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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作聘君为媒-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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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
“这个??????古姑娘的病??????到底怎么回事啊?”
原峥听我这么问,一副早就知道的表情朝我鄙视了一下,不过他鄙视了过后,还是说了出来:“无殇早年中过将离。”
我从没听过什么将离,便插嘴问到:“将离是什么?”
原峥似乎被触动到什么,声音有些无力:“将离是天下至毒,无色无味,但同样无解,中将离者,食不知味,夜不能寐。”
我一下子呆立当场,这世界上竟然还有这样狠绝霸道的毒药?看古无殇年纪应该是和我差不多,谁会这么狠,给她下这种毒呢?
原峥继续说:“这种毒最毒的却都不是这两样,最毒的,是它能消蚀人心。中将离的人,最多也就只能再活十余年,晚晚,你知不知道那种明知自己已经没有了未来,却还是不肯放弃,要活着却没有活路的绝望。”
原峥说这句话时,语气十分的苍凉,有那么一瞬间,我觉得我和他,是两个世界的人。
“那药是媚潋为她寻的,却也只能延缓将离在她体内的蔓延速度,无殇终有一日会死去,但没有人知道,这一天究竟是什么时候。晚晚,你能明白这种痛苦吗?”原峥悲凉的话像是从很远的地方飘来,让我觉得那么的不真实。
我张了张嘴,却发现我一个字都说不出来,连一句最简单的安慰的话,我都说不出来,我只是盯着原峥孤单萧瑟的身影,默默陪着他。
我突然觉得自己其实是幸福的,虽然一开始总陷入一些莫名其妙的斗争里,但至少我好好的活着,我虽然也有不堪的过去,但那已经是另一个时空的事了,我在这个时空里,干干净净的,我可以疯,可以只为自己活,但原峥不可以,古无殇不可以,连楚彻也不可以。我不知道古无殇的伤究竟是因为什么,但终究是些不愉快的过去,他们所遭遇的,所承受的比我惨得多,但他们只是守着那些回忆,安静的过自己的生活。
我曾经听过这么一句话,只要活着,就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但其实生命里,有许多我们无法承受之重。
原峥站了许久,许久之后他似乎才缓过劲来,他扭头看着我,朝着我笑,我看着他的笑觉得十分心酸,他明明就很难过,却还要对着我笑,他真是天底下最大的大笨蛋。
原峥拉过我的手,他说:“让我牵一会儿吧,一会儿就好。”
我心里紧了一下,我想起媚潋说,我和彩蝶有几分相像,也许这个时候,原峥是希望彩蝶陪在他身边的,人难过时,通常都最希望他爱的人能守在他身边,即使只是守着,什么也不做。比如那时候我遇到危险,我脑子里最想来救我的人是楚彻,那是人下意识的反应。因为爱,所以才会潜意识的渴望,虽然这渴望,最终变成失望,甚至绝望。
我任原峥牵着,原峥的手抖得很厉害,他手心里全是汗,我看着原峥的背影,忽然就觉得原峥心里一定十分的孤单,而越孤单的人,越害怕孤单。
我就这么被原峥牵着,我觉得心里很踏实,因为我知道不论因为什么原因,他都不会松开牵我的手,我心里一暖,拉住原峥的手停了下来,原峥身体僵了一下,他回过头来,灯笼的光线从他头顶泻下来,他浑身都被包裹在暖黄的光线下,他笑着说:“怎么了晚晚?”
“你想念彩蝶吗?”我看着原峥的眼睛,轻轻的说到。
原峥瞳孔猛的一缩,他的反应就像猫被人踩了尾巴一样,他忽然甩开我的手,冷着张脸,眼神十分可怕的逼视着我说:“谁告诉你的?”
那是原峥第一次在我面前发火,也是他第一次没有顾虑我的感受,但也就是他这个反应,让我知道他有多笨,让我知道他有多爱彩蝶。彩蝶是他的禁忌,他不许任何人提起,这么多年了,他还是没能释怀。
我仍旧盯着原峥的眼睛,说:“原峥,谁告诉我的重要吗?你看清楚,我是向芸晚,我不是彩蝶,我不要做谁的替身,也不要接受你无缘无故的好,原峥,你醒醒吧,彩蝶死了,她回不来了。”
我话音刚落,原峥就发狂似的冲上来,他紧紧的扼住我的脖子将我抵在走廊的柱子上,他恶狠狠的看着我,眼眶都是红的,他咆哮道:“你给我闭嘴!闭嘴!我说过,谁都不许提彩蝶,谁都不许提!”
我被原峥扼得快喘不过气来,我憋得很难受,我使劲想去掰开原峥扼住我脖子的手,但我的力气太小,原峥的力气太大,再加上他现在处于失控状态,我根本就是徒劳,我想,完了,我可能就这么被原峥掐死了。
我想叫原峥的名字,我想叫他冷静点,但我根本就开不了口,意识渐渐的在抽离,我觉得呼吸越来越难,我恍恍惚惚看见原峥那张脸特别的狰狞,也特别的可怜。
我真的很想说些什么去安慰他,但下一刻我发现我身体漂了起来,像是踩在云端上,难道我这么快就死了吗?但我还没来得及去确定自己的这个想法,就嘭一声掉进了水里,我终于知道,我不是死了踩在云朵上,而是掉进了水里,至于怎么掉下去的,我完全没有记忆。
水里很凉,这是我掉进水里之后的唯一感官,然后是世界是黑的,之后我就没有其他的感觉了。我不会游泳,打小我就怕水,所以我从来不碰,也没胆子去学,所以我想,我应该马上就要死了。
我曾经听人说过,人要死时,脑子里会想起自己最爱的人,所以这一刻,我想起了楚彻,想起他的笑,想起他的怒,想起很多他,他的一眼一眉??????
我觉得非常的难过,因为我再也见不到他了。
其实算起来,自从我和楚彻相遇,我们在一起的时间不多,反而分开的时间比较多,我曾经以为我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很爱一个人,那种爱到可以不顾自己,满心满眼全都只有那一个人,因为我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什么永远的爱,但穿越到这个时空,我遇见了楚彻,我不顾一切的爱了,虽然到最后,这份爱并没有善终,但我还是豁出去了,并且没有后退的余地。
我见不得楚彻的身边有别人,我更见不得他喜欢别人,我只想楚彻一辈子都只看我一个人,我只想楚彻一辈子都只牵我的手,宠我,哪怕是吵架也好,都只和我,但是我知道,自己的想法有多么的幼稚。
我其实是个胆小又懦弱的人,所以我宁愿逃避也不敢去问楚彻,我怕亲耳听到他说残忍的话,让我连做梦的权力都失去。但是现在,我就要死了,可是,楚彻,我真的好想你。
楚彻,我好想,好想你。
《大话西游》里紫霞一脸向往的说:“我爱的人,有一天会踩着七彩祥云来接我的。”当至尊宝不是孙悟空时,紫霞爱他爱得死去活来,但至尊宝心心念念却是白晶晶;当至尊宝爱上紫霞,他却不得不变成孙悟空跟着唐僧去取经成佛,紫霞忘记了那个踩着七彩祥云来接他的人,孙悟空却再不能忘记紫霞。
快不能呼吸时,我想,我爱的人,他现在会不会踩着七彩祥云来救我?但谁又是谁的紫霞,谁又是谁的至尊宝。
我糊涂了,但我竟然扯起嘴角开始笑,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笑,也许是因为我就要得到解脱了。
黑沉沉的水里,突然嘭一声响,有人跳下了水,但那会是我爱的人吗?
会是吗?
。
第七十六章 逛窑子
我努力睁着眼睛想去看清楚那个一点一点向我游过来的人究竟的谁,但我很不争气的慢慢阖上了眼睛,我终究没能看到我想要看到的结局。
有很长一段时间,我完全没有意识,我也不知道在哪里,只觉得很累很困,耳朵边一直有人在说着什么话,但我一句也听不清楚,难道我已经死掉了吗?所以这些小鬼说的话我都听不懂,我果然是死了啊。
我心里有点难过,但也只是一点,因为我真的再也见不到楚彻了。可我死了,楚彻会记得我多久呢?一天,一个月,一年,还是他已经就把我忘记了呢?忘记了也好,那样他才能走他自己的路,那样他才能做他想做的自己。一直都是我妄想,妄想自己的份量够重,能让楚彻放弃他所拥有的一切和我在一起,可回头我才发现我错了,也许楚彻从来就没爱过我,他只是利用了我而已。楚彻那么高高在上,他从小生长在皇宫里,权力和地位对他来说,比什么都来得重要,他们这一类人,权力是他们的必需品,而爱情,或者就是他们的奢侈品。所以楚彻也许根本就不可能因为爱情,放弃他的必需品,放弃那种荣华富贵的生活。
但即使是这样,我还是无药可救的爱上了他,所以我一遍又一遍的替自己编织梦境,骗自己楚彻会为了我放弃他所拥有的一切。可大多好梦不坚牢,彩云易散琉璃脆。
楚彻,你对我,究竟当不当得真?楚彻,你可不可以告诉我答案?
楚彻??????
楚彻??????
仿佛过了许久之后,胸口突如其来一阵压痛,我本能的想张口叫痛,却只是吐了一大口水出来,我剧烈的咳嗽,咳得连眼睛都没办法睁开,有人猛烈的摇晃着我的脑袋,我脑袋被摇晃得晕乎乎的,胃里也很难受,骨头都快人摇散了,冰凉的湿头发贴在我脸上,我全身都没了力气,只蜷伏着喘息,然后我不满的朝摇晃我脑袋的人发火:“摇晃什么,脑袋都晃晕了。”
我睁开眼睛,发现我并不是在地狱,因为地狱里不可能会有原峥的。此刻我们的姿势十分的诡异,我竟然平躺在地上,原峥在我身边一脸苍白的望着我,我脑袋还是很晕,我慢慢坐起来,揉着脑袋等着原峥说话。
原峥过了很久才反应过来,他突然用力抱住我,我被他勒得都快呼吸不过来,这混蛋是想谋杀啊还是想谋杀啊,刚才扼我脖子,还让我掉进水里,现在刚喘过气又被他这么一勒,我估计我等会儿得去会佛祖了,如果真去了,我顺便问问佛祖要不要改改注意,不让唐僧去取西经,让我去,有孙悟空这么拉风的徒弟,我一直到不了西天成不了佛我都乐意啊。
我憋得难受,浑身上下没有一丝的力气,我拼尽了所有的力气终于说了句完整的话:“你放开我,我喘不过气了。”
原峥浑身僵了一下,然后他松开我,我们的衣服都是湿的,现在还在滴水,原峥替我理了理湿漉漉的头发,然后声音很低沉的说:“晚晚,对不起,我??????”
我呛咳两声,竟然还吐了一口水出来,我心里发毛,我刚才在这池子里到底是喝了多少水啊,刚才吐了那么多,现在竟然还能呛出水来,于是我看原峥的眼神格外的仇视。
原峥见我又吐水,几乎是想都没想的,立即就抱起我朝前走,我不知道他要去哪里,只是捶打着原峥的胸口让他放我下去,这样子让别人看到还不得误会死了,我已经被他毁了一次清白,绝不能有第二次!
但我明显低估了原峥的实力,这混蛋无论我怎么捶打,根本就不为所动,他的脸色很难看,眼神里还有一丝浓烈的痛苦。
我捶打得累了,放弃了挣扎,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毁就毁吧。
我是就这么被原峥抱回我们住的地方的,原峥把我放在地上,声音沉沉的说:“你先换身干净衣裳,我去给你弄点姜汤来去去寒,这么冷下去会感冒的。”
我这么冷,会感冒都是因为谁啊?个杀千刀的。
原峥说完转身就走了,我连忙叫住他,“你自己衣服也是湿的。”
我意思就是他自己也先把衣服换了,原峥顿了顿,只是沉沉说了句:“我没事。”然后他的身影就没入了无边的夜色。
我冷得打抖,连忙去找干衣服换上,我手一直一直抖,没过多久就一直打喷嚏,我想,我是真的感冒了,我望着外面一片漆黑,十分想念楚彻。
人在生病的时候,通常都十分的脆弱,十分容易伤感,比如现在的我,我挪到房间的门槛上坐着,地上有点凉,我现在又感冒,所以这么一来,我喷嚏打得更响亮了,我一边打喷嚏一边看着夜空一个人胡思乱想。
原峥不知道什么时候端着碗姜汤站在我身边,他见我打着喷嚏,皱了皱眉头,但他没有叫我起来,只是默默的坐在我身边,他把姜汤递给了我,我接过姜汤喝了一口就被辣得够呛,好不容易喝完那碗姜汤,我喉咙都快辣穿了。
搁下碗,我扭头看着原峥,说:“这大晚上你不去睡觉,来打扰我晒伤感你是何居心呐你?”
原峥还是沉默,我知道他是沉浸在过去的伤痛里没有出来,但我也现在也没有力气去开导他了,我自己都快顾不过来我自己了,哪里还有心情去顾及他。我靠着门框,歪着脑袋做自己的梦了。
原峥忽然哑着声音说:“你是在想他吗?想楚彻?”
我没想到原峥会这么直接的问我,所以我一下子有点没反应过来,我愣愣的看着原峥,原峥的眼睛却看着前面那一片虚无的黑夜。
我愣过之后,才说:“是,我是在想他,你呢?也在想彩蝶吗?”
我说到彩蝶时,原峥的身体还是下意识的僵了一下,但他这次已经没有刚才的激动和失控,他沉默了片刻,沉沉的说:“是。”
“你后悔吗?后悔遇见她?”望着夜空,我问原峥。
“不后悔,但她终究是因我而死。”
原峥说这句话时,整个人都显得很萧索,他的声音十分的悲凉,那种沁入人骨头的悲凉。
“你是因为我长得像她,才喜欢我的吗?”
“是,我承认一开始是因为彩蝶,但直到刚才我才明白,其实你和彩蝶,一点都不像,我喜欢的只是你。”
“为什么??????”
“彩蝶就是我的一个梦,因为这个梦再也不能实现,所以成了我无法忘却的心病,我总不许任何人在我面前提起她,但其实我自己比谁都明白,彩蝶再也不会回来了,她死了,只是我自己不肯放下罢了。我曾经也以为,这辈子我不可能再动感情了,直到我遇见了你,你和彩蝶长得很像,我想一定是上天怜惜我,所以让彩蝶重新回到我身边,但其实你和彩蝶,一点都不像,即使这样我还是自欺欺人的把你当成彩蝶。直到崀山上你拼得性命救了我,从那时起,我开始弄不清楚我喜欢的究竟是你,还是只是把你当成彩蝶的影子,我找不到答案,我以为你永远不会知道彩蝶的存在,我也以为自己可以骗自己一辈子,但现实它终究是现实。当你在我面前提起彩蝶时,我才终于让自己清醒,我愤怒失控,因为我害怕面对内心里的自己已经放下了彩蝶的事实,我以为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她,但其实我早就把她忘记了,当你落下水的那一刻,我确定我喜欢的只是你,而不是作为彩蝶的影子。”
“我有什么好,值得你喜欢,原峥,我的心只有这么大,只装得下楚彻一个人,虽然现在他不需要我了,但我仍然只爱他一个人,原峥,你明白吗?”
“我明白,可喜欢了就是喜欢了,没有办法理性的让自己不喜欢。”
原峥说得没错,喜欢就是喜欢,爱就是爱,如果能用理性的思维去决定,我们就没有了痛苦了。其实我又有什么资格去说原峥,我自己和他,又有什么差别呢?当你爱的人不爱你,你却不能放弃时,最痛苦的还是自己。
“原峥,你怎么这么傻啊。”
原峥笑了一下,却没有再说话,我们坐了一个晚上,看黑夜一点一点变成白色,天蒙蒙亮时,原峥打个呵欠说:“我回去睡了,你也睡一会儿吧,睡醒了,我带你去逛逛青城。”
听原峥这么说,我这才想起我来青城的目的,我是来玩女人的啊,结果一天过去了,我不仅没玩到女人,还听了这么多令人心伤的事,于是我立马来了精神,说:“咱们别睡了,出去逛窑子。”
。
第七十七章 凤求凰
我故意把逛窑子这三个字说得粗声粗气的,让自己也豪迈一把,他妈的这种事尽在电视上看着,从来都还没试过,想不到这么嚎一嗓子出来,心里倍舒坦。
原峥嘴角抽了抽,满脸黑线,他丫估计从没见过我这么不要脸的女人,我从地上站起来,坐了一晚上脚有点僵硬,我活动活动筋骨,就准备要出去,原峥没办法,只好一脸不爽的跟着我去。
有梦且梦,有醉且醉,把那些不顺心的事全都抛到脑后去吧,也许离开楚彻,过一段没有楚彻的生活,我会更快乐呢,因为有些事,我们自己不能改变,就只能试着去接受。
我一路心花怒放,终于要去传说中的青楼了,紧张,激动,我精神头如此之好,相较之下,原峥就一副萎靡像,我拍拍他胳膊:“兄弟,你这个样子怎么招姑娘喜欢啊?来,阳光点,笑一笑。”
我伸手去揉原峥的脸,硬给他揉了个笑脸出来,不过那笑脸比哭还难看,正好媚潋过来,甩着帕子笑呵呵的说:“卤水点豆腐,还真是一物降一物,是吧,原少。”
媚潋一边说,还一边朝原峥递眼色,原峥这货定力确实够好,他脸不红心不跳的说:“媚潋你不是不知道,我从来不打女人的。”
我瞪他,敢情我要是不是女人,不就被他打了吗?
原峥故意咳了两声,大步往古园的门口走去,道:“小弟前面带路,卫爷您跟上。”
媚潋似笑非笑的看着原峥,我也有点不好意思,毕竟我和媚潋不是很熟,要是只有我和原峥两个,我们随便怎样都无所谓,但有外人在场,我们总还是男女有别的,于是我朝媚潋笑了笑,匆忙跟了上去。
出了古园,看着前面一整条街的青楼,我捅捅原峥胳膊:“哪里美女多?”
原峥立即如数家珍的给我说了这条街上每家青楼的头牌,以及整个青城最著名的那一家——坠云楼。
原峥得意的看着我,我十分鄙视他,不知道这货辣手摧了多少姐妹花,也许原峥猜到了我的想法,有点脸红的解释说:“我没去过,这些都是从媚潋那里听来的。”
我一怔,说:“媚潋一个姑娘家,怎么会知道这么多,你胡说八道。”
这一次轮到原峥鄙视我了,他说:“晚晚,我难道没告诉过你无殇是这座青城的主人吗?我难道没有告诉你,这些青楼楚馆都是媚潋在打理吗?”
这个也太离谱,太震撼了吧,那柔柔弱弱的古无殇,竟然是这座青城的主人?看来真正的富豪都很低调啊,难怪古无殇和媚潋打第一眼看到我,就能一眼认出我是女人,她们阅女无数,自然能认得出来我这个女扮男装的假爷们儿啊,失策,真是失策,丢人丢到家了。
我嘴巴大得估计都能吞下颗鸭蛋了,不过立即我就火冒三丈的朝原峥咆哮:“你什么时候告诉过我了?”
“我没有吗?”
“你有吗?”
“我没有吗?”
???????
又是一场无休止的口水战,最后以我揍了原峥肚子一拳结束了这场毫无悬念的战争。
原峥在我身后揉着肚子惨叫,我拉出自己最漂亮的笑脸,打个响指:姑娘们,卫爷来了!
鉴于原峥说坠云楼最著名,所以我的第一站,坠云楼。
坠云楼一共四层楼,姑娘个个都是绝色,一个个都甩着帕子,一把声音甜得都腻死人,原峥早已经见着姑娘忘了我,一路都在朝漂亮姑娘抛媚眼,恨不得把他那双眼睛都给抛出去。所以我说,男人都是下半身动物,咳咳,当年的我,是个例外。
我们刚走到坠云楼门口,一色的姑娘就上来挽我们胳膊,极亲热的和我们打招呼,我听得一身的鸡皮疙瘩,反观那位说从来没去过的原某人,他倒是一脸喜色泰然处之的让姑娘搀着,姑娘们身上都很香,我被这香味弄得有些晕头转向,几乎是被姑娘们扶着进去坠云楼的。
坠云楼里面大厅中央是一个巨大的舞台,这让我想起现代来,看着那方舞台,我一时竟有种恍如隔世之感。
我别开姑娘们的手,走到那舞台前驻足,这时一个极漂亮的姑娘走过来,她笑着,那笑如同她人一样极其妩媚,让人挪不开眼睛去,她身上有着淡淡的梨花香,她望着我,恍如一眼将我看穿似的,她说:“这位爷好生面生,是第一次来吧。”
我回过神来,慌忙点头,微赫道:“正是,在下卫玠,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那姑娘仍旧笑着,说:“奴家坠云,这坠云楼便是因这而起。”
坠云,果然是好名字,我正要夸她,原峥却走了过来,他抓过我的手要拖我走,我有点冒火,这混蛋真是不可理喻,但佳人在侧,我得保持自己的良好形象,便强撑起个微笑,朝坠云作揖:“卫玠冒昧了。”
坠云却是淡淡一笑,点了点头,站在原地似乎是一直在看着我。原峥拖着我到了二楼一个雅间,关了门,他才松开我的手,我手腕被他捏得生疼,我龇牙就朝他吼:“你干嘛呢,还不许我和美女谈谈情了。”
原峥神色有些不自然,他低喟一声,说:“晚晚,那个坠云你还是离她远一点。”
我立马就不乐意了,凭什么啊,去坠云楼的人那么多,但坠云偏偏就来和我说话,说明我还是有魅力的,原峥一定是嫉妒我才这么说,我想到这里,似笑非笑的看着原峥,笑得十分阴险的说:“敢情是你看上坠云了,见她和我说话,你吃醋了?”
原峥脸抽风似抽了抽,最后他无奈的叹气,见他这个反应我就以为我是猜对了,我继续阴笑着说:“要不要我帮你啊?现在我还和她说得上两句话,你要是喜欢,我就帮你搭桥如何?”
原峥脸色一沉,他望着我,我被他看得有点不自在,我慌忙别开视线,去推开雅间的窗户,这雅间窗户一推开,便一眼就能看见那巨大的舞台,视野也十分的开阔。
我从窗户望出去,四处都是寻欢作乐的男人,长得好看的,长得难看的,应有尽有,不过无论好看不好看,所有人都是一副嘴脸——嫖客!
我趴在窗棂上看得津津有味,原峥走到我身侧站着,他声音压得很低,前半句被隐没在嘈杂的人声里,我只听得见后面半句,隐约好像是说叫我不要乱帮他搭线。
我没空理他,他也没再说话,只是陪着我站在窗棂前看着那一切的匆匆聚散。
我看了许久,下面突然爆发一阵激烈的掌声,我定睛看去,有人蒙着面纱手拉着一束白绫,自那半空缓缓而下,待下至舞台中央,她凌空一跃,便安然落在舞台中央,下面又是一阵激烈的掌声,所有人都望着舞台,一个劲的叫好,我也十分的激动,拉着原峥的胳膊叫好,原峥估计是被我拉疼了,他略皱着眉头。
此时丝竹之声响起来,是那种很柔糜的音乐,我是个没什么音乐细胞的人,对这古代的乐器更是一窍不通,所以只觉得这音律好听,却不知道究竟是哪几种乐器的合奏。
待丝竹声响起,那蒙着白纱的女子就开始在舞台上跳舞,她的舞姿十分轻盈,将她身段衬得更是窈窕,我看得心醉,可悲剧的是我现在已经不是男人,不然我肯定会沉醉在她的石榴裙下,和她来一段佳话。
我一直陶醉在这舞姿里,浑然忘记了去看其他的,等那女子的舞跳完了,下面不断有人在叫:“再跳一支,再跳一支。”
那蒙着白纱的女子却只是淡淡笑着,她突然望着我们这里,我几乎以为自己看错了,却见她望着我,淡淡的笑着,说:“下面这一支曲子,坠云献给卫公子。”
我几乎呆住,天啊,我没有听错吧?她说的卫公子,可不就正是在下我卫玠,我激动得几乎想当场从楼上跳下去,我捏着原峥的胳膊,想让自己清醒我不是在做梦,有这么一个漂亮的姑娘说要为我唱一支曲,我死而无憾啊,可是他妈的,我现在为什么要是个女人?
我真想把上帝如来统统拖出来暴揍一顿,不带这么玩我的啊。
我正激动不已间,没有发现原峥的脸上极其难看,而舞台上坠云已经在开始唱曲了,说实话我只知道坠云的歌声极其的柔美动听,却不知道她唱的究竟是什么,但即使如此,我仍旧望着她傻笑。
一曲罢了,下面人又是掌声雷动,我也不住的鼓掌,坠云微微福了一福,便在众人热烈的掌声中退了出去,我眼神一瞬不瞬的望着坠云,捅了捅原峥胳膊,问他:“刚才坠云唱的是什么曲子啊?”
原峥冷哼一声,说:“《凤求凰》。”
。
第七十八章 顾五郎
《凤求凰》?!
不是吧,我一时呆住,这个时空也会有司马相如的《凤求凰》吗?不是,现在重要的不是这个,而是坠云她为我唱《凤求凰》是······是在追求我吗?
我彻底的傻眼了,原峥这时已经恢复了他平日的样子,他脸上甚至有点幸灾乐祸的嘲讽,我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正看着那舞台出神,门外突然有人敲门,我几乎是条件反射的浑身抖了抖,原峥已经走过去开门,我正要叫他别开,门却已经应声而开,门口站着的正是坠云。
坠云已经褪去面纱,她脸上仍旧是淡淡想笑容,似乎那笑容是她的一部分,无论如何都不会消失似的。
我一下子脸红,坠云却十分从容的走了进来,她朝原峥笑了笑,原峥对她爱理不理的,自己坐在了雅间的桌子前捧着茶一个人喝了起来,坠云见原峥的反应也不计较,她朝我走过来,我一时尴尬,坠云走到我跟前,笑着说:“适才坠云冒昧了。”
我只好讪笑,说:“承蒙姑娘错爱,卫玠愧不敢当。”
坠云脸色并无什么变化,她望着我,黑眸深邃而幽静,仿佛那眼睛里有一个无底的深渊,让人不敢望进去。
坠云轻笑,说:“不知公子,可否告知坠云原因。”
原因?这叫我如何说起,我若是个男人,绝对不会拒绝坠云的,但我现在是个女人,女人和女人之间,是永远不可能在一起的,即使我并不反感同性恋,但要我自己变成同性恋,我还是不能接受,当初在楚彻这个事上我纠结了那么久,因为身体原因,我最终选择了去承认我喜欢楚彻的事实,但现在即使我心里仍然还有着男人的思想,但我身体已经不再是男人,况且也许坠云知道我是个女人之后,只怕也会觉得自己所做荒唐吧,但眼下我又不能告诉她实话。
我憋了半天,才浑身不自在的说:“那个······卫玠已有婚约,姑娘好意,卫玠心领了。”
坠云却道:“卫公子既然只是有婚约,便是并未成婚,坠云仍然有追求公子的权力。”
我一时语结,张了张口,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我一个劲的朝原峥递眼色,想他帮我解决眼前的困局,原峥却像是没看见似的,自己吃自己的茶,我眼珠都快掉下来了,原峥却仍旧一副事不关己的姿态,我心里把他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个遍,个杀千刀的,关键时刻总是不讲义气,回头我不揍他两拳我就对不起我自己。
我咳了两声,强装出一副镇定的表情,说:“卫玠曾起誓,今生只同他一个人一生一世,换了别的任何人,卫玠都不会答应。天下好男儿那么多,以姑娘的容貌才情,定能找得一个比卫玠好上十倍百倍的。”
我话说到了这个份上,坠云脸色黯了黯,转瞬她又微笑,道:“坠云知道了。”
我见坠云这神情,心里未免有几分不忍,以她的容貌才情,她这一生,只怕追求者无数,从未被人拒绝过吧,但如今她却被我拒绝了,不知道她心里是个什么滋味。坠云仍旧站在那里,我见桌子上有酒,便做了个请的姿势:“姑娘既然来了,卫玠就借花献佛,请姑娘吃顿酒再走,不知姑娘可否愿意。”
我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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