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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之钟响彻惑星-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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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授!我并不是因为觉得好玩才借用西亚的力量,而是判断无论如何都有‘那样做’的必要,才付诸行动的。若你有意见的话,我会听,但这个部队的指挥官是我,所以只要我判断‘有必要’,就会采取应该做的行动。特别是这次又事出紧急,这样你可以了解了吗?”

听到依莉丝的话,穆司卡过了一会儿才点点头。虽然脸色还不是很好,但总算对依莉丝的行动表示理解。

“我明白了。不过——请尽可能不要让西亚背上罪孽。那孩子还小,而且她的能力本身还在开发中。‘光辉之眼’还无所谓,但强制人格分裂并不是可以常用的好东西,因为——‘没有恢复原状’的方法。”

穆司卡的声音里带着深深的忧虑:

“总有一天,西亚会了解因为自己而使得某人的人生扭曲,并背负着这罪孽。到那时,若是她的罪恶意识过重,那一定会精神崩溃的,所以不要太常让她使用那种技术。”

依莉丝点点头。

再争辩下去也无济于事,而依莉丝也无意让穆司卡没面子。他的个性虽然太过天真,但不论身为技术人员、学者,都是优秀而有用的人材,“教授”这称呼并不是浪得虚名。

虽说如此——依莉丝对他的要求,并无意像他所期望那般真挚地予以接受。

依莉丝隐藏起真正的心意,结束了谈话。

穆司卡环顾室内:

“对了——西亚在做什么?”

“在里面睡觉啊!”

依莉丝指着隔壁的寝室。穆司卡点点头,快步走去看看西亚。

依莉丝目送着他宽阔的背影,又想起丽莎琳娜的事。

邦布金和卡多尔两人联手,都没能解决她,这是依莉丝的失算。因为如果对手只有丽莎琳娜一个人,那应该已经击败她了才是。

对依莉丝而言,支持丽莎琳娜的人也是她的敌人,所以她现在也把菲立欧王子当作敌人。

那个猎人少年安朱,似乎也支持那位王子。

一想到这件事,依莉丝就感到不快而愤怒。

一定是丽莎琳娜骗了他,那个女人从以前就擅长拉拢人心——装作一副纯情、连小虫都不敢杀的样子,总之是个靠伪善生存的女人。

依莉丝憎恨着她,光是想到自己跟她生活在同样的世界,就感到反胃。

丽莎琳娜杀了依莉丝的义父,连研究成果都毁了。只因为自己想要伪善,就做出这种事。

最后还装出像悲剧主角一样的表情。如此厚颜无耻,是最让依莉丝火大的。

依莉丝再次感到对她的嫌恶,此时听见穆司卡从隔壁房间传来:

“喂!依莉丝,西亚是在哪张床上?”

“咦?什么哪张——”

西亚不会又从床上跌下来了吧——依莉丝一边如此想着,一边定进隔壁的房间。室内一片漆黑,穆司卡举着提灯,边掀起毯子边环顾着周围。房里虽有四张床,但每张都是空的。

依莉丝怀疑起自己的眼睛。除了这间,隔壁还有一间一模一样的寝室。男人们预定住到另一间去,但会不会是弄错房间、让西亚睡到那边去了?

但是,房间并没有弄错。

“西亚,你在哪里……”

她也没有躲起来,完全看不见她的身影。

穆司卡呻吟着,其他伙伴也走进房间来。

依莉丝慌张地靠近窗户,原本应紧紧锁上的窗子,此时却是开启的。

“那孩子……该不会!”

这里是二楼——只要身手灵巧一点,连普通的小孩也可以到外面去。

依莉丝从窗户探出身子,眼看着中庭的树木和林立的建筑物,她不禁咬牙切齿。

*

对年纪还很小的西亚来说,每到夜晚,对她而言是非常寂寞的时间。

每次她被独自放在床上,呆呆地望着天花板时——甚至会陷入早晨再也不会来的错觉。

她难以忍耐这种寂寞,终于在这天晚上一个人跑了出去。

那契机就是丽莎琳娜的事。

她现在来到这神殿了——

说不定她就在附近。

西亚是知道这件事,才鼓起勇气跑出来的。她虽然害怕在夜晚外出,但想见丽莎琳娜的心情更战胜了恐惧。

西亚凭藉着月光,绕着建筑物走着。

然后,她四处闲逛了一段时间——才发现自己迷路了。

当她想要回到原来的地方时,已经太晚了。西亚原本就对这广阔的佛尔南神殿的构造完全不了解,这样要找丽莎琳娜本来就很乱来,只因年幼无知的莽撞,驱使了西亚行动。

(怎么办……这里是哪里?)

西亚带着泪眼站在中庭,环顾四周。

眼里所见的,全都是没见过的建筑物和沉入黑暗的树木。

要是再不回去,依莉丝一定会大发雷霆的——一想到这件事,要回去也变得可怕了。

西亚迷惑了一会儿,无法决定要回去还是继续寻找丽莎琳娜,只得孤伶伶地继续迈开步伐。

若在以前,自己的金发在黑暗中看起来也相当明亮,但现在却染成了黑色。依莉丝说这是为了变装——但是西亚担心同伴们会认错人,会因为这头黑发而找不到自己。还有身上所穿、孩童用的神官衣饰,也是增加她不安的要素之一,她觉得自己简直化身为自己以外的另一个人了。

西亚一边踩在草地上,一边绕着建筑物走,发现在稍高的位置有一扇窗户是打开的。

她当然不知道那是谁的房间,不过既然窗户是开着的,说不定里面有人在。

说不定就是丽莎琳娜——

西亚以小孩的思考方式祈求奇迹发生,带着祈求般的想法,开始攀登起石壁。她的手环虽然不会伸出刀刃,但要攀上二楼的墙壁,只要用手就可以办到了。身为被实验对象的西亚,比起同年龄的小孩稍微强壮和灵活了一点。

她抓到窗框,窥视着室内。

被眼泪略为模糊的视野里,只看到一头长发随风飘扬着,头发的主人是名有着纤细于脚的女子,她注意到西亚,正要回过头来。

(……丽莎琳娜!?)

西亚从窗口跃入室内。

“丽莎琳娜!”

她哭泣着喊了一声,抱住了那个长发女子。

离窗口稍有一段距离的女子,吓得动弹不得。

西亚把脸埋在那柔软的胸口,开始一边安心地哭泣,一边叫着丽莎琳娜的名字。那种触感对西来说是再熟悉也不过了。

她被一股甜香包围着——瞬间,惊讶地抬起头来。

那味道不对。

在房间里的少女,身上有着一股甜香。但是,丽莎琳娜的味道跟这有点不同。

“啊……”

她看见了一头长发,虽然在黑暗中,她将那错认成黑发,但那长发是澄澈的蓝色。年纪与身材与丽莎琳娜相仿,但并非同一人。

西亚发现自己认错了人,胆怯的身子倏然一僵。

(我还以为终于……终于找到了……)

西亚的眼泪扑簌簌地落下——脑海里一片空白。

*

乌路可开着房间的窗户,出神地眺望着浮在空中的月亮。

——蓝白色的、歪斜的月亮。

月亮有许多的传说。

乌路可突然想起了其中一个——

少年爱上了月亮。

他翻过山岭、越过山谷,一步步走着,只为了追求月亮。

但是月亮却愈来愈遥远,走到地老天荒都无法接近。

过了一个月、一年、十年、一百年——

少年终于变成了老人,早已忘了开始走时的事,只是继续朝着月亮走下去。

这个传说就到此结束。

也许这个传说的目的是要说些什么,但乌路可并不知道。它只是一个古老神话,自古被当作童话般流传至今。

乌路可不知道是在什么时候听见这个传说的,而且现在的她,本来就是几乎想不起自己所有的事。

月亮是那么遥不可及——

乌路可在那遥远的月亮上描绘着某人的身影。

好像——自己好像忘了什么重要的事。

她这么想。

只是,她想不起那是“什么”。

那模糊而无法凝结成影像的记忆——她也知道在自己心中存有那份记忆,然而她却无法掌握那内容……

她想起了在白天见过的那位名叫菲立欧的少年。

而在那位名叫丽莎琳娜的少女来时,乌路可也是一样边眺望着月亮边模糊思考着他的事。

照依莉丝的话来说,以前他很固执地追求乌路可,乌路可也感到很为难。

但是——刚刚那突然造访的、名叫丽莎琳娜的少女,跟依莉丝有着同样的一张脸,说的却是完全相反的事。

现在的乌路可,完全不知道谁说的才是真的。

名叫菲立欧的少年看起来并不像是依莉丝所说的那种坏人,但人本来就不是光凭外表就可以判断的。而且,自己既然是吉拉哈这个国家的重要人物,这个阿尔谢夫国的王子今后确实将成为与她敌对的存在。

卡西那多司教指示,明天就要回威塔神殿去。所以明天的此时,她一定是坐在马车里,或是在某个城镇的旅馆中吧?

经过旅途、见到在本国的姐姐跟爸爸以后,她说不定会想起什么。

乌路可还是无法释怀,解开了扎着的一头秀发。

她一边在睡前悠闲地用梳子梳理着头发,一边对月光照耀下自己映照在镜子里的脸感到不可思议。

自己是谁呢?她连这件事都弄不清楚,为什么现在会这么沉稳呢?这点让她感到不可思议。

当她清醒后,依莉丝就立刻为她说明各种状况,这大概也是让她能变得沉稳的主要理由。而且自己以前说不定是个非常坚强的女子。

然而当她如此想的同时——那极度不安的感觉确实还是存在的。那种感情并不至于会自然地表现于外,但有时却打从心底让她感到微微刺痛。而这两种心情也并不相违背,不知为何总是隐隐约约地同时出现。

乌路可梳好头发后,放下梳子,站起身来。

突然间——

窗边传来了声音。

乌路可吓了一跳,回过头去,她还以为是那个名叫丽莎琳娜的少女再度来访。

然而,出现在窗边的身影,比起她还要小上一、两号。

啊——她还来不及思考,那身影就飞扑过来。

“丽莎琳娜!”

那身影以快哭出来的声音高声叫唤着这个名字。

乌路可听见这声音,才发现从窗边来访的是一个小孩子。

这一头黑发的小孩紧抓住乌路可,小小的肩膀颤动着,哭了起来。

乌路可对这突发事件感到疑惑,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那孩子是个女孩——

她把脸埋在弯着身子的乌路可胸前,用小手紧紧抓住她,压低着声音哭泣着。

她是可疑人物没错,但乌路可并没有发出惨叫,也没有拒绝她。

她见过这孩子。

在进入佛尔南神殿前——失去记忆的乌路可最初注意到时,这孩子就跟依莉丝在一起。

当时那小女孩胆怯地偷看乌路可的脸,又把视线转开。

“啊……”

小女孩小声叫道,肩膀颤抖着。

慢慢地——她将脸抬起来。

眼眶里还噙着大量的泪水。

乌路可——不知为何难以忍受,将手绕过小女孩的头,紧紧地抱住了她。

小女孩没有反抗,只是似乎因困惑而全身僵硬。

乌路可抱紧了小女孩,在她耳边小声地低语:

“怎么啦?是不是有什么伤心的事——?”

乌路可尽可能温柔地——加此问着小女孩。

小女孩确实是叫做西亚没错。乌路可觉得,她是个懦弱的女孩,相当怕生,当乌路可跟依莉丝在一起时,她也一直默默地不说话。

听见乌路可的话,西亚吓了一跳,又发起抖来。

看到她那恐惧如小动物般的态度,乌路可感到有点心痛。

她不了解事情经过。

也不了解西亚是怎么样的小孩。

她只是——觉得西亚很可怜。

“没关系。我不是可怕的人——我会一直抱着你,等你平静下来。”

乌路可又抱着小女孩。

她紧紧地抱着她,像是要用身体把她包起来般,这让她自己也觉得很舒服。

泪水渗透了她的衣服,沾到她的胸口。

西亚的身子僵硬了一会儿,但是乌路可轻拍她的背,用手指梳理着她的头发,紧紧地抱着她,西亚也慢慢地放松下来。

乌路可看她已不再紧张,就微笑着在她耳边说:

“你叫做……西亚对吧?”

乌路可问道。

西亚在她怀里,极轻、极轻地点点头。

“这么晚了,你还在找那个叫做丽莎琳娜的人吗?”

“……嗯。”

西亚戒慎恐惧地抬起脸来。乌路可对着她微笑,那笑脸又稍稍化解了西亚的戒心。

西亚似乎总算平静下来,小声地说:

“乌路可……你知道丽莎琳娜在哪里吗?”

乌路可还是微笑着,但表情有点困惑:

“对不起,我也不知道。虽然我很想陪你一起找……”

但卡西那多和依莉丝都叫她今晚不要离开房间。

西亚脸上有着遗憾的表情。

“西亚!你一个人在夜晚的神殿里胡乱找是很危险的,今晚你还是先回依莉丝那里去——”

“我不知道怎么回去……”

听见西亚的回答,让乌路可直眨着眼。

仔细想想,她自己也不知道依莉丝在神殿里的哪个地方。问卡西那多等人应该就会知道了,但夜已深了,刻意前往造访也很失礼。

“而且,我不想回去……因为她一定会发脾气的……”

西亚的声音颤抖着。

乌路可看了觉得心疼,又紧抱住她:

“你为什么要找丽莎琳娜呢?”

“……我不知道。我只是想要见她……”

西亚的声音听起来又快哭出来了。

乌路可边摸她的头,边想了一会儿。

“那么——今晚没办法马上见到她应该没关系吧?西亚,你今晚要不要跟我一起睡呢?等到明天,我再陪你一起向依莉丝道歉。好不好?”

此刻夜已深。

“……真的可以吗?”

西亚不安地问道。乌路可笑着点点头说:

“嗯,所以别哭了,女生要笑起来比较可爱喔!尤其你又长得这么可爱,不笑就太可惜了。”

乌路可说着,像抱布娃娃一样地抱住西亚,用脸颊摩蹭着她的脸。西亚像是怕痒似的扭动着身子,但并不讨厌这样的动作。

然后乌路可把西亚放在床上,躺在她的身边。

西亚似乎还没有平静下来,微微地动来动去。

乌路可微笑着,把手伸向她:

“过来这边。”

西亚有点犹豫、又有点害羞,慢慢靠近了乌路可身边。

乌路可像是要包住她般,将双手环绕着她:

“你就像我的妹妹一样,这样一起睡很好呢!”

乌路可如此笑着说。而西亚则是发着呆、不可思议地看着乌路可。

她那柔软的嘴唇轻轻地动了动:

“……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温柔呢?”

那是缺乏被人温柔对待经验的孩子,才会问的哀伤问题。

“——咦?也没有什么理由……不过,对了,那是因为你很可爱呀!不行吗?”

乌路可一边回答,一边抱紧了西亚。

——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知道。

在西亚喊着丽莎琳娜的名字,边哭边从窗门跑进来时——

还有,她想起了西亚跟依莉丝在一起时,那阴暗的表情——

她突然明白了。

这孩子没有人爱,可能是她的父母都已不在了。而依莉丝等人看起来也并不是对她不好,但那其中包含有多少亲爱之情,则是个疑问。

她是个年纪尚幼、还很爱撒娇的小女孩,会在夜里独自离开房间,可见得她有多寂寞。

至少在今晚——乌路可想给她一份安稳。

乌路可以不会让她不舒服的方式抱着她,在她耳边道“晚安”。

西亚把脸埋在乌路可胸口,沉默了一会儿。

不久,那小小的肩膀开始微微颤动起来。

乌路可不知道她啜泣的理由,只是默默地轻抚着她的背。

“……乌路可……”

西亚呜咽地说道。乌路可不解地问:

“什么事?西亚,怎么啦?”

“……对不起。”

那是差点听不见的、极为细微的声音。乌路可不禁反问:

“咦?什么?”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西亚紧抓着乌路可哭泣,眼泪扑簌簌地滑落,同时颤抖着。

乌路可不明白西亚为什么道歉:

“西亚,没关系的!我会好好帮你求依莉丝,叫她不要骂你的。还有,要是你害伯,我也会陪在你身边。所以别哭了,好不好?”

乌路可一边安慰西亚,一边思索着。

在明天的此刻——她应该就已经离开神殿了。不过要是她把西亚留在神殿,自己就干脆地回去本国,这孩子一定会很伤心的。而且更重要的是,要是依莉丝真的痛骂她一顿,乌路可也不能保护她了。

明天——

明天,她还是向卡西那多司教请求,让她多留在这神殿几天好了——

乌路可下定决心,继续轻抚着西亚的背。

西亚还在哭泣。

她眼中大颗大颗的泪珠不断落下,还在不断地向乌路可道歉。

直到西亚哭累了睡着——乌路可还是不明白,西亚的眼泪所为何来。

第五卷 中场.战端将启

阿尔谢夫的王都榭拉姆,终于又渐渐恢复了内乱前的活力。

逃往四处避难的居民们几乎都回到从前的日常生活,交易的马车络绎不绝地在大街上穿梭。

充满活力的不光只是市街,王城里也忙得不可开交。

在广阔的中庭里,卫兵们的训练继续进行着,同时也展开了为增强骑士团实力所进行的入团考试,由目前骑士团的菁英直接担任主考官,依实际战斗来决定新人能否入团。

此处已聚集了许多各种身份的人,有很多志愿者是来自士兵中,也有贵族子弟或街上的年轻人等。

文官们则是在城内四处奔走。

与战后处理同时进行的,是要处理在内乱中累积、未处理的诸多杂务,再加上新政府的人事和案件,每个人都陷入了昏天暗地的忙乱之中。

其中最忙的一个人,就是身为内乱时最大功臣的外务卿拉希安·罗姆了。

虽然他原本就是如此忙碌,但因为他在这次内乱中扮演着中心的角色,目前寄给各贵族的书状也是在他的裁决下进行,可能要再过几天才会告一段落。

拉希安一边默默地处理堆积如山的文件,一边思考着“某位少女”的事。

虽然他年轻时因很有女人缘而引来不少流言,但那绝不是表示他刻意玩弄女人。他俊俏的五宫和温柔的举止确实给人风流的感觉,但他往往只是因为“政治”的目的而四处交际,这些流言真实是因他擅于社交造成的误传。

所以当他考虑到“女性”的事时,总是跟“政治”问题有关。

他在脑海里所描绘的对象,是菲立欧那可爱的护卫——名叫丽莎琳娜·耶里妮斯的少女。

照菲立欧的话听来,她身为所谓“来访者”的特殊人类,现在是佛尔南神殿的神官见习生。虽然她拥有奇妙的身体技能且擅用武器,但外表和举止则完全是个可爱的少女。

虽然外面传言她曾在士兵面前“切断石头”——拉希安并不认为那是骗人的,另外,也不觉得那是什么“神明的护佑”。

在阿尔谢夫,只有他自己和属下的密探们才知道,在遥远西方的拉多罗亚,正在进行超乎人们所知之“奇妙能力”的研究。

虽然还未听闻这研究成功地实际运用——但他预测,来访者或许跟这有所关连。

这样的女孩为什么会在菲立欧身边呢——

拉希安现在正派属下紧急调查她的来历。虽然菲立欧说她是从御柱出现的,就算这是真的,拉希安在意的是,在“那之前”她人在何处。

在神殿谣言中听说的“异世界如何如何”,对拉希安而言是无法尽信的事。

说不定她是拉多罗亚所派来的间谍。

不过若是这样,她又是为了什么目的而保护菲立欧?这也是个疑问。

(那么,该怎么处理呢——)

虽然菲立欧似乎完全信赖她,但依她的来历看来,不适合让她待在菲立欧身边。

拉希安想要尽快找机会确认,但密探却完全未回报任何消息,似乎是在调查上遇到了相当大的困难,目前他无法采取任何行动。

他一边朦胧地思考着,一边流畅地处理文件,此时一位属下公务员跑进办公室来。

这位比拉希安年轻两、三岁的男子,似乎是跑过走廊而来的,肩膀还激烈地上下起伏着。

“什么事?看你喘不过气的样子。”

拉希安苦笑着问道。公务员把手放在桌前说:

“刚、刚刚,菲立欧大人的信送到了——那个、负伤的骑士紧急地——”

“什么?”

拉希安的双眼瞬间凝住不动。

“菲立欧大人发生了什么事吗?”

公务员一边摇着头,一边递出一封信:

“不,似乎并非如此。是一位名叫葛拉姆的骑士将这封信送来——途中好像被某人袭击而负伤,就在刚才,他满身是伤地出现在城门前,现在正在接受施疗师的治疗,但还是急忙先将这封信呈给您。”

拉希安慎重地打开了公务员呈上来的书信。

“还有另一封是送给威士托卿的,现在也已经送到了。”

公务员又加了一句,同时窥探着拉希安的脸色。

拉希安在阅读中得知事态的危急,脸色益发凝重。

佛尔南神殿正逐渐被神殿骑士镇压,他们的目的似乎是要与塔多姆合作,最近恐怕就会有重大变故发生。为了小心起见,菲立欧希望能让可以对抗神殿骑士的部队驻守在神域附近——

此外,信上还记述了菲立欧眼中所见的神殿骑士团状况、卡西那多司教的所作所为——还有乌路可的事。

得知乌路可丧失记忆和受到保护的事,拉希安不禁呻吟出声。

据说乌路可把菲立欧忘得一干二净。

信上虽写道,他为了唤回她的记忆而尝试过许多努力,但拉希安无法判断这种事是否真有可能发生。只是一想到菲立欧今后将担负重要的责任,却在此时发生这场骚动,真是教人不甘心、

虽说如此,菲立欧的情报还是相当珍贵的。

现在的状况已不只是菲立欧与乌路可两人的问题,渐渐发展为阿尔谢夫、塔多姆与吉拉哈之间对佛尔南神殿的辉石专利权之争了。

阿尔谢夫自然不能让其他国家来掌握佛尔南神殿,不论对手是否为身为盟主的吉拉哈,毕竟这是不能拱手让出的生命线。

他并不只是为阿尔谢夫的繁荣感到可惜。若是将辉石交给了塔多姆,那个国家就会将辉石的力量转化为军备,而正式进攻阿尔谢夫。

以阿尔谢夫的立场来说,不得不保护佛尔南神殿。

另一方面,若不让阿尔谢夫保护佛尔南神殿,塔多姆和吉拉哈就会开始将策略付诸实行,这是错不了的。

拉希安慎重地思考着。

身为一名外交官,不容许在这种局面判断失误。正当他无意识地咬起手指甲时,有人敲起了房门。

“拉希安卿,失礼了。我是王宫骑士团团长威士托,可否进来呢?”

“啊,你来得正好,请进。”

拉希安站起身来迎接这位巨汉骑士团团长。

威士托似乎也读了菲立欧所送来的信,一手还拿着信。

他看来有点焦急,不像他平常的样子。

“失礼了。我听说拉希安卿也收到菲立欧大人派人送来的信——”

“是的。内容应该几乎一样吧!这真是——太棘手了。”

拉希安不禁用手压住额头。

若是乌路可与菲立欧继续维持良好的关系,拉希安就打算利用这条线促使吉拉哈本国行动。但是关键的乌路可丧失记忆,这个计策就派不上用场了。

威士托追问道:

“拉希安卿,若您许可,我想率领骑士团和士兵前往神域之街。”

拉希安不知该如何回答。

“也许会请你这样做——不,请稍等一阵子。”

“但是,杀死国王的仇人正潜伏在神殿里吧?请让我去!”

——“正因如此”,才难以任命你去。

威士托是个相当理性的军人,除非发生相当严重的事,否则他应该不会采取激烈的行动。

但是,要让对国王一片忠心耿耿的他前往仇人的所在地,拉希安无论如何都办不到。

毕竟仇人现在正受到威塔神殿势力的保护,若是出手的方式错了,恐怕会演变成外交问题!

据说杀死国王的仇人戴着醒目的南瓜头。若是他卸下那南瓜头,宣称“我不是杀死国王的犯人”,那他们可就毫无证据了。

阿尔谢夫与塔多姆在历史上是长久敌对的关系,就算哪天真的发生战争也不足为奇。不过吉拉哈和阿尔谢夫之间从未掀起战端。

一旦与吉拉哈为敌,一个处理得不好,很有可能会演变成与御柱相关信仰为敌的情况。

若是佛尔南神殿不要求救援,在现状下阿尔谢夫是很难有所行动的。

恐怕菲立欧也是考虑到那时的事,才来委托部队待命的吧!拉希安对这计策也表示赞同,但该不该让威士托去,则让他相当伤脑筋。

如果可能,他想要保护佛尔南神殿,但不想与吉拉哈为敌。

这虽然是太过乐观的想法,但却是最符合国家利益的,拉希安也打算寻求这方面的可能性。

拉希安陷入沉思时,又有人前来敲门——

这次的来人还不等他应答,就打开了门。走进门的是代理政务卿职务的小个子中年贵族阿戈尔·卡洛司,以及独眼武官贝尔纳冯·李斯特霍克。

两个人的表情都很不对劲。

“拉希安卿!报告已经送到了吗!?”

阿戈尔很难得振奋地问道。

“阿戈尔卿!我正好在跟威士托卿讨论这件……”

拉希安卿如此回答,贝尔纳冯啧了一声说:

“那些腐败的家伙,每次都无聊地拿‘这个国家的土地本来就是自己的’这种老套的理由,在宣布开战的同时,就突然进攻……”

“——进攻?”

拉希安和威士托同时面面相觑。

贝尔纳冯觉得可疑地歪着头说:

“咦?我还以为您也已经收到报告了……?”

“报、报告!”

有一位官僚从走廊跑了进来。

这位男性官僚像是稍微摇晃着突出的腹部一样,以沙哑的声音叫道:

“塔多姆已越过国境、开始进攻了!刚刚国境附近的传令才——!”

这报告比送到代理政务卿那里的还晚了几分钟,让拉希安·罗姆更知晓状况的恶化。

威士托也屏住气,脸色大变。

代理政务卿阿戈尔等人慌张的理由不是为了神殿,而是为了国境所发生的异状。也就是说,几乎在同时,有两个事变袭向这个国家。

拉希安的直觉告诉他,这并非偶然。

阿尔谢夫与佛尔南神殿——

锁定这两个猎物的人,终于逐渐掀起了正式的动乱。

拉希安深深吸了口气,挺起胸膛,然后跟众人交换了视线。

那是表示有所觉悟的意思,每个人的眼里都毫无畏惧。

——已无法逃避的激烈动乱,正逼近眼前。

第五卷 后记

回想起来,二○○四年的夏天还真是酷热。

我想这本书出版的时间应该是在十一月左右吧(注:此为日文版出书时间)!写后记的此时还是残暑的季节。今年,{奇}往右看是夏季食欲不振,{书}往左看是冷气房病,{网}回头一看则是中暑,可说是惨到最高点,而我自己也照例身体状况不佳,在无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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