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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之攻略病娇炮灰-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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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他的努力并没有什么卵用……

    严昀只觉得眼前一花,怀里便扑进了一只近看更加惨不忍睹的“小猪”。它似乎对严昀喜欢得紧,一扫在秦慕留面前那副高冷傲娇的样子,口水都快要欢快地溅出来了,亲昵非常地在严昀怀里打滚。原来纷花堂秦堂主是个丑萌控?等严昀终于将小动物塞回秦慕留的手里,他竟然在对方一向死水一般的眼里看到了“情敌”二字:“好不容易才和小黑关系变好了,现在他一看见少主就蹭上前去。明明那么可爱,却只亲近少主……”说着说着,他的神色就变得非常不甘心。

    “……对不起不过我一点也没有感受到它的可爱。”严昀看了看已经笑得抱着肚子的顾飞翎,感觉才不到一天自己就比在镜华城里一个月还要心累……

    “不过啊,怀砂我说你,再继续和小留留争吵下去的话,那位你关注的人就要走远了哦。”顾飞翎指着楼下已经快要看不清楚的身影,笑着看看严昀继续说道:“不知道这位镜华城主能甩掉几个人呢?”

    严昀却好像一点也不担心一般,眼睛中柔和的神色一闪而过:“如果是他的话,出了这条街就能摆脱,所有的人。”他直视着秦慕留的眼睛,心里对楼下的那个“他”充满了信心:“你方才有一点说错了,他并不是落入狼口的小羊羔,恐怕……反而将会是个撕、碎、狼、群、的山中之王哦。”

    “但是君和的话,恐怕还是能够勉强追赶上的……”话锋一转,严昀示意面露惊讶之色的顾飞翎扶着自己,嘴角的笑容逐渐变得诡异了起来:“说起来……在镜华城的时候,我还没试过尾…行呢……君和,带我跟上他。”
第37章
    他的话音刚落,整个二楼雅间里顿时鸦雀无声,就像是所有人都被点穴定身了一般,顾飞翎和秦慕留都陷入了迷♂之沉默中。甚至连那只被称为“小黑”的不明品种小动物,都好像忘记了要往严昀身边蹭,呆愣愣地半张着嘴望着严昀,它竟然破天荒地没有继续流口水。

    顾飞翎揉了揉自己那张宛如冰冻住的包子脸,干笑着张了张嘴:“总觉得还是不要深究你方才话里面的深层意义比较好。”虽然只不过改了一个字,但是顾飞翎的直觉告诉他尾…行和尾随的差别应该很大。

    他边上的秦慕留也直觉性地抱紧了怀里的丑小黑,往后错了两步离严昀远了一些。

    而始作俑者却好似毫不知晓。严昀嘴角带着一丝诡异的微笑,拽过顾飞翎的胳膊让他半搂着扶住自己,朝楼下努了努嘴:“依我看,那个一直站在豆腐摊后面的,恐怕是这伙人的一个头目……”

    他话只说了一半,顾飞翎便心领神会,带着严昀也照样身体轻盈地翻窗跳了出去,连头也不回地身影渐远。至于他的话语慢了一拍才飘进了还在雅间的秦慕留耳朵里:“小留留啊~麻烦你帮我结个账吧~~~或者你叫小北北过来买单也行~~~我欠着他的钱,也不差再多一点。”

    不愧是表兄弟,厚脸皮的程度简直就是如出一辙!

    严昀在落到地上的时候才终于呼出一口气,虽然已经在这个武侠世界好几个月了,但是他自己还是没有能够完全地适应这里动不动就飞来飞去、还喊打喊杀的“风俗”。不过想来这种“风俗”其实也并不是古代会武功的人真实的样子吧,毕竟是一本书中所构造出的虚拟的世界。想到这儿,严昀有些无奈的叹气,也不知道是谁规定的,好像身为个“教主”或者“少主”就必须是穿红衣服的妖孽模样。于是因为这种书里世界才有的不可抗力,他在红砂阁的时候,就发现了自己的衣服款式虽多,但总结一下,也只有:镶金丝红、烫纹枣红、银边牡丹红、渐变玫瑰红……总之就是各种琳琅满目的红色衣裳,站在人群中可谓是鹤立鸡群。

    他看看自己身上虽然简单但是很显淡雅的白色长袍,不禁有些抑郁。不知道眼下这种远离每天红衣加身的舒坦日子还能继续过多久,唉……

    此时二人乘着顾飞翎的轻功,不过少顷的功夫,便落脚在了一个逼仄的小巷子里,严昀看了看巷子口,计上心来:“君和,不如……我们合力来个瓮中捉鳖。”说着,他指了指附近一个表情鬼祟的黑衣男子。这小巷子简直就像是为自己的突然萌生的计划量身打造的一般,他可不想,错过这么一个大好的机会。

    顾飞翎附耳过去,听着严昀的计划,没有立刻应允下来只是有些惊讶:“你不是说华臻很快就能甩开这些跟踪他的尾巴么?那为何还要多此一举?”

    “这是两码事。我知道,他不会轻易受到威胁,但是即便如此,这也不代表我就是个只会在一旁看着的。”严昀脸上的表情十分认真,让人情不自禁想要相信他的话语:“再说了,有资格暗中偷偷摸摸尾随臻臻的人,只有我一个,连积香堂那些负责情报的都要和我报备后方能……啧,那些不知道是哪里冒出来的家伙,竟然也有胆量做这种事?”

    那么义正言辞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还一副理直气壮的磊落模样,竟然让顾飞翎一时之间觉得无法反驳。

    “好吧好吧,那就按怀砂你说的来做。”顾飞翎无奈地扶着额头,看着对方手上不知何时套上的一个扳指,了然又无语地点了点头。

    而此时在同一条熙熙攘攘的大街上,另一边豆腐摊前面的黑衣男子正在有一搭没一搭地和摊主聊天闲侃。他随意问了问几个豆制品的价格之后,才零星地买了几份。但是与此同时,他的注意力却一直在数十米以外的几间铺子上。

    终于,当他看见一个戴面具的人从其中一间门铺里走出来的时候,他状似无意地结束了和豆腐摊主的闲聊,快步走上前去。

    街上正是一天里面最繁华热闹的时间,只不过是一盏茶的功夫,他就发现人群似乎比自己刚盯梢的时候还要密集。他皱了皱眉,刚要按下心中的不安,就看见眼前一晃,一个人影朝自己撞了过来。

    他眼神一凛,不动声色地往边上一退闪身避了开来。谁料那个人影不仅脚下不停,还身形不稳快要摔倒在旁边的几个小贩推车上。

    就在那人马上要栽倒的一刹那,旁边有个书生打扮的人不知怎地抬手拦了一下,成功截住了对方:“咦?呃…………姑娘,你没事吧?”

    黑衣人回头瞥了一眼那个半跪在地上的人,虽然半张脸被布巾蒙着,但是一看就是女扮男装从家里逃出来的姑娘。他对这番英雄救美的场景没有兴趣,看了不过片刻就移开了视线。

    因此,他也就没能看到那个书生脸上见鬼了一般古怪的表情。

    街上的人群似乎都向他这个方向靠拢,人们出于天性本能地就对于凑过来看热闹十分热衷。这放在平常也没什么,可现在就在盯梢的节骨眼儿上,却好像是天然的屏障一般,黑衣人有些慌张地伸长了脖子找寻着自己目标的踪影。

    还好,这个黑衣人头目很快就隔着层层人潮捕捉到了那眼熟的黑色衣袂,不待多想,他就向那个方向的巷子里冲了过去。

    等到意识到不对的时候,黑衣人喉头一口腥甜涌了上来,知道已经晚了。那个诱使自己进入小巷子里的男人回头朝他微微一笑,那张并没有戴着面具的脸上是不同于他的盯梢目标、清丽又淡雅的秀气容貌,但是他的笑容却比那个魔头的凶煞杀气还要更加恐怖。

    黑衣人双手捂着自己的脖子,动也不敢动,只能凶狠地瞪圆了眼睛看着那个青年随手把身上的黑色衣服一脱,露出了里面本来的淡雅白色长袍。

    青年便是再一次计划通的严昀了。他笑眯眯地把黑衣随手一抛,丢在旁边一人身上,那人倒在血泊中、外衣失踪不说,还几乎听不到呼吸的声音,也不知道是死是活。黑衣人头目看到这些已经很明白自己中了圈套了,恐怕倒在地上的就是先前被这家伙伏击了的另一个探子,偷袭之后眼前这个笑盈盈的家伙就穿上探子的黑衣服,隔着那么远,看到和目标乍一看很相似的黑衣服,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降低了防心,自己居然就不疑有诈地凑上了前去!

    而更加骇人的是,当自己一追着跑进这个小巷子,就突然感觉到脖颈喉间一阵剧痛,让他痛苦地向后躲去。明明并没有看到这人出手,他是如何伤到自己的?

    严昀掸了掸自己的衣襟,脸上的笑容又深了几分,嘴里的诚恳语气却愈发地让人不寒而栗:“呵……我似乎听到你心中恨不得我去死的心声呢。不过我劝你,还是好好把手给捂好脖子吧,不然……地上这人,便是你的下场了。”黑衣人只觉得眼前的景象都有些模糊,也不知道对方怎么暗算了自己,竟然两眼一阵阵地发黑。

    就在这时,一个眼熟的身影出现在了小巷子口,黑衣人头目只觉得眼前一亮:这不是之前看到被“英雄救美”的那个女子么!

    他正想要向对方袭去好要挟一个弱女子作为筹码,却突然余光瞟到那个女子手上一推,竟然又把他逼了回去,还连连朝巷子深处后退了好几步。直到自己后脖子隐约感觉到了一丝凉意,黑衣人才猛然醒悟,嘶哑着嗓子怒道:“你们……你们是一伙的!”

    直到现在,他才发现自己脖子后面抵着的,是一根比头发丝还要细的金属线,那泛着银光的丝线锋利无比,又难以被察觉。恐怕方才他就是在追进逼仄巷子的时候,被这根预先拉在巷子口的银色丝线给伤了。如果不是他在感受到疼痛的那一瞬间反应快地向后躲闪,恐怕现在已经像地上那人一样被割喉了!而之所以他会这么急匆匆的失了戒心,正是由于之前那引起街上围观的英雄救美事件。

    如果这两个人是一伙的,那么一切也就能说得通了。恐怕当时那个路过的书生也是在“她”假装要跌倒的时候被“她”暗中酝酿的武功推动着动了起来,在别人看来,就像是见义勇为的英雄救美一般。而“她”的目的就是为了吸引自己的注意力并且制造混乱……

    严昀弯腰躲开那条自己从扳指里抽出来横在小巷子里的割喉丝线,袖子一抖,手里就出现了一把匕首。他一手用匕首抵着黑衣人的手腕,另一手的食指轻轻在自己仰起的侧颈上点了点:“你要是现在松手的话,你这里,可就要大喷血了哦?”

    说着,他手上的匕首又紧迫了几分:“来,说说,你跟踪的人是谁?”

    黑衣人感觉到自己捂着脖子的手一痛,不得不屈服地说道:“……那个戴着面具的,你竟然为这个伤我,他是个魔头你知不知道!”

    严昀眼中的神色瞬间晦暗了起来,眼角蛇状的红光也隐约可见,匕首看也不看地朝他手腕上一扎:“是你的主人说的这番话吧……谁派你来的!”

    黑衣人看到他提起自己的靠山,不由得有些洋洋自得,这人现在好大的派头,想来听到了自己的主子,还不得吓得屁滚尿流地和自己磕头认罪?!于是他丝毫没有一点忌惮,把涌进嗓子的血沫咽了回去,就恶狠狠地说道:“我家主子,可是风家那位二爷,你现在下跪告饶还来得……”

    话音还没落,他就说不出下面的话了。

    身后那个武功不凡的“小姑娘”一把扯下自己的面巾,长相在可爱中掺着几分张扬的邪恶,“她”发出了青年男子才有的声音笑道:“怀砂,我早就说过了,也只有风家的人会这么无聊,这~么~笨~~~”原来这根本就不是什么女人,黑衣人猛地就感到那人又在一推掌之间,将自己往前送去——而自己面前,就是那个白衣男子的匕首!

    黑衣人一咬牙,正要拼死抵抗对方的匕首,做最后的挣扎,却感到手上一痛,那把不知什么做的匕首却是削铁如泥的利器,竟然将他的手指连根割断!他眼前这泛着铂金和深蓝两种颜色的匕首,正是之前让付香城惊艳的金玉匕首。

    不过……“怀砂”?

    断了几根手指后的剧痛竟然在一瞬间让黑衣人脑子清醒了不少,他想着身后那个扮成女子也毫不奇怪的男子,这少见的张扬作风、无害却藏着毒的面容……难道就是二爷所说的一旦遇到要马上绕着走的君和真人?!

    可是君和真人……不是在传说中最神秘的红砂阁里么……等等,他管这个白衣服的叫什么“怀砂”……?黑衣人心中浮现一个大胆的猜测,震惊地瞪大了双眼:“难道,你是那个……”传说中拥有鬼才谋略的红砂阁少主?

    然而他猜测到的真相终究还是没能说完,被割下来的手指下面正是之前被丝线割破的大动脉。没有了手指的压迫,微微绽开的伤口很快被鲜红的血液冲破。血光四溅中,黑衣人不甘心地倒在了地上。

    顾飞翎自然没有被这一幕吓到,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怀砂的性格是什么样的,不管是失去武功之前还是现在这看似羸弱的样子,他内心的强大从来不会受到身体上的约束。或者可以说,他也有些庆幸现在的怀砂已经内力全失,不然他无法想象一只自带清秀纯良脸、还没有牢笼囚…禁的危险猛兽会有多么的恐怖。

    他蹲下…身随手翻了翻这个黑衣人的衣服,但是却没能翻出什么和他身份有关系的东西。他把一个袋子解开来抖了抖,皱皱脸失望的说道:“诶……什么啊,竟然只有一小块破布么。”

    严昀却捡起那一小块巴掌大的布,脸色有些古怪:“这是……玄罗布。”

    顾飞翎歪了歪头好奇道:“那是什么东西?”

    将那块布收进自己的袖子里,严昀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嘴角轻轻一勾,语气就像是和情人低语一般轻柔:“玄罗布嘛,就是个以血为引,表面上是用作显色地图的珍贵玩意儿。”

    顾飞翎漫不经心地将地上已经没了气息的两人堆到巷子的死角里,把收回丝线的扳指丢给严昀:“什么叫做表面上是?”

    严昀听着系统在脑海里的得意笑声,眼中也出现了几分深切的笑意:“因为实际上它是带着毒素的呢……一旦把几种不同的血滴在上面,就会发生有趣的事情。”

    顾飞翎后背一凉,不确定地问道:“难道你已经用这块布阴了一个人了?”

    “现在还没有,在等待那个时机。”严昀看了看天色,皱眉问道:“所以说啊,时机是很重要的,咱们现在还能追上华臻么?”

    两人已经收拾妥当,顾飞翎观察了一下华臻离开的方向,脸色有些微妙:“我看看,他刚才是这么走的。呃!嗯这个……不会吧?他竟然往那边去了。”

    “哪里?”

    “……你先深呼吸冷静一下啊怀砂……”顾飞翎脸上竟然浮起了一抹可以称为怜悯同情的表情,指了指华臻离去的方向,他这才张口轻声道:“那边,是凤关城里的小倌馆一条街。”
第38章
    顾飞翎刚说完这话,他就立刻后悔了,赶紧立马改口道:“啊,不过我也其实很多年没来过凤关城了。隔了那么久,一定记性也变得不好了,那个……哈哈,我一定是记错了。”

    谁料严昀却只是低头转着自己手指上的扳指,意外地一句话也没有说。没有怀疑的追问、更没有暴躁地发怒,他静静地看着自己摊开的手掌,好像盯着那儿就能看出什么名堂似的。

    最后还是顾飞翎先受不了严昀的样子,上前一把便拽住了他的手腕,可爱的脸上是像个名副其实的长辈一般的严厉和不爽:“怀砂,你在犹豫个什么?你喜欢他,我知道得很清楚。如果他也对你有心,那么现在他就不应该去找其他男人,既然是他的错,你就应该理直气壮地去把他抢回来。就算他的感情比你慢一拍,没有能够回应你的爱慕,难道你就落败而逃了?除非你真的是那种轻易败阵认输没有自信的人,不然我不相信你设下天罗地网,还不能将他握在手心里。与其在这里摆出来忧郁脸,你还不如……”顾飞翎将脸靠近严昀,眼睛紧紧盯着他的,浅棕色的眸子里是张扬恣意:“——你还不如好好考虑一下,待会儿找到他了以后要怎么样让他明白你的心情。”

    严昀松开手指上的扳指,愣愣地看着顾飞翎,心中一股温流涌起,感到今天好像第一次看到他这样的一面,喃喃道:“你果真是这么想的?”

    顾飞翎这才觉得自己方才那一番话有些逾越,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赧然:“我们可事先说好了啊,虽然我对这些事情都是明白的,也没有什么意见。但是这可不代表我认为那个镜华城主是最适合你的人。”

    说到这里,他好像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了一捆像是经书的卷轴。在严昀困惑的目光下,他拎着一角手指一动,那卷纸就“唰”地展了开来,过长的部分骨碌碌地滚在了地上。严昀这才发现,那竟然是一份长长的名单,他看了半晌,仍是一头雾水。不解地抬头看向顾飞翎,却只见对方无奈地摊摊手:“看到没,这就是几位长老过去几个月以来,为你挑选的‘人选’,啧啧,怀砂你其实也是艳福不浅呢。”

    像是怕他们这位烟云少主没有兴趣似的,那长长的名单里面,赫然还有着男子的名字。严昀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嫌弃地把名单推回了顾飞翎手里,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澄清自己:“我真的不喜欢男人啊。”一个任北望、一个顾飞翎,都这么肯定自己是个断袖,让严昀非常郁卒。

    他只不过是……自己喜欢上的人,凑巧是个男的而已。

    顾飞翎挑了挑眉毛,嘴角扬起了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容:“那你就……证明给我看看。”

    当听到顾飞翎这话的时候,严昀还远远没有意识到自己这位表哥深层次的意思。直到当他被顾飞翎领进一处香风阵阵的小倌馆的时候,看着薄纱帐子被风撩起的暧昧氛围,感受着四面八方朝自己投注而来的热烈视线,严昀才发现自己低估了顾飞翎的放浪程度……

    不愧是“渡海全靠自己浪”的男人……严昀紧绷着神经,头痛不已向旁边饶有兴趣东张西望的人问道:“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现在不是要去找华臻么。”

    “现在不就正在帮你找么?”顾飞翎挑了挑眉头,示意他仔细观察馆子里的客人:“这间馆子,一看就是这条街上最好的地方,从这里找起吧。”

    谁知,还没等严昀细细去看馆子里面的人,他就被一群少年模样的清秀小倌围住了。严昀虽然相貌文弱秀气,但是他身上穿的用的都是镜华城和红砂阁里来的。那些个小倌可都眼睛亮堂得很,一看见严昀就热情地将他簇拥进了屋子里。

    而那些小倌们,也是生动地给严昀上了一课。何谓正确地勾引男人——

    比如现在这个据说是红牌的少年……

    猫儿似的少年轻手轻脚地坐到了严昀身旁,一枚翠玉额饰静静贴在他的额头上,衬得他一双上挑的眼眸格外的吸引人。他媚笑着蹭到了严昀身边,声音清亮又带着一丝黏腻地向严昀搭话。

    看着严昀有些不自在的模样,少年突然坐直了身子,娇俏软糯地开口:“公子~玉儿呀,有个秘密要告诉你呢。”

    “什么秘密?”严昀下意识地回答了以后,刚转过头,就见那个少年眼神直勾勾地盯着自己,动作招人地就把自己的衣服给扒了下来。

    “玉儿……一看到公子呀,全身就好热,感觉自己都不像是平常的样子了。”说着,还虚掩着仅剩下的一点布料,往严昀耳朵里吹气。

    而此时的严昀心里感觉有一万头蠢系统奔腾而过,他冷冷看了一眼少年几乎不着寸缕的身驱,毫不所动地推开了少年:“不好意思,我看你这都快脱光了我也没有什么感觉。我恐怕真的对你没有兴趣,硬都硬不起来,还是算了吧。”

    少年听着这极其直白的拒绝,倒也不恼,抿着嘴笑了一下,便听话退下了。

    但是松了一口气的严昀不知道,这只不过是个开始而已。

    还没等严昀来的及出去,那猫儿似的少年就换成了一个风情迥异的青年……

    严昀看着这个一身儿乐师礼服打扮的青年,他眉眼如画,但是如墨宝一般的脸上偏偏却被这间房间给染上了几分风尘韵味。

    这个文雅的青年并没有像之前的少年一样主动诱惑,而是不慌不忙地端坐在茶海前,就像是招待以书会友的儒客似的,一声不吭地便开始烹茶待客。他手指灵巧地在茶匙和茶壶上周旋,洗茶、冲泡、封壶、分杯、奉茶,一整套动作做下来如同行云流水般,带着莫名的美感。

    严昀伸手接过他递过来的闻香杯,不浓烈却很绵长的香气徐徐弥散在鼻间,严昀朝他微笑了一下,拿起品茗杯轻啜了一口,问道:“你是茶师么?方才看你一身乐师打扮,还以为你会拿出什么丝竹管弦来演奏,没想到你沏的茶这么清香四溢。”

    青年用手帕搽干净手,笑容有些暧昧:“非也。但若是说后者的话,乐师……倒也有几分接近了。公子不妨猜猜看,我所擅长的事情?”

    “这……抱歉,我猜不到。”严昀并不太了解乐器,因此他想也没想便摇头。

    对方也没有生气,只是起身从一旁取来一个长形的盒子,拿出了一把黑色的竹箫。

    青年淡粉色的嘴唇微微撅起一个拱状的弧度,下颚微颔,舌尖虚抵在气口上,送气吹出一个绵长的箫音。

    他单手执箫,脸上是欲拒还迎的诱人表情:“我只不过是一个小倌罢了,但是论才华的话……那么便是吹箫吹的很好罢了。”他抚了抚竹箫,原本有几分清冷的脸上现在满是能吞人下腹的风情:“当然了……如果公子感兴趣,我另一种箫其实吹得更有技巧,能让公子体会到飘飘欲仙的极乐。公子……要不要试试?”

    说话的当口,他的手就已经搭上了严昀的腰带,那架势,似乎下一秒就能把它拽下来。

    不用说,这个青年也被严昀各种搪塞了出去。当青年“若有所思”地叫来另一个同伴的时候,顾飞翎终于来“解救”严昀了——

    巨大声响声惊动了顾飞翎,他一掌拍开门,就看到一个身材高大、宽腰窄臀的男子将严昀摔到了床上。

    男子生得一副完全与小倌格格不入的俊朗阳刚面孔,两道浓眉下的丹凤眼此时正挑衅地看着严昀:“客人,您生得真美。那帮家伙,全都没您好看!”

    可不是么,方才顾飞翎听到的动静便是由于床头原本插…着几朵木槿花的花瓶都被打碎了,花瓶碎片和水洒了一地。艳丽的花朵掉落在床榻上,严昀清秀的脸上透着一丝怒气,浓黑的眼睫就像是一只受到惊吓企图逃走的蝴蝶,眸子中映着他眼前零乱的繁花——那副模样,真真是人比花娇。

    被顾飞翎架出去的时候,那不知上下位的英俊男子还不满地看了一眼衣衫微乱的严昀,大声喊道:“要不是这个碍事的家伙多事,我早就得手了。客人,下次来,我一定要采到你!”

    顾飞翎恶狠狠地在严昀放出暗器之前猛踹了一脚男子:“采什么采!走走走,你当自己是采花大盗不成?”

    而正当严昀正身陷小倌馆里面苦不堪言地被迫学习“如果勾引男人”的时候,另一边的华臻却并没有像顾飞翎猜测的那样进入馆子里,而是穿过了小倌馆后街的一扇不起眼的漆木小门,拐到了一处幽静的院子门前。

    敲过门之后,院子里很快便响起了女人的声音,“来啦来啦……”门吱呀一声打开,一位面容俏丽的女子打开了门。看到门口的华臻,即使隔着面具,女子也立刻辨认出了他的身份,话语中透着熟稔的气息,但是表情却不冷不热的,只是淡淡地望着他:“是你啊……阿臻。”

    华臻顿了许久,才叹息着开口。光是念着她的名字,就仿佛是在和一段沉睡在褪色时光中的老记忆遥遥对峙:“莲酒,好久不见。”

    莲酒却是完全没有想和他寒暄的意思:“十年之约,还未到吧?还有两三年。你当时说的信誓旦旦的,我可都记得呢,现在突然来这里是要做什么?”

    她脸上像是蒙了一层冰霜似的,面色不霁得很,一副处处拿乔的模样,可偏偏华臻也是个感情波动不流于表面的人。他朝莲酒踏上前一步,语气虽然平稳但是手掌却暗中攥紧了两侧的衣摆:“我来这里,是想告诉你,西崇派被屠教了,我会履行我的诺言,将你要的东西找到交到你的手上。”他手指微微动了动,终究还是没能够将手伸向莲酒,“这么多年过去了,莲酒,你还在恨我么?你父亲他……”

    华臻的这句话却好像是触碰到了什么开关一般,莲酒表情一滞,顷刻原本的客套就被愤怒的声音给冲散得一干二净:“够了!你要是还记得我父亲的事情,就不要再提起他的名字,不要提任何什么过去的事情!你还有脸说什么恨,你觉得我可能不恨你吗?!”

    听到这话,华臻眼睛中的亮光暗淡了几分,但是这些他早就已经预料到了,他点点头:“好,我不提过去的事情了。这凤关城里有很多风家的眼线,或者恐怕不只是风家,各大世家都会有安插的耳目,你用烟火之地的身份做幌子,终归还是有风险。”

    莲酒把脸一别,表情格外烦躁:“你管得着么?说起来……与其担心我,你还不如看看你自己。呵……你身上那股藏都藏不住的煞气都快要臭到我家后院了。更别提凤关城里那些风家的眼线,恐怕你才是他们眼中的肥肉吧?还想跟以前似的跟我说教?你省省吧。”

    这莲酒的性格也是别扭得很,明明方才是她自己口口声声说不要提过往的事,但是华臻一把话题转开,她又心生不满,胸腔的怒火一下子就被燃了起来,噼里啪啦地就又主动旧事重提……

    “哼,也是,你会一身煞气想来也是当年那件事情的恶果吧……谁让你谁的话也听不进去,父亲的话都被你当做耳旁风。活该现在受罪!瞧你那副可怜的样子,还外强中干的当什么城主?神神秘秘地还不是为了掩饰自己的虚伪和罪恶!怎么,一从自己的保护罩里面出来就变成个软蛋了?那你乖乖缩在里面不就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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