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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道天堂-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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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加不要说,这股真龙气,还不是这个世界的大运,更加受到排斥。
天无二日,人无二主,时无二德。
高明统原本就有大运,如得此运,此世界上,就有二股真龙之气,必相互拼杀,不死不休,如在平时,没有根基的真龙之气,三年内必被扑灭,不过,此时却是不同,高明统权倾朝野,掌握了数分“人气”,却正是真龙之气的补充。
如此纠缠争斗,只会使大楚的气数迅速分裂消耗,朝廷内斗激烈,也必无法安抚百姓,无法有效节制地方,如此,方信才得从容运筹帷幄之机。
而且,历代太祖之气,都刚烈无上,一往无前,极难控制,高明统得了,只怕暗中反受其迷,乱了心志,这就更适当了。
这实是某种程度上的阳谋了——当然,方信不是单靠神秘学的人,在现实中也是一样,在适当的时候,向高相表示善意,以示支持,增加他的实力对比,激其野心,这也是相当必要的。
吩咐下去,方信心里也是稍有激动,怔怔地只是出神,片刻之后,他又问着:“傅先生到了没有?”
“傅先生已经来了。”
方信听了,忙从里间迎出去,见得了傅平,这傅平不过二十岁左右,此事深秋,穿着一件酱色外袍,却还是手执着檀木折扇,见了方信,也只是一拱手。
方信不以为意,请他进来,并且喝着:“上茶,把新得的六夜峰茶拿上来。”
傅平听了一笑,说着:“听说六夜峰茶,是此世产的名茶,还真要领略一下!”
就说着,一位侍女,用茶盘亲自端了出来,茶杯用的明瓷,见得茶上一片薄薄白雾,漫在杯口,凑了上去,幽幽清香就自然沁人心脾,闻之久久不能自已。
傅平微笑,沾唇呷了一口,说着:“醇厚芳香,很好!”
说着,放下了茶杯,他端身说着:“这一年来,我方已经控制了六十一家商铺,主要是收购着粮食,以船而运而来,数目是十万石。”
方信想了想,说着:“十万石,已经非常不错了,你们在这行的条陈,我已经看了,只有一点感想,就算商业,你们也要徐徐而进,如是触发了本世界的防护体系,那就算是作这些,也会有不测之祸。”
傅平听了,却若无其事,丝毫不放在心上,笑地说:“知道了,这事交给我好了。”
当下两人说了一些,方信又送着他出去,看着他离开,脸色转为深沉,露出不快的神色——他并不是不快其不恭谨,毕竟是主世界来的,很难如本世界的人一样恭谨。
而是他那种轻忽大意,似是视本世界规则如无物。
方信身为五阶,在本世界又获得如此大功德,才敢于染指天机,就算如此,也战战兢兢如履薄冰,而他这种心态,只怕真有不测之祸。
想到这里,他眸中浮现出几分杀意,他选择的道路,五阶之纯,还需人皇这个过程,他如是自执自高,坏了大事,就算是主世界的人,也不吝杀之。
时至今日,就算杀了主世界的人,又有何妨?
想到这里,方信就喊着:“来人,给我召见李亲和。”
顿时,一个甲士应声而去,再过片刻,李亲和就到了门口,先不进去,只是说着:“李亲和拜见主上。”
“请进来吧!”方信在里面说着。
李亲和进了里面,就敏锐感觉到一丝不对,抬起脸,就见得方信坐着,脸色阴沉,他心中就一抖,连忙行了大礼。
他是李家的人,算是李睿的亲族,年四十岁,正是这十数年中,暗中主持一些事情。
方信听了默然,停了片刻,说着:“起来罢,刚才那人你知道了?”
“是,知道,请问主上,如何处置?”
方信点了点头,停了片刻,说着:“就外在监查就是了,把一些公开的情报给我知晓,不必细入探察,他们现在,不是你所能探察的。”
“是!”虽然心中不服,李亲和还是恭谨应是。
时光飞过,眨眼就是半个月,冬雪降临。
傅平的问题,意外解决了,终还用不着杀人,方信本体只是和萧红琴说过此事,商业主持人就换人了,作为五阶,萧红琴更意识到了位面排斥力的影响。
而这一年应该有的十万石,就已经通过各种各样的方法,陆续送到了三洞关,一石百斤,十万石就是一千万斤,如果用于五万人的话,正好是半年的口粮。
其实,李家这十数年,田产与日而增,特别是制药的药堂,虽然薄利多销,也年可获利二万两银子——虽然现在世道渐乱,但是一两银子还可买上二石半粮食。
但是这钱自然不能投入到政军事上,私家补公家,是有谋反嫌疑。
一行三百骑行于雪地。
此时,大雪停了下来,放眼望去,雪莽莽的一片,时有一些树木上放着雪,望了过去,竟然没有丝毫人烟,一片孤寂,偶尔传来狼嗥,听得人毛骨悚然。
行走在路上,只有马蹄下的白雪在沙沙作响,到了一处,却看见了一个倒塌了一半的驿站,方信勒住了马匹,缓缓前行了。
“大人,这就是建成郡的情况了,真是百里无人啊!”三百骑中,岳名时等将都随之,一年多来,在方信的经营之下,士兵补充兵饷基本上达到八分,这已经非常了不起了,使一众将领对他的感觉有所转变。
建成郡啊,固明县就在其中呢,这是当年的领地,现在也想必是废墟一片了吧!方信笑着不语,真的要补充粮衣,是可以办到,但是这又何必呢?
就和他现在,基本上维持四万人一样,对各镇各卫的补给,也维持在一定限量下。
朝廷节制边镇的手段是什么?无非就是粮草物资的供应,只有傻瓜才会通过各种各样手段来使自己丰衣足食。
除非自立,或者马上就要自立,不然的话,保持着对朝廷的要求,哭穷哭饿,这不但不是坏事,而且在朝廷心目中,是大好事。
假如方信一下子解决了粮草和武器,丰衣足食,自给自足,完全不需要依靠朝廷,那不反也不行了——朝廷绝对不会允许,这等于就是独立藩镇了。
最多只能自给一半,这是方信的估计,也很可能是朝廷的底线了。
这样的话,流民三十万的话,就可军屯五万户左右,也差不多是这个位置,三十万人的话,实际上两个县就可安置了。
虽然这里由于二方交战,成为了战争中间线,上百里内,百姓早就没有了,但是推进百里,占领二个或者三个县,还是有把握办到的——而且这里原本也是肥沃之地,虽然土蛮成为了大半个省的主人,但是实际上,由于土蛮部落制的影响,再加上汉蛮对立严重,最重要的是,面积广大近百万公里,人口现在却只有百万左右,因此土蛮远没有建立巩固的统治。
地广人稀,处处用兵,蛮司上次集五万兵攻城不果,损失五千人,已经伤了元气,退出百里,这一片土地就是方信了。
想到这里,方信就问着:“这里就是三道子县了?”
伴随的姜清柏清声说着:“正是,三道子县,原本户籍八千户,如今十室九空了,如是屯田的话,可屯二万户!”
边疆之地,面积非常大,省有百万公里,郡十数万公里,而一县也有数千平方公里,在内地已经是二个甚至三个县的面积了。
屯田制,利用士兵和农民垦种荒地,以取得军队供养和税粮。
“你仔细说来。”
“是,大人,按大人所说,屯田与军相当,是五户一伍,十户一火,五火一队,五队一营,一营设一堡,二百五十户,每户十亩地,是以一堡三千亩地。”
“各堡,建其棱堡。”方信补充了一句。
“是,建其棱堡,二百五十户,正好是日出而休,日落而入堡之地。”
蛮司让出百里之地,也并非好意,方信要军屯的消息并没有隐瞒过人,他们的思考就是——你现在躲在了高高的三洞关内,无可奈何,抢无可抢,但是你军屯,总要出关吧,那就是任凭鱼肉了。
不过方信自然明了,他很干脆,根本不建农村农舍——直接建一个城堡。
棱堡,原理就是菱形棱角,使城门、城墙、通道都得到了完美的掩护,交叉火力,相互掩护,把死角完全消除还大大扩展了防御线。
地球历史上无论是明军还是清军面对这种东西时,即使携带大炮他们的选择也都是长期围困,最后靠饥饿和疾病迫使守军投降,在远程攻城重炮出现前,这种棱堡被认为是“几乎不可能攻克”!
一个基本棱堡,容纳千人而住。又有数百人守卫,可使数千人无法攻克。
关键是,这种棱堡建造的费用并不算高,而且也省了各户建家建户以及建村子围墙的工夫,相比之下,还是合算。
最重要的是,方信采取了中国古代坞堡,或者说西方领主堡的经济政治模型。
在中国历史上,西汉末年,强宗豪族就开始建筑坞堡,南北朝时,坞堡壁垒更是遍布于北方地区。
其政治经济特点是,百姓根本没有正常的各家各户独立模型,全部居住在坞堡内,很有一些共同体的色彩,耕作的范围是坞堡四周,日出而耕,日落而休,一旦遇到危险,可全数退入坞堡。
在五胡乱华,胡人肆虐时,也难以轻易消灭坞堡,保留了汉族元气,现在,就取这个功效了。
姜清柏又继续禀告地说着:“一营设一堡,是以设100营堡,使用官牛者,官6民4,使用私牛者,官民对分。”
地球上,满清曾有八旗制度,实际上在方信看来,和军屯的编制是一模一样,可所谓是满清的屯田,现在这蛮王采取的制度也差不多,因此就是双方都采取同样的政策了。
不过,方信背后到底是整个帝国,有六千万人,与之相比,蛮人不过六十万,要想真正对帝国造成威胁,必须等二代人后,起码繁衍到一百五十万人左右。
这本是气数,所以大楚五十年后亡,而西南龙气五十年后有成龙之机。
“恩,这事就这样决定,田地不足,并不为患。”方信听了,淡淡说了一句:“以后收复的土地多了,就可将百姓迁移过去,现在就姑且如此。”
姜清柏眉字一展,说着:“大人说的是,现有十数万流民,可设100营堡,出兵二万五千人,正好补充各镇各卫,就不知道朝廷,什么时候许了,现在流民无田无地,饥寒交迫,易生事端啊!”
“我想朝廷不会不许,朝廷也知流民十万易生事端,敢不慎重么?”方信一笑说着,他有三镇五卫的编制,足兵八万,现在有四万兵,就算军屯三十万人,也不过正好凑足这八万人,也差不多解决一半粮饷,不至于超过朝廷的底线。
岳名时在马上坐得端端正正,神色不动地听着方信和他的幕僚说话,文官的事情,武将向无插口的余地,等说完了,才说着:“屯兵虽然不如正营兵,不过末将来看,也可解决一些粮草,各镇各卫也可补充兵员,不至于到现在,一半都不足。”
三镇五卫,现在编制都只有一半,岳名时也只补充了七成,并且淘汰了许多老弱,这些将官自然有所不满,听他如此说,方信只是一笑,说着:“兵要精不要滥,不能打仗的兵要他作什么?不如留到后面耕田去。”
岳名时虽然有些不以为然,却也没有多说,只是应着:“是!”
方信主持一年多来,大体上公平,并无违制之处,虽然提拔时,按照亲疏稍有几分差异,但是这本是官场的潜规则,不要说在三洞关,就是说到朝廷上,也没有任何问题。
一朝天子一朝臣,一朝封疆一方吏,这本是常情,只要没有赤裸裸破坏朝廷体制,结党营私,排斥异己,就已经是公忠体国了。
方信见了岳名时那略带桀骜的神色,心中也不以为意,不必心腹,只要他们基本上能听号令就可以了,甚至不听号令的,也要留一个二个典型来——大楚龙气不衰,敢于急进者唯有死路。
这就是为什么地球上,同样山海关,袁崇焕于崇祯元年四月上任,到崇祯二年十二月就被下狱,不过任期一年加八个月。
而崇祯四年八月吴三桂为辽东总兵官,镇守山海关,直到崇祯十七年被封平西伯,前后十四年都镇守边关,并无丝毫问题。
何也,无非就是缓急,像袁崇焕这种一上任就收买军心,使一年内将士听命的人,不死才怪。
本朝虽然没有监军,但是并不是说没有制衡,像镇卫级的将军,就算有罪,都必须上报朝廷才可处置,虽然说尚方天子剑可斩将夺军,但是真的作了这事,也差不多是找死了——朝廷又会怎么样想?
再行了一段时间,三道子县县城,就已经出现在眼前,一行人并没有进这个残破的县城,谁知道里面有什么呢?中了陷阱可不合算,方信只是指着一片黑魅魅的县城说着:“此城的情况如何?”
“大人,曾派探骑查看过,这县城中,现在已经不到二百户人家。”
听了这话,方信点头,又对着岳名时说着:“岳将军,此县城,可容纳贵镇不?”
“巡抚大人,如是原本县城,有百姓在,容不得万人,但是现在,却正是合适,只是必须大人送粮送衣而来。”岳名时仔细观看,回答地说着。
现在三洞关,他的兵力最充足,要立军屯,自然要立一屏障,这非他莫属。
“这个当然,不但粮衣,而且弓箭弩弓之类,都运三成前来,并且可发动流民以工代酬,来修补城墙,争取在来春前完成。”方信说着:“本抚就上奏朝廷,就说收复了三道子县,不大不小,也算功劳,朝廷会有赏赐——姜清柏,你可为代理县令,也在奏章中一起报上去。”
虽然没有朝廷命令,不宜屯田,但是先作准备是可以的,而抢修城墙,也是可以的,而由于主要军屯在三道子县,这县令也是关键。
方信话说完,二人都心中明白,上次抵御贼兵有功,这次虽然没有战,但是收复一县也算是功劳,当下应声说:“是!”
过了一会,姜清柏见方信没有说话,就说着:“大人,下午了,还是早日回去,入夜了还没有入关,就麻烦了。”
方信听了,深深吁了一口气,说着:“你说的对,回去罢,岳将军,回去就给你将令,你可准备出关,驻扎此县,本官先给你一万石粮,足够了吗?”
“足够了,大人,一月之内,末将就可将县城修好,军营扎好,如大人再送得防城的弩弓弩炮来,蛮人就算出兵三四万,都可抵御上半年!”岳名时大声地说着。
方信看了他一眼,笑了:“好,就全靠岳将军了,不过,军屯未成军前,如是敌军过盛,将军切不可硬战,可回关而守之!”
这将威望过高,大半镇卫以他为首,不得不将他调离,前半年调到后面郡里修养,现在可调到关前县城中驻扎,但是方信却不会故意让他去死,这种事没有半点好处。
如是玩这种计谋,路子只有越走越狭窄。
第164章 成蛟龙
天发杀机,移星易宿,地发杀机,龙蛇起陆,人发杀机,天地反覆,天人合发,万化定基。
夜色苍茫,群星横空,方信夜居于三洞关间山之巅,目视苍穹。
对方信来说,现在天地奥妙已经尽在手中。
只见茫茫大地,如是细细而分,就见得无数的光点弥漫,如银河之流,川流不休,这一点光,就是一人之心,一人之气。
如是太平盛世,万世如洪流,聚出紫气,依于帝国,如天柱,连接天地,是以驾御万物,这就是所谓的龙气了。
龙气者,核心实是人之气。
上古诸王,实是神裔,承神力而统治万民,而自祖龙创立龙统,是有龙脉(此龙脉和大地龙脉不同)。
所谓的龙脉,实际上就是得了人之气而凝聚出的位格。
世人愚昧无知,把性命前途依托于上主,既然依托,在方信眼中,此人之气就被其主所摄,按照得人气的程度,又可简单分成虾米、鱼、蛇、蟒、蛟、蛟龙、真龙之分。
当然,这又分为假格和真格。
虾米,指百姓者,凡自食其力,不假于人。
鱼是指文途,可指那些社会地豪强地主,他们虽然控制着佃户和伙计,却难以得其心,因此也就是此类,也指那些通过仕途获得官位的人。
而气象能显蛇者,就是得了一些人真心跟随,如到此位,就很可能按照命格和行动,开始得五德中的一德,虽然极其微弱。
蟒者,巨蛇,古代又认为蟒来统帅群蛇,所以,古代蟒袍,是官员的象征,其一品官至七品官,皆有蟒袍,也就是统治万民,但是这些,多是假格——也就是因为官位而统治,而非是万人奉其为主,因此得位有风雨,失位就沉沦。
蛟和蟒的区别,就在于蛟具备了龙性,所谓龙性,就是神性,就是获得一大批人真心奉其为主,而得其气,而暗成格局。
古称,蛟能发洪水,后世,以蛟为潜伏王者之称,换句话说,能具备影响天下的力量,就为蛟。
至于蛟龙和蛟的区别不大,差别是龙性的大小,但是具体判断还是很明确的。
蛟只可发洪水,是属于地上,而蛟龙,已经飞上天,行云施雨,几可和真龙相似,唯一的区别就是,真龙不易,而蛟龙可易。
换句话说,开国皇帝之后,后世因世袭职位而飞天,行云施雨,大部分是蛟龙,一旦失去了帝位,立刻就会堕落。
真龙:能显能隐,能细能巨,能短能长,春分登天,秋分潜渊,呼风唤雨,无所不能,多指拥有亿万众生之气而成龙者。
方信眼见而去,见苍茫大地,亿万百姓之气,多已经散失,非是一天柱,心知天下百姓,已经开始离心离德,而离心离德,就使真龙天子气衰退瓦解。
再看天上,见星斗密布,光华照耀,万星窥视大地——如是大地龙气稳固,如一屏障,只有顺从其气的星辰,才可降临大地,以辅助龙脉。
但是一旦大地龙气崩解,万星下降,各争其命,各辅其主。
静心观看帝都方向,片刻之后,果见得那帝都上空龙脉天柱,比起全盛时,已经散失了大半,又突然之间,一道强烈紫气腾升而起,划过天际,直射天空。
而这道紫气冲上天空的一瞬间,一颗星辰顿时响应,两气一交,这星辰光辉顿时变成斗大,灼灼而亮,摇曳生姿,大有摇撼乾坤,进而令天地翻覆之势。
天人相感,星辰入命,方信目睹之下,心神一震,却露出了一丝微笑:“恭喜高相得真龙之气,又得天人感应了。”
实际上,星辰万古长存,哪有什么陨落之说,只是能望气者,可见其光辉大小,以及入不入世而已,入世承星命者如果死亡,那星辰之气就不能直接连接到大地,在望气者眼中,其光就暗淡了
天人交感,天柱一成,就见帝都,一大一小,两个天柱,各有龙气,而开始相互绞杀起来,方信直向上天,却见满天星斗,似有所感,闪烁生辉,也欲入世。
方信又直向西南,果趁此一景,又见得西南龙气,也成一柱,直冲天地,数颗星辰都已经感应,个个星光灿烂,光华却甚炽烈,直有择人而噬之像。
方信冷笑。
西南蛮司,却早早已成天柱,而各星也入命,因此暗成气候,难怪本来按照气运,却大有机会成龙统一天下。
突地心中一动,却见一片星斗,数星光华璀璨,但闪烁不定,似有感应之意,方信凝视片刻,却只是一笑,并没有趁势感应天星,片刻之后,星像隐去,方信凝视着帝都。
永安十二年二月。
一觉醒来,就见得淡淡的阳光在房间中,夏盘起身,就发觉已经是上午辰时了。
他打着哈欠,穿上厚衣出来,他住的这店,却是一家中等旅店,前后有客楼三栋,院落四重,这时,虽然才是二月,但是毕竟是帝都,也住了六成的客人。
“的确是帝京啊!”起床之后,把门一开,没有多少时间,就有伙计送上热水,他就梳洗了。
出了房门,几个军人早已经起床,在院子中锻炼筋骨,见得了夏盘出来,就行礼说着:“夏管事!”
这次前来帝都,是方信向高相奉六十大寿礼,这是私人的事情,因此夏盘以李府管事的身份比较恰当,前几日,就把礼单、名帖递进去——当然,最得意的,还是通过手段,让高相的儿子在古玩中以偶然淘到的名义,买到了这方玉玺,以三千两银子折价。
不过,他可没有本事夜观天像,寻思着去见得高相一面,就可知道高相到底得了玉玺没有,但是高相现在权倾朝野,拜访者不计其数,据说,五品以下,连面也见不得,五品以上才排着贴子,等候相爷有空。
虽然方信现在是正三品巡抚,但是由于不是亲来,是管事来,也要排上几天才能拜见一面了,估算一下,也差不多了。
这里市廛栉比,店铺鳞次,夏盘却也没有心思出门,只是等候着,就从店里吃些简单的早餐,话说,本朝也是三餐制,早点还是有的。
用过了早饭,上了朝阳的座位,自然有伙计上了热茶,当下就取了本书,在阳光下一页一页细看,才看了一些,就快是中午,正准备喊着吃食,突地听见下面轰的一声,人声议论鼎沸起来。
夏盘有些皱眉,从窗口向下看去。
却听见下面喊着:“斩大臣了,杀头了。”
夏盘听了,心中一惊,难道是有什么变故?当下仔细看了下去,却见得一些甲士排列上前,押着数人上了刑场,却真正是午时三刻来处斩。
“这是礼部侍郎苏昌,还有御史朱云门啊!”有认识的人议论着,“听说是弹劾相爷,说是欺君,反被议大罪而处斩了。”
夏盘听了,心中就是一惊,礼部侍郎是正四品官,御史虽然品级不过五品,但是权力很大,可弹劾群臣,连历任宰相都对其很忌惮。
想不到却被高相,说杀就杀了。
心中度测,正想去亲见,这时,一个校尉走了进来,说着:“谁是李府夏盘?”
夏盘连忙上前,说着:“小人正是。”
“相爷要见你,你立刻随我去罢!”这人面无表情地说着。
“是,小人立即就来。”说着,他摸出一个五两的小元宝,暗中递了过去,这个校尉收了,脸色顿时就变好了许多。
匆忙吩咐了几句,换了衣服,夏盘才出门,一出门,就见得本来晴的天,不知什么时候刮起了风,天阴沉沉的。
上了马车,跟着那个校尉前行,一行人走了一刻时间,这时,正是中午了,见得宏伟的相府之中,竟有上百辆车轿守在外面的正门,一眼望去,就知道是有品级的官员——百官来朝,几是小朝廷了。
心中如此度量,却走着侧门,如是方信前来,自然从正门而进,但是区区一个管事,能从侧门而进,已经算相当客气了。
从侧门而入,绕过三重门,沿路甲士森严,直到一间庭院前停了下来。
“相爷正是招待百官,你且在这里等着,如是召见,自然会通报与你!”这个校尉得了些好处,如此说着。
“是,麻烦大人了,小人在此等候就是。”虽然中午饭都没有吃,而里面香喷喷酒菜传了过来,他还是不敢丝毫怠慢地说着。
直等了一个时辰,才有一个老仆出来,说着:“相爷让你进去!”
进了院子,来到一处小厅外面,就有几个少女守在门外,这人先去里面,稍等片刻,就有一个声音从里面传出来:“进来!”
夏盘一进入厅里,见得一个老者,虽已六十,却只显五十左右,不敢细看,上前一步,屈膝跪倒:“小人李府执事夏盘,奉我家主上之意,拜见相爷,愿相爷寿比南山!”
高明统才吃完宴,见此,也不说话,稍一抬手:“起来罢,礼单本相也看过,你家主人奉上如此大礼,不知有何求啊!”
夏盘听了,起身,不敢直视,从怀里,取出一封书信,恭谨递了上去。
自有侍女接过书信转呈给高明统,高明统打开,拿来看了看,里面自然是恭谨之词,但也不泛着一些真意。
为政治者,就要从里面揣摩出意思来,高明统为官数十年,为相十数年,自然是一看就知道有什么意思,当下凝神思考。
夏盘侧眼而观,果见得此人紫气凝聚升腾,心中顿时大定,知道这方玉玺,的确已经转折到了此人手中,已经完成了方信的吩咐。
片刻之后,高明统放下书信,他掌朝廷多年,自然有着气度,就问着:“西南的情况任何?”
“回秉相爷,西南蛮军凶狠,多以骑战,野战难以对抗,但是却不擅长攻城,所以主人就望朝廷许之屯田,又修城墙而防之。”
西南军凶狠,这早已经知道,十数年来,朝廷屡次大败已经证明了这点,因此高明统听得微微点头,说着:“说起来,能守住,就已经是功劳,你家主子之功,本相已经知晓了,至于屯田嘛……”
他细细想了想,从情报上说,屯田也只有十数万人,补满三镇五卫也不足,倒也没有什么大问题,就说着:“这事尚可议之。”
这句话实是许了,夏盘顿时大喜,这二件事作成,他的功劳就大了,连忙跪下磕头:“谢相爷,谢相爷。”
高明统受了礼,却是挥手,夏盘就恭谨地退了出去。
等他退了出去,就有一人从后面转了出来,说着:“相爷?”
“哼,区区一些金银,就想糊弄本相,不过,这人还算知趣,西南蛮兵凶狠,本相朝中之事正急,先不必去管他,等他屯完了田,朝中也作完了事,再取之不迟。”高明统冷笑地说着:“如是知趣,还可用之,如是不知……”
那人听了,一想也是,现在最要紧是朝廷,这次借机杀得几个大臣,不过是开端,等朝廷鼎定,这区区几万人也算不得什么,当下躬身说着:“是,主上英明。”
永安十二年四月,上许之军屯,但是只意思意思,发了五万石粮和五万两银子。
受到圣旨,方信立刻下达命令进行军屯。
军屯自然不是一窝蜂而上,首先就是现有军队自己内部。
三镇五卫的军户,全部整编,方信借机,分为精兵、正兵、新兵三等,留在关后的不给予土地,出关军屯者,按照等级不同,得十亩、二十亩、三十亩地,又把一些受伤制残的老兵,安排为屯田的伍长之类
大楚立国,军户也曾经分得田地,但是一百五十年后,人口繁衍,土地早就不堪分配,再加上吞并、贪污、扣克,以及大量罪犯流放边疆为兵,所以军户已经陷入困境,不能糊口,再加上战争,大量流民入关,参军者只靠少量军饷勉强养活家人。
这次军屯,反响比预料的好,大部分军户都愿意出关屯田,由于是自家人,因此军人顿时动员起来,与三道子县,上万兵马士气如虹,随时等候着迎击蛮军的侵入。
方信组织起来也很是井井有条,有战斗力的军户,先进行屯田,强壮流民参与劳动而获得粮食,先规划好,建20个棱堡,分布在全县各据点,以后屯田的据点就被分割和控制。
就算将屯田分成五批,但是十数万百姓,加上数万军户,里面的关系别提多麻烦了,幕府的人马,全部抽调而出,完成此事,直忙得天昏地暗
趁这个机会,方信也在名正言顺锻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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