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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道天堂-第1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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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身体,虽然只十三岁,原本林成宵就传授他能掌握的最好的方法来训练,所以她的根基不错,而萧安宁,本身也有三阶,那就是这个世界的一流高手了。

两者一合,只要差不多等到十六左右,女孩的身体发育完成,就立刻可晋入一流高手的境界,无需方信多担心了,只是,无论在这个世界,还是主世界,她都没有亲自杀过人,冲过战阵,所以,那种青涩,现在是无论怎么样也无法消除。

可是,这正是方信她前来的原因之一。

入得内室,六竹奉上了粥点,方信也就吃了点,示要六竹退下,方信坐在椅子上,就一一向着女儿说明刚才的过程。

萧安宁听得是眼睛都不闪,聚精会神,把经验记录下来。

“爸爸,你为什么一定要杀张大先生?”听完,她提出一个疑问。

方信解释地说着:“张大先生这种人,是厚道人,是老实人,是义气人,这点无可否认,但是就因为如此,一旦他坚持了心念,就百折不挠。”

方信想了想,叹息地说着:“许多事情,不怕狠,不怕刁,不怕奸,就怕这等老实人,虽然以前有段交情,可是他是天生那种大义灭亲,国法(家法)为上的人,他一旦认定我可能对剑园不利,他就会千方百计,孜孜不倦地打击我,毁灭我。”

“恩,和一些不收贿,大公无私的好警察有些相似。“萧安宁点了点头,她看过许多资料,知道这点。

“对,能用这种人,当然是幸福,可是如果与这种人为敌,就难了,硬又倔,水火不侵,怎么也改不了,所以,能杀了,就直接杀了,省的麻烦。“方信以一种淡淡的倦意说着:“再说,他们其实也有立场,这立场与国就是国法,与家就是家法,总是有立场的,立场相反的话,谁是谁非就不好说了。”

萧安宁自幼富贵,主世界又安康得很,听了这话,心中有些不舒服,她低下头来想着。

理论上她可以明白,感情上还是难以接受方信口中这句淡淡的“能杀了,就杀了”的决定。

片刻之后,她仰着红唇,问:“现在杀了,应该怎么办?”

“作为人臣,最好的办法是恭谨前去,哪怕公府门不开,也要在外面等上一夜,一早就去拜见那个刘公子,然后向他回命。“方信负手而起,望向窗外,说着:“为人臣者,作事和作人,是同样重要,各占一半比例。”

“单有态度不会干事,也难以混得好,毕竟再是家大业大,吃闲饭也养不了几个,但是单是干事,不会作人,打个折扣已经算难得了,说不定还有负作用。“方信平静地指点地说着:“比如次,我若是亲身恭谨回命,这功绩可打45分,那态度也可‘打45分,就是90分了,在刘公子眼中,初步可个优秀的印象。”

“若我不回去,45分功绩,只能有15分留下,15分就是勉强有些良性印象,如果这时,还有小人进言,那我立这功,反而变成自恃有功而桀骜不驯了,说不定还会有功变成有过了,变成30分!”

萧安宁想了想,声音有些甜地问着:“父亲,那你怎么办?”

方信浮起了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说着:“我是来玩的,不是被玩的,他送我这套住宅,我为他杀了薛昱珍,也还清了,哪能真正再给他当奴——他有不满,就让他不满罢,等一段时间,等你长大了,我们就出游江湖去,天地漂浮,人行于上,不亦乐乎?”

萧安宁听了,一笑,很是满意。

“虽说如此,但是还要在这里住上一年半时间,这样罢,我写封信,回了命,托着那六竹回禀就是了——虽然不及亲去,但是总算还留给刘公子一点面子,算是交代,这样就可以从15分变20分了!”方信笑笑说着,他取出一叠纸,在上面一笔挥就,封上,然后就唤来了六竹,交代:“把这信交给刘公子就是了。”

名义上,这园子这些女人都送给了方信,但是方信才不信,她们和公府没有联系渠道。

六叶果然脸色微变,施礼受了。

明日一早,等方信身,六竹就前来回命,她就深明这点,办事勤奋,滴水不漏,而态度极恭谨:“主人,公子已经收到了信,很是高兴,命我把这封信和这些赏赐给来。”

“哦!”方信拆开信,公子的信很是客气,感谢了方信的所作所为,又赞许了良才,最后赏了方信100银子,以及丝绸粉脂一类的玩意给萧安宁。

最后,还给了四个剑手,说着:“六竹已是先生的人,与公府联系甚是不便,先生与我联系,缺少人手,可尽管使用他们。”

这四个剑手,队长是廖成,方信就召见了,这四人一进来,就行半跪礼:“我等拜见方大先生,以后若有差遣,尽管吩咐。”

一扫过,就知道这四人武功处于不上不下的水平,不是用来监视的,的确是为了伺候方信而来,方信心中一动:“这个刘公子,还真是礼贤下士呢,虽然是年轻的缘故,但是也是难得的品质了。”

倒也未必真的有多少感激,只是,算作一次善缘就是了。

第248章 问罪

万胜府,冬。

街道宽阔,于北区,有一个叫安木巷,安木巷有一家酒楼,名叫“小安居”,酒楼有三层,共有二十四厢,一百五十个座位,虽然不算最大最好,酒菜也是一流。

一楼杂客,二楼小宴,三楼雅座。

方信自杀了薛昱珍后,就过上了悠闲的日子。

外面的雪下得不急,雪片片片在半空中盘旋,给密如蛛网的大街小巷都披上了银妆。

天空上的云色,也变得愈发浓重,这样的天气,大部分人都留在家里,除了酒楼和客栈之类。

不过,方信知道,在三楼,雅厢中,点着火盆,却是温暖如春。

方信就带着女儿和六竹上得了三楼,廖成和张墨停在了二楼,在楼下用餐,有事就可喊着,对此,廖成和张墨也很满意。

他们前去听候方信,每月还是从公府里得的银子,像这种方信外出用餐,他们也可获得补助,当然,由于方信用餐相对固定,公府索性打了招呼,一起年终结算。

萧安宁这半年来,也熟悉了身体,这个身体也发育到了十四岁,穿着湖绿裙衣,眸子宛然深潭,秋波凝转,也具备了丽色,就算不是绝色,也是明丽少女了。

六竹梳了双丁髻,青衫裙,令人感到可爱。

方信前来,却是店伙计打恭作揖往里请,说着:“方先生又来光临,小店不胜荣幸,请上雅坐。”

说着,虽然熟门熟路,还是在前引路,上了三楼雅座,开了一处雅厢。

雅厢用屏风和木板隔离,里面是红木八仙桌,圆凳儿,找着熟悉的位置坐了,伙计先是奉上香茗。

片刻,火盘就捧了进来,这烧的是无烟煤,可以取暖,又可上火锅。

“方先生,您是要点什么菜?”

“我家先生用的菜肴,你们应该知道,不必多说。“六竹说着。

伙计不敢多说着,赶忙说着:“那小人,就先上香酥鸭、醋活鲤、万寿糕……”

一边说着,见没有反对,就退了出去。

方信坐在那里,喝着香茗,心中沉思。

到了半年,这个世界的情况,多半摸了清楚。

朝中,分成了三派。

一派是宰相周风羽,可所谓门人弟子满朝野。

一派是受皇帝宠信的褚白熙,权倾朝野,风议甚是不好,说他凭着天宠,搏击清流,献谗希宠,无耻已极,屠杀异己,陷害忠良。

还有就是所谓的清流中派。

对方信来说,这些都无关要紧,知道了,也就是了。

就算对现在的身份来说,这些也太远了一些。

近的,是这万胜府内的形势。

万胜府,爵位最高的,当然是新襄公,拥有五百甲兵编制。

其次,却是万胜府的都司将军陶维洪,入主都司将军府,掌二十四府兵,每府有兵一千二百人,总计三万人。

当然,虽然都司将军府设在万胜府,但是朝廷自有法度,军营却不在此,而分布在城外一处军营中,并且隔了数县距离。

万胜府自有四府甲兵,归府都尉掌管,从属于知府。

为了节制兵员,避免起事谋反的局面,所以,有着分化平衡。

第一,当然是主持大局的都司将军,陶维洪就是当今宰相亲自圈选的三品大员。

第二,以策安全,遣文官为监军,调度兵权。

因此,陶维洪虽然掌管三万甲兵生杀大权,但在调度军权方面,若无监军张熙印鉴,在法度上,不能调度超过百人的兵权出营十里。

不过,陶维洪是宰相的亲臣,私下练有一千“六甲卫”的精兵,而且,自上任后,就开始吸取和组织武林人士,据说,现在方圆五百里以内,已经有六家组合受其控制,他的号令,渐渐产生权威,少有人敢稍有拂逆。

虎豹盟原本是属于新襄公,年年进贡,近来却少了,这并非是有些桀骜了,而实是渐渐倾向于陶维洪了。

这毫无疑问,就开始威胁到新襄公传统势力范围了。

这次方信杀得了虎豹盟盟主胡俊荣的第一武将薛昱珍,就是一记狠狠的反击,事后,胡俊荣亲向请罪,并且把原本一年岁贡五千两,调整到了一万两

方信获得数月的休息,却是夹缝中的调整罢了,一旦以后爆发冲突,那就是非常严重的事情。

相对而言,剑园的事,却是小事了。

只是小事,其实也很大,张清南在剑园中德高望重,指点下面的人剑艺,许多人受恩不浅,方信杀了此人,结下的怨仇可不少。

自然有不少亲信子弟要为之保仇,而且,武林中传出消息,说方信身为客卿,勾引主家小姐,又叛主另投,而张清南有恩于他,前去苦心劝之,却被其人杀了,可所谓不忠不义的奸贼。

这些,方信都知道,可是无所谓,半年来,身体彻底调整过,武功也随之大进。

已经处于四阶,相当于这个世界的宗师境界了。

若非位面屏障,不想触动世界防御力,五阶都可冲上。

唯一担心的是萧安宁,她的力量也开始恢复到三阶,等再过一年,满了十五岁,却差不多可稳固了,以后就可循序渐进地突破了。

就在这时,方信突地皱眉,他感觉到一丝杀气。

目光一闪,就从屏风缝隙中,看见了数个客人,其中一人身形魁梧,长眉入鬓,神光内敛眼神柔和。

还有一人,穿着天蓝色衣,更是年轻些。

最后一人,是年到花甲的老人,目光有些阴森,直接扫到了一处屏风。

这三人一进来,方信就感觉到了。

其实论武功,受到压制的他,这个世界也不是没有与之相当甚至超越的高手,但是论灵觉,却再也没有人能超越他。

若不是绝大部分力量都被压制,方信甚至可以看着一人,就知道他过去,现在,甚至有限的未来。

就算千万之中,不存其一,方信还是感觉到他们身上的杀气,以及血腥。

就算杀意已经隐藏了很深,也是一样。

这已经是数次了。

不过,这一进来,第一个年轻人也皱眉,他感觉到深深的戒惧。

修炼的心法,使他感觉到,一进入这个雅座,就感觉到了—种充满着整个房间,甚至充满着整个空间的无形力量,这种力量非常奇异,是他前所未遇。

他感觉到,这力量正包围了他,使他一举一动都充满着一种粘滞感。

他望了一下周围二人,发觉他们都没有感觉到。

想了想,他就抹了抹额上的汗,对着屏风说着:“林先生,晚生袁达贤拜见!”

这话一出口,周围二人脸色大变,这毫无疑问,违反了当初的决定——观察到方信在此经常用餐,就准备袭杀之,为张清南报仇。

不是没有想过用毒,但是从无例外都失败了。

屏风一片沉默。

天蓝色青年忍不住问着:“大哥?为啥?”

袁达贤说着:“林先生早就已经知道我们来了。”

顿了一顿,还是没有回答,那老者冷哼一声:“姓林的,你虽然爬到了刘家当奴才,也不至于如此高傲吧!”

袁达贤,是年轻一代中,有名的高手。

还是一片沉默,袁达贤却是灵光一闪,明白过来,他吸了一口气,说着:“方先生,晚生袁达贤拜见!”

这时,才有一种声音说着:“又一个,说吧,找我何事?”

语气平淡,带着厌倦,说完,屏风移动,露出里面的三人来。

“你这奸贼,背主杀长,人人都可诛之,还敢问我们何事?”那老者咬着牙说着,他有个儿子,就是此次袭杀方信不果,当场格杀,自然与之仇深如海,这次就鼓动了袁达贤前来,要公私都报。

方信没有动,甚至连看都懒得看,对眼前的年轻人,还有些兴趣。

他擅长观气之数,眼前这人,凛然之间带着一点正气,又有些微薄的功德在内,显是江湖上所传,此人杀贪济穷,还有些谱。

杀贪未必是功德,济穷却是有些功德,出现这样的情况,也不希罕。

袁达贤扫了一眼,面对眼前这人,那深邃,又带着淡漠的眼神,心中一凛——他出道来,经战百数,向来并无畏惧,而今一见这人,心中竟有一种莫名其妙的不祥预感和惧意,他暗中叹了一声,行礼问着:“方先生,这次我前来,是想询问一件事。”

“莫非又是张清南和剑园的事?”方信淡淡的问着。

“不错,方先生有何解释?”

“我离开剑园,是获得允许,何罪之有,至于张清南,他来杀我,我就杀他,就这样简单明了——你还有什么问的?”方信平静地回答。

“江湖传说,你勾引了剑园三小姐,三小姐拒绝,却意图不轨,结果事败,事败后,才辞出,由于三小姐关系名节,结果剑主当时不知,才让你出园,事后知道,才派人问罪,而张清南传你剑艺,几同师傅,苦心劝你回去,结果却反被你所杀,此事可实?”说到这里,正气凛然,心中畏惧渐去,袁达贤语气还是平和,眸光却寒了起来。

方信冷笑说着:“既然是江湖所言,那你找江湖问去吧!”

一瞬间,对这样的问话,他已经彻底厌倦了,决定下次遇到这种情况,问都不问,直接杀了就可。

袁达贤却是不知方信的心情,他的语气转冷,说着:“还请方先生回答,是与不是!”

方信生出一丝怒意,眸子浮现怒意,淡淡地说着:“不是,不过,如是再以这种口气来与我说话,你也不必多说了。”

方信刚才口气一直很温和,现在用很温和的声音说话,但这温和的一句话,却顿令袁达贤感觉到一阵心惊,心中产生一些凛意。

他虽然自负侠义,却也不是非常卤莽之人,心中就有些退意。

但是就在这时,穿着天蓝色衣年轻人跳了出来:“哼,你罪证确实,还敢狡辩,问问全府上下,周围百里,谁不知道你贪色欺主,叛主杀师?袁大哥,这等奸恶之辈,和他多说干什么,杀了为民除害便好!”

这句话一出,方信终于杀意一闪,霍然立起,随手就把茶杯一弹,激射过来。

射至半空,茶杯与水,都各分三处。

袁达贤猛地出手,用指一弹,才接触时,突觉一丝力量沿之而上,他身经百战,突地大惊,大吼一声,苦修的“四夷玄功”,就直逼而上。

两股内力交战,这丝力量本是潜入,遇到了,猛地炸开,幸亏他运得及时,逼在了茶杯上,但是轰然开之时,十指还是一片血肉模糊,虽然没有炸到骨头,也损了血肉,连指甲全部翻转。

就算如此,余力还没有绝,炸开后,还转为一丝阴凉,渗入身内,“四夷玄功”顿时为之一衰,出现了滞然的现象。

几乎同时,猛的二声惨叫,那老者和天蓝色衣年轻人,内力稍有不纯,反应稍有逊色,就是攻入内脏而炸开,没有等到内力演化到秋冬二字,就已经炸得血肉模糊,立刻扑在地上,不活了。

方信一招出手,也没有立刻继续追杀,悠然说着:“在武林中,声誉的确由许多人来掌握,通常他们说我是什么,我便是什么,不由我分辩的,可是到了我这地步,却也是不同呢!”

“四季剑法!宗师境界!”袁达贤连退几步,迹象很明显,就是四季剑法的精要,而且能用此一茶杯就二死一伤,非宗师不可为之。

方信点点头,说着:“的确如此,宗师境界,你说,我如果真的好色,有没有资格娶那三小姐呢?何必作此龌龊事?”

袁达贤脸色大变,宗师境界者,虽然娶公侯家的小姐,还差上一些,但是却也不是不可了,再立些功劳,也就半推半就地成了,的确不需要什么非礼和窥视了。

方信悠然说着:“江湖人上,什么事都可以由得一些人说,但是有些人却也说不得,我对这事已经厌倦了,所以今日,我不杀你,你给我带给江湖,若再有刺杀事,或者当我面而来质问,就别怪我出手无情了。”

“再大的基业,若我抛下一切,专门行暗杀袭击之事,不知数年后,能杀几人呢?”方信说完这个,挥手,说着:“我掩不了天下人之口,但是可问问百尺之内,谁敢说话——好了,你可以走了。”

袁达贤心中又惊又怒,随他前来的二人,虽然不是真正的兄弟和长辈,也有些源流,但是方信如此轻描写,说杀就杀了,这等武功当真可怖可畏。

表情阴晴不定,手一握,刺心地痛,终于还是使他眼神黯淡下去,俯首抱起两具尸体,冷哼一声,踏步而下。

这时,在场的二女,才叹的一声。

这段时间,其实才五分钟左右,这时脚步而上,廖成和张墨匆忙上来,见此情况,连忙谢罪:“小人无能,惊搅先生了。”

“哦,起来罢,这酒菜也不必上了,兴致都被扫没了。“方信一点表情也没有,只是淡淡地吩咐了一声。

廖成和张墨不敢多言,应了一声,就下去开路。

萧安宁也皱眉,避开那二摊血,虽然说她也见得杀人,但是血腥到底不受她所喜,也没有吃饭的兴致了。

出了门,就上了马车,方信和萧安宁同车。

六竹也可以进入,她靠在一边,不敢多说。

良久,萧安宁就静静地说着:“这些谣言,显是剑园散布了?”

突有这句话,方信毫不意外,着:“只是上面吩咐一句,下面自会作事,现在,在附近武林,我也是声名狼藉了,据说连林家都公开宣布,驱逐出族谱了。”

萧安宁想了想,忽笑了,顿显两个酒窝,甚是可爱:“哦?那他们知道父亲大人已经达到宗师境界,又会怎么样?”

方信笑的说着:“能有些懊恼,但是却不至于后悔,宗师虽好,但是我现在惹的祸端也不小呢!”

萧安宁仔细地想了说着:“以前不过是区区一个客卿,现在却是宗师,只怕剑园反而会更加恼羞成怒,嫉恨不己,气量少些的主事,更是要杀之后快了。”

方信很是开心,说着:“说得好!”

这分析得的确不错,假如方信就是一个普通客卿,反而脸面失了不大,杀了就杀了,没有杀成也不至于真正损了脸皮,但是现在,随着方信晋升为宗师,这事情也随之严重了。

以前是心中小刺,现在是心上毒针,这就是人性了。

方信有句话没有说,武林汹涌,这新襄公府,难道不知?

周围五百里内,没有新襄公府不知道的正事。

但是,这实际上对新襄公也是有利的,事情闹得越大,你方信杀人越多,周围寻仇的人越多,如此恶性循环,最后,你不得不就抱牢了新襄公府的大腿了!

所以,新襄公府,反正方信也没报告和求助,乐得到现在都保持沉默,这也是阳谋了。

方信却也并不在意,不过,还是出手了。

这次借着这个袁达贤,把自己已经晋到宗师的消息放出去,别看武林波涛汹涌,一片喊杀,知道这个消息后起码哑掉八成。

大部分人,三成激于义愤,七成还是掐软笳子,毕竟区区一个剑手,与剑园相比,微不足道,喊打喊杀,又显示了自己义气和侠道,又向剑园献了好,这是合算买卖。

可是如果对象是一代宗师,并且说明了不准备守所谓的规矩的宗师,除了结了死仇的家族,不然也就没有几个敢叫嚣了。

当然还有个过程,就是一些人自持“法不责众”,所以必须等到方信出手,以雷霆手段,杀几家,灭几门,然后才会消停。

这势,也就这样破了。

这些,方信不准备直接说了,等萧安宁慢慢领悟,反正有事实在这里,她很快就会领悟到,明白关键。

雪片继续下着,虽是白天,也是一片昏暗。

转到一片亭子时,有八人正埋伏在那里,这就是江湖上的“万岭八义”,老大人称卫皓夏,也是有些名望。

见的车子远远前来,卫皓夏心中暗喜。

这世界是浊世世界,但是在真男儿心中,还有大是大非,还要做一番大事业。

新襄公府,一直保持沉默,想必也不会强出头来。

若能杀得这个“好色欺主,叛门另投,弑杀师长”的奸贼,自己就可获剑园和虎豹盟的两重赏识,一万两银子先不说,以后声望就高了,后面也可拉上后台了。

想到这里,车子靠近,他猛地突然骤起长啸。

啸声清越,壮志激烈,大义凛然。

顿时雪地扑出八人。

就在这时,数片小物从马车上,飞旋而至!

卫皓夏举刀激撞,只听“拍”的一声,爆出了火。

就在这时,剑光闪动,一时间,眉眼全碧。

卫皓夏一生历过不少险,跟不少高人交过手,但是一交手,落到这等地步,却还是第一次发生,他脚一凝,长刀飞切!

长剑相交,只是一声,卫皓夏只觉全身一震,顿时眼前一片漆黑,瞬间,胸口就是一凉,没有反应过来,外面就是连绵的数声惨叫。

人影一闪而落,返于马车之上,马车竟然停也没有停,就直接向前。

雪地之上,八具尸体伏在雪上,却迅速被凝固。

片刻之后,数人出现,一人上前,轻轻合了卫皓夏怒瞪的双目,喃喃地说着:“是春雨剑,冬意凝,直接凝聚了心脉,连血也没有溅出几丝来。”

“宗师,这就是宗师的实力?”又有一人叹息着说。

诸人静默了半晌。

一人才说着:“不管怎么样,万岭八义的尸体,还是要安葬,家属也要安抚一下。”

“这个当然!”有人说着。

其实万岭八义袭击时,这几人已经知道了方信进入宗师的消息,却是不敢确定,因此,也就没有通知这万岭八义。

只有当这八人,在片刻之内尽都被杀,才确定了真假。

这万岭八义,从一开始,到情况起变化时,始终只是炮灰的角色,现在死了,这几人倒有些兔死狐悲,毕竟棋子是相对来说,对更上的,他们也是棋子。

片刻之后,一人才着:“四季剑法,真的是了,他怎么获得精华的?难道是三小姐?”

“别乱说了,四季剑法,是剑园基础剑艺,但是一般只得下卷,客卿也只得中卷,三小姐也只得上卷,三卷之外还有一诀,才是真正精华所在,非嫡子不传,三小姐也最多得授了三卷,这精要一诀,却是万万不可能获得。“有人就说着。

没有了这精要一诀,这四季剑法,只是一流剑艺,虽然在江湖上也可以来去了,但是却并不算太过希罕。

这话一出口,就又是一阵沉默,诸人再没有说话,就此离开。

第249章 半日

春来,万胜府的北岸码头上。

方信携带着萧安宁,六竹,以及四个剑手,站在码头上。

渡船缓缓靠上了码头,旅客纷纷准备下船,而一行人首先遇到的,就是巡检司。

巡检司以巡检为九品官,等于警察局长;下面正式的吏员,是巡捕;再下面,是巡丁。所有船客,在此必须出示出境路引,并且在站上,加盖出境查验关防。

两名巡捕,和四个巡丁,逐一查验旅客的路引,并且加盖着巡检关印,眸光透出寒意。

等船客清除掉,就是水手和仆人开始清除着船上的垃圾,这也很快,大盆的水扑上去,垃圾直接扫到河中。

“走吧!”方信淡淡一笑:“我们包下!”

“是,先生!”廖成说着,这次,是公干,身上带着公府银牌,视为半官方的人员,沿途可住驿站,关键时也可请得沿途官府帮忙。

别小看这点,驿站是古代供传递宫府文书和军事情报的人或来往官员途中食宿、换马的场所,是官方机构,帝国建立二百年来,甚少有人敢于在驿站袭击和杀人。

廖成上前,出示了公府卫士的腰牌,巡检顿时客气了数分,至于那条船,更是直接应着,片刻之后,他回来了:“先生,事情已经办成了。”

“甚好!”方信说着,这次受命,却是公府一件事,外出办事的管事程嘉,在千里外的曾明郡失踪,随行高达三万两的货物也失踪。

三万两,已经是大数字,连公府也不得不心痛了。

当然,更重要的是权威,谁敢于袭杀公府管事?必须找出来,严厉惩罚。

方信这次,就是这个任务了。

稍等片刻,春光灿烂,等甲板上干了,又补充了些水,方信才入内,稍加修整,船只就沿途而下。

下午时分,方信立在甲板上,观看沿河两岸。

画舫装饰华丽,面积甚大,上有着厨娘、茶水、水手,甚至还有防卫,一般用于在水面上荡漾游玩、方便观赏水中及两岸的景观,有时也用来宴饮。

唐刘希夷的《江南曲》曾作诗:“画舫烟中浅,青阳日际微。”

但是,也可行船,这次就包了下来。

方信相貌三十,面容只是略加英俊,神色淡然,眸子深邃莫测,使人一见就知道不是普通人物。

在命令下,大桅布帆张满,画舫以奔马的速度,朝着目的地而去。

方信目光落在两岸的田野上。

就在这时,见得船只消失,一行人收回了视线。

这是一处酒楼上层,正好居高临下地看着,里面有着十五人左右,站在核心的两个,一个是剑客,一个是刀客,就这样站着,也可以感觉到他们身上所发的慑人气息。

身后是十男三女,男人一个比一个剽悍,而三个女人,凹凸曲线,引人心迷,只是无法掩盖着久在江湖的风霜。

“大家听着,这次,一定要这人埋葬!”刀客虎目中,涌现江湖豪客特有的凛然光芒:“对方是宗师,我们必须一攻而下。”

“大哥放心!”除了那个剑客外,其他人等都是恭谨应是。

在古代,船只不能夜行,所以虽然画舫,但是行了半天,就赶到了南冈县,南冈县虽然只是县,也有码头停靠。

画舫上本来准备食物,但是也要沿途不断补充,这次本来应该有一天修整补充,现在被半征半用了,船上也没有多少食物,也必须在这里补充,所以,一行人上了岸,到达了一处旅馆。

画舫上的人,自然会和旅店交涉,购买着各种各样的食物材料。

而方信等人,却入内,到了里面餐桌上。

由于是在外面,所以才一起吃饭,这里面,旅客人数不多,只有十六七个食客。

七人在厅角找了张座位就座,一扫眼,就见得了一桌上有着四个武人,才看了两眼,对面那个带刀的武人,就有些不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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