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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道天堂-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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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子百科也多以考试而进,当然世家有着推荐庇荫之权,可见世界发展,只要不是西方完全分封之制,这文官考试制度却是通用。
此时,差不多正是春分时节,万物返春,草木萌发,特别是今日天晴,透出一片日光来,照耀得春意甚浓,使树枝上绿芽嫩得可爱。
来到了一处湖前,里面有十来枝荷花,正是萌芽时分,王庐看了一回,心里想着:“待到夏秋莲花开时,倒真正有趣,住在这里却也风雅。”
正存想着,就见远远几个汉子,后面又跟着仆娘,却是挑了二担食盒来,后面仆娘手里还提着二壶酒。
众人正好进入,就见得主人从正门上迎接而来。
这时规矩,正门虽大,却多半是迎接长辈、上官、尊长而用,就算是正妻,也只是结婚时正门而入,平时也自两面角门而入,主人正门迎接,却是客气了,就连周道士也连声不敢,却是欢喜。
正门之上有一匾,匾上大书“方府”二个大字,笔画纵横,大有气度,不知何名家书笔。
迎入之后,这才发觉,这庭园甚大,入门就见得青石铺就的石路,沿途都种着花卉,那贵公子一见,顿时称奇,说着:“这是若兰,这是藤梅,这是尚果,都是奇品,主人真正不凡。”
王庐读书再多,对这个也不识,只觉得身在其中,就清新无比,呼吸之间也觉得全身清爽,一时就心旷神怡,少有些奇怪,觉得这些草木却精神着,不似才搬迁。
院子甚大,却多是草木花园,以及游廊,自里而进,才见得正房,这正房却是小楼,上下二层,有六间,皆雕梁画栋。
而小楼附近,就是平列的厢房,却左右各五间,也甚是干净。
再远一点,还有两个楼,周围也有几间厢房。
这时,迎接出来,是二个丫鬟,都是十五六岁模样,甚是清丽,都钗环裙袄,明眸皓齿,虽然不算十分姿色,却亦有动人之处,上前为礼,甚有规矩。
贵公子自然是朱新,他扫了一眼,觉得还有意思,心中度思:“这周道士附近郡中有名,张叔也说此人甚奇,要多敬之,而看情况,周道士却对这家主人多有一分敬意,必是异人无疑。”
想到这里,他顿时定神凝气。
入得了大厅之后,见得摆设虽然清幽,却也不多,只有一个紫檀桌案还过去,朱新顿时转了心思,心想:“这主人新得此宅,摆设却不多,也许可图之。”
主宾见礼,自不必细说,这两个丫鬟,就捧上茶果来,闲聊了片刻,王庐就上前拱手为礼说着:“东家,您命我作的事,却已经在外。”
说着,取出一张文纸来,说着:“诸册都已经分类,单子上都有。”
方信却早已经知道,知道买书的钱,此人一点也没有贪墨,甚至连这个月的例钱都没有取,心中略看重,为了表示些尊重,取来作态细细看了,片刻之后,他把单子放在案上,说:“如此甚好,我有一楼,却专为存书,等午宴之后,再与你细说。”
王庐也就打拱谢了,这时朱新就说着:“方公子,今日一见,却真是非凡,学生甚是仰慕,公子要寻书,学生却愿略尽寸心。”
方信听了,稍一犹豫,就笑了:“朱公子客气了,却正是我愿。”
然后就吩咐开宴。
这两个丫鬟连忙出去吩咐,她们却是刘玄子孙之中,聪慧清丽者,虽然不是族长和官家小姐,也是中产之家,甚有教养,方信也笑纳了。
其他仆人之属,一时还没有请到,就由族长派人先治了酒席,命人挑着食盒送来。
没有多少时间,就摆了酒菜上来,方信亲来劝酒一二,吃了些酒,却听见主人说着:“来客多有珍本,不知可具足。”
周道士就说着:“当观之。”
其他两人就不知何意,当下吃过宴席,撤了下去,上了茶点。
朱新却也识趣,稍喝了茶,就拱手告辞说着:“蒙主人招待,不胜感激,此时已过午,却也要返城之时。”
方信说着:“回城路远,就不留了,院宅新建,也有不如意处,过些时日公子再来,当尽心招待。”
朱新听了,甚是欢喜,就告退了。
方信又对着王庐说着:“将书搬到小楼就可。”
说着,吩咐着临时的下人工作,自己带着王庐和周道士向着书楼而去,也以青石铺就,走了百步左右,穿过一处假山,就见得这楼小巧别致,虽然不似富贵壮丽,却更是清幽。
主人又领到了一间厢房之内,虽是厢房,实也是内外两间,有桌有椅,有着床柜,上面还准备着被子,叠得非常整齐,虽然不算奢侈,却也是宽裕人家所用,整个房间干干净净,方信说着:“请你来此,月薪五两,却把书楼打点好,这地方就由你住,连同你家母亲一起前来,如何?”
这不是对待下人的待遇,是对待客卿的待遇,王庐当下就拱手为礼:“谢东家。”
这事就这样定了。
方信又取出十两银子,说着:“我知道你本月还没有取我银子,这却有些过了,别的不说,单是侍奉母亲,也是应该,此地虽然配了一些,但是毕竟生活上不周细,你拿这十两银子去,把你家母亲接来,又买些衣服和粮食。”
王庐心中感激,又拜受了。
周道士就笑地说:“果是时来运转了,不枉费你读书一番。”
吩咐完了,周道士和方信出去。
四下无人,周道士就笑地说:“此地对常人来说,还可,对水伯却是简陋了,也无人伺候着。”
“水府虽好,却不是人身长居之处,我也只是给夫人一个居处罢了。”方信平淡地说着:“至于人手,本就不想多和凡人纠缠。”
这倒甚有道理,这方世界,虽然神人之间界限模糊,但是过于凡人生老病死,也是有些麻烦,周道士点头。
两人闲话说完,方信就说着:“那我们先到水府罢!”
话才刚落,两人就凭空消失,却是落向水府而去。
才落到水府之中,浓郁的灵气就使周道士不由一怔,心中大是羡慕。
这方世界灵气虽浓些,也不过是相当于原始世界灵气罢了,但是水府中集的灵气,却是地上三倍左右。
等落到地上一看,却是睁大了眼睛。
他震惊地,当然不是玉石宫殿,或者是明珠黄金,而是水府避水范围,却种植着大批草木,绿意葱郁,散发出奇香来,一眼望去,规划足有百亩,却把地方占得满满。
“这是附近土地山神送来,我就种在此处了,倒也不错。”方信平淡地说着。
周道士倒吸一口凉气,上前观看。
“六结花、芍明根、金花叶……咦,连玉髓芝都有了,这简直是药园了,水生木,水府种植灵草,才是正道啊!”周道士不由连声称赞。
方信含笑不语,一般水府也没有这种效力,却是方信玄黑水德之气而成,也使水府品质提升了三级,而水德本是滋润万物之用,对草木自然大有作用。
药草之要,就在于吸取天地灵气,各按本性而凝聚出生命精华,这就是药性,这些药性才能对人产生各种各样的作用。
地球上,人工培养的药物,实际上不是那些人想象土壤不好,或者纯天然的问题,而在于岁月——草木的生命精华,必须是一年年沉淀下来。
人工药园调控的条件再好,没有沉淀,这药性也几等于无了,这也导致中医效力不佳——药都不行,自然方子效力有限了。
就算是这里,灵气几倍于外面,虽可缩短几倍时间,但是也要长上一段时间,除非方信五行大成,几自成空间,成就一方福地。
当然,土地神和山神送来的草木,虽然多半在百年以上,但是也不是最珍贵的药草,眼见它们都生机茂盛,连枝串叶,周道士当下就笑地说着:“水伯,你这药园,却已在地品之内了。”
方信不解,问着。
原来,这药草百年以下,是凡药,虽也可炼得一些良药,但是最多也就是延寿丹而已,多活上几年罢了。
而百年以上,就可炼得丹药,多半具备大效,就已经是地级。
五百年以上,却是极难寻得,配制而得,却对修仙都有奇效。
至于千年以上,却听见周道士说着:“草木成精,比动物更难,多半要一千年以上才生出灵智,根据天条,一旦生出灵智,就属天条保护的生灵,哪能妄采,不怕折了功德,甚至受到天雷?”
方信听了,怀着一些异样的心情,原本地球小说中,这千年药草灵芝正是大炼特采的东西,却不想在这个世界如此珍贵,还受到了天条保护。
周道士又粗粗扫过园子,叹地说:“还少了一味还魂果,不然就可炼得还元丹了。”
还元丹,方信心中一动,这虽然对四阶顶端效力不大,但是对初学者,几有洗经易髓之效,上次贺礼也见其珍。
“还魂果是何物?”方信问着。
“就是朱果,这是还元丹洗经易髓的主药,必居于灵气浓郁地点,幼苗三百年内决不开花结果,到第六个甲子,才开花结果,以后每甲子开花结果一次,每次只结二十四只,凡人如果食之,死而不满一刻就可还魂,所以称还魂果,如是生人食之,可健身益魄,延年长生。”说着,就有叹息之意。
这世界,灵气充清,凡人活到十岁不算希奇,多者可达一百五十年尽寿。
而人仙修炼者,甚至可活到三百岁。
但是就算这样,培养一颗朱果树,也要耗费二代人的时间。
而且此树对灵气要求太高,很难培植成功。
这种树木,就不是一般的土地神和山神所能获得了,就算有,也是珍品,方信现在的地位,还不足于让人把珍如性命的宝贝奉上。
方信于是笑地说:“周道长,你现在也用不着还元丹了吧?”
“虽然我用不着了,但是还元丹有洗经易髓脱胎换骨之效,最是奇异,比提升精气的丹药都珍贵许多,却是弟子门修炼至宝。”周道士摇头说着:“哎,不瞒水伯说,我本是黄烛门下,早年犯了戒律,虽然没有驱逐出师门,却也流放在外。”
“这些年来,修炼到人仙阳神之境,唯不得进至地仙之道,神形兼妙而长生于世,我积累功德,早把前罪赎了,还有余德在身,想必回转师门也可获得宽恕,如是能再带上还元丹为礼,却更是恰当了。”
方信也就仔细问问,原来,这世界上,能洗经易髓脱胎换骨的丹药最是灵验,虽然还元丹仅仅只能一次,而且程度也不大,却也压倒了大把能增加精气的丹药了。
毕竟资质才是修仙之本,是根基,谁也不会忽视。
所以门派之中,极重视这种丹药。
方信正在沉思,却听得周道士“咦”的一声,然后笑地说:“水伯何来欺我?这不就是朱果幼苗吗?”
方信看了上去,心中突地一乐,见得一株幼树,长一尺,彻身青翠,已长了十七八片叶子,下吸水府灵液,上纳特地引下的日月星三光。
周道士仔细打量,更是大喜,说着:“原来这还是老树之枝,见这长势,只怕十数年内就可开花结果,虽然插枝第一次稍减数目,大凡只有十二果,而且功效也稍减,但是却可以其他辅药全之。”
顿了一顿,他拱手为礼,说着:“水伯,我有一事相求,如何?”
方信心中好笑,这树本就是他送上的贺礼,这时却见面不认识了。
清光扫过,打量,见千年雷木在地下,已全化为根系,这时想来,想必就是一颗朱果之树,千年已满生出灵智之时,不想受了化妖雷劫,却没有撑过,只留了一片雷木,只是也许是朱果救人济世,有些功德,才留了一点细微难以觉察的灵识和生机在内。
直到此地水府,受了滋润,又得方信炼化水德之气,恩泽全府,这雷木才得以老树重生,而原本灵识虽然尽削去记忆和思想,不过本质却是千年灵植,只怕真的十年就可初成一树,并且开花结果,而这灵识渐渐成长,也许这一二百年内,就可重得灵智了。
千年雷木可避邪,可作法器,不过也只是中等材料,所以这周道士,才送了过来作为礼物罢,想不到就送来一颗千年朱果树,这个世界,功德必带来福泽,竟然如此明显,方信于是笑了:“周道长有何求?”
“来年朱果成熟,还请赐下六果,贫道必牢记水伯之恩。”
方信想了想,说着:“还元丹对我并无大用,如生十二果,我可作主送于六果于你。”
这是偿还因果。
不等他道谢,又说着:“其他六果,也不是不可以送于周道长,却要拿物来换了,道长应该知道里面关系了。”
这等珍品来往,自有因果,周道士当然明白,他又喜又忧,不知道方信开出什么条件来,想了想,的确舍不得,说着:“方伯请说,如能作到,自可答应。”
“也没有什么大事,你如炼丹,可许我一观?还有,我的妻子想炼五行,却不知可有五行兼济的道法?”
前面炼丹观之,倒不是问题,还元丹各门各派都有炼法,虽然对凡人来说是机密,但是对达到了方信这个程度的,只是普通技艺,这并不算大事,至于后面,周道士就露出难色,说着:“这炼丹还可,只是五行真法,各门各派都有些,但是道法不可轻传,除非入门,不然贫道也难以作主。”
方信当然不可能让萧冰轻易入门。
想了想,周道士有些迟疑地说着:“昔日我入山,曾得一卷五行图解,却只有下卷,这非是师门所传,不知方伯可收下。”
说着,他有些羞愧,这下卷,实际上就是人仙之法,本也可以价值六颗朱果,但是,关键还在于对方需要不需要。
这个世界上,土地神有土德之法,水神也有水德之法,方信现在要搞到这种基础法门,却是不难,拿这种对方信来说,并不算希罕的物品来换,就有些差距了。
方信不动声色,说着:“可容我观之?”
正巧随身而带,这周道士拿了出来,方信取来一观,心中顿时大喜。
对他来说,根基才见得大道,这五行转化相生相克之理,虽然简单,但是大道就在其中了,至于中卷上卷,无非就是天人感应合德化玄之道,推演起来虽然不易,却也不会走错了路。
当下就收了起来,说着:“也罢,你我一见如故,就如此罢。”
周道士大喜,又却有些不好意思,心想欠了方信一点情份,当下不说,记在心中,与方信说些可以说的药草丹药事,就放宽了许多。
当下宾主都欢,等送走了周道士,入得内室云床之上。
余雪余青就上前拜见。
方信打量着这两条鱼,都是二百年上下的功行,全靠着自己册封,不然的话,必五百年才可真正化成人形。
想了想,就说着:“你等这数年来,战战兢兢,侍主用心,我也看在眼中,却也有赏赐与你等!”
说完,就取出两物,一是蛟皮,一是还元丹,还有一卷第一册的水经:“水经你等可修之,这蛟皮和还元丹,却可各择一,但是我话说在前面,这蛟皮受了炼化入体,虽然可得一丝蛟性血脉,却也接了因果。”
一听这话,两人都是眸子大亮,余雪还在迟疑,余青却毫不犹豫,拜说着:“水伯恩典,小人不敢辞,愿拿这蛟皮。”
方信点了点头,说着:“这蛟皮本已炼化十之八九,精华只余最后一点,对你现在的程度,正是适宜,你拿去,不需多时就可炼化,我也会助你一臂之力。”
理论上说,水族千年都有希望得正果,但是得了蛟性,虽然才一丝,就有化龙之机,前途更是广大了,这余青听了,高兴地接过。
方信又对着余雪说着:“你就拿着还元丹,先前册封,只是转了妖体,这次却可洗经易髓脱胎换骨,对以后修行大有裨益,而且还无因果,也不算差了。”
余雪一犹豫,就失了蛟皮,这时听方信这样说,也转忧为喜,拿了下去。
两人就在殿上,开始或者消化丹力,或者消化蛟皮来。
他们炼化,自然要些时日,转眼就是三日。
余雪三日就已炼化完毕,却是容光焕发,秀丽入骨,又似长大了点,变成了十五六岁的丫鬟,而余青却直到七日,才把一点蛟性炼化,却也变成了一个少年,鞠躬行礼,却带着一点威压。
两人功行虽然没有大长,但是以后修炼进步必加快,方信不由哈哈一笑。
第200章 济万民此大愿
时光飞流,转眼又是三年。
这时却是夏天,朱新又到了方府。
朱新这三年来,却是常来,都已经熟了,才至园门前,就见园林里苔藓成斑,藤萝掩映,其中微露青石小径。
朱新这时,已经知道,这里多种着稀罕草木。
入得了园林,更觉得草木茏葱,奇花异种,一渠清流,自碎石小渠中曲折流泻,再走了片刻,就见得一张石桥,亭子上,却是王庐。
“王先生,真是好雅致。”这朱新说着,说着,就上了亭子,倚栏坐了。
“公子来得正好,上次你取来的六园雅集,东家却是称赞不己。”王庐抬起头来说着:“吩咐下来,说公子若是来了,却有话要说。”
朱新听了,心中大喜,受周道士暗示,他知道这方信是异人。
而方信这数年来,虽然不至于夸耀,却也不避多少嫌疑,别的不说,这园中不少植本,就是难得珍品,虽然真正珍贵可作大用的药植都移在水府中,但是对凡人来说,这园林之中已经足够珍贵了。
朱新看在眼中,自然越发起慕道求仙的心思,所以方信喜读书,他不但花了大功夫收集书籍,也勤奋读书,以对上方信胃口,现在听了王庐这句,心中就自然高兴。
说话之间,这王庐就出了亭池,转过有曲折游廊,阶下却不用青石,而用石子而成小路,路的尽头,却是厢房,三年改造下来,这小小三间房舍,一明两暗,窗外就有芭蕉和翠竹,风吹来就成曲调。
朱新不由笑地说:“王先生的住所,这几年打理,越发雅致了,若能月夜坐此窗下读书,不枉虚生一世。”
“东家还没有来,我们不如稍加休息。”得此佳所,王庐读书却越发勤奋,常秉烛夜读,学问却是大增,也隐隐见得一些学者特有的气度。
“正好。”说着,就步入明堂,里面纸窗木榻,虽然朴素,却果有清幽气象。
这时,一间房中,出来一个四十多岁的老夫人,本已经有些憔悴饥寒的妇人,在此三年却已恢复些容光,她亲出来倒茶。
朱新连忙见了礼,说着:“不敢。”
老夫人就倒了茶,说着:“朱公子请坐。”
说完,又进了内室。
朱新见她入内,扫看四周,叹地说着:“王先生此处,甚是清雅,煮茶弹琴,开卷迎月,是大有趣味,然却少了女人伺候着,你我相交三年,却也应该知道世传香火之理。”
王庐听了,却也无词可辩,他已经二十岁了,在这个世界上却也早应该娶妻生子了,正沉吟中,就听见朱新说着:“方公子非是凡人,却不会拘于此等小院,随从丫鬟,却也是正经门户的女儿,也有好些颜色,看来都对你有些意思,你何不求几个来。”
王庐却正色说着:“东家对我有恩,得以侍奉母亲,哪能得寸进尺作出这事来。”
正说着,外面却有一个少女过来,穿着白色衣裙,年可十五六,梳着双鬟,看情况却是一个丫鬟,身上并无半点装饰,却丽质过人,精致瓜子脸,举动之间,那纤弱的身体宛如一阵风便会吹走,进来稍稍敛衽行礼,说着:“原来公子在,主人请你入内。”
这连朱新都有些心动,连忙收敛了心情,心想此女就算在累世人家,也是绝色,却是今年才进的府,名余雪,不知主人从何地寻来。
当下,就随着余雪前行,到了门口,她侧身,示意早已通报,请进。
朱新也就入内,作了揖,果见得书桌之前,方信正在读书,见他进来,说着:“朱公子请坐。”
余雪却自上了一壶茶,倾到茶杯之中,碧绿又带着一丝金色,特别清香,喝入口中只觉得回味无穷。
朱新是世家子弟,却也没有见得这等茶,见方信还继续读书,自己打开茶壶一看,才发觉除了飘着几片叶子外,还有一枚果实在内。
正研究着,方信就说着:“这是冬梨果,最是养气入香了。”
说着,就放下书卷,叹的着:“这六园雅集主人,却是有识之士,我观其文集,内涵深而简,一笔之内大有深意。”
认识了三年,朱新却知道方信对许多常识不明,连忙笑地说着:“这六园雅集主人,却曾任得三年知县,然后就退隐家园,在文林也算薄有名声。”
方信听了,点了点头,说着:“这人先前我不知,但是这文章还是大有些真意。”
这话还说得浅了,方信却是发觉里面带着一些道法真意的痕迹,如果不是师门,而是自悟,这就是天纵其才了。
顿了一顿,方信终于正容说着:“公子这三年来,时时来此,为礼甚恭,也送了不少礼来,不知公子所求何事?”
这三年来,这朱新却是沉得住气,处处周全,但是不说一字,方信倒不必考验人家十年八年的,现在的心意已经足够了。
听了这话,朱新顿时大喜,起身,然后直直拜上,说着:“学生本是世家之子,这世上浮华,却早已有了,现在学生只想求仙问道,与世长生。”
方信听了,却也毫不惊讶,徐徐说着:“你先起来,我们慢慢说话。”
朱新跪在地上,说着:“学生岂敢?”
但是见得方信有丝不耐之意,这三年来也知脾气,却还是深拱为礼,起来了。
方信这才说着:“你的心意,我已经明白了,你诚心向道,我岂有不明之理,你可知道,你先前遇得的周道士,却也是修仙之士?他今年已有一百三十岁了。”
朱新顿时大惊,说着:“学生早有所觉,却不想真是仙人,看模样不过三十余,真正是容貌不衰。”
“你和他相交更长,你可知他为什么不收你入门?”方信也取出一杯酒来,闻着香气,对着朱新说着。
“学生不知,也许是学生根基浅薄,不堪造就。”
“根基浅薄,不堪造就,这要看哪个方面的,实际你身有赤气,受荫于火德,算是根基深厚了,只是却用在了富贵方面。”方信看了他一眼,说着:“这富贵入骨,几是天定,却也无法可想,如是普通传教之门,得了富贵子弟却有普传,但是周道士师门却是正规修仙门世,不贪图世上香火和钱财,所以周道士才不肯收你入门。”
这短短几句话,顿时如冷水一样泼了下来。
怔了半刻,朱新就说着:“难道此生就再无仙缘?”
成仙是他一直来愿望,这时说到这句,竟然不禁哽咽起来,两行清泪而下。
再怔了片刻,却拜了下来:“周道长说你是异人,必有法救我。”
方信见了,这才笑地说:“倒也不是无法可想。”
一听这话,朱新连忙磕头说着:“先生救我,先生救我。”
方信淡然说着:“起来说话罢,认真听着就是。”
朱新不敢违抗,却站在了下面。
方信沉吟片刻,说着:“你的命中,前三十年富贵却是必然,本来三十年后享德而尽,却有着一劫,如是度过,就是转命之时,尘缘渐消,那时或许有可仙缘。”
朱新听了,大是失望,却又听方信叹地说着:“你可知仙缘何来?”
“学生不知,还请先生赐教。”
“仙缘是由求道之心而启,这有着求道之心,就有缘分,但是缘分却还有深浅,这就是根基了。”
“与你来说,要增加仙缘,却只有积累功德,功德在身,所求必应,这气运自然就转为仙缘上了。”
听了这二段话,朱新想了一想,果然有理,又问着:“那如何积累功德?”
方信淡然说着:“你本有富贵,显是入仕,既然如此,可先得公门功德。”
方信自己也是公门功德入手,对里面关节却是清清楚楚,这朱新这几年却也见得诚心,因此就指点地说着:“仕途之道,是人不能无私,是人不能无争,太过无私者无鱼,却是连站也站不住脚,而不争更是取败之由。”
“正是如此,仕途之道,争于庙堂,口舌之间就可杀人,还请先生指点。”
“其实也没有什么,我给你七字诀——争私而不忘持公!”方信说着:“官场之上,不得已的事情很多,有时伤人破家,损了阴德也是无奈,但是你只要争私而不忘持公,这争来的权力,能用在公事上,就有千倍百倍的功德。”
“杀得一人,救得百人,毁人一家,济得千家,世界上哪有完美之事,这公门功德,却也是如此罢了,只要你持此心,积得功德在,能三十年尘缘渐消,必有机缘。”
“不过虽说如此,但是有些人可杀,有些人不可杀,有些时候可激进,有些时候必要急流勇退,这就看你的本事了。”方信就简单地说着,提点到这里,也差不多了。
朱新听了,却是缘分到了,顿如醍醐灌顶,心中欢喜,突有一念,又使他拜了下来,问着:“虽说如此,也有区别,先生可有让我得大功德之事?功德之道,又是如何?”
“如你只想得神道入门,单一个济民报国就可,死后自然有阴德不灭,神光赫赫,成就阴神,但是你如想在世修仙,甚至以后神形兼妙,这还不够。”
“仙者,山人也,这已经说彻说穿了奥妙,这山,就是天地,也就是说,仙道不仅仅在人,在身,在心,更在于世界,如无世界之允许,你岂可长生久视?”
“如讲脱离世界,唯究心性者,虽说一念就有三千世界,还不为仙道,所以唯仙道可长驻于世!”
“有益于人,是以人道有德,有益于天地,天地返于五德,是以仙籍之始,所以你要求成仙,却还要不局限于人,而知道天地至公,万灵同视之理,这就是功德之道。”
“我从不持至公之道,何也,是人不能无私,是人不能无争,人道在世,也复如此,不争不为道,是以背道而行,是故我道,爱己开始,由己及亲,由亲及友,由友至族,由族至国在,至国而天下,天下混世界。”
方信说到这里,就想起了当年在大范位面说的话:“孤称王建制,欲定人心,先制礼法,不过法典当尚简白,军法、民法、刑法、大律,都当有别,诸卿可闻孔子责子贡让金,又善子路受牛乎?”
子贡让金,子路受牛,这天下百姓本已艰难,上有父母要奉养,中有官府盘剥,下有孩子要抚养,生活都不够,还想着宣传无私之道,强调“无条件奉献和牺牲”,就已经失道——道德的目的,是为了创造更好的时候,而不是牺牲。
把道德无限拔高,把个人的私德当作公德,这种做法只会得到一个结果——就是道德变成了上位者盘剥天下鱼肉百姓的工具。
“公私之间,大小之用,唯在于下德不违上德,是以有德,持仁固为德,而造化始入道,两者不可分离,我话已尽,你能得几分,就是几分,日后自有机缘成熟之日。”
所谓下德不违上德,简单地说,就是个人追求利益,不至于违背人类整体社会的发展,而人类社会的发展,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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