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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道天堂-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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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一道七彩之光降临,落到了黄色巨蟒之上,顿时,黄色巨蟒身上,浮出紫气来,不一会,两者猛地融合一体,顿时龙气形成云,顿时光华暴炽,隐隐有着蛟形。
方信又说着:“有请百万军民复仇之心!”
大军出动,誓言复仇,这十数年来,被杀死的汉族超过百万,在三洞关,除了后来屯田的数万人,其他谁没有血海深仇呢?
顿时,军气冲天而起,其气如剑,寒光闪闪,这时与巨蟒合一,顿时,巨蟒不再畏惧,也自对峙,两气之间,产生着强烈的红光,赤如鲜血,龙战于野,其血玄黄,果是如此。
方信远望,冷笑,说着:“摆香案!”
“是!”后面的人早有准备,立刻将一香案摆了上去,方信将几方圣旨,都放到上面,然后跪伏在地,行三跪九拜之礼。
“臣太子少保,安昌巡抚李睿,奉圣旨,讨伐蛮贼,今一战在此役也,全将生死相托,不成功,就成仁——胡无人,汉道昌,望社稷知我之愿!”
大楚正统不绝,那还是世上真命天子,真命天子,得天地人之位格,百邪回避,万法辟易,能赐祸福,能兴风雨,不管怎么样,此时李睿还没有谋反,而且圣旨也早有命令,要他讨伐蛮司,复于旧土,所以才可借大楚正统之力!
果然,天际中隐隐传来一阵啸声,此是龙吟,一道紫气,形似真龙,虽然其气已衰,但是直扑而上,与巨蟒一合,那巨蟒立刻翻身一滚,就地蜕化。
方信望了上去,见得黄色巨蟒,长出二爪,头上微突,已成蛟龙,风雨从之,凝聚成一团,与之对峙,不但不落下风,而且寒光隐隐,功德浮现,反而隐约占得一些上风。
蛟龙与蟒不同,蛟已经具备龙性,而龙性就可呼风唤雨,并且召集群臣,统领万民,虽然说,此时化蛟,是多种因素所成,但是只要此战之后,能败蛮人,那就可夺其气运,正式化得蛟龙,并自立天柱。
天柱一成,顶天立地,上承天意,下接地厚,中贯万民,就正式可踏步天地之间了。
方信闭上了眼,这时一阵狂风吹来,再睁开眼时,眼前奇景都已化去,方信立在一处小崖之上,俯瞰整个平原。
下面平原整齐的蛮人军队,变成一排一排,只有蝼蚁般大小,方信知道这时,必须回去了,不然就赶不上指挥了,因此说着:“点烟柱吧,我们回去!”
接到命令,顿时有人挑起燃材,点燃,片刻之后,一条浓黑的烟尘,直冲云霄。
三十骑跃身上马,在下面敌人发觉和赶到之前,迅速扬尘而去,直奔己方军营。
而几乎同时,见到黑烟,已经准备好的一条条军令飞快地传达下去
“将士全数检查兵甲!”
“除武器外,一切多余负重全部抛弃!”
“车营清点弩矢,全数推出!”
这些军令,早已经准备好,有条不紊地发布而出,方信策骑前行,突然之间,想起了李世民,李世民,也经常带着十数骑,数十骑亲自前往观看敌营。
而此时,他也心潮喷薄,十五里,在良马拼命策骑之下,不过是短暂的时光。
“咚!咚!咚!”越来越近的军营,已经响起了战鼓。
营门大开,方信直策而入,直上高台。
一上高台,主旗直挥,方信直着下令。
顿时,三百辆车,全数开出,只是见到这三百辆车,方信心中就涌出无限的豪情壮气。
对付草原上的势力,实际上步兵必须有长枪阵,这长枪阵,方信也有训练,但是却不会真正把希望寄托在这上面——这实际上是以纪律和生命来抵消敌人的优势。
方信这时,却也不能凭空制造出火枪来对抗,这毫无疑问,会受到位面严厉的打击。
不过,追寻上古,方信还是挖掘出一种力量来,这就是汉朝就有的弓箭发射车,历史上就记载,可百箭齐射的车,密集如蝗。
上次车阵,发挥了巨大的作用,这时,把车上配上厚木板,车头车尾都有钩和环,平常车上可以载弹药粮草,还可以载盔甲以节省士兵体力,撤退的时候也可以载伤员,一旦遇到了敌骑,只需要片刻时间,就可将战车首尾的钩环相接,排成一圈掩体。
上面多配于标准训练的弩箭手,连射之下,其箭如雨,下面甚至有辅兵推之,虽然缓慢,但是还可推行,要是敌人靠近,士兵也可以从准备好的缝隙间,用长枪往外乱捅杀敌。
这种车,在方信改善后,才隐约记起,地球上明时,与蒙古的战斗中,也曾经有过这种战车,并且建立大功——蒙古铁骑往往要付出数倍乃至十数倍的伤亡才能消耗光车营的弹药然后将其歼灭,就是因为车营的这种强大火力,自明朝中期以后蒙古被迫向明朝称臣,连成吉思汗的封号也必须得有明天子册封。
唯有三点,第一点就是只能缓慢前进,不可快速追击,其次就是制造不易,价格甚高,最后必须是相对平缓之地。
而这三点,却此时全部满足,蛮人却非完全牧民,他们的大部分根据地,还是山林之中,到了这地步,不得不战,这和满清几乎是一模一样,满清可不是草原民。
而蒙城关之前,却正是平地。
至于出钱,方信有着免费的流民民工,只需要耗费一些原材料和钱米,与后世完全不同,所以打造这三百辆弩车阵。
最关键的是,这是这个世界上第一次出现,蛮人不知,必碰得头破血流才可。
山风吹来,衣衫拂拂作响,仍带着残冬的寒意,方信一声令下,万军踏步上前,两军不断靠近。
突地,号鸣声不绝,蛮兵三万骑,直如洪流一样扑了上来。
万马奔腾,地面震动,人人为之变色,方信听到远方战马疾奔的声音,仰首望天,说着:“好兵法,却是取死之路!”
说兵法好,就是因为这一着,非常简单,在以前,却无法可破,二万铁骑冲锋,在此平原之地,避无可避,就算有着长枪阵,也无法抵抗,八万军一冲就破,实属正常。
这一手,就叫大巧如拙,非上等兵法之人,无法决断。
可是遇到百车阵,就是取死了,眼望万骑浮在地平线上直冲而来,方信浮现出冷笑。
兵法之道,胜负一线,棋高一线,其距就大于天地!
二万骑兵冲锋,这是草原民族最强最厉害的战术之一。
规模达到上万的铁骑,发起集团冲锋时,基本上没有任何敌阵能阻挡,连长枪阵也不行,原因很简单,长枪阵的威力实在第一重枪林,但是集团铁骑冲锋时,前面的骑兵根本无法终止,哪怕前面是悬崖火海也只得冲上去。
战马,行军速度最高可达一日夜200到250公里,但是如果短时间冲刺,甚至可以达到15米/秒的高速,这等高速,因此哪怕冲上去,被长枪刺穿,其冲力也可压死一片长枪兵,立刻将其破阵。
这时,骑兵在地平线上出现,车队就连忙相互勾结——十辆车子首尾相连,形成一组,这早有准备了。
敌方骑兵速度是缓缓加快的,先有节奏地保持一定速度,等到了二里之外,就猛地发力,战马立刻加速,其势如潮水一样直扑了过来。
二里极速,只要一分钟就可冲到,顿时,早已经有准备的前线,立刻扬起旗号,登时只听见“蓬”的一声,车阵上的弩弓手都已经准备好了。
稍等几十秒,就听见一声令下,“嗡!”天色一暗,数千支箭如雨点一样遮掩住了天空,然后直洒而下,而又有重弩,对准了疾奔而来铁骑进行直射。
方信在后面高台上,闭住呼吸观看胜负之道,就在第一次冲锋的结果。
虽然有着首尾相连的车营,但是如果骑兵保持着这种高速,那就算沉重的巨车,也可凭着血肉撞开,但是只要第一次重挫,那无论是马匹还是人,都不可能再产生这种不畏生死的集团冲锋了。
唯一值得庆贺的是,三年禁关令,蛮人的铁器远远不足,因此他们只是身上有着武器,却再也配不起甲衣,最多是羊皮之类的皮衣。
这次交锋,瞬间有了结果。
“噗,噗!”先是箭雨直从天空落下,顿时,范围内的一片骑兵变成了刺猬,纷纷从马上落下,而直射的重弩,更是对准了疾奔而来的马匹
“噗噗”连声,这种重弩,实是小型床弩,这种弩战国就出现过,而在此时,车营上的床弩,严格上说,与重关上的相比甚小,但是还是要绞轴上弦,发射的弩箭有1米长,足以射穿重甲,甚至射穿人和马。
唯一的后果就是,这种重弩,绞轴上弦所耗费的时间比较长,因此在真正的战斗中,只有一次使用的机会。
不过,就算如此,这种长弩所射的范围,战马中箭,就直穿而入,再也无法保持冲刺,沉重地跌下,在地上滑行十数米,那轰然之声,就算听不见,也可以感觉到。
前骑跌在地上,后骑就受影响,速度自然缓解,方信直盯着远方的交锋点。
只听轰的一声,箭雨之后,减速的还有数骑撞到了车营之上,使车营摇摆不定,幸首尾相连,还没有冲翻或者冲垮。
在高台上,也可以感觉到那沉重千斤之力直压上来的力量,因此在战场上,就算是四阶,也无法凭着个人勇力来扭转战局,能自保就难得了。
一切都看事先,准备的各种条件是否充足,天时地利人和,特别是军心凝聚的程度,而成了胜败关键所在。
三百辆车营,十辆一首尾,结成一营,三十个营,实际上围成了一个简单的阵,二万骑冲锋而来,少数直撞到车上,大部分还是从车营缝隙而过,毕竟中间有着大量的空间,顿时被分割成十数块。
就在此时,鼓声骤急。
三十营的所有弩弓手,再也不顾自己的安全,就着车营的木板简单遮挡,开始拼命将车内储备的弩弓连射出去,这阵是方信独创,取的方位就借鉴于棱堡的原理,因此进入的骑兵,几乎没有死角,同一方向,受到五六个角度的齐射。
下面的辅兵,也不再推车,或者在缝隙中用枪刺人,而是拼命上弩,这弩弓全部是五箭连发之弩,称五射弩。
当上面弩手射完,就有新的装满弩箭的弓而送了上去,因此弩箭连绵,总体上,保持着每五秒连发千箭的效果。
交错攻击,箭如雨下,蛮人骑兵如稻草一样纷纷倒下,大批骑兵,如雪一样融化,所有在高台上观战的人,都是目瞪口呆。
战车本身的厉害,在地球上明代已经接受考验,蒙古铁骑往往要付出数倍乃至十数倍的伤亡才能消耗光车营的弹药然后将其歼灭,可惜的是到了晚明,小冰河期开始,作为农业大国的明朝税收受到了极其严重的影响,国家财政再也不能支持车营的维持,车营便被废弃了。
但是现在,这棱堡形的简单布阵,在第一次,却发挥着不可思议的作用,冲入各营之间的骑兵,同时受到五六个方向的集中火力的攒射,没有任何可供掩护的掩体——有的勇士,还想怒吼着进攻车营本身,但是身左身右身后,正是攒射。
这样的情况下,就算是勇士,也一点反抗余力也没有就被杀死。
一入阵中,再无丝毫反抗余地。
三十营,每营有三十个正式弩手,总计九百弩弓手,每五秒就可连发一次,因此五秒之中,彻头彻尾是千箭连发,就在一分钟之内,真正射了万箭——冲入的二万骑兵,顿时少了二成。
最可怕的是,各营之间,是交错的,就算骑兵不顾一切冲锋,也难以有直线的路可走,必须不时转弯,要不就要直撞上去除了第一次蓄势冲锋的力量,连车营都要顾忌,但是已经减速、迟疑、慌乱的骑兵,在营中,再也没有办法能提到这个速度了——速度是要直道来缓缓加速的,没有这个直道,就再也加不起来。
箭如乱雨,时刻不停,人命如草芥,噗噗之声,甚至可以掩盖着普通人的声音,骑兵产生慌乱,不知是后退还是前进,就这一犹豫,每秒都夺去数百人的性命。
但是终有豪杰,一骑高喊:“冲过去!”
声震全场,清晰入耳,就算是震耳的蹄声和发射声,也无法掩盖。
说着,这人拼命上前,持旗冲锋,后面的骑兵顿时有了主心骨,也跟着冲锋。
方信直望过去,就见得一颗星辰猛地发亮,其气直冲天空,这人就是十数星辰之一,其武功也达到了四阶了。
但是,所经之处,沿途弩手都注意到了他,顿时,弩弓连射,这人连连怒吼,以旗相格,直冲了百米,先是马匹中箭,此人跳下,还想继续前进,数百支箭连射之下,终变成了一个刺猬。
大风吹过,此人尸体还坚持不倒,手持的旗幡,猎猎作响。
有着这个先例,骑兵一个个冲锋,穿过车营,意图冲出死亡包围圈
再过了一会儿,慌乱的骑兵,终于找到了出路,冲出了营地,方信看了过去,就见得这区区十分钟,已经有一万骑兵倒在车营阵中,不由唇角微牵,眼神闪过杀意,他高举手,发号施令。
车营封闭后路,自骑兵后面直射,而在前面,又阻挡前面过来的蛮人步兵,车营就算对普通的步兵,也有相当的作用。
而后面,六万大军,踏步上前,阵阵叠叠,直逼而上,离车营,不过三百米——这距离,既不会受到车营弩弓的影响,又不给骑兵蓄力冲锋的余地。
骑兵如不能冲锋,实际上,就和步兵并无多少区别,而后面,车营的弩弓还是直射,驱赶着他们直冲已经准备好的长枪营。
己方,五千骑兵,各分二千,静静等候,随时准备绞杀突骑逃亡的蛮骑,也随时准备斩杀那些后退的己方士兵。
这一战,方信要一网打尽,不留一人一骑,无论有多少代价。
虽然此车营,在此战后,天下都知,谁也不会傻得冲入,会想别的办法来破阵,但是至少这次,没有防备的蛮骑,必折于此阵之下。
命令既下,鼓声顿起,一声连着一声,催促着战斗,呼唤着死亡。
“冲过去!”蛮骑中,又有人高喊,后面车营不断攒射,中者无不翻倒在地,与其这样被射杀,不然直扑敌营,杀一个够本,杀二个赚一个。
顿时,许多蛮骑,用刀直刺战马,用这种方法来尽量弥补无法冲刺的缺陷,直冲向长枪阵中。
方信气定神闲,静观杀戮。
蛮人的天柱之上,一个又一个星辰熄灭,代表着上应天命者的陨落
半个时辰后,七颗星辰陨落,二万骑兵阵亡。
第173章 古代破草原第一
此战前,蛮兵六万,总计二万骑。
骑兵对蛮人来说,是精锐中的精锐,也是蛮王的亲兵,因此二万骑兵中,才集中着蛮人天柱中一半以上的上应天星者——那些都是未来的王侯将相。
蛮骑陷入死地,蛮王大恐,强令步兵进攻车营,以挽救骑兵,但是半个时辰后,虽然在不惜代价下,半数车营被毁,但是骑兵也全数阵亡。
见此情况,蛮人大恐,方信五千骑趁势冲锋,蛮人大败,向蒙城关逃去,虽然后面骑兵追击,但是蛮人还有英雄,放入大部蛮人后,见得后面敌军越来越多,就果断关闭城门——虽至亲在城下哭喊也不开。
方信赶到了,见此,也只是一笑,说着:“将其城下之人全部射杀。”
车营缓慢,推动不快,再说到处是尸体,重重叠叠,因此就直调了三千弓箭手,对着城外那些人,进行连射,直射了半个小时,才把大部分人射杀在地,至于零星几个装死的人,自然就不顾了——为了这点人,冲到城下,硬受着对方的射击,受到伤亡,实是不智。
“大人,沿途俘虏如何处置?”说话的人,是三镇五卫中大将岳名时,此人原本是军中第一大将,威望很高,三年来,虽然已经渐渐减少威望,却还是旧派的无形中首脑,一向桀骜,此战之后,大胜,他立刻恭谨了许多,“大军既然得胜,何苦无谓杀伤,此战后,蛮司瓦解之势不远,只要安抚就可。”这时说话的,是文薄参事张琢。
方信细思片刻,眸中杀意凛然,却是展颜一笑,也不说是否,只是说着:“重伤者,补上一刀,轻伤和未伤者,先俘虏起来,恩,用流民的民屯军去作,此时先清点战场为上,医治负伤将士为上,就算战死者,也要记下名牌,运回家乡!”
运回家乡当然耗费军力物资,一般情况下,方信也是不肯,但是现在不一样,现在蛮人骑兵主力已消灭,车营就没有多少用途了,因此大可运输尸体回去,以收士兵之心。
说罢,立刻传来一名中军校尉,向他吩咐几句,命他立刻传令全军。
这道命令传达下去,顿时军中欢呼,在古时,谁不希望落叶归根呢?战死运尸,一向是有品级的官员才获得地待遇,这就是隆恩了。
听到这震耳欲聋的欢呼声,幕府的人,人人都露出喜色,而旧派将士就有些表情微妙了。
此时,只是中午时分,中军立刻在干净的地点设营,让方信休息吃饭,而其他诸将,都清点首极,清点人数,重新扎营,这些都非常耗费功夫。
最重要的工作,却非是人,而马匹,在原本车营区域,连绵数里,尽是人和马的死尸,中军四处追赶那些失去主人的战马,把能动的,一一拉到营区里,而就算负了伤的马匹,也进行检查,尽量包扎治疗。
负伤的马匹,也是资源啊,只要没有阉割,就可生新马,以后占领大片牧区,所需的种马量甚大,只有那种救不活的马匹和死马,才变成马肉——马肉虽粗,也是肉。
对于大部分情况下,很少获得荤的士兵来说,肯定不会介意,甚至还有大批士兵,在附近找来了可食无毒的野菜,于是没有多少时间,马肉炖野菜的香味,就传播着整个营地。
袁程这时,已经走过营地,他身着八品官袍,所见将士大部分行礼,虽然方信下令用中原流民军屯的人来检查和管理俘虏,但是不时,还见得自方将士,扎营附近的俘虏,一一杀死,那些负伤躺在了地上的敌人,大部分已放弃抵抗,闭目受死,还有一些拼死挣扎反抗,不过死得更快更残忍些。
八万军中扎营,范围十里,这部分的俘虏尽被杀死。
袁程所见,心中恻隐,但是也知道,蛮司这十数年来,使安昌省近二百万汉民,一下子锐减到了二十万,这军中上下,除了内地迁移来的流民,谁不和其有血海深仇,这是禁无可禁,连方信也没有这个想法。
心中叹息,已经走到了中军营帐之前。
侍卫传达了求见,没有多少时间,就请入内。
“主上……”进来之后行礼,就见得营帐内只有方信一人,还有几个年轻的下级军官,是讲武堂的学生,正在记录和说些心得,见得他进来,就先停下。
方信正在用餐,见此,立刻笑地说:“原来是袁先生,快请坐,用过午餐没有?如是没有,一起用过罢。”
扫了一眼,竟然也是马肉,却也不推辞,谢了,就一起吃,这马肉吃起来,果然比较粗,虽然割取了马上最嫩的那块,并且调制相当好,但是的确还是马肉——主将与将士同餐,这本身就代表着许多意义。
军中用餐当然简单,两人吃着,就听着几个军官在说。
“主上,车营已经证明甚是完善,骑兵刀砍箭射甚至枪刺,都不足入内,甚至也无法攀爬,被破坏,只有步兵硬拿巨锤之类破坏甲板,不过完成这点,要死数倍人手。”
“结成空心方阵,具备棱堡特性,不进入,还可,一旦进入,就没有死角,无论进攻方从哪个方向进攻,都会面临数个方向的攒射,没有任何可供掩护的掩体——此战中,上万骑兵根本没有抵抗的余地。”
“大人,车营以马牛拉车,车上可放粮食和武器,车上配上厚甲板,车头车尾都有钩和环,因此一旦发觉有敌骑,从纵队转弯变成圆形队,然后把牲畜赶到中间,人就可上车,或者车圈内准备,整个过程可以在目视发现骑兵之后完成,不耗费多少体力,所以敌方骚扰战,只会累着自己。”
“车营虽然简单,但是有厚木板,有弩弓,有长枪,有粮食,又可休息,草原上也无投石机和大炮,更没有大量火燃,因此一旦遇到了敌骑,面对十倍的人手,可守上十天半月,硬是要破,必付出数倍的代价,主上,这法一出,草原骑兵再无可惧者。”
从话中,就听出了浓浓的敬意,草原民族骚扰中原,已有千年,却苦于无法可制,但是现在,却被方信解决了,不由他们不产生敬意。
连袁程想了想,也眸子露出奇光,说着:“草原虽大,适宜大规模牧场的地点却不多,历代出兵,一个粮草不继,二是中途被骚扰袭击,有此车营和方阵之法,二者都无忧,而配合大军,一旦进攻到这几个主要牧场,这个部落就再难生存了。”
方信听了,也是自得,笑了笑,又说着:“此法有何弊端?”
“如是硬破,必付出数倍的代价,这不算弊端,但是这法,只可在草原或者大平地上行之,如是丘陵、林地多、湖泊多的地点,就难以行之。”
“内地多石、多火、多湖泊,复杂地形,都可破之,对攻城更是无用了。”
讲武堂的人,已经认真分析了,一一说来,方信听得连连点头,却说着:“虽对内地中原效力不佳,但是能破草原,已足矣!”
蛮司并不算是纯粹的游牧民族,在蒙城关之后,才是真正的大草原和游牧民族,虽然此时它们还不成气候,但是历史上多有记录,有此战车,在大草原平地上,正是无敌之器,日后朝廷再不受其害了。
这时,也差不多吃完了,才洗了脸,军中清点的人,已经求见,在允许后,进来就沉声说着:“抚台大人,此战,获得未死之马一万一千匹,其中四千完好,还有二千伤愈后,也可继续作战。”
这是最大的收获,方信听了,顿时大喜,说着:“善!”
“抚台大人,敌骑兵已经尽被处死,清点尸体,的确是一万九千五百骑,俘虏只余一百余人。”
“抚台大人,敌步兵,先经与车营消耗,后大败后,我军追击而下,总计俘虏三千余人,杀六千余人,城下也有二千,总有一万二千人。”
“是役,蛮兵已去三万二千人,敌贼去其一半有余,城中不过二万五千人。”
“而我军阵亡只有四千六百余人,可所谓大胜!”
听到这等消息,方信虽早有预料在心,也是大喜,这诚是前所未有的大胜了,经此一战,蛮人十数年的实力为之一空,再无争霸之力,而且,各族青壮,都在其中,如是消灭掉,其分布在各地的部落,就再无抵抗之力,这时如果大举灭族,想必不需要耗费多少代价,也许,是彻底解决的时候了,想到这里,方信不由杀机大动。
眼见红青的杀气闪过,袁程心中一动,等发号施令,而讲武堂的人都退了下去,他就开口说着:“主上!”
“哦,袁先生有何话说,尽管说来。”
“主上,不知俘虏如何处置?”袁程说着。
方信看了他一眼,知道他有话说,就说着:“依你之见呢?不必拘束,直管说来。”
“是,主上,自古杀俘不吉,杀多了还有干天和,有损功德。”说到这里,他顿了一顿,见得方信脸沉如水,不置可否,又说着:“但是,下官也知道,蛮人十数年来,杀汉百万,军民都受其害,不得不报。”
“恩,就是这个问题,你有什么办法?”方信略有些感兴趣,问着。
“主上,其实就算是异族,之间也有很大差别,有的是蛮王所在大族的本兵本将,有的是依附的部落,还有就是汉族被奴役者,如是尽杀之,不但有损功德,也不甚有利。”袁程知道说到底,还必须以利益动之,因此如此说着:“如能吸取和控制,就多上数十万军民,这对主上来说,不言而喻。”
听到这里,方信心中一动,的确,这等于争夺天下时凭空多了一支力量!
“自古之道,在于摧坚斩首,然后为我所用,几十万蛮人,那也是一块重要的力量,收之,也可夺其气数,再说,虽然经过此役,蛮人大败,但是城中还有二万五千兵,要攻下,也要付出很大的代价,这时,蛮王亲兵尽折,只要稍加分化,许出降部落不追究,不战就可得城。”
说到这里,方信已经同意了一半,的确,西南这本来也是一方龙气,结果要彻底消亡它,也许会受到位面天罚,如能吞并西南龙气,那就可正式成蛟,不依靠朝廷龙气了——在现实中也一样,能控制数十万蛮人的话,不但大规模的牧场可建造,也可凭空获得许多人手,立刻就有着虎视天下的潜力了。
想了想,方信就说着:“话是如此,奈何军民之心啊!”
“主上所忧,下官有一治蛮策就可平之。”
“哦,何策,快快说来。”
“对蛮司高层,则献俘太庙,已报二代先帝知遇提拔之恩,千里送俘,如此谁不知道主上之军威?轰传天下了,此是尽主上之臣职。”
听了这句话,方信顿时眸子一亮,这是政治上的对策了,顿时说着:“大善,还有呢?”
“军民之心不可不收,蛮人之心不可不清,因此,凡十户以上者,都要审之,军民有血仇者,都可诉之,而杀汉族血仇者,公而杀之悬首,以平军民之心,也使蛮人失其骨干,不能合一。”
这就有点公审的味道了,把蛮人骨干一网打尽,进行残酷的清洗,而且还理直气壮,获得天下人的赞许,可以获得军民的拥戴,一石三鸟啊,方信心中立刻想起几个念头,顿时笑了,说着:“此策也是大善,再其下呢?”
“下民示以宽大,若是蛮王部落的,此时精锐和精壮尽失,就处徒刑,罚为所有人的奴隶,并无要紧,若是原本被迫依附的部族,就分拆屯田来监督,有功之蛮首以官禄养之关内,不给予接触部民,若是被蛮王吞并的小股部族,有血仇的,就恢复部族名,出关在草原上,为主上牧羊牧马!”
“嘶……甚好,甚好,袁先生果是国士啊!”方信也不由叹之,古代人在权谋上,真正是不逊色啊。
此役过后,蛮王亲兵精锐折了大半,蛮王已成空架子,而二万兵,面对八万兵,蛮人又不擅长守城,基本上是有败无胜,有死无生,面对这等生死威胁,的确只要稍放宽一下,蛮人内部就会绑着蛮王出降了。
再给予分化,的确可以治理蛮人,并且在一年后形成力量,特别是牧马之策,如是行之,以后就有源源不断的马匹了。
“善,那袁先生,可为吾起草此檄?”这等于把这事交给他来办了,办成了,自然是大功一件了。
袁程恭谨说着:“敢不从命?”
当下,大计已定,当天黄昏,就用弓箭把此通牒书射到城中了,至于效果,自然就只有等着城中自然演变了。
而蒙城关是距离草原的最后一道屏障,以天然的山为关身,因此还有一些树木,虽然砍伐了不好,但是方信还是下令砍伐,制造攻城器具。
至于车营,这时已经载着尸体和伤兵,运输回去,而各营清点物资,重编人员,轻伤的士兵也要包扎愈合,如此忙个昏天黑地。
直到通牒的最后一日,也就是七日后,车营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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