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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道天堂-第1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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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浮现,殿内异香喷薄,龙气凝聚,自动集于身上,顿时金龙盘旋,化为帝袍。

“太祖万岁,万岁,万万岁!”不假思考,无论是皇帝,还是臣子,都跪伏在地,高喊万岁。

方信默然,顶上一亩清光冲出,却没有立刻上座,感受着大鼎散发的天地大力,心中浮现出诧异。

本来按照计划,方信并不认为自己还有机会直接干涉大范世界,毕竟谁也不允许屡次干涉世运运转,所以原本计划,只是抽个时间下降,选个合适的人,把最后一份龙气还于这个世界。

无论这人胜负成败,都算了断因果。

现在却想不到,二百四十年中,这个世界竟然发出原力召唤,这显然大出预料,闭目感应,方信心中了然。

这时,殿中静可听针,无人敢于抬头,方信才安然上位,悠然说着:“二百四十年不见,众位皇帝众爱卿安和?”

“万岁,万岁,万万岁!”诸人再拜而下。

方信因此说着:“诸皇帝坐,诸卿平身罢!”

“谢太祖天恩!”谢恩之后,各人才分坐分立。

方信坐在太祖宝座之上,天地人的力量凝聚不散,一亩清光照耀,金龙浮现顶上,扫看而下,发觉十五代皇帝,个个穿着龙袍,但是龙气和功德,却有弱有强,强的,也隐隐可见蛟龙盘旋,弱者,只有一丝龙气,相比如萤火比喻明月一样——这弱的,可能就是在世时间不长,或者懈怠平庸之君。

当然,方信扫视而下,诸人也实际上暗暗观察这二百年不见的太祖。

清光照耀,龙气盘旋,凝聚不散,天地人共迎,时至今日二百余年,还不见丝毫减弱。

天子气,实是天地人共运结合,诸皇帝现在都清楚,这天子气,就代表着气数,若是朝廷灭亡,历代天子就失了这位格,最多只有一丝,却无法增多。

而太祖到现在,还如此浓烈,实是可赞。

“太祖陛下,今您圣驾降临,可容史官禀告社稷子孙,为帝时历代功过是非。”有一人转出,行礼说着。

“准!”方信说着

当下,就有一史官站出,以平板的声音当众颂读历代皇帝在位的功过得失,这时,所有皇帝,除了以前获得允许的,都一一站起,听着。

方信这时,也就是略略听了,却是发觉,这大范历代皇帝,平庸也有,荒淫也有,但是真正论得上倒行逆施,还是没有,这也是运气了。

所谓盖棺定论,还需方信认可,因此,每说一个皇帝,方信都会简单评论一下,这话一出口,就是总结功过,就有功过落下。

一般来说,六成落在当事皇帝身上,一成延推到上面皇帝身上,还有二成落到方信本身身上,最后一成落于殿下诸臣。

总体来说,越到后面,功德越少,只有基本守成之功了。

有二个皇帝,在位只有三年,更是少少得之。

十五代皇帝都说完,诸人身上都或明或暗,各有功德龙气,当下按照层次,赏下座来。

太祖开龙脉,以后得失,自然分担一部分,方信也得了一千万之多,随手放到手中,方信这才说着:“这次朕来,却是为了应天意。”

历代皇帝,明宗第一,还有一个宣宗,却是中兴之主,两位皇帝都行礼请命:“愿闻陛下旨意。”

方信淡淡笑了,说着:“自有龙脉来,总共有三十九脉,三百八十三帝,短者三帝,长者二十八帝,时间却以三百年为限,这次朕来,自然为此事。”

这话一说,诸皇帝和诸臣,都是严肃。

明宗和宣宗相看了一眼,宣宗上前说话:“太祖皇帝,臣也觉得,三十九脉,三百八十三帝,谁也没有根治衰亡局面这一条,大范社稷,已经算稳固了,但是却也日消月减,不堪当年气像了。”

方信就说着:“你为中兴明君,也挽回不少气数,不过说的的确如此,你不要有顾忌,看看本朝气数如何?”

宣宗中兴,刚毅为,听了太祖旨意,也拜地说着:“太祖陛下,依臣来看,本朝当可跨越三百之数,或在到着四百之间。”

方信听了,点头说着:“说的不错,与朕估计也是类似,本来,天意人事,却也是挽回不得,只得顺应,但是这次,却有不同。”

见群臣和诸帝闭息倾听,他又说着:“社稷之鼎,是天地人共成,发出召唤,召朕而来,却有一丝机会。”

这话一说,众帝和大臣,都不禁都悚然动容,面露喜色!

明宗立刻起座,跪请:“还太祖明示!”

“也就是说,本朝十五帝中,可有一人下世转生,还为皇帝,这是天地特恩于本朝,才有此生机一线。”方信说出了刚才的感悟,问着:“诸皇帝有谁能去的?”

这句话一出,诸帝和大臣面面相觑,露出了喜色

明宗皇帝听了,也不起身,说着:“这是社稷大事,儿孙臣等安敢妄为,臣大胆,愿请太祖下世,再建我大范社稷,臣愿奉上本身龙气,以助太祖。”

这话一说,诸皇帝都跪下,说着:“愿请太祖下世,再建我大范社稷,臣愿奉上本身龙气,以助太祖。”

而所有大臣也跪下,说着:“愿请太祖下世,再建我大范社稷!”

三呼之后,千人跪拜,全殿静可听针。

方信沉吟,说着:“诸皇帝诸卿心意可嘉,朕却是许了,然而,龙气却是不可。”

说着,他起步度走,说着:“社稷兴衰,是天意,也是人事,没有谁是世上永恒主宰,上天给朕这次机会,固是大德,但是如是携带诸皇帝龙气下世,却是不可。”

明宗皇帝磕头问着:“太祖陛下,儿孙皇帝,享国二百四十年,集而龙气,也是浓烈,为何不可?”

“亢龙有悔,盈不可久也,原因就在这里了,延长气运也有法子,却最忌强加以外力,改变其气运,这将是一场浩劫。”方信并不愿多解释,只是沉声说着:“朕本身龙气,却已经足够了,大功德也是大因果啊!”

对于方信,这个世界可所谓恩典有加,可是并不是完全没有代价的,比如这次,它给了机会让方信再次下世,延续王朝——这是无上恩典,历代龙脉,只有一朝,有过这个恩典,除此,再大的基业,也没有这样的机会。

可是,这负面代价也很大,方信若是集得数百年的龙气下世,直接改变气运,虽可让他事事顺利,短时间内再建皇朝,无人可及,但是也会改变世界大势,世界抵消力,会使方信这数百年的辛苦和功德全部流失,以后必在短短的几十年间就衰败下去,最终反而得不偿失。

最后结果,反而大范历代皇帝功德龙气尽折,分崩离析,连类似于华夏三皇退隐火云洞(实际上是退隐天庭)的机会没有了。

对此,方信如今的程度,已经一眼看穿。

方信老实下界,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就算不能延续大范社稷,但是诸皇帝和他自己,也是无损,并且事后可了断那股龙气的因果,最后彻底圆满。

哪能为了一点权力,而倾覆和抵消世界晋升的庞大功德呢?

“亢龙有悔,盈不可久也!”诸皇帝和诸人都若有所思,片刻之后,跪伏在地:“奉太祖皇帝旨!”

“既是如此,无需吉日,今日朕就下世。”方信说着。这话一说,金钟玉鼓如斯响应,无人自奏!

亩许清光之中,金龙冲天而起,就在殿前盘旋,龙吟之声响起。

“臣等敬旨送驾!”皇帝和群臣磕头说着,片刻之后,御辇进来,而随着方信帝驾而上,空中吉光祥气垂下,连绵天地,空中响起细细的鼓乐声,一道金光,徐徐落下,落入帝都之中。

奇景白日显形,贯穿天地。

第254章 王府记事

大范二百五十三年,长治二十一年,春。

成田府,说起来也算是名城大郡了,城外白江而流,坐望山林,以梅花而绝艳天下,沃田千里,稻米一岁三熟,又临海疆,虽然这个世界没有其他大陆,但是海运也是极方便,一些沿海岛屿也给予开发。

中午时分,方信在一处楼阁上,下面是霏霏细雨,就见得一条船,带着冒出浓浓黑烟的烟囱,靠上了岸来。

码头上一个船员,长长一声:“搭岸啰!”

船速减慢,铁锚放下,几个商人出来,在甲板上,各色货物垛堆如小山,压得水面很深,到了码头,有一个中年人迎接,稍说了几句,一指挥,码头上的工人,就吆喝着在货堆上下忙碌卸货。

“蒸汽机都出现了。”方信感慨地想着。

蒸汽机的出现,必会引起业革命,这点已经用在了纺织、船只、矿业上,可以说,这三十年,生产的煤和铁比过去二百年生产的还多。

唯有铁路和火车,尚没有出现,蒸汽机船,但是已经大规模应用于水上运输。

电报还没有发明,但是看这情况,随时出现都不稀罕。

这时代变迁,对大范朝来说,并不是好事。

的确,由于产业的发展,朝廷收入,据说已经膨胀到一亿两白银的规模,但是这些钱,却没有带来好运气。

长治皇帝登基时,年二十九岁,距今已二十一年,水旱蝗风灾年递连绵,各种各样的教派,各种各样的土匪层出不穷,累累迭起,这还罢了,却有着二场相当有影响的起义。

第一场,是相对传统的农民起义,陈永贵造反,于长治四年起义,大战连打了八年,造成两千万人丧生,花费了朝廷二亿两白银才围剿了下去。

这还罢了,一场短暂而激烈的叛乱,更是使皇帝心中充满了忧愁——长治二十年,一夜之间,二千名叛逆,攻进了皇宫,竟然攻打到了皇帝寝宫附近。

长治皇帝一夜无眠,凌晨时看罢汇报,泪流满面,当日一病不起,这是有组织的叛逆还罢了,竟然是“长工”(就是工人)临时组织,而帝宫防卫竟然如此松懈,实在是不可思议,充分显示了帝国腐朽的气息。

皇帝病重,方信却也没有好感慨的,对他来说,这些很是明了。

第一场起义,是资本主义发展,与贵族结合,势力发展越来越大,特别是蒸汽机和纺织机的配合,使强烈的资本商品经济冲击农村。

全帝国范围内的农民纷纷破产,沦为农村的雇佣劳动者,或者转为工人,这是历史的阵痛,一些破产农民走投无路,被逼揭竿起义。

而由于一开始,方信就建立的是贵族商业制,因此经过二百年的发展,贵族阶级已经掌握了庞大的经济实力,奉行专制主义和高压政策,可简单概括为垄断,负作用,渐渐充分暴露出来。

这种资本和权力的结合,使工人受到了严酷的压迫,因此工人一夜起义,与帝都内进攻皇宫,虽然出于预料之外,却也是情理之中。

在这样前所未有的复杂局面下,帝国政府茫然失措,不知如何是好。

而穿越者,虽然都已经明白,必须顺应本世界的潮流,但是也暗中加以推波助澜,在他们的暗示下,一些关于自由和人权的思想,由帝国人发明出来,并且暗中传播。

方信降临在这世界上,已经十三年,虚岁十四,对这些情况却已经摸得相对清楚了。

不过,这毕竟是长远的事,眼下,就是一件关系国本的大事——帝国太子。

长治皇帝,有四子三女。

长子李卓熙本是太子,却自小不甚聪明,最重要的是,体质羸弱,不但不能练武,而且还不能长久读书,自然使皇帝大为失望。

次子就是方信的父亲李纲了,就封世袭昌图郡王,但是早早去世,留下李维元(方信)和弟弟李东德。

三子李阳庆,仅仅活了十四年,未成年就死了,皇帝追封平园郡王。

四子兴台郡王,年二十一,却是相对英才,立太子呼声最高。

面对这样的情况,本来和方信无关,李纲已经世袭昌图郡王,出去到了这成田府就藩,虽然有着王府和田地,但是一旦出京,那就再难回来了。

而且李纲去世,年十三李维元(方信)世袭昌图郡王,成为了第十七个铁帽子郡王,只能参与田宅买卖,并且经商,不能参与政权。

但是方信却敏锐感觉到一些东西,这不是他的人为,或者能称之天意,不过,这心意自然不必说。

就在这船货物卸下来,一个中年人上得了楼上,见了方信,“啪”的一声行跪礼:“王爷,小人赵雪若拜见!”

“新出的书带上来了没有?”方信喝着茶,问着。

“回王爷的话,带上了,整个三箱。”

“恩,起来吧,货物怎么样?”方信这才说着,这个赵雪若一笑,起了身,说着:“回王爷的话,若是利润的话,八千块银圆肯定有的。”

银圆也是社会发展的产物,由蒸汽机压制机所制,现在是社会的标准货币。

“八千银圆一船利润!”方信起身,站在窗口沉吟着,用略带迷惘的眼神眺望着下面的世界

对他来说,这个界也是陌生,雨雾浓重,整个城市带着袅袅暗暗的雾气,隐隐之间,见得大批烟囱滚滚浓烟而上……真让人不知身在何处。

片刻,方信回过头来,盯着这个男人说着:“很好,按例,你送一半到王府,你自己抽一成,本王再多赏给二百,凑足了一千银圆,还有的是归入成本,不过,若是你犯了规矩,孤也不吝啬家法!”

“回王爷的话,小人怎敢,小人本是街上混着小商贩,王爷提拔出来,授我权管这商行,那敢怠慢了,更不敢捞手坏了规矩。”这赵雪若一笑,没有直对着这个少年王爷冷峻的眼神,垂下眼,拱手说着。

方信一声冷笑,这人内心的狡黠已经洞察在眼,不过这也是例行的敲打——方信当然识人,知道他命数格局还可以,一个百万银圆家财少不了。

只是,现在他还没有到地步,这回答虽然还算恭谨,却也嫌淡了些,时至今日,王爷的威严却也不复以前了,想当年大范开国时,别说眼前区区一个商人,就是官员也要在王爷前战战栗栗。

这种区别,既是时代进步,也使他然产生一种惆怅,他摆了摆手说着:“这船货色是什么?”

“回王爷,都是北货,人参、貂皮、鹿茸角,还一些岛屿上采集的珍珠。”赵雪若向前跨一步回答地说着:“要禀告王爷,小人早已经和苏记行联系,就是今日送货……”

方信还没有未及答话,后面一个中年带刀侍从就怒呵说着:“大胆,王爷叫你回话,你竟然还敢借故推迟,苏记行再大,大得过王爷吗?”

赵雪若一怔,心中一惊,他退后一步,说着:“不敢,全由王爷吩咐。”

“罢了,商业信誉还是要的。”方信不咸不淡地说着:“你就下去交货罢!”

“谢王爷,小人这就下去了。”赵雪若再行礼说着。

等他下去,在窗口中就见得他吆喝着伙计,一批批货运了出去,沿途,到处是各色各样的货店,弯弯曲曲形成长街。

方信起身,下楼,不理会店伙计的吆喝,就在街道上缓缓踱着,感受着街道上淡淡的雾气,心中泛出一种淡淡的苦涩。

走了下去,跟在后面的高世明说着:“王爷,这赵雪若,是不是太桀骜了一些?”

方信扫过一眼,发觉一处新修的住宅,已经有了一些现代别墅的味道,这不要说,就是穿越者潜移默化的影响,他想了想,发出叹息一声,说着:“这个赵雪若,才干是有,用了他才一年,就打开了局面,进贡给府内三万银圆,你也知道,有这钱,府内就宽裕了许多了。”

时到今日,太平二百年,天下哪有多少田地可分,昌图郡王铁帽子王,就藩时,也只得了一千亩地,其他的由朝廷宗人府补足——法定俸禄也只有三万银圆,打些例行的折扣,只有二万三千到手,这点钱,还是看在铁帽子王的份上,却也只有养得王府罢了。

昌图郡王世袭铁帽子郡王,按例可有六百侍卫,如今只养了二班六十人,高世明就是侍卫统领,按照道理来说,也是正六品武将,现在就管着这六十人,甚是落魄,当然,好处也有,那就是朝廷对宗室管制放松了许多。

早上百年,铁帽子郡王哪能如此随意出入,那是要出门也要通知当地知府。

“就算如此,也由不得他这样猖狂,王爷,若是他起了异心!”高世明有些担心地说着。但是方信知道,商行办起,多有红火,府内老人就开始眼红了,他只是想安插自己的侄子去商会。

“异心?孤提拔他于街头商贩,拿出白花花的一万银圆给他,而且还许他分得一成,总管大事,这事满城上下,谁不知道?真要起异心,你不能取他人头?”方信冷笑一声,盯着高世明就是一眼:“孤有王命令牌,就算当场斩了他,也是合情合法合理,你说谁能说本王半个不对?”

缓了一口气,说着:“你的侄子,若是能进商学毕业,孤也不吝啬一个商行管事。”

高世明顿时心中一凛,说着:“王爷说的是!”

这时才是中午,两人在街上走着,就见得是一排大排档。

吃饭的人不少,都是短衣裤褂,有的还剪了头发,一望可知是码头扛夫,这是因为大批工人的出现,为了劳动的方便,不得不穿着短衣,甚至剪了短发。

虽然大批儒家学者心疾首,说着“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可是也无法阻挡着这种趋势的进行。

这些人吵吵攘攘,喝着薄酒,这时雨丝小些,但是风还是很寒,这些人就躲在了粗油布下,似乎不觉得冷。

码头是一回事,城中的河流又是一回事。

河中,一条条敞口木船,上装载的是各种各样货物,把船身压得很低,当然也有一些船是空的,这时都不划了——这船还用不起“高贵”的蒸汽机。

船主多半是汉子,沽着一点酒,坐在船头,几只碗放着——咸菜、豆腐、一点点肉,有时也有从河里打上来的鱼,女人在煮饭。

河里的水也清了,大批泡沫,里面混杂着各种各样垃圾。

方信经用完了中餐,就走到了一家店中,这店一见就知道是带着穿越者风格。

店在这条街非常显眼,大块玻璃制的窗户,虽然现在玻璃已经不算稀罕,价格降低了许多,但是许人还是习惯性用窗纸糊着。

里面一个小女人,容貌美丽,大概十七八岁,青色衣裙,透着女人味的曲线,云鬟雾鬓,用着银簪起,隔了玻璃,外面的声音少上许多,店中还烧着土暖气。

也就是后面煤烧着开水,经过散热的管道到店中,在散热的管道下面,一只肥猫懒洋洋地睡着,见人进来也不理会。

店中,还焚着淡香,店其实分成三片。

一是书架,上面是一排书籍,桌子上供应着茶和糕点,第二是放着各种各样的茶,但是只有一罐来表示着货色——紫笋、东泉、秋露、香口、九井,都是名茶,除此之外,中等的江木、红阳、碧井也都尽备,下等的茶就不放在上面了。

店堂洁净,方信知道,其实这店还收,或者卖那些价值昂贵的玉石翡翠之类,但是一般人见不到了,是在内室。

见了方信进来,这小女人迎接上去:“李公子!”

这个世界有一种人,叫穿越者后代或者亲戚,她们既不是穿越者,但是又总染上几分特殊知识和秉性,这个小女人也是。

方信查出来,这个小女人的父亲,就是穿越者,后来他无声消失了。

估计还是不死心,参与七八年的起义,结果当然消失了。

话说,人染了病,就有抗体,这穿越者多了,世界抗体也敏锐了,这也是一个相互影响的事情——就不知道这人的灵魂能安全回去不。

但是这对方信无所谓,不管怎么样讲,这个小女人十二岁在父亲消失后,被卖到“千花楼”里,这是城中一个青楼,里面的姑娘,容貌都算一时之选。

安老板,本身才艺出众,性情风雅,调教出来的姑娘自然吹拉弹唱、吟诗对联甚至还读书说史,使得千花楼很吸有钱的文人。

这小女人,在千花楼中生活了四年,就算在千花楼中也是一等一的货色,却给这个女孩子自己赎了身,出了阁。

本来这种事,基本不可能,这种美色,就算破了身,也是摇钱树,一般来说,这些女人出门,就有打手跟着,严阵以待,可见严密。

但是她就能出了身,并且还通过十四岁到十六岁结的恩客,开了这家店,并且自己取名叫——伊绿!

方信却是知道,伊绿这女人一身武功,估计有着二阶,应该是他父亲留下的,估计这还不足,有着其他的特殊方法。

伊绿见方信安了座,一双小手连忙回去,制上新茶,并且捧来给他茶,说着:“李公子,这味茶新来,滋润养身,您品着……”

方信喝了一口,示意高世明随意,高世明也就随手取了一本书,在别处坐了,方信就问着:“落叶君的书还没有到吗?”

落叶君,本名张寿,父亲曾任过八品主薄,从小随着父亲宦游,17岁时父亲去世,家道中落,19岁时就开始写白话小说,这时,武侠怪志小说,十分流行,其文才天纵,想象瑰丽,小说因此受到欢迎。

这人写书,每月一小册,书局印刷,方信读来也觉得甚有乐趣了。

“来了,李公子你品着。”她取来一本,薄薄的,带着油墨的味道,这个时代,活字刷机械已成,书籍的价格大幅度降低,因此书局的生意得以普及化。

她取来时,露出一截手臂,肌肤细腻,雪白一片,上面还有一只翡翠手镯,通体翠绿,宛然水滴,其是精品,淡雅可人。

人如其人啊,方信感慨地想着,也不枉费他曾出手,暗中助了她一把——话说,一个女孩子开这店,自然有些麻烦,有时以前恩客也无法杜绝,方信就暗中出手了。

伊绿见方信低头看去,也自喝茶,抚摩着睡猫,低垂的眼眸映着他的模样,半年前一见到他,她就是竦然一惊。

少少年纪,剑眉宇轩也就罢了,最引人注意的是他的相,按照她学的密术,却是上等富贵之像,因此她实是屈意迎奉,这些日子来也得了不少照应,这照应无声息,但是对于她来说,她算出自己几次劫数,都平淡而过,显示了一种神秘力量的关照。

只是他的眸子让她看不透,深邃,又明如星辰,目光柔和,又似一望,就能望入人心里去,小小年纪,深不可测。

李公子,李公子,又是何家公子?

她不敢问,也不能问,更不能打听去,就在凝思中,为自己倒的一盏女儿红慢慢品下去,微苦回甘,她心中浮现出一些恍惚。

渐渐地,雨停了,阳光照了进来,转眼就是下午,时间真的过得很快,

果然,那个姓高的带刀从上前,声说着:“公子,时间不早了。”

方信才看到一半,听了这话,浓浓眉头微微皱起,不过没有说什么,他用手一折,折了一角,说着:“好书,落叶君现在情况如何?”

“公子,据说现已经不错,每一册书,稿费一角银子,总也出得一万册,扣除了税款,每月也有五百银圆入手,生活上却是无忧了。”伊绿说到这里,轻轻叹口气,又说着:“据说,已经为了青竹姑娘赎了身,但是却不能娶之为妾了,毕竟家族压力很大。”

一丝阳光,自玻璃而下,斑斑斓斓散下来,照在她的裙之上,她是感同身受。

方信点头有悯然,说着:“听说他现在的妻,甚是相敬如宾,也就是了。”

落叶君早年有一个青梅竹马的姑娘,两小无猜,渐渐产生了感情,形影不离,日后家境落魄,不得不离开,结果数年后再见已是百年身——青竹姑娘已经落入烟花。

虽是有钱赎了身,这段人生,也已经错过。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造化如此,也是无法,现在能过得好就已经不错了——伊绿姑娘,明儿我再来看罢!”方信站起身来说着,随手放下四个银圆。

店中规矩,一壶茶,一个银圆,方信是算上了双倍。

目送方信二人出去,伊绿姑娘怅怅地透一口气,片刻之后,关上门,返回自己的座位,看看店中,一些学子文客茶客也差不多消遣完毕了,有的还在读着,或者小声议论,渐渐地,她露出了微笑。

自己能有这个际遇,已经非常,又能如何奢求?

方信在黄昏前,赶回了王府,已是下午四点,门厅里,有六个领班,都还依着规矩,穿着禁衣,佩带着长刀,他们正在说笑,远远见得方信过来,个个立刻端立,不加言语。

世袭郡王王府,本有规格制度,但是由于时代变迁,轮到了方信,这个昌图郡王其实也大不如前。

王府占地面积一百亩,对于大部分人家来说,已经宏伟了,但是对于世袭王府,那就是差得远了。

王府,以严格的中轴对称构成三落六进,环山衔水,园林精巧。

分成正门、二门、三门。

里面有王庙,以后这一脉牌位和神位都在里面。

又有正殿,是王府举行重大仪式和庆典的场所,王爷在此召见官员,或者款待贵宾。

还有就是书楼、库藏、存放古玩的小楼等等,以及内宅会客厅,这些都不是住人,后面一大片院子,才是住人的地点。

进了自家的小厅,现在窗户都是用玻璃镶嵌起来,与普通人家不同,就是幕以淡黄色的垂纱,空间大,又用着檀香木屏风横挡,可开可合。

才进去,就有一个鬟上来,行礼,沏茶,然后站着。

方信拿过,也不喝,打了哈欠,问着:“陆香,府中没有什么事吧!”

陆香就是这个丫鬟,这丫鬟名分上是大丫鬟,每月四个银圆,话说,这府大了,任何一项都有规矩。

比如说,先王有一王妃,二侧妃。

这王妃当然就是方这个身体的母亲,房里有十六个丫鬟媳妇伺候着,王太妃本身每月例银是一百银圆,十六个丫鬟,有三个是大丫鬟,每月有四银圆例钱,一个是领事,每月有十个银圆。

方信本来这个丫陆香每月四个,但是去年袭了爵,这陆香又领着一个领事的身份,是以每月有十四个银圆。

这已经非常丰厚了,话说,其他二个侧妃,李东德的母亲钱氏,因为生男,例钱是四十银圆,李东德由于年幼,本身这一百银圆由他母亲管着。

还有一侧妃曾氏,生了个女儿李晴,例钱是二十银圆,李晴例钱是三十银圆。

家大业大,规矩也大,这是无可奈何的事。

陆香回答:“王爷,没什么事,太妃设了小宴,派了蓝丫鬟来,问问你去不去。”

“那就是去罢,正好也请个安,告诉我的厨房,不必作了。”方信说着,立起身出来,到了走廊上,这陆香自然立刻跟了上去。

第255章 迷茫

方信在走廊上走着,突地,想起了当年大范社稷更替、革鼎立新的时候,那时,真是万物伊始,如日初升,现在,朝廷已经老暮了,老羽凋零,新羽未丰,权威日削月减,真是“斯川已逝”,这种百感交集的怅惘……

一丝冷风落到了脸上,方信精神一爽,把这些感慨化去。

进了内门,沿途见得几个丫鬟,都上前行礼,方信摆了摆手,示意罢了,再到了里面,就是太妃的院子,一个媳妇正在滴水檐下,扇着炉子煎茶,见他过来,起身行礼:“奴婢秋菊,见过王爷!”

这媳妇也是领班的大丫鬟,去年许了府内的一人,现在还是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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