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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之攻略病娇炮灰-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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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算安全的森林,都让他觉得亲切可爱。

    不过严昀刚一进入森林,就发现了离开华臻别府之后的第一桩大…麻烦——顾飞翎。
第9章
    自从离开华臻别府,一路上风平浪静一派祥和,严昀本来就在暗自琢磨着:难不成自己会这么顺利就能到达红砂阁然后完成任务?果不其然,他刚刚踏进北湾镇森林没多久,就发现了前方嘈杂的乱战场面。

    其实以严昀的性格,当他看到前面混战的场景时,他下意识的是想避开来不去招惹,毕竟对于和自己无关的事多管闲事什么的,怎么样都轮不到严昀来出头。不提别的,光是“见义勇为”“英雄救美”的最基本身体条件严昀都不具备。

    对于自己这个破身体“走两步就要休息”的情形,严昀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虽说他很乐意用自己这现成的“娇弱无力”来装弱小博同情、刷好感度,不过华臻又不在这里,他这是要扮弱做给谁看?

    身为年仅二十出头就在现代商界有着鬼才般谋略的严昀,此时却是什么都不想的脚下转了个弯,一点也没有兴趣强出头去掺和前面的打架,反而打算从另一边的森林绕过去。

    不过似乎冥冥之中上天突然要和他作对,这一次偏偏就是不让严昀如愿。

    严昀刚调转方向走了两步。就恍然听见一个有恃无恐的声音响了起来:“喂,那边那个~白胡子老头,这都快半个时辰了。你到底叽叽歪歪完了没啊?”

    而回应那人的是一把十分苍老却有些气急败坏的怒骂:“你!呸,明明都已经是强弩之末了,还得意什么!今天便是我们西崇派将你逐下神坛的日子,我看你还能笑到几时!”

    那人却只是哼笑了一声,似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难不成我真的闭关太久,居然连你们这种下九流的小教派都开始不安分了,竟然向我发难……啧,是不是平时偷偷拿了弟子的传奇小说看多了?白日癔症了不成?”话语之中竟然是完全不把对方的威胁当一回事的轻蔑。

    严昀听到这个声音之后,心中有一种诡异的预感缓缓冒了出来,驱使着他转头看向说话之人的方向。

    从他的角度,可以远远的穿过树枝缝隙看到森林深处离他有段距离的混战僵持场面。一群蓝衣服的人大概有十余人,此时正满脸凶神恶煞的围着一个青年,从神情和气氛上就可以看出来来者不善。

    而就这么远远的望一眼,却让严昀突然停下了脚步,原因便是这个青年看上去让严昀觉得格外的眼熟——或者说,根本就是他认识的大熟人!

    准确的说,是严昀之前的一位大熟人和眼前这人外表一模一样。

    在穿越之前,严昀曾经在家族的聚会上认识了一个乍看吊儿郎当,实则心思缜密很讲义气的青年。在那人表面上惹人怜爱的外貌和他冠冕堂皇的身份之下,却其实是个货真价实如假包换的黑道继承人——被称为最强男人的顾家下任家主,顾非凌。这两人虽然相处的时间并不多,但顾非凌却是一个难得的既能清楚地看透严昀性格,又能和他聊得来的一个朋友。

    而眼前这个被一群人里三层外三层围攻却还一脸不以为然表情的明亮大眼睛娃娃脸青年,不管是声音还是长相竟然和顾非凌一模一样,如果不是对方说话用语没有了黑道的行话,严昀一定会以为这人就是顾家的少当家。

    不过严昀直觉的认为眼前这人实际上就是平行世界中存在的顾非凌。原因便是基于严昀这个身体的记忆:好家伙,眼前这个青年竟然还是烟云从小的便认识的熟人,名字也是和另一个世界如出一辙:顾飞翎。

    曾有人说严昀是那种乍一看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人,但事实上严昀属于真正的那种“厚积薄发”的类型。像他这样的人,往往需要他人慢慢地去品味,非要打个比方,就好像是一杯特级好茶,需要一段时间才能让人惊讶于他的淡雅魅力,不仅不会腻味,反而在时光的酝酿中,越品越让人着迷。

    而这样一对比的话,那么顾飞翎便是一樽醉人的烈酒。他性格张扬并且浑身上下充满了与众不同的光芒,仿佛是得到上天宠爱的天之骄子,就算是在茫茫人海中,顾飞翎的存在也能牢牢的抓住所有人的目光。在第一秒钟就能够将所有人的目光聚集到他的身上,确实是让人无法忘却的焦点。

    不过不管是那个世界的严昀和顾非凌,还是这个《清风决》书中的烟云和顾飞翎,两个人却是彼此非常难得的知己,这不得不说是造物主的神奇。

    严昀仔细的搜索了一下烟云留下来的记忆,不得不苦笑连连,这个原主分明就是被老天爷赐给他满满恶意的坏运气给克死的!不得不说这个红砂阁少主还真是命苦,刚一出生就赶上红砂阁的动乱,本来周围就极其危险,明争暗斗不断。更坑爹的是在他不到十岁时,便被自己那个眼高于顶的亲身母亲远远甩到了这么一个偏远的“世外桃源”,竟然还被他母亲半威胁的让他在了一所道观的地底密室里深处隐忍的生活了那么多年……

    幸好幸好,当时还有个儿时便相识的顾飞翎,这孩子的父亲是烟云母亲的胞弟,所以这个侄子也是糊里糊涂的就被烟云那个变态的老妈骗过来陪着烟云。幸亏有顾飞翎这个性格活泼的小伙伴,不然严昀非常怀疑,像烟云这样被长年累月的独自关在地底一个人长大之后还会不会说人话。

    而要说这个顾飞翎,际遇也是奇特。他当时和烟云俩人一起上道观之后,由于没有必须要在密室里生活,所以他自己没事就在道观里到处溜达。那之后的两年中,顾飞翎偏偏跑到了旁边的山里,莫名其妙就成了众人口中那个“山里的活祖宗老道”突然玩性大发收下的一个滑头小鬼弟子。

    若是不提没有太多人知道的那些个往事,现在这个滑头小道士其实已经是青冥观里有名的天才修道士,虽然年纪轻轻,他的道号“君和”却是广为人知。不过严昀知道,事实上,他根本不是正正经经取的道号。顾飞翎拜的那位山里的老祖宗辈分比青冥观现任掌门高了太多,因此老祖宗的徒弟顾飞翎甚至严格算起来应该是掌门的祖师叔。

    祖师叔取什么道号还不是想取什么就是什么?因此,字“君和”的顾飞翎随口便把自己的表字当做了道号也没人敢说个不字。

    所以现在这个青冥观掌门都惹不起的祖师叔在这个离青冥观没有那么远的地方到底碰上什么情况了呢?严昀又听了一会儿那边的对话,自己又观察了一番便大概明白了。

    哦,原来是“斋戒月”啊……呵呵哒⊙▽⊙

    如此一来便说的通了,为何大名鼎鼎的君和真人,也就是红砂阁少主的挚友顾飞翎会被这群乌合之众困住,而没有手撕炮灰。

    顾飞翎什么都好,但是他却是个无肉不欢的奇葩大胃王。可是纵使他日以继夜的大量摄入大量有肉或是没肉的各种食物,脸蛋却仍然水灵灵天然无害且面相善良,身形也丝毫不见发福。但是只要一顿饿到了,就会像是濒临死亡的猎豹一般,虽然变得格外凶狠易怒,战斗力却是实打实的下降了一大半。

    而这青冥观一年一度的“斋戒月”,就算是掌门的祖师叔顾飞翎都没法逃避,只能乖乖节食吃素菜,每天只有可怜的一顿饭不说,还净是没有一点油水的煮青菜。因此这“斋戒月”实际上是每年都要折磨他一回的受难节。

    因此以顾飞翎这种性子,忍不住从青冥观里溜出来开荤也是可以想象的。可是这次他却好死不死的碰上了专门在北湾镇森林中埋伏等待他的西崇派一行人。

    也不清楚这个名不见经传的教派是怎么和顾飞翎结下怨子的,现在可以看得出蹲守在这里还是有成效的,顾飞翎虽然言语上轻蔑不屑,但是由于战斗力大幅度下降,他的确是遭到了暗算并且当前处境十分危险。

    这情景,严昀了解清楚之后便无声的叹了口气,真是天大的麻烦啊。_(:3)∠)_

    此时另一边。

    团团围住顾飞翎的那群西崇派教徒的领头人便是那白胡子老头,这老头也是这群人中武功最高强的,如果没有他的话,就算是他们以多敌一,恐怕都没有那么轻易能将顾飞翎成功困在森林里混战然后予以交涉威胁。

    因此当白胡子老头与顾飞翎唇枪舌剑的争执不休了一炷香之后,他便有些失去了耐心,虽然有被吩咐最好趁机活捉了这眼高于顶的君和真人,他现在已经心中十分不耐烦的想要直接出手重伤对方了。

    就在他的最后一点耐心快要耗尽时,他却猛地被突然闯入的事物分了神。

    虽然森林中有微风阵阵作响,并不能称得上是安静,但是他仍然能清楚地听到不远处传来的沉重脚步和呼吸声。

    以他的经验,这么远便能够被发现动静的大约是个意外闯入这片林子的,十有□□是个不会武功的门外汉。

    他本想着等收拾完了顾飞翎再去把这个突然闯入的人给杀掉,却有些惊讶的发现这个人正直直的往自己这个方向走了过来。还不待他多想,竟然听到了对方的声音。

    “阁下万万使不得啊……咳咳……唉!”

    只见一人步调有些急切,但是速度却并不快从他们身后的几棵树后面走了出来。包括白胡子老头和顾飞翎在内的所有人都将视线转到了突然出现的这个人身上。

    这人身上的月白色袍子有些轻微的破烂,像是由于心中着急而被林子里的树枝划破的。这一点,不难从这人的外表上看出来。但是令人突然将视线集中在他身上的还另有原因。

    看到这个青年之后,白胡子老头原本充满了杀意的目光一瞬间变成了惊讶和不解,他抬眼和那人对视,而看到的却只有空洞无神失去焦点的双眼。

    那人握着一根长长的木棍一步步的探着走过来到了众人的面前,几个靠近他的教徒看到了他不正常的样貌还忍不住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可是那人并不能看见这些,眼中仍然没有一点光彩。只是似乎感受到了空气的流动,知道有人在他面前挥手了似的,木棍一点点探着,转向那几个教徒的方向有些僵硬的点了点头。

    看着这个目不能见的青年,白胡子老头忍不住开口:“一个瞎子,不要多管闲事,速速离开此地!”

    那个瞎子却没有被吓退,反而转向了白胡子老头的方向,一开口又是不断地咳嗽:“阁下,阁下莫不是武林中人?”

    白胡子老头瞪了他一眼,才反应过来对方也看不见自己的表情,语气格外生硬:“是又怎样。”

    “在下有一事,自知有多管闲事之嫌,但事关人命,不知该不该说。”

    还不等白胡子老头开口,顾飞翎却先是不屑的一哼:“演什么演,喂,老头儿,找个瞎子来当路过的来让我放松警惕吗?你们这些乌合之众真是不懂什么叫做死心啊。难道以为我那么简单好骗?”

    老头儿只是恶狠狠的看了顾飞翎一眼,不置可否。但他的语气似乎并不做假:“不要理这个人,年轻人,你方才想对我说什么?”

    谁料那个瞎子却打断了他的话:“年轻人?唉……此言差矣,真算起来,我也已经快要到知天命的地步了。”

    白胡子老头诧异的打量着他,知道对方目不能视,便毫无顾忌的仔细看了又看。心里不禁嘀咕:这可真是奇了怪了,明明看上去也就只有二十余岁的样子啊。这么想着,他便不自觉的就把心中所想说了出来。

    那瞎子也是似乎被对方给说愣了一下,有些不解的摸了下自己眼神空洞的脸庞,这才似乎有些明白过来:“我倒不清楚这些。……许是平时多与药材为伍,尤其长年累月的接触驻春丹的配方,所以或许延缓了面相的衰老吧。平时我多是掩面出门,倒没有了解过旁人是怎么看我的……咳咳……”

    本来心中有些存疑的白胡子老头听到这话,突然诡异的怔忪了片刻,然后消化了对方话中的信息之后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他的眼中是满满的不可思议。

    “你……莫非……你是传说中妙手回春的蓬莱医圣?!”

    对面的人手掌几不可见的停顿了片刻,开口的语气变得有些微妙的冷淡:“阁下说的人我并不认识,在下不过是个靠着行医勉强活着的小人物罢了,莫要认错了人。”

    顾飞翎瞥了一眼面前一来一往的两人:“原来你也是没长眼睛嘛老头儿?这个瞎子能是什么‘医圣’?你想要骗取我的信任让我掉以轻心也不用找这么一个装瞎的人,演技也是烂的可以。这种骗术也好意思拿出来?还不快将此人赶走……”

    突然插话的顾飞翎似乎有些不耐烦了,话说到最后语速越来越快,而且有一种不高兴的情绪隐藏在话里行间。

    白胡子老头听了他有些急躁情绪的话语却没有吭声搭理他,只是眼中的精光一闪而过:这君和真人,分明是有什么事情,为何想让这个瞎子离开此地?

    他又看了看那个瞎子似乎有话想说的模样,突然灵光一闪,更加确定了自己之前的猜测。

    “好,我不管你是谁,但是据我所知,天底下最年轻的医圣便是闻名于世却神出鬼没格外低调的‘蓬莱医圣’。而驻颜丹这物,医圣您恐怕与世隔绝已久,竟然不了解:虽然世间多有售卖,但是不过是些骗人的玩意儿。江湖传闻只有发明此灵丹妙药的蓬莱医者做的才能真正驻颜,您自己恐怕信息阻塞有所不知吧!”

    这蓬莱医圣这才明白过来自己早就已经被对方认了出来,表情有些莫测的变了变,最后长叹了口气,似乎不想反对了一般:“既然阁下知道了,蓬莱便也不再隐瞒了……不过,阁下可知蓬莱贸然过来的原因?”

    白胡子老头眼睛一亮:“医圣您莫非是有事来这林中?”若是能让蓬莱医圣不辞千里不顾眼疾来采药,难不成这个北湾森林里有些不世出的宝贝?

    蓬莱却只是摇摇头:“我来此地为的只是些旁的事,但是我过来这里却是为了阁下诸位。阁下可知,你们所有人都已经中毒了?恐怕……是有人想要和阁下同归于尽。”

    听了这话,在场的人鸦雀无声,无一不心中大骇。
第10章
    在蓬莱医圣说出这句话之后,就像石子打破了平静的湖面,原本像是看热闹一样的西崇派教徒们突然人人自危,议论纷纷好似炸开了锅。

    白胡子老头盯着蓬莱的目光一寒,追问道:“中毒?您这是什么意思?”

    蓬莱又是轻微的咳嗽了几声,似乎身体非常不适:“方才,我问阁下是否为习武之人。得到了确定的回答之后,我便明白了阁下确实是中毒了。而且,不只是阁下你一个人,所有这里的其他人,恐怕也都已经中了此毒。”

    “什么!!”所有人都露出了不敢置信的表情,但是蓬莱只是攥紧了手里那根木棍,娓娓道来他的分析。

    “不瞒您说,我虽然从医数十年,也算是颇有建树。但由于种种原因,这几十年来我从未真正习武,也毫无内力可言。这么多年即使没有内力,我也依然身体还算硬朗。可是方才早些时候,当我进入这片林子之后,却突然感觉自己一向健康的身体突然变得有些沉重,不仅咳嗽不断,还变得走动之后容易乏累……但是当我仔细分析之后,恰恰让我明白了自己的身体实则安然无恙,反而是别人即将遭到大难!阁下可知这是为何?”

    其实老头儿早就发现这个瞎子似乎身体并不健康,呼吸声和脚步声都比别人要沉重许多,任谁看都不过是个身体羸弱又丝毫不会武功的人。可是听他话里的意思,似乎他本来是身体毫无异样的,怎么会一进这个林子就浑身难受?明明只有他一个人感到了不舒服,他却竟然反倒说别人都中毒了只有自己没有中毒,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如此这般的想着,老头儿不禁捋了捋自己白花花的络腮胡道出了自己的困惑:“还请蓬莱医圣为我们解惑。”

    蓬莱只是不断的叹气,似乎是有千言万语想要感慨。他清淡高雅的面庞上神情略显无奈,那双没有光彩的眼睛里仍然空无一物,但他只是那样站着,就好像有看不见的悲伤气氛从眼底缓缓散发出来。

    “阁下可愿意听我将一个故事?”

    蓬莱终于还是支着木棍慢慢开口了,无神的眼睛似乎漫无目的的望向了遥远的过去,思路也沉浸在了回忆里。

    “提起这种剧毒,就要说到北湾才特有的崖边花了。这种植被十分特殊,只有在海边的陡峭悬崖上才能生长,常人一般很少能够见到这种植物。这些,想必您都是知道的。”

    这时一个教徒接茬道:“白大人,小的确实有听说过这个叫崖边花的玩意儿,还被人画成画儿了呢!”话音刚落便又有人连声称是,可见这北湾镇特有的崖边花并不是什么不为人知的事物。

    然而蓬莱却突然语气一冷:“那么,可有人知道,崖边花的雌株和雄株从来不会长在一处?曾经有一个痴心的男子,在费劲心思的采到雌株和雄株之后想要把两株美丽的崖边花送人,然而最后却令收到礼物的人中毒而死,酿成了一场悲剧。这其中的原因便是由于崖边花的雌株和雄株若是同时采摘下来,二者便互相影响发生变化会成为一剂无色无味的剧毒。”

    他顿了顿,又继续解释道:“而这种剧毒并不为人所知,它的作用也是十分狠辣。刚中此毒之时,它会潜伏在内力深厚的人身上,一点点蚕食人的内力,一旦蚕食到一定地步,可能是一日,也可能是一个时辰,便会令人毒发身亡。但是对于没有内力的人,却只是让人表现的更容易劳累,而并不会伤及性命。”

    那姓白的老头儿震惊的听着蓬莱娓娓道来,不禁在心里对于这番话的真假开始各种猜测。

    “而这种崖边花,最适合磨碎之后散在风中下毒,如此一来,便可以以一敌十,杀敌人于无形之中,甚至是与敌人同归于尽呐!”说到这里蓬莱语气格外严肃,“阁下若是不相信,我也别无他法,但不管你信或是不信,我还是要告知你应该要如何解开这狠毒的崖边花之毒,否则一旦毒发,便悔之晚矣。”

    老头儿听着他的话,慢慢的从震惊变成了了然:是了,观察顾飞翎的突然变得着急的表现,蓬莱的分析似乎是真的。这君和真人怎么会这么轻易就束手就擒?果然即使是强弩之末,也留了后招,竟然还是利用了这北湾的崖边花。若不是今日自己认出了凑巧路过此地的蓬莱医圣,恐怕这条命都要搭进去了。

    “一起同归于尽?想得美,哼哼……恐怕最后死的只有一个!”白大人眼中露出了狰狞的笑容,以迅雷之势突然转身搭手点了顾飞翎的穴,令他不能开口也不能动。顾飞翎似乎没有料到他竟然会突然发难,根本没有反手之力,只能被定在原地瞪着眼愤怒的看着白胡子老头和蓬莱医圣。

    白大人的动作十分迅速,眼睛有疾的蓬莱虽然离他不远,却丝毫没有发现他的动作。他仍然在向周围其他的弟子指导解毒的方法,没有一点中断。

    “……对,然后是按压这里,在按压了这几个穴位之后,阁下便可伸展一下拳腿,感受一下内力如何活络起来把这毒素排出体外。”他一边说,一边拄着那根木棍慢慢在众人之间走动,以便重复要领。

    当所有人毫不怀疑的依他所言按摩穴道之后,果然感到身体中的内力一下子像是被激发了一般,似乎能感受到一种疲惫感正在慢慢的被驱逐出了体外,所有人都感到格外的神清气爽。白胡子老头儿也感受到了自己的功力似乎都要有一定的提升,心中不禁大喜。

    蓬莱这时才语气严肃的说:“在做完这几步之后,还有最后一点需要格外注意的,将会决定会不会前功尽弃……那就是,如果大家闭上眼睛缓慢的抱元守一将方才激发的真气收回丹田的话,细心的这样做了以后……咳咳咳咳!”

    蓬莱说到一半就停了下来,似乎是又感到了身体的不适,在众人毫不在意的氛围里独自剧烈的咳嗽了起来。可是包括白胡子老头在内的西崇派这些性急的人,已经火急火燎的按他说的闭眼运功了。

    几乎撕心裂肺的咳嗽了足足一盏茶之后,蓬莱才有些艰难的平复了自己的呼吸,在一片死一样的寂静之中深呼吸了一下,继续说道:“……嗯,那么做的后果就是会像你们一样,瞬间真气倒流,爆、体、而、亡。”

    旁边却一点声音也没有,只有满地的众多尸体脸上还带着难以置信。

    这个“蓬莱医圣”说完便丢开手里的木棍,小心翼翼地穿过那白胡子老头的尸体走上前去,抬手给顾飞翎解开了穴道。

    被松开了的顾飞翎脸上也早已没了方才那愤怒痛恨的表情,只是感慨的望着对方光彩四溢的眸子,想起刚才这副眸子空洞暗淡的样子,嘴角不禁微微扬起,发自真心的轻叹:“高,太高明了。数年不见,烟云你的计谋简直是让我大开眼界。”

    严昀却只是淡然的看了他一眼:“我看到你这令人‘惊艳’的被俘方式时,才是大开眼界。”

    “唉唉,你是知道的,斋戒月就是我的受难节啊。一顿不吃我真的是快要死了嘤嘤嘤,还好有小云云你机智的来救我~”此时一看到严昀,顾飞翎就好像换了一个人似的,之前霸气张扬的形象瞬间就变成了有些赖皮的无耻卖萌货。

    “本来我的计划是绕开的,不过看你是我难得的一个长得过去还不会帮倒忙的亲戚,再不情愿也没办法啊。”严昀冷着脸故意挤兑顾飞翎,看着顾飞翎一瞬间变黑的脸色,才又“噗嗤”一声破了功。

    顾飞翎看严昀的眼中含笑,便凝视着他,真挚的说:“但是我说真的,怀砂,这次的事情真的很感谢你……不然今天也不知能否善终。”

    严昀脸上淡然轻笑,但邀请的语气却也很认真:“如果要感谢的话,我希望君和能够帮我抢回我的令牌。在我夺回红砂阁之前,给与我一臂之力。”

    这也正是严昀来北湾镇的目的之一,他当初之所以狠下心早早辞别了华臻的别府,便是为了尽快找到助手辅助他夺回令牌完成任务,即使他心里一万个不愿意跟华臻告别。

    想到这里,严昀又不自觉的摸了摸袖中的那本华臻的字帖,这种不自觉的肉麻行为让之前一直看戏的系统打了个冷战:这个宿主,对攻略目标的积极主动性已经到了令人肉麻发指的地步了!

    可是即使是和烟云一起长大的顾飞翎,会不会答应他的请求,他自己心里也没有底。毕竟顾飞翎是个修道者,就算两人关系再好,他也不敢确定顾飞翎会不会掺和红砂阁这趟浑水。

    让严昀没想到的是,顾飞翎竟然犹豫或考虑都没有,便一口答应了。理由也让严昀深深认同:“那女人欠我们太多,如果红砂阁仍然是现在这个模样,那还不如由我们俩一起把它毁了!破而后立。”

    不过顾飞翎语气一转,终于说出了他心里疑惑了很久的事情:“怀砂,你方才到底是如何将这些人全部杀死的?我知道这北湾有崖边花,可是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崖边花的雌雄株一起有剧毒?还有你为什么要装瞎子和那个蓬莱医圣?好好的白衣服都被划花了。”

    严昀明白顾飞翎心中的疑问,便指引顾飞翎小心翼翼的绕过了那些尸体,一边和他讲解方才的“演技”一边往北湾的方向走去。

    “事实上,我相信你也发现了,他们根本就没有中那种子虚乌有的毒。而我伪装成目不能视的模样,真正的目的只不过是为了这个。”边说着,严昀一边把手里一直当做盲人拐杖的木棍拿了起来。

    只见那个木棍的底端,竟然插着数根细如牛毛的银针!顾飞翎细细打量了那几根银针,这才心下了然了起来:原来如此,严昀实际上是利用了这真正含毒的银针,让人进入一种内力暴动、近乎走火入魔而不自知的状态,再配合之后的几个看似不起眼实则封堵筋脉的穴道按摩,让人认为自己之前真的早已中了崖边花之毒。

    恐怕当时拄着木棍到处乱走就是为了下毒吧?

    然而当所有人都已经相信他,警惕心降到最低是,严昀便非常巧妙地将话说了一半,让已经惯性思维习惯了严昀咳嗽的人毫不怀疑的按他所说的去做,然后体内的真气会剧烈冲撞,如此一来,“嘭!”的一瞬间他们便爆体而亡了。

    而这一切,要多亏了华臻在严昀离别时送给他的那些隐秘又好用的暗器,其中一样便是这淬过了毒,隐约有些闪动着粉红色光泽的细银针:飞樱针。

    严昀默默向系统吐了个槽,虽然这细针的确非常好用,但是可不可以起名字不要那么少女啊喂!_(:3)∠)_

    而那个他拿来做身份伪装的“蓬莱医圣”,事实上,正是林恩在江湖中的称呼。由于一直为华臻效力,他自然是神出鬼没神龙见首不见尾,成为了“传说中”无人见过真颜的医者。

    借着之前养病期间和林恩大叔交流的机会,严昀学到的那些,就已经足够让严昀临时排出这么一出精彩绝伦、真正以弱敌强的表演了。

    人在江湖,全靠演技,对于这一点严昀深以为然。
第11章
    顾飞翎握紧手里的那节方才严昀拿着的木棍,仔细端详着那些泛着粉红色光芒的银针,它们非常隐蔽的插在木棍上,不仔细看根本不可能发现。想到严昀方才或许就是凭借着这个东西救了自己,心中有些苦涩的复杂。

    他抬头看向自己的堂弟,严昀似乎感受到了顾飞翎突然变得肃然的目光,一时之间想要调侃对方“饿到被抓”的心思便突然淡去了不少。

    “怀砂,你这两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顾飞翎拉过严昀的手,打探之下果然毫无内力周转的痕迹,丹田之内空荡荡的。和之前那白胡子老头说的一模一样。顾飞翎心神一颤:过去一直在武学上极其有天赋的烟云现在已经彻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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