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奇剑傲江湖-第9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树荫遮掩着一座土砖老屋。

  这户人家在花溪村不算首富,可也算是殷实富家。

  何家两老口儿,一个儿子,一个媳妇,还有个五岁的小孙儿,一共是五口人。

  何老头是个读书人,曾中过进士,虽未做过什么官,却是自命清高,与同村邻舍是鸡犬之声相闻,老死不相往来。

  谁也不会想到这个自命清高的何老头,却是圣火教的人。

  说来这是件偶然的事。

  何老头老年信佛,闭门家中常常念些佛经,一日偶遇到一个得道高僧,便一时兴起作了个愚蠢的决定,投其高僧门下加入了圣火教。

  此刻,圣火教的三位黑衣圣使就歇息在他后院之中。

  内房,何夫人正在四念着何老头:“老头子,你又让这些不三不四的人来家中,总有一天会给自己招惹下大祸。”

  “哎呀!夫人。”何老头摆着手道:“当时那和尚叫我们入教时,他也是允认了的,现在教里的人来了,我怎能不招呼?”

  何夫人皱眉道:“可我看他们怪怪的,都像是会武功的,不会是正经人。”

  何老头翘着嘴道:“管他们是什么人,反正他们只住两天就走,好好招待两天,不就没事了。”

  何夫人担心地道:“有了这次,就会有下回,我怕这种事会没完没了。”

  何老头想了想道:“好吧,待会我去与那三位圣使说,叫他们转告教主,我俩退出圣火教就是了。”

  何夫人点头道:“这才对,免得日后祸事临门。”

  然而,他俩却没想到,祸事已经临门了。

  徐大川扣响了何家大院的院门。

  开门的是何老头的媳妇。

  门拉开一条缝。

  金童手起刀落。

  刀光,血水,倒下的尸体。

  何老头的媳妇没吭一声就死了,来得太快太突然,她连杀她的人是男是女都没有看清楚;两名汉子将媳妇的尸体,拖到墙角,并拴好了院门。

  何大川领着金童和银童,走向里屋。

  花容容紧跟在后面。

  穿过里屋过道。

  金童和银童抢入里屋。

  “你们是什么……”何老头未说完的话音突然中断。

  徐大川没有纵跃,仍是稳步地走向后院。

  花容容走过房门口,往房里瞟了一眼。

  金童和银童正揪住了何老头与何夫人的头发,刀在两人伸长的脖子上一抹。

  一片血雾,遮使了她的视线。

  她跃了一步,趋入后院。

  后院,一间大房,两间小房,坪院十分宽敞。

  徐大川向大房走去。

  他走得很快,但脚下却毫无声息,他微躬着身,那姿态就像一只正在逼近猎物的灵猫!

  房门打开,何老头的儿子捧着个酒坛走了出来。

  他见到徐大川一怔,刚想开口问话,寒光一闪,徐大川不知什么时候已拔出了剑,剑锋将他喉咙刺了个对穿。

  何老头引子张大了嘴,瞪圆着眼。他还未断气,但已发不出任何声音。

  他手中的酒坛坠落下去!

  花容容正欲呼叫。

  徐大川左脚尖往前一送,恰将坠落的酒坛托住。

  酒坛是空的,显然何老头的儿子,是去替房中三位圣火教黑衣圣使换酒的。

  脚尖一挑,酒坛飞起,左手扣住飞起的酒坛,右手长剑往回一带,身形旋转,徐大川已到何老头儿子的背后。

  问老头儿子的身体往后仰倒,正靠在酒坛上,酒坛顺势往下放,已将何老头儿子的尸体搁到地上。

  这一串动作,只是一瞬间的事,干净利落,无声无息。

  花容容看得膛目结舌。

  虽然徐大川杀何老头儿子,几乎没弄出任何一点声音,但仍然惊动了房内的三名圣火教黑衣圣使,三名黑衣圣使也非等闲之辈。

  三人一齐挥刀抢出房外。

  房内只剩下一个五岁的小孩,他是何老头的孙儿。

  小孩颤抖着钻到了桌子下。

  黑衣圣使三人刚想呈圆圈将徐大川围住,金童和银童已抢身赶到。

  场上立即变成了三对三的局面。

  花容容退至院墙角。

  她知道这三人不会是徐大川的对手,乐得一旁看个热闹,黑衣圣使中一个左额有刀疤的人道:“阁下可是千面郎君徐大川?”

  徐大川冷冷地道:“不错,好眼力!”

  刀疤人道:“谢徐帮主夸奖不过,在下要告诉阁下,并非是在下好眼力,而是教主料定你可能会在此。”

  徐大川心一震,随即冷森森地道:“即然如此,你们也该知道我的来意了。”

  刀疤人眼中目光陡炽:“我们当然知道你的来意了,但我们也特意在此待侯你的。”

  “特意等侯我?”徐大川不知何意,脸上露出困惑之色。

  刀疤人冷沉地道:“你可认识*千手傅千典和傅千流!”

  徐大川脸罩严霜:“你是谁?”

  刀疤人冷声道:“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徐大川冷哼一声:“何止认识?还是我亲手杀了他们。”

  刀疤人脸上肌肉抖动一下:“他们是我的大哥与二哥。”

  徐大川盯着刀疤人道:“你是*刀客傅千古?”

  刀疤人咬咬牙,恨声道:“我在此等候你,就是为了替大哥与二哥报仇。”

  徐大川淡淡地道:“好极了,今夜你我两人中,无论如何只能有一人活着。”

  刀疤人道:“那你就准备死。”

  徐大川坦然的道:“在江湖上像我们这种人,不是杀人便是被人杀,时刻都可能丧命,我是早已准备好了,只是不知你们三位,是否也准备好了去死!”

  刀疤人没答话,却向两名黑衣圣使丢了个眼色。

  “看刀!”厉喝声中,两名黑衣圣使闪电般扑向徐大川。

  刀疤人却扬手打出颗圣火教的眩目来。

  一团火球在空中进开,接着是刺目的光亮。

  刀疤人在闪光中,托地后跃,向后院里头飞去。

  徐大川万未料到刀疤人会来这一手。

  刀疤人见到徐大川时,已知自己不是对方对手,便在思索脱身之计。

  其实,他也不是什么*刀客傅千古,只是灵机一动冒个名,以便哄住徐大川,好趁机逃脱。

  三人中只要留下一个,教主的使命仍可完成。

  两名黑衣圣使不要命的一击,目的只是为了掩护刀疤人逃走。

  刀光与剑绞在一起。

  两声乍起的惨号,血水在火球的光亮下酒开。

  徐大川在光亮中跃起,追向刀疤人。

  他动作敏捷,反应极快,在刀疤人掷出眩目弹的瞬间,已识破了对方的企图,立即跃身将两名扑来的圣火教黑衣圣使,交给了金童和银童,但眩目的光亮妨碍了他的行动,使他缓了一步。

  这一缓,使他意识到,他已无法追上刀疤人了。

  他已向刀疤人说明来意,若刀疤人逃脱,他一定再也无法找到他。

  刀疤人定会设法将雁荡山消息告诉徐天良,而那时他颈上的人头就会搬家。

  他不觉急了,浑身躁热,头额泛起汗珠。

  突然,院墙角腾起一个纤细的人影。

  他眸光陡亮,花容容!

  花容容拔空而起截向刀疤人。

  花容容虽然武功不及徐大川,与敌对阵交手的经验也没徐大川丰富,但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她在刀疤人冒称傅千古并向黑衣圣使丢眼色的时候,就已识破了他的逃跑企图。

  因此,她能及时地将刀疤人在院墙头上截住。

  突然跃出来的花容容,也出乎刀疤人的意外,他原未把这个不起眼的女人放在眼里,没想到此时这个女人竟会来拦截自已。

  一声厉喝,身形侧转,手中刀转向花容容刺去。

  花容容抖出袖中匕首,横里一格。

  “当!”一声金铁交鸣之声。

  花容容身子往下坠落,右肩膀衣袖划开一条裂口,血往外冒涌。

  论武功能容容远不是刀疤人的对手。

  但,花容容这一拦,使得徐大川有机会追上了刀疤人。

  刀疤人一刀磕下花容容后,足尖刚沾上院墙砖块,脑后一线冷风已然袭到。

  刀疤人也是超一流的好手,知道往前跳跃已无法避开这背后刺来的要命的一剑,只得怪然回身,刀走偏锋,往上一挡。

  不料,他这一挡,居然挡了个空处。

  这是他万万没有料到的,不觉大惊失色。

  徐大川刺出的剑未收回,随着折转的身躯,变向斜劈下去。

  他经验老道,剑法奇诡无比,他唯恐刀疤人一刀挡中,借击剑之力,倒飞出院墙逃走,所以宁可先不杀刀疤人,将刀疤人留下再说。

  他已经犯过一次错误了,不允许再犯,再犯错误的结果,将意识着自已的死亡。

  刀疤人无奈,只得将挑起的刀,再回手护身,这一来,人便留在了墙头上。

  人影闪处,徐大川已上了墙头。

  刹时,两人闪掠在全死一线的激流之中。

  刀剑的碰撞声与溅起的火花,就像是铁匠在墙头上炼剑。

  一声低嚎,刀疤久跌落百墙头,正跌在花容容脚下。

  他刀已脱手,左手扎着鲜血狂溅的右手腕,咬着牙低声狂吼着。

  那各是愤怒的呼喊,而是痛苦的哀嚎。

  徐大川一剑削去了他的右手掌!

  花容容对他抿唇一笑。

  他突地跳起来,没命地往院坪中跑去!

  院坪中站立着扬起了剑的金童与银童。

  显然,他已是无法忍受断腕的痛苦,奔向金童与银童,以求速死。

  徐大川一声清叱,从墙头飞下,人剑合一,射向刀疤人。

  这家伙险些坏了他的大事,他要亲手杀了他,才解心头之恨。

  “川郎!把他留给我。”花容容从院墙边跃出。

  徐大川剑锋一倒,剑背“砰”地一声,将刀疤人击倒在地。

  他垂下手中的剑,静静地看着痛苦地在地上挣扎的刀疤人。

  花容容赶到刀疤人身旁。

  徐大川抓住她的手臂,关切地问:“你受伤了?”

  说着,他“嗤”地撕下一幅衣襟,准备替她包扎。

  花容容推天他的手,轻抿浅笑道:“没什么,只划破了一点皮。”

  她目光转向刀疤人。

  刀疤人托着断腕在地上翻滚,触到她投来的目光,不觉浑身一抖。

  那目光充满着凶残与怨毒,那伸长的粉脖,曲扭的腰,就像起眼睛蛇在盯着他。

  她的脸抽曲着,脖子上的青筋高高凸起,在她的眼里,刀疤人已变成了徐天良。

  “狼崽,此也有今天!”她咬了牙。

  刀疤人突然感到一种莫名的恐惧,蹬着脚往后退去。

  她猛地扑了过去,举起手中淬了剧毒的匕首,刺向刀疤人的肚腹。

  “噗哧!”匕首入肉之声,清晰可辨。

  “啊!”刀疤人一声嚎叫。

  “你去死吧!”她拔出匕首,一阵猛刺。

  “噗哧!”,“噗哧”她一连刺了十余刀,仍不肯歇手。

  “够啦!”徐大川抓住她的手,“他已经死了。”

  她怔怔地看着刀疤人。

  刀疤人的肚腹已被戳了个大洞,洞中凸溢出血肉糊糊的肠子犹在蠕动,因匕首淬有剧毒,肚肠已变黑色,并已开始化成血水。

  金童与银童看傻了眼,他们虽然杀人无数。但从未见过如此可怖的惨状,银童忍不住扭转了头,差点呕吐出来。

  徐大川朝金童与银童摆摆手,示意他俩再搜查一下后院,是否还有圣火教的余党。

  金童与银童立即转身,抢入两间小房。

  徐大川扶起花容容,瞧着她微微泛白的脸,心中在猜测她如此激动的原因。

  此刻,暮色已经降临。

  不知不觉间,天空已只有少许丝丝游移的光。

  花容容抬头凝视天空,眼前仍是一片虚幻的血光与徐天良痛苦挣扎的身影。

  徐大川贴近她问:“你没事吧?”

  她闻声从幻觉中惊醒,机伶伶一颤,恢复了常态,绽开樱唇莞尔一笑:“我很好。”

  金童和银童从小房中窜出,然后又探头到大房中看了看。

  向徐大川做了个手势。

  徐大川呶嘴道:“将这四人尸体拖出去处理了,在前院等着我。”

  “是。”金童和银童立即动手,将何老头子与三名圣火教黑衣圣使的尸体拖走!

  坪内只剩下几滩已呈暗黑色和浅红色的血迹。

  花容容将头靠在了徐大川肩头上,睁光几分迷茫。

  突然间,她又不想徐天良死,如果徐天死了,她失去复仇的目标,那生活还有什么意义?

  女人的心情真是复杂得令人难以捉摸!

  晚风吹拂着她披散的柔发,像在逗弄一团黑色的火焰。

  发丝佛在徐大川的脸上,他本内的*又再次熊熊烧起来。

  这个该死的女人,实在是太诱惑人了!

  他瞪着泛红的眼,把她掀倒按在地上,撕开了她的胸衣。

  她发出一声嘤咛,搂住了他的脖子。

  突然,他顿住了手。

  她侧转脸,眸光一亮。

  何老头的孙儿那个五岁的小孩,从大房的内缝里探出了头。

  徐大川目露凶光,手仲向了搁在身旁的剑。

  小孩推开门,“扑”地跪倒在地上:“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徐大川的手凝在剑柄上。

  小孩用乞求目光瞧着花容容道:“这位婶婶,请你救救我……我原做你们的儿子,也愿……为你们做牛做马,只要你们别杀我……”

  小孩说着,流着泪,朝着徐大川和花容容一个劲地磕头。

  花容容的心软了,她毕竟是个女人。

  如果自己能和别的女人一样,儿子也该是这么大了。

  她正想劝徐大川放过这个小孩,徐大川却出剑了。

  徐大川的剑又急又快,她来不及阻挡。

  血水迸溅,何老头孙儿的喉节被削开一个诺大的裂口,他头一栽,一声不吭地就趴倒在了门坎上。

  花容容的心像同时被剑割开了条裂口似的,一阵剧痛。

  她忍不住高声嚷道:“他还是个孩子!”

  徐大川收回带血的剑,血珠正顺着剑尖往下滴落。

  他冷静地道:“你同情他了?”

  她抿抿嘴道:“不管怎么样,你完全没必要杀他。”

  他神色冷骏地道:“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我徐某办事从不拖泥带水,他既然撞在这件事上,他就必须死。”

  她扁扁嘴,却没再出声。

  徐大川扔下剑,又扑压到她身上。

  她立即有了反应,扭动着腰身,嘤咛声再起。

  但,她已没有了热情,她的反应只是一种欺骗与交付。

  她在暗想:“这男人太歹毒,也靠不住,今后一定要小心对付。”

第三十二章 半路上的铁血令旗
第二天清晨。

  徐大川和花容容一起去村北古华道,阻截宋志傲。

  昨天夜里,花容容使尽浑身绝招,终于使徐大川拜倒在她石榴裙下,吐出了雁荡山金陵宝藏洞穴的秘密。

  好狠毒的陷阱!

  难怪徐大川向她保证三天内徐天良非死不可。

  她此刻才明白,她这条赤炼蛇,在这险恶江湖之中还远远算不上狠毒。

  她假言宋志傲是她的朋友,请徐大川饶过他一条性命。

  事关金陵宝藏洞穴秘密,她料定徐大川不会同意放过宋志傲,如果徐大川不同意她的请求,她就有理由离开徐大川了。

  不料,徐大川竟然答应了她的请求。

  她惊得之中,又有几分高兴,徐大川能冒掉脑袋的危险,答应自己的请求,说明他已在自已掌握之中!

  古华道上,一条小径,仅能过一人一骑,而且道路弯曲,凸凹不平。

  很少有人走这条道。

  因为走的人太少,这条道上连剪径的强盗也没有。

  如果不是准确的情报,徐大川怎么不会想到宋志傲会走这条道。

  徐大川在古华道的唯一一条交叉道口。

  勒住了马。

  道上杂草丛生,高过人腰,若不细看,还根本看不出这里是个叉道口。

  花容容与徐大川同乘一匹马,紧贴在徐大川的背上。

  徐大川手搭凉棚,往前面张望,两耳向两旁支起。

  花容容注目观看,空山古树,幽阒无人。

  她不觉问道:“他会来吗?”

  不知为什么,她希望宋志傲能不走这条道,徐大川的情报有错。

  徐大川静静地道:“她已经来了。”

  花容容诧异地道:“他已经来了?”

  她目光再次扫过四周,却不见人影。

  她扬起眉:“他在哪里?”

  徐大川沉缓地道:“在前边拐弯处。”

  她从他身旁伸出头去,仍什么也看不到。

  但须曳间,她听到了从前边道上传来的马蹄声。

  徐大川沉声道:“很好,他果然是一人一骑。”

  花容容不得不承认,徐大川的听觉功夫也远在她之上。

  她定定神道:“你别忘了你曾对我许下的诺言。”

  徐大川冷静得如同冰石:“我答应了你的事,就决不会食言,你放心,我不会伤他一根汗毛。”

  “谢谢。”她准备跃身下马。

  他翻过手来抓住她:“别动。”

  她怔了怔道;“我在马背上,可能会妨碍你,我不让你杀他,但也不想他伤害你。”

  她说的倒也是实话。

  他目中光芒一闪:“你是我理想中的女人,我很高兴,你坐着别动,不会碍事的。”

  说话间,对面草丛道上奔来一匹快马。

  马上坐着宋志傲,右手挽着绳绳,左手抓着一只酒葫芦,两腿不住地用马刺刺着马肚。

  马是良种好马,而且善跑山路,在这样窄狭凸凹不平的草丛石道上:“仍能平稳地奔驰,实属少见。”

  徐大川马立在小道中央,宋志傲应在二十多丈就能看到,但他如同没看到一般,仍拍马奔来。

  徐大川阴沉着脸,勒马不动。

  宋志傲没有减速,仍不停地磕着马刺。

  徐大川的马不安地扬起蹄,想往后退。

  徐大川强提缓绳,勒着马头,不准坐骑后退。

  两马距离愈来愈近。

  花容容忍不住发出一厉叫:“啊!”

  宋志傲闻声一惊,身子往后一仰,挽紧娟绳。

  “吁——”快马前蹄乍起,后蹄在草丛碎石上溅起一溜火星,直竖的马背险些将宋志傲甩下马来。

  宋志傲在马背上立起身,左手酒葫芦一举:“你是谁,为何拦住我的去路?”

  徐大川没回答他的问题,却道:“你就是铁血堡少主碧螺神剑宋志傲?”

  宋志傲眨眼:“不错,正是在下,你们这是……”

  他这时才发现徐大川身后还坐着个女人。

  “宋志傲!”徐大川沉声打断他的话;“旗主有令,命你即回铁血堡,不得有误。”

  “哼!”宋志傲冷哼一声,“你是什么东西,竟敢在此发号施令?”

  徐大川衣袖一抖,一面铁血旗主钱振宇的小三角铁血令旗,高擎在手中。

  花容容秀眉微蹙。

  徐大川究竟是什么来厉,为何会有铁血旗横主的令旗?

  宋志傲先是一怔,随即厉喝道:“你是什么人,为何会有铁血令旗?”

  涂大川淡淡地道:“你不用管我是谁,快执行铁血令。”

  说着,手一扬,铁血令族飞向了宋志傲。

  宋东做手一抄,接令旗在手时,猛觉一股巨大的功力通过执旗人手臂,他手臂一麻,令横险些脱手,忙运功使个千斤坠,才稳住身子。

  骏马嘶叫,宋志傲胯下坐骑,已一连退后数步。

  这一送与一接宋志做巴知对方功力在自己之上,不觉脸面变色。

  宋志傲低下头察看铁血令旗,货真价实的令旗,丝毫不假。

  他不觉犯难。

  三叔钱百灯派人送来消息,有人要害徐天良与武林各派取宝代表,要他速赴雁荡山阻止徐天良进山。

  现在此人又传铁血令,命他速回铁血堡。

  一面是事关武林数百人生死的大事,一面是不可违抗的铁血令,该怎么办?

  徐大川声色惧厉:“宋志傲,你敢抗令?”

  宋志傲垂下头,想了想,然后拱起手道:“在下领命。”

  说着,他缓缓地拔转了马头。

  徐大川道:“日夜赶回铁血堡,回堡后即放旗主信鸽向旗主复命。”

  宋志傲一震,逼得好紧!

  他咬咬牙:“驾!”一抖逼绳,又往回奔去!

  徐大川瞧着宋志傲消失在石道草丛中,才掉转马头。

  花容容贴靠在徐大川背上,轻声问道:“宋志傲真会回铁血堡吗?”

  徐大川道:“他应该回铁血堡。”

  花容容搂住了他的腰:“就因为这铁血令族?”

  “不,”徐大川冷沉地道,“因为那是一条生路。”

  “如果他转回来呢?”

  “他不敢。”

  “如果他绕道去截徐天良呢?”

  “那他就死定了。”

  “可是……”

  “我不杀他,自会有人杀他。”

  花容容的心又陡地悬吊了起来。

  宋志傲勒马在古华道的另一头出口处。

  时辰已置正午。

  他跃下马背,让马在路旁吃草、喝水、稍歇片刻。

  往东是去江华的大道。

  往西是去铁血堡的路。

  两个绝对相反的方向。

  往东如果急赶一阵子,在葫芦口可能有机会遇到徐天良,如果徐天良与十八金刚罗汉是走这条路的话。

  往西则远离了雁荡山的所有的路。

  他仍在犹豫,犹豫中还带着一股无名的恼怒。

  从三叔钱百灯负伤送信,到钱振宇参予了雁荡山金陵宝藏洞穴这个阴谋,即使没参予,也该知道这个阴谋。

  没想到义父这个心目中的偶像,居然是个趋炎附势,卑鄙无耻的小人!

  为了铁血堡的利益,先是卑躬屈膝于魏公府,而与魏公府合谋企图谋害武林各门派代表。

  然而,义父对他有养育之恩,而且还一直待他如同亲生儿子一样,况且他又曾在铁血旗下发过重誓,又怎能违抗铁血令?

  他一时不知所措。

  沉思良久,他选择了一个折中的办法。

  先往东去江华葫芦口,然后折道松花坡,转向铁血堡。

  他将不在葫芦口待侯,若能撞上徐天良与十八金刚罗汉,这是天意,若撞不上,也是天意。

  一切听天由命!

  他跃身上马,向东奔去!

  他在途中一家客栈匆匆用过午饭,换上一匹快马直奔葫芦口。

  因为是赌命,赌机遇,所以他走得是不快不慢。

  两个时辰后,他进了葫芦口。

  葫芦口是个不长的山谷,因它进谷口小,谷内呈腰圆形像个葫芦,故称葫芦口。

  宋志傲是从葫芦底进谷的,所以道路十分宽敞。

  但他放慢了马的速度。

  他的用意很明显,希望延长过谷的时间,以增加撞到徐天良的机会。

  管他放慢了速度,不长的山谷仍很快就到了尽头。

  道路变得很窄,一边是陡峭的山壁,一边是深深的沟垫。

  窄窄的谷口就在道面。

  山谷口后,他将离开正道,转向西北的松花坡,那时……

  他心中有一种沉重的负罪感。

  如果真发生雁荡山惨案,于心何安?又如何向三叔钱百灯交待?

  可是他又怎能违抗义父的铁血令?

  他勒住马仰面向天,伸出了双手,发出一声悲怆的呼喊:“苍天保佑我!”

  天空飘着几朵白云,阳光在云边闪耀,刺得双目账痛。

  没有回答,没有暗谕,只有似乎是戏弄的嘲笑。

  阳光刺得他根本睁不开眼。

  上苍有时候也会变得冷酷无情。

  “哇——哇——”沟垫的丛林中,传来几声鸦叫。

  他呆楞了片刻,忽地跳下马背,俯伏到地上将耳朵贴位地面。

  他在寻找最后的机会。

  蓦地,他脸上露出一片欣喜之色。

  他听到了隐约的马蹄声,马蹄声隐促而杂乱,据经验估计大约是二十骑左右。

  徐天良与十八金刚罗汉是十九人,不正是二十骑左右。

  苍天不负有心人!

  他霍地跃起,腾上马背,策马冲向谷口。

  他要去尽快与他们汇合,然后转道去铁血堡。

  忽然,马失前蹄,坐骑往下一跪。

  他立起身,使劲将疆绳往上一提,企图把坐骑拉起来。

  坐骑晃了晃没能站起,仍“扑通”倒地。

  他从马鞍上弹射起,掠身一旁,幸未被倒下的马压倒。

  这是怎么回事?

  他弯腰低下头来察看。

  马匹咧着嘴,喘着极气,嘴角冒出黑色的略带腥气的泡沫。

  刹时,他脸色倏变。

  坐骑是中毒了!

  是谁下的毒?

  他目光扫过四周,空山寂寂,不见一个人影。

  他呼地跃起,怒声喝道:“谁,是谁?”

  “哈哈哈哈!”一阵笑声在谷沟里撞荡着,像是从地狱里传出。

  他开口刚想叫骂,突然感到一阵剧烈的头痛,不觉双手捂着了两颊。

  一条人影,幽灵般地从深垫旁的草丛中飘了出来。

  宋志傲定了定神,剑眉缩拢了:“老怪物汤……千秋?”

  汤千秋嘿嘿一笑道:“小子,正是老夫,你能死在老夫手下,算是你的荣幸。”

  宋志傲头炸裂般的疼痛,扭歪了嘴:“你要……杀我?”

  汤千秋点头道:“不错,凡违抗铁血令的人都得死。”

  宋志傲瞪大了眼:“你是……”

  汤千秋正色道:“我就是你义父,铁血旗旗主钱振宇雇来监视你执行铁血令的人,你现在违抗了铁血令就得死。”

  宋志傲拒起嘴道:“可是,有人在雁荡山金陵宝藏洞穴……”

  “小子!”汤千秋打断他的话:“你别用孙三娘那些鬼话来骗我。”

  宋志傲强忍着头痛,歪着嘴道:“既然是假话,你们为何不让我与徐天良见面?”

  “傻小子,你真笨。”汤千秋淡然地道:“就是怕他听了你的假话,而放弃金陵宝藏,岂不误了老夫大事?”

  宋志傲道:“我这消息恐怕不会假,这是钱小晴从闽佳汝口中得到的消息。”

  “这就更假了,这是闽家父子的阴谋,目的引起武林各派间的相互猜疑,而不敢去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