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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相许:部长夫人(全)-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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挥,裂了开来,掌心包着的纱布透出一丝红,刺骨的痛这才让他清醒。 就要离婚了!是了,不该再如此纠缠,不该再这样折磨她,也折磨自己。 拉开车门,他颓然的走了出去,径自在渺无人烟的公路上一路向前,大踏步的离去,一诺从后车座抬头看他,见他掌心的纱布透着红,心头如针扎似的痛了一下,她从后车座下来转身上了驾驶座,踩住油门将车开到他身边。 摇开车窗,她藏起眸中的疼痛,淡漠的看着他,“上车吧。你还没坐过我开的车呢。” 顾北辰迟疑了一会儿,终于是上了车,在副驾驶坐上静静的看着前方,一诺车技非常一般,开的却十分平稳。 这就像往日的她,暗藏锋芒却光华不露,没人看得到她的好,可这些日子的相处中,他却看到了。 她坚强,却也脆弱,她冷漠,却足够善良,她不爱对他笑,有时候却表现的很温柔。 侧过头注视着她的侧脸,顾北辰沉声道,“夏一诺,不要离婚了,我会给你全部的爱。” 一诺锁眉,忍住眼泪长叹一声哽咽着道,“晚了,我不需要了。”可无论如何泪水却是忍不住,簌簌从眸中落了下来。 眼前一片模糊,路又窄,车速很快,她稍一动方向车子差点撞在山壁上,忙又往左边打了些方向又险些从山路上坠下去。 顾北辰皱眉,将方向盘往右拉了拉,冷声道,“你想死我还没活够,下车!我来开。” 乌烟瘴气的酒吧里,蒋凯丽愤怒的摔掉酒杯,“废物,连这么简单的事情都办不好!” 为首的男人瞥一眼暴跳如雷的她,随即道,“有本事你自己去绑人,没能耐还在这里发什么脾气!” 蒋凯丽愤怒的欲起身上前,却被一身粉衣的长发女人拉住,那女人背对着她,身材纤细,长发如云,当真是美丽无匹的,让人很想一睹她庐山真面目。 轻轻浅浅的声音从红唇中吐出来,“黑子,怎么回事儿?” 被叫做黑子的男人上前躬身道,“小姐,是白少的女人,我们去的时候白少的女人和夏小姐在一起,所以不能下手!” 粉衣女人纤长的手暗暗握紧,“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男人与身后的一帮兄弟躬身从此间退去,粉衣背对着蒋凯丽道,“是我疏忽了,忘了易小楼这茬儿,以后有的是机会,你怎么这么耐不住性子。” “是!我耐不住性子!就大小姐你耐得住性子!偷偷爱慕了顾北辰这么多年,还装的若无其事的样子,怪不得连夏一诺都没看出来!”蒋凯丽往沙发上一靠,点燃一支烟自顾自的猛抽了两口。 粉衣冷声道,“蒋凯丽,在事情没有成功之前,最好闭上你这张没用的嘴,否则出了事儿,我可保不住你!” 蒋凯丽甩开手中的烟皱眉道,“怎么能搭上大小姐的名声!就算出了事儿我供出你,怕易州也没人敢动你你一分一毫。再说了,就算我供出你,有人相信吗?” 粉衣转身往包房门口走去,丢下一句冰冷刺骨的话,“蒋凯丽,别拿这种事情威胁我。既然我跟你合作,就有把握让你说不出话来,你最好懂事点儿,别想什么歪门邪道的招数,到时候反害了自己。”话毕人早已没了踪影。 蒋凯丽一脚将对面的沙发踹开,高跟鞋却梗的她脚板生疼,她皱眉陷进沙发里低低的哭了起来,“你们都他妈对不起我,全都对不起我!”擦擦眼泪,她从沙发上起身往外走去,“有钱有势就了不起吗?给我等着吧!” 一个星期后,夏茗雪大婚,夏家上下忙翻了天,梁巧音本就喜欢茗雪,雷恩这次娶的是她心属的媳妇,她自然是一百分的满意。 一诺与顾北辰同来参加婚礼时见到的便是梁巧音乐开了花的笑脸,意大利知名设计师亲自设计的高跟鞋,一身价值不菲的礼服,她高贵雍容的让人不敢直视。 上前迎住一诺与顾北辰,梁巧音一笑,“诺诺,北辰,你们能来参加雷恩的婚礼,阿姨很开心。” 一诺苦涩一笑,没有说话。 顾北辰倒是躬身致礼,并用一贯的优雅绅士柔声道,“茗雪是我的小姨子,雷恩又是我多年的哥们儿,他们的婚礼,我和诺诺自然不会错过。” 我和诺诺,这四个字他咬的很重,似乎在炫耀什么,又似乎在强调什么。 宾客们渐渐在教堂里坐满,繁琐的迎亲仪式过后,雷恩一袭米白色西服,站在神父面前,面对着大门,等夏茗雪进来。 婚礼也自然而然的到了欢迎新娘的阶段,随着司仪一声让我们有请美丽的新娘夏茗雪小姐入场,茗雪一身纯白色梦幻无比的婚纱,七寸从欧洲纯手工定制回来的新娘高跟鞋,美的仿佛童话里走出来的公主般,在大门打开的瞬间抬步走上了红毯。 一诺抬眉看去,她身上的婚纱正是那天她陪她去看的FrancSarabia秋季的最新款,设计师别出心裁的在裙摆上加了些红玫瑰,红而小巧的花朵点缀在白纱上更衬得此刻的夏茗雪肤如白瓷,美丽无匹。
25。如果撕票
觉察到一诺的失神,顾北辰紧紧揽住她的纤腰,提醒她回神,她这才回头往新郎的方向看去。 雷恩与她一样,似乎也看的呆了,只是他很快便恢复了神智,直直看着夏茗雪手搭在夏苍峰臂弯里,缓缓向他走来。 到他面前后,夏苍峰把茗雪的手放在他手心,“好好爱她。” 雷恩垂眸,眸中一闪而逝的沉重,继而扬眉一笑,庄重的道,“我会的,爸爸。” 他曾经想过无数遍迎娶夏一诺的场景,他也曾经想过自己终有一天会叫夏苍峰一声爸爸,没想到,如今这声爸爸却是为夏茗雪而叫的。 造化弄人! 前面司仪和神父说了些什么,他并没有听清楚,只是到最后,神父庄重的问,“雷恩先生,你愿意娶夏茗雪小姐,终生爱她、护她,执子之手,不离不弃吗?” 这句话,是他事先准备好的,准备了许多年,准备着对夏一诺说,如今从神父口中问出来,竟然有些陌生,眉头一皱,他紧紧拉住夏茗雪的手,沉声道,“我愿意!” 茗雪的眼泪一瞬间就落了下来,正落在他掌心,很痛很痛。 一诺再也无法看下去,转身穿过人群从教堂里大步离去。快速闪进自己车内,调头冲出了马路。 从此后雷恩再不会守护她,从此后她将孤身一人在这时间苦苦煎熬,从此后再没人在意她是不是伤心。 猛地踩住油门,她疯了一般的往前冲去。 早守在教堂门口的蒋凯丽唇角轻蔑的勾起笑容,“还不快跟上!”她挑眉示意身后的几名大汉上车。 几名大汉快速闪进车内,踩住油门紧紧追了上去,跟着一诺的车一路往西郊而去。 顾北辰从教堂里冲出来要去追一诺,却正正撞上忙活着招呼姗姗来迟的客人的夏一言和白淑瑶。 “怎么了?”夏一言出言问道。 “一诺走了,情绪不好,我得去找她。”顾北辰言毕就要上车,脸上也是难以化开的伤怀。 当雷恩说出‘我愿意’三个字的时候,他清楚的从一诺眸中看到了深深的伤痛,从来都不知道,那个女人为别的男人伤心的时候,他的心会这样揪的紧紧的,好像被撕扯一样的难受。 他一直以为,她的所有情绪,都是因为自己,当他发现雷恩一样可以让夏一诺伤心,让夏一诺失了方寸时,他内心里是冰冷的绝望。 那个他以为会一直守在他身后,只属于他的女人,竟然为雷恩难过了,他心里除了慢慢的挫败感,还有沉到谷底的失落。 纤长的食指有些颤抖,他紧紧握拳,胸腔不停的起伏着,胸中有一个叫做吃醋的怪兽咆哮着要冲出来将这一切都毁灭。 白淑瑶见他情绪也不好,便上前拦住了他,“还是我去吧,你去只怕她情绪会更不好。”白淑瑶脸色一暗,看着他骨节森森的拳头。 顾北辰心知她说的是实话,便没再说什么,夏一言显然也赞同白淑瑶的想法。 他愤怒的脸色铁青,却也不好发作,只得与夏一言一道招呼客人,让白淑瑶去跟着一诺。 等了许久,人还没有追回来,顾北辰心中有些浅浅的恐惧升腾而起,正心神不宁之际夏一言的电话响了起来,是白淑瑶打的。这个电话仿佛催命符一般,让两个男人都不安了起来。 夏一言皱眉接起电话,那头登时响起白淑瑶急促而虚弱的声音,带着强忍疼痛的哽咽声断断续续的道,“一言,你快……快过来,诺诺……被人劫走了。西郊墓地!” 说完这话白淑瑶昏了过去,脑海里还是方才那可怕的一幕。 一诺泪眼模糊的下车,脚步有些虚浮,那三五个粗壮的大汉见一诺从车里出来要往墓地走,便不分青红皂白三下五除二扯住一诺的衣服,一诺刚要挣扎着开口喊叫,几名大汉却死死捂住她的嘴,钳制住她乱踢乱打的手脚,狠狠将她拉进了他们车内。 白淑瑶开车要拦住他们,那几人便与她硬撞,她一个女人,车技自然不及几个大老爷们儿,最后车翻在路边的沟里,她整个人也卡在驾驶座出不来,身上满是刺目的血迹。 教堂门口,蒋凯丽接了个电话,唇角扬起恶毒的笑意,“人抓到了?很好,算你们还有点儿能耐!”对方又说了句什么,她皱眉道,“不能走机场,去南港坐船,快一点,立刻把人带走。” “蒋大小姐,你说的倒容易,有本事你拖着个乱踢乱打的人到南港去搭船!”电话那头,为首的大汉抱怨道。 蒋凯丽脸色一冷,狠辣的道,“绑了她,绑不了就杀了她!” 教堂门口,夏一言接过电话之后惊慌起来,不停的喊白淑瑶的名字那头却没反应。 顾北辰嗖然皱起眉拳头握紧,“怎么了?” 自一诺走后这种不安的感觉就强烈的环绕着他,看夏一言那副模样,显然事态严重。 夏一言放下手中的东西对着陆续而来的宾客僵硬的笑,根本来不及回答顾北辰的问题,飞一般从人群中的小路冲了出去。 顾北辰见状亦跟在他身后在他发动引擎时一跃上了他的车,“到底怎么回事儿!”他已临近爆发的边缘,眸中的戾气冰冷的叫人害怕。 “一诺被人绑了,淑瑶的车翻在西郊墓地!” 夏一言一边开车一边颤抖的道,额上尽是冷汗。 顾北辰眉心一紧,抿紧了唇拿出电话打给白东风,“小白,借你的人一用。” 白东风似乎正忙着什么,顿了一会儿才问道,“要多少人?” “不管多少人,立刻封锁易州所有机场车站和港口,一只苍蝇也不许放出去!”深黑的眸跳出杀意,顾北辰握着电话的手骨节森森。 白东风一笑,“我的顾部长,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吗?封锁?所有?你要干嘛?”白东风不解他此举。 顾北辰提高声音,“夏一诺被人绑了,我管不了那么多,你快叫人去,一刻也耽误不得。” 短时间内启用白家长期潜伏在易州的势力并非易事,但一诺已经被劫走,他又不清楚劫匪的行动路线和劫人目的,唯一的办法只有强行封锁易州一切出境的路线。 白东风听说夏一诺被绑也是一惊,在易州有人敢背着白家对堂堂夏家四小姐做这等事,本就非同小可。 直接越过白老爷子,斩钉截铁的下达命令,消息一重一重的迅速传下去,如庞大的链条陆续甩开,最终静缩为一支骇人的力量,依照指令,调动分明,竟然有序。 到一切部署完毕,亦不过是半个小时之后的事情,适逢天气骤然阴沉,易州市竟然下了一场数年不遇的大暴雨,这场暴雨本对欲出行的人们影响不大,但却在白家庞大势力的胁迫下一切对外航班火车汽车航船全部取消。 西郊路上行人本就不多,远处阴沉的天空有雷声滚滚而过,夏一言的跑车在环城高速上急速飞驰,火烧火燎的赶往目的地。 远远看见一诺的车停在路边,夏一言急急踩了刹车,车子与地表摩擦发出一声嘹亮的巨响,之后在夏一诺的车旁稳稳停下。 夏一言那张如冠玉的脸上已没了平日里的沉静优雅,慌慌忙忙冲进大雨里朝着侧旁翻倒在路边的车跑过去。 暴雨打得一地都是泥水,白淑瑶身上有明显的血迹,整个人泡在泥水里,狼狈不堪。 顾北辰见状大步上前与他一道费力的将车门撬开,将白淑瑶解救了出来,夏一言怀抱着白淑瑶拍了拍她冰冷的脸颊,带着哽咽道,“淑瑶,淑瑶你醒醒!” 半晌白淑瑶带迷迷糊糊的醒来,苍白的脸上挂着摇摇欲坠的泪滴,“一言,对不起,我没能保护一诺,都是我不好。” 夏一言慌忙紧张的抱紧他,唇都在颤抖,“傻瓜,不怪你,真的不怪你。”她的车已经翻在路旁,整个人都狼狈成这个样子,腿部受前车门的挤压,流了很多血,到底严不严重还未可知。 此刻,他怎么忍心再责怪她没能救下一诺呢。 将白淑瑶放进车内,夏一言拉了拉站在原地动也不动的顾北辰。“北辰,我们先回去吧,商量一下怎么办,诺诺人都被劫走了,你就是在这里站上一天也没用。” 顾北辰抬眸,目光空洞的没有焦距,只是疲惫的长叹一声,“你先带淑瑶去医院吧,让我自己静一静。” 夏一言再不好出言劝慰什么,只得发动引擎离去,车后座上的白淑瑶腿上流了许多血,似乎疼的很厉害,在夏一言发动引擎时惯性让她的身体前倾了一下,眸中的泪嗖的一声就滴进了伤口里,疼的她倒吸了口凉气,终于彻底昏倒。 墓地旁,顾北辰踩着重重泥水一步步往谷雨的墓前走去,不知道走了多少步,他手脚发凉,左掌心的伤口本就没好,这会儿泡了雨水又流出血来,他却丝毫没感觉似的,一步一步往前走。 血水沿着指尖落在泥水里,一瞬间化开,没了踪迹。 谷雨的墓如旧朴素,高大伟岸的男子颓然跪在地上,向来是不信神灵的,此刻,他宁愿相信有鬼神。 间拧成一团,身子僵硬,他垂头喃道,“妈,若你在天有灵,请保佑一诺平安归来。” 说罢起身往墓地外飞奔,跳上一诺的车发动引擎猛的开了出去。 鸡鸣港一艘大船上,白东风早在漫天大雨的渡口等他,顾北辰猛地刹住车跳上船迅速走了进去。 船上是白家几个堂会的头目,白东风诧异的看着推开门闪进来的顾北辰,他从来没有见过他如此狼狈的样子。 浑身湿透,膝上沾满了黄泥,头发**的贴在额前,眸光黯沉,没有焦距。 白东风僵硬的一笑,想缓和一下气氛,迎上前来正中他胸膛就是一拳,“哥们儿,别这样,没有解决不了的事儿!” 顾北辰黑眸一眯,疲惫的靠在厅中的柱子上,“小白,帮我搜人!” “北辰你疯了,如此大规模的出动对人力白家已经是十分不利,我是背着老头子干的,若是出了事儿我们都承担不起。再者言之,这样根本救不了一诺,你明白吗?”白东风皱眉。 顾北辰用手抹了抹脸上的雨水,掌心的伤带着血将俊脸上也弄的血红一片,“我不管,小白你先这么做,市里有我顶着,事情办好之后我再亲自登门向白老爷赔罪。一诺不能有事,算哥们儿求你,所有后果我一力承担。” 最后一句话是触动了白东风的,这么多年,高傲如顾北辰,纵使在如何困难的关头,也决计不可能求任何人,可如今却为了夏一诺求他。 眉峰一聚,白东风长舒一口气道,“那好,我也只能舍命陪君子了!” 与此同时易州各大警局的人也没有闲着,俞俊以在得知夏一诺被劫之后第一时间调动了他老子手下能调动的一切警力,极力封锁各大要道。 俞老爷子说他为一个女人冲昏了头,他却不管不顾,硬是连威胁带恳求的让他老子随了他的心。 一时间易州警匪两派陷入前所未有的混乱状态,而街上的灯红酒绿依旧,路上的车辆行人依旧,没有人知道这暴雨如注的一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虽风大浪大,白家几桩生意却仍旧未受影响,东风号货船在南港的暴风闪电中如旧向远处驶去,一往无前。 婚礼上诸人也并不知道这边的事情,直到晚上众人闹洞房,白东风给易小楼打了个电话,说今晚不去她那里。 她听他语气有些不对,就追问了几句,这才知道一诺被人劫走的事情。 彼时雷恩正在一轮儿接着一轮儿的敬酒,夏茗雪跟在他身边,一身大红色旗袍美丽之外让人惊艳。 一番敬酒完毕后,易小楼拉着两人到了休息室,紧张的都快要哭出来,“雪儿,雷恩,诺诺被人劫走了,上午的事儿,现在还没有音信。” 夏茗雪小巧的脸上被吓的花容失色,高跟鞋太高以至于她没站稳,一个不慎跌入了身后的沙发里,泪水一瞬间就涌了出来。 为什么,被劫走了,为什么偏偏是在她的婚礼上!若说私心,谁都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在这样巧合的时间,她不是不生气的。 可生气之后却满满的都是对一诺的担忧,还有……害怕,她怕知道雷恩的选择,怕她再努力的爱他,都不过时徒劳而已。 扶住沙发踉跄的起身,拉住雷恩的手,“雷恩哥……” 话还没出口,雷恩先闭上眼摇了摇头,“雪儿,一诺有北辰,纵我去了也是徒劳而已。今夜我只陪着你,哪儿也不去。”双手握拳,身体已经在颤抖,雷恩却还是微笑着看着茗雪。 茗雪的泪水如注般落下,哽咽道,“你去吧雷恩哥,我没关系的。我姐现在有事,如果我用婚礼却绊住你,不让你做你自己想做的事情,我会一辈子不安的。” 转而放开雷恩的手脱掉高跟鞋换了休息室的拖鞋,上前拉住易小楼回头看着雷恩,“快去吧,我和小楼姐姐一起出去想想办法!” 雷恩看着面前哭成泪人的茗雪和失神的易小楼,眉头一皱,推开休息室的门飞一般从大厅冲了出去,身影渐渐消失在大雨滂沱的夜。 茗雪的泪水,似乎比这夜雨更加汹涌,易小楼心疼的将她抱住,“雪儿,你这又是何苦,找一诺的事有我们就够了,今夜是你们的洞房花烛。” 茗雪拉住她穿过满堂宾客头也不回的冲进大雨里,哗哗雨声里她的声音柔软却又刚强,“我知道雷恩哥心里只有我姐,如果今夜我迫他留下,他会怨我一辈子的,与其让他怨我恨我,不如我放他自由。” 易小楼被她拉着前行,第一次从这个娇弱的女孩儿身体里看到了刚毅不摧的坚韧,暗暗握紧她的手,小楼亦是泪流满面,“或许,你是对的吧。” 搜救活动从鸡鸣港开始,不放过任何一艘客货船,滂沱大雨中闷雷一声接一声的响起,风刮起来,卷着远处路边摇落的枯叶旋转着吹上加班,高高的桅杆被狂风吹的吱呀作响,旁边小船上的风帆在雨中不停的随风舞动挥打,闪电在漆黑的夜空隐现,仿佛蓄势要击毁这里的一切。 顾北辰疯了一样的辗转过一艘又一艘的船,易小楼和夏茗雪也已经赶来,在暴雨如注的夜里抽泣道几度哽咽。 顾北辰被她们的哭声弄的心烦意乱,瞥一眼白东风他握紧拳头,“让你的女人噤声!” 白东风这才上前扶住易小楼,易小楼忍住哭意从他怀里退开抱住了夏茗雪。 顾北辰大口喘息,怒吼着踢开一个又一个船舱的门,冷汗伴着雨水从额头滑落,融进滔滔的江水。当一艘又一艘的船被翻个底儿朝天,有些干着不法勾当的船上被翻出尸体来,那些扭曲的腐烂的脸刺激了他的神经。 心脏狂跳不已,继续来来回回的踢开舱门,翻遍,最后空手而归。越来越多的舱门被踢坏,顾北辰脸上的表情也越来越绝望。 电闪雷鸣中,他终于累的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在往前走的过程中被一截铁链绊倒在了地上。 从来没有这么无助、害怕,心痛、绝望过,他无法想象,如果一诺就像方才他翻出来的那个人一般,被人撕票、藏尸、偷偷运往一个他一辈子都找不到的地方,真的无法想象。 从来没有这么无助、害怕,心痛、绝望过,顾北辰无法想象,如果一诺就像方才他翻出来的那个人一般…… 被人撕票、藏尸、偷偷运往一个他一辈子都找不到的地方,真的无法想象。白东风见他摔倒在地,心中一惊,上前扶起他便见他掌心的伤口裂了开来,边沿翻起的皮肉被雨水泡的泛着惨白。 “北辰,先处理你的伤吧,我会派人加紧搜索,好吗?”白东风锁眉,何时曾见过这样的顾北辰。 仿佛陷入了失去一切的疯狂,这世界与他无关,狂风暴雨亦与他无关。 鸡鸣港的搜索告一段落,顾北辰不听众人劝诫,一人驱车去了南港,客货船均被堵在港口,将江沿的水域占的满满,放眼去竟一望无边。 如此大范围的搜索,无异于-大海捞针,顾北辰从车内下来眯眸看着暴风雨如猛兽一般怒号着掀起翻天巨浪,心内是一片可怕的冰凉。 东风号货船最底层一个阴暗潮湿的仓库里,夏一诺被几名大汉绑的结结实实装在木箱里,木箱还拴在角落里一个粗壮的柱子上。 特意为茗雪的婚礼选的一身海蓝色礼服在与众人厮打的过程中被扯的凌乱不堪,头发散着遮住了那双深黑的眼,她身体蜷缩着,在箱子里被挤压的生疼,并不期待被救赎。 几名大汉试着拨打蒋凯丽的电话,奈何底层货仓实在没什么信号,一直听不清对方说什么。 为首的男人一见这般便生了怒气,劈手过去夺过左手边男人的电话狠狠摔在地上,那人的手机应声落地,被摔的七零八落。 舱内灯光昏暗,一诺听着手机落地的声音,心中一片晦暗,黯然等待着随时会到来的和那手机一样的命运。 为首的男人重重在左手边那男人头上拍了一记,“告诉你买个好点儿的手机买个好点儿的手机,你他妈没把老子的话放在心里还是怎么着!” 身后的男人媚笑着上前,将自己的电话递给了为首那人,“嘿嘿,大哥您别跟他生气,他老婆管得死严死严的,能给他买那样一个垃圾就不错了,您用我的,用我的!” 被称作大哥的男人白他一眼,接过手机给蒋凯丽打了过去,“我说蒋大小姐,我们都把人绑了,现在东风号往江州的货船上呢,接下来您有什么指示啊!” “你们家姑娘怎么说?”电话那边蒋凯丽也有些没了主意,人已经绑了,杀了她?她已经交代过了,可是没有那人的允准,这几个男人不会听命于她,还能怎么办呢!着实让人发愁。 “我们家姑娘什么也没说!”男人没好气的答她的话。 “那就先在船上待着!” 一听蒋凯丽这话,为首的大哥暴跳了起来,“蒋凯丽,你当老子会变魔术啊,能把一个大活人从东风号里弄出去?想从白家眼皮子底下溜走,门儿都没有。”午后大雨,东风号载重超标,不得已在沿途的港口迫停,大雨过后必定要直航江州,到时候江州的货一走,恐怕就要绕河入海,去东南亚。他们是疯了才会上了这条船。 “我不管,你们怎么上去的就怎么下来!”蒋凯丽怒道。 “靠,在易州有我们姑娘顶着,谁敢不让上船,江州那边的人可不认我们家姑娘!”男人再次跳脚。 妈的,非被这帮人给逼死。 东风会所的小白楼里,白东风靠着沙发眯眸细想,这一整日易州出动了如此多的人力,不可能有人能混出去。 打电话叫助理进来他皱眉道,“去查一下今天提早出境的客货船,拟好表发到我这边来。” 助理抬头,“暴雨阻行,所有过路机动车辆全部被堵在易州,一切航班全部被取消,水路方面只有您的东风号在南港提前出境,其它的客货船都被勒令停航!” “为什么提前起航?我并没有做这样的安排!”白东风从沙发上起身,往前走了两步,黑眸中跳出怒火。 助理沉声道,“是老爷子的安排!” 白东风眯眸,老爷子已经数年不问白家的生意,怎么这个时候出来管起事儿来了? “紧急召回东风号!”白东风起身风一般的从办公室离开,身后的男人对他高喊,“少爷,船上有东南亚的一批货,如果不能及时到达,我们要赔十倍的钱!” 白东风头也不回,“赔一百倍也得给我召回来!” 彼时顾北辰还在南港的暴风雨里疯狂奔走,所有客货船几乎被他和白东风的人搜了个遍,可却始终没见到夏一诺的影子。 白东风赶来时见到的便是颓然站在原地的他,他浑身湿透,身上被划伤了许多处,鲜血虽被雨水冲刷过,伤口处的殷红还是清晰可辨。 上前拉住他,白东风撑开身后诸人递过来的黑色雨伞,罩在他头顶,“别担心,今天没有任何船只出航,东风号已经被我召回来了,一诺会没事儿的。” 暴雨如注,一刻也未曾停歇,二人静立在深黑的港口,怒涛汹涌,一望无际的江水仿佛无边黑洞般骇人。 顾北辰一句话也没说,紧抿的薄唇泛着白,身体不自觉的在颤抖。 白东风侧目看了看他,这个纵横易州、风流潇洒的 男人此刻哪里还有一丝往日里玩世不恭的模样。 黑眸中尽是一触即发的怒火和深不见底的担忧,他指骨握的咔咔作响,遥望着深黑的夜幕和江水。 凌晨三点钟,东风号在南港靠岸,一众匪徒还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从底层货仓爬上来见易州南港矗立着的地标性建筑,这才慌了神。 浅水区到处都是被翻的七零八乱的船,见这情形,为首的男人生气的钻回舱内,“他妈的,小-婊-子可把我们害惨了。” 身后的男人慌忙上前来,几人围成一圈,方才给他递电话的那人眼中闪过一抹阴毒,“大哥,蒋凯丽这小-婊-子敢耍我们,怎么办?” “打给小姐,问问她!”男人试着拨那个号码,电话那头却传来嘟嘟的盲音,“老大,小姐的电话不通!南港被白少带人围的连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这下我们死定了!”一边说一边擦额头上因焦急而渗出的冷汗。 方才电话被摔的男人听他说港口被人包围,一瞬间被激怒,拔下腰间的枪支他大步往装着一诺的木箱子走去,“奶奶的,老子崩了她!” 为首的男人冷声暴喝,“你他妈给老子站住!崩了她?你知道她是谁吗!夏家四小姐,顾部长的夫人,你有几个脑袋!” “那能怎么办,等死吗!” “如果上岸,顾北辰肯定不会放过我们,他要谁的命,易州没有人能挡得住。到时候小姐恐怕都自身难保,别说顾及我们。”为首的男人眯眸,“为今之计,只有我们挟持夏一诺,才有可能保住命。你他妈的竟然要杀她,杀她跟自杀有什么区别!” 男人说着从口袋里摸出夏一诺的电话打给顾北辰。 冰冷的暗夜,手机铃声在口袋里震动着响起,格外突兀。顾北辰黑眸一眯,掏出电话一看,‘笨蛋’,这个备注,还是上次他们一起去伦敦之前他修改的。 指尖一抖,顾北辰第一时间按了接听键,焦躁却失神的道,“夏一诺,你在哪里!” 为首的男人阴阳怪气的道,“部长大人,我可不是你的小娇妻。想要她活命就让白少把人撤了。我要五千万,现金,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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