被大家默认了之后,索性作起男儿的打扮,只除了头发没剃之外,活脱脱是个美公子,只是绵志却对他敬而远之,虽没赶她出门,却也不承认她是他的侧福晋。

这借尸还魂之说太吓人了,绵志下令府里的人一概不准说出去。若有人说了,便以妖言惑众的罪名,叫人牙子来转卖出府,因此大家三缄其口,谁也不敢把真相说出去。

春去秋来,看守她的侍卫换了几人,且因为皇上对她再也不闻不问,所以渐渐的侍卫松懈下来,不再那么严密地看管她,只除了不让她出了院门外,有时肯让侍婢送东西去给她。

这是因为惜桐本身尚有许多钱财可以使用,阿玛留给她的财产,以她这种花钱的速度,够用三辈子了,所以惜桐每次在侍卫给她方便时,就赏些银子,久而久之只要事情不是很严重,他们都会睁只眼、闭只眼,当成没看到。

如此一来,她的日子倒也过得顺心如意,安安静静地在高墙内蜗居,闲暇时读书、写字,弹琴;这样过了一年,她居然丰腴了些,更加貌美无双,使得故意经过她院门前的绵志,常常留连忘返。

当见到他俊美的脸庞闪过丝丝情意时,惜桐只能低下头故作无视,反正这道高墙代表的是皇上的威严,他再怎么不在乎,也不能驳了皇上的脸面,故意给皇上难看,所以他只能远观而不可近前亵玩焉。

玉枫也跟她一样,过着被人忽视的日子,但他比她好的一点就是,若有人陪着,他可以外出购物,这时他就会帮惜桐买些新出版的书、文具等等。只是其中总会夹着他表明心意的诗签。

每当看到他用灵秀的字体写下的情诗,惜桐都把它扔了,然后叫送来的婢女转告,要他认命作个女人,别再像个男人一样,老是给她写情诗。

时间来到了嘉庆七年,惜桐迎来她二十二岁生日。

这一天,她想起了额娘……

于是盛装打扮,拿出自己所有的行头,梳了个二把头,换上精绣旗袍、花盆底鞋,然后叫元贝准备好了香烛,在院子摆上一张茶儿,对着天空遥遥祭拜额娘,然后拿张垫子跪下,为额娘诵了本经。**念完了,她磕头,久久不能起身,最后泪眼婆娑地抬头。却在泪水中见到──张嬷嬷!

惜桐惊讶得合不上嘴,这是在作梦吗?

“小姐!我的小姐!”张嬷嬷冲进院子,跪下抱住她哭得满脸泪水。

“嬷嬷……我以为,以为这一辈子再也见不到你了。”她也反抱住嬷嬷,阵阵的心酸涌上喉头,哽得她好难受。

“小姐!小姐!”院门前一个妇人叫她。

惜桐定睛一看,原来是她从小的侍女小泉;她的身旁站了个年约五、六岁的小男孩。

她笑着流泪了,真没想到还能见到他们:“你们,你们都来了?”

嬷嬷帮她拭去眼泪,说:“是啊,我们终于相聚,再也不分开,再也不分开!”

惜桐又哭又笑,努力站起来,抱着嬷嬷往前走,然后伸出另一只手在门前抱住小泉;三人流着泪相拥在一起。

“娘,娘……”孩童稚嫩的声音响起,拉着小泉的袖子。

惜桐放开她们,低下头来看那个小男童;问都不必问她就知道──这小男孩是她这世的哥哥丰绅殷德的孩子,因为他面目清秀,拥有和阿玛相似的长相。她蹲下身和他对视,见他一点也不慌乱地回视,便笑着问:“你叫什么名字?”

小男孩再看一眼他的娘,得到娘鼓励的眼神,便神气的回答说:“我叫福恩。我娘说你是我的姑姑?”

惜桐愣住了!福恩?福恩!

这孩子就是史书上说,被嫂子和孝公主收养的继子!

她抬起头看着嬷嬷,问:“这名字是谁取的?”

一阵朗笑传来,院门外一名黑壮的男人,手里各抱着一男一女、更小的孩子走过来,对惜桐说:“小姐,这名字是我取的,我是阿响!”

原来是小泉的丈夫、早年服侍她和额娘的小厮。惜桐站起来笑看着他怀里的孩子们:“取得好!我要感谢你,这二个呢?叫什么?”

“福分!福运!”那两个三,四岁的孩子各自出声。

小泉笑出声来:“小姐,阿响没什么文采,就只会取这种名字。”

他们快乐地交谈着,却因为皇命,所以他们只能站在院门前,述说离别后的生活。原来他们被绵志救走后,绵志送他们回老家去生活,直到最近她的生活比较安定了,绵志才又把他们从老家接过来,要他们从此照顾惜桐、和她作伴。

“徒儿!你看起来气色很好啊!”说话的正是她的程师傅;他面容虽见风霜但精神十足,笑起来仍是声如洪钟。

绵志还叫下人送来一桌佳肴,就在院门前摆起,连侍卫都一起坐下来大快朵颐,一家人团圆和乐,让惜桐高兴得止不住泪。似乎过去的孤单都不存在了,她终于又有家人在身边。

在酒足饭饱之余,师傅和她相约──从明日起,他们就在一起练武,保持身体健康。在一片团圆的欢乐声中,他们返回绵志为他们安排的院落歇息。

元贝侍候她梳洗之后,被她赶开,独自一人在半酒醉却极兴奋的状态下,在书房弹琴。乐音从她的纤指下不断流出,将她和家人团圆的欣喜表露无遗……

房门再次被悄悄打开,一个婢女手里捧着食盘进来,惜桐略为挑视,不在意她送进什么,仍旧弹着琴。等一曲将尽,才抬头直视那名在她琴几前坐下的女人……原来是侧福晋李氏,也就是玉枫。

虽然又换具躯体,但玉枫的眼神,还是和从前一样温和淡定,静静地在她脸上留连。

“恭喜你,一家团圆……”好听的女声中有着浓浓的情绪,似是为她感到欣喜,却又顾影自怜。

“谢谢……”

“玉枫生来命薄,没有任何亲人,唯一视作亲人的师父,却将我高价卖出,好不容易将你视作今生要相知相守的亲人,却又被你拒绝。”他幽幽说道。

“我是你的亲人,我是你的姊妹。”她伸手端起玉枫送进的热饮,喝了一口发现不是醒酒汤,而是温热的绍兴酒,便连忙放下,皱眉看他。

“我无缘和你同桌共饮,擅自作主想要来祝福你的生辰,来吧,我们碰杯。”说着,拿起他面前的那碗和她碰杯,然后一饮而尽。

第二百一十一章 强人所难

惜桐讶异地看着这个平常用来装茶水的杯子;这么大杯的酒一口气喝光,这是酒入愁肠还是人逢喜事的喝法?

玉枫放下酒杯,眼泛桃花。这李氏原本就生得不差,一双眼睛就算不是勾魂摄魄,也是风情万种了;再加上这时眼波流转脉脉含情,令人一看就会心跳加快……

“绵志对你好吗?”惜桐问。

不料玉枫冷笑:“他何必对我好?他原本对李氏就没多大的兴趣,现在得知是我占了她的躯体,更是敬而远之,再说我也不希望他对我好。”

“玉枫,你再也不是男人了,所以你要改变想法,这个年头女人很难独立生存,所以你必须仰赖绵志,要放下身段试着和他和平相处,至少让他心甘情愿地养活你。”

玉枫摇头:“不必,他再怎样都必须养活李氏的躯体,这是他的责任,所以我很满意目前的对待方式,再说你怎知道我没有别的机会,可以再借某一个男人的躯体还魂呢?”

“我不觉得这还有可能,你已经换了两次的机会,这已经是玉镯对你特别了,上次……算了,不可能了,你就安心地当个女人吧。”她说。

“不我不想当女人,我就是男人,以后也会一直都是”

惜桐暗叹;这人说不听,不过也难怪他如此,要一个活了二十几年的男人,突然变成女人,还要学会女人那一套作法来讨另一个男人的欢心,实在太困难了,自己也不能强迫玉枫改变。

“好了,夜深了,你该回房安歇……”她说。

玉枫目光复杂地看她好一会儿,才站起来作个揖,转身离去。

惜桐看着他的背影再叹,这要玉枫不再痴恋她,好像有些难度,是不是该禁止他再来看自己?

收起琴和琴几,她吹熄灯火离开书房,往自己的寝房而去。

脱下外袍只着中衣的她,在梳完一头长发后,也吹熄了内室的油灯,撩开床幔上床睡觉。谁知就在她伸手要拉被子时,那被子自行铺盖而来,一起来的还有一只手──惜桐立刻紧紧扣住那只手,同时埋怨自己太平日子过久了,感觉变迟顿,连床上藏了个人都没发现?

“惜桐……”就在她紧抓住手时,那手的主人出声了;原来是玉枫“你在我床上作什么?”她喝问。

可玉枫连话都不想说,直接欺身压住她,双手捧住她的头索吻。

“呜……”惜桐咿唔发声抗议,双手推拒着他。

可惜这李氏的肌肤实在太光滑细致了,滑不溜丢的很难下手,而且这一推拒才发现:玉枫居然是全身赤|裸他想做什么?如此,如此大胆他的丰胸纤腰在她身上扭动,大|腿挤入她的双腿中,嘴里咬着她的唇不放,而且伸手入她的中衣,捏揉她的柔软尖端,意图引发她的欲|望。

“住手玉枫否则别怪我不客气。”她转开头怒道。

“不不要,我再也不要放开你,就算变成女人我还是要你……”他沿着颈子一路往下吻。

“你实在太过分了,占我的身胡搞还不够,变成女人居然还要来骚扰我?住手不然我要出手了”

玉枫置若罔闻,扯开她的中衣,低头衔住柔嫩尖端吸|吮。

惜桐气极只得出手,在她的后脑穴道一按,玉枫登时昏了过去。

用力一推,还不解气地捶他两下肩膀,然后用脚将玉枫踢开,气喘吁吁地坐起拉好衣服。这什么跟什么?怎这么死心眼,实在太过分了这下非得禁止他进来不可,否则自己还有清闲的日子可过吗?

气愤的帮他拉被子盖上,打算下床到耳房里去睡,可又一想,万一玉枫醒来又跑到耳房找她呢?还是确保让他一觉睡到天亮才好,于是便从枕头下摸出常备的**,挖出一些对着玉枫的脸轻吹,然后动作利落地拍手下床。

就在这时候,她竟又听到房门被推开

这是怎么回事?怎又会有人来?她立刻闪身躲在床边。

来人慢慢走进内室,就在她要出声喊人时,那人开口了:“惜桐。”

原来是绵志,他怎这么大胆,居然在这大半夜里潜进来见她?

“我没有恶意,只是想送你一个礼物……”他在内室的圆光罩前停住,轻声细语地说。

“好,到外头等我,我马上出来。”她回答,转身从衣架上拿件外袍穿上。

出到外室,绵志已经掌上油灯,眉目含笑地坐在桌前看她。

“你真是好大的胆子,难道不怕皇上怪罪吗?居然敢翻墙来见我?”她瞪他一眼愤愤地坐下。

绵志不以为意,笑嘻嘻地从怀中拿出一个小木盒放到她面前。

“今日是你的生辰,去年守卫太严我无法见你,今年才有机会翻墙过来,当然是要亲自送到才能表示真诚。”

“别再如此做,万一让侍卫报上皇帝,我就不能在你府上圈禁,到时候又不知是何种光景,会沦落到哪里?所以还请大人你别再害我了。”

“再不济,皇上会要你回冷宫,我听说和孝公主拒绝让你回她那儿,所以皇上才会要你留在我这儿。”绵志温笑着说,眼里全是宠溺的眼神。

啊?原来嫂子拒绝让她回去。想想也是该如此,谁会想要一个会让自己丈夫发狂的女子,在自己眼前晃来晃去?

绵志见她愣住,倾身慢语道:“连我都不得不佩服皇上的心胸,他知道我不会亏待你。不过他明知道把你圈禁在这儿,早晚你会被我感动,居然还是把你托给我;这皇上真的是爱你爱到无法无天,为了替你着想,不怕违反祖宗家法,将你圈禁在宫外。”

她瞪他一眼:“你替他说话,那这礼物是你送的,还是他送的?而且既然知道他在意我,为何还要犯法来见我?违反他的旨意?”

“这当然是我送的,你打开看看,看喜不喜欢?不喜欢我再换。”

惜桐打开木盒,发现是三对东珠耳环;这满人女子穿耳洞,一边要穿三个洞,这是和汉人不同的地方,所以她们买耳环都是一次买三对。

“谢谢,我没什么机会载这些首饰,所以请不要再送了,还是留给你的妻妾才好。”她故意冷冷说,不给他机会讨好自己,“而且我真的求你别再翻墙进来,我已经明白告诉过你,我并不爱你,你还是清醒些的好。”

绵志微笑的俊脸,随着她的话语渐渐冷淡下来,却仍直视她不放。

“再说玉枫,他现在是你的侧福晋,你也该分些心意关心他。”

这话一说出,绵志终于变脸:“你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时,我对男风有什么看法?”

“此一时,彼一时也,那时玉枫是男人,但他现在不是现在他是货真价实的女人,是你的侧福晋,你是他的丈夫,你本就该照顾他,我将他交到你手上,就是要你好好照顾,万一他欲求不满,做出红杏出墙的事儿,你就惨了。”她凶回去。

“强人所难”绵志拍桌而起,背过身去。

惜桐被他的态度激到,正要吼回去时,突然一个激灵,想到一个好办法,于是强迫自己放缓语气,慢慢地说:“别这样死硬,我只是在求你帮我这个忙。”

绵志侧过脸看她一眼,静默了会儿才说:“如果她还是原来的李氏,在她犯错之后,我倒还有可能原谅她、对她好,可是……我一想到他现在是玉枫的魂,我就无法忍受,我竟不知该如何对待她,只能像对待男子一般和他相处。”

惜桐心想,也许说出实情,能帮助他破解目前的难堪,于是便开口道:“其实这么做并不难,你已经和他相处过一段日子,只是你不清楚而已,还记得玉枫中箭那天吗?”

等到绵志点头后,她才继续说:“那一天,我便和他交换了灵魂,那一段日子的我,其实是玉枫,只是你不知晓,然后一直到玉枫咬舌那日,我们的魂才再次换回来。”

绵志顿时瞠目结舌,满脸震惊地看着她。

“那么长的日子里,都是玉枫在我身躯里,你也一直温柔地对待他,别说你没有,我都看到了,所以我知道玉枫也被你的温柔感动过。”

绵志眨了又眨,好半天才现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惜桐接着说:“没错,你一定有所感觉,觉得那时的我不像我,对不?就连他中*药那晚,也是你护着他一整晚,你难道觉得那时的玉枫很讨人厌吗?不会吧?更何况他是一个非常有才情、个性美好的人,他值得你好好对待和爱惜的。”

绵志垂眼不说话。

“你不肯相信我?认为我胡说骗人?你仔细回想,那时的我是不是像个男人一样,不肯穿戴女人的衣物?一举一动都像男子一般?”

“我……是曾怀疑过你为何那么不一样,但没想过是换了灵魂,我以为你在扮演男人,才会那样奇怪。”他终于开口。

“所以我说你可以接受他的,就当他现在是一个真正的女子,如此便可好好相处,甚至是相爱……你相信我。”她放柔语气,慢慢走到他身边,仰视着他,用着最美丽的笑容看他。

绵志不由得有些痴了;自从惜桐露出真面目之后,很少对他展现如此动人的微笑,使得他那些因为皇上的缘故,而被勉强压下的绮思,又蠢蠢欲动,纷纷从心底爬出。

“如果你能帮我照顾他,好好待他,就是帮我很大的忙,因为我被圈禁在这高墙内,什么也不能做,只有你能……”她露出祈求的表情,伸手拉他的袖子。

绵志短暂的失神;原来她表现出小女儿的娇态时,是如此的惹人怜爱,让男人顿时生出豪情壮志,只想给她所有,把她抱在怀里疼惜。

他试探地反握住她的手,目光迷离地盯着她的双眸……

没想到她不但没甩脱他的手,反而整个人贴上来,靠着他的肩窝。

他更加昏眩了;伸出双臂轻轻地拥住她。这是惜桐第一次主动投怀送抱,立马让他受宠若惊,不知今夕是何夕了。

第二百一十二章 暗渡陈仓

可是等稍微平静之后,绵志觉得事有蹊跷:这惜桐才刚刚叫自己别再翻墙进来,还说了她不爱他,那现在投怀送抱是什么意思?

他立刻把她往后推,眯着眼道:“娘娘请自重,我可不想被皇上去势或是杀头。”

惜桐暗自咬牙;这绵志这么精明作啥?为何不被自己诱惑?

可为了床上那人,她非得努力不可,只好牺牲色相吧“没什么,只是觉得有些寂寞罢了,我都快被关了二年,有点想念人的体温……”说着,伸手环抱他的腰。

绵志兀自喘着气,似是极力要平静下来。

“反正皇帝再也不会来看我,也许就让我老死在你这儿……”她用可怜兮兮的语调说。

绵志的心又猛烈地跳着;她这么说的意思是……?

希望自己安慰她?

他是很想和她相守一生,只是事情被自己搞砸了;若不去向皇帝讨个平妻的身分,也不会让他发现自己找到惜桐,最后失去和她相守一辈子的机会。

正在懊恼,惜桐又开口道:“若不是皇上发现我,我们也许已经因为玉枫答应你而成亲,早就共赴**,也不会让我独守空闺……”

一阵热血分别冲向上下两个方向;他大喜过望,原来她虽不爱自己,却想和自己来场**交会这虽有风险,但美人在抱,让他觉得什么困难都不存在;他既然能翻墙进来一次,就可以一再翻墙进来,以慰两人的相思之苦,这不是非常圆满吗?

惜桐终究会是自己的女人,只要能见到她,什么风险他都应该承担;如此一想,他便放下心来,低头在惜桐耳边细语道:“如果你不反对的话,我们现在也可以共赴温柔乡。”

她的脸通红起来,羞涩地抬头瞄他几眼,惹得他心猿意马,无法冷静。

她低头将油灯吹熄,然后伸手拉下他的头,轻轻柔柔地印上自己的唇,再双手并用地按他身上的穴道。没多久,就唤起他的情|欲,开始沉重地呼吸……

“等等……”就在他准备伸手解她的袍扣时,她在他的耳边轻声说:“我们到房里去,你先到屏风后的水盆架去清洗脱衣,我到床上等你。”

已经昏头胀脑的绵志点头,就要往内室走。

“别急……我还有话说,”她抱住在他身上磨蹭着,“等一下,可不许点灯,因为我害羞,做完了你才可以点灯,还有,先别走嘛,我还没说完,等会儿我也不想说话,你可别逗我,这两点做得到吗?”

他转头过来在她唇上猛烈亲吻后,说:“什么都做得到”

说完,拉着她走进内室。

“去吧,屏风在那个方向,小心些别撞到东西弄出声响,惊动外面的侍卫,我在床上等你……”她双手推他往屏风而去,等他转到屏风后头,她立刻钻进床底下趴伏不动。

希望这招能成功,而且希望他们以后都不会再来烦她。

屏风后响起水声,然后是脱衣服的窸窸窣窣的声音,最后是绵志爬上床时的木头吱喳声。

“惜桐……”绵志的声音柔得可以滴出水。

惜桐却很坏心地忍住笑,心想:对不起啊你们俩人好好享受,本人暂时听壁角,听你们百年好合。

“你怎么……怎么……”先是传来倒抽一口气的声音,马上就响起亲吻的啧啧声。

太好了,不疑有他,请继续

“没想到你竟然会这么害羞,居然装睡了?嗯?”他用气音说。

接着传出绵志断断续续的动情叹息,低低的呻|吟,但再来的细语声就听不到了,估计他在玉枫的耳里说着,因此就算是近在床底下还是听不见。时间越拉越长,绵志还在絮絮不休,害得她都想打瞌睡了,若不是怕床底下脏,也怕自己这一动就让绵志察觉,坏了好事,她还真想睡了呢。

玉枫适时地发出模糊的声音,大概是在睡眠当中,仍然感受到压力,因而有反应。终于……床上有了该有的动作,同时传来绵志刻意压低的愉悦声,可听了好久还不结束,她都想出声叫他快一点,因为趴在床底下很难受好不容易他发出了尽兴的咽喉压抑声,然后是粗喘的气息,床板终于不再动了。

“睡吧……我等一下再走……”他说完,便安静下来。

她等到绵志规律的呼吸声响起,才慢慢地从床底下爬出。但是因为长久趴着,使得肌肉僵硬,眼看就要爬出床,却没想到一不小心,头顶撞上床沿,发出‘抠’的一声,惊醒了绵志。

不愧是武功高强的人,他竟然立刻判断出床底下有人,一个翻身跃下,强劲的手准确无误地紧紧扣住,在地上连翻几滚的惜桐脖子。

“谁?”他的声音充满杀气。

让人发现他所做的事,这一家老小的生命就完了,所以他才会如此紧张,扣住脖子的手差点让她昏过去。

“是……是我。”她勉强出声。

绵志立刻松手,惊声问:“你怎么……?床上是谁?”

她猛地咳嗽地来,边咳边说:“是……你的侧福晋……”

“你”他再次上前,紧紧抓着她的衣襟。

“别……别再掐我,我罪不至死……”她推开他,拍着自己的胸膛,上气不接下气地道:“你什么罪也没犯上,我算是帮你忙。”

绵志没出声,室中黑暗什么也看不见,但她听得出他极力在压抑狂乱的气息,也许也在平静气得发抖的自己。

“罢了罢了谁叫我色令智昏,居然让你耍弄”气愤说完,他摸索椅背上的衣服,快速着衣。

惜桐连忙点亮油灯,如此做的原因就是要让他看清,床上的人真的是玉枫,让他赖不得帐。

撩起床幔,她说:“你看清楚,是你的侧福晋,别说你和他没有关系,万一有孕了你可要认账。”

绵志剑眉倒竖,牙关紧咬,动作飞快的穿上衣服,然后转过脸看一眼床上的人,再瞪着她看:“你太可恶作弄我你很开心吗?”

她知道他的面子上过不去,正在又气又恼,所以聪明的闭紧嘴,什么话都不敢再说。

“你明知道我爱你,却……”气愤异常的表情,外加恨不得把她抓来好好打一顿的气势。

“对不起……但你知道我这生是毁了,谁也不能靠近我,我并不想害了你们全家,如果你能忍着不大吼惊动侍卫,我会很感激你。”

他双眼放光,牢牢盯住她不放。

她只得低头作出认错的模样,平息他的怒气。

“你知道这种感觉……这种感觉,我以为在我怀里的女人是我最爱的人,谁知竟是一场恶作剧,愤怒之外还有种撕心裂肺的心痛,你懂吗?”绵志磨牙说道。

哎惹火他了。她只得把头放得更低。

他跨步过来抬起她的脸:“我会要你为今晚的事付出代价你最好有早作准备”

说完,他恨恨地甩手,转身离去。

等到四周完全静下来,惜桐才大大地喘口气;这作坏事被人当场抓到的感觉,真的很不好受,下次可要更小心才好。

第二天早上,元贝送水进来,看到床上的人尖叫了一声,同时把榻上的惜桐和玉枫吵醒。

玉枫扶着头慢慢地坐起,被子从她身上滑落,露出白晰的肌肤,使得元贝立刻转身不敢看,这一转身她才瞧见惜桐,惊讶之下开口:“小姐,这侧福晋,不玉枫公子怎么会在你床上?”

“别大惊小怪,他昨晚喝醉了,所以睡在我床上,你先出去。”她披衣坐起,挥手要元贝离去。

元贝眼光复杂地看一眼玉枫,才转身出了房门。

玉枫摸索着自己的衣服,在动作当中皱了眉,低头想了会儿,突然抬头看向惜桐:“你……你昨晚……”

“昨晚不是我做的,是绵志做的。”

玉枫脸色立刻发白,拉开锦被察看自己,然后发出抽气声,瞪向惜桐。

“不甘我的事,谁叫你昨晚要偷袭我?我让你昏过去之后,绵志又来,我就把你们送作堆,从此你可不要说你和绵志没关系啊。”她边打哈欠边慢慢说道。

玉枫的脸色难看极了,有点咬牙切齿的样子。

她瞄他一眼,说:“我让绵志臭骂一顿,你可别再骂我,是你有错在先,怪不得我如此安排,现在知道在非自愿的情况下,被人设计有多讨厌了吧?麻烦你从今以后再也别偷袭我。”

玉枫脸色青白的瞪视她,什么话也不说,着装离去。

接下来的日子,果然清静许多,玉枫不再来,连绵志也不曾经过她住的地方;这二个人都在怪她吧?她想。

可她认为自己如此做并没有错,因此也不放在心上,只是日子过得有些无聊就是了。有一天,她终于想到一个方法,因此十万火急的叫来元贝。

“我有件事要你去做,你今天帮我送个信给我的嫂子和孝公主。你找得到人帮我们送信吗?”

“小姐,这种事只要给得出银子,一定有人自愿要做。”元贝说。

“好,交代一下,送去之后等公主的回音,顺便把东西拿回来,那是个非常珍贵的东西,一定要小心拿回来,千万别轻忽,知道吗?”

“什么东西啊?我去帮小姐拿。”

“好,那样东西叫做望远镜,可以看很远的地方,想看哪个人就可以看哪个人,你跟公主说东西在我阿哥那儿,说我被圈禁日子很难过,所以想要那样东西看风景,我阿哥非得交出来不可。”

元贝噗的一声笑出来:“小姐,我想没有被圈禁的人像你这么舒服,口气这么狂妄的,这小姐的阿哥会听你的吗?”

惜桐嘿嘿笑:“你放心,公主一定会要他交出来。”

果不其然,公主作主把那个望远镜交给元贝带回,理由很简单──如此一来,某人就不会拿那样东西到处偷看别人。

东西拿到后,惜桐叫元贝请人送来几根竹子,自己想办法做成梯子,然后靠在围墙边的大树,借着树叶的掩饰,开始了她的偷窥生活。

第二百一十三章 了无遗憾

惜桐知道这圈禁已经是非常好的待遇,比被关在暗无天日的地方强一百倍,但是人总是不知足,所以她才会想趴在高墙上,看外头的天空。最主要的是这后院和前院中间隔的刚好是花园、水池,看看那些欣欣向荣的植物,至少能使心情愉快些。

也不知永琰要关她到什么时候?难道一辈子都这么过吗?

让她想想:永琰在嘉庆二十五年去世,目前是嘉庆七年,那也就是说她还要──关十八年?

唉……若不是想到绵志的一家人和嬷嬷他们,她还真想翻墙逃走。

大家已经想尽办法让她日子过得舒心,嬷嬷和小泉是每日必来,而守门侍卫在她的贿赂下,也给予最大的方便,她实在没什么好抱怨,只是这不能自由行动,对她来说真的非常难捱。

爬上梯子的她还在想昨天嬷嬷说的话:“若是皇上给你个孩子,让你在这儿生养,你就不会觉得日子难过了。”

她也觉得可惜,不过她可不想再和皇上有瓜葛,免得皇后有借口来整治自己。

惜桐叹口气,拿起挂在胸前的望远镜,开始做每日必行的瞭望工作。

节气日渐暖和,所以玉枫便常常到花园弹琴。

靠着树叶的掩饰,他倒是从未发现惜桐在偷窥;有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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