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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道天堂-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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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迅速上升,眨眼之间,就速度飞快,直贯天门,入了天门,狐夫人凝在空中一个呼吸,一朵天花落下,然后才隐天门,消失不见。

这个世界,异类飞升,这次终获成功!

方信眼见天花落下,就是一接,接了,在掌上片刻,就自隐入了身体之内,却已经心中喜悦,果然,又是一个世界的座标啊。

而且,帝国政府,都是强行派遣五阶冲破世界之门,建立连接,类似殖民地,而其实也可缓和而入,比如说,按照这朵天花上的信息,符合要求,就可进入,这等于是和平签证进入,方信得此,下次就可自行进入了。

拿一金叶子换一朵天花,别人看来也许赔了,但是方信看来,其是赚了,才收得,又见群狐跪拜在地:“谢公子大恩!”

方信就淡淡地说着:“这是你母功德所致,又何必谢我?全部都起来吧!”

胡绿蕊却上前,说着:“公子有所不知,凡是一门,首要在第一次飞升,如无接引,难度甚大,有了第一个在天界,以后接引,自是转易,至少就用不着次次有天府凭证了,母亲这次成功,实为我们后辈飞升,开上一门,这都是公子之恩。”

说着,又命一狐进去,转眼之间,取出一个盒子来,胡绿蕊又捧着,跪上前,说着:“公子本是富贵人家,前途不可限量,本来这些区区田产房契,报不得万一之恩,不敢奉上,只是母亲飞升,固是大喜,但是也被人嫉,我等不敢在此居住,必远迁,这里薄财,无人管理,还请公子勉强接受。”

方信想起飞升时,有人拦截,心中明白,知道它们的担心并不是没有道理,也就不推辞,接了过来,说着:“也好,那就去吧!”

众狐见他接了,面露喜色,跪在地上磕了头,然后就退了出去,片刻,就见白光一闪,显是离去了。

方信也不离开,就坐在已经无人的田庄庭院中一石几之上,打开一个盒子,见是一叠田产房契,稍一翻,见田产分布全府,却有五千亩,当下笑着:“这些狐狸,这百年来,也积了不少田产!”

打开第二盒子,却见得是一团绵上,放着寸许大的夜明珠,光彩夺目,数了一数,十二颗,只怕每颗都有千两银子之价,闪闪烁烁。

方信也不由咋舌,不过,姑且收了就是,还不离开,等半个时辰之后,就有二人闯入了房中,满是杀气,方信一见,就看见其中一道,正是数年前那个逃亡的道士。

三人会面,方信也不打话,直是拔出剑来,直逼了过去,那两人开始时还不以为意,说着:“你这人,怎么在这里?可曾见得什么?”

那个道士却觉得眼熟,想了想,说着:“师叔,就是此人得了天府之叶,我一直找不到他,想不到在这里!”

“等我拿下,再来询问!”那人就说着,才想施法,却脸色一变,只见紫气所至,功德圣光照耀,二人所有神通法力,全部施展不出。

方信也不理会他们的表情和求饶,上前,一剑一个,将他们杀了。

大功德者万法不入,而具龙气者,在此方世界,更是万法辟易,这两人不知根基,只是前来寻死罢了

第113章 五年平郡略

从天上而看,漫天云雾穿行于山峦之间,随风飘移,时而上升,时而回旋,时而舒展,由而展现云海。

而船行于江上急流,一路上,风急水流,船乘奔御风,的确比快马还疾,一日可行三百里,沿途见得山峰连绵起伏,峰林如海,危崖土兀,幽壑纵横,美不胜收。

“朝辞白帝彩云间,千里江陵一日还;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这用在这里,也的确是恰当。

方信一身轻衣,站在甲板上,碧绿的江水直冲船舷,清波飞溅,高峻的山峰,汹涌的江流,清澈的碧水,飞悬的瀑布,哀转的猿鸣,给他以深刻的印象。

方信似是在观赏,但是实际上,却在体会着一段信息,那是从不可知的途径,传递到心中的景色——虚空之中,一点影子漂浮着,满满的,靠近了一处大陆。

似乎只是一瞬间,这个影子周围的虚空,变成了大海,离大陆有着三百里之遥,方信凝视前看,却居高临下,见得了这是一个岛屿,再拉近些,就感觉到了熟悉的气息,那是庞大的后土光辉——突然之间方信明白了,这就是方信以前的片面,现在靠近了一个世界,成为了那个世界的一个岛屿。

方信甚至感觉到了熟悉的气息,那是黑暗伯爵布里曼,现在是巴尼尔大主教,似乎受到了牵引,两人都一起看向了大陆,那里,冲天而起的,是光明——带着强烈排斥性的光明。

渐渐地,方信从这些场景中清醒过来,全身一震,怔怔地看着眼前的世界,好半晌,才反应过来。

方信伸欠了一下身子,回过来说:“各位夫人,在船里还好吗?各船情况怎么样?”

话音甫落,周围的吴兴就宣告地说着:“老爷,小人刚从船上各房巡查过来,粗粗看了,各个夫人都好,后面二船,也没有问题。”

“嗯,我知道了!”方信沉思着说着。

这时,已经是永安元年六月,方信接到圣旨,晋为晏阳省南云郡知府,升官是好事,但是升到这里当知府,却未必是好事了。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朝廷也没有向死里整,这晏阳省闹灾,这南云郡,还是边缘,而且又有水道,情况好上了许多,但是有一点必须说,那就是这郡,多是山地、丘陵、台地、平原交错,地理类型非常复杂,而且,虽然没有像西南那样多蛮司,但是也有着许多少数民族的部落。

其实就是一个小西南,看样子,方信的书和志向,已经上达天听,受到了朝廷的重视,而现在,就是试金石。

大楚正五品官,月俸5两银子,再加年禄550石白米,也算丰厚了,却必须带着家眷,当然,可以把身子八个月的兰姬和老夫人留下,掌管从江府的家业,其他妻子必须带着。

想了想,方信就吩咐地说着:“我为知府,这衙兵不同于县的规模,有一百,你以后就是正九品的领班,要为我守好这块!”

“小人明白!”吴兴带着一丝兴奋应声说着,现在十个府兵已经全部训练成军,以后就是贴身护卫,又可领着一百衙兵,可得正九品的出身,也算是权力大增了,当然,这正九品,可跟着方信转移。

“良种都还好吧!”方信又问着。

“都好,连工匠等人都还可以。”吴兴回答地说着。

方信前来时,曾查看过南云郡的情况,这里受灾不算严重,但是山峒豪强却是必须解决,后面二船,就带着种子,和中原先进工匠,以及二船粮食——这都获得了朝廷批准,是公款买卖所得。

实际上,方信一点担心也没有,想了想,他就回去,准备把方略都写上来,又吩咐说:“叫沈轩来见我!”

回到了方信的船房之中,就有丫鬟迎接,方信就吩咐地说着:“给我磨墨吧!”

没有多少时间,沈轩就前来了,他是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进了门,住了步,清癯的脸露出一丝笑意,从容拱手说着:“给老爷请安。”

“恩,沈先生来了,你请坐吧,我正有事与先生商量。”方信一笑,这人,是他特地在从江府中寻出来用的。

在府县中,抽出三个久经政事的小吏,而沈轩却是其中为首,并且这也是方信第一个师傅的沈同知的族人,也算是一种回报。

“不敢,老爷有何吩咐,我自当效力!”不说大人,而说老爷,显是以幕僚来自处。

方信一笑,他对自己眼光还是相当满意的,此人有二十年的官吏经验,可与原本固明县宋文晨相比,但是学识和才智,更是胜出,飘逸潇洒神态,让方信深是喜爱。

人才到处有,只在如何提拔,方信就说着:“这次,如是到任,还请沈先生为签押房首吏,如何?”

“谢老爷赏识,卑职必用心为老爷办事。”沈轩恭谨低头说着。

方信黑幽幽的眸子凝视片刻,点头微笑:“如此就好,那么,我们商量一下,到了郡中,又如何处置。”

“是,卑职也已经看过了郡中文案,郡中汉族,只有三万四千户,而广大各地,实是居住着土人,不过此地土人分化严重,并无领袖,不足为患。”沈轩对这个,其实已经早有思考,如今就直直说着。

知县的最紧要处,就是签押房,知府也是同样。

签押房,就是一县一郡之主的办公室,具有机要性质,一切公文都必须送到这里,又从房中发出,因此时人称签押房犹如朝廷的内阁。

而且,签押房又掌着知县知府的大印,官印之重要不必赘言,所谓“官凭印信”,郡县官无论实任还是署印,都以官印为凭,这是权力的标志,也是行政的凭信。

房内重要文件很多,不少是上面朝廷和省发下秘密公文,不可令人随意翻看,并且必须清点查看,防止小人抽换,权职自然重大,但是奇怪的是,这样重要的岗位,却还是无品小吏,这也是方便主官行政。

方信听了,点头说着:“那具体如何干呢?”

如此权重,自然要心腹之人担任,沈轩受此任命,看似从容平静,实已经心中如潮水一样,说:“老爷已经智珠在握,何需我来多说,不过,老爷既然有意,那卑职也猜度一二。”

见方信点头,他就断然说着:“我见老爷之意,必在于拦溪筑陂!”

这拦溪筑陂四字一出,方信就是一惊,就说着:“你且说来。”

“是,我也曾细研文案,发觉南云郡中,并非没有土地,而是溪多而流急,奔如野马,大雨大灾,小雨小灾,但是如是能拦溪筑陂,必可成良田,但是也因此,不太受天灾影响!”

“拦溪筑陂之法,在于因地置形,堰闸坝型并用,一者消其激流,二者冲排淤泥,再引于其下,灌溉农田,如此,必可开发出良田十数万亩来。”

方信听了,起身,上前握住他的手说着:“沈先生真正大才啊,本府思度一月之功,先生一言就点破,真恨没有早日遇到先生,还请先生助我!”

这些,可是他当年调查了许多历史资料,才定下的东西,想不到被他一言点破。

“士为知己者死,老爷待我是士,卑职自当效死。”沈轩受到鼓励,谦虚地说着,眸子直是发亮,方信也就趁机说着:“那还请先生细说,到底怎么样办理。”

“是,晏阳省大灾,对旁人也许是坏事,对老爷却是天大的好事,大灾而起,虽然本郡偏远,但是流民数万还总是有的,这些人,只要有口饭吃,就已经感恩戴德了,老爷要作这等全郡工程,平时还征不得如此多人力,多征伤农啊!”

“现在,数万流民在郡中,与其惹来祸端,还不如以工代酬!老爷上奏朝廷,必可得朝廷允许使用府仓之粮,这既可平息民难,又可作得工程,此是老爷大功德!”

“如是规划好,数万灾民一起动手,拦溪筑陂不必先扩全郡,选在一县就可,当年就可完成:一县之工,开辟的良田,就可让这数万流民安居乐业!如是来年,还有流民,依法而行,不消三年,全郡就可活民十数万,减轻其他郡县的灾民压力!”

“如此,郡中汉民就可激增二万户,对其他土人拥有大势,缓缓者可仁图,不服者可急征,谅土人也翻不出大浪来,五年后,全郡平定,再无忧患!”

方信听了,度步而行,几次之后,方信就大叹:“先生之才,真是如月照空,惜一直不得用其长,李睿不才,愿请先生为我手足,不离不弃。”

这句话,其实就出自《孟子·离娄篇下》,孟子告齐宣王曰:“君之视臣如手足,则臣视君如腹心;君之视臣如犬马,则臣视君如国人;君之视臣如土芥,则臣视君如寇仇。”

因此实际上就是引为心腹的意思。

“主上如此信重,小人安敢不视君如腹心?”沈轩也是读过此书者,连忙跪下应着。

“以后全靠先生了。”方信抚其背说着:“本府正有此意,你看这奏章如何!”

说着,就拿出原本已经写好的一本奏章,递给他看,沈轩拿来一看,正是《五年平郡略》,翻来一看,虽然言辞有所不同,但是真正都说了这些东西,连忙大惊,说着:“小人苦思冥想,得此,本是洋洋自得,想不到主上都已有了,实是惭愧!”

“英雄所见略同嘛,先生大才,何愧之有!”方信笑地说着:“以后你和吴兴,都是我之心腹,新到一郡,这些政事,未必能够推行下去,我已经料及,必用吴兴,杀人立威才可!”

说到杀人立威,他语气平淡,却让沈轩顿觉一寒心中一个战栗,这才想起这位主子在固明县,曾关门打狗,亲身冒险,尽斩蛮司千人,一个也没有留下,立刻觉得自己刚才一时激动,说话说多了些。

两人坐下之后,方信又说着:“南云郡多是土人,朝廷实行轻徭薄赋的政第,即使不得已要增加赋税,也很少在南云郡,这是善政,但是要想让山峒民众归心,还嫌不足!”

“还请主上指点。”沈轩恭谨说着。

“先前你之策,实是根本,根基厚了,才可用计,良田开发,人口增多,这都是根本,不过,山峒民众世居山中,一方面固是要引得下山,为良民,一方面,却也要以利诱之。”方信默想地说着。

“主上,何以用利?莫非指朝廷诰命?”

对蛮族,朝廷经常有些诰命,委任下级官员让其自治。

方信却笑了笑,说着:“朝廷诰命哪可轻给,土地更是谨慎,郡中虽开发,但是土地比起人来,总不会嫌多,就算现在有余,以后也会不足,我却要以工为利。”

“以工为利?”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方法,沈轩甚是不解。

“是,山林之中多宝,竹木也可大用,坡地如果利用得当,也可长藤养禽兽,甚至种得药草和茶桑之树,先前,本郡进贡的土产不过是竹皮、生姜之类的东西,本府,却要在五年之内,进贡百种药物、十种特产,丝绸、茶、青瓷等,都可自给,先由官府取其千金之骨,再以利诱之,让这些困苦山峒民众真正明白,只有配合本府,投靠官府,所得之利,远大于弊,如此才能让一个又一个山峒,率领其民众,主动投靠官府,受入教化。”

这策前所未有,沈轩听了目瞪口呆,方信见他之表情,就是一笑:“这策不以常见,也难怪你有疑惑,所以本府不写入奏章之内,对朝廷来说,先前之第,已经是至善了。”

“是,是,主上智深似海,这策虽然前所未有,但是细细想来,却大是道理,恩,主人曾经著书立说,说利者,仁之大矣——这就是现策了。”沈轩显然研究过方信的作品,对应地说着。

“是,就是利者,仁之大矣——只是也不是一味宽容。”方信冷声一笑,说着:“如本府有十多年时间,大可缓缓图之,但是朝廷最多给我六年时间,因此,哪允许有些人观望到底?有些不听话的,本府自然要几次血洗几处山峒,方让他们一面见利,一面见刀嘛!”

“是,主上说,刀者,礼之路,诚是如此。”沈轩唯唯应着。

“本府到了任上后,第一年拦溪筑陂如是成功,本府就请得大批童生入郡,这南方之地,学文者不计其数,几人能有功名,大多潦倒,本府出薪请得他们前来,虽路途遥远,也总有人愿意前来,自可传播儒学,推广圣书,以蔚然威风,如此就可教化一方,如这三策圆满,本府上无愧天地,中无愧君父,下无愧黎民!”

听到这里,沈轩虽然对方信的具体方法并不乐观,但是却为之感动,说着:“主上一片仁心,果如日月之明,卑职佩服之至,愿追随鞍前马后!”

“恩,这等话,就不必多说,你先细细想想,把这三策,立个前后章程出来,越细越好,如此,我们到府上,才好成竹在胸。”方信这样急着说出来,倒也不单是与这个交情还浅的沈轩交心,或者折服于他,实是因为他已经决定离开。

在这个世界,五书已成,功德已经得了大部,其他的,就是在这个世界为人打工,修修补补,赚些小钱了,现在朝廷还是未衰到底,对自己这等能臣,必是一方面戒备,一方面又重用,时而抬起,时而贬下,这五十年中,仕途上,不知道有多少次沉浮不定,雷霆雨露都是天恩嘛——这都已经预料在心,只要大势不变,任是自己才能智慧如何是深,又怎么样周旋,也免不了如此起伏,想到这里,也甚是无味。

与其这样,还真不如回到黑暗伯爵布里曼那里的片面,哦,现在已经是一个世界的海外岛屿,那个世界,看情况,是欧式大陆,正好上去见识一番,总比现在在这个位面上好上许多——而且,那个大陆,有光明,必有黑暗,自己正要了解一些欧洲黑暗力量的底细,才好以后与罗瑟斯和贝卡迪尔合作。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五年后,可是真身进入,不同寻常,万一没有死在敌人手上,反而被这些“同盟”暗算了,那才叫哭都没有地方哭。

说好了是四个月回到主位面,那就还有四年时间,现在只用去了四个月而已,这大把时间,正好去那个大陆游历个遍,也可以知道一些情况了。

只是自己的功德化身,虽然有着自己大部分记忆,但是终不是真正灵魂,因此机变上略有不足,还是自己先定下大略为好。

这三策,其实稍微转化一下,就可用在西南,虽然西南的情况不同,这个兵字要比现在更重要许多,但是功德体稍有守成,缺少锋利,其实也不错嘛,唯有守成,朝廷才能允许自己久镇西南,如果自己锐意进取,十年平西南,那倒反而无法享受胜利成果了,这叫功到雄奇必有罪。

种种都已经预算在心,方信想来想去,觉得人谋已尽,当下一笑,见得了沈轩在磨墨写章程,就说着:“你且写吧,我去休息。”

“是,恭送主上。”

方信就去看了正妻何瑶和平妻何容,她们正在一房中,却在计算着带来的丝绸和首饰,见过一些带来的管事,正在清点着,二女显是有些长进,能管家了,方信也就和她们说了几句,赞了几声,出了这门,去见了鲁舒兰。

到了那里,却见鲁舒兰正和一个中年妇女说话,见方信进来,两人各行礼,方信也不说话,只是听着,就听见鲁舒兰正和这个匠工头脑的妻子说些林园之事。

这妻子如数家珍,凡堆山凿池,起楼竖阁,种竹栽花,一应点景等事,都能一一说明,鲁舒兰非常满意,说完了,就让她退下,说着:“夫君,可曾有事?”

“无事,只是来看看,你办得不错。”

“夫君要在南云郡住上几年,也不知道府衙院子怎么样,妾是女子,无能为夫君分忧,但是在朝廷允许的情况下,作些改善,还是可以,让夫君也住得舒服。”

“恩恩,好好,你真是我的贤妻。”方信也就嘉奖地说着:“这次李凝文已经满五岁,带来了,以后你也多教之,聘请教习,采买女孩子,置办家器行头等这些事,大可办之。”

鲁舒兰听了,却笑地说:“这个妾身可不敢贸然从命,这个事虽不算甚大,但是里头还有大姐在,如是大姐把这些事交给妾来办,妾倒是可以学习着办。”

这回答真是滴水不露,无论心中怎么样想着,至少表面上没有半点错,方信也就点头笑地说:“如此最好,不过,有些事情你帮着,也是应该的,哎,突觉有些疲倦了,我就在你地房中先睡会,等到要用晚餐时,叫我一声就是了。”

“是,妾来伺候夫君。”虽然还是白日,不太可能上床合欢,鲁舒兰还是红晕浮现,上前,为他解衣,然后抉了上床,方信躺下,江上寒气重,稍盖有薄被。

鲁舒兰还是算她的事情,片刻之后,她突地一惊,仿佛失了一种东西一样,连忙上前,却见方信还是睡着,沉沉连绵呼吸,也没有异样,心中奇怪,想了片刻,又觉得自己多心了,当下回到桌前,继续做事。

第114章 新天地

弗里斯领——圣地。

二十年的修整,整座主神殿,以大理石建成,大理石柱上,已经雕满了对女神和救世主的赞美。

进入了神殿,那里是一尊女神的雕像,石雕之上,散发着柔和的圣光,笼罩着整个神殿。

巴尼尔大主教,缓缓合拢了面前的《后土祷文》,结束了早祷,等待着祈祷的神职人员退了出去。

方信的灵,自神像前浮现,纯白色透明形态,散发出白光,与巴尼尔大主教的眸子对看——二十年不见,巴尼尔大主教眸子带着金色,强大的威严和黑暗自这片金色浮现。

“欢迎您,伟大的救世主,不朽的圣灵,我在您的身上,看见了无尽的神眷。”巴尼尔大主教用着低沉而沙哑的声音说着。

“同样很荣幸见到你,巴尼尔大主教,你已经如此接近神。”方信回答地说着。

“您的前来,必有着女神的旨意,请问,作为神的仆人,我有什么可以为您效劳的吗?”巴尼尔大主教略显恭谨地低下头,说着。

“我想看看那片大陆!”

“明白了,谨尊您的旨意。”巴尼尔大主教浮现出了然的笑意,说着,拍了拍手,就有着穿着白银盔甲的圣骑士,自神殿后面,带过来一个人,他们两个,恭谨地对半透明的方信行礼,方信的目光看到了这个年轻人。

一个身上还带着海水气息的年轻人,强悍而青春的身体。

“事实上,我们也准备去看看新大陆,自从海中浮现在这个世界,我们就知道战争必会来临,为了维护信仰,我们义无返顾,只是我们现在,才二十万人口,不是大陆的对手。”等圣骑士退了出去,巴尼尔大主教说着:“所以我一开始,就借助神的力量,隐瞒了自己的存在一一我们需要更多的人民和土地,这一切都需要时间。”

“这人哪里来的?”

“这是一条船,本是沿海而行,但是我已经用法力,使它迷失了方向,落到我们手中,总共四十六个人,我已经全部抽取了他们的灵魂和记忆,绝对不允许他们回去报告情况。”

“这片大陆上,海船还是相当盛行的,大陆分布上百个王国和公国,光明占领大片领地,而异教还是存在,失败的神被称为恶魔,在黑暗中潜伏,和我想的一模一样。”

“为什么不统一?”

“因为那个光明神不需要一个统一的皇帝。”

“那这个人?”

“汉布林,一个按照大陆计算,是五级的佣兵战士,才十八岁,年轻,强壮,有潜力,并且还读过一些书,喜欢去图书馆,精通贸易和航海——这些被他周围的人知道,能最大程度利用,是这船上最优秀的身体。”

“很好!”方信露出了一丝神秘的笑意。

数日后,新历一七一五年六月二十四日,布西城了望塔上的了望员发出了信号,一条三桅帆船,后来还有一条不大不小的船,进入了港口之中,它本应该在半个月前就回来,但是现在能回来,就已经是大喜事了。

船渐渐驶近了,它驶近了港口。

船上扯起了三张主桅帆,一张大三角帆和一张后桅帆,但它驶得非常缓慢,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以致岸上那些迎接的人,本能地预感到不祥。

船才靠上,就看见了一个中年人赶了过来,直接跳上船:“哎呀,是你,汉布林,发生了什么事情?”

船上这个年轻人,看见了来人,就鞠躬,他立在那里,虽然身材瘦长,年龄也只有十八岁左右,但是自有一种镇定和坚毅的感觉——这种气质是只有从小就经过大风大浪,艰难险阻的人才具有的。

“太不幸了,莫雷尔爵士,我们在塔比卡海峡附近遇到了大雾,并且遇到了海盗,损失了许多人,特别是失去了我们勇敢的维尔船长。”汉布林回答地说着,这人,当然就是方信。

“那你们这批货呢?”莫雷尔爵士焦急地问。

“货没有丝毫损失,非常安全,莫雷尔爵士,这方面您不用担心,我们甚至缴获了一批海盗的货物和武器,但是可怜的维尔船长就死了。”

“哦,是掉在海里了吗?”听见货物没有丝毫问题,这爵士就舒了一口气,他掩饰着自己的心情,带着点悲伤地问着。

“不,爵士,他是海盗连砍了十刀死的,死时痛苦极了。”才说着,就又有一个海员过来,他连忙对着爵士说些什么——在船上,他就是爵士的亲信了。

“哦,我亲爱的汉布林,我已经知道,是你斩杀了六个海盗,最后还缴获了一条海盗船,拯救了我的货物。”过了一会儿,爵士满脸是笑地说着:“我知道你和维尔船长的交情非常好,但是我们都是凡人,谁都免不了命运的作弄,这样吧,我会多给你一百银雷克,并且还会买下你缴获的这船和货物。”

“哦,我是如此为维尔船长悲哀,他是多么不幸的人啊,莫雷尔爵士,您只要出三千银雷克,就可把船带走,除了这副盔甲。”

“唉,是的,可怜的维尔船长,他的确是一个诚实的船长,我所见到地最好的船长!”莫雷尔爵士打量着那艘海盗船,估计了一下,又想了想以前对这人的印象,笑开了眼:“你也是一个一流的海员和战士,我相信就算为了你,这个价格也是合适的,希望你能继续为我家服务!”

这艘船虽然有些受损,但是主体完好,至少价值九千银雷克,更加不要说还有一些值钱的货物了。

“至于这副盔甲,天啊,这是一副完好的骑士盔甲,一点不错,我毫不会错认!”爵士这才注意到了这副盔甲,惊讶地喊着:“而且还是罗伊德王国产出的标准骑士盔甲——这些海盗那里打劫得来的?”

“亲爱的汉布林,你能不能卖给我?我愿意再出三千银雷克!”他观赏了片刻,就说着。

“抱歉,莫雷尔爵士,经过战斗,我觉得自己已经快突破五级了,如果成为六级战士,我就拥有成为骑士的资格,我想保留这副盔甲,并且准备举行一次旅行。”方信带着遗憾的神情,回绝地说着。

爵士露出遗憾又高兴的神色,他上前拥抱,非常高兴地说着:“啊,你真是太了不起了,快突破六级战士,可惜的是我家没有骑士名额,不然的话,我肯定册封你为我家的骑士,不过,年轻人想要追求前途,还是非常正常的,虽然我以后可能少一个优秀的大副和战士!”

他亲切地拍拍方信的肩膀继续说着:“那么,就让我们交割吧!”

忙碌着搬着货物上去,清点货物,又交割单子,没有多少时间,方信就获得了沉重的一袋金币,他雇了一辆车子,带着盔甲,向着记忆中的房子前去。

大陆上各国虽然都自己铸币,但有一套共通的铸币规则,因此各国钱币除了币面的图案或肖像不同,面额、大小、重量、质料都必须按照规定。

雷克是基本货物单位,重五克,方信这次总获得三千三百六十银雷克,折算成金雷克三百三十枚,又有六十银雷克,总重量也差不多等于二公斤了。

布西城虽然不算大商港,但是也少有名气,街道很是繁荣,各种各样的商店琳琅满目,还有大批的流动小商贩,兜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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