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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道天堂-第1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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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阳真解?
还真有这门武学,方信仔细分析了下,就不由摇头,这门法诀似乎多有遗漏之处,可惜的是,现在也不知道是位面性质差异引起,还是真的属于有缺陷的功法。
现在没有办法知道,只能尽量用这个来恢复力量
两人的运气不错,一夜无事,第二天亮起时,方信吐了一口气,起身,他取出了一把长剑,这剑碧绿,宛然秋水。
却是这个身体传家宝——青水剑。
握着剑,一丝冷笑,浮现出来。
远处,农民正起身开始一天的劳作,突在道路上,看见三十骑策马前来,闪电一样奔驰而过来。
农民们,都是大惊失色,个个噤若寒蝉,躲避在两边。
三十骑冲入山脚,翻身下马,包围了竹林之中的房屋。
他们个个带剑,并不急于破门而入,那些在晨光中暴露出来,横七竖八的尸体,使人人都震惊——三十人,就这样死了。
里面还有着米粥的香味,还有人影,显是人未走,这使来人心中大定。
“林先生,你好强的武功,一举把我们剑园的三十人杀死,但是你可知你已经闯了弥天大祸?”中间站出一个中年人,背着手发话:“你如果出来,束手就擒,还可免去祸及九族的大祸!”
等了半刻,门开了,面出来了一个三十余岁的男人,朝霞映照下,他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扫看了那些剽悍冷森的来人,浮现出一丝诧异。
这些气质,不像是混黑道白道的,反而和官府衙兵差不多。
“丘管事,原来是你!”方信淡淡地看着他一眼,记忆中浮现出对方的人。
“不错,丢下剑,跪下!”这个中年人以一种沉凝的声音说着。
方信甚至懒得说,记忆还没有彻底清理,也许这人是有背景,掌生杀予夺大权,但是对他毫无意义。
他用手勾了勾,也许这个世界并不知道这意思,但是那种神态和轻蔑,是谁也看得清楚。
“大胆!拿下他!”这中年人大怒,举手一挥。
六个剑手猛地扑出,但是几乎同时,后面六点淡淡光芒,射了出来。
剑手是虚,暗器是实,这种手段很类似于官府的作风,地球上,也是这样的,阻击手的作用就是如此。
方信只是踏前一步,说来奇怪,六点光芒,就此射空。
同一瞬间,六个剑手,已经半包围地扑了上来。
但是方信这一冲,顿时把还没有展开的包围战术破去,长剑拔起,瞬间交错,进行着极短暂而惨烈的搏杀。
两个剑手应声而倒。
中年人的眸光顿时浓缩起来。
其他四名剑手,受此一惊,却是仍旧扑了上来,四把剑刺了过来,精练狠毒有效。
方信身形一动,斜身一侧,这一偏正是恰到好处,恰好能避过攻击。
手中长剑使出,当真是婉约如雨,又带着沛莫能御的力量。
鲜血飞溅,又是三剑手要害处中剑,伤口只有一丝,却立刻中断了他们的生命。
“春夜见雨细如丝,你竟然把四剑法中的春剑修到这个地步!”中年人大惊,那种一切都在掌握中的神态,发生了动摇。
就一点迟疑,最后一个剑手,已经被斩杀。
交手只是短短的半分钟,六个剑手已经被杀,方信的出手,就有如春雨如丝一样落下,这是他以前,只从大少爷身上看见,梦寐以求的剑道境界!
这个身体熟习这套剑术,据说只得了四季剑法的下中二卷,没有得上卷精髓,可是在本身就有着剑术巅峰的方信来说,得其精要只是一瞬间的事。
“好雨知时节,当春乃发生,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这细无声,似是一丝雨一样的剑气,中剑者要害处那一丝伤口不要紧,却可被剑气攻入,立刻取了性命。
中年人丘管事盯住他,目光锐利得似乎要剥下他的皮,片刻之后,他脸一沉,一丝义无反顾的决然浮现出来:“想不到你修到这个地步,无论你是天赋过人,自己参悟了关窍,还是你偷窃了剑诀,都只有死路一条,杀,围上去杀了!”
随着这道命令,余下的二十余人,受到了命令,猛地扑了上来。
而这个中年人,也拔出了剑,他深深地吸了口气,也扑了上去,刚才那剑术一施展出来,他就知道,一切虚假都没有意义,只有扑杀了这人。
四季剑法是剑园至高剑艺天地剑法的根基,却想不到被这个外来低等客卿学得了精髓,这怎么可以!
剑艺,实是与外是空间把握,与内是黄金圈攻守。
二十五个敌人。
但是在丘管事扑了上去的时候,他见到了一幕场景。
春雨如丝青水剑。
一瞬间,春雨连绵之细意,就在这一剑之中显现,然后就是这个男人向后而退。
二个剑手跌下,又是一抹血痕。
本来隐隐包围,乱刀分尸的杀着,却因为这个男人后退而无济于事。
武功说到底,还是空间的事情。
剑不过三尺,人臂也不过三尺,这六尺之外,就是天涯,退后,又重凝,在追兵将来未到之间,长剑又是挥出。
又有二个剑手,突地凝固在了原地,眉心一抹鲜血,双手想伸出来捂住,但是偏偏举不上去,口鼻之中,一丝血丝而下。
却正是那一丝剑气,入攻脑海,瞬间破坏了脑髓,任是神仙也难救。
“林成宵,你还敢杀人,必将你乱剑分尸,再灭你全家!”丘管事大骂着,他的神情扭曲着:“你还是不是成名剑手,一直后退是什么事?”
他三分是可惜剑园的剑手,七分却是恐惧,就凭着眼前此战,眼前这个男人,已经掌握了武道的精华。
核心的六个人,狂掠而至,迂回包围。
任凭武功再高数倍,只要这个包围彻底形成,也必死于乱剑之下,就算大少爷,也无法幸免于难。
人向前冲,速如奔雷,却见得林成宵向着侧左处一冲。
这包围,顿时又废了,远处右方,有着七米之遥,近处左方,两人都相对而冲,只有三米,顿时,剑芒一闪,阻挡的三个剑手“砰”一声,全倒了,在地下一阵翻滚不动。
瞬间杀人,不受阻挡。
余下的剑手,个个脸色大变,但是却没有犹豫,还是扑了上来。
攻杀之道,必归于兵法,以锐破绌,以退破圈,以刺破众。
在这样的情况下,实际上就是包围与反包围的不断演化,游击战的精要,在此淋漓尽致地显示,场景不断变化,又是七人扑地而没,最后一人,却是剑尖由刺入心脏,鲜血飞溅。
丘管事一眼看见,却是大喜,吼着:“他的剑意已尽,用不了春雨剑了。”
众人顿时士气复震,向前冲出。
方信暗暗可惜。
春雨剑的精华,实是二点,第一点,就是剑意如雨丝,走的是极其小巧的路子,方寸之间就演得大千雨丝。
第二点,就是剑意凝出一丝剑气,自伤口渗透而入,柔不可化,刚不可挡,所到之处,神经破坏,就算不死也必残废。
这个身体伤势未愈,却只得从四季剑法中挑选出这等细致之艺,而节省力量。
而身体内凝聚的真元,也化为一点剑气,得以杀人,这是节省着真元使用。
可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杀得了二十人,再怎么样节省,也用尽了。
刚才别看他杀人行事,从容不迫,实是靠着春雨剑气,破一点而摧其性命,所以无可阻挡,包围圈始终不能建立,就好比古代武士包围,遇到了手枪,一枪一个,所到之处立刻破开的原理
—文:—可是现在,用剑杀人,就不能如此干脆,稍有纠缠,就陷入包围
—人:—任凭武功再高,只要没有超凡入圣,肉体的束缚就无法抵御这种群刀而下的局面
—书:—方信却哈哈一笑,向后退去,隐入了房间。
—屋:—一个剑手跟入,立刻“噗”的一声,横尸在地。
门槛而小,入者瞬间再无活动余地,自然被一剑格杀,这又是空间学的内容,也是兵法的要诀: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方信突然之间,记起了地球上的日本人。
日本把刀法剑法,统称为兵法,虽然有些可笑,但是的确,剑法与兵法,是一脉相承,其中本质如一。
区区一处房墙,就可隔离生死之机。
方信闭目调息,持剑不动,身体节节放松,心意寸寸盈起,身虚神盈,呼吸之间就可与世沟通,真元徐徐而生。
萧安宁在其房中,眸露光华,刚才,父亲的所作所为,尽入眼中。
夫人之相与,俯仰一世,或取诸怀抱,悟言一室之内;或因寄所托,放浪形骸之外,虽趣舍万殊,静躁不同,当其欣于所遇,暂得于己,快然自足,曾不知老之将至,及其所之既倦,情随事迁,感慨系之矣,向之所欣,俯仰之间,已为陈迹,犹不能不以之兴怀,况修短随化,终期于尽。
古人云:“死生亦大矣!”
王羲之《兰亭序》,不知为何,就流过了她的心中,一切道理都有相通,刚才父亲作战,就有着种“飘若游云,矫若惊龙”的味道。
剑出者,存其笔锋,得势而出,撇时必掠,贵险而劲,竖者必努,贵战而雄,锋而总转,三折而杀人。
是以杀戮果决,又不见得烟火气。
外面十人,呼吸沉重,锐气已经尽折。
“林成宵,你也是个血性男儿,你可知道,无论先前何因,你离开剑园,这事你就做错了,三小姐将事揽在身上,已经受到主上的惩罚,如你再杀我剑园六十人,看你如何善后?千里追杀姑且不说,你忍心让三小姐再受家罚?”丘管事的声音又在响起,他说情说理,欲以另外一面来动摇心志:“你有如此武功,只要你跟我回园,向主上请罪,主上必可饶你,说不定还可把三小姐许给你!如你再一错再错,主上袭爵阳平侯,真的雷霆大怒,你林家虽也是豪强,也能担得几分怒意?岂不变成灰烬?祸及家族?”
方信充耳不闻,真气滴滴凝聚。
半刻时间后,丘管事眸子浮现出怒意,正要说话,却听见里面说着:“你们先退出十步,我再出来说话。”
丘管事眉宇一挑,挥手就让众人退下,但是才一举步,剑光与人影,以几乎无法分辨的速度,而从门里飞出。
方信出门就发难,趁着敌人后退之势,举剑就杀人。
“噗!”一个剑手喉咙而断。
“嗤!”一个剑手心脏中剑。
事急反复,丘管事一声怒叫,一剑而至。
剑光突地又化成雨丝,缠绵、顺雨、渗透……化不可能为可能,一点雨丝穿过剑雨,眉心又是一点血痕。
丘管事身体一晃,剑脱手掉落,他奇迹一样地没有立刻就死,只是挣扎着说:“你竟敢……杀我……”
说完,再也撑不住,扑到在地。
这瞬间,余下的七人,都目瞪口呆。
然后,又是剑光,方信把握住了对方的震惊。
兵法,杀人之道,无所不用其极。
七人蜂拥而上,只在十几秒中,各自跌开,横尸在地。
刹那间,结局已定。
用脚一踢,一袋金银从尸体上落下,跳到手中,方信说着:“女儿,我们走吧!”
萧安宁目光不看,跟着父亲而走,走远了,才问着:“到哪里去?”
“恩,虽是剑园,虽是阳平侯,在这个时代,也控制有限。”方信向右面的一处山峰一指说着:“我们出行三十里,就到了别的县里,那里多有村落,找个地点休息三天,你我就可恢复全部。”
他是为王为帝的人,自然就知道里面关节,对着女儿教育说着:“没有武功和有武功,完全是二回事,官府应对也完全不同。”
“游击战的精华,就在于这支部队,或者说,这个人,必须掌握超过对方的机动性和瞬间杀伤力,如此,再结合着复杂的地理,就可游刃有余。”
“有着武功,地形局限不了,又可随时取得食物,因此,沿着小路走,多山林的乡村,极是适宜,居住点,也要选择入口,并且难以包围的地点,入脚之处,至少要在周围看一遍,作到基本地形心中有数!”
“什么是绝地?用兵与用人,也是不同,比如说那个高地,很是险高,难以攀爬,又有溪水,如有积千兵在此,又有粮食,围上一年都打不下,但是你我个人,就不可选择此地了,因为再无退路,只能被围着——你知道官府和你我有什么不同?”
萧安宁第一次上得实践课,她沉思想着,片刻之后说着:“是因为我们只有一条命,而官府有无数人吧!”
“女儿当真聪明之极,哈哈,对,对于官府来说,死一百个一千个下面的衙兵,又算得了什么,死再多也不心痛,而我们只有一条命,所以个人游击战之道,首要就在于不能陷入这种人命换人命的绝地,许多白痴以己度人,总觉得朝廷会顾忌,却不知道朝廷不是人,是一种机构,死多少人又有何妨?”方信平淡地说着。
三里、五里……两人不急不徐地走着。
绕过难以通行的林深草茂地带,虽然沿途也会留下不少痕迹,但是对方信来说,这些毫无意义。
萧安宁走了十里,累了,要父亲背着,她对父亲说:“好累,你说的有理,不过我不要过这种生活,我要富养。”
“富养?”方信不由一呆,随之哈哈而笑。
主世界小小姐,再怎么样也比这个世界的小姐还要养尊处优了,回过头来,却见得女儿那带着狡黠的眼神,一时间,他也不知道她的心思了
心中浮现出喜悦,他继续前行。
第244章 客卿
深春时节,雨过,山林田野一时清新,不少士子贵家,都出游。
上午阳光灿烂,树影丛草,点点花开,争奇斗艳。
眼见马车牛车来来往往,不少女子都乘车,指点美景。
“三月三日天气新,长安水边多丽人。”方信从山脚中出来,租得一个牛车,在道路上缓缓地行着,指点着美景说着。
两人都换了衣服,古袍古裙,都在于宽大,方信头上,还戴着白银小冠。
古人结婚都早,十五六岁就结婚生子,因此这个身体,也才二十七岁,经过半个月调整,方信已经消化了这个身体。
此时,白银小冠,白麻长袍,长袖翩翩,身形高大,眸子深邃,就立在那里,就有一种与世同行的风度。
冠礼,是此世界正礼,男子冠礼,女子笄礼。
按此世界制,男子十六岁行冠礼,女子十五岁行笄礼。当然,冠有分别,黎民用草冠(实际上百姓很少真正一直带着冠);士子和八品以下官员,可用细纱木冠;而七品官员以上,可用银冠;四品以上,可用金冠;二品以及皇室,可用玉冠。子弟之中,继承人可同级,非继承人减一等处理,但是最低是细纱木冠,以示和黎民有别。
方信用银冠,实际上算是不遵循礼仪法度了,毕竟这个身体的身份,最多只能用细纱木冠罢了。
可是方信自然不放在心上,稍稍越礼,也是可容。
上午的阳光,时从浓密枝叶间洒落在牛车上,斑斑点点,道路虽然不算幽静,但是却也有着清新,萧安宁深深呼吸,感觉惬意,她是第一次旅行,自然处处新鲜。
“你有没有发觉一些异样?”方信问着。
萧安宁摸着裙衣,对这个身体还是相对满意,听着问话,她扫看四周,不能理解。
“你看那些女子神态,多是从容,出入野外少有忌讳,这就有些不符合长久的后农耕社会形态了。”经过一些摸索,方信终于废弃了“封建社会”这个带着意识形态的说法,而采取了“采集社会”、“前农业社会”、“后农业社会”、“工业社会”等等更明确的更实在的描述。
毕竟封建的原意是分疆裂土的分封,用在西欧社会还可,用在中国的中央集权社会就不伦不类了。
“哦,爸爸你这一说,我也觉得有些奇怪,是的,按照教科书说,采集社会,主要食物是采集水果、坚果、谷物,挖掘块根植物和昆虫,而男子捕捉小动物和鱼类,由于采集经济在当时居于主要地位,对体力要求不高,因此男子和妇女之间地位并无差别,再加上当时寿命短暂,人口稀少,能生育就代表着种族的延续,女子的重要性就凸现了,所以才有数万年延续不断的母系社会。”
“随着农耕和狩猎的发展,进入前农业社会或者分支狩猎社会后,男子体力上的优势就开始体现出来,成为了经济的主流,并且基因也越来越向这方面发展,男子的地位就不断提高,压倒了女子,进入父系社会。”
“工业时代,也是如此,男人能拥有着强健的体力,这使女子无论怎么样呼唤女权,也无法改变男尊女卑的地位,必须等到了信息社会,社会生产不需要体力,体力上只需要命令和按键之类,男女体力上的差距就被弥平了,这才是真正的男女平等的时代来临。”
方信微笑,女神文明虽然复兴,却没有再来一次母系社会,这是由于经济和技术决定的基础,谁也无法抗衡,只能维持在男女权利,六四或者五五的程度。
却听着萧安宁继续分析:“按照我所见的,我所记忆的,这个社会还停留在典型的后农业社会,农田开垦和种植还是社会经济基础,这都需要男人的体力,因此这个社会,本应该是很强的男尊女卑的时代,可是现在情况有些不符。”
“你说的,是基础,是大势,可是有基础和大势,就有波折曲线,这和风俗、传统、文化息息相关,套一句话说,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上层建筑又反作用经济基础,但是一切尊卑,在于经济,在于力量,武功的存在,就使这个社会产生某些很有意思的分化。”方信指点地说着。
萧安宁扫看四周,这时,来到一处湖边,湖边都是田野,灌溉着农作物,而湖中,没有丝毫污染,碧波万亩,清彻荡漾,让人沉醉。
不少牛车马车,那些人踏青旅游,男女都指指点点,谈笑风生。
就在这处,看见前面听着几辆马车,没有见到轿子,八个配剑的侍从,四个丫鬟,拿着茵席铺下,又放上酒肴,而一个少年正在春光中读书。
少年估计只有十六岁,头戴着黄金小冠,面色皎月,眉如墨裁,神彩飞扬。
还有着两个少女,却是一对双胞胎,年级很少,只有十二三岁左右,和萧安宁差不多,她们两个沐浴在明媚和暖的春光里,长得却是一模一样,显是双胞胎。
萧安宁盯着双胞胎,女人总会第一注意到美丽的同性,并且进行着比较,而且,她们才真正明白彼此的优势和缺点。
罗莉长得美丽的话,的确有许多魅力,一模一样的容颜,宜嗔宜喜,但是这不是吸引的主因。
“我想我明白为什么了,她们都身具武功。”萧安宁说着。
“就像魔法社会,女性地位也比较高一样,魔法可不分男女,这个世界的武功,显然也开始超越着单纯的体力上的锻炼,而出现了所谓的内功之类力量,这大幅度弥补了男女之间的差异,也提高了女人地位。”方信总结地说着:“任何社会,地位都是由于力量和经济而来,其他人赐予的地位,都是不稳固的沙滩上的城堡,当然,偶然例子处处有,但是偶然就是偶然!”
萧安宁点了点头,她感觉到了两个双胞胎姐妹,现在就在修行,淋浴在春光中,陶冶着性灵,吸取着力量。
“我想去那里玩,你觉得呢?”她说着。
“等会,一起去吧,我家的女儿,天下都可去得。”方信说着,他的意思是,不打搅这两个双胞胎完成功课,等着她们两人片刻后完成功课,才令牛车前往。
这本不符合规矩,这样少年,就戴着金冠,可能性有四个。
第一就是他是二品大臣家的非嫡子,或者是四品以上官员家的嫡子,其次就是皇族的一些不太近不太远的宗室子弟,再有就是爵位在伯以上世袭鼎立家族的公子。
再有就是少数几家没有出仕的武林世家,这是非常罕见的例子,毕竟武林世家,修炼起来,还是缺少不了大量稀罕药材、用具、食物,这种可能几乎可以忽视。
牛车前去,到了三丈外停下,方信带着萧安宁出来。
牛车前去,当然吸引了配剑的侍从的警惕,以及少年和两只双胞胎罗莉的眼光,他们不置可否,但是等着方信一出来,少年和罗莉都是目光一亮。
方信踏着高屐上前,大袖飘然,悠然走近,那种超然于物的风度,自内而外的清气,以及举手投足之间那种浑然天成的意境,顿时使见多了高手的少年和罗莉都是对望一眼。
方信稍加拱手为礼,说着:“我携小女前来,见得贵人,有礼了。”
这少年,竟然迎上去,拱手说着:“不敢,先生前来,当真是三生有幸,敢问先生高姓大名?”
“不敢,我姓方。”方信淡然说着,被请到茵席上坐下。
萧安宁却坐到罗莉那里去,她对这两只罗莉很感兴趣,虽然有些卤莽了,但是她也是名门世家出身,自然高贵雅致,两只罗莉面面相觑,也一起坐了。
“方先生请上座,我是刘家子弟,得见先生,十分荣幸。”少年微笑,他的眸子晶亮,天庭饱满广阔,皮肤白皙,是个翩翩美少年,声音表情都极之诚挚。
下面就是交谈了。
实际上,交谈是最隐瞒不了一个人的修养素质,幸亏这身体的林家,也算是小世家,一些东西也懂得,至于方信本身见识和风度,更是才高气深,风度不凡,从容适度,只是交谈片刻,少年却越发觉得雅致,心中生出欢喜。
想不到偶然出游,竟然见到这等人物,这万万不可让吕家所得,想到这里,他不由望了望那两只罗莉,心中有些懊恼。
时近中午,刘公子就问着:“方先生又何处去?”
“方某原为某位侯爷的客卿,却因事得罪了主人,准备迁移为良,免得麻烦。”方信淡然地说着。
侯爷?附近有北坡侯吕家、阳平侯张家、贯岗侯崔家。
少年心中暗凛,却也不惧,稍有些沉思,就说着:“不知何罪于侯?”
“其侯有第三女,与方某来往,却被小人说话。”方信回答地说着。
原来仅仅是这个,少年笑了,对他的话,没有丝毫怀疑,这等事情,一查就知:“先生何忧之有,吾刘家虽小,却也可为先生去此小忧,先生雅致高量,可愿为我家客卿,我不才,愿以上礼待之。”
卿在古代,是指五品以上的官爵,客卿的意思就是其位为卿,而以客礼待之,故称。
地球上,春秋战国,天下一统,中央集权,士子别无选择,就只能争相讨好一个主子,没有了选择权的士子,就失去了相对独立的人格和自由的精神,再也矜持不起来,由此可见,选择论是一切人道学说的根基。
孟子说:“焉有君子而可以货取乎。”
而后世的士子,只得:“学成文武艺,货与帝王家。”
既然垄断了,那士子的的位越来越低,直到和奴仆无异,变成真正的门客罢了
但是这个世界,武功相对普及,不少在野的士子,与文学经,与武有剑,实是轻辱不得,与那些手无缚鸡之力士子不同,他们的力量,可以使朝廷产生一种顾忌。
就好比人人有枪的社会,贵族豪门也有些顾忌――别因此遇到了疯子,匹夫之怒,敢与君血溅三尺!
再多严密防备,也不能事事安全。
所以,还是力量和经济决定地位的选择论体现,在这个社会,虽然已经到了集权社会,但是上有家世,下有客卿,虽然客卿也分成上中下三等,但是总体上说,比与奴仆无异的门客来说,还多了尊重与自由。
在这个世界上,门客和客卿有区别,门客就是外来的奴仆,一般只得温饱,而且也不能随离开主家了,算名分上比正式奴仆好上一点。
客卿分成三等,上中下,按照主家的规模不同,而有区别。
但是上礼的客卿,一般来说非常客气,住有宅,食有肉,出有车,基本上是作为主家的谋士核心武力而存在。
中礼和下礼,相就少上许多了。
理论上说,客卿是可以随意离开的,这叫“合者同谋,不合者去”,当然,现实中,是受到种种潜规则的束缚。
刘家?新襄公的传承?这种口气,使方信从记忆中记得这个可能。
不过无所谓客卿罢了。
方信也就说着:“那就见礼于公子了。”
深深一拱手就罢了。
虽然理论上说上等客卿的确不需要跪礼,但是现实中,很少如此,特别是对于公侯之家,一般只有所谓的国士之流,才能受此大遇,方信此行,就是自比这等人了。
侍从们不由变色,浮现怒意。
这刘公子,却脸不变,哈哈笑着说:“如此,我们就是一家人了,先生不必多礼。”
敢有此行,就见你是不是有这个才学和力量了。
若不是,杀了就是。
若是,我刘家多有一国士,这真正是求之不得。
刘公子的态度很好,见快到中午,就回去,沿着道路,经过数条路,就来到了一个庄园外面。这庄园,有着千亩之地,在里面,遍植桃花。
虽然这时,桃花已尽,但是可以想象,每到佳节,桃花烂漫之际的美景。
门前清水,绕园流去,颇为清幽,进得园中,侍从与丫鬟迎接而出。
这桃园诗会却是郑府的另一件盛事,桃园本是郑府在城外的一座小庄园。
一个少女上前,说过:“见过公子,见过吕小姐。”
“六竹,这是方先生,方小姐,也见过吧!”公子说着。
方信看去,见这少女,都是丫鬟打扮,却个个美丽,说话的人六竹,女体修长,最是美丽,神态也有不同。
刘公子见的方信淡淡回礼,气度雅致,扫过众女时神态专注,又心中突地一动,说着:“先生,您看,此园我新建,我不才,愿以此奉先生,却未有题名不知先生可否为之题名呢?”
这就是考究了。
方信听了也不多说,只是说着:“如此,恕我放肆了,敢借书案一用!”
刘公子就吩咐下去。
附近就有一石亭,丫鬟自然将笔墨纸砚一一取出,故滴清水于石,六竹取出墨锭末端浸得片刻,这才轻捏墨锭,缓缓研磨起来。
片刻之后,墨汁转浓,幽香而出,她恭谨行礼,奉上笔套。
方信稍加打量,取出一支狼毫来,定了定神,就开始书就。
“甲辰春夏,五月火来,与城外湖岸见刘子,相谈甚欢,又至此园,宅东水而桃花尽,池中还见花瓣故,主人问宅而题。”
“林园有之,明月有之,幽竹有之,佳丽有之,无需更上一杯酌,就有熏染欲醉意,此乐甚是陶然,今几可与子同之乎?”
方信此时书法,尽得神髓,却与王羲之不同。
字字森严,法度严谨,又穷形尽相,万物生其乎,于规矩中阴阳相济,灵性变化,意趣盎然,这刘公子一见之下,就心醉神驰。
“烟景桃李之园,丽人歌咏,渐渐于色,幽赏入眼,其情转浓,开琼筵以观,见羽裙飞而醉其人,敢问其乐,人生几何!”
“客上天然居,明见幽微,吾之身也,天地蜉蝣,知天数盈虚,造物乘除,生灭造化自有主,然此身或有情或无情哉?”
“忘情于自然,与世无用方能久,此庄子与物化也,然颜渊死,孔子恸之,此身尚在,何忘于怀,以情从理,可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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