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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楼皇妃-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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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贴身的手镯,父亲从不离身的紫毫毛笔,母亲的发钗,姐姐的手绢,弟弟的弹弓。
一样不差。
依旧是波澜不惊的表情,依旧是冷漠淡然,就那么静静地看着雍容高贵的皇后,不发一语。
但,皇后知道,谭静汐很生气。因为谭静汐的眼神瞬间变得很冷,很凌厉。
甚至,在那么一瞬间,那种凌厉的眼神让她心底生寒。
果然,家人是你的软肋,谭静汐。
你注定只能是我手中的棋子,从你进宫之日起,你就注定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今晚让你侍寝,希望妹妹能取悦龙颜。”
“臣妾明白。”静汐淡淡地行礼,兀自转身离开。
后来,等上官从筠后悔已然来不及了,聪明一世的她,犯了最不可饶恕的三个错误。
第一,不该让谭静汐进宫。
第二,不该用谭静汐的家人威胁她。
第三,不该让谭静汐有侍寝的机会。
这三个错误,不可挽回!
上官从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要挟谭静汐。谭静汐向来只做自己想做,愿意做的事,谭静汐不愿的,谁也不能勉强。
楚墨麟一直坐在静熙宫,再见到静汐的时候,看见她眼眸多了一层冷意,那么疏离,却偏偏又那么令人心疼。
晚凝和紫漪也没瞧出主子有什么不对,见到楚墨麟还在,大感意外。这个六殿下还真像粘人的苍蝇,赶都赶不走。
静汐淡淡地看了楚墨麟一眼,“时候不早了,六殿下该回府了。”
楚墨麟感觉得到这个时候的谭静汐很不爽,自然不敢再火上浇油,乖乖出了门。心下莫名地对静汐却多了几分异样的情愫,只是,他还不自知。
待他发觉,只剩下心痛。
第18章 六殿下偷吻静汐
再次见到静汐,她已然是静妃,赐住静熙宫。
楚墨麟得知她侍寝,被封为静妃之时,莫名有几分酸涩,一整天都心不在焉,心烦不已。谭静汐侍不侍寝,干他何事?她又不是他楚墨麟的女人。
天香楼上,千娇百媚,却引不起他的兴趣,他怕是真的中邪了,看来得找个时间去大慈寺找了然大师聊聊天,解解心事了。
天香楼的花魁见他这般魂不守舍,坐不好,立不安,很不客气地一语道破,“殿下怕是惦记上一个人了,而且还是个女人。”(这不是废话吗?貌似我们六殿下向来只会惦记女人。)
楚墨麟闻言,搂住花魁的纤腰,邪魅地笑道:“除了惦记你,本殿下还能惦记谁啊。”
低头朝花魁的红唇上便是一吻。
心头却依旧烦闷,随意喝了点酒,出了天香楼,便直奔静熙宫。
昨夜陪阿烈下了一夜的棋,说了一夜的话,一宿未眠,此时的静汐正合眼靠在榻上歇息,心下颇为满足和安心。
故友易得,知己难求。
阿烈,遇上你,静汐算是有福了,至少有人懂我了。
踏进静熙宫,原本起伏不定的心情忽地平静下来,尘世的喧嚣被阻隔在静熙宫外,有她在的地方,就会很静。
浅睡中的静汐,手上还拿着一本书,嘴边含着一抹笑意,很淡很淡,却令人着迷。皎洁干净的面容,粉白的唇瓣,小巧的鼻子,配上那内敛沉静的气质,出尘,纯然,纯洁得令人不敢亵渎。
楚墨麟轻手轻脚靠近软榻,俯下身来,望着榻上的人儿。
平时的她那般冷清,难得看见她嘴边含笑。
怦然心动,像是受了蛊惑,禁不住吻上了那粉白的唇瓣。
凉凉的,软软的。
迷醉,沉沦……
静汐蓦然睁开眼睛,瞪着楚墨麟那张邪魅的脸,顺手提起手上的书,砸到楚墨麟的头上,满脸羞愤之色。
楚墨麟不合时宜地叫出了声,“哎哟,痛!”
自此以后,这本书经常砸在我们六殿下的头上。
“你越礼了,六殿下!”静汐起身,心下一阵气恼。
她一向惊醒,今天怎么了?心下一阵怨恼,居然连楚墨麟走到了身边都不知道,为何对他自己会一点防备都没有。
可恨,居然被他轻薄!真的太可恨了!
楚墨麟捂着头,一脸委屈,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怎么就吻上去了呢?
她是皇帝的女人,他的长辈,他怎么可以如此放肆?
真的是越礼了……
楚墨麟暗自懊恼,可是不知为何,心里却异样的激动,显然,我们的六殿下懊恼也只是想想罢了。
尤其是看到静汐憋红的脸色,看到静汐恨不得杀了他的模样,他刚刚腾起的懊恼立马就烟消云散了。
原来她也会生气啊!
生气起来还很可爱!
第19章 令人头疼的六殿下
楚墨麟想罢,痞痞地笑着,“静汐姨娘打人还真是手下不留情啊,痛死本殿下了!”
静汐定了定神,端起茶盏抿了一口茶,掩盖住了一时的慌乱,淡淡地吐出两个字:“活该!”
楚墨麟见她冷淡下来的神色,也不敢再开玩笑了,跳到静汐眼前,装可怜。
“静汐姨娘别生气啊,本殿下错了还不行吗?本殿下只是想和静汐姨娘开个玩笑,错了,错了,真的知错了。”楚墨麟双手合十,如同拜菩萨一般,脸上的表情无比虔诚。
静汐咬牙切齿,很想再给他一巴掌。可见他虔诚的模样,好像他比她还委屈,静汐不得不认同我们六殿下的话,他们上辈子肯定有仇!
见到他第一眼之时,静汐就知道惹上他会很烦,现在,果真应验了,她的直觉向来很准。
头疼,头疼,静汐忍不住揉了揉额头两侧。
“六殿下来此有何事?”
楚墨麟无所谓地耸耸肩膀,散漫地说道:“没事,来找静汐姨娘说说话而已,自己一个人很闷。”
静汐好笑,“六殿下游戏人间,不理政事,在民间混得风生水起,还说自己一个人很闷?”
楚墨麟很自觉地倒了一杯茶水,抿了一口,轻轻把玩着,“身边的人再多,笑得再欢,可是真能说上几句真心话的人却一个没有,能不闷吗?”
这话,似曾相识,阿烈说过同样的话。
蓦然发现,楚墨麟其实和阿烈很像,虽然两人不是亲生父子,虽然两人心底的结仇很深。
“人说茶解渴,酒消愁,本殿下平时喝酒喝多了,今天来静汐姨娘这里蹭点茶水解解渴,静汐姨娘可不要赶人啊。”
静汐感觉出楚墨麟言语间的疲乏,默然点头,喝吧,静熙宫其他的没有,茶水有的是。
楚墨麟随意地靠到静汐的软榻上,翘着二郎腿,一晃一晃的,十分享受。
静汐微微蹙眉,六殿下也太自来熟了,居然占用她的软榻。
想起阿烈一提到楚墨麟就一脸无奈的表情,心念一起,淡淡地问道:“既然六殿下觉得无所事事,何不上朝理政呢?”
楚墨麟勾起一丝坏笑,眯着眼睛道:“静汐姨娘居然主动开口关心本殿下,本殿下惶恐万分啊!”
静汐斜了他一眼,“当我没说。”
“可本殿下听见了呢。静汐姨娘真的想知道原因?”
静汐默然,说与不说,无碍。
楚墨麟等不到她开口,径自说道:“原因有三,第一,本殿下逍遥散漫惯了,懒得理;第二,朝中那些腐朽的大臣,实在和本殿下不对盘,本殿下的主张向来无人支持;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本殿下凭什么为楚腾烈卖命,如果是两年前,本殿下会考虑,可是现在,不可能了!本殿下倒要看看奄奄一息的燕夏皇朝能支撑到什么时候,最好在楚腾烈的手上覆灭!”
“为了个人私怨,而冷眼看着燕夏覆灭,值得吗?”
燕夏已经够乱的了,灾荒不断,在重大决策方面,朝廷大臣分庭抗礼,各执一词,互不相让,上官棠更是拉帮结派,结党营私,势力越来越大。边境邬蛮、戎野、虞虏又常年进犯,扰乱生事,天启国虽未有异动,亦不能松懈。
难道燕夏百年基业真要至此毁于一旦?
“不值。”楚墨麟很肯定,“但本殿下乐意。”
第20章 静汐的担忧
静汐轻叹,阿烈太了解楚墨麟了,楚墨麟果真是以我为尊之人,凡事随他自己的性子。
“静汐姨娘倒是挺关心朝廷的嘛。”楚墨麟见静汐半天不语,打趣道,想起这几日新颁下的减免赋税徭役的政令,“难道减免赋税和徭役的政令是姨娘的意思?”
静汐眼波微转,是她的意思又如何,嘴上却道:“后宫不得干政,六殿下说话可要小心了,我可不想因为六殿下的嘴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楚墨麟何等人精,怎会不懂静汐的意思,表面上静妃是皇后的人,实际上,怕是另有文章。有些话传到皇后耳朵里,确实不是什么好事。
“当本殿下在发酒疯,胡言乱语。”
那个政令,确实是静汐提议的,而今,燕夏灾荒不断,农事不兴,百姓拿什么来交税上贡。再不减免赋税和徭役,让更多的百姓从事农业生产,燕夏不垮才怪。
阿烈其实早就想颁布这条政令了,可是这样一来,就损害了很多中饱私囊的官臣的利益,因此,朝堂上反对声一片。阿烈无奈,只好拖下此事。
前几日,阿烈对着静汐抱怨皇帝难做,像个孩子一样发脾气。静汐就提议说减免赋税徭役,和阿烈一拍即合,但大臣那边不好交待。
静汐想了个损招,让阿烈在众大臣面前哭穷,灾荒之地官员上表朝廷,要求朝廷开仓放粮,救济百姓,奈何屯粮不够,国库告急。
皇上想了两个解决办法,一是减免赋税,减轻徭役;二是文武百官包括后宫人员慷慨解囊,有钱出钱,没钱的就赴灾荒之地出力。
皇上这么一说,考虑到个人利益,文武百官自然异口同声选择了前者。于是,政令就这样颁布下去了。
政令一出,可把老百姓乐坏了,直夸楚腾烈是个好皇帝。楚腾烈的眉头却拧得更紧了。
一帮贪财怕死的文武官臣,叫我燕夏如何能兴?
不过,见政令顺利颁布施行,楚腾烈也乐得合不拢嘴,直夸静汐鬼机灵,想出这样的妙招。
静汐淡笑,“如果皇帝不是你楚腾烈,我也懒得理。看在咱们交好的份儿上,帮你一把,我谭静汐够意思吧。”
静汐如此俏皮的模样,也就在楚腾烈跟前才会毫无顾忌地表现出来。
楚墨麟望着静汐淡然的表情,心头微酸。十五六岁的女子,本应该该哭时哭,该笑时笑的,为何她却不哭不笑,淡静无波呢。
她应该经历过很多事情吧。
“静汐姨娘,一直都在说本殿下的事情,也说说你的事吧,这样公平,来而不往非礼也嘛。”
静汐心底划过一丝苦涩和酸痛,静静地道:“我的事情没什么可说的,你也知道的,和后宫之中的很多女子一样,不就是进宫做了皇妃么。”
楚墨麟皱眉,若是她真和后宫中的很多女子一样,他六殿下就没那个兴致在这里喝茶了。
就是因为不一样。
就是因为好奇。
所以才会情不自禁地接近。
所以才会情不自禁地沉沦……
第21章 暗生的爱慕
待晚凝和紫漪从外头回来,见到的便是这般场景:我们的六殿下占用了静妃娘娘的软榻,翘着二郎腿,笑得邪魅。而一向冷漠淡然的静妃娘娘居然给六殿下泡茶,嘴边还时不时地闪过一丝清浅的笑意……
两个丫头有一种错觉,主子和六殿下才是一对!随即又摇头,不对不对,主子已经是皇上的人了,错觉,错觉。
在两个丫头以为是错觉的时候,其实在静汐和楚墨麟之间,有种不易察觉的情愫已在两人间慢慢滋生,随着时间的流转,日渐浓烈。
直至无可挽回,深入骨髓。
此后,静熙宫俨然成了楚墨麟的驿馆,动不动就在这里蹭吃蹭喝,赖着不走。
一天——
两天——
三天——
……
晚凝和紫漪再也不会认为那是一种错觉。
因为,自此之后。
六殿下再不流连烟花柳巷。
六殿下再不会和其他宫女打情骂俏。
六殿下会在无意间和主子说起朝政之事,发表自己的见解,然后他的意见很快就会反映到早朝上。
而主子,可以任由六殿下随意进出宫殿,占用她的软榻。
会在六殿下来的时候亲自煮茶。
会在无意间划过醉人的浅笑。
会在六殿下未来时,默然着,不时地朝门口张望。
……
只要静熙宫有我们六殿下的身影,就绝对有他的声音,一刻都不消停,直至他离开,方能安静。
所以,静汐还是头疼的时候比较多,然后她会跑去找阿烈麻烦,强烈要求阿烈把我们的六殿下给外放到千里之外去。
楚腾烈每次都只是笑,却从来不点头。
楚墨麟要是肯依,那他就不是楚墨麟了。
他倒觉得让静汐给楚墨麟清清脑也好,这样,他也就省心了。
更何况,他早就觉察到静汐对楚墨麟已经萌生男女之情了,一提起楚墨麟,静汐会笑,会生气,会因为楚墨麟的话而埋怨半天。
静汐一向淡然,情绪很少外露,可是,自从和楚墨麟相熟,她会不自觉地因楚墨麟的话而弯了嘴角,亦或微微蹙眉。
即使这些表情很微妙,可是却足以证明,静汐的心里有了楚墨麟。
好在他们心知肚明,他们不是亲生父子,不然,楚腾烈还真有点接受不了,毕竟,静汐名义上是他的皇妃啊。
一到静汐“侍寝”的时候,楚腾烈就格外悠闲,将一堆折子全部摊到静汐的面前,借口身体不好,劳顿困乏,逼着静汐帮他批阅奏折。
然后舒舒服服地躺倒龙榻上,无视静汐哀怨的目光,感叹徐羽修培养了一块治国的好材料,而且只是个十五岁的女孩儿。
若是徐羽修还在世,他一定让所有皇子皇孙都拜徐羽修为师。
静汐边批奏折边恨恨地道:“我看你这个皇帝也不要做了,省得连累我。”
楚腾烈哼哼,“反正我也做腻了,要不我禅位给静汐,让静汐来做女皇好了。”
常泰公公立在一旁端茶送水,十分同情静妃娘娘,大逆不道地想着,要是群臣不介意女人当皇帝,他第一个赞成静妃娘娘做女皇(这话中听~~~)。
静汐侍寝,有人欢喜有人愁,喜的是楚腾烈,愁的是楚墨麟。
只要听见静汐要侍寝,楚墨麟就会异常沉默,异常安静,浑身散着怒气。
他明白,自己的心真的被那个叫谭静汐的人占据了。
可是,他的静汐姨娘会接受他的爱吗?
在世人眼里,他们这是不伦之恋!
可他和楚腾烈心里一清二楚,他们之间根本就没有血缘关系,这算不上**!
但就算是**又怎样,他楚墨麟爱的是谭静汐,爱的是她这个人!
只是,她会接受吗?
世俗的眼光,她能放下吗?
只是,楚墨麟一直不知道,其实静汐一直都知道他不是楚腾烈的儿子,一直都知道。
楚腾烈对静汐的信赖,多过任何一个人,他的事情,没有静汐不知道的。
何况,就算静汐不知道又如何,静汐在意的也只是他这个人,仅此而已。
……
若他不是皇子。
若她不是皇妃。
或许,一切会很好吧。
可惜,即使他们可以不在乎世俗的眼光。
但冥冥之中,阴错阳差,注定了相爱却不能相守。
最后,为了她,负了天下。
却,至死不悔!
第22章 皇帝偷懒
天破晓,旭日东升,晨光绚丽,宫阁生辉。
金銮殿,百官云集。
叹气声此起彼伏,群臣交头接耳,议论纷纷,皇上昨天就回宫了,照理今天要早朝的,可现下都日上三竿了,为何还不见皇上的龙颜?
常泰公公不缓不慢地来到金銮殿,神色一凛,高声道:“圣上身体抱恙,今日免朝,各位大人请回吧!”
说完,不给那些大臣问话的余地,就赶紧转身小跑着往乾清宫赶,看皇上被静妃娘娘欺负,是件很爽快的事情,不能错过。
群臣却愤怨,皇上抱恙不朝,也不早些传话,害得他们在此等了一个多时辰。
乾清宫。
楚腾烈撩着胡子,笑得跟只狐狸似的,就许大臣告假不朝,就不许他也告假不朝吗?他坏坏地想着,让群臣等一个时辰少了,应该在让他们再等上一个时辰。
静汐斜了他一眼,众大臣要知道他们的皇上这会儿正开心地和她边用早膳边下棋,不知要呈上多少折子来,说她狐颜魅主呢。
楚腾烈落下一枚棋子,似乎很解气:“静汐,不要用哪种恨铁不成钢的眼光看我嘛,就让我任性一次吧,登基以来,我这是头一次未上早朝。”
静汐轻轻地扯扯嘴角,任性就任性吧,反正她也闲得发慌。
轻松地在棋盘上又落下一子,摊开手,“阿烈,拿来吧,你又输了。”
常泰公公回来的时候,刚好看见他尊敬的皇帝陛下可怜兮兮地将一锭银子递到静妃娘娘的手里,忍不住掩嘴失笑。
皇上少年得志,还是皇子的时候就会遍天下下棋名手,可谓百战百胜,天下无敌,自以为棋艺卓绝,沾沾自得。
可是遇到静妃娘娘,皇上就栽了,如果他没记错的话,皇上和静妃娘娘下棋只赢过一次,而且那一次是静妃娘娘让了皇上一子。
皇上再这样输下去,国库可就真的空了,库银全到静妃娘娘那里去了。
虽然静汐进宫才两年,可是,常泰公公对静汐却尊敬到了极点,在他的眼里,静妃简直就是个仙人。
冰雪聪明,玲珑剔透,甚至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才十七岁的年纪,却沉稳老练,虽为女子,偏偏有男儿的手腕。论起国事,头头是道,连皇上都说,得静汐者,燕夏长存矣。
接连又下了两盘,静汐手中又多了两锭银子,楚腾烈气闷,徐羽修,我真想把你给从地底下刨出来问问,你教的究竟是人还是仙啊,每次都是我输!
“咳咳咳——”楚腾烈咳了几声,“不下了,下一盘输一盘,太没面子了。”
静汐起身端过药,“不下就不下,药凉了,赶紧喝吧,瞧你咳得。”
“苦!”楚腾烈皱着眉头,摆摆手,“不要,难喝死了。”
静汐无语,年过半百的人了,居然还怕苦,要是让那些大臣听见,不笑掉大牙才怪。
第23章 皇帝也会任性
“只要你把药喝了,我不介意帮你再多批几分奏折。”静汐眉目温和。
利益诱惑。
楚腾烈斜着身子,眯着眼睛,讨价还价,笑道:“两个月的奏折?”
静汐冷下脸,“不要得寸进尺,帮你批已经很给你面子了!”
静汐的口气,听得常泰公公忍不住发抖,她比皇上还像皇帝,嚣张啊。
楚腾烈蜷回软椅上,合上眼睛,“那我就不喝,早死早投胎。”
听到早死早投胎几个字,静汐眼底隐有水光,看起来更加冷了,那是一种从骨子里透出的冷。
阿烈,你死了,静汐会很伤心,很孤单,很无助的。
如果可以,静汐宁愿折寿一半分给你。
无奈地望着软椅上那个耍赖的大孩子,静汐无奈,轻轻地道:“好,就两个月。”
两个月,我答应你,两个月。
两个月后,你要好起来……
“一言为定。”楚腾烈立马坐起身来,将药一饮而尽。
喝药的那一瞬间,这个傲视天下一生的帝王,热泪盈眶,“这药真苦……”
苦的不是药,是心。
他的身子他很清楚,没几个月可活了。
让他最后在静汐面前任性一次吧。
这辈子,他楚腾烈只在谭静汐面前任性。
除了她,没人可以包容他作为一个帝王的任性。
人总有油尽灯枯的时候,死,对他而言,早已想开了。
可是,他最放不下的,一个是垂垂危矣的燕夏江山,一个便是静汐。
静汐才十七岁,他不能让静汐陪着她一起死,不能。
他楚腾烈一生不信天,不信地,什么天命所归全是狗屁。
可是,现在他却为了眼前这个女子,默默向天祷告——
老天,你睁开眼吧,不要再折磨这个可怜的孩子了,她这辈子承受的已经够多的了!
我陪不了她了,就请你让她幸福一点吧。
常泰公公在一旁默默地站着,瞅着这一老一少,待到回神时,早已泪流满面……
第24章 静汐和楚腾烈
接连半月,静汐都留在乾清宫,没回静熙宫。
这个时候的她,早已将皇后撂到一边去了,她爱如何便如何,此时,什么都比不过阿烈。
邬蛮一战余下的事,燕夏各地上表的奏折……
所有的国事,她都一肩挑起,每天,楚腾烈只是例行早朝,回来将大臣奏表的事情一一告诉她,然后她一样不落,井井有条的处理好。
燕夏历经灾荒战乱,居然在她的手下慢慢好转……
她如此用心,为的只是让楚腾烈能安心静养,歇养身子,哪怕能让他多熬一天也好。
他多熬一天,他和她就能多一天的时间。
可是,楚腾烈的咳嗽还是越来越厉害,脸色越来越憔悴,日渐消瘦。
阿烈,静汐要如何才能让你不要离开我?
阿烈,没有你,静汐会害怕。
心中纠结痛苦,面上的她依旧沉静淡然,嘴边带着浅笑,每天批完奏折后,还能轻松惬意地陪着楚腾烈下棋,聊天,给他煎药。
常泰公公多少次看着静汐单薄却坚强的背影,老泪纵横,她脆弱,但她坚韧不拔。
她承受了常人难于承受的一切。
她不哭,不闹,只是静静地处理好所有的事,永远那般清雅,不惹尘埃,宛如空谷幽兰。
常泰永远也忘不了静妃初次侍寝的那个夜晚,忘不了她眼里的倔傲和不屈。
“谭静汐不是因为畏惧你帝王的威严而留下,如果谭静汐要走,天下间谁也拦不住,包括你,楚腾烈。”
“留下来,是因为谭静汐累了,而你,可以在谭静汐累了的时候给她一个肩膀。谭静汐是人不是神,谭静汐也会自私的。”
字字句句透着不屈,不折,透着无可辩驳的意志。
常泰是见过她的残酷和冷漠的,有一次静妃侍寝,宫里来了两名刺客,提剑便直取楚腾烈的要害。那一刻的静妃眼底尽是杀意,冷如寒天冰雪,人未动,刺客便已气绝身亡,胸口没入两枚纤细的银针。
她的银针,可救人,也可杀人。杀人的时候,干净利落,毫不手软。
末了,只对着刚刚赶到的薛若寒说了四个字:“清理干净。”
一袭白衣胜雪,在那一刻,更添寒意。转眼之间,眼底的杀意烟消云散,留下的是一如既往的清冷面眸。
那一次,连楚腾烈也骇然错愕,身为帝王,杀死的人不在少数,甚至已然麻木。可是,看见静汐杀人的那一刻,忍不住发抖。
杀人不眨眼的她,让人畏惧的她,却偏偏让人那么心疼。
……
静熙宫里,楚墨麟每天都要去那里呆上一阵儿,躺在她躺过的软榻上,握着她拿过的茶杯,书本。
他记得她说过的每一句话,记得她无意间露出的浅笑,记得她的喜好,记得她身上淡淡的幽香。
什么时候,他的脑海里全是她——谭静汐!
痛苦着,温情着。
他很想去乾清宫找她,可她留下了话,不许任何人去叨扰,包括他。
为了楚腾烈,她居然可以将他拒之门外。
静汐,你好狠心。
几次冲到乾清宫,都被常泰拦住了,常泰眼睛通红,长叹着:“六殿下,静妃娘娘已经够苦够累了,您不要再让她为难了。”
楚墨麟揪心。
她会为难,是不是证明她心里有他?
若真是这般,他又怎么忍心看她为难呢。
第25章 皇后的诡计
坤宁宫,弥漫着阴冷诡异的气息,上官从筠失去了往日雍容华贵的国母风范,脸色阴沉,眸光狠厉。
每次去见皇上,静妃都淡静无比,面无表情,不缓不慢地煎药给皇上喝,让人瞧不出一点端倪。
可她上官从筠却还是觉察到了其中的不对劲儿,邬蛮祸事的解决,各地灾荒的控制政令,减免赋税,减轻徭役,鼓励商贸,乃至整顿军纪,边防巩固……
所有事情,有条不紊,果断,坚决,绝对不给人反对的理由,这不像是皇上的作风。
这个谭静汐,当初还真是看走了眼。(嗯,走太多了)
看来,留不得她了……
眸光一沉,阴谋的笑划过,狐颜魅主,这个罪名,谭静汐你担定了!
而后几日,宫里流言四起:静妃娘娘多日流连乾清宫,以色惑主,暗地里把持朝政……
就连楚腾烈未上早朝,也都归罪于静妃。
朝堂之上,民间市井,所有人都在议论纷纷,文武百官汇集一堂,同仇敌忾,准备联名上奏,赐死静妃。
人言可畏,人言可畏……
夜幕低垂,华灯初上,安宁静谧。
静汐批阅好奏折,安然地喝着茶水,惬意舒心。
楚腾烈悠闲地靠在榻上,和常泰交换了一下颜色,外面流言四起,她倒是沉得住气,不慌不忙,气都不吭一声。
要是明早群臣真的联名奏请,要赐死她,那就难办了。
替她着急的可不知楚腾烈和常泰,还有楚墨麟,楚墨殇,楚墨枫和楚墨炎,甚至连臭名昭著的楚墨弘也为她捏一把汗。(烟嫉妒:人缘好啊。静汐斜视:一个足矣,两个还能接受,三个以上那是烟自己犯花痴。烟无辜:我有吗?)
静汐自己倒未意识到私下有那么多人替她急,反正她是不急的。
头也不抬,煮茶煮得不亦乐乎,皇后这点把戏对付别人还行,对付她,还差了点。
“娘娘,您是不是想想办法,那文武百官可都约好了明早联名奏书……对您不利啊。”常泰憋不住了,忧心忡忡地说道。
静汐起身递给常泰公公一杯热茶,动作轻缓舒和,全然不见惊慌。
“喝点茶水压压惊。”那口气,压根儿没将这事情放在心上。
“娘娘,老奴跟您说正经的,要是他们真请皇上赐您死罪怎么办?”常泰接过茶水,狂擦汗,旁人替她担心得要死,她倒闲情逸致,品起茶来了。
静汐轻叹一声,眸光沉静,心中已有对策,“弑父杀母,不贞不洁,双手沾满血腥,我真死了倒也不冤。偏偏死了那么多次都没死成,祸害啊,祸害遗千年,没那么容易死的。”
这话,听得楚腾烈和常泰心头犹如利剑穿心一般难受。
静谧的夜晚,染上了淡淡的悲凉……
第26章 阴险的静妃啊
忽地,黑影飘过,烛火晃动了几下,复又平静。
残一身黑衣,朝着静汐单膝跪地,无比尊恭。
作为影子,他的主子就只有一个,连皇上都不能令他屈膝,唯有他的主子才能接受他的跪见。
两年前,当皇上将他们召集在一起的时候,这个女子素手一点,要了八个影子,指名点他做了影子之首,从此,他的主子就只有这个女子。
白衣女子,手持一本书,静静地坐在长案前,面色温和清雅,却透着不怒自威的气度,那么安静,令人心宁。
然而,眸光里又偏偏透着冷漠,令人不敢直视,生怕被冻伤。
集温和与戾气为一身,却完美到极致。
“起来吧。”静汐抬眸,淡淡地扫了一眼躺在龙榻上的楚腾烈。
残起身,垂首,呈上一份名单,“这是准备明早联名奏书的大臣的名单。”
静汐接过来,瞧了瞧,上官从筠的煽动力够大的啊,居然能让这么多人联名奏书!真是一帮庸臣,难怪阿烈心忧。
国无忠臣良将,何以兴复?
明早,我让你们话到嘴边都给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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