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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道天堂-第1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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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军事,山蛮之众,也可起兵五万,而且山地险之,应该步步为营。”

现在幕府建军十五万,又是三分之一补充进去,全军正在进行重整重组,如果不意外的话,那到了明年,就差不多是一支完全受方信控制的新军了。

这意义,所有幕府的人,都清楚得很,所以岳名时进攻大可徐徐图之。

“主上,金沙省虽有六郡,但是真正汉民控制之地,不过是三郡,布政使钱秀维,想必也不会死撑着打下去——再打下一郡,就可劝降之,并非什么大问题。”沈轩想了想,说着:“但是其省面积广大而汉人稀少,那些部落也不得不防之啊!”

“主上,大部分地区多是荒山恶水,道路艰险,虫蚊瘟疫四处,各个部落也是散之,并无首脑,大可分化治之,此时不能耗费时间和精兵在上面,这实在不值得,眼下集中于中原才可……”风适说着:“主上,要真正成事,还必须夺了钟鸣和西江才可,这二省才是虎踞之地。”

金沙省,原本彻底是山蛮之地,但是长期是重要的政治流放地,大量涉罪的汉族,流放到了那里,世代繁衍数百年,现在才算有些郡治。

方信听了,也只有叹之,说着:“的确如此,明年秋收之前,务必平定。”

金沙自建郡县开始,到现在也应该了数个朝廷,前后七百年。

大楚立朝,对对金沙的逐步加强控制是步步展开,先在金沙建立了36个土司官,后又建得六郡三十六县。

如今自己如果取天下,还必须保持这个政策继续治理,使之同化。

突然之间,方信想起了的球上的沐英。

当时云南情况复杂,因此沐英永镇之,现在金沙也差不多,金沙汉族人口不过三十万,山蛮却有五十万许,这个省,在数百年内不会有什么大问题,因此可派一人永镇之。

若是天下可定,可再迁移二十万汉民,实行军屯,不得与当地山漫混居,以充实其力,这个人选,方信突然之间,想到了自己长子庶长子李凝文。

正妻何瑶,有子李昌君,今十五岁,是嫡长子,而庶长子李凝文素来贤明,方信不想遇到太子之争,也许早早封王镇守才是好事。

庶长子李凝文今年十七,明年就是十八冠礼,应该让他结婚了,然后就可考虑了。

想到这里,方信说着:“甚善,就如此罢!”

示意诸人退下,又示意沈轩留下,等其他人都散去,就说着:“沈先生,我还有一事,请汝来为我分忧。”

初春,阳光照耀,一队骑兵正在打猎。

年初,十八岁的李凝文受白银冠礼,正式成年,虽然现在没有什么封号,一般来说,侯爵家也只有嫡长子袭爵,但是现在人人都不敢有此心。

李凝文策骑上前,清俊的面容上,有着一片沉静与安然,他已经是二世为人了,最是知道父亲的底细。

控辔徐行,一任带着寒意的风吹动束发,使周围的人都不由注意到他。

李家自李睿开始,儿女个个形体俊美,天资聪智,其中自然以这个长子为第一,他不满十八岁就考取举人,学问自然深厚了。

两世为人,也有四十年生命,见得了李家崛起,以及天下大乱,对天命又有着新的看法,争夺天下吗?

父亲又是哪位帝君下世呢?(注,此世神话,开国天子都是帝君转世)

想了许久,李凝文依然不得头绪,遂不再多想,策马前行,李家子弟,自小就修炼武功,不敢说有什么作用,至少骑射还是会的。

一路行来,出城三十里,就到来了沈轩的别园。

这处别园,三里方园,论亩有一千余亩,这是父亲赏给沈轩,风景甚是秀美,特别是春天之际。

沈轩今年也已经五十五岁了,五十而知天命,六十而耳顺,虽然还是执掌大权,但是渐渐也在为了子孙计了——只看这庄园,李凝文就深信不疑。

入得了门,就见得了家兵,本来无爵不可养兵,但是方信特赐三十甲兵与沈家。

“老爷尚在诵经,公子请于此阁暂候!”将李凝文带入一间阁子,管家恭谨地说着,到了现在,臣子中也只有此老有这个资格了。

李凝文也不以为意,打量着四周,阁子宽敞雅洁,与院落浑成一体,稍远处水石演化,高低曲折,虚实相生,几有一院小天下之感,这正是父亲的真传。

手捧茶盏,打量着外边的春景,李凝文心内思潮起伏。

取天下之路,绝非一条康庄大道。

赌上的,不单是个人的荣辱生死,更是全族的性命,因此命运渺茫难测,崎岖难行,随时有粉身碎骨之祸。

就算对李家来说,占领二省,甚至三省,也只是获得一个相对比较好的起点而已!

就在这时,一个足音传来,他猛地抬头,收敛了表情。

“公子久等了。”一个老者,已经满头白发,却一举一动中,显出了雍容气度,神态非常谦虚客气,上前行礼。

“不敢,沈叔何必多礼!”李凝文说着。

两人行礼后,就端地坐下。

红泥小炉上,放着酒壶煨着,没有多少时间,酒香就喷出。

“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沈轩淡然说着,数十年的阅历,使他眼神清明,似能洞穿任何人内心秘密,淡淡地说着:“主上的确天赋英明,世所罕见,文才武略,都深如渊海!”

放好酒杯,又执着酒壶,李凝文先为沈轩添酒,才斟满自己的一杯,目光凝望,果然,杯中新酿米酒微现绿色,细如蚁。

稍饮一口,才徐徐说着:“这个当然,父亲所非我所及,不过,沈叔召我来,不会单是为了此事吧!”

沈轩眸光如水,仔细端详了他好一会后,才叹地说着:“主上诸子,都是我看着长大的,都是一时俊杰啊,你今年才十八吧,无论外貌、气度、学问,甚至武功,均能教人心折不己,看见你,几看见了二十年前的主上。”

说到武功,他还加强了语气,李凝文不由苦笑,摇头说着:“沈叔莫要笑我,我的学问和武功,哪是父亲的十分之一呢?”

沈轩眸子闪烁着异芒,沉声说着:“明珠始终是明珠,纵一时被隐藏在贝壳中,终有一天会露出它的光芒。”

李凝文默然半晌,却笑地说着:“沈叔不必多思了,不必试探了,我生命是父亲给的,只愿助父亲一臂之力,其他的非我所能妄想,自古以来就有立嫡以长的宗法,我岂能有这个心思呢?”

“父亲受命承运,或不拘于世,然我却不得不执于小仁小德,不敢妄于其大,天下几多特立独行之士,却非是我!”这句话说来,轻描淡写,却语气坚定。

沈轩听了,默然不语,好一会后才说着:“果是主上当兴啊!”

说完,又哑然失笑说着:“父不疑子,子不疑父,唯我是妄作小人了。”

当下凝声说着:“公子可愿为安沙王,世代永镇金沙乎?”

李凝文再怎么样镇定,闻此言,也不由全身一震,问着:“父亲要称帝了?”

“主上当然不会如此不智,但是,你可知丁红林已死?”说到这里,沈轩露出几丝讥讽之意,说着:“丁红林被人刺杀,伤重不治,而三日之内,裴许宣刺杀丁红林,以吞并其地,已经传播全省甚至天下了。”

“不管到底裴许宣有没有刺杀,这已经都没有任何关系了,使上下左右,都知裴许宣不轨之心,主上伐逆之令,已经下达了。”沈轩摇头笑着:“的确,我省粮饷不足,但是主上早有准备,商务司费尽心思,二年中,才积了大军三月之粮,但是这已经足够了。”

“时是二月,三月后就是五月,离六月收粮,不过月余,怎么样都可以撑下去了,去年整训军队,现都已经具足,十万大军出征,不知这裴许宣,能有什么筹码来抵御?”

李凝文愕然,细想了一下,不解地问着:“裴许宣也集兵六万余,如有城池抵御,也非一时可下。”

沈轩淡淡地说着:“主上和裴许宣之战,迟早都会发生,问题是什么时候出手。”

“用兵之道,在于存亡之地,不击则罢,击必死地,裴许宣的生机在于钟鸣省,这我们都知道,所以裴许宣无论怎么样未雨绸缪,也避免不了死角——这死角我方时刻注意,并且放大,非人力可弥补。”

“丁红林被人刺杀,全省震动,他总有些旧部,清理和安抚人心,也需要时间,主上偏偏不给他这个时间——的确,现在出兵比较困难,我军又有万许牵制在金沙,但是再困难也比日后面对二省容易多了,所以这决心自是容易下得。”

“现在,丁红林被人刺杀,他又凭什么在短时间内联合二省?如果他敢于分兵,那就一次把两省全部拿下,就算他不出兵,可以守住西江省,但是分崩离析的钟鸣省,也必落到主上手中。”

“裴公又何其不智也!”李凝文听了,不由叹息。

“非也,自主上击败蛮司,又取鲁南,就已经决定了这一切,就算孙武转世,也变不出粮食和兵马来,我方又无腹背之患,这纵横之术也无济于事,所以说,早已经决定了,善战者无赫赫之名,唯在紧扼死生之地耳!”

“这个不必多说,一年之内,钟鸣省必得耳,主上拥四省之势,已得天下六分之一,卷席天下甚易耳,公子如是愿受封王爵,永镇金沙,就在现在。”

李凝文明白这个意思,现在愿去金沙,数年之后,就可名正言顺地被封王爵,永镇金沙,而不是日后纯粹靠着是李睿的儿子而就封,这区别虽然微妙,但是本质相差很大,特别是到了后世。

但是脱离了中央朝廷,在大部分情况下,已经不再有角逐太子的可能了。

而金沙省的情况,在大部分情况下,都万无藩镇起兵的道理。

这就是取舍了。

当下,李凝文毫不犹豫地说着:“为父亲分忧,本是我之责,明日我就上书父亲,愿去金沙。”

沈轩闻言,欣然大笑,这个旨意,就办了下来。

下面就是设宴了,等宴后,用了金黄铜盆和洁白的毛巾洗过,李凝文俯身注视着铜盆中的自己,许久,露出一丝苦笑。

既然是父亲的意思,哪由得他抗拒,良久之后,他起身,出了房间,出门而去。

唯一的就是还有几个月的时间,这段时间,是给他自己中意哪家女子的时间,只要说了,都可以办到,当然,过期不选,也就由不得他了,方信自会指婚。

这也算是父亲给他的补偿罢了?想到这里,他不由打了一鞭,加快了速度,随之,数十亲兵跟随之。

而在阁楼之上,沈轩远远望着他的背影而去,心中也不是没有感慨。

李睿庶长子李凝文,十五岁中秀才,十七岁中举,已经著文数篇,少少年纪,就大有气度,在士林中也是有名的,许多人暗中觉得,庶几有其父当年之风,为人处事,更是有着一种温和而大度的气度。

唯一的可惜,就是不是嫡长子。

没有出色的儿子,怕守不住江山,或者沉迷于小人女人之手。

有了出色的儿子,但是不止一个,又怕彼此杀戮,折了气数。

种种之事,就算是方信也不得不为难,只得未雨绸缪,能作几分就作几分。

不过,沈轩心中也只是略感慨,见其人影远去,下得了楼,楼梯之中,都有松木,踩着厚厚的地板,直来到一处书房,中间的一个座位,却没有坐,在侧面坐了下来。

一席谈话,君臣交心,不但是为了李凝文的事,也略点明了沈轩的归属。

“等到平定天下,我的确已经老了,但是主上能有此清晰的许诺,也不枉费我三十年为其效劳了,其他的事情,都可不必争了罢……”沈轩回忆着方信的话,久久之后,也不由露出笑意。

天下平定,他的确老了,那时起码已经六十岁了,最多五年宰相,然后就退休,其封国公之爵,十万亩良田,子孙世袭不替。

次子三子,授职清贵,虽不入内阁,却也富贵不绝。

人臣如此,夫又何求?

第182章 洗礼

四月雨季,淅淅沥沥的冷雨。

一滴,两滴,三滴……庭院之内,外面的雨水被风吹来,小小一片,洒在坐在外面的方信的身上。

远远望去,雨点连绵,稍远一些的院门,挂着多处银帘,是那雨,从屋檐上面高处往下飞流,恰似水晶帘子一般。

医生正在检查着小小的婴孩,这才二个月的婴孩,已经能睁开眼睛,黑黑亮亮的,不哭也不闹,使人非常喜爱。

萧家当然有着私人医生,但是帝国对婴孩极重视,儿童保护协会的人员按例要检查婴孩的健康,记录在案。

片刻之后,一个女子点头微笑,将获得的信息存到帝国档案,说着:“孩子很健康。”

萧冰微笑,虽然她年纪也只有二十,但是有了孩子之后,其心情也自然而然地有了一点微妙的变化,影响着气质,自然而然,透着一种独特的女人韵味。

送了出去之后,方信上前,摸了摸婴孩,她已经又睡下来了,婴孩一天要睡十五六个小时呢!

送了医生出去,这时雨点小了,润物如酥,洗出葱郁浓密的绿色。

“把孩子抱出来吧!”方信回来,低声说着,这时雨差不多停了。

“现在还太小了一些吧!”萧冰有些犹豫,有了孩子之后,她的心情改变了许多,把许多注意力集中到婴孩身上。

方信有些苦笑,说着:“没有关系,很快的,现在正好!”

萧冰再次犹豫了下,才把孩子抱了出来,出了门,两人就在走廊中走着,不远处躺卧的假山上,已经爬上了青青的藤条。

三人下了走廊,又沿着碎石小径而行,风稍稍吹过,叶上的雨点,洒了下来,萧冰不由抱紧了孩子。

到了竹林之中,四望而去,竹林都在抽节发叶,而许多新嫩竹笋已经破土而出,这种竹林的叶片,有手掌大小,显碧绿色,衬得萧冰的肌肤,更是洁白如雪。

如此纯净清新的气息……方信怔怔地停住了,浮现出一丝淡淡笑容,说着:“就在这里罢,我要施法了。”

孩子要成长,自然要先要根基厚实,先天资质上,这个孩子已经不错了,但是方信现在自然有本事精益求精——虽然萧家有一些办法,但是到底已经是后天弥补了,和方信直接增益先天不好比较,而且必须在出生三个月内。

萧冰抱紧了孩子,点了点头。

方信只是默默一念,头顶之上,三尺清光而出,里面一颗珠子。

这就是世界珠了,集了天地人,以及功德圣器而成。

世界珠只是稍有示意,天地之间的灵气,就徐徐而集,速度不快,却是大量,渐渐的,浓郁到了几实质化的程度。

萧冰到底是四阶,感应起来自然敏锐,感觉到了大量令她舒服的气息包围着左右,婴孩更是醒了,伸出手来似乎要抓住什么,笑了起来。

按照某种学说,婴孩初生之下,先天之气未断,对这些气息,尤其显得敏感与亲近。

方信若有所悟,每个世界都有每个世界的烙印,这孩子出生在这个世界,自然应该由本世界的气息来提炼出最纯的元力来固本培元。

世界珠旋转,似是无色,又似散发出七彩,自然气息进入了世界珠中,又提炼出最清最纯的气息来,在这一瞬间,周围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控制着这气息,方信挥挥手,这丝气息就渐渐而入到婴孩的身体之内。

二个月的婴孩,虽然不会说话,但是当这气息进入她的身体内,她张开无牙的嘴笑了起来,让人感觉到她的喜悦和依赖。

洞察人体元质,增厚先天之本,是所谓根基,方信一边作,一边叹息。

自己也必须经过三次以上的洗经易髓,才能办到,这孩子一出生,就有着,这不得不让人感慨命运。

方信相信,只要她自然生长,长大后,不吸毒,不嗜酒,不吸烟,并且也不滥交,她的修行将能一种令人瞠目结舌的速度进行,古人传说的先天道体,实不虚言。

方信对性爱并无歧视,但是无论男女,如是沉于欲海,与多人结合的话,体气相杂,自会影响体质,这点上早有所悟。

神念中,她的一丝先天真元,原本是一片小池,现在却变成了一个深深的池塘,方信有着淡淡的喜悦。

不过,身而为人,自然有着极限,到达一定程度,方信就自然收手了。

气息虽然收手,但是她自然消化,还需要一段时间,从灵眼上看,现在这个小小的婴孩,身上闪耀着蓝色水球一样的光,有半尺大小,波纹漾开之时,星星点点,灵光如雨,甚是美丽。

“在这里等上一些时间。”方信说着。

萧冰也已经感觉到了,问着:“现在就行了?”

如此轻描淡写,不过十分钟而已,就已经改变了一个人的先天命格和命运,这种神通实在不可思议。

方信点头,望向了小径的尽头——那里正是碧波的池塘,池塘周围,也是树林,风稍吹过,点点滴滴,从树叶上摔落,“啪”的非常细微一声,落到了新生的草地上。

方信握住了萧冰的手,将自己所见转达给她,萧冰抱着孩子,又靠在丈夫身上,心中充满淡淡的喜悦和无比的宁静,不由叹息……

二人相视而笑。

就在这时。一个轻微但是清晰的脚步,打破了宁静,萧冰不由有些不悦,稍离开几分,望了过去。

来的是一个佳人,帝国以复式性感为美,这个少女却是典范。

所谓的复式性感,就是并不以穿着衣服越少为性感,而是以半露半掩的朦胧性感为其美,经过了数百年的发展,自然已经达于化境。

这个少女,以云罗纱衣裙为主衣,腰间束着与之配合的腰带,酥胸将纱衣形成一道高耸的曲线,又分开低胸,露出了雪白的乳沟,→文¤人··书·¤·屋←裙子很长直到脚跟,中间又同样开着口,走动时,露出了修长的玉腿。

这时,正是初生的阳光,投射在她身上,使她笼罩在一层淡淡的光晕中,冰雪为神、清玉为骨的丽质,却已经几可化成实形。

“原来是伊爱思小姐!”萧冰淡淡地说着,这种型号衣服她也穿过,最是能显示女性魅力,前提是穿着的女人有着足够的美色。

伊爱思原本是想跟着方信去他的世界,但是方信一直没有带去,使她有些着急,经常来也不奇怪,而且她们之间本有渊源。

“啊,好可爱的宝宝,能让我抱抱吗?”伊爱思这次倒没有把精神集中到方信身上,一见到婴孩,顿时双眸波光潋滟,直直地看着,她当然看见了这种奇异的色泽和光雨。

见得萧冰有些犹豫,伊爱思微转螓首,以一种可怜的表情望着:“冰冰,我们可是大有渊源哦。你有了丈夫我都没有说什么,连宝宝也不肯给我抱抱?”

萧冰听了,露出一丝无奈,只得把宝宝小心递了上去,伊爱思上前,就把婴孩抱了上来,看她的举动和动作,抱得恰到好处。

方信涌起一丝笑意,对她的举动很是感觉有趣,用一种稍加戏谑的语气说着:“伊爱思小姐,你很会抱孩子呢!”

“这个当然,我们从小就学习到的,女人生孩子是天职,我们很早就学习各种各样的功课了,抱孩子的姿态和动作,是最基本的课程,冰冰你说是不是。”伊爱思喜爱地逗着婴孩,随口说着。

“是啊,贵族女校,不,平常学校,女生满十四岁,都有这方面的课程来选择。”萧冰随口说着。

到了这个时代,一切返朴归真,地球上的女权,与相夫教子的冲突,早已经不存在,大凡女性都明白,教育和抚养自己的孩子,是一种神圣的责任,是值得花费许多时间。

时光去掉了历史的浮躁,回归到了真性,方信对此,充满了喜悦,当人类从烦重的劳动中解放出来之后,强大的福利从出生到死亡没有断层,女人在家作些家务,并不会导致她的社会地位和家庭地位的低下。

会上厨,不是为了服侍,而是为了彼此的幸福,这点她们都明白。

见得了伊爱思一脸爱怜无限地抱着宝宝,里面地喜悦是个人都看见,方信不由低低地叹了一口气,再见得她喜悦的同时,还在仔细检查着宝宝身上还存在的那绿色的灵气,更是叹了一口气——这灵气附在了宝宝的身上,薄雾淡淡,又真实存在。

两个女人已经在彼此交流着对宝宝的意见,方信有些无聊,一转眼,就见得了一只大猫,这种猫的确很大,足有普通家猫一倍有余,它懒洋洋,带着贵族的味道,优雅地走在草地上,见得了方信,就喵呜了一声。

方信认识它,它是这个世界特有的一种猫,原本是贵族所养,双瞳发出幽蓝的光芒。

就说着:“那你们聊吧,我先去喂猫好了。”

说着,不等回话,就呼唤了一声,离开了,这猫听见呼唤,果是跟了上去。

这种不礼貌的行为,却没有使伊爱思生气,她螓首微侧,望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渐渐地,又望向了萧冰,浮现出一丝神秘的笑意。

等二个女人再次找到方信时,婴孩自然已经有专人来看顾了。

方信的独立小楼,距此不远,自竹林向后,转过了一处小门进入,便是了。一道浅浅的湖水引着入内,中心集了一个一米深的小池,里面放着鹅卵石,长着一些青碧水草。

小池再近些,就是爬在楼上的藤类了,冬去春来,风透着凉意轻轻掠过,藤类上密密地爬着一些异花,同一种类,却表现不同,黄如黄金,白者显银,红者嫣然,散发着特有的淡淡香气,一串串的花朵满满点点,爬满了楼,可谓繁花似锦。

娇艳的花朵,却透出了无比的幽静。

伊爱思还是第一次来,但是踏入这里,就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冰冰,我怎么感觉这里似乎是另外一个世界?”

“领域,你没有听说过吗?”萧冰毫不犹豫地回答,似是骄傲,又似失落:“帝国方面每个月,会来检查一次,你没有发觉这里的气候很异常吗?”

原来是领域,伊爱思倒吸一口气,实际上,帝国科技,扭曲力场,制造一个相对封闭的半封闭空间,已经可以办到,但是就靠一个人,能达成这个效果,实在是不可思议,她学到的知识当然知道这隐含着多强的力量以及高妙的技巧。

“方信真是越来越强大了,冰冰,你有什么打算不?”伊爱思有些认真地说着。

萧冰眸光转暗,叹息了一声,没有说话。

“你是他的妻子,你提出来,他没有不答应的,你不去争,谁去争,你真的想让他渐行渐远不成?”伊爱思瞥了她一眼,眸子神采凝炼,出现一个奇异的符号。

“他在那个世界,已经有了正妻了,我下去还有什么意思?”

“冰冰,话不是这样说,一些资料我也已经看了,的确那个世界他已经有了妻子,但是毕竟不是他的世界,心中定位就不一样,但是你如果迟迟不动的话,那就会不一样——所谓千里之行,必行一步而始……”伊爱思白了萧冰一眼,对她那种因爱而迟疑,又混杂着一些嫉妒和不满的心情有点无可奈何,将鬓边一缕长发掠到耳后,不经意间的风情万种:“冰冰,我不是说你,两次社会变革,已经导致了男女情爱原则的变化,只有你这种世家规矩出来的,还有这些古老心情呢!”

萧冰听了,露出一丝苦笑,伊爱思说的意思,她这个熟读历史发展的高才生,当然知道。

人类社会无家而始,又至于无家。

人类在原始社会,只有部落,没有家庭,虽然说起来有点恶俗,但是的确是共衣共食共妻共子,这段历史甚至超过万年以上。

在文明发展,生产力扩大后,本质上,人类不需要以部落为最小单位,而浓缩到以家族为单位,这就是私有制的出现。

可以说,整个社会道德,无论是夫妻制度,孩子血脉制度,以及伦理,都是为这个阶段而服务着。

当人类进一步发展,家族甚至瓦解到家庭,这在历史脉络上清晰可见。

而到了现在,人类的科技,使人类的脚步,已经踏满了整个太阳系(注,这里太阳系是指以一个恒星为核心的最小星系单位)。

虽然对人类来说,太阳系外的广袤无匹宇宙,仍是个没有止境的谜团。

但是,内部科技已经使星球内公民福利自出生开始直到死亡,都毫无断层——最本质的说法就是,人类的物质水平,已经到了不需要家庭的程度。

在理论上,科学家和社会学家,都毫不掩饰这点——社会的每次蜕变,都是一种自然的进化,所谓有诸内,则必形于外。

虽然由于强大的,超过万年以上家庭伦理道德惯性,使现在家庭制度还在实行,但是这实际上是心理依懒,而非社会发展的必须。

社会上,单亲父母的大批出现,许多孩子的抚养和教育,被委托于社会,不得不使帝国颁布法令,在孩子满六岁前,必须共同组成家庭,以满足孩子在父母方面的需要。

这时,社会上,已经有超过三成比例的男女,都一辈子不正式结婚,与中意的对象交往,性爱不分,有者共之,无者离之,如果在五百年前来看,这简直是无可救药的堕落和下贱——但是原本道德观念的确在无声,却不可挽回的崩解中。

这种道德崩溃,从人道的角度,却不是堕落,而进一步改变了人类的整体精神,人类一步步,从国家、部落、家族、家庭中解放出来,形成了相当独立自主的人格,才是人类在精神方面大规模修行普及的必需。

当然,并不是说,家庭完全不需要,希望有家庭温暖,以及父母教育和爱的,自然可以组成家庭,并且在神和帝国的祝福下,显得格外神圣和隆重。

至于现在新发明的位面跳跃技术,使大把的人轮回在各个世界,庄子梦蝶,谁是自己?因此对一些伦理上的道德和责任,更是已经名存实亡了。

虽说如此,也明白得清清楚楚,但是继数千年家学的萧冰,却总有一些抗拒。

见她这种不屈的神色,伊爱思只得有些无奈,她继之于佛家,对无常理解甚透,悲欢离合,男女情爱,无非梦幻泡影,无尘无净,应作如此观。

两女说话之间,就已经进入了小楼,这里面摆设比较简单,但是甚是清洁,纤尘不染,不过这当然没有什么稀罕。

但是让伊爱思注意的,却是客厅上,新挂上去的一篇文,上面只有十个字:“竹影摇曳影,清风徐来凉!”

笔墨淋漓,气韵生动,笔墨变化,浓淡交融,淡雅出尘。

伊爱思虽然不专于书道,但是自然有些见识,见了了方信这卷书法,甚能体会出其中化笔用神,独成风骨的精彩之处,仔细看了,不由叹息——这书法,也可出神入化,进入了大师五阶之流,如是普通人,非数十年工夫不可,但是对于方信来说,却触类旁通,一通百通,让人赞叹不己。

此时,衣食住行,无一不精,无一不化,两女就坐,方信亲自制茶,取过茶杯来,倾入了清绿的茶汤,伊爱思轻缀一口,只觉淡淡的茶香萦绕齿间。

喝完了茶,伊爱思就上前观看着一座模型,那里,几处已经非常精致,山水惟妙惟肖,但是大部分还是空白。

“这是你的世界的模型吧?”伊爱思眸子发亮。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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