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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之攻略病娇炮灰-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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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麒不置可否地看着严昀进了隔壁屋子的时候,严昀这才想起来风璟然说过什么来着——

    “没想到隔壁住的人竟然会是和七叔有过节的……”

    不过就算是哪位和臻臻有过节的人,以这个凶手的杀人方式,恐怕隔壁的情况……也不甚乐观吧。

    果不其然,隔壁房间的里屋也有同样的一具尸体,还不待严昀说些什么,就听到风璟然又“嗷!”地嚎了一嗓子。

    “……那、那个尸体在动!”

    诈尸?!

    众人正要惊呼出声,就见那死者与其说是“动”,不如说……是有人在旁边颤抖。

    严昀有些惊讶的看着隔壁客房里屋里面躲在尸体后面的人,还来不及说出“你怎么会在这里?”就突然被人从身后揽住了腰,一回头就看见华臻面无表情……明显脸色很低气压的那种面无表情。
第44章
    感受到腰上被对方手臂拥住的力度,和那只属于男人的强硬触感以及温暖的体温,严昀明显愣住了。他有些不敢置信地低头看了看,又心急如焚地想回头确认华臻的脸庞。

    “别动——”华臻的脸压得很低,让严昀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他的语气里却透露出了一种少见的警告意味,似乎大有严昀若是敢说些什么破坏他的“突然袭…击”,他就要搂着腰活活勒死严昀的架势。

    “刚才没有爆发并不代表那个血溅了一屋子的场面对我没有影响……”华臻轻轻在严昀耳边低诉着,比平常更加沉重一点的呼吸声几乎敲击在严昀的心脏上。

    “——所以,我现在看到那个家伙,很想……”很想杀人。华臻最后两字没有说出口,但是他知道严昀已经听懂了。

    ——所以,现在不要反抗我,不要走过去关照那个家伙。

    听到华臻这番话,严昀便放松了背脊任由他紧紧地箍着自己。那话里令人战栗的强烈占有欲让严昀微敛起浓密的眼睫。在华臻看不到的角度,他清秀的脸上混合着“贪婪觊觎”、“柔情似水”和“迷醉悸动”的诡异表情,令他原本纯良的面容顿时变得危险了起来。

    然而此时,严昀的出现却令躲在死尸身后的那人像是受到了莫大的惊吓。那人脸色霎白,视线从严昀一进门就牢牢锁定在他身上,此时却是眼睛几乎要脱眶而出的看着严昀,当严昀脸上漾出那个浅笑的时候,他身形越发缩瑟,心中大骇。

    严昀原本正微垂着眼睫用余光窥视着华臻,但他好像突然对那个缩瑟的人影有所感知似的,缓缓抬起了眼睛,眼皮子动作慢得让那人大气都不敢喘一口。而严昀就维持着这个被华臻拥着的姿势,嘴角抬起微妙的弧度,目光就像是看一个死人。

    那人刚要惊呼出声,严昀就抢先一步开口了,可却是一边警告般似笑非笑地盯着那人,一边安抚意味地对华臻说:“嗯,我不去靠近那个危险的纨绔,也不乱动,臻臻你放心……”

    一旁终于适应了血浆乱溅场面的风璟然这才发现了那原来不是诈尸,在为自己一惊一乍感到脸红的同时,听着严昀的话也跟着愣了,眼前这人哪有一点贵族公子的样子啊:“纨绔?七……呃严大哥,这人难道你认识不成?”他眼睛转了转看向那个明显一脸惊吓过度的男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华臻严昀和付香城都在这里,他几乎没有一点往日面对江湖人的警惕感,甚至还有闲心在心里默默八卦起来。

    想那风璟然在书中原本坎坷跌宕,甚至还伴随着各种阴谋诡计的江湖闯荡,在严昀一系列妙手化解之下,眼下已经变成了顺风顺水、甚至还认回本应是未来大魔头的七叔一枚,更别提还有一路上结识的付香城等青年才俊,被歪掉的剧情呵护着的风璟然在不知不觉当中,滋生出了“八卦”这么一个本应和他八竿子打不着的爱好。

    风璟然看看七叔对七婶这一副“你敢过去?!”和“哎呀不过就是一个死变…态啦亲爱的别生气”的模样,心里暗暗脑补起“绝世大美人被恶霸渣男冒犯调戏,镜华城主英雄救美俘获芳心”的桥段。

    严昀看了看风璟然,只嗤笑了一声随口回答道:“我哪儿能认识杜家风流快活似神仙的小公子啊?只是领略过这位公子的‘街头做派’罢了。”一句话就把自己撇的一干二净,让人听着只以为他是作为路人围观过而已。而严昀自然是不知道,风家三少爷已经在脑内把严大哥遭受了怎样的欺负脑补的□□不离十了……当然,风璟然是绝对料想不到那都是严昀早已算计好的自导自演。

    风璟然虽然从未见过这个所谓的“杜家小公子”,但他好歹也是名门望族风家出身,想了想便明白此人是谁了。回头看了看付香城也一副不愿认识此人的表情,愈发确定了一分,连护剑山庄都颇为不齿的名门纨绔……他恍然大悟道:“原来你就是那位‘闻名遐迩’的杜宇治杜公子啊……诶,不对?我听说他不是惹事儿还……那个啥,被杜家家主禁足了么?”

    严昀好似安慰似的拍了拍手臂绷得死紧的华臻,顺便摸着他骨节分明的手背吃了会儿豆腐。唔……他是不在意(或者应该说很欢迎)臻臻现在这幅热情的样子啦,不过周围那么多电灯泡杵着,眼下还是正事儿要紧。

    他轻笑道:“唔,我想等这位杜小公子不再受惊吓,镇定下来了,也许能够告诉我们一些事情呢~”

    “……”杜宇治一看到严昀妖异的浅笑,就有种想捂住漏风裆下的冲动:我受惊吓的根源就是你好不好!

    华臻好似终于平息下去了那股子杀意,但是手仍搭在严昀腰上,那副好似再自然不过、本该如此的姿态,令方麒和蔚水珂两人频频侧目,眼神猜疑不定。

    他的声音冷得让人心神微颤:“璟然。”华臻的目光仅瞥了风璟然一眼,就令他缩了缩肩膀,做了个“忽略我”的手势便再也不敢多话了。

    华臻不能当众杀掉这个看着眼烦的家伙,又不能直接道出这杜宇治曾调戏过严昀结果反而差点被严昀杀了的事情,便难得有心想要讥讽:“你该换个教书先生了,璟然。‘闻名遐迩’和‘臭名昭著’并不是同一个意思。”

    众人好像被华臻这番话所点醒了,甚至连红衣的蔚水珂也一拍脑门,似乎也反应过来此人的身份。说起来世上纨绔不少,但能混蛋到调戏某神秘美人不成反被废了的草包纨绔,也非眼前这人莫属了。虽然蔚水珂她自己没有碰上过这么个触霉头的家伙,但是拜那位虽然没“斩草”但却据说“除根”了的神秘美人所赐,连她们蔚水家都知道了杜家儿郎里的这么一个败类,那杜家家主可谓是丢尽了颜面,可不得让这个大脑空空的小公子禁足面壁思过?

    所以他为什么会出现在凤关城?还卷入了客栈这宗处处透着诡异的血案里?

    一旁的方麒上前两步问出了其他的困惑。

    事实上,她虽然不像华臻和严昀都暗自有自己的消息来源,但是关于杜家的事情,她确实是知道的比旁人多上那么一点点。所以她很清楚虽然外界都传杜家的老头子震怒的不得了,但是前有杜家大公子杜时影劝阻,再加上杜家老头子自己就是那个惯着宠着杜宇治的那个人,就算杜宇治被他宠的变成了没药救的纨绔,但是几番折腾也只是给外人看的,实际上嘛……方麒撇了撇嘴,还不是杜宇治憋得慌想来武林大会看热闹老头子便默许他来了?

    说起来,虽然杜宇治从神秘美人那里捡回来一条命,却误被治成了不能人…道的“下…身不遂”,这传言倒不清楚是真是假?方麒想着,眼神戏谑地往下边儿飘了飘。

    至于她为什么那么了解杜家的事情嘛……方麒弯了弯嘴角,懒散的神情中掺了一丝不屑。

    且说这边,杜宇治见几人对自己只是冷嘲热讽没有操刀相向的意思,终于是颤巍巍地绕过了那一看就被他当了“挡箭牌”使用的尸体,走到方桌旁边腿一软就坐在了地上。他却好像是不认识严昀一般,虽然心神不宁,但也勉强算是目不斜视的一一回答着方麒详细的询问。只有他额头渗出的细密汗珠暗示了他的紧张。

    看着他这幅艰难的样子,严昀不禁嘴角一勾,更加起了坏心思。

    “听说杜小公子一贯精于各种稀罕玩意儿,那么这个,是特意一路带来凤关城的么?”严昀见方麒也问得差不多了,这间屋子里发生的情况大抵也和之前风璟然屋子里的情况一样。他心里大概有了数,便到处随意看了看,竟然翻出了一个小巧的黄金鸟笼。那鸟笼仅有一掌大小,做工精致细腻,但是最让严昀和华臻惊讶的是,这个黄金鸟笼的样式分明和当初华臻救出严昀时的那个一模一样。

    严昀自然是知道那鸟笼原本是红砂阁喜好古怪的大长老的东西,甚至他最早被任北望带回红砂阁的时候,遥久就将他关在了那个奇特的牢笼里面。虽然后来解开了误会,那黄金鸟笼也被闹出尴尬的遥久企图彻底毁掉。但当时严昀正谋划着自演自导一出英雄救美,找个理由让华臻把自己“救回去”,便想了个由头留下了那个牢笼,还让安插在杜宇治身旁的人塞给他这么个“稀罕玩意儿”,那“掳了大美人”的杜宇治自然是色…心大起,便将严昀关了进去,却没想到会被严昀差点杀死。

    也因此,华臻才能在救人的时候看到那令人心动的“黄金鸟笼与金丝雀”,甚至还影响了镜华城冰室里的那张冰床的外观。

    岂料杜宇治却一脸茫然,他似是认出了这个缩小版的黄金鸟笼,又似是想到了严昀想害他性命的所作所为,一时之间表情又恨又恼:“昨天我刚收拾过行李,压根儿没见过这东西……这破玩意儿不是小爷我的!”他恨不得把所有和黄金、鸟笼、白衣美人有关的东西都捅个稀烂,怎么可能会还眼巴巴的弄出这么个东西来?

    严昀听了这话脸色却骤然冷了下来,他只是状似随意地点了点头,但是他却背后有些发凉,一个念头让他的内心却激起了千层浪:如果不是杜宇治的,那么……这是另有他人故意将它放在了杜宇治的房里!

    甚至于,这个人恐怕是预料到了自己会来这里,今天特意提前把这鸟笼放在这里让自己看到的。这分明就是在向自己敲打些什么!……严昀的心里第一次没有了底,只感觉这宗血案恐怕比他想的还要复杂。

    他不由得怀疑,这个将小鸟笼神不知鬼不觉塞进来的人莫非知道自己就是红砂阁的少主?……那么他知道多少自己在红砂阁的事情?……他是在客栈里残忍杀害两个人、还意图嫁祸到付香城身上的凶手吗?

    这些严昀还不得而知,但是至少在这间房间里,方麒等人不得不承认付香城的嫌疑已经不像原本那么大了。

    方麒看了看这间屋子里死去的男人,顺便不屑的瞥了杜宇治一眼,再结合那不自然的血迹以及严昀之前对她透露的那些死者身上伤口的分析,她的心中也渐渐有个猜测浮出了水面。

    她有些恍然地看向严昀,艰难地开口:“难道说……人真的不是在隔壁付公子和风公子那间屋子里被杀的?”她的眼神中带了一丝震惊地注视着眼前的地板:“难道其实是在这间屋子里?”

    周围其他人都是一副不明所以的表情,虽然严昀方才这么信誓旦旦地说了,但方麒不是很嗤之以鼻的么?怎么在隔壁这间屋子才呆了一会儿就倒戈变营了?!

    而严昀似乎一点也不奇怪方麒的转变,他甚至有些“欣慰”地朝她眨了眨眼,就好像是自己带出了一个了不得的徒弟似的:“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
第45章
    而严昀似乎一点也不奇怪方麒的转变,他甚至有些“欣慰”地朝她眨了眨眼,就好像是自己带出了一个了不得的徒弟似的:“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

    华臻原本正看着那个袖珍版的黄金鸟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一听到严昀的回答便冷冷地看向严昀和方麒二人。只见方麒一边和严昀讨论着一边不住点头,时不时地笑弯了一双有些清冷的眼眸,要巧不巧,两人都穿着一袭清雅的白衣,轻声言谈笑语晏晏地站在一块,看上去还真有几分登对。

    看着这一幕,华臻不禁眯了眯眼睛。

    也不知道华臻此时想了些什么,他看了看另一边已经把杜宇治从头到脚嫌弃了一遍的蔚水娴,她噼里啪啦地一通词儿,直把那个臭名昭著的草包纨绔数落得头冒冷汗,满口“小姑奶奶”地哀声告饶。

    “你就在这间屋子里,怎么会没看见那凶手的样貌?其他人都被杀了,就你没有事,照我看,你分明就是和那杀人不眨眼的凶手是一伙的!”

    杜宇治顿时苦了一张脸:“唉哟这位小姑奶奶哎,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当时确实什么都没看见。”

    蔚水珂绕着他走了两圈,似乎想要像方麒一样说出些什么冷嘲热讽又饱含深意的话,但泼辣娇蛮的小丫头毕竟不是颇有神秘感的方麒,她略微纠结了一会儿还是学不来:“哼,那你倒是给我解释一下,就算你没有看见他,他又为何会留下你这么个活口?”

    杜宇治被她这么劈头盖脸地一问,也是冷汗直流:“实不相瞒,今晨早些时候,我的一位堂兄在我房里说起那护剑山庄少庄主可能在这间客栈的事……”他说了一半就看到了付香城铁青的脸色,英俊的少庄主其实可谓是满脸阴鹜,任谁听到几个宵小之辈在隔壁房想着算计自己,末了还让自己变成了凶手嫌犯,恐怕都会像他一样没有好脸色。

    此时众人也心里暗暗明白了付香城恐怕不是犯下这桩案子的人,但是看着他一脸杜家纨绔一句话不对就要杀人灭口的脸色,洛冉还是不动声色的站在他身旁以防他发飙。

    好在付香城倒是个善于控制掩藏自己情绪的人,他微不可见地呼出一口气道:“你且继续说。”言外之意就是,现在我先留你一条小命。

    杜宇治有些磕磕巴巴地继续开口道:“我那位堂兄似乎和西崇派的人也颇有些渊源,自从西崇派月前被屠教的消息传出来之后,就一直心神不宁,对此事很是上心。料想他得知付少庄主在此处,便坐不住了吧……”说着他有些惴惴不安地看向付香城。

    见蔚水珂看向自己,付香城也大方地点头:“确实如此,在璟然……风弟他先出门没多久,就有个来者不善的男子找上门来,因此我才耽搁了下楼的时间。”想来那番交谈也不是什么令他高兴的内容,付香城狭长的眼眸中闪过一丝阴狠:“若不是那人是杜家的嫡次子,我便一早将他轰出门了。人虽非我所杀,但他因着暗算我而找上门来,却中了他人的暗招,也算是死有余辜了。”

    他的话语透着一丝阴鹜的寒意,可听到这话的杜宇治却瞠目结舌,差点从椅子上吓得滚下来:“你、你说什么?堂兄他难道……!”

    付香城没有再回答他,只是瞥了一眼被严昀用床单盖上的那具下人尸体,含义不言而喻。

    顺着他的目光看到那倒霉地做了自己挡箭牌的死者,杜宇治也想起了那恐怖又残忍的死相,身体抖了抖声音也有些发颤:“堂兄他……难道也是这样被人杀害的么?”

    方麒早就和严昀交换了意见得出了结论,此时看向杜宇治的目光中也多了一丝怜悯和微不可见的嘲讽,她的声音仍是低低的,刻意放缓的语调听在人耳中酥麻麻的:“是的,那时付少庄主在门口欲离去,谁料你的堂兄,那位杜棱公子的少爷脾气突然来了,反而走到了里屋想要找到些什么蛛丝马迹。我之前误以为杜棱他确实发现了什么,惹得付少庄主恼羞成怒,杀人灭口了呢……”说着她手指轻捂着嘴,看见付香城难看的脸色才又摆摆手道:“但我方才同严公子一番斟酌,却发现当时凶手应该是在你这间屋子里动的手。”

    杜宇治一愣,眼中满是不可思议:“这怎么可能?我根本没有察觉到有人摸进房间里来啊……”

    但是一想到自己那不成器的功夫,杜宇治也隐约知道,想要瞒着自己这种三脚猫隐藏身形,恐怕并不是什么天方夜谭。

    果然,方麒勾了勾嘴角,伸出两根手指:“首先,留你这个活口,恐怕就是为了给后来的人留下‘你或者付香城这两个活着的人便是凶手’的错觉,反正你肯定会一口咬定自己没看见外人的身影,付香城那边也确实没有第三个人。”她扳着白皙的手指,看了看严昀,继续道:“其次,严公子方才已经证实,这两人都死于前西崇派五长老成名的招式,透劲五式。”

    严昀摸了摸鼻子,那些他可不全知道。虽然江湖上有名的招数身为红砂阁少主当然知道的一清二楚,但是光是看伤口——甚至还是破坏得十分惨烈的烂肉中还能认出来致命招式的,分明就是臻臻这个武力值逆天的人的功劳。

    想到这里,他在暗中偷偷握住了华臻的手掌,脸上是一副“嗯嗯方麒姑娘说的好有道理”的正直表情,私下里手指却是不安分地像是缠人的美人蛇,顺着华臻的指节就攀爬而上。微凉的指尖宛如蜻蜓轻触荷角,速度虽是不慌不急,却带着浓浓的勾…引味道。摸着摸着,他的眼眶便有些薄薄的湿红,说是撩拨对方,反而倒是勾住手指的自己先蚀骨灼心地先自作自受地被勾住了酸胀的心脏呢……

    见旁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方麒和杜宇治身上,严昀便不动声色地慢慢蹭到了华臻身后,近乎无赖地贴了上去。从方才开始就对自己保持距离的男人脸上没有什么异样,但是在严昀坏心眼儿地搔刮了一下他手掌心的时候,那带着滚烫温度的皮肤和后背猛地绷紧的模样,还是格外地取悦了严昀。

    严昀一边正大光明地开小差吃嫩豆腐,一边不时“嗯,正是如此”地笑着应付方麒。在他的手指弹琴一般爬上华臻手背的时候,感受到华臻后背肌肉绷得更紧了,严昀嘴角轻轻勾起。只一瞬间,便让那张温良又清秀的面庞染满了情…欲的风情。

    虽然隔着一张面具,但是华臻很清楚地知道严昀火辣辣的目光直直地盯着自己,就好像自己根本和他没有任何外物隔阂一般。心里好笑又好气地看了严昀片刻,想来自己只不过看了他和方麒一眼,也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呢,就这样被惦记上了。瞧这祸害贴上来的勾人模样,已经习惯他这模样并且有些食髓知味的华臻自然明白,这祸害是在“表忠心”呢——明明自己什么都还没说,这人反而像个受害者一样,再不停下恐怕就要不分地点的发…情了。

    ——华臻完全没有考虑到互动这事儿完全是“一个巴掌拍不响”的事实。

    华臻想着,就冷冷瞥了严昀一眼,一把抓住了袖子里那只不安分作乱的爪子。

    严昀:嗷呜,臻臻再捏就要青了要紫了qaq!

    好在方麒讲完了之后便回头看向严昀,似乎已经把五长老“透劲五式”那隔山打牛、和剑气结合的原理给解释了个清楚。严昀轻咳了一声,脸上的表情正经得不行,一边暗自揉着手腕,一边走上前道:“确实,如果有个人真的参悟了五长老的‘透劲五式’,那么,若是蓄谋已久,在这间屋子里隔着墙壁去杀死隔壁间的杜棱公子,也并非不可能。”

    方麒点头接道:“正是如此,如此一来,杜棱在的那件里屋天花板上被溅满血液也有了解释。恐怕就是因为那凶手出招的角度有所偏差,而那杜棱在感受到剑气的瞬间,恐怕为了保命,猛地倒在了床上了吧。”说着轻轻摇了摇头,可惜,恐怕那时候已经剑气透体而出了。

    蔚水珂似乎也想到了那在天花板上铺天盖地、黏哒哒往下滴的血液,面有菜色地点了点头:“这么说的话,我也有注意到靠床的那面墙壁是有些异样。师……姐这番解释,倒是情理之中了……”

    但那些看上去像是死后绽裂开来的伤口又是怎么回事呢?虽然只是一点小细节,严昀却感觉自己好像漏了什么。

    “只是如此么?”当众人都有些恍然大悟的时候,华臻冷冷开口打断了方麒和蔚水珂未完的话。

    仿佛感受不到所有人骤然看向他的视线,他说完这一句便不再开口了,只是默然站在墙边不知在想些什么,似乎就算他不说也有人会替他说下去一般。

    果不其然,严昀皱着眉思索了片刻便猛地抬起头来,忽略的细节被他联系在了一起,紧缩的眉头也舒展了开来,他似乎终于想通了什么。在他看向华臻的一霎,形状精致优美的眼中神色一动,就好像是一滴墨汁滴入了清澈的水面,浓郁的颜色荡漾出惊艳的痕迹,继而又一缕缕地化了开来。不过那抹惊艳的颜色待他蹭到华臻身边又统统变成另一幅模样。

    严昀抿了抿盯着那堵墙,目光灼灼,就好像上面有镶金镀银似的。末了,蹭到华臻身边却表情一变,颇有些委屈又哀怨地瞥着华臻,似乎像是有千言万语要说。他见华臻是一副打定主意不再开口样子,口气更是好似一个被无情抛弃的小媳妇:“臻臻你分明早就发现了,还看着我说了一堆,明明就是耍我玩……”

    旁边几个不甚了解严昀和华臻互动的人,本来正折服于之前严昀引导方麒的一番推断,此时看见这惊人的一幕,就算已经对华臻之前搂他腰的行为惊疑猜测,也是倒吸一口气,愣是被哽得忘记了言语。

    方麒之前感受过华臻身上一瞬而出的嗜杀气息,这男人只是站在那里,毫无疑问就是令人忌惮的存在,就算他们一开始都或多或少地质疑严昀的推断分析,但是却也都不约而同的没有犯傻挑战这个寡言男人的武力值。

    可是现在这个看上去羸弱的青年,他说的话和一番举动几乎可以说是摸老虎屁股了。而更加神奇的是,他那番没脸没皮的话,配着他那张清秀的脸,原本高雅的翩翩君子形象顿时消失了个一干二净不说,竟然还让人觉得他既期期艾艾又黏人无比的样子才是坦荡自然得不行。

    方麒嘴角微不可见地抽了抽,自己一定是哪里不对了才会这么觉得……!

    在众人瞪大眼睛的目光中,严昀脸上的哀怨越发深刻入骨了几分:“你不会看见杜棱死状的一开始就发现了吧?那我岂不是做了许多无用功……?”

    风璟然看看严大哥这幅不常见,但是一出现就会闪瞎人眼的神情,吞了吞嗓子,还是把“到底发现了什么新线索”这个疑问咽进了肚子里。

    正当他猜测七叔会不会用目光和戾气把严大哥给冻死的时候,却和其他人一同抽了一口凉气:为什么没有捂好自己的眼睛!

    就连严昀都做好了被华臻的戾气席卷的准备,谁知华臻伸手过来的时候,非但没有把一直喋喋不休的人点上哑穴或是一贯地掐住脖子,反而……手指在严昀墨黑的发梢流连了片刻,语气淡淡地:“并非如此,你……做的很好。”但凡是感受过面具下那双眸子深处嗜杀戾气的人,都能感受出这句话里的一丝温柔。

    严昀却只在心里叹了口气:看来臻臻果然比自己更早就发现了……

    这么想着他便问了出来:“你是如何发现不是隔墙出招这么简单的呢?”

    华臻看了看一旁的尸体,眼中有了一丝冷色:“因为,那套招式,不管是剑法还是改成拳法,都不可能穿透那么厚的墙壁。”

    严昀若有所思,默契地接上:“况且这招式的狠辣之处就是拍在身上,表面无事,却由剑气震碎内脏,凶手就算再精于这套招式,恐怕也不敢托大隔着墙壁那么远的距离——所以,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当时他就藏身于这堵隔开两个房间的墙壁之中。”

    此时华臻正要看向那堵墙,严昀看着华臻习惯性要抽出佩剑的样子,心下一急,不禁强调道:“唔,如果当时人在墙壁里,使得应该是拳法不是剑了吧。”他盯着华臻,重重地强调了“不是剑”三个字。

    镜华城主的剑,难保不会被人认出来。

    华臻看了眼严昀,什么也没说,但是原本想要拔剑砍的动作不动声色地转变成了一套普通掌法的起手式。他眼中似有一抹微不可见的笑意闪过,在严昀还没来得及捕捉的时候便堪堪错了开来。只见他一手成钩型,手指骨节似乎要从皮肉之下暴突而起,众人未反应过来之时他已经闪电般骤然出手袭向墙壁,“轰隆”一声脆响。方麒脸色有些发僵,对方的招式她竟然完全没有看清。

    当灰尘散开,楼下掌柜和小二都被声音引过来的时候,众人的脸色都有些不好看:这墙里果然是中空的,而那“空隙”虽然狭窄,却也是恰好能容纳下一人!

    而此时墙里空空如也,华臻了然的看了看,说道:“恐怕在我们于楼下发生纠纷的时候,那原本藏身于此的人便早已金蝉脱壳。”

    方麒上前摸了摸墙壁的砖缝,若有所思,回头看向华臻和严昀:“这里恐怕就是那些你所谓的‘死后伤’的原因了吧……?”

    “你也发现了,我当时就觉得那些死后伤有些奇怪,现在想来,不正是和墙上砖缝的走向有异曲同工之处?想来为了掩饰那致命伤,那凶手还凿穿了砖头的缝隙,用了金蝉丝一类锋利的暗器弄出伤痕来做为掩饰。”严昀苦笑,这下子,凶手可真是跑的影子都找不见了。

    如此一来,付香城的嫌疑也洗清了,但这件血案却也只能不了了之。好在杜家的其他人也在凤关城附近,说是会在武林大会之后,由他们彻查此时,凤关城主和官府的人到时候想来也会卖杜家几分薄面配合。不过那些都是后话,眼下真相大白,虽未抓到幕后之人,但众人也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只有杜宇治受到了很大的惊吓(至于是因为堂兄的死亡还是严昀的出现那就不好说了),一个劲的喃喃自语:“可惜了堂兄才与城主千金定下婚约不久啊……”

    严昀挑了挑眉,逮住杜宇治又细细问了一番。

    原来是凤关城的城主的千金,据说当时杜棱还是托了西崇派的一些关系才做的媒,勉强算是门当户对定下了这桩亲事。不过眼下这亲事显然是不得不告吹的了。

    不过严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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