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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药回春-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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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太太也走上前来,对万梓川说道,“你胡闹够了没,还不快向大人们赔罪。她远远地看到杨邵科,就觉得是面纸捏的人一般甚是俊逸,近身再看,果真称的上如假包换。
大大太太有些喜不自禁,果然是个好料,配得上,只是恨那丫头不争气被老二抢了先机。
杨邵科提气忘了万梓川一眼,“她也是我的未婚妻,我都不怕,秦大人有怕些什么?”
“这。”
“秦大人,您觉得成大夫的方子能解王爷的毒么?若我没有几分医术,敢在您身边献丑么?秦大人实在不通情理的话,我也不再免求,只是恐怕万府一家子的命也抵不上你家王爷的一只手金贵,你以为我会不自量力么?”杨家少爷都这样说了,她也不得不以实情相逼。
“好吧,随我去看也行,要噤声。”秦通点了头,丘长庚也不好再多言。
大太太却拦了她道,“你都是定亲的姑娘了哪能这么不知廉耻地进王爷的寝室,还不快跟秦大人赔罪,咱们娘两个来是跟汤大夫做引路的,又不是来混闹的。”
“母亲放心,梓川不会在王爷面前混闹,女儿只是想给万家老小一个求生的法子。母亲既然是来看父亲和弟弟的,何不趁此机会前去探个一二。”
万梓川正眼看着秦通,秦通也没有反对,丘长庚才不做他意。
大太太想了想,觉得她说的也有道理,万一汤显和成威救不了王爷,那他们岂不是连一面也见不了就要天人永别。再说她也是十分想见丈夫和儿子一面。从他们早上出来到现在酉末了,还没见是个什么影呢,受罪了没,打了哪里,到底是难以放心的。随即又试探地问道,“那你只在旁边看着汤大夫用药,莫不能上前闪了手。”
“你真的能行么?”
“行不行还有汤大夫和成前辈在,母亲放心去吧,记着帮我向父亲问好。”万梓川动情地说道。
忽然想到这个法子,也是无奈之举。
第一卷 第53章 锋芒
跟这些陌生的男人们说话,可以讲理。而面对她这个拿乔做大的母亲,她实在受不了那种居高临下的样子。更何况还要在王爷身上用针,还要解开王爷的衣服给他检查伤口,一向以女德自诩的大太太肯定会多加阻止,所以为了用药的时候能够一心不二,她只能想办法把她支开。
“好。你只在一旁看着。”大太太边走边回头,直到小丫鬟引着出来门,才匆匆抹了汗想前院去。
万梓川见大太太走远了,心里轻松不少。
不一会,秦通带着她来到五间正屋的另一个屋子里,秦通让丘长庚兄弟二人在外室陪着杨邵科,自己领着万梓川挑帘子进来内室。
杨邵科看着她的背影,嘴角扬起一个调皮的笑意,眼神却渐渐暗淡下来。
跟着秦通走到里边,秦通又嘱咐一句不要说话,有什么事到外室去说,有专门的跑腿军兵在屋外候着。
万梓川点了头,闻到屋里的空气,却又皱了皱眉。
她推开仅有的一个纱窗,命人撩开屋里的帘子,沿着大炕看了一遍屋里的环境。
这里是一个五米宽的卧房,中央有一圆几四锦杌。西边正墙上悬着一副山水图,下边一个红木方桌,桌上有一式的茶杯茶壶,还有两个做装饰用的美人毂。
靠里是一个红色大床,床上只躺着一个人,那个人看起来足足有八尺只多,整个床身被他占了个头到脚。
她突然有些好奇床上的人会是怎么个模样,所以把刚才侍候的小丫鬟都遣在格栅外,等用的时候会传唤他们,只让汤显和成威陪着进来。
当她再次越过圆几向床上的人走近时,竟然被床上的那张凶神恶煞般的脸下了一跳。再仔细看才发现原来是那人带了张铜质面具。
她平了平呼吸,极力表现的若无其事。心里却骂着这王爷是丑的不可见人,还是毁了容,竟作如此装扮。
她,上前想要拿掉他的面具,汤显前一步挡住她,摇头制止。她不是想看美男,而是不看气色怎么知道他是不是还活着。只好在收手的时候在他鼻翼间试探了一下呼吸。
“还有热气。”她暗叹着,并没有去跟请王爷的脉,而是直接从袖袋里掏出帕子,垫在手心,把景亲王的手握在手里,感受着他身体的温度和肌肉的强度。然后又抬起他的手,试了试肘关节僵硬的程度。看来景亲王病情发作的间歇时间不长,她要趁着这个时间把王爷的伤口看一遍。
以前在学校观摩实践的时候,老师领着大家看解剖师解剖活体,刚开始害怕的不敢看解剖师剖开标本,后来,慢慢适应尸体的腐臭味,便也静下来去看一块块带着血的脏器。所以年仅十三的她也算间接接触过死人的尸体,对景亲王这个样子也不是很恐惧。
想到在外面站着的是自己的未婚夫婿,她没有直接去解开景亲王的中衣,而是给汤显使了个眼色。
汤显正在奇怪她这么做的用意,看到她朝王爷的胸口指指,做出解疙瘩的手势。汤显马上会意,上前把他们刚刚包扎过的伤口解开,暴露出景亲王胸膛下边的皮肤。因为刚刚撒上云南白药,上面的药渣有的已经粘在伤口上,所以亵布有些不好扯下,汤显的动作也没了先前的麻利。
万梓川没有多想,看看横挂在景亲王的腹上一道弯月般的刀伤,渐渐暴露出来,她却一点不慌,用手垫着帕子在王爷的伤口前轻轻按压。
汤显又开始惊愕起来,瞪着眼睛一副自作内不可活的表情看着她。成威更是洋洋得意地翘起嘴角。
二小姐,您真的会诊病么?您这么古怪的方式,我可从来没有见陈夫人用过啊。
可是,不一会就有透明的粘液从粘着药末的伤口里流出来。
还好,跟她想的一样,她朝身后的秦通点点头,然后示意汤显把那些附在伤口表面的药渣用桌上沾水的棉花先擦掉。
秦通看她的样子有几分把握,遂跟她出来,问她详由。她跟着秦通出来的时候,想的却是怎样安排给伤口消毒和输液的事。
成威先前开的药方还是能够帮王爷缓一下病痛的,但是这个方子她比较赞成王爷度过危险期后再用。所以才是要找些这个时代常用的东西做输液的基本工具。
成威不知道她想干什么,只是跟着秦通在她前面从鼻子里嗤了她一声。
万梓川像是听到他心里的不服,也不搭理,只是招手叫他到离王爷的床远些的地方,然后低声道,“待会我让丫鬟端酒进来,成前辈请用酒把干净的棉花打湿,然后在王爷的额头上擦拭,这样就可以很快地给王爷退烧了。”万梓川想起众人不让摘面具的事,又道,“如果不方便,就麻烦在王爷的腋窝,手心,脚心都擦上一遍,最好能把王爷的膝盖窝,股窝也擦擦。”
万梓川见成威犹豫了起来,想了想道,“我去外室做些准备工作,你等酒来了,动作尽量快点。”
是怕她在里边不方便吧。再怎么说也是一个未出阁的姑娘,看一个男人的光身裸体,那传出去可是没脸见人的说。
万梓川不等他回答,然后转身去了外室。
跟秦大人说好具体的细节后,她更是有了几分把握救治王爷。秦通这里却越听越糊涂,不过他不管什么肠子麦秆的,只要能治好王爷就行。
外室的另一头正是那个小书房,因为半悬着棉帘所以看的清里边的动静。杨邵科和丘老爷等则掀了帘子一角,偷偷地看她怎么用药。
她有种不安的感觉绕上心头。
习惯了跟她的小丫鬟们奶娘在一个院子独居,突然把自己放到这样一个男人堆里,她真的很不适应。只是现下也容不得她多想,治好王爷之后,恐怕她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清净了。
“大人,去找最细的羊肠子和厨房用的西葫芦瓢,再备一些细硬的麦秆来我有急用。”万梓川上前几步直唤了在帘子内抜头看的丘大人。
“用麦秆和那些浊物做甚?”丘长庚听她的话,疑惑不解,羊肠子多脏拿到王爷的病室内好么?况且,羊肠子和西葫芦好弄,可是麦秆还要到农庄里去取,一时间又怎么弄的来。
“快去派人弄啊,愣什么?”
秦通喝问一声,丘长庚才晃过神来,秦少帅不但是军队里的头,也是四品带刀护卫,他虽然管着一郡之民,也只不过是九品的郡守。秦少帅的话他当然要听,可是他又不解,几个有名的大夫秦大人不相信,反听一个丫头说遣,真是匪夷所思,陈姨娘生的又怎样,就还是一个看病的好手么?
丘长庚虽然一路腹诽,一路摇头,不一会也到了外院,给那些在厢房守候的小厮们派活。反正都不是他主动应承的,出了事,不要吪上他!
第一卷 第54章 落定
“二老爷,把你们府里最好的酒拿来,再找几个利索的丫鬟,轮流烧水,把亵布放进里边煮,我一会要用很多,一定要多煮些。”
“是,是。”丘长机倒是二话不提,好生爽脆。
秦通微点了头,饶有介事地看着万梓川“调兵遣将”,那知下句话,她就点到他的头上。
“秦大人?”
“诺?”秦通不知唤他其意,投来凛冽的眼神。
“您让四个军爷换上干净的衣服进来,等我给王爷扎针的时候压住王爷的手脚!”
“什么?”这玩笑开大发了吧,让他们这些小的按住元帅,那不是明摆着让他们以下犯上么?
“是王爷的命重要还是你们那些虚套的军纪重要?”万梓川在这个时候扯个由头,还不忘埋汰做事一向按部就班的秦通,“况且只有这样我才能安心给王爷用药。您若是为难,不如找人换个法子来把这活给做了?”
“不用。”秦通白眼一瞪有被拉下水的感觉,此时也只能无条件服从,他不冲她是陈军医的外甥女,就冲这个姑娘敢用这种口气和胆量跟他说话,他也没有办法后悔。
万梓川没有他想的那么多,用针刺破伤口的时候肯定会引起他的疼痛感,而这个时候再去找麻醉药,一来时间上有点紧,二来她又怕灌不到王爷牙关紧闭的嘴里,所以,只能让人协助王爷在她挤压伤口上的脓时不要乱动。
见秦通等人已经出去,万梓川这才想起一直在暗中注意她的那个杨状元来。
杨邵科正坐在中堂上位的圈椅上,盯着外室大门的帘子想事情。
万梓川看到他的侧脸,这会子却不敢深看他的眼神。她不是装回古代的害羞状,而是怕看了那眼睛,分心。
男人太漂亮,那就是祸害啊。任是她这个在二十一世纪活了二十一年的灵魂,对他的美,也不能完全无视。
只是,他到底在想什么?那屋子里的书是他看的,还是王爷看的?虽然他的长相酷似女儿的美,但行事的风度还是男人味十足。
比如刚才,若不是他,她根本不能说服众人为王爷治病,她和全府人的小命不保不说,边城的百姓没有了翘勇善战的元帅又要遭受无妄之灾。她于情于理,也越来越对她这个以后要托付终生的美男有好感了。
想起他抓着她裙裾的手,还有温厚的嗓音,她就会涌动出莫名的冲动,当然她不是对美男有任何邪念,而是想上去说一声谢谢。
只是,就算有好感也不能冲动,这是在大兴朝,那个时候还没有人发明过谢谢两字。她在这个时候说了,保不准人家会以为她疯了。
淡定,淡定,冲动是魔鬼。
她安慰着自己,这个时候,丘长庚派出去的小厮把她要的东西找回来了,厨房也把盐和砂糖水送来了,小丫鬟把煮了的亵布和滚热的水一起给端进外室。
她仔细看了看,一切东西都到了眼前,只需在适当时候给王爷处理好伤口,再扎上针输上盐水,补充些糖分,然后观察几日便可。
正想着具体步骤的时候,成威探出头来向万梓川微点了头。
她知是一切妥当,便唤着几个伶俐的跟她进去。她想尽量在王爷没有发病前就扎上去,所以便走进去,拿着热水煮过的棉花又仔细地给伤口擦拭几遍。
万梓川看到伤口充分清洗后,那泛白的息肉已经化脓,便伸手接了用水煮过的棉花。然后对那几个事先换了长袍的军爷使了个眼色,那些军爷才勉强压上王爷的胳膊和退。
“千万要压紧。”
她先捏起伤口外的好皮肤使劲沿着伤口挤了一道,再把托盘里兑着水的酒沿着很深的刀口洒下去。王爷的身子挣扎着动了几下,几位军爷也只是象征性地抓着直到万梓川瞪了他们一眼,才用上力。
她又继续洒酒水,直到酒液充分渗到伤口里。才拿起灸针向伤口的息肉上扎了五针,又全部拔出来。
成威给人扎针,只看见过灸针在体内至少要停留半柱香的时间才起针,却不解她为何刚扎上就起,直到有甚多发黄发粘的脓液从针孔中流出来,才暗自称妙。
万梓川用棉花擦拭完脓液,又使劲在息肉上挤,直到伤口完全没有脓液流出,再次用酒水撒洒了一边,王爷的中衣都湿透,连着褥子也是半湿。
汤显这时侯也顾不上去吃惊这个酷似陈姨娘眼睛的二小姐要做什么稀奇的事了,只一个心思看着她行事。
以前,他跟陈姨娘商量过用酒水给病人洗伤口,但一直怕病人被酒水淋上去时痛叫不停,所以一直未敢用,现在看到伤口里的脓液在酒水的作用下都流了出来,他也是莫名的激动,以至于完全信服了那带着面纱的小姑娘。
后来,挤了几下,王爷的喉咙里发出一声闷哼,众人方才松了口气。
以万梓川先前的想法只要把脓液引流出来再用穿了线的绣花针,一针一针地给王爷缝好,洒上药即可,可是,王爷伤口上破开的那些息肉,有些已经和新肉融合了,这个时候已经不能再用线缝了。所以,只能给他敷上上好的白药,凭王爷的受抗力让伤口自行愈合了。
不慌不忙地均匀涂好药,用干亵布包了好几层,万梓川这才吩咐按着王爷的军爷找了褥子给垫在湿的地方。
她接过小丫鬟手里的葫芦瓢,用剪刀从里边戳了个孔,把羊肠从里边穿过去系个疙瘩,让它卡在瓢里,又在羊肠疙瘩的下边用绣花针扎了几个孔,然后把羊肠的另一个头塞上外壳坚硬里边通透的麦秆。
她往自己手上试试,可是那些盐水往外流了许多,麦秆却怎么也扎不进皮肤里。后来,她才知道,光靠想理想化的想当然是解决不了实质问题的,因为不带利器的麦秆根本不能扎进人的血管里。
她脑海里顿时乱做一团,整个人一下子崩溃在那里,连成威唤她都没有听见。
绣花针扎是扎的上去,可麦秆像手指那么长,针扎进血管里,再套上麦秆就怕拔不出来。她拧着眉头把屋里的东西看个遍,直到最后看到正在整理针灸包的汤显,她眼睛才一亮。
万梓川便进来让小丫鬟用手捧着葫芦瓢,往里边加了混着盐的水,然后找到王爷手腕上的静脉,用穿了大号灸针的麦秆给王爷扎针输液。
麦秆外壳本就薄,王爷的血管又是青筋暴起,所以针很顺利地就扎进去,麦秆也随着尖利的针进到血管里,见麦秆已经穿透血管壁,把灸针从麦秆拔出来,迅速把羊肠赛到麦秆的另一头,再用细线仔细绑了几圈。
这样从羊肠的孔里流出来的盐水就一滴接着一滴流进景亲王的血管里,而灸针拔出来时带出的血,也渐渐回流到王爷的身体里。
万梓川长出口气,第二步总算顺利完成。
她一直担心能不能把消炎的药水输进王爷的身体里,现在总算功夫不负有心人,就说明她这不分红脸白脸的争取信任,做的值。
万梓川清洗好手,又往瓢里加了一瓢盐水。直到外面华灯初上的时候她又吩咐把和好的凉糖水给换上。
来到外室,她又吩咐那些服侍王爷的丫鬟,尽量每一盏茶的时间给王爷灌些水,不要在王爷跟前说话,也不要让外边有动静。还有晚上只许远远的点一只灯,能见些光即可,饮食上多吃些肉粥,鸡蛋粥流质一类的饭食,最好能在里边加些新摘的菜叶和果子。
本来她交代我那这些们就要去外面避嫌的,可是秦通说小丫鬟不懂这些,万一有个差的,王爷的身体可吃不消。
万梓川知道这是不想让她走,便抬眼看了杨邵科。杨邵科吩咐给屋里抬个榻来,请姑娘休息,万梓川也不再多说。
王爷的病,别人守着她还真是不放心。
在外室吃了几口饭,万梓川寸步不离地守在王爷身边,生怕他再出什么意外。王爷一会侧身躺着,一会又伸手去拔手上的麦秆,有好几次,王爷抽搐的时候,几个丫鬟都摁不住手脚。
她走到昏暗的内室,糖水都已经输完,迅速地把麦秆拔出来,感觉王爷手上的温度虽然退了,可是王爷的肌肉弹力没有多大的变化,而且肘关节已经不能曲了。看来景亲王病情发作的间歇时间已经变短,她的药力并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
万梓川一下子愣在那里,眼睛瞟着王爷凶恶的面具,心里骂着该死的老者把她骗到这个鬼朝代来,是多么的无良。穿就穿了,还到她的梦里给她讲什么“阴阳衡,人寿亨,五行归,本道终”这些狗屁不通的口诀糊弄她,什么岐伯,什么长生果,都是个鸟用。最气人的是给她一个爹不亲,娘不在的庶女身份,害她刚穿过来有了点幸福的苗头,就要小命呜呼。
这世上为数不多的好人,被一个道貌岸然的老者骗是多么的可笑,可悲,可恨。。。。。。
可是就在她再次俯身垫上手帕要去检查包扎的伤口时候,她忽然现抓着王爷手腕的这只手,皮肤颜色竟然明显比另一只手深。
她懵了。
又快速地念了几遍口诀,就连她手镯上的淡绿光芒竟然也渐渐变成了深绿,墨绿,墨黑,以至于最后完全变黑。
难道只要念老者的口诀,她的手镯就能有吸收毒素的作用,还能帮助人减轻病情?
她想起了她眼睛比预料中好的快的原因,还有细辛在身体里停留的时间短的原因,如果真的像发生的那样,那她是不是已经有了异能,不,准确的说,是这个镯子给了她异能。
想到这,她按下激动的心,又念了不下一百遍的口诀,直到精力虚脱,倒在王爷的榻前。
迷迷糊糊地,有人为她盖被子,她睁眼望望,看到一个略有些熟悉的背影,对他浅浅的笑了一个,又睡了过去。
杨邵科则陪在外室支了个胡床,一夜翻身跟烙饼似的,直到子末才阖了眼。
第二天早上是被小丫鬟给推醒的。
炕上已经没有了王爷的踪影,小丫鬟们也已经全无,她昨晚用过的器具也都不翼而飞。她有些吃惊,莫不是她唐突了王爷的病,已经被杀头发配到阴曹地府了?
“小姐,我家小姐有请?”绣嫣朝她府里一礼,她慌慌张张地起身,还了一礼。
“我母亲呢?”
“小姐在客厅里跟老爷说事情。太太,杨家少爷,杨夫人也都在那里!”
“那?王爷呢?”
“王爷,早走了。”小丫鬟说完也不看她,径直拿起桌子上的茶盘去外面了。
粗略地梳洗完,万梓川由绣凤引着去了外室,大太太迎她上来,只说回府,便和她一起乘着轿子从后门上了大街。
第一卷 第55章 落定(中)
从丘府出来,万梓川心里不安,面上却依然坦然自若。她坐在车里听大太太说今个如何的冷,还有几天就过年关,等一些无关痛痒的话,只是略显疲惫的点头。
大太太见她没有多问,额头蹙起的不悦也少了许多。“昨日的事,莫要再提起。”
“母亲放心,梓川从来不曾去过丘府!”
听她答的乖巧,会了她的意,大太太才阖目小憩。
快到垂花门的时候,万梓川正犹豫着要不要唤醒大太太。只听外面有婆子微咳一声。大太太便欠身整理了一下衣领,掀帘子看了看万府的黑漆大门,突然有种死里逃生的感觉。
真是虚惊一场啊!
“太太,你可算平安回来了!”守在垂花门外的安妈妈看见万府的马车,早就向大太太这边走来。
万梓川也被另一个婆子搀下车。
门外,整整齐齐站的全是万家姐弟妹,而且老夫人和赵姨娘也出来相迎。
大太太跟老夫人见了礼,众人又跟大太太见礼,等大家重新热络起来,老夫人才对大太太道,“难为你了!”然后转身对万梓川说了句,“好孙女。”就把她抱在了怀里。
万梓川有些受宠若惊,抬头要说什么,却看见那个蓄着胡子的万康年也在身后,“母亲,回屋吧,外面天冷。”
他表情虽然淡淡的,但起码,眼睛是看到了她,知道有她这个人存在。
见院子里恢复了平常的样子,万梓川心里的一块石头落了地。这是在告诉她,王爷的病度过了危险期,她们万家已经获生了?还是因为杨家人从中间做了什么,以至于万康年也变得关心起她的冷暖来?
大太太见万康年气色虽然有些颓废,还亲自出来接她,面上添了少许喜色,心里却盘算如何揭过去二丫头在丘府里发生的事。
昨天被那丫头指派着,自是极不甘心,但是老爷和儿子的处境她更担心。所以二丫头的事她没有亲自在旁边督导,不知道有没有做出哪些出格的事,要是老夫人从哪里听出些什么来,却是她的不是。好在是自己的娘家,回头传个信让母亲把服侍过王爷的丫鬟小厮,该配的配,该卖的卖,总好过老是这么悬着心的好。
老夫人把大家让进了屋。
水烟和田妈妈在一旁看着也未敢上前,直到万梓川搀着老夫人进了屋子,才搓着手到院子里等消息。
“小姐。这会子可是风光了,连老爷也出门相迎真是想不到啊。”秀梅双手合十祷念着,“阿弥托佛。”
水烟见她奇奇怪怪的,推她一把,道,“你该剃了头当姑子去,省着一天到晚疯癫的不成样子。”
几个人小打小闹着,桂枝从里边出来,告诉她们,“老夫人留了饭,一会让屋里的送回生香阁,你们也回去吃饭吧。”
田妈妈上前道,“劳烦姑娘了。”便领着她们回来了院子。
万梓川吃了饭,被桂枝送回来,却见院子里一个人也没有,后来才知道,是高起家的叫去领月例了。
这次的月例除了每人二两银子,老夫人又掏出自己的体己每人多发了一两。另,各个丫鬟过年时的衣服也提早发了。
春花和夏雨两个捧着两身粉红的平绸褙子和葱绿比甲,笑的都流出来泪。
“小姐,托您的福,我们还能在府里住下去,还能活着见婢子的父母。小姐,请受我们一拜。”几个人齐齐给万梓川跪下。
“什么叫托我的福,王爷的病都是汤大夫和成馆主诊治的,与我何干。以后万不可这么出去乱说。要是传到别人耳朵里定要引来宁枉之祸,明白了吗?”万梓川想起大太太在轿子里嘱咐她的话,冷下脸来呵斥。
“婢子,婢子们明白了!”小丫鬟们都把头磕的叮咚响,倒是把她给触动了。
“明白就好,再拜我就真生气了!”
“小姐,看到您平安回来,婢子们忍不住就轻狂了。以后再也不敢了!”春花动情地说着。
万梓川不管几个小丫鬟是不是虚假情意,站起来上前一个个的给她们擦了泪,“平日里你们都是被爹娘逼着要月例,现在有银子花了,怎么也哭个不住。好像我素来都是欺负你们惯了似的。”万梓川说着佯作慎怒的样子转头不理她们。
“起来吧。”田妈妈站在一旁扶她们起来。
众人都住了口,只有夏雨上前一步道,“小姐平日带我们如同姐妹,除了吃的用的不一样,不打不罚就是个大恩惠了,小姐不知,别院的丫鬟都很羡慕我们几个呢!”
“哦,那只是她们没有见过更甚我的主子,祖母才真是仁慈的老祖宗呢,哪里轮得到我称好?”
新来的丫鬟听到这才上前给她请安,万梓川嘱咐了几句,便让小丫鬟们出去打水洗脸。她由水烟和安妈妈服侍着,也去净房洗了个热水澡,回到宴息处又睡了个回笼觉。
这一觉就睡到了当天下午,一挣扎醒来为身边绣荷包的水烟,“几时了,可有人来送信。”
水烟摇摇头,只说一晌午守在身边,没有人来,就是三小姐和大小姐去大太太那里说了很多话,中午也是在大太太那里吃的饭。
万梓川定了定心,大太太见过杨家少爷,对他印象像是不错,此时大太太请三小姐又是为何?
杨少爷的品行还算可以,而且人英俊,就挡不住会三妻四妾,有三妻四妾她的日子就会渐渐被冷落,冷落久了,她也可以安心做她想做的事。
她这样想着,也就更不想放弃杨家这门亲了。
只是她没料到这次丘府之行,无意间倒使她在万府里的地位发生小小的变化。
春花跟着秀梅去打饭的时候,厨房的张大娘不但给了好几样金贵的菜肴,还给加了几个荤腥的菜。新来的几个丫鬟貌似也服服帖帖地跟在她身边讨好水烟,希望小姐能给派些实在的活。
田妈妈和万梓川商量了一下,人多,地方就挤,只留着水烟和秀梅两个在正屋上夜,其他的小丫鬟都跟着安妈妈睡在西此间,而百合她们就在东次间住了。
田妈妈又说身边这么多耳目,说话也不方便,正好她也需要人手给她补齐这些绣活,于是便起意告诉万梓川让她们帮她绣些椅袱,抱枕套。
因为她们先前就是爱绣的,见小姐这么快就给了活,也是一心要比谁绣的好。春花她们几个一边侍候着万梓川吃用,没事的时候也会过来帮她们整整线,穿穿针什么的。
晚上给小姐铺床的时候,水烟扶着她身上的红包问,小姐,这红包既是不关吃才食方面的事,那问题在哪里啊?”
第一卷 第55章 落定(下)
吃了中饭,万梓川就去外室整理小书房里的书。《大兴国域志》里边的图,她还是第一次见过,所以想看看陈姨娘这边有没有类似大兴疆域的书。
可是翻了半天,陈姨娘的藏书都是一些繁杂的药理药性这方面的,还有几本是关于怎样给女人用药的,她拣简单的偷偷看过几遍,再翻就没了先前的兴趣。
她有些不情愿地把书分类摆好后,想找田妈妈开柜子,翻那几本泛黄的书。
“可是,还没有到打开书的时候啊。”田妈妈摇摇头,看她好奇的样子道,“小姐知道为什么姨娘让你搬来她的院子里住吗?”
万梓川语气淡漠,“我也正纳闷呢,姨娘是不是还有其他的用意?”
“陈姨娘是个蕙质兰心的女子,她看似柔弱,但对待病人的时候,那股子自信劲却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的。譬如小姐那天为了万家去丘府一样,就像极了陈姨娘的行事作风。”
万梓川见她这个样子,也不再多说,坐下来喝了秀梅端的茶,“小姐,你是不是也考虑学陈姨娘擅长的绣活了?”
“姨娘以前也会绣吗?”万梓川想起了万梓宸三日不出门在房里给老夫人绣衣衫的事,“我也想学来着,可是手就是拿不好绷子。
田妈妈看她心不在焉,又道,“小姐不是学不会,而是压根就没有用心学过。像练琴这样的秀妙活小姐都能被史嬷嬷逼出几个好听的曲子来,更何况只要看几眼就能上手的针法了。”
万梓川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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