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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道天堂-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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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又说到了店主的心里数字,他不由再打量了少年一眼,见得方信淡淡一笑,也就再次讨价还价,最后,就以四十五两地死当。

签了文书时,方信上前,用毛笔写上了方信二个字,拿来一看,这店主顿时呆了一呆,这书法,当是了得,当下就没有出声,收了这些,就命柜台上取出四个十两地元宝,又取出一些碎银。

方信收了,默不作声,转身离开。

“哎,这拿回去,正好和以前的残本配上一套。”等走远了,店主就说了一声。

“东家,四十五两是不是太贵了些?”有个侄子应了一声,却又问着,上次也收集的残本,却只花了六百文。

“你懂什么,人家是读书人,识货!”这店主扫了他一眼,稍稍提高音量说着:“以后你要跟着我学点怎么样看人!”

听了这话,这个侄子也就不多接话,加快动作,把残本拿回了里面去。

而方信拿着银子,离开那店,四十五两银子,足够小户人家有荤有衣过二年了,现在米价,一石百斤,一两银子可买三石!

买些好点衣服,就算旅行,也可花费上半年了。

方信如此想着,至于半年后,那时应该把身体各方面都提升上去,做点什么也容易得很,不必为钱担心。

第156章 麻烦

一叶小舟沿河而上。

说是小舟,船篷也高可容人直立,船舱,里面有一床,并且还可放上一张桌椅。

方信穿着月白儒衫,这不是青色,因此表示还没有功名,脚上穿着千层布鞋,这时他再无半点饥寒之色,显得飘逸。

稍远点,船公和船娘,都是四十岁左右,正在忙碌着,船公穿着短杉,忙着船行,而船娘忙着洗切着鱼,在船尾煮着。

天近着黄昏,河水清澈,可见游鱼,船流过,就见得岸边,一些妇女和女孩,正揎袖挽裤,裸露着雪白小腿——淘米、洗莱、捶衣,时哼着小曲儿。

时间过得非常快,转眼就是半个月,方信在这半个月中,搞定了许多事情。

首先当然是找家孤寡人家,出钱五十两,就认了亲戚,通过里正,又到县中注了户籍,获得了合法的身份、户籍、路引,并且成了一个还没有考取的读书人。

大真皇朝地方上,自然设有巡检司,大批捕快和巡兵巡查着,因此拥有合法的身份路引,就少了许多麻烦。

这家船公张老五也是如此,家中二个儿子已经成年,出了五十两安家费,就把命卖给他了,跟着他走遍天下——至于钱怎么样来,与公与私与黑与白,自然有办法,就不必多说,现在看来,就和一个乡绅人家的子弟带着老仆出行。

这种当然是平常事,就听见张老五说着:“公子,夜了,是不是停着休息?前面正巧有块小舶岸。”

这时行船,夜行不利,方信点头笑着:“好!”

当下,船划了上去,那里原本就有一条中等行船靠了上去,到了小岸上,就有一人迎接上去,那张老五上前,与之说了几句,丢了二条鱼,就算了结,回来笑地说:“公子,这里是孙家庄,附近还有个酒家,不如上去?”

“好,把煮的鱼带上去!”方信吩咐地说着。

酒家并不远,门前挑出竿子,挂着酒旗,里面一看,也就是四张桌子,有一张已经坐了五个穿着儒衣的人,其他一张桌子坐着二个人,稍打量着,就坐了一张。

里面就有店主上前:“这位公子,要酒菜不?”

方信坐下,就闻到了草烧着味道,这是驱蚊所用,说着:“上点好酒,还有,有什么菜,弄干净点,点上五六只端上来。”

“好,公子稍等。”店主立刻喜笑颜开,先上了酒,方信喝了一口,是黄酒,也算可以入口了。

张老五和他的婆娘,也把鱼端上。

“你们也坐着吃吧!”虽然名义是上主仆,也是一同吃饭,这本是外出的规矩,除非到了大地方,或者本身是大家族大贵族,不然也不会在旅行中搞着太明显的分派。

没有一会,五只菜就上来了,吃着也算可以,方信慢慢喝着,就见那五个文士正喝酒,又在说些风花雪月和文字,听过几句,对方信此时来说,也就是水平也是一般,也就罢了。

这五人也扫过方信,不过见得他少年模样,儒衫虽新也不算很好,以为是一般乡绅子弟,就不在意——他们五人穿着青衣,是有功名了,看不上没有功名者自然正常。

默默吃完,突听外面有马蹄之声快速奔了过来,在场的人都是一惊,这时已经入夜,夜中奔马,非急事不行。

方信一听就知道是三骑,也不在意。

果然,片刻之后,翻马下来,为首的,却是一个国字脸,颇具威严的中年人,后面跟着两人,配带着长刀。

一进来,这人的目光,就凌厉地扫过了店中,那种具有生杀予夺的威严神态,立刻使方信知道他具备官方的身份,不过,此人看见店中,那五人全部穿着青衫,而方信也是一副乡绅子弟的模样,也就收回了目光。

而店主显是明眼人,立刻上前伺候着,没有等说话,那个二人就立刻站起来,表示吃完了,店主立刻引着坐下,收了碗筷,擦干净了,又上了茶酒。

方信毫不理会,只是略有些皱眉,他明显感觉到有些麻烦会来了。

果然,片刻之后,门口一黑,一人就进来,才进来,正在吃饭的三人立刻脸色大变,立了起来,摸到了刀柄。

这是一个中年人,穿着灰袍,腰悬长剑。

“林仁宏?你竟然敢在本官面前出现?”那中年人怒喝着说。

“徐巡检,你要策划着抄我的家,我怎么敢不来。”这中年人冷冷一笑,阴森森地说着:“破家的巡检啊!”

巡检是从九品官,实际上就是县公安局局长,官位虽小,但是权势却大,虽然巡检正式手下的巡捕不超过百名,但是必要时,有权动用地方民壮义勇。

“你想怎么样?你敢抗捕?”巡检呵斥着。

“嘿嘿,我知道你执公如法,对以武犯禁的江湖人向来都要置之死地而后快,不过,本座金盘洗手,迁移此地五年,可曾作过犯法的事情,你还图谋要抄我的家,灭我的门,我岂能容你?”这中年人阴森森地说着。

“哼,林仁宏,你三十年来杀人如麻,有案可查就有百条人命,十年前更是杀得公差,皇法如天,岂能容你善终!”这时,徐巡检也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他当政数十年,见其神情,就知道不好,举手一挥,三人就一起拔出刀来。

这时,对面五个文士,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顿时个个面如土色。

方信听了这话,对此并没有任何意外,大体上已经了然。

对一件事情,既要从组织性来看,也要从个人角度上看,有公开社会,就有黑社会,有白道,就有黑道,某种程度上说,军队和政治派别也不可避免,所以才有私兵和结党这一说。

不过,从小的角度上看,朝廷和黑道也是并存,本质上说,黑社会的存在,就取代了朝廷的部分控制力和职能,这是无法容忍,因此几乎所有朝廷都对黑道进行打击。

不过,朝廷也知道,这种黑社会基本上难以断绝,因此不办大案,不集人众,很少直接引起朝廷的注意。

而具体办案的巡检和捕头,虽然理论上属于朝廷一部分,但是毕竟不一样。

逼急了那些亡命徒,杀公差,十步一刺,甚至对公差家人下手,都是家常便饭,毕竟朝廷对付罪犯,几乎都用其家人来威胁或者牵连,而黑道当然也会如此。

所以具体办案,法律上的证据是一部分因素,保护伞的利益分享是一部分,而具体办差者,对黑道的忌讳也是一部分,因此一些黑社会才得以生存土壤,话说,入了真正的黑道,只能一条路走到底,用黑道的势力来与公差隐隐对峙——公差本身也是人,自然有人的弱点!

直到势力越来越大,引起朝廷注意而给予雷霆一击!

不过,如果半途退出江湖,没有势力了,除非有人庇护,不然,公差就立刻会扑上去,以前的案子,对方积累的财富,都是公差死盯的对象——公差也是人,既能打击黑道,又能升官发财,还能满足他们一些隐秘的心理——向来就要痛打落水狗。

这次事件也是如此,不过,似乎撞上了铁板了,就看这中年人的杀意,就知道这种老江湖,非常知机,杀戮果决,一见如此,已经准备迁家并且杀官。

方信木然坐着,也不说话,就静观事态发生,这种木然,深使对峙双方所忌,中年人和巡检都暗中看了一眼。

方信感觉到如此,伸出筷子,去吃那尾鱼,对全身发抖的张老五看也不看。

这已经表明了态度,顿时,中年人长剑拔出,隐隐剑吟。

“胆敢杀官造反,必诛你满门,连同其党羽!”巡检厉声说着,向前逼近,望过了方信,方信目无表情。

这种官,你就算救了他,他也会觉得你武功厉害,是防范对象,要调查清楚才行,所以想来就腻味,如果你不救不帮他,立刻就是罪犯的党羽,这种心态他非常理解,突地,三人刀光乍闪,联合起来,发起可怖的攻击,朝廷公差杀人,才不讲所谓的规矩,对出其不意突袭学有专精。

一县巡检,随从必是精锐,公门中也自然有大批高手。

这个中年人冷笑,直冲上去。

“铮”一声,刀剑相交,火星直冒。

无论是公差,还是走老了江湖的人,其刀法剑法,都狠辣简洁,所以搏杀这是一瞬间,片刻就分开,只听“砰”的一声,两个公差栽倒。

中年人也中了一刀,鲜血自衣上渗出,但是不重,而那个巡检直立着,低下头来看着。

一剑贯穿腹部,隐隐看见肠子流出。

“不,我怎么会死……”这个巡检不敢相信,身体轰然而倒,在地上挣扎,但是片刻后,气息有出无进,渐渐气绝。

中年人徐徐收回了剑,阴森森的目光扫过方信,眼神阴晴不定,上前检查着三人的尸体。

至于那牙关哆嗦的五个文人,以及店主船公,不放在他的眼中。

方信平静看着他,没有说话,顿时,整个酒店,陷入了死一样的沉默。

走过了方信,检查完毕,中年人阴森地说着:“各位,如果你们不想死,就别乱说话。”

说完,就向门口走去,顿时使在场的大部分人都松口气,当这个中年人,走到了方信身边时,突地,长剑倏然出鞘,直刺而来。

这时,双方不过相距四尺,以他的速度来说,这点点差距,在剑出鞘的瞬间便可刺杀。

几乎同时,方信吐出一个字,作为书生配剑拔起,只是一瞬间,鲜血飞溅。

“怎么可能……”中年人咕了一声,对方的长剑刺入他的心脏。

方信冷淡地拔出了剑,其实,以他的身体的武功,勉强恢复到了二阶,还远不及对方处于三阶巅峰,但是方信现在对武道的把握是他远不能及的,最重要的是,他是综合出手。

那一个字,就是效法于西方魔法的瞬发麻痹之术而获得神通,虽然对这样武功的人,产生的效果微乎其微,但是胜在出其不意,自然可杀得此人。

用剑擦了擦血,方信的目光扫过了文士,起身离开,才走了几步,果然就听见后面有人呵斥:“你是何人,报上姓名来,既能杀贼,为何刚才不动手?”

方信摇头,直接行之,却见后面张老五不敢跟来,方信也自不在意,走入夜中。

走了稍远,听不见后面的声音,才发觉这是一个静谧的夜晚,湖边水声悠悠,披着月光,缓步徐行。

刚才方信就知道麻烦来了,而且还是无解题。

帮着那巡检,这巡检保证会事后调查他,虽然他买了一个户籍,但是如果真的调查,绝不可能隐瞒——十数年的空白就知道不对了。

就算对这个巡检,有救命之恩,如遇到这种情况,那下场也未必乐观。

帮那个黑道分子杀人,也没有任何好处,那种老江湖,心性已经过于阴毒,而且刚才,暴起杀人,也在预料中——杀官杀公差,是公差和官员最忌讳的事情,一旦发觉,天下公差就群起而攻,不死不休。

怀疑和切实,是完全不同的,这个老黑道,为了争取逃亡的时间,就不允许在场的人活着。

而那些文士,对着黑道面如土色,但是见得自己能杀贼,又果然呵斥方信,这种人的秉性,也是很普遍的秉性——简单的来说,无论是谁,欺软怕硬,或多或少都存在。

如真是要一时干净,把在场的人全部杀了,不过这事更闹大了——死了一个从九品巡检,三个公差,一个老黑道,已经算大案,如果再加上五个秀才,这就要轰动全天下了,追究起来,终可调查而出,麻烦更大,既然结果完全一样,那又何必多做,只是,下面,就应该是黑白两道的追杀了。

对公差和官员方面来说,姑且不论方信的来历不明,就算来历清白,这种有能力而坐视官员和公差被杀的态度,已经其心可诛,不扣上一些罪名难平他们之愤怒,如果没有功名,又没有背景,被官方逮捕,不死在里面算不错了,流放或者大刑肯定少不了。

当然,如果他只要中个秀才,不必说举人,那情况就完全不一样了,秀才有着功名,见了知县都只要鞠躬,在公堂上有座位,官府不能擅自上铐加镣,更加不要说私下刑法了——所以那五个秀才根本不必担心官府方面的问题。

可惜的是,方信不是,事情发生了,巡检死了,公差死了,连贼头也死了,总要找个替罪羊来上报,店主之类不上台面,想必除了方信没有别人了。

黑道,或者说那个中年人代表着那部分黑道势力来说,无论谁先出手,结果就是方信杀了他——自然要追杀不休。

对那些牙关颤抖打架的文士来说,一方面就不满方信的态度,另一方面,他们吓得发抖,而方信却从容自若,就这点区别,也可以使他们把愤怒发泄在方信身上,保证就会把许多罪名,或者说至少不利的证言扣到方信身上,这一切都预料在心。

“麻烦啊,下次找个会武功的人开船!”方信想着,人力有时而穷,他现在如果五阶亲来,说不定可免得跋涉之苦,现在就没有办法了,至于其他,他根本不在意,如是遇到,无非就是果决杀戮。

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闲过信陵饮,脱剑膝前横,将炙啖朱亥,持觞劝侯赢。

三杯吐然诺,五岳倒为轻,眼花耳热后,意气素霓生。

救赵挥金锤,邯郸先震惊,千秋二壮士,恒赫大梁城。

纵死侠骨香,不惭世上英,谁能书阁下,白首太玄经?

如此好诗,岂不行之,冥想片刻,方信朝着一个方向而行,风同样呼应着他,脚步愈走愈快,越来越轻,每个世界,他都努力地融合在内,但是这次临时任务,再加上投影来此,他却第一次产生如此清晰的隔膜感。

整个世界,与他全无半点关系,虽风行而行,却如此陌生。

不急不徐,其一夜可行八十里,天明时,就到了新的县城,正好城门开。

方信这时,还是神清气爽,入得城来,太阳照耀,虽是早晨,也是很热,见得众人都是汗流泱背,而在街道上,早早有人叫卖着。

民以食为天,这时叫卖,当然大部分是食物了,方信看了过去,见十之八九,是各种各样的饼,有普通的面饼,也有昂贵些的芝麻油饼。

胡麻饼样学京都,面脆油香新出炉,恩恩,方信见了,就上前,原来只要一文钱,就一大只,比后世的芝麻饼大多了,单是直径有15厘米,一人一饼就可吃得饱。

买了一只,就咬了一口,觉得味道不错,正想走着,却听见有人叫喊着:“妈妈,我也要吃那个芝麻饼。”

“好儿子,别给妈闹了!到了柳州找到你爸爸,就给你买鸡吃,我们现在不吃这个芝麻饼?”那个女人看模样才三十岁左右,一脸憔悴,哄着,拿着的是便宜了一半的面饼。

这个小儿却是不满,直是哭着闹着,女人开始时还哄着,后来,就把这小儿翻过来,就打着屁股,显是没有钱,不能买。

方信见了,丢下五文钱,对着卖芝麻饼的人说着:“给五个芝麻饼给这大姐。”

说完,也不多说,更不愿意面对当事人,而且他现在身上有麻烦,多说了对这种普通人家的女人不好,就直接上前走着,这个女人迟疑了一下,就不见人了,这卖芝麻饼的人就说:“拿着呀,看人家是读书人,你小儿要吃,就吃了。”

方信边走,边吃了饼,又见到有甜瓜,买了一只,在摊上就开了吃了,立刻觉得满足了人体的基本营养需要,负手在街上转了起来。

现在身上带不了多少东西,不过,带上一些茶叶还是可以的,方信转了一下,就看见了一家茶铺,走了进去,就见得一个店主。

没有多说话,扫过了木柜,这个世界茶种茶名当然不可能一样,不过方信只是扫描而过,就知道里面茶叶的区别了。

“店主,这味茶是多少钱?”

“这是极品六叶茶,一两一两银子。”店主看了一下,说着。

一两银子,这时值一千二百文,一文钱可买一个芝麻饼,一两银子,相当于八百元,这也是相当高的价格了。

方信听了,点了点头,说着:“就来三两吧!”

“噢,好,客官,就给您称上!”店主立刻应着,称上三两,仔细着秤,一分不多,一分不少,最后又稍微放了一点,以表示足量。

接过放茶的小木罐子,方信取了三两银子,一手交钱,一手交茶。

然后就度步再向着码头前行,沿途倒见得了几个公差,不过见得了方信一身儒衫,气度从容,也就没有丝毫打搅。

能穿青衫者就是有功名的,这些公差见了还要行礼,就算没有功名,能穿着儒衫地,也是读书人,这些公差一般不会骚扰,这就是古代皇朝大半优待士子的国策了。

方信到了码头,码头上的船倒不少,来来往往,不过都是一些货船,那种船载着货物,也可乘客,但是却狭小,郁闷,肮脏,而且还基本上没有床,只有坐在船舱里,这种滋味方信可不愿意承受。

至于专门载人的客船,却是很少见,方信转了一下,到了附近那种小酒店,使了二十文钱,就叫伙计帮自己找找,码头上有没有这种客船,并且是沿着上河走地船。

到底是地头蛇,没多少时间,伙计就回来了,说找到了,方信也就跟了上去,到了码头,果然看见了一条画舫。

“哎呀,就是这位公子想上船。”这伙计就对着一个船上的人说着。

那人打量了一下,问着:“这位公子要去哪里?”

“去南龙府。”方信按照感应的方向,知道上面就是南龙府,说着。如果南龙府不是,那就继续前进好了。

“那好,公子要下间,还是上间?”虽然这种画舫很贵,但是还有房间的区别。

“下间如何,上间又如何?”

“去南龙府,下间五两银子,上间十两。”

“那就上间吧!”方信说着:“什么时候起程?”

“公子如是入住,现在就可住过来,明天一早就起程。”这人回答地说着。

“好!”方信随手摸了一些钱,打发了那个伙计,然后就跳上了甲板,到了一个帐房门口就见得了一个女子,这女子穿着蜜色绸裙,瓜子脸,杏眼,见了方信,开始时不在意,但是走近了,就是一怔。

方信略皱眉,他从她的身上感觉到一丝奇怪的力量。

到了里面,取出十两银子交了帐房先生,就领着去上房,打量了一下,这上房也不错,虽然比平时店中小了许多,不过这是船上也难得了,又干净,床上还有丝帐来防蚊,方信不禁一笑,说着:“不错,这船不错,船上有饭吃不?”

说着,丢了一个碎银,大概也有一钱银子,那人接了,就笑着:“公子哪里的话,咱这船上菜肴都是有名的,还有唱曲儿的,叫一次一钱银子,给公子唱着解闷。”

“也好,上些茶,弄些热水,我先睡会,下午再说罢!”方信听了,坐在椅上说着,人体自然有规律,昨天一夜没有睡,虽然精神抖擞,但是还是需要休息。

那人也就应了一声,没有一会,就送上一小桶水,方信洗过,又上了一壶茶来,喝了一半,方信关上门,就上了床,没有多少时间,就睡着了。

而几乎同时,八十里外,人声鼎沸,大批公差上前,这县县令脸色铁青,入得店中观看现场——巡检是正式朝廷命官,有人公然杀官杀公差,实是全省轰动的滔天大案!

第157章 见女

雨在下,三人翻身下马,直到了知府衙门之下。

早有准备,见他们一行过来,就有人迎前两步,恭谨地说着:“知府大人就在里面,派下官前来迎接各位!”

这三人中,为首一人,年纪大概三十岁左右,直身而立,穿着丝绸青袍,面如冠玉,隐见英气,眼神漆黑幽深,他摆了摆手,说着:“罢了。”

三人因此鱼贯而入,就见得一个五十岁左右的干瘦官员起身迎接。

“下官宣武府校尉郝欣辉拜见知府大人。”三人行礼,但是这官员也连忙说着:“不必多礼,请起!”

见了礼之后,入得座,这郝欣辉凝神看去,见得房里设着文桌,上面放着几卷文书案卷,而这五十左右老头姜山,正是黄龙二十一年进士,其性刚毅,为六年知县,三年同知,又五年知府,在任禁械斗、清不法、疏灌溉,济灾民,甚有政声!

这时,上了茶,分主宾喝了一口,这姜知府就点点头,当即切入正题,说着:“这件案子,到底怎么样?能结案不,或者宣武府要接手吗?那有无公文?”

郝欣辉想了想,说着:“此案本不复杂,徐巡检被杀之事,前后供词都足,是不法豪贼林仁宏所为,林家上下已潜逃而走,不过,杀官造反,他们逃不了多远,单是此案,有关官员和公差,按律处置,自有朝廷法度,下官不敢干涉,只是这方信之事,却由我宣武府接手,公文在此!”

姜知府拿过公文,看了一眼,他下面管辖的县里,竟然有杀朝廷命官的,现在可不是开国时——开国时,天下未定,别说死上几个九品官,就是死上十个八个知县知府,也不算什么大事,但是现在,和平时,出这事极是显眼。

虽然死的是从九品巡检,责任到知府的层次,担系不多,但是迟迟不能完全结案的话,那在县中的官员就担上大关系了——想起倒霉的三岔县知县,如果顺利结案,也少不得一个“用职粗疏”的低评,但是最多呵斥,罚俸,不过迟迟不结案,只怕此人已经只有调个闲职耽误在那里了。

可是既然对方拿出了公文,那事态就不在他的控制之下了,他点头说着:“既然如此,就令有司办理提取手续。”

到了他的官位层次,对宣武府也有所了解。

前朝因异人之变而灭,大真皇朝立国之始,就建宣武府,都督正三品,而在各省,也有省宣武府,正五品将军,自各府,有府宣武府,正七品——眼前这人就是本府的宣武府正七品校尉!

宣武府一建开始,目的就很明确,监察民间异人,兼管所谓的武林人士,对机动性要求很高,因此有权人人配马,或者调用马匹,所以称之缇骑!

想到此处,他就在公文上批了一行字,以表示这案从正常官府转移到了宣武府。

这本是走个程序,毕竟是官府办事,同时也是获得当地官府的支持,郝欣辉见他批了,就起身行礼接过,然后稍说了几句,就告退而出。

郝欣辉出了门,就有周围二人说着:“大人?”

“今天就拿此公文,办完,明日就沿途追上去。”郝欣辉森然说着,当时船公张老五也在场,一审问一下,就全盘讲出,等再追到了县里户籍处,立刻就查出了户籍是新注的,之前十多年是空白。

这立刻就引起了府中宣武府的注意,介入调查,很快,就明确了这点——这个方信很可能是异人。

他是宣武府正七品校尉,知道的内容就当然更多了,前朝因异人而亡,本朝一开始就建府专门针对和监督着异人。

这一百五十年来,关于异人的卷宗文本,已经充满了帝都宣武府,当然,里面也有着大量对着异人的资料和事迹。

异人有着各种各样的力量,但是只要不集在一起,对庞大帝国,也影响不大,可是关键是,他们却是“无命之人”

人都有命格命数,虽然天留一线,有演有化,但是终是难过命劫。

观相望气之术,就是观过去现在积累的气数,以获知大体上可能的祸福将来,虽然不是绝对,却也八九不离十,但是有着异人参与,这种人具备一些不受本世界循环的束缚的力量,对周围的人也会产生影响,使他们超越原本命局的束缚……这影响当然是有好有坏了。

监督、控制、利用,必要时斩杀,这就是宣武府的责任,而现在,这人,就属于郝欣辉来处理了。

可是,现在异人入世,大多采取的方法非常隐蔽,融和在社会中,等闲无法觉察,如是长年下来,更是和本命相合,自然发展,使一般相术望气也难以觉察,只有当非常明显干扰着命运时,才会被发觉,而这往往已是亡羊补牢了——这次如此明显,实是机缘凑巧,想到这里,郝欣辉不由感谢那个横死的巡检来——如非是他,哪正好让这个自称方信的异人,暴露出来?如是能追查到底,找出其他异人,那这功绩……

到了南龙府,方信就知道此处不是,花费点时间,加以感应,若有若无地感觉更在其河的上游,于是问了地点。

却是宁安府,听见这个名字,方信就心中一动,于是稍息几天,继续上前。

这种画舫,更在于游玩,速度不快,航行速度不快,方信也不在意,在船上已经一周余,方信吞吐炼化,日日进益,并且和船上的人,也熟悉了起来。

此时,就见得在船中大堂上,一些人正在船上游玩,在打在扑克,这种前朝异人传下的游戏,现在走进了千家万户了。

而琵琶声如春流击岸漱石,回肠荡气,一曲又一曲演下,那些姑娘,依着词儿随节就拍,又穿着舞衣,颦眉含嗔而舞,使观者不时鼓掌而笑。

“这是《化绿池》里的段子,这样的唱法已经算入味了。”方信打着扑克,吃着瓜子,听见对面的这人议论着。

能上画舫的,都不是普通百姓家,对面这人四十多岁,短粗身材,有着浓黑眉毛,家底甚厚,是个商人,叫杨成易,却也喜上局打些扑克来,以银角(重一钱)和银元(重一两)为主,时还有重五两的小元宝出现。

方信点了点头,随手出了一张牌,这几场下来,他有进有出,但是基本上保持着一定的赢利,数目也不大,半天玩下来,几盘轮流,总赢三十两银子左右,平均每个赢个十两。

这种数目,在场上,不算大不算小,还不至于让人觉得他实在不可对抗。

“哦,小方,你又赢了!”杨成易见其他三人没有出牌,神情不变,笑地说着,把自己面前的一个五两的元宝推了过去,方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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