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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残剑侣-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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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琪娇躯一颤道:“此话当真?”
宛星星突然停止哀嚎,嘿嘿一阵狂笑道:“有什么真不真的,我叫他顺服殷王爷,他不听,我自然要杀死他了。告诉你,只要意图反抗大元帝国之人都得死,你们这般叛徒……”
她没有机会说完她想说的话,毒沙的剧毒已摄去了她的生命,她死了,却留给牡丹堡的人们无比的悲痛与震骇。
所谓兴尽悲来,盈虚有数,只不过片刻之间,牡丹堡已由强度的欢乐跌入痛苦的深渊去了。
石琪以悲痛的心情办完了惜花帝君的丧事,她代替乃兄做了牡丹堡的主人,石三绝一生风流,牡丹堡中阴盛阳衷,她这位新堡主必须有一个合理的安排。
石琪忙于整顿内部,对武林大会她只字不提。
但时间是无情的,八月十五日眨眼就到。
在一个华灯初上的夜晚,冷瑶光、黄瑜、云裳及崔蒙师兄弟在一处相互研究。因为限期迫近,对去留应该作一决定。
冷瑶光环顾众人一眼,道:“牡丹堡新遭大变,我看石姑娘很难参与武林大会了。”
黄瑜道:“那怎么行!咱们势单力孤,靠的就是牡丹堡这一股人力,何况惜花帝君是被元人所害,同仇敌忾,牡丹堡也必须参加。”
冷瑶光道:“我知道,但石姑娘她……”
崔六三微微一笑道:“这就要看冷兄弟了,只要你去与石姑娘谈一下,我想不会有大问题。”
云裳冷冷的道:“我可不是如此想法……”
冷瑶光肃容道:“石琪初任堡主,对部属尚无绝对统御之能,她纵然愿意,部属不见得就会遵从而且惜花帝君新丧,牡丹堡人心换散,这批人能不能替咱们卖命,实在大有问题。”
冷瑶光一呆道:“那怎么办?”
云裳道:“为今之计,只有让我爹出山了,有他老人家和疯师伯,魔师叔,咱们再尽取绝情宫的精锐,纵然荡平武林大会,我想不会有什么困难的。”
冷瑶光道:“好是好的,只是会期迫在眉睫,时间只怕来不及了。”
云裳道:“绝情谷在中条山,就是唐代司空图隐居的王官谷,咱们由孟津渡河兼旬可达,我想会期前必可赶回邙山。”
蒙骜道:“我有一点拙见,不知云姑娘愿不愿意采纳。”
云裳道:“不妨事的,你说吧!”
蒙骜道:“八月十五的武林大会,咱们只许成功,不许失败,对人力的运用自然多多益善。”
语音一顿,接道:“在下认为,请云老前辈出山,自是绝对重要,但牡丹堡的庞大人力咱们也不可放弃。不如由师妹陪同云姑娘前往绝情宫,你看如何?”
云裳沉吟半晌道:“好的,不过我有几句话要与瑶兄弟单独谈谈。”
冷瑶光道:“那么瑜妹妹马上准备行囊马匹,待我与云姊姊谈一谈后,你们就可以连夜起程了。”
崔六三师兄妹三人退出房出去了,剩下的只有冷瑶光、云裳二人,要说什么该说了,这位一向豪放的云姑娘,偏偏面红耳赤,无端端的害起羞来。
冷瑶光对云裳的性格,实在有点莫测高深。她日常对人总是冷若冰霜,有的时候也会媚态撩人表现出两种极端相反的个性,但象现在这么羞答答的,却前所未见。
他微微一愣道:“云姊!你有什么指示?”
云裳猛一抬头,道:“兄弟,古人说:人之相知,贵相知心,对么?”
冷瑶光不知道云裳何以会有此一问,仍正容答道:“古人确有此一说法,云姊问这个作什么?”
云裳道:“咱们相交已有不少时日了,你知道我的心么?”
冷瑶光一呆道:“这个……咳,云姊姊柔肠侠骨,深明大义,是武林中……”
云裳“哼”了一声道:“谁要你说这些了?我知道,你从来就没有将我放在心上!”
现在冷瑶光总算明白云裳的心意了,但却惊愕得目瞪口呆,半晌说不出话来。
不说话,岂不证实了云裳之言,因此,她一声怒哼,道:“想想看,冷瑶光!云裳那一点对不起你?那一样配不上你?你跟索媸、黄瑜的事我不管,想撇下我再跟姓石的丫头鬼混,哼,只要我还有三寸气在,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估不到这位一向自视极高的云姑娘,竟会说也如此不伦不类的话来但却说明了云裳对冷瑶光爱慕已久,所谓冰冻三尺,并非一日之寒。
那么,冷瑶光如果留在牡丹堡,如果石琪当真向他提出婚嫁的要求,他又该怎么办呢?
拒绝石琪?牡丹堡可能变为仇人。
答允石琪?眼前的这位绝情魔女,他实在开罪不起!
显然,留在牡丹堡,是一个绝对错误的决定!
因此,他咳了一声道:“云姊,千万不要误会,要不,我同你一起到绝情宫去就是。”
不提情,不说爱,只答允与云裳同赴绝情宫,这是冷瑶光的拖延办法。
对云裳,他是存有倾慕之心的,所谓倾慕,只是认为她婀娜多姿,武功高绝而已。
何况,未来的武林大会,是正义与邪恶,平民与官府的斗争,对方是当朝王爷、武林盟主,他们可以动员倾国之兵,也能够征集整个武林的人力,而他们不过是一介武夫,江湖草莽,前途的凶险,自然不言而喻。
八月十五,也许是他生命的终点,翠云峰头,八成就是他埋骨的所在。
可是,这位有着一半元人血统的姑娘,却一点也不愿放松,她“哼”了一声道:“跟我去可是你说的!他们来了,你向他们交代吧!”
果然,黄瑜师兄妹来了,还带着拾夺好了的包裹。
不待黄瑜开口,冷瑶光搓搓手道:“适才云姊姊跟我研究,才知道要请云老前辈出山,必须我亲身前往不可……”
黄瑜道:“为什么?”
冷瑶光道:“因为云老前辈曾经说过,他今生今世绝不再入江湖……”
黄瑜道:“他老人家既如此说法,你去还不是白费?”
冷瑶光道:“不,云老前辈能够重享天伦之乐,那是由于我发现了他老人家的修真之处,而所促成的——”
黄瑜道:“你就想要挟他老人家了?”
冷瑶光道:“我怎敢如此无礼,是他老人家许的心愿,自愿答允我任何一项要求。”
黄瑜道:“既然如此,确实非你不成,那你就跟云姊姊走一趟吧,石姑娘之事,由我与两位师兄去办好了!”
云裳道:“事不宜迟,兄弟,咱们走吧!”
他们立即起程,沿关洛大道直赴中条。
这一路之上,冷瑶光享尽了人间的幸福,受够了难以出口的活罪。
云裳变了,她不再冷傲,变得热情如火,她像一个贤淑的妻子,对冷瑶光呵护奋至,百般体贴。
可是,冷瑶光成了一具傀儡,除了听她的,他不能自作半点主张。
除了软骨头,这是任何男人所无法容忍的,但他为了大局着想,又不得不忍耐下去。
终于,绝情谷到了,冷瑶光暗暗吁出一口气。
群山拱抱,清溪屈流,茂密的桧柏之中,参杂着绚丽的柿林,为绝情谷绘画了一幅美丽的图案。
但谷口龟严处处,险峻天成,论形势与景物,较天残谷还要胜过几分。
在一个堂皇瑰丽的厅堂之内,冷瑶光见到了魔僧嘉庐,他身着轻裘,满面红光,再也找不出当年古洞潜修的清苦景象。
魔僧身旁,是一个身着宫装,年约五旬的妇人,年华虽已老去,她那轮廓之上,仍能看出当年确是一个令人心动的绝代美人。
冷瑶光随着云裳参拜了她的父母,她并介绍他与乃母相识,自然,将爱女引上门的男友,做父母的,当然别有会心,因而冷瑶光就成了绝情谷的贵客。
魔僧嘉庐对冷瑶光确是十分感激,当他听到冷瑶光的要求之后,便毫不考虑的一口应允,可是在一个时辰之后,魔僧的承诺,又有了意外的变化。
当魔僧向绝情宫主提出冷瑶光的要求之时,她微微一笑道:“公度!你就这么贸然答允了,可曾想到咱们的困难?”
云公度是魔僧的俗名,他神色一怔道:“咱们有什么困难?”
绝情宫主道:“武林大会是殷天鉴主持的,殷天鉴是我的胞兄,你说咱们就没有半点困难么?”
云公度一哼道:“为武林正义,咱们只好大义灭亲了。”
绝情宫主道:“大义灭亲我不反对,但咱们总得为自己打算打算。”
云公度道:“怎样为自己打算?”
绝情宫主道:“各人自扫门前雪,是咱们先贤古训,要管闲事可以,总得与咱们切身有关——”
云公度道:“咱们也是武林中人,邙山武林大会,自然与咱们有关了。”
绝情宫主道:“这只能说稍有牵连,不能说切身有关。”
云公度道:“我不懂,你不妨说明白一点。”
绝情宫主道:“咱们裳丫头不小了,你不为她打算打算?如果冷少侠做了裳丫头的丈夫,咱们再管闲事,不就与切身有关了么?”
云公度哈哈一阵大笑道:“这再好不过了,你何不早说?冷少侠,你同意么?”
冷瑶光道:“裳姊姊瑶池仙品,晚辈只怕高攀不上。”
云公度道:“你是答允了?”
冷瑶光道:“不过晚辈已有两房妻室了……”
云公度一怔道:“这就难办了,王玲,你说怎样?”
绝情宫主道:“我问过裳儿,她说嫁给无情之人作妻,不如嫁给有情人作妾,看情形,她对少侠相爱已深。”
云公度道:“儿孙自有儿孙福,她既如此决定,就由她去吧!”
绝情宫主道:“冷少侠!你呢?还有什么问题么?”
冷瑶光道:“这样太委屈裳姊姊了,晚辈实在难以心安。”
云公度道:“一饮一啄,莫非前定,她自愿如此,你就不必推辞了。”
冷瑶光道:“晚辈遵命,但婚期请在武林大会之后举行。”
绝情宫主道:“为什么?现在不行么?”
冷瑶光道:“一则武林大会生死难卜,再则时间匆促,晚辈无法禀告家母。”
云公度道:“这样也好,裳儿,你出来,打铁趁热,咱们先定个名分。”
云裳螓首低垂,由屏风之后姗姗走出,往日的纵横湖海的英朗气概不复再见,换上了一副动人心弦的儿女娇羞。
绝情宫主道:“裳儿……”
云裳“嗯”了一声道:“爹娘有什么吩咐?”
绝情宫主道:“你与瑶光的婚事,咱们已经说定了,待武林大会之后,便跟你们举行,你爹要你们先定个名分,才呼你出来见过瑶光。”
云裳螓首微抬,向冷瑶光投下羞赧的一瞥,随即裣衽一礼,轻轻唤了一声“相公”,便娇躯一旋,像风一般的逃了进去。
名震江湖的绝情魔女应该是一个心狠手辣,难以亲近的人物,现在她变了,变得如此的娇媚,如此的可人。
接着,冷瑶光以大礼参拜了岳父母,并以限期将届,请求立即起程。
绝情宫有一名总管,九名巡山,及六十余名男女弟子,身手均极不凡,她们倾巢而出,间道赶往邙山。
在八月十四日的夜晚,他们赶到了翠云峰下的清宫,这个邙山名胜之区,此时已是群雄云集。
华山长风道长,泰山一瓢老人,这两派人数不多,但全是各派的重要人物。冷夫人、索媸、耿橘、冷枫,及晓凤,遏云二婢也已到达。天残派的长老索绍、荔夫人及冷家庄的子弟前往天残谷的高手冷彦士、冷彦杰、冷彦开荀巨卿、温训等五人,也赶来助阵。
最令人兴奋的是使魔道闻名的丧胆的疯、魔、驼三僧的聚齐,世态多变,岁月不居,这三位绝世高人,也有着不胜沧桑之感。
遗憾的是牡丹堡尚未赶到,黄瑜师兄妹也音讯查然,冷瑶光不由担忧起来。
因为他们的对手,是一群强大的敌人,天山派百叶帮铁衫帮南海派九嶷门下,以及一些名震江湖武林的魔头,已在翠云峰上集中,相形之下,冷瑶光这一股侠义道力量,实在太过单薄了。
现在开发已成定论,不管是祸是福,只好付之天命了。
冷瑶光抛开一切烦恼,为冷夫人介绍云公度夫妇,并将会见孟双虹,以及牡丹堡兴绝情谷之事,对乃母一一说明。
冷夫人没有反对他与云裳的婚事,只是对冷彦开被收买一事大为困惑,她命遏云呼来冷彦开,要对他问个明白。
房中只有冷瑶光、索媸、云裳及两名丫环在伺候着,家门不幸,冷夫人不愿张扬。
第二十九章 江湖风光显
冷夫人向冷彦开瞥了一眼,道:“六弟……”
冷彦开躬身道:“大嫂,有什么指示?”
冷夫人道:“我想知道明天武林大会,殷天鉴、水韫玉要如何对付咱们。”
冷彦开身形一震道:“小弟从天残谷赶来,对现况均不了解……”
冷夫人道:“去天残谷以前呢?你应该知道了。”
冷彦开神色微变道:“小弟不明大嫂之意。”
冷夫人怒叱一声道:“你应该明白的,还要我向你说么?”
冷彦开闭目一叹道:“大嫂都知道了?”
冷夫人道:“我当然知道,但要你亲口说。”
“噗”的一声,冷彦开跪了下去,道:“小弟该死,愿领家法。”
冷夫人道:“你先回答我的问话。”
冷彦开道:“明天武林大会,殷、水二人已作了万全安排,首先他以肃清武林败类为名对付瑶光,为挑动群情,发起群斗的借口。如果无法歼灭正道群雄,殷松风即以两干铁甲参加聚歼,决定不使一人漏网。”
冷夫人一哼道:“你就可以攀龙附凤,作一名摇尾乞怜的走狗了!但你对得起冷氏祖宗么?”
冷彦开道:“小弟该死……”
冷夫人道:“你被收买了有多久?”
冷彦开道:“快五年了。”
冷夫人道:“那么瑶光到定远营探亲之事,也是你通知殷天鉴的?”
冷彦开道:“是通知水韫玉,小弟只是了联络。”
冷夫人道:“你为什么要出买咱们呢?”
冷彦开道:“小弟在五年前行走江湖之时,被查神医暗中下毒,此后的生命,就一直被他们控制着。”
冷夫人面色一沉道:“好,你可以去了。”
冷彦开道:“谢谢大嫂。”他立起身来,缓缓向房外走去。
云裳忍不住道:“娘!咱们不能放他……”
冷夫人道:“我知道。”
“知道,知道为什么让他走?”云裳的内心还在这么想,她可没有胆量说出口来。
正在此门外“噗”的一声,像是有人摔了一交似的。
冷夫人长长一叹道:“一失足成千古恨,瑶儿,去将六叔好好的安葬,他总算是你的长辈……”
冷瑶光与云裳等应声奔出,果见冷彦开已自碎天灵,死状惨烈无比,他默默的垂泪一阵,才动手将这位变节惨死的六叔暂时葬于寺庙之后。
当晚,冷夫人召开了一次应敌会议,明日之战,吉少凶多,纵能战胜水韫玉等,也无法逃避两千铁甲的围歼,因此,她作了项重点指示。
第一,对方人数太多,应尽可能的避免混战。
第二,对一般魔头,不可手下留情,但对殷氏父子及水韫玉则以擒获为原则,擒得殷家父子,即挟制两千铁甲。
第三,如必须突围之时,华山、泰山作一路,天残派及冷家庄作一路,绝情谷一路,分三面突围,但须缓急相济,互作支援。
会议之后,夜色已然深沉了,在枕戈待旦的心情之下,他们静静的等待天明。
辰已之交,他们达了翠云峰头,三山五岳的人物,已排成一片极为壮观的人海。
峰巅拾了一座平台,天山派、百叶帮、南海派、铁衫帮,以及数十名魔头,在平台两侧布置一个双龙出水的阵势,显然,他们已经准备使用倚多胜少的群殴战法。
四周拥有不少瞧热闹的武林人士,他们为数不少,可惜是一片散沙,无法引为臂助。
冷夫人率众于台前五丈之外,一片槐树之下停了下来,好戏就要上场了,他们静静的等待着。
片刻之后,水韫玉与殷天鉴改扮的钱塘郭夫并肩而来,他们身后跟着天山掌门乾坤圣手共绚、瘟神房诩、吉塔西、南海掌门四海龙君张楚相、百叶帮主共三化、铁衫帮主南豪、无德大夫查公坦等,缓步登上了那座平台。
水韫玉鹰瞬狼视,向四周冷冷一瞥,最后换上一副狡诈的笑容,道:“兄弟承各派推举充任武林盟主之职,自知德薄能鲜,难当重任,但以盛意难却,不得不勉力以赴,还望各位同道倒时赐鉴规,以匡不逮是幸。”
水韫玉语音甫落,疯大师立即仰天一阵狂笑道:“好一篇动听的台词,是谁推举你当盟主的?不要献丑了,还是挟着尾巴滚下去吧!”
水韫玉面色一变,迅又哈哈一笑道:“原来是疯和尚,本座不必跟你一般见识,不过,听说你包庇钦犯,维护武林败类,本座身为盟主,可不得不秉公处理……”
疯大师冷哼一声道:“据我所知,当今江湖之中,只有阁下才是武林败类,你如果再不识趣,我和尚可要将你那狼心狗肺给掏了出来!”
殷天鉴见他们一说就僵,亟伸手一摆道:“两位兄台不要争吵,兄弟有一点建议。”
他目光一转,接道:“咱们推举水盟主已成定局,如有不服之人,不妨出场一拼,只要能够技压群雄,他便可以接替盟主之位,另一点是冷瑶光诱拐武威王妃,并将之杀死灭口,不论谁当盟主,都应严惩姓冷的维护咱们武林的良善风气,对此事无关之人,请不要惹火烧身招来无数后患,兄弟言尽于此,各位不妨考虑考虑。”
殷天鉴的言词,确是具有煽动力,一般看热闹的不同呼起好来。
冷瑶光气得满腔怒火,他向冷夫人禀告道:“娘!让我去除掉这两名奸人。”
冷夫人道:“你此时出去还不相宜,裳儿!你去吧!”
云裳应了一声,纤足一点,娇躯一旋,向四周行了一礼,道:“水韫玉勾结官府,居心叵测,他不配当武林盟主,小女子不才,愿意抛砖引玉,先向水韫玉讨教讨教。”
殷天鉴愕然道:“是你?”
云裳微微一笑道:“不错,是我,咱们公事公办,只好得罪了。”
殷天鉴对云裳的公然挑战,显得十分震怒,他回顾吉塔西道:“给我废了她,死活不论!”
吉塔西是当代元人的第一勇士,殷天鉴依为心腹,他使用两柄金色弯刀,一身功力高得出奇。
他走下台向场上一站,像一座高不可仰的铁塔一般,两支毛茸茸的臂膀一振,金色弯刀带着嘶风之声猛向云裳劈去。
这确是一个不明礼数的粗人,一言未发,一出手就是一轮猛攻,双刀翻飞,攻势凌厉已极。
云裳身形一闪,避开吉塔西的一轮攻势,她趁机拔出长剑,却不敢硬架硬接。
因为这名胡人天生神力,金色弯刀也是极为锋利的武器,如果刀剑相碰,只怕招架不住,如此一来,云裳难免落了下风。
好在她的灵胎九影身法,是少林佛门绝艺,吉塔西虽然凌厉,却也对她无可奈何。
金刀纵横,黄衫飘飘,斗场上构成一副十分悦目的画面,双方观战之人都看得呆了,不由自主的喝起采来。
突地,寒芒急闪,金光急敛,这场万人瞩目的搏斗,竟然停了下来。
再看那吉塔时,已然面如自纸,腰际淌着鲜血,他失败了,而且败得很惨,气海穴上中了不轻不重的一剑,留得命在,却已失去了武功。
这一下气得殷天鉴头发尖都在冒着怒火,他怒吼一声,就待下台与云裳一拼。
这自然是冷夫人所希望的,擒贼先擒王,殷天鉴亲自下场,那就再好不过了。
但水韫玉伸手一拦道:“杀鸡焉用牛刀,请雁门双叟去对付她就可以了。”
雁门双妖再度出山,誓要报复当年失败之辱,他们练成了一种极端歹毒的暗器名叫,只要一扇,袖风就可送到对方的鼻孔,不明内情之人,纵然功力再高,也会着他们的道儿。
此时双妖联袂而出,阴阳叟梅飞冲着云裳一阵怪笑道:“小妞儿,老夫瞧着你十分顺眼,你如果跟老夫回雁门,老夫不仅不伤你,三年内包管你名震天下,成为武林的第一人,你看好么?”
云裳撇撇嘴道:“雁门双妖居然敢如此狂妄,我看你们是活得不耐烦了,接招。”
她存心要毁掉这一双妖人,语音未落,长剑急颤,一招双式,分刺雁门双妖的喉结大穴,出招之快,比电光石火还要愉快捷几分。
“噗噗”两声,双妖的喉结同时开了一个大洞,他们连一声都未哼出,便双双倒地毙命了。
不过,云裳出招虽快,那两式总有先后之别,虽然不是眨眨眼的时间,她却遭到了一次劫运。
当她先毙梅飞,剑尖再刺到老叟梅举之时,梅举的衣袖已向她挥了出来,双妖未能免死,她却中了他们的毒。
此种毒厉害无比,云裳只感到一个冷战,身形便软软的向地上倒去。
冷瑶光对她与双妖之战,看得极为真切,及见她遭到了暗算,心头一懔,便纵身扑了出去。
不待云裳倒地,他已抱着她的娇躯,返身一跃,已然奔回本阵。
经过一阵检查,看不出她有任何伤势,但见她秀目紧闭,呼吸急促,情形似乎颇为严重。
冷瑶光急得满头大汗,向云公度道:“爹,你快瞧瞧裳姊姊到底是怎样了?”
云公度查看了半天,长眉一皱道:“她中了蛊,好在蛊主人已经死去,施救尚不太难,不过此时此地却无法可施。”
冷瑶光叫遏云、晓凤好好照应云裳,然后对冷夫人道:“娘,夜长梦多,咱们何不先擒住狗王!”
冷夫人道:“不行,他们人太多,要擒着殷天鉴极为不易,咱们还是取单打独斗战法,先废掉一些主要人的敌人再说。”
冷瑶光道:“可是像裳姊姊——”
冷夫人道:“练蛊之人不多,这种意外不会再有的。”
此时天山掌门乾坤圣手花绚,领着天山三老来到斗场,花绚向冷夫人遥遥一抱拳道:“老夫花绚,那一位前来赐教?”
冷夫人命索媸去斗花绚,冷彦士、冷彦杰、苟巨卿迎战天三老。
索媸奉命出场,向花绚一礼道:“索媸请前辈赐教!”
花绚不屑的一哼道:“刀枪无眼,你何不换一个人来?”
索媸淡淡一笑,道:“我婆婆认为对花掌门有我就够了,你如果打败了我,我婆婆自然会派别人出来。”
花绚道:“这是你自己找死,你可怨不得我,出招吧!”
索媸道了一声好,长剑一颤,幻起三朵剑花,平胸怨点而出。
所谓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花绚这一托大,一世英名就此断送。
他看出索媸剑术精湛,再要拔剑为时已晚,索媸以二晖玄紫剑锋的攻击,这位一代宗师,立即迫入险境。
天山三老大吃一惊,三人一声怒吼,便待向索媸夹攻,冷彦士等自然不能让他们如愿,接着一齐恶斗起来。
他们全都用剑,斗场之上寒芒流转,剑气横溢,这一场搏斗,更使人眼花撩乱,神为之夺。
殷天鉴“哼”了一声道:“这般叛逆个个功力不凡,如此打斗下去,咱们很难占一便宜。”
水韫玉道:“王爷所见极是,看来咱们只好倚多为胜了。”
殷天鉴道:“那还等什么?”
他一声令下,平台两侧的人潮,立即应声包抄而出,他们像两条怒龙般,向场中所有的人围了过来。
前来瞩仰及看热闹的,估不到有此一变,有些人愤怒的予以抗拒,多数人都作鸟兽散,向山下狂奔而去。
冷夫人命遏云背着云裳,跟着绝情宫主,因为绝情宫主人手较多,易于照顾,然后素手一挥,率众迎了上去。
疯大师遇到瘟神,广大师迎斗水韫玉,云公度夫妇率绝情宫门下,迎战南海裳门张楚相,及百叶帮主共三化,华山、泰山两派与铁衫展开了恶斗。
另有华山无为道长、龙泉掌门杨翼北、南海三眼神蛟张楚材、飞羽贯日薛恺、屠夫曾藩等,与冷夫人母子、晓凤、冷枫、耿橘、温训几人,展开了血战。
这般敌人之中,以飞羽贯日薛恺最为毒恶。
当日在芙蕖别院冷瑶光曾听说此人不别而去,此时他再出现,可见水韫玉全是骗人之言。
此人擅长于飞箭伤人,他立在远处,寻找机会,引弓待发,幸而被冷瑶光瞧见了,他匆匆禀知冷夫人,便以天马行家之势,迳向飞羽贯日扑去。
此时薛恺正目注冷夫人,将弓弦拉了起来,只要他将手一松,说不定冷夫人就会遭到飞羽贯胸之危。
危机迫在眉睫,冷瑶光距离薛恺在一丈以外,他的血液沸腾了,震吭一声厉吼,朔金指以毕生功力点了出去。
也许是神助,这一记强劲无比的指力,恰巧点在弓背之上,夺的一声,利箭坠地,解除了冷夫人的危机,而且指力透过铁弓,击在薛恺左胸之上。
指力击中之处,虽非穴道,但也击穿了一个小洞,射出一股鲜血,弓毁了,飞羽贯日变作了冷瑶光的囊中之物。
他运指如飞,毁掉薛恺的功力,冷冷一哼,道:“阁下平生杀人不少,让你获得善终实在是天大的便宜。”
薛恺面色如死灰,道:“你太狠了,不如杀了我吧!”
冷瑶光道:“你要死还不容易?地上的刀剑很多,何必要我动手。”
死,实在不是一件简单之事,薛恺失掉武功,变为一个平凡的人,他对生命还是十宝贵,冷瑶光叫他死,他反而一咳道:“你不杀我就算了,我何必一定要死呢?我还有一个温暖的家,还可以享受数十年平淡而温暖的岁月。”
冷瑶光道:“你不想死可以,我也不想要你去死,不过,待会在情况许可时,你要当众说明射死王妃的是你,与我冷瑶光无关。”
薛恺身体一震道:“那还是让我死吧!要我那么做,他们会放过我吗?”
冷瑶光叹息一声道:“好吧!希望你今后不要再作恶了。”
放过薛恺,他纵目打量全场,敌方人数虽多,形势还不太险恶,只有绝情宫对南海与百叶帮之战较为激烈。
殷天鉴仍立在木台上,他的身旁是无德大夫查公坦,冷瑶光心念一转,便向木台扑了过去。
他还没有接近木台,已被殷天鉴发现,这位胡王并无半点慌乱之色,他命令查公坦道:“那小子自投罗网,你去将他擒来。”
查公坦应声下木台,双手一探,抖出一柄八角流锤,“呼”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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