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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金山侃史之曹操--喋血中原-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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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宫老辣:曹操新胜,军中定然无备,将军索性倾全力连夜去掏他的老窝,强似在此坐以待毙?
这建议被吕布虚心接受了,于是一万军马—吕布的全部家当—连夜出动,对曹操实施了东汉版的“斩首行动”!
东缗位于现在的金乡,离巨野不足百里,吕布这次发了狠,连夜催军直扑曹操所在的巨野城,等曹操得到吕布大军离此不远的消息时一切都来不及了。
部队还都在不知哪家农民的麦地里,现集合都不知道到哪儿喊人去,跑吧?巨野城丢了不说,一旦被吕布的赤兔马给追上,那就算是丢大人了!
好一个曹操!面不改色心不乱,一面安排人手分头招集部队,一面将所有妇弱留在城内,自己带着千余亲兵在城西吕布军的必经要道扎下了营寨,是不是受到在郯城时刘备的启发谁也不敢说,反正那次曹操是谨慎从事了,这次能否唬住吕布那就只有靠运气了。
吕布率军疾行,远望到曹操的孤寨时心里犯开了嘀咕:这座孤营挡在要道,南邻一长堤,堤后树林密布,是藏兵的好地方,莫不是奸诈的曹操给我布的一个诱饵吧?等我主力到了小寨,欲退怕是都来不及了。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先驻军做知彼工作吧。
退军五里扎营举炊,又派出侦察分队趁夜潜近探明敌情,吃一堑就要长一智,不能重蹈上次巨野之战的覆辙,再不胜一场的话,实在是没脸见那啥事儿都警告自己的陈宫了。
曹操在军营里熬了一夜:做不做俘虏,心里打着鼓,不怕吕布兵法熟,就怕是个二百五,但愿心细别心粗,你要心粗俺命苦。
天亮了,曹操的部队回来上万了,曹操提着的心随着逐渐赶到的士兵逐渐落到了地,分出一半去,就隐藏在昨天唬得吕布没敢靠近的堤南树林里,这一半于堤北寨前列阵,等那吕布来补吃后悔药。
天亮了,吕布的侦察兵探明了曹操的实底:满算千余兵,那曹操就在这军营里!悔得吕布恨不得抡自己两巴掌—错过了他这一生中最后一次逮住曹操的机会!亡羊补牢犹未晚,马上出兵是否迟?
吕布亲率大军出击了,顺东西大堤直扑曹操的军营,发话了:给我连人带寨,踏为齑粉!
大堤挺宽阔,车仗鼓角以外还能并行几骑,吕布挥手示意:轻骑兵随我来!摧毁曹军人数有限的战阵,其余人等包围他的营寨,万不能放跑了曹操!抓不到活的,死的也行。
士兵们紧随着吕布冲下了长堤,曹军就在眼前;长堤上随着又上满了人,那是树林里的曹军出动了,曹军就在背后!吕布差点喊出了口:又上当了!
一方胸有成竹,一方惊慌失措,人虽差不多,仗却没法打,吕布军认为自己是将身入虎口,曹操军认为又逮住了一条大鱼,根本没形成什么混战,立即变成了溃败。
一方全神贯注逃命,一方竭尽全力追赶,《奇袭巨野城》让吕布给演成了《魂断蓝桥》,终于无奈地做了《流浪者》,带着残部投奔了刘备,准备排练下一黜《战徐州》去了。
吕布没戏了,曹操的戏还没唱完,怎能轻饶叛乱者?“铁哥们儿”张邈跟吕布跑了,可他的兄弟张超在雍丘呀,张邈全家老小也在张超做太守的雍丘避祸,你能避得了吗?张邈虽有大恩,今天也只能先报仇了,路线斗争历来讲究的就是残酷无情!
兴平二年(195年)八月,曹操挥师围了雍丘,谁也未曾预料,这一仗打了将近五个月!
十九 到了报答“铁哥们儿”的时候
曹操与张邈之间既无私怨也无公仇,实际上张邈对曹操于公于私都有大恩,从二人都声称忠于东汉朝廷这一点来说,两人还是同一阵营里的战友,所以,对二人之间的恩怨纠葛,只能称之为路线斗争。
何为路线斗争?说实话,到现在子金山我也不甚明了,而且是越琢磨越糊涂:路么,不就是人踏车碾的路吗?线?就是路上区分顺逆行、标明快慢车的那些线吧?这俩字联姻之后,无非就是标明了行车线的路,怎么一跟人事掺和就变了味道,成了政治术语了呢?而且是个血淋淋的政治名词。
下面是子金山理解的关于路线的争斗:
一辆车上了路—东汉时还没有“宝马”“奔驰”之类的玩意儿,咱就用马车来比喻吧—几个心里都想做车老板的乘客斗开了心眼,谁抢得老大的位子谁掌鞭,好处是不用说的,因为按潜规则,那鞭子抽谁都是理直气壮的,多威风!而且还有大家都心知肚明的暗收入。
去哪里大家看法一致,都是去洛阳抢皇冠,老二提建议:走小路,这是胜利到洛阳的保证。
老大嘴一撇:小家子气!只有走高速公路才是100%的正途。
老三心里说:条条大路通洛阳,小路太难走,高速收费多,还是走国道是正路。
老四不吭声:早准备好了,你们谁力气大俺帮谁,扔人下车的事儿俺常干。
……
大家由暗斗进化为明争,心都挺狠,出手就是死穴,老大被大家扔下了车碾死了,老二进位成老大掌了鞭。
关于路线的争斗还在一天天进行,老大发动剩下的大家把老三又扔下去了,老四一看事不妙,自己吓得偷偷溜下了车,算是聪明地保住了一条小命。
车到洛阳了,下面的故事也就不必讲了,反正是一部墨西哥的电视连续剧,一集接一集的总没完,因为那辆马车是永不会停的。
曹操对张邈在路线斗争的关键时刻站错队绝不能原谅,出动大军围攻张邈弟弟张超任太守的雍丘,张超倒心不太慌,因为他知道,有一个知己好友肯定会来救他,此人便是子金山于上卷中提到过的臧洪。
臧洪在任广陵郡功曹时曾大大露了一脸,大家还记得吗?关东联盟在###董卓时有一个酸枣会盟,当时被公推出代表五大州牧宣读誓词的就是臧洪,一篇誓词朗诵得慷慨激昂,读得声泪俱下,听者热血沸腾。
臧洪现在正给袁绍打工,做的工作与陈宫相同,都是东郡太守,大家要问了,怎么一个郡还要两个太守吗?不止,同时期还有一个夏侯惇呢,那年代官帽乱飞,每个州头们打下一个地方来就赶紧封自己的官,就是没弄到手里也都是先派了干部再说,比如:刘备的豫州刺史、吕布的颍川太守、夏侯惇的东郡太守……多去了,臧洪的东郡太守也属这类的虚官,其实不过是个武阳县令的实职而已。
臧洪与张超的关系非同寻常,由神交到心交,进而生死之交,接到张超的求救信之后,果然悲愤异常,徒跣号泣—也就是光着脚大哭—整顿自己的部队,立马就要出援,但谅一个小武阳县能有多少兵马?想突入重围救出张超,无异白日做梦,没奈何,只得去向上司袁绍借兵救友。
在臧洪看来,自己与袁绍也是莫逆好友,为朋友赴汤蹈火应是在所不辞,可他偏忘了,现在袁绍与曹操是一条路线上的线友,路线斗争的铁律就是六亲不认,袁绍怎会因为朋友得罪线友?
无论臧洪怎样表现得义薄云天,说得啐沫喷天,哭得眼泪流干,袁绍都毫不动心地拒绝了臧洪的请求,使得藏洪肝肠欲断地眼睁睁看着张超被困雍丘。从此臧洪对袁绍伤透了心,再也不愿与袁绍交往,但袁绍又岂肯白丢一县?于是,一场更为惨烈的围城战开始在酝酿之中。
雍丘整整被围攻了五个月,城内军民早闻曹军破城后的一贯作风,所以不抱任何幻想,齐心守城,宁可战死城头,不愿降曹偷生,马拉松式的攻坚战使曹军吃尽了苦头。
两军征战,百姓何罪?二人恩怨,连累全城。对曹操的这种为报私怨屠戮人民的行径,挂名的朝廷能装看不见吗?没有,围雍丘后的第三个月,兴平二年(195年)十月,东汉中央政府变相表态了:正式任命曹操为兖州牧—免掉了一个“领”字。
终于,在兴平二年(195年)十二月,兵乏粮尽的雍丘城被攻破,张超及在此避战祸的张邈全家被俘。
其实被俘的还有张家的全族、雍丘的全部活着的守军、全城的百姓,曹操用最简单的办法作了处理:全部杀光!张邈的家族最可恨,灭他三族吧。
张邈也没多活多久,他随吕布投奔刘备以后,因见吕布兵少,便带了几个亲信部下去向曹操的宿敌袁术求救,谁想亲信的意思就是:让你亲身体会不可信任。途中被亲信所杀时他才明白了这个道理。
对曹操、张邈两个“铁哥们儿”的恩怨情仇,讲得子金山极为心累,所幸以后的文中不会再出现张邈这个名字了。。 最好的txt下载网
二十 奉天子的西进序曲
围攻雍丘之时,曹操的主力部队并没有闲着,几路分兵,东进南下,收复叛乱各城,等到雍丘被破时,兖州全境业已全部光复,又姓了曹,而且现在的曹州牧非比往日:已经不再是地方聘请或自己封的官,是由朝廷正式任命的兖州牧了。
兖州经过一年的战乱,天灾加人祸,元气大伤,各郡县生意凋零,土地荒芜,并且有黄巾余部趁势重举,官难以守土,民难以聊生,实是百废待举之时。
论说现在曹操应该趁名正言顺之时,尽心经营兖州,巩固住这个唯一的根据地,则进可以争天下,退也足以自保。当前最紧要的工作无疑是战后重建。
不过谁都清楚这活路不好干,即使兵力、财力强如美国,对一个被打烂的伊拉克也感到力不从心,又何论历经战争消耗得不到任何外援的曹操?像美国人一样,曹州牧现在只对剿匪感兴趣:这类的仗打着轻松,又是名利双收的事:贼抢了百姓,我收编了贼,缴获自然要归公,既得民心,又得实惠。
很快,境内黄巾俱降,治安大见好转,曹操的青州军又眼见得胖了起来。不过现在的曹操却对治理兖州失去了兴趣,兖州的叛乱令他太寒心了,对又投降过来的兖州的官员、士子、豪强,甚至人民,曹操都信不过了,谁知道你们哪天再把刀劈向我的后背?
曹操要另找一块保险点的地方做自己的根据地,至于兖州?虽也算是老根据地,但毕竟背叛过自己,背叛过的人还能相信吗?
他把目光瞄准了豫州陈国(治在陈县,今河南省淮阳县)。陈国在闹黄巾时未遭兵祸,据《后汉书&;#8226;陈王宠传》记载:“黄巾贼起,郡县皆弃城走……国人素闻王善射,不敢反叛,故陈独得完,百姓归之者众十余万人。及献帝初时天下饥荒,邻郡人多归就之。”
曹操看中的是陈国未遭兵燹,能为其提供给养,借以稳定军心,保存实力,建立一块替代兖州的后方基地。尤其是便于实施之前毛玠建议的“奉天子以令不臣”的政治大略,但现在的豫州境内还有袁术的势力和黄巾余部,现在去“迎天子”?《三国志&;#8226;武帝纪》中说:“诸将或疑。”
曹操有自己的想法:青州军将领的中坚由来自豫州谯沛的亲族构成;身边重要的谋士,被称之为“吾之子房”的荀彧来自豫州的颍川,颍川荀氏是士林名族,对于豫州士人具有极强的感召力。对于曹操来说,能通过荀彧而获得士大夫的信赖,尤为重要。
而陈国与兖州陈留郡、豫州的沛国、颍川郡接壤,曹操选择陈国作为进入豫州第一站就成为必然了。对于诸将领的疑虑,荀彧有一番说词:
“晋文纳周襄王则诸侯景从,高祖为义帝缟素而天下归心,欲成霸业,史为今鉴。奉天子有三益:一得民心;二服俊杰;三致英俊。得民心为立足之本,服俊杰则傲视群雄,致英俊乃尽揽英才,今天子急需匡扶,社稷正盼铁柱,岂能因小利而弃大义,求暂安而失良机?时机错过犹流水不复,欲追难返,如不决断,悔已迟矣!”
荀彧细化了毛玠的“奉天子以令不臣”政治纲领,而曹操与袁绍不同,历来对大事不含糊,荀彧所描述的“奉天子”后的美丽前景,的确令人向往,曹操当机立断:大军西进,掌控天子。
也就是说,皇帝还没回到洛阳,就已经有人在算计他了,而且算计他的还非止曹操一人,冀州的袁绍也在打他的主意。
袁绍也在密切关注着皇帝的东归,他的使者郭图已经出现在了河东。皇帝的成功东返,使袁绍与曹操不约而同地认为:控制中央政府的时机已经成熟。
袁绍开了一次以“迎驾”为论题的辩论会,辩论会出现了正反两种意见:
正方,以原来就建议过“迎大驾于西京,复宗庙于洛邑”的谋士沮授为代表,他现在发展成把天子“迎”到邺城,在这里建都,进而“挟天子而令诸侯,畜士马以讨不庭”。
反方,以郭图和淳于琼为代表,理由也挺充足:汉家王朝被取而代之是迟早的事,如果把天子迎过来,得不偿失—听他的,自己就说了不算;不听他的,就会落个骂名,这不是自找不自在吗?
评委袁绍拿不定主意了:你们辩出个输赢来呀,我咋听着都有理呀?
沮授做了最后的努力,直接给评委袁绍递话:“如果能把朝廷置于邺城,不但能让朝廷听你的,天下人也感激您的仁义之举呀,这步棋您不早下,一定会有高手先走的。做大事万不能犹豫啊。”
袁绍琢磨来琢磨去还是难以决断,主要是他自己也有一个现在还不好意思出口的“暗结”,那就是:他自己也想当回皇帝。把皇帝的宝座安在自己的家,请他人来坐,自己还要天天给他磕头,实在是不爽啊。
熟悉袁绍的人对他有个评价:“迟重少决,失在后机。”(《三国志&;#8226;荀彧传》)在他掂量来琢磨去的痛苦日子里,沮授的预言出现了:新任兖州牧曹操开始了抢皇帝的果断行动!
不过硬抢的话,曹操凭现在的实力还做不到,曹操用的是连骗加偷的歪招。
两千年后的金庸让韦小宝在五台山清凉寺里偷了一回皇帝,也是用的下三路的滥手段,不过小宝偷的是康熙他老爸,一个辞职不干的卸任皇帝,相对于曹操来说,要骗过一大帮文武朝臣,偷走一个现任皇帝,活路要难得多。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二十一 曹操的“风水宝地”
算卦的这一行很了不起,可以称得上历史悠久,范围广阔,不分地区,不分种族,甚至比世界上最强大的政治集团、宗教团体招揽的人气都旺盛。这是一个标准的靠忽悠谋生的行当,但乐意被忽悠的人们从古至今,生生不息,根据“凡是存在的就是合理的”这一理论,看来这也是人民心理上的必需品之一。
挂的招牌当然是五花八门,什么易经啦、看八字啦、勘风水啦、瞧手相啦,太多了,连国内的子金山都搜集不齐全,出了国境,大概称之为预测、预言、先知、相星的居多,不管挂什么招牌吧,摊子上的羊肉是一个味道的,都是“忽悠”这两个字而已。
时代在发展,社会在进步,这个“忽悠”行业当然也与时俱进,手段上与高科技挂上了钩,形式上与商业扯上了线,发展到了公司化、协会化、公开化、堂皇化,并且上了互联网,进入了各种论坛、博客,有的甚至还能混个红脸、置顶之类的,算卦帖子获得的青睐远超过学术文章。
也难怪,各大网站也都是给人家留块地盘的,你别管他这狐那虎,也别论他这浪那坛,都免不了弄些“星座”啦“预测”啦的专栏忽悠着大家玩。不过客观地说,这也没什么,毕竟没让人们掏银子,那各地的电视台却又不同了,荧屏上成天动员你用短信发姓名到XXXX,告诉你生死吉凶,那可是明骗人民币的。
古人们就不如今天的人们聪明了,除了“龟壳”“草棒”折腾不出多少新玩意儿来,后来文化人掺和了进去,才算捣鼓出一个“八卦”“五行”的理论,并且至今都冠以“哲学”或“文化遗产”的头衔,弄得中医学说都跟着受连累,以致有人高呼要把“骗人”的中医废掉。
其实“八卦”无非指的是地理方位,“五行”倒是显得深奥了点,把一些不同物资遇到一起时候的物理变化、化学反应生搬硬套进来,这下大多数人们晕了!尤其是硬给你安上一个字—当然离不开金、木、水、火、土这五个字—作为你的“命”的时候,你就只能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了,高吧?
但有一种常见现象却真实存在,那就是有一些人在一个地方净走背字,换个地方折腾却一帆风顺,大概这就是“树挪死,人挪活”之俗语的来由。问题在于选准折腾的地方却是门真学问,那绝不是算卦能算出来的。
这种地方到了“大师”们嘴里就变了滋味,被称为你命中注定的“福地”,你躺在那里,天上的老鸹拉泡屎,落到你嘴里也会变成“奶酪”的。
对于曹操来说,这个可称为“福地”之处就是豫州。
自初涉军旅,便在豫州的颍川爆了头彩,讨董卓汴水全军覆没,是豫州谯国的子弟兵让他东山再起;乍肥之后,便又在豫州追得袁术闻风而逃;现在曹操又提大军进入了豫州陈国,是否运气仍然眷顾?
五行循环,生生相克。对于袁术来说,曹操就是一个标准的克星,子金山不知道二人各属哪个字的命,反正袁术在没遇到曹操之前是很牛的,纵横天下,极少败绩,自从与曹操交上了手之后,就开始走背运,尽管实力并不弱于曹操,可算兵多将广,地阔粮足,可就是不能跟曹操照面,交手就输,恰似老鼠与猫的交情。
现在曹操又打上门来了,豫州陈国是他袁术的地盘,郡治武平,国相袁嗣,本来是能够抵挡一阵子的,可现在的袁术正在寿春大会群下商议怎样登基做皇帝呢,哪能顾得上这点边境小事?袁嗣求救无望,曹操又兵临城下,只得战场投诚了,史书上记载的是投降,子金山觉得根本就没有与曹军刀兵相见,还是用投诚这个词准确些。
占领了富饶的陈国,曹操又轻松地控制了颍川。本来颍川汝南的黄巾军何仪、刘辟、黄邵、保曼等余部已聚众数十万之多,已形成割据一方自食其力的局面,现在面临曹操久经战阵之青州军的围攻,初战便折了黄邵。何仪没有了抵抗的勇气,被迫放下武器,接受了改编。难解的是东归途中的小皇帝因此嘉奖了曹操,加封曹操为建德将军,看来流浪中的中央政府也没停止办公。
曹操并没有对他的升官沾沾自喜,整天想的仍是要对皇帝采取行动。现在最难办的就是怎样见到皇帝,事实上曹操连皇帝掌握在谁手里都不清楚,天各一方,通讯落后,只知道皇帝已东归到了河东。看来上头没人办事是极难的。
在军事斗争与###中早已历练得炉火纯青的曹操就没有做一点准备工作吗?不是的,自打“奉天子”工程立了项,前期工作就开始了,只不过“通天”的路子历来难走,不是有钱有势就能轻易实现的,想挤进权力中枢不是那么容易。
所幸有句“天不灭曹”的老话,曹操的运气好得出奇,关键时刻总会有人帮一把。
二十二 曲折婉转通天路
实际上早在曹操收复兖州之后,他便向河东派出了使者,不仅如此,在这之前的初平三年四月,也就是董卓死于吕布的长矛之下、曹操本人刚“领”了兖州牧的时候,为了使自己的官当得名正言顺,就数次遣使向朝廷表示效忠,不过一直未能如愿,因为当时的河内太守张杨不买曹操的账,拒绝给曹操的使者王必签证。
后来张杨身边的一个人提前发现了曹操这支绩优股,认为趁低买进正是时机,帮了曹操的大忙,这个人就是张杨身边的幕僚董昭。
董昭是兖州人,原本是袁绍信得过的“红人”,因为董昭的弟弟董访是张邈的手下,袁绍在有了干掉张邈的想法后对董昭也有了这种想法。董昭发觉苗头不对,便离开袁绍去长安发展,中途被河内太守张杨挽留做了幕僚。
这事发生在兴平元年(194)兖州事变爆发之前,曹操和张邈那时还是过命的交情,董昭当然对曹操也不陌生,或者说对曹操很是倾慕。董昭生逢乱世,却能审时度势,那时候讲究“变通之世,君臣相择”,董昭对曹操向长安派使者的举动,很是佩服。他劝说张杨:
“袁绍、曹操是暂时的联盟,蜜月肯定长不了。别看曹操现在还很弱小,但据我看他是一位真英雄,与他多亲近没有错。现在他的使者到了这里,我觉得您不但应该放行,还应该在天子那里推荐曹操,曹操以后岂能知恩不报?”
张杨经过琢磨,认为董昭的话也有道理,便放行了王必,董昭干脆好人做到底,以曹操的口气给长安城中的李傕、郭汜等人写了封信,并且自掏腰包给这两位领导送了两份大礼。
王必来到了长安,谁知李傕、郭汜认为曹操此番通使必定有诈,反而扣留了王必。
曹操的运气又一次显了灵,门侍郎钟繇不知为何做了曹操的说客,他对李傕、郭汜说:“天下大乱,谁还会想到天子?曹操能派使者来,就足以看到他的忠心,如果得不到应有的信任,天下人岂不是会对我们失望?”
经过对李傕、郭汜等人多方面做工作,朝廷终于承认了曹操通使效忠皇帝的行为。但在实际行动上却给了曹操一闷棍:不但没承认曹操的领兖州牧,反而钦命了一位兖州刺史金尚前来兖州就职,被曹操赶了回去,这时候朝廷的拳头已经没有曹操硬了,只能默认。
曹操真正从朝廷得到任命已经是兴平二年(195年)十月的事了,这时候皇帝刚离开长安踏上东归之路。
那年头又没有什么电话、电报之类的信息系统,曹操对朝廷高层的内斗乱局是不可能清楚的,所以在陈国要想打皇帝的主意还是要依靠董昭。
董昭现在已经随张杨来到天子身边援建洛阳,做这种事他可以说是驾轻就熟,他又一次帮了曹操的大忙。董昭极清楚当前朝廷的政治格局,攥刀把子的是有着“白波”背景的杨奉、韩暹等人,他就挖空心思以曹操的名义向杨奉写了一封字里行间都为杨奉打算的信。
信中对杨奉倾尽仰慕之情,并对杨将军功绩大肆赞美了一通,转而说:“现在事务那么繁重,将军一个人可忙不过来,需要帮手啊,现在曹操愿意帮你一把,你有兵,我有粮,你我二人可以互通有无,相得益彰,何愁大事不成?曹操愿与将军生死与共!”
杨奉感动了,经董昭点拨也看到了联合的实惠,终于表态:国家需要曹操这样的人!立即上表皇帝,让曹操做了镇东将军,并且继承了他父亲曹嵩的爵位—费亭侯。
而国舅董承呢?更急切地盼望着曹操到来,董承与韩暹不和,直至发展到火并,韩暹打败了董承。现在董承想假曹操之手,还韩暹以颜色,为自己出口恶气。
实际上是他们的不和,为曹操通过“和平”的方式来完成“奉天子”的大业提供了可能。
杨奉是个从战场上滚打出来的将才,部队很有战斗力,当时屯兵于洛阳以南的梁县(今河南省汝州市西南),现在既然把曹操当作了朋友,曹操的部队也就经颍川顺利地到达了洛阳;董承负责洛阳的防务,自然不会将曹操拒于城门之外。就这样,费了不少暗劲,曹操终于回到了阔别七年的洛阳。
虽然来到了洛阳,却并不等于可以立即实现“奉天子”的既定方针,其中的变数还大着呢。
二十三 偷走皇帝——曹操真是太有胆了
小皇帝刘协今年正逢十六岁花季。
九岁之前的童年生活很幸福,当然是沾了会敛贪玩的老爸灵帝的光,灵帝撇下了一帮寡妇孤儿一崩了之,刘协本来是交了好运的:异母哥哥封他做了陈留王,坐享一个郡的赋岁,不用工作也能玩乐一辈子,那还不美得上了天堂?可惜造化弄人,碰到了个胡管闲事的董卓,硬是赶着鸭子上架让他做了皇帝的工作,从那以后可就倒了大霉!
再不能唱着“快乐的小儿郎,背着书包上学堂……”又难以“昨晚光顾捉迷藏,一觉睡到大天亮……”每天还要装神充仙地端坐在那里等人拜,那难受味绝对惨于道观里的老君,人家可是泥巴做的呀,让一个活蹦乱跳的顽童正襟危坐几个时辰,你去坐两天试试?
问题是还要在那么多看不懂的竹简上签字画押,时刻要偷瞧着大人的脸色,他们叫封谁就得封谁,让封啥官就得封啥官,后来干脆还不管饭吃—这是李傕、郭汜他们干的损事—现在想吃饱又没多少东西可吃了。
越枯燥乏味的活路越容易干成熟练工,现在都锻炼成封官专业户了,谁送点吃的来,官名顺嘴就出,现封不赊账,免得过后忘了谁是救驾忠臣。
今天要见一个从兖州来的曹操,此人带来不少兵,好吃的也不少,不光有急需的粮食,还给自己带来了私人礼物:篷帐2顶,丝线10斤,山阳郡所产的甜梨2箱,稗枣(一种青黑色的枣)2箱。饿极的时候这些东西比万两黄金都宝贵啊!看来又得大封特封一气了,没关系,光封官不发工资,赔不了什么。
曹操见皇帝极为庄重,披挂好全部行头—除了脚上,见皇帝要光脚丫的—听宣而进,趋步低首,三拜九叩,垂袖待询。
皇帝的第一感觉挺好,多懂礼貌啊!先夸句吧:“闻卿竭智治理兖州,百姓安居,朕心甚慰。”
曹操脸有些微红,心里说:连年战乱,民不聊生,哪来得安居乐业?这肯定又是有人给添好话了:
“国逢圣主,中兴有日,臣理应尽心,以报皇恩。”
皇帝:“朕年方幼冲,朝政事巨,诸事还尚劳卿勤谏,有明见但奏无妨。”
小皇帝也不过是句客气话,意思是没事咱这觐见就算结束了,你已经是大州之牧、镇东将军、费亭侯了,再往上封个啥官倒要真费点脑筋。曹操可不是这么听话的,让说吗?那就先停建了你的安乐窝再说:
“陛下既有诏问臣,臣不直奏是为不忠也,容操直言:自黄巾乱世,董贼误国,朝廷仓储遗尽,日用危坚,四方州郡,截钱粮而自肥,三公居朝,欲果腹而不得,国费拘谨,人民涂炭,而洛阳遭董贼焚毁,已成断垣残壁;宫阙敝废,以至荆棘丛生,如重筑造,所费必巨,且非数载不能竣工,于此国难当头之时,大兴土木之举,臣以为不妥。”
皇帝有苦难言:第一,这不是他说了算的事;第二,总不能老借住在臣子家里呀—现在皇帝是暂借在原来的中常侍赵忠家里。再说,张杨不过建了所大房子,也就是起个扬安殿名字罢了,七月回京,八月建好了新宫殿,估计是搭了个连“豆腐渣工程”都不如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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