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榴花开处照宫闱-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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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兰珠双颊粉红,披着一条纯白色的白狐大褂斜卧在暖塌上,旁边廖儿双手端着一碗东西,劝慰着什么,海兰珠皱了皱眉,有些不甘愿的饮了一口,就立刻苦着脸放下了。
娜木钟尚未走到海兰珠身前,便已经笑了起来:“妹妹是双身子的人了,可要多吃些啊,可别饿坏了肚子里的小阿哥。”
海兰珠讶然抬头,看见二人联袂而来,笑了笑道:“两位姐姐怎么有空到我宫里来坐坐,廖儿,快去倒茶,把前些日子朝鲜进贡的果子也拿出来给两位姐姐尝尝。”廖儿领命而去。
巴特玛娇柔一笑,道:“好些日子没见妹妹了,妹妹倒是丰腴了不少,看来丫头们伺候的不错啊。”
海兰珠孕中,心肠柔软不少,即使是巴特玛和娜木钟她也觉得没有从前那般面目可憎了,便道:“是啊,廖儿确实伺候的不错,其他人也很顾着我。说到底还是布木布泰想着我,这些丫头都是她给我的。”
巴特玛和娜木钟互望一眼,巴特玛微微一笑,道:“说到庄妃娘娘,我们正要去看她呢。妹妹可要和咱们一起去?”
海兰珠顿时一惊,忙道:“布木布泰她怎么了?是病了么?我怎么没有听人说起?”
巴特玛眼中精光一闪,笑呵呵的道:“妹妹别开玩笑了,庄妃娘娘哪里是病了,咱们都知道了,你是她的姐姐,想必也早就知道了,还瞒着咱们作甚?”
海兰珠糊涂了,不过看她这样子,也不像布木布泰病了,仍旧狐疑的道:“那她到底怎么了?为何你们要去看她?皇后娘娘晓得嘛?”
巴特玛故作讶异的道:“难道妹妹竟然不晓得嘛?庄妃娘娘现在跟你一样怀着龙种,皇后娘娘自然知道,只怕还在永福宫照顾庄妃娘娘吧。”说着掩嘴笑了。
海兰珠听完愣了片刻,像是没有反应过来,半晌之后,她脸色煞白的问道:“庄妃,布木布泰,她有了身孕?”
巴特玛道:“是啊,原来妹妹当真不晓得,恩,看来庄妃娘娘想给妹妹一个惊喜。哎呦,这下,可给我们提前说破了。”
娜木钟一直在旁边饮茶听着她说话,此刻也道:“那到时候妹妹就作不知好了,和咱们一道去看望她好了。”
海兰珠低低的道:“庄妃她什么时候怀上的?”
娜木钟想了想道:“前些日子我们才晓得的,怕是有一个多月了,我说庄妃娘娘是个谨慎的,才有了一个月就晓得了,妹妹怀了两个多月还茫然不知呢!”
海兰珠神色有些茫然,耐不住巴特玛和娜木钟一起盛情邀请,浑浑噩噩的跟着两人去了永福宫,她也根本看不见身后廖儿一个劲的呼唤她。
她心里只是不断的念着一句话:“布木布泰她欺骗了我!”她觉得胸中有一团火在烧,恨不得立刻冲上去向自己的妹妹问清楚到底是为什么!同时,她也想到了皇太极,明明答应过她只会有她一个的,原来到头来是男人床底之间的一句闲话么。
也不知走了多久,竟然已经到了永福宫门口,永福宫布置的精致却又不失庄重典雅,看的出来是费了一番心思的,她听着身边巴特玛和娜木钟的啧啧赞赏,心里五味杂陈,是啊,布木布泰她美丽年轻,心思又巧,还能在政事上提点皇太极,她想到自己的关雎宫,可不也是这个妹妹一手布置的么。
她魂不守舍的走了进去,听着巴特玛的贺喜奉承之声,娜木钟这样高傲的女人也不断关照布木布泰要小心。
“姐姐,你怎么也来了?你是有身子的人,怎么不在关雎宫好好歇着?”
“你当然希望我好好歇着,若不是别人告诉我,是不是直到你将孩子生了出来我还是不知道!”海兰珠不知为何,脑袋一热便说出了这么一句。
“姐姐?”布木布泰嗫喏的叫了一声。
哲哲皱了皱眉,心下有些不高兴,她对海兰珠本就不是多么亲近,海兰珠自从有了身孕之后就再也没有给她请过安,她又望了望另外一个侄女,布木布泰,近二十年的相处,她是当真把她当成了女儿,于公于私,布木布泰的怀孕,不仅巩固了科尔沁的地位,也巩固了她在宫中的地位。
海兰珠此刻的表现赫然就是一个独占丈夫的妒妇,对于共侍一夫的妹妹怀孕没有祝福不说,竟然还当着外人的面说这番话。
哲哲淡淡的道:“海兰珠,你这是什么话,玉儿她正要去告诉你这件天大的喜事,你倒上门兴师问罪来了。”
海兰珠转过身来盯着哲哲,心中委屈无比,暗道:“你们才是嫡亲的姑侄!你自然护着布木布泰了,完全不问是非对错。”她好歹在宫里生活了一段时间,还知道这话不能说出来,只是冷冷的看了布木布泰一眼。
布木布泰心中暗暗叹了口气,看来海兰珠是误会了,但是又不能把实情告诉她,更不能告诉任何人,她也只能编个理由安抚一下海兰珠了。
被海兰珠这么一搅,气氛顿时有些僵,巴特玛哈哈笑了两声,道:“你们都是有身子的人了,可好好休息吧。我们就不打扰了。”
布木布泰客气的挽留了几句,巴特玛和娜木钟便走了,海兰珠跟在二人身后也要离开,布木布泰叫了一声:“姐姐!”
海兰珠身子顿了一顿,没有回头,踏出了永福宫。
第93章 第八十九章 失宠
海兰珠回到关雎宫,越想越闷,恨恨的将手中的药蛊摔了出去,青花瓷的蛊掉落在地上,发出“嘭”的声音,顿时摔得四分五裂。
廖儿忙上前扶住海兰珠,关切的问道:“娘娘您这是怎么了?”
海兰珠看了她一眼,声音满含焦躁:“布木布泰她,也有了身孕了!”
廖儿眼神一闪,柔声道:“即便是庄妃娘娘有了身孕,也没有什么呀,她是您的妹妹,肯定不会对您有恶意的。”
“对啊,正是因为她是我的妹妹,我才这么放心她的!她当初与我说她爱的人是多尔衮,我竟然当真了!却被她找到了机会,一下子就怀上了,当真是好妹妹啊!”
廖儿眼睛一亮,问道:“庄妃娘娘爱的是睿亲王?”
海兰珠恨恨的道:“这根本是蒙我的话。她当初说的那般诚恳,我竟然信了,竟然信了她!”
她来回踱步,不由得想着,到底是什么时候皇太极宿在了永福宫,联想到布木布泰怀孕的时间,她立即就想到了那唯一的一次,皇太极喝醉了,她被哲哲拉着聊家常。
海兰珠顿时心里一阵愤怒,当时还以为姑姑终于开始关心她了,却没想到一切都是为了她另一个宝贝侄女创造机会!
海兰珠是那种藏不住话的人,所以当晚上皇太极到关雎宫的时候,见到她脸色苍白的坐着,便搂了她柔声问道:“爱妃这是怎么了?”
海兰珠颇为哀怨的看了他一眼,幽幽的道:“今日我去了永福宫,方知道妹妹已经有了一个多月的身孕了。”
皇太极微微一愣,看了她一眼,对布木布泰怀孕一事,他压根是不知道的,不过这海兰珠这么一说,他立刻想起了醉酒那一夜,竟然便有了嘛?他心中升起淡淡的喜悦,作为君王,子嗣多是一件好事。
“我记得皇上曾经答应过我,不再宠幸除我之外的任何人的!”
皇太极皱了皱眉,解释道:“那是意外,我有些醉了……”
海兰珠打断道:“我知道皇上千杯不醉,即便喝多了也是分得清人的吧!这,可以算得上是皇上没有信守诺言吧。”
皇太极顿时觉得脸上有点挂不住了,他立刻道:“海兰珠,我那日当真是喝多了,没有认出那是你妹妹!”
海兰珠撇过头,低声道:“我跟布木布泰虽说是亲姐妹,可是我们根本没有哪里相像,我看皇上是根本不想清醒!”
“海兰珠!”皇太极怒道,“你怎么就是不愿意相信我呢!”
海兰珠眼眶已经湿润了,她强忍着不让泪珠滑落,硬声道:“事实俱在,我又有什么理由相信皇上呢!”
皇太极毕竟是君王之尊,如此低声下气还得不到原谅,心中也有气,怒道:“即便是布木布泰有了身孕,那又如何?你竟然连自己的妹妹都嫉妒么!”
他拂袖而去,海兰珠终于忍不住,眼泪夺眶而出。
君王无情,她终究是太过轻信了。
海兰珠病了,哲哲以为她是气病的,布木布泰去了关雎宫三趟,一直被拒之门外,她也无计可施。皇太极连续一个月没有再去关雎宫。
宫里头的风向又变了,只有巴特玛和娜木钟相视而笑,这科尔沁的联盟不过如此。
布木布泰借着怀孕的便利,将方侃招到宫中,问他有没有去过济人堂了,方侃立刻跟她装傻,推三阻四的,布木布泰气结,只能告诉他是因为怀疑二人医术同出一门,才让他去济人堂找叶瑸生的。
方侃笑嘻嘻的道:“你这丫头竟然是个皇妃,我倒没有看出来,还有,你明明快两个月的身孕了,为何要我说一个月,莫非……”
布木布泰白了他一眼,道:“少管闲事,我自有我的道理。”
方侃啧啧了两声,道:“看来马上又要有个小皇子出世了。”
布木布泰吓了一跳,道:“你能判断我怀的是男是女?”
方侃得意的道:“那是自然,雕虫小技,不足挂齿。我还知道你那个姐姐怀的也是个小皇子,就是她身子弱,这个小皇子很有可能夭折。”
布木布泰不无讶异的看着他,心中又对他改观了,她自然知道海兰珠会生个小阿哥,那个小阿哥也是夭折的,但是她是作弊了,这方侃竟然能在孕中就看出,这医术端的是通神了,比起他,她这一身医术就不够看了。
她继而想到,若是这一胎是个男娃,那岂不就是未来的顺治帝了。一时间,心里忧喜参半。
太医也不能在宫妃的宫里多留,是以,方侃说了几句,答应一定去济人堂拜访叶老先生,就告辞了。
剩下布木布泰想了想,还是决定写信给多尔衮告诉他这一胎怀的是男娃的事情,第二日便收到了多尔衮的回信,他很高兴,从他写的字便能看出来,一个个好似都要飞出去了,可见写信人当时的心情。
多尔衮只说他会为两人的儿子好好谋划的。
布木布泰笑着收起了他的信笺,将之放到床下的暗格中,她抚着自己的肚子,开始想将来要怎么教育肚子里的孩子,她边想边笑。
这一个月间,海兰珠一直病着,皇太极却接连宠幸了巴特玛和娜木钟,眼看着两人没有和好的趋势,海兰珠病的越发严重,结果是太医说她这样病下去,可能会保不住肚子里的胎儿,海兰珠强打精神,多吃了点东西。
宫中个人自扫门前雪,若是得宠,下面的人便一个个巴上来拍马溜须,逢迎讨好,众人都把海兰珠的失宠看在眼里,再加上海兰珠一直病者,去关雎宫的人也慢慢变少,反而是去永福宫和麟趾宫,衍庆宫的人越来越多。
知道麟趾宫也传出喜讯,贵妃娘娘娜木钟也怀孕了。
海兰珠原本在关雎宫的小花园里面散步,却看见廖儿急匆匆的过来,脸色难看,不由的问道:“廖儿,干什么这样急匆匆的?”
廖儿听见她的声音,忙道:“娘娘,不好了,贵妃娘娘也有了身孕了!”
海兰珠脸色一白,不过片刻之后便回复常态,淡淡的道:“那便恭喜她了。”
廖儿偷瞄她的脸色,道:“娘娘不气么?”
“气有什么用,难道我气了她的孩子便没有了嘛,可惜我现在才明白。”
廖儿突然道:“娘娘,廖儿有个办法,能让皇上的心回来!”
海兰珠掩嘴一笑,嗔道:“你这个小丫头能有什么法子,也罢,你有这番心意,我便很开心啦。”
廖儿眼中满是自信,她知道海兰珠不信她有什么办法,她心中默默的道:“娘娘,你等着看吧,我是真的有办法。”
第94章 第九十章 富察氏
“最后继承你的也不是你的亲生子!”这句话顿时有如惊雷一般在皇太极的脑海响起,他紧紧地握住拳头,抓的五指发白。
目前为止他有五个阿哥,豪格居长,现在已经十九岁的年纪,能够独'文'当一面了,然后是'人'四阿哥,是侧妃颜'书'扎氏所出,五阿哥为侧妃'屋'叶赫那拉氏所出,六阿哥是已故那拉氏所出,七阿哥为庶妃伊尔根觉罗氏所出。现在怀有身孕的妃子只有三人,分别是海兰珠,布木布泰和娜木钟。
皇太极暗道:“若是海兰珠生了男孩儿,我自然是要好好教导与他,将来把大清交给他的,海兰珠爱我甚深,不会背叛与我,难道,海兰珠竟然会生个女孩儿,那样的话,就以庄妃和贵妃身份贵重,若是这二人都生下了女孩儿,那我只能选豪格继承大统了,莫非……不,不可能……”
他越想越是烦躁,干脆下令让人将这些宫妃的过从全部细细查一遍再来回报。
因为皇太极下令细细查探,所以直到七日之后,才有人将查出来的结果呈上来。皇太极一页一页的翻着那些宫妃的过去,脸色阴沉。
因着满人不似汉人那般注重女子的贞操,像海兰珠,娜木钟,巴特玛都是嫁过人的,好些宫妃嫁给皇太极之前或多或少都有些过去,皇太极对这个倒不是很在意,他在意的是这些女子在婚后依然保持贞洁。
“庄妃……多尔衮……定亲……私会……”皇太极一字一字的念着,气急反笑:“好一个庄妃,好一个多尔衮,竟然还有这么一段,哲哲也居然瞒着我!”
他冷笑两声,问道:“庄妃和多尔衮现在还在私通嘛?”
底下跪着的人低声回道:“奴才并未发现。”
皇太极眼眸变深,冷笑道:“若是我的子嗣,我自然会好好待他,若不是……”
次日,皇太极赐下几名女子,分别赐给了郑亲王济尔哈朗,肃亲王豪格,英亲王阿济格以及睿亲王多尔衮,余人莫不以为是天大的恩宠。
多尔衮回到睿亲王府,便被告知皇上所赐之人已经在荷露院安置了。多尔衮点了点头,皇上亲赐的贵女,至少也是要封侧福晋的,安置在荷露院倒也合情合理。
“以后她有什么要求尽量满足。”多尔衮淡淡的吩咐了一句。那老管家跟着他已经许久,他一句话便能明白话中的用意,低低应了一声便去了。
多尔衮独自坐在书房,揉着眉心,皇太极是不是发现了什么,名为恩宠赐女,其实只是在他身边放了一个探子罢了。
他想了想,叫出暗里养着的暗探,问道:“这两日皇上可有什么动静?”
“皇上找人查了各宫妃子的过往,昨夜正是处理了此事。”听他这话,竟像皇太极的一举一动都被人晓得了。
多尔衮皱眉,看来应该是他和布木布泰的事情露了苗头,但皇太极多半还不能确定两人的关系。
“好了,你下去吧,皇上但凡有什么异动都要来回报。还有,从此以后,不要再传递庄妃娘娘的任何消息。”
那暗探立刻就无声无息的消失了,多尔衮坐在黑夜里,只有一双眼睛越来越亮。
皇太极,不是只有你一个人有情报网的,看来,不得不利用一下那个女子了。
想到这里,他眼神放柔,喃喃道:“你在宫里要乖一点,一定要相信我。”
一个月后,睿亲王府,乌雅在镜前梳妆,为她梳妆的婢女颇为生气的道:“福晋,那狐媚子今日又派人来说她不来请安了,她竟然还说,昨夜服侍王爷,今早累的爬不起来了!这贱人当真不要脸了!”
乌雅皱着眉,喝道:“闭嘴,还想跟上次一样,被人掌嘴么?”
那丫头顿时红了眼眶,想到那次经历,顿时不说话了。
乌雅淡淡的道:“现在她气焰嚣张,还不是仗着王爷宠她,你即便去王爷面前告状,以她在王爷面前一贯装的那样,也没有人会信你的,还不如安分些,寻着她的错处再一并发作。”
那婢女撇撇嘴,应了。
*5*乌雅盯着镜中那美貌的少妇,不由得苦笑,再多的美貌,没有丈夫的疼宠,一切都是空。难道嫁了人便是这样么,皇后庄妃也是如此么,她不禁痴了。
*1*现在的乌雅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刚从科尔沁来的傻丫头了,原本睿亲王府没有别的侧妃妾室,虽说多尔衮并不如何宠爱她,可是十天半个月还是会来看看她,她作为王府唯一的女主人自然没有人敢慢待。
*7*直到皇太极赐下了一个侧福晋富察氏,那女子刚来的时候,柔柔弱弱的,姐姐姐姐的叫个不停,乌雅也不是那种不能容人的人,也对她颇为善意。
*z*随着多尔衮宿在富察氏房中的时间渐渐比她这个嫡福晋还多了起来,多尔衮是个寡欲的人,说是多也只是半个月去一次罢了,而且多尔衮曾经关照府中的管家,尽量满足这位侧福晋的要求,富察氏便渐渐不将乌雅这个嫡福晋放在眼里了。
*小*每天早上也不来请安了,她身边的丫头在府中也多跋扈,见了乌雅身边的丫头尽说些冷嘲热讽的话,总惹得她身边的丫头气不过,强势一点的当场便大打出手了,弱一点的红着眼睛回来告状了。
*说*乌雅从原先的气愤,到后来的不断碰钉子,直到后来的忍耐,短短一个月竟然把这样一个爽朗的科尔沁女子磨平了。
*网*“给我戴那只玉簪吧,就是庄妃娘娘送的那支。”
丫头从抽屉里拿出一直碧绿的凤头钗,嘻嘻笑道:“福晋要去看庄妃娘娘,我就知道您要戴这一支簪,您最喜欢这一支发簪了,平时都不舍得戴!”
乌雅出神的看着这一支碧玉如意簪,想到当时新婚,庄妃娘娘送了她这一支簪,她高兴的戴了,她的丈夫,睿亲王多尔衮凝视了她半晌,竟然破天荒的说了一句:“真好看。”
临出门之际,乌雅看到远处一群人簇拥着一个美貌少妇摇曳而来,乌雅皱了皱眉,还是停住了脚步。
她拿出主母的气势淡淡的问道:“妹妹这是要去哪里?”
富察氏微微敛了一个礼,微笑道:“听说福晋要去宫里头,我想着过门这些日子还没去见过各宫娘娘呢,若是姐姐不嫌弃,我便跟了一道去吧。”
乌雅眼神灼灼的看着她,她也毫不退避。
乌雅点了点头,道:“也是,既然要来那便来吧,只是宫里头可不比府里,可要记着规矩。”
富察氏掩嘴笑道:“这个我自然晓得,姐姐放心吧。”
第95章 第九十一章 盼望
给皇后请过安后,乌雅便去了永福宫,富察氏非要跟过去,乌雅本想与布木布泰说会私房话,满心不乐意的让她跟了。
布木布泰方才怀孕三个月,并不显怀,但她已经着了宽松的衣物,富察氏随着乌雅进门的时候便看见了斜倚在软榻上的人,她只随手绾了一下头发,散乱的披在肩上,身着月白色宽大的袍子,里面穿着厚厚的衣物,看起来就暖洋洋的,手里拿着一卷书,懒懒散散的看着。富察氏心里不由得赞了一句:“不愧是科尔沁的第一美人!”
乌雅喊了一声“姐姐”之后,富察氏才发觉自己这般盯着人家看有些失礼,忙请安道:“庄妃娘娘吉祥。”
布木布泰半眯着眼看了她一眼,笑道:“这是谁家的大美人啊,乌雅你竟然不早些带出来我见见。”
乌雅撒娇道:“姐姐,你又取笑我了,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这是王爷新纳的侧福晋,她早听说我有这么个好姐姐,定要来看看,我哪里磨得过她,只能带她来了。”
布木布泰含嗔看了她一眼,笑道:“就你这张嘴会说话。”说着转向富察氏,笑道:“来,都坐下,在我这里不要太拘谨。”她含笑打量了富察氏一眼,赫然是满洲女子般的明理,布木布泰拉着她的手问了些事,褪下手上的一串珊瑚手串戴到了富察氏手上。
富察氏连连推辞:“这可使不得,我是来看望姐姐的,哪能要姐姐的东西。”
布木布泰摆了摆手,道:“你过门的时候我也不曾见到你,算来咱们也是妯娌,嫂嫂给你的见面礼又怎么不能收了?”
富察氏扫过一眼手上的珊瑚串,之间颗颗饱满,红的像是要滴出来一般,最难得是每一颗珊瑚珠子都一般大小。不由得暗暗咋舌:“这庄妃娘娘也太客气了。”心下不由得对她有了些许好感。
“多尔衮待你怎么样啊?若是不好我替你去揍他。”
富察氏脸微微一红,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细声细气的道:“王爷待我很是照顾,多谢娘娘关心了。”
布木布泰眼神微微扫过身边的乌雅,只见她脸上作强笑之色,双手剥着手指头,便知她在王府过的并不好。她转身过去细细的听着富察氏说着她婚后的生活,不由得心里也有些酸楚。
“……王爷知我不爱吃姜蒜,便特意吩咐厨子做菜时将姜蒜放在布包里,入了味便将布包丢了……又一次,我在房中看书时睡着了,醒来时已经在床上了,后来丫鬟们告诉我是王爷将我抱上去的。”她似乎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忙住口不说,但这些已经足够了。
乌雅看着脸色略带娇羞的富察氏,只觉得心里一阵酸涩,自她嫁给多尔衮,便从来没有和他如夫妻般相处过,说话不是剑拔弩张便是冷冷的毫无温情,她深深吸了一口气,镇定下来,对自己说道:“乌雅,你要记住,你是科尔沁的格格!你身后是整个科尔沁,所以你不能被打败!”
布木布泰担心的看了她一眼,既然这侧福晋这般受宠,那乌雅的日子必定不大好过,她安抚的朝她笑笑,乌雅也回以一个灿烂的微笑。这一切全被富察氏收入眼中,她暗道:“这庄妃娘娘也没有多大的反应,瞧她对王爷也没有多大的避讳,也许只是曾经有过往来,算了,我与她接触不多,还是不要轻易下决定了。”
三人又就着盛京里面的八卦聊了许久,富察氏对盛京的贵妇很有兴趣,奈何以她的身份还不曾打入盛京的贵妇圈,听着布木布泰和乌雅瞎扯,颇有兴趣。盛京的贵妇们倒有三分之一是科尔沁的格格们,她们大多很是团结,借由这些贵妇影响她们的丈夫,不得不说,这是科尔沁很大的一个助力。
天色已深,乌雅和富察氏便告辞回府了。
布木布泰心不在焉的拿起刚刚在看的《西厢记》,看了良久方才发现自己把书拿到了,她叹了口气,将书放下,脑子里不断回忆这富察氏的话。
“这是逢场作戏呢,还是假戏真做了?”她喃喃的念着。
若真是逢场作戏为何要处处贴心呢,即便是两人热恋的时候他也不曾做的如此细发过。她走下软榻,打开朝向园子的那扇窗,外面立刻刮过一阵寒风,她拢紧了身上的衣物,顿时觉得一阵刺骨的冰寒。
“看来要再加衣服了……”
布木布泰朝外面看了良久,半晌才放下窗户,回到软榻上,她寻思着自从一个多月前她的信就没有被传递出去了,也没有收到回信了。这正是那富察氏进门的日子。
若是一个人要变心,那必然是一点点淡下来,直到完全没有感觉的,可是之前明明还在为孩子高兴的。
布木布泰摇了摇头,把这个想法扔出脑子,她抱着膝盖坐着,脑子却不断分析着这种可能性。
若是将侧福晋当成障眼法,为何却又如此周到细心,为何断了这边的通信?他应该知道这是她在这宫闱深处唯一的指望。
若是当真喜欢了那侧福晋,可是绝没有变心如此迅速的,至少也得与她说一声。
想到这里,她忽又自嘲,难道写一封信说“我变心了”么,布木布泰摇了摇头,以多尔衮的为人不会这样的。
她越想越烦躁,干脆站起来在地上走来走去。
他凭什么变心?!她双眼越来越亮,气势汹汹的走过去草草写了一封信,写完之后,恨恨的道:“胆大包天的小畜牲,竟然敢不回姑奶奶我的信!”
冬天很快一晃而过,海兰珠和皇太极又再和好,关雎宫依旧圣宠不断,各种赏赐流水般送了进去。羡煞了各宫妃子。海兰珠整日整日的不出关雎宫,布木布泰也无心与她重修旧好,她正愁着别的事。
她把信递给吉桑,几乎是恶狠狠的说道:“一定要送过去!”
吉桑抬头望了她一眼,道:“奴才一定不负主子所托。”
可是,任布木布泰如何的望眼欲穿,一天问三次,还是没有收到回信。
她不知道的是,那封信根本就没有送出去就已经被销毁了。
第96章 第九十二章 欺压
肚子一日日大起来,虽然已经用药抑制过了,但是布木布泰还是非常忧心。这个孩子已经是她的第二胎了,可是她的妊娠反应却比怀着雅图的时候更加严重了,她整日都有些抑郁。
索玛勒不止一次的表示她的担忧之情。布木布泰以孕妇总是歇斯底里的理由来敷衍自己,可是她悲哀的知道,她为着那一段见不得光的恋情动摇了。
一切都在按原始的轨道尽然有序的进行着。
崇德二年五月,睿亲王侧福晋富察氏查出有孕在身。
失去了主人的呵护,永福宫的一草一木都一副快要枯败的样子,因为主人的不在意,底下的奴才也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日日在外头厮混,只因为她们看出来了,庄妃娘娘是彻底的失宠了。
虽然她怀着皇嗣,也不过是一个还未出生就遭到大清皇帝陛下厌弃的皇嗣。
布木布泰走过西厢,抬眼望去,碧绿的梧桐树一直探出身躯,它的枝干冲出了永福宫,延伸到不知名的远方。
她不禁望着那巨大的树杈出神了。
我来到这个世上到底是为了什么?她轻抚着肚子,悠然神往。
若是为了大清的江山社稷,她自觉惭愧,不像别的穿越者一样能够改变历史,不能富强中国,她一直懒懒散散的混着日子。
若是……为了遇见他,那现在算是什么?
想到前些日子得知富察氏有孕在身,她忍不住微微一笑,即便是心里面有了人,也是可以毫无顾忌的跟另外的人孕育子嗣嘛?或许她不该这么责怪他,只因为她自己也是如此,屈服与这个时代,屈服于无法违抗的王权,不得不虚与委蛇。
她一手抚着粗大的树身,慢慢的绕着树走。“我宁可是你,不管外面如何沧海桑田,也只守护着这里。”
她信步而去,庭院里层层蛛网连接在一起,看着这如同几年没有人呆的西厢,她不由得哑然失笑,“我这是在争什么,是我的终究是我的,不是我的即便去争也没有用。”不禁摇了摇头,低下头望着自己的肚子,忽然感受到一丝胎动,微笑道:“至少你是完全属于我的。”
一阵凉风吹过,树下的女子脸上轻轻漾起一抹笑意。
五月六月飞逝而过,七月来临,这个没有空调的时代,只能拿储存的冰块降温。
“格格,宝德这个死奴才竟然说冰窖里面没有冰块了!岂有此理!夏天才刚刚到,冰块都被谁用掉了啊,竟然这样欺负人!”索玛勒气呼呼的跑进屋里。
布木布泰半躺在竹制的躺椅上,肚子已经老大了,她额角的汗一点点在滴下来。因为怀着孩子,不能反身,感觉背部的衣裳全部湿了。布木布泰早已将衣袖高高挽了起来,一手拿着蒲扇打着,另一手扯着衣领。
“这么快就没冰了?这才七月初吧,剩下的两个月皇上皇后怎么办呢?”布木布泰道。
索玛勒走过来帮她打扇,道:“正是这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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