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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墓1995-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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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那里。”我向外屋的靠墙那个桌角一指。
“哪里?”
我顺着自己的手指方向看去。座位上空空如也,只留下两个杯子和半杯的饮料。
一百三十四
一百三十四
我慌了手脚,要知道报假案可不是闹着玩的,弄不好要拘留。嘴里嘀咕着:“明明刚才还在那里呢,怎么一转眼就不见了。”
领头的那个警察对我横眉冷对,眼里就要喷出火来。我吓坏了,真本不敢直接面对这样的目光。
“冯队,冯队。”警察手里的对讲机传来呼唤音。
那个领头的看来就是冯队,他按下对讲机的发言按钮。“我是冯队,请讲。”
“案发地点我们已经找到,两名青年男子已确认死亡,请速前来现场。”
“收到。”
放下对讲机,冯队的脸神收敛了一些。“还好找到了案发现场,要不报假案有你的好受。”他瞪了我一眼,快步走出门去。我脸色惨白,跟在后面。
出了门才发现,外面热闹异常,全村的男女老少基本都出来了。围在大街的南北两侧。门口停了两辆警车。一辆依维客一辆桑塔那。
我听到了村民的指指点点,他们显然把我当作犯罪嫌疑人了。他们可能以为是公安局到“十里居”里抓了一个坏人,我甚至听说有人在说:“多可惜呀,'奇。书'这么小的年纪。”
我的脸在发烧,滚烫。从小到大没有受过这样的误解。我不住地扬起双手,和警察说话。我要让人们注意到,我的手上并没有手铐,而且我在和警察聊天。
不过这边的村民还算少的,等再往公墓方向走几百米,可叫一个人山人海。虽然警察拉了警戒线,还是不断有人涌过去看。
我现在摇身一变,从刚才的嫌弃犯变成了有特别身份的人。因为我可以大摇大摆跟着警察从警戒线走进去。看他们看不到的东西。
我得意的表情很快就僵在了那里,我看到了自己从来没看到过的可怕情景。一个临时架起的探照灯下,两个死尸躺在地上,手里还各紧紧地握着一把刀。每个人的身上除了泥就是血,遍体鳞伤。最恐怖的是他们的表情,都是瞪圆了眼睛看着对方,好像是看到了什么匪夷所思的事情。
我注意到这两个人长的都非常有特点,一个人脸上有道长长的刀疤,各一个人是个秃子。脑中回忆起晶晶当时向我哭诉她被人污辱的过程时,特意提到了两个匪徒就是这幅尊容。不用想,一定就是那两个人,今天他们自相残杀死在这里真是罪有应得。因果循环,天理召彰。坏人一定会得到应有的报应的。不知道晶晶现在在哪里,如果她看到了这一幕,仇人已死,她也终于可以安心了。
人群中有个人影闪过。虽然只有一瞬,但我仍然脑袋“嗡”了一声。那个人影好像是――晶晶。
一百三十五
一百三十五
我什么都没想,奋力挤进人群。
可是,哪里有晶晶的影子。
也许刚才只是一种幻觉而已。我实在太想念她了。我不知道如果自己真的失去了她会怎样,也许会像张淑清一样的疯掉。
当晚的其它事情我不想多说了,我又被弄到公安局录口供录到半夜。现在我对这个也逐渐适应了。进公安局录口供都轻车熟路了,再也没有什么紧张感可言了。
据说他们也调查了张淑清,具体情况我不太了解。我再也不想和这个女人有什么瓜葛了,回忆前情我都一阵阵地浑身发麻,我竟然和一个精神病人接触那么久。不过她和郑占田还有谢萌萌的身世我倒是了解的一清二楚了。现在就差把它们和其它的事情串起来,搞清楚发生的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
我的眼里又浮现出了去年老王头碰见的雨夜寻人和关老师看到的雪地里女人脚印。那是最先出现的两件怪事,这是不是说明在这个故事里一共有两个主角呢。一个男人,一个女人。男人是郑占田,那女的呢,我猜想就是那个谢萌萌。谢萌萌一个卫校的小女生,和郑占田相爱,但又不知道人家早有家室,最后竟糊里糊涂地和人家死在了一起,本是很有冤情的。一个冤死的鬼出来折腾就不足为怪了。不过这两件事情预示着什么,在向我们传达着一个什么样的信息,我还是百思不得其解。
我忽然想起一个人来。看来所有的事情只能去问问他了。
孙先生住在电台路边上的一个院子里,那边有个有意思的地名叫做“六栋楼”。可能是因为以前这个地方盖过六栋像样的楼房所以才因此得名。不过实际来了才发现,这里仅有的几座楼房都只有二层,而且年久失修,早就失去了当年的光彩。到是这里的平房成了一大奇观。远远望去,密密麻麻的一片依山而建,每家每户还都立着一个奇形怪状的户外电视天线。这么多的天线纵横盘错在一起,就像一片荒坟,充满着死亡的气息。左转右绕,进了平房区就像走进了八卦阵。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找到他家的小院。大中午地敲开了孙先生家的门,出来开门的是位大娘,不用说这位就是孙所长的母亲了。她把我迎进了屋里。
我打电话给孙所长,说要看看他父亲时,他曾愣了那么一小下。然后我才得知,孙先生从公墓回来之后,一直健康状况堪忧。看了几家医院也吃了不少药,但并没有什么大的起色。
此时孙先生正倚坐在床上看书,见到我来了挣扎着想起身迎接。我把带过来的水果放到一边,将他按住。“孙先生,不用起来。不用起来。”
他一边重新坐好,一边笑道:“呵呵,年龄大了,身体有些不中用了。”
“您这才多大岁数呀,要是和各国元首比,您这绝对算中年。”
“你这小子,真会甜言蜜语哄我老头子开心。无事不登三宝殿,有什么事情直说吧。”
这老头子真非是常人,好像一下子就能够洞穿人的内心世界。
“那咱们就开门见山吧。我的女朋友失踪了。”
一百三十六
一百三十六
“呵,你是让我帮你测测她现在怎么样?在哪里?”
“是啊,而且前段我还经历了不少怪事,想说给您听一听。看您有什么高见。”
“高见谈不上,听听倒是无妨。”孙先生总是乐呵呵的,还是那样的和蔼可亲。
我就把前面遇到的一些事情一五一十地讲给他听。从雨夜寻人一直讲到前天秃子和刀疤脸的死,一气呵成。
他紧锁双眉。嘴里嘀咕着。“两个人平时在一起没什么矛盾,又互相刺杀。唯一的可能就是中了邪,产生了幻觉。把对方看成了什么恶鬼恶兽。难道,难道公墓里的那些东西又跑出来了?”
“那些东西?什么东西呢?”我听了毛骨悚然。
“嗯,就是一些不干净的东西。我不便多说。不过我已经在墓地里布满了符咒,他们没理由会跑出去呀?”
“啊!”我突然想起张达问我“聻”字的事情。唯独这件事忘了告诉孙先生。
“什么,他揭下了柏树上的那一张?”孙老师大惊失色。
“怎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您能讲给我吗,我听的糊里糊涂。”
“噢,是这样。前段时间听说公墓怪事频现。你们孙所长想让我过去看看风水。也让那边太平一些。经过我的仔细查看。发现了公墓当年设计时的一点小问题。最主要的问题就在后门这里,公墓的后门开在东北方位,即《易经》后天八卦系统中”艮位“,也可以称作”鬼门“,正所谓”东北之门鬼怪入“,这里是鬼怪进出阴阳两界的入口,此处开门,必然会引起灵邪出入。公墓最上面的那棵大柏树,位置十分重要。它相对方位在西北,西北乃《易经》后天八卦系统中的”乾位“,是三阳聚焦之处,五行属金,是鬼怪最忌讳的能量极点,大树属木,金克木,损耗能量,并且由于树木高大故而此处被泄严重,鬼怪如果经过此处,通过墓地则畅通无阻。”
我听得迷糊。但却明白其大意。
孙先生接着说。“我在给公墓重排风水局的时候,在这树上加了一道符咒。有此符,所有鬼怪决难逃脱。唉,可惜。阴错阳差,又让他给跑掉了。”
“他?”难道孙先生已经知道了是什么人在作乱?
“横死之人,不肯离去。世间之祸皆由怨起。我也无能为力呀。”孙先生摇了摇头,我发现他红润的面色早已不在,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不健康的苍白。
“您能把事情的真相说给我听吗?”我实在是太关心这个问题了。
“正所谓天机不可泄露。我真的没有办法再告诉你任何事了,否则受到惩罚的就一定会是我。事情的原委在于‘悟’。你有空仔细回忆我说过的话,说不定就明白了。一切原因就在里面。能否能破就看你的造化了。”
我心中暗道:“我老头儿学问太大了也不好,出口就是咬文嚼字,说些不疼不痒的话,不着要点。你也没说过啥呀,让我回忆个鬼。”
再想问发现他已闭目养神,想来是不愿意再回答我的问题。
“孙先生,我知道有的事情您不想说,我也不勉强。我就再只问一件事。您能不能告诉我,我女朋友晶晶现在在哪里?我怎么能找到她?”
孙先生沉吟了半晌:“我只能告诉你,她目前是吉是凶还没有绝定,但有一点是确定的――她没有死。”
一百三十七
一百三十七
“嗯!”有了孙先生这句话,我心里踏实了一大半。
“您怎么知道的,难道您能上知五百年,下知五百年?”我以前是不信这些风水算卦什么的。不过孙先生倒真是让我刮目相看。
“呵,我可没有那个能耐,我只是喜爱并研究《易经》而已。刚才我用万象生卦之法为你的女朋友起了一个卦,得到的本卦和变卦都是六十四卦中的第五十一卦震为雷。这个卦象由上下两个震卦组成,一看就是动荡不安之相。不过呢,重雷发向,千里传声,有惊无险,亦有变动之意。所以看卦象,你说的姑娘应无大碍。但有可能还陷于危机之中,不过到目前为止原因不明,我也没有什么好的破解之法。”
“《易经》,听着挺玄的,有那么神奇吗?”我记得好像以前学习历史的时候,经常在各朝各代研学的典籍里看到这个名字,而且还经常作为各个朝代的首经。不过倒是没有看过,那些古代典籍都晦涩难懂,看起来别说要领会宏旨了,连过语言关都有问题。
孙老师笑了:“这《易经》可太深奥了,它是中华民族灿烂文明的源头。它研究宇宙、社会、外部环境以及人类自身的本质的道理,基本上无所不包。不过,我所了解的也只是四柱、六爻、梅花易数这些细枝末节的小儿科而已。还无法入其堂奥。”我听了连连称奇,像孙先生这样的高人都说自己没有入门,那这东西岂不是绝顶的厉害。
“桃子,我之所以和你说这些,也是想告诉你,有些事情我只能够点到为止。还是那句话,常言道‘天机不可泄漏’,按照《易经》中的三易原理,中间有一条‘不易’。就是说事情发展是有其自身规律的,也就是天道。不是常人可以去更改的。如果要刻意地去更改,违背自然规律,总会因此而付出代价。最近好长时间身体情况不好,想来和我泄漏的事情有一定的关系。”
我有些明白了孙先生话里的含意。可能很多事情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人用嘴表达出来的都是直接的表层意思,但身体、动作、行为等等才会综合释放出对事情最深层的看法。虽然他没再说下去,我想我已经知道了他的意思。“天机不可泄露”这句话也许可以理解为多年后的电影《无间道》里的一句经典台词:“出来混,一定要还的。”
我不能再打扰他了。只好就此告辞。临走时他又给了我一张写有“聻”字的黄纸,嘱咐我一定要在午时帖到柏树上。
公墓又调过来一个石会计,是个戴眼镜的中年男人,身高也就是一米六左右,八字胡,一口南方话说的我们都半懂不懂。所有人都想暗中了解他的来历。能分配到这里,不知道是哪位高官的家属朋友或是同学。可是一直没有得到什么可靠的消息。不知道来路,所有的人就都不敢得罪他,连张达也对他必恭必敬。
徐会计的案子终于真正地结案了。张达摆脱了所有人对自己的怀疑。不管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徐会计被吓死是个事实,也就是说所谓的疑犯并没有对她实施什么样的行为,而只是因为她自身的原因导致情绪过分激动产生猝死。严格上来讲,并不存在所谓的凶手。在这件事情上,我一直很内疚。我怀疑那天也许是我酒后突然出现在松树林让她措手不及,这才导致她的突然死亡。可是我实在不敢说出这件事,必竟“杀人犯”这三个字不是我的年龄和阅历可以承受得了的。
不过对张达来讲,另一个事情却又困扰着他。本来一切真相水落石出,前面碰到的一些现象,不过是主任和岱哥他们设的局罢了,这世上没有什么鬼存在。看来得教训他们一下,让他们知道张达不是好得罪的,谁知自己请去的两位黑道人物竟莫名其妙地死在了公墓外的山坡上。这让他不得不考虑也许还有个更凶狠的眼睛藏在这一切之后。
一百三十八
一百三十八
一九九六年六月底,迎来了盛夏。东北的天气很有意思,一年四季十分鲜明,冬天冷的要命,夏天就热的要死。这种天气里,公墓的管理处无异于沙漠中的一只烤炉,让在这里工作的人们都恨不能吐着舌头降温。我无精打采地工作着。岱哥赤膊了上身敲打着面前的石碑,不断有石屑飞溅到他的身上,和汗水混和在一起,形成了面目独特的泥石流景观。
晶晶一晃已经失踪一个多月了。没有任何线索可以让我找到她。本以为时间可以淡忘一切。可是恰恰事与愿违,我对她的思念不但没有消退,而且还与日惧增。每当任何一个可以想起她的场景出现时,我的心里就隐隐作痛。
“桃子,桃子。”
我还在脑里回放着和晶晶交往的每个镜头。连岱哥的呼唤也没注意听到。
“嗯!”
我突然间才反映过来是他在叫我。
“和你说个事儿,过一段时间我可能要辞职了。”岱哥小声说。
“啊,为什么呀?再说咱俩一直是好搭档,你走了我怎么办?”我实在感到事出突然。
“其实不是我想走,是我觉得我在这里干不长了。”
“为什么?”
“你想呀,我一个月赚多少钱?”岱哥问我。
“这个?”我还真没仔细算过,但仔细想想他的收入是相当可观的。算一笔帐,我写一块碑无论多少字,酬劳是三十块钱。而他刻碑是按字算钱,大字五块钱,小字三块。一般的碑,碑阳就有十一个大字:“显妣考***、***之墓”。小字就太多了,什么原籍***省***县***村,生于**年**月**日,卒于**年**月**日。一块碑下来,经常能赚到一百到二百块。就按一百块钱算,我高峰时一个月可以写六十块碑赚到一千八。那他岂不是可以赚到六七千块。这样的工资在当时的鸡西可是个天文数字呀。
“你一个月能收个四五千吧。”我不敢说的太离谱,向他报出保守数字。
“嗯,有时还会比这个数多。正因为这样,不少人窥视这个位置已久了,他们恨不得都赶快把自己的亲属什么的弄进来把我替掉。听说还有不会刻的现在天天练呢。都在‘磨刀霍霍’了。我本来想拿些钱出来,上下走动走动。可是找不到门路,总碰钉子。看来得给自己留条后路了。”
“啊!”也许是当时的我还是太天真,岱哥说这些,我从来也不知道,甚至没去想过。
“而且桃子你知道吗,你这饭碗长期来看,也将不保。听说现在有些大中城市的公墓都不用人工刻碑了,只要把人名生卒往电脑里一输,简单地排个版,‘突突突突’一阵儿,你就直接拿活儿吧。碑自动就刻好了,要啥字体有啥字体,比咱们写的可整齐多了。”
“是吗?这么先进。”我像在听《天方夜谭》。
“今年公墓买碑的人不少,我手里多多少少攒了点钱,我打算地位不保的时候去市里租个小门市,专门给人家刻碑。现在还有一些人会选择自己在山里立碑的,估计养家糊口还是不成问题的。”
“那到时我去帮你。”我接话道。
“嗯,到时再说吧。”岱哥的这句回答语气有些冷默,让我觉得自己的热脸贴在了人家的冷屁股上。
一百三十九
一百三十九
岱哥对我的态度和以前确实不大一样。虽然我说不好具体是怎么不一样,但感觉不像以前那样亲近了。有些忽冷忽热,我想还是因为晶晶的事心存芥蒂吧。相信随着时间的推移一定会好起来的。
关老师变得沉默寡言,很少能从他脸上看到那和善的笑容了,偶尔出现一次也会很快地消失。他不但不再喝酒,而且连家都不爱回了。有传闻说自打儿子死后,他家里就纷争不断[奇+書*网QISuu。cOm]。最近一定是老伴闹了别扭,到老王头儿值班的时候他也常常代替。这让老王头高兴得不得了,天下还有这等好事,不用上班工资照开不误,真希望关老师的家庭总也没有和解的时候。
张达这小子变本加利,不但最近搞了个不三不四的女人领回家同居,而且继续沾花惹草。现在家里多了个夜叉看得紧,再有女人就没地方带。他几次想把女人领到公墓上来,奈何常是关老师值班,屡屡得不了手。
今天应该是个好机会了。关老师终于回家了,老王头值班。主任去市里开什么党员教育会去了,石会计请假。公墓上只多出我和岱哥两个碍手碍脚的人。
张达三步一晃地来到我们旁边。岱哥正用毛巾沾了凉水擦身上的石屑,他今天的活都完工了。我在一旁用黑漆描着最后两个大字。
“今天活完的挺快呀。这才中午就搞定了?”张达冲我们皮笑肉不笑。
我知道他这句话是逐客令,也懒得和他废话,岱哥必竟比我沉稳,笑了笑说:“马上完活,我们可以下班啰。”
张达面露喜色,一步三摇地晃回办公室。
二十分钟后,我和岱哥离开公墓。
二十五分钟后,一辆夏利开上公墓。
门开了,是两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天这么热,两个人穿着却十分清凉。从后面望去和什么也不穿差不了多少。张达竟然打电话叫来了两名小姐。
老王头瞪圆了眼睛,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张达笑笑:“王师傅,喜欢不。我送你一个呀。”
“不,不。”老王头吓得都不会说话了。
张达左拥右抱,把两个女人带进办公室。
“咣!”办公室的门被关死了。张达一进屋就把两个女人推倒在沙发上。
屋子里燕舞莺啼,春光无限。
办公室的门内侧不知谁用油笔写了四句话:“湛湛青天不可欺,未曾动念已先知。善恶到头终有报,只争来早与来迟。”
一百四十
一百四十办公室里传出的声音真是不堪入耳。两个女人使遍了浑身的解数缠绕着张达。张达一边享受着这温香入怀的美好体验,一边琢磨:看来钱这东西就是好,有了钱连性关系都变成了一种服务。
现在,两个女人正在追求服务行业里最为重要的客户满意度,当然,追求这个的最直接原因是客户还没有付款,等收完余款一切的服务意识将不复存在。
老王头活了大半辈子,一直生活在农村,哪里见过这个阵式。一直竖起耳朵听里面的声音。听得口干舌燥,只好给自己沏了一壶茶,倒上一杯一饮而尽。
“当当。”门上的那口老式挂钟敲了两下,已经下午两点了。屋子里面进入了正题,声音一浪高过一浪。
“吱呀!”管理处的大门被打开。一个人走了进来。
老王头没来得及反应,杯子一下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细看来人,老王头的冷汗顺额角流了下来。竟是主任。
“您,您不是去市里开会了吗?”老王头的声音有些发颤。
“怎么着,你不欢迎我回来呀。呵呵。”主任打趣道。不过随之他已经发现了老王头的古怪表情。
两个人稍微愣了一下。主任听见了屋里传出的冲刺声音。
主任直接推开了办公室的门。办公室那道门上的插销是坏的,这道门根本就锁不上。
一个冲刺的动作在那里定了格,所有人包括主任都如木雕泥塑般地愣在当场。时间在这一刻定格了三秒钟。
“张达,一会儿过来见我。”主任转过身摔门而出。
张达暗骂了一声晦气,下地穿衣。他实在没有心情再做什么冲刺了。那两个女人脸变得比六月的天还快,嘴里不住地埋怨着“这叫什么事儿呀?”
张达本就心里烦闷,听见了那两个女人的数落无异于火上浇油。大喝一声:“够了。都给我滚蛋。”
那两个女人看到张达额头青筋暴露、剑眉倒竖、二目如电,吓得不再敢做声。以最快的速度下地穿衣。
主任眉头紧锁,看张达打发走了那两个女人,不发一言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说说吧,这个你怎么解释?”
张达满脸陪笑:“呵呵,主任。人之常情呀。”
“常情?胡闹!”
一百四十一
一百四十一
“你这是什么行为?你胆子也太大了。万一有来看墓地的你怎么办?咱们怎么向上边交待?这大下午的,如果所长下来检查,你怎么交待?别说你,连我的乌纱帽也得被弄下来。”主任从来就没动过这么大的胆火,但这次张达做的实在太过分了。
张达像泄了气的皮球耷拉个脑袋站在一旁,他也没想到怎么主任会突然回来。主任开完会按道理都会回家,再返回公墓一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老王头见这阵式,怕连累到自己,不知躲哪里去了。
“主任,我知道错了。下次改正了还不行吗?”
“改正?你多少次了。不是找这个就找那个。张达,你也老大不小的了,能不能给我省点心,不是家里有了个女人吗?一个就行了呗。还外面拈花惹草……”主任越说火气越大,丝毫没有要停的意思。
“行了,别说了。我不是说我错了吗?”张达的声音很低沉,但不像刚才那样慌乱了。声音里有了一种震摄的味道。
“你还别不服气,我今天就该好好地教训教训你……”主任还坚持要数落他。
“啪!”张达拍案而起。“老隋,我也忍了你半天了,别他妈敬酒不吃吃罚酒。”
主任被他这嗓子吓得够呛。但随即反应过来。“你怎么着,你还成精了?”
张达冷笑了两声:“哼哼,咱们心知肚明,谁也不用说谁。你说我玩女人?我哪有您大主任有品味呀。我撑死也就是玩个二手货。您呢,是不是比徐会计的老公都早呀?”
他一下子切到了主任的痛处,主任顿时像霜打的茄子,刚才的锐气没了大半。张达又乘胜追机。“我买你声面子,认你是我大哥,是主任。以前我对你怎么样?还算不错吧。天天一口一个主任的巴结着你。你的风流艳事我也没向外抖落吧,就算够意思了。你可好,背地里跟兄弟我玩阴的。找你什么表妹兰兰来勾引我,还联合刑警队背后调查我,这些我一直都憋在心里,没说出来。你还来劲儿了是不是,信不信我找人废了你。”
主任虽然对张达一直就怀恨在心,但也怕砸了自己的饭碗,更没想到这小子了解那么多自己的情况。硬的不成只能来软的。“老弟,你对我好我是知道的。刚才我发脾气也没别的意思。我不是说了吗?这事儿让上头发现了,咱都得吃不了兜着走。我也是一时没压住火。你就别那么在意了。至于调查你的事,是刑警队的意思,我也是没办法,不过现在好了,不是已经都过去了吗?”
“呵呵,你要是这么说我也就不说啥了。我还拿你当我大哥。”张达也是社会上行走的人,很会就坡下驴。人家必竟是主任,话不能说绝了。
“行,误会说开了就好了。今天晚上我找地儿,请你喝几杯。”主任也见风使舵。
“好,多谢大哥。那刚才的事儿,您就当没看见,行不行?”
主任面露难色:“那老王头儿?”
“呵呵,自己人,早就被我搞定了。”张达露出一副得意的表情。“对了,主任,您今天不是去市里开会了吗?怎么又突然赶了回来?”
“噢,我要给上面写汇报。文案落在这儿了,我今天要拿家里去改。”主任随口撒了个谎,看表情张达是相信了。主任的心算是落了地。本来是岱哥给他打电话举报张达的。
必竟张达早晚有一天要出事离开公墓。可不能因为他出卖了小岱。
一百四十二
一百四十二
晚上,园林路,大阪烧烤。
主任在这里订了个单间,和张达两人一醉方休。
酒过三旬菜过五味,两人均是双眼迷离,酒话连篇。
张达话中带刺:“大哥,你就是我大哥,谁得罪了你你就和我说一声。没有咱哥们儿摆不平的。黑道儿上咱有人,拿个两千块钱要条胳膊要条腿,你指哪只,咱就卸哪只。再添两千,咱就把他小命也要了。”
虽然酒没少喝。但听张达的这些话主任也是一阵阵地冷汗直流,心想:“亏了我没把他偷碑、找小姐这些事汇报上去。要是真把这个爷爷弄出公墓,我看我也活不安稳。我这是得罪谁了,怎么给我安排这么个库管员呀。”
“服务员,结帐。”主任也不想再喝下去了,没完没了地说这些话没什么意思。
“主任,我领你去个好地方怎么样?我请客,也让你爽一爽?”张达神色暧昧。
“什么地方?”主任明知故问。
“你就甭管了,跟我走就行了。今天你不许回家。我一定把你给安排好。找个小骚狐狸,让你明天都走不动道。”
“不行呀,你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我可不行。要是不回家,你嫂子还不得吃了我?”主任留了个心眼,直觉告诉他,如果被张达拉下了水。再回头可就难了。
“别管了,你听老弟的。老弟安排好你不就行了。”张达不由分说,把主任直接塞到了出租车里。
远远地看见了“夜巴黎”。张达拉着主任就往楼上走。服务生众星捧月。一行人进了茶座。舞台上几个风情女子正在玩儿什么热带风情,台下都是一水儿的老爷们儿,眼里快看出火来。
主任也是人,也是老爷们儿,眼球自然也不例外地盯上了那几个热舞女郎。张达冲主任笑笑:“这几个你看上哪一个,今晚儿我就把她弄过来陪你。”
主任咽了口唾沫。“不能吧。这几个可是专门来演出的。人家是舞蹈演员。”
张达乐了:“什么演不演员的。我叫哪有敢不过来的。你等一下。”
也不知道他和服务生耳语了几句什么,果然有两个跳舞的女孩穿着热带的泳衣一左一右坐在主任的旁边了。看来张达在这里果然有面子,否则就这种跳舞的女孩是绝对不会来陪客人的。
远处有个性感女孩冲张达眨了眨眼,再摆了摆手,就隐在墙后。张达一拍大腿:“老子的艳遇来了”。
一百四十三
一百四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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