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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剑傲江湖-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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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荫遮掩着一座土砖老屋。
这户人家在花溪村不算首富,可也算是殷实富家。
何家两老口儿,一个儿子,一个媳妇,还有个五岁的小孙儿,一共是五口人。
何老头是个读书人,曾中过进士,虽未做过什么官,却是自命清高,与同村邻舍是鸡犬之声相闻,老死不相往来。
谁也不会想到这个自命清高的何老头,却是圣火教的人。
说来这是件偶然的事。
何老头老年信佛,闭门家中常常念些佛经,一日偶遇到一个得道高僧,便一时兴起作了个愚蠢的决定,投其高僧门下加入了圣火教。
此刻,圣火教的三位黑衣圣使就歇息在他后院之中。
内房,何夫人正在四念着何老头:“老头子,你又让这些不三不四的人来家中,总有一天会给自己招惹下大祸。”
“哎呀!夫人。”何老头摆着手道:“当时那和尚叫我们入教时,他也是允认了的,现在教里的人来了,我怎能不招呼?”
何夫人皱眉道:“可我看他们怪怪的,都像是会武功的,不会是正经人。”
何老头翘着嘴道:“管他们是什么人,反正他们只住两天就走,好好招待两天,不就没事了。”
何夫人担心地道:“有了这次,就会有下回,我怕这种事会没完没了。”
何老头想了想道:“好吧,待会我去与那三位圣使说,叫他们转告教主,我俩退出圣火教就是了。”
何夫人点头道:“这才对,免得日后祸事临门。”
然而,他俩却没想到,祸事已经临门了。
徐大川扣响了何家大院的院门。
开门的是何老头的媳妇。
门拉开一条缝。
金童手起刀落。
刀光,血水,倒下的尸体。
何老头的媳妇没吭一声就死了,来得太快太突然,她连杀她的人是男是女都没有看清楚;两名汉子将媳妇的尸体,拖到墙角,并拴好了院门。
何大川领着金童和银童,走向里屋。
花容容紧跟在后面。
穿过里屋过道。
金童和银童抢入里屋。
“你们是什么……”何老头未说完的话音突然中断。
徐大川没有纵跃,仍是稳步地走向后院。
花容容走过房门口,往房里瞟了一眼。
金童和银童正揪住了何老头与何夫人的头发,刀在两人伸长的脖子上一抹。
一片血雾,遮使了她的视线。
她跃了一步,趋入后院。
后院,一间大房,两间小房,坪院十分宽敞。
徐大川向大房走去。
他走得很快,但脚下却毫无声息,他微躬着身,那姿态就像一只正在逼近猎物的灵猫!
房门打开,何老头的儿子捧着个酒坛走了出来。
他见到徐大川一怔,刚想开口问话,寒光一闪,徐大川不知什么时候已拔出了剑,剑锋将他喉咙刺了个对穿。
何老头引子张大了嘴,瞪圆着眼。他还未断气,但已发不出任何声音。
他手中的酒坛坠落下去!
花容容正欲呼叫。
徐大川左脚尖往前一送,恰将坠落的酒坛托住。
酒坛是空的,显然何老头的儿子,是去替房中三位圣火教黑衣圣使换酒的。
脚尖一挑,酒坛飞起,左手扣住飞起的酒坛,右手长剑往回一带,身形旋转,徐大川已到何老头儿子的背后。
问老头儿子的身体往后仰倒,正靠在酒坛上,酒坛顺势往下放,已将何老头儿子的尸体搁到地上。
这一串动作,只是一瞬间的事,干净利落,无声无息。
花容容看得膛目结舌。
虽然徐大川杀何老头儿子,几乎没弄出任何一点声音,但仍然惊动了房内的三名圣火教黑衣圣使,三名黑衣圣使也非等闲之辈。
三人一齐挥刀抢出房外。
房内只剩下一个五岁的小孩,他是何老头的孙儿。
小孩颤抖着钻到了桌子下。
黑衣圣使三人刚想呈圆圈将徐大川围住,金童和银童已抢身赶到。
场上立即变成了三对三的局面。
花容容退至院墙角。
她知道这三人不会是徐大川的对手,乐得一旁看个热闹,黑衣圣使中一个左额有刀疤的人道:“阁下可是千面郎君徐大川?”
徐大川冷冷地道:“不错,好眼力!”
刀疤人道:“谢徐帮主夸奖不过,在下要告诉阁下,并非是在下好眼力,而是教主料定你可能会在此。”
徐大川心一震,随即冷森森地道:“即然如此,你们也该知道我的来意了。”
刀疤人眼中目光陡炽:“我们当然知道你的来意了,但我们也特意在此待侯你的。”
“特意等侯我?”徐大川不知何意,脸上露出困惑之色。
刀疤人冷沉地道:“你可认识*千手傅千典和傅千流!”
徐大川脸罩严霜:“你是谁?”
刀疤人冷声道:“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徐大川冷哼一声:“何止认识?还是我亲手杀了他们。”
刀疤人脸上肌肉抖动一下:“他们是我的大哥与二哥。”
徐大川盯着刀疤人道:“你是*刀客傅千古?”
刀疤人咬咬牙,恨声道:“我在此等候你,就是为了替大哥与二哥报仇。”
徐大川淡淡地道:“好极了,今夜你我两人中,无论如何只能有一人活着。”
刀疤人道:“那你就准备死。”
徐大川坦然的道:“在江湖上像我们这种人,不是杀人便是被人杀,时刻都可能丧命,我是早已准备好了,只是不知你们三位,是否也准备好了去死!”
刀疤人没答话,却向两名黑衣圣使丢了个眼色。
“看刀!”厉喝声中,两名黑衣圣使闪电般扑向徐大川。
刀疤人却扬手打出颗圣火教的眩目来。
一团火球在空中进开,接着是刺目的光亮。
刀疤人在闪光中,托地后跃,向后院里头飞去。
徐大川万未料到刀疤人会来这一手。
刀疤人见到徐大川时,已知自己不是对方对手,便在思索脱身之计。
其实,他也不是什么*刀客傅千古,只是灵机一动冒个名,以便哄住徐大川,好趁机逃脱。
三人中只要留下一个,教主的使命仍可完成。
两名黑衣圣使不要命的一击,目的只是为了掩护刀疤人逃走。
刀光与剑绞在一起。
两声乍起的惨号,血水在火球的光亮下酒开。
徐大川在光亮中跃起,追向刀疤人。
他动作敏捷,反应极快,在刀疤人掷出眩目弹的瞬间,已识破了对方的企图,立即跃身将两名扑来的圣火教黑衣圣使,交给了金童和银童,但眩目的光亮妨碍了他的行动,使他缓了一步。
这一缓,使他意识到,他已无法追上刀疤人了。
他已向刀疤人说明来意,若刀疤人逃脱,他一定再也无法找到他。
刀疤人定会设法将雁荡山消息告诉徐天良,而那时他颈上的人头就会搬家。
他不觉急了,浑身躁热,头额泛起汗珠。
突然,院墙角腾起一个纤细的人影。
他眸光陡亮,花容容!
花容容拔空而起截向刀疤人。
花容容虽然武功不及徐大川,与敌对阵交手的经验也没徐大川丰富,但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她在刀疤人冒称傅千古并向黑衣圣使丢眼色的时候,就已识破了他的逃跑企图。
因此,她能及时地将刀疤人在院墙头上截住。
突然跃出来的花容容,也出乎刀疤人的意外,他原未把这个不起眼的女人放在眼里,没想到此时这个女人竟会来拦截自已。
一声厉喝,身形侧转,手中刀转向花容容刺去。
花容容抖出袖中匕首,横里一格。
“当!”一声金铁交鸣之声。
花容容身子往下坠落,右肩膀衣袖划开一条裂口,血往外冒涌。
论武功能容容远不是刀疤人的对手。
但,花容容这一拦,使得徐大川有机会追上了刀疤人。
刀疤人一刀磕下花容容后,足尖刚沾上院墙砖块,脑后一线冷风已然袭到。
刀疤人也是超一流的好手,知道往前跳跃已无法避开这背后刺来的要命的一剑,只得怪然回身,刀走偏锋,往上一挡。
不料,他这一挡,居然挡了个空处。
这是他万万没有料到的,不觉大惊失色。
徐大川刺出的剑未收回,随着折转的身躯,变向斜劈下去。
他经验老道,剑法奇诡无比,他唯恐刀疤人一刀挡中,借击剑之力,倒飞出院墙逃走,所以宁可先不杀刀疤人,将刀疤人留下再说。
他已经犯过一次错误了,不允许再犯,再犯错误的结果,将意识着自已的死亡。
刀疤人无奈,只得将挑起的刀,再回手护身,这一来,人便留在了墙头上。
人影闪处,徐大川已上了墙头。
刹时,两人闪掠在全死一线的激流之中。
刀剑的碰撞声与溅起的火花,就像是铁匠在墙头上炼剑。
一声低嚎,刀疤久跌落百墙头,正跌在花容容脚下。
他刀已脱手,左手扎着鲜血狂溅的右手腕,咬着牙低声狂吼着。
那各是愤怒的呼喊,而是痛苦的哀嚎。
徐大川一剑削去了他的右手掌!
花容容对他抿唇一笑。
他突地跳起来,没命地往院坪中跑去!
院坪中站立着扬起了剑的金童与银童。
显然,他已是无法忍受断腕的痛苦,奔向金童与银童,以求速死。
徐大川一声清叱,从墙头飞下,人剑合一,射向刀疤人。
这家伙险些坏了他的大事,他要亲手杀了他,才解心头之恨。
“川郎!把他留给我。”花容容从院墙边跃出。
徐大川剑锋一倒,剑背“砰”地一声,将刀疤人击倒在地。
他垂下手中的剑,静静地看着痛苦地在地上挣扎的刀疤人。
花容容赶到刀疤人身旁。
徐大川抓住她的手臂,关切地问:“你受伤了?”
说着,他“嗤”地撕下一幅衣襟,准备替她包扎。
花容容推天他的手,轻抿浅笑道:“没什么,只划破了一点皮。”
她目光转向刀疤人。
刀疤人托着断腕在地上翻滚,触到她投来的目光,不觉浑身一抖。
那目光充满着凶残与怨毒,那伸长的粉脖,曲扭的腰,就像起眼睛蛇在盯着他。
她的脸抽曲着,脖子上的青筋高高凸起,在她的眼里,刀疤人已变成了徐天良。
“狼崽,此也有今天!”她咬了牙。
刀疤人突然感到一种莫名的恐惧,蹬着脚往后退去。
她猛地扑了过去,举起手中淬了剧毒的匕首,刺向刀疤人的肚腹。
“噗哧!”匕首入肉之声,清晰可辨。
“啊!”刀疤人一声嚎叫。
“你去死吧!”她拔出匕首,一阵猛刺。
“噗哧!”,“噗哧”她一连刺了十余刀,仍不肯歇手。
“够啦!”徐大川抓住她的手,“他已经死了。”
她怔怔地看着刀疤人。
刀疤人的肚腹已被戳了个大洞,洞中凸溢出血肉糊糊的肠子犹在蠕动,因匕首淬有剧毒,肚肠已变黑色,并已开始化成血水。
金童与银童看傻了眼,他们虽然杀人无数。但从未见过如此可怖的惨状,银童忍不住扭转了头,差点呕吐出来。
徐大川朝金童与银童摆摆手,示意他俩再搜查一下后院,是否还有圣火教的余党。
金童与银童立即转身,抢入两间小房。
徐大川扶起花容容,瞧着她微微泛白的脸,心中在猜测她如此激动的原因。
此刻,暮色已经降临。
不知不觉间,天空已只有少许丝丝游移的光。
花容容抬头凝视天空,眼前仍是一片虚幻的血光与徐天良痛苦挣扎的身影。
徐大川贴近她问:“你没事吧?”
她闻声从幻觉中惊醒,机伶伶一颤,恢复了常态,绽开樱唇莞尔一笑:“我很好。”
金童和银童从小房中窜出,然后又探头到大房中看了看。
向徐大川做了个手势。
徐大川呶嘴道:“将这四人尸体拖出去处理了,在前院等着我。”
“是。”金童和银童立即动手,将何老头子与三名圣火教黑衣圣使的尸体拖走!
坪内只剩下几滩已呈暗黑色和浅红色的血迹。
花容容将头靠在了徐大川肩头上,睁光几分迷茫。
突然间,她又不想徐天良死,如果徐天死了,她失去复仇的目标,那生活还有什么意义?
女人的心情真是复杂得令人难以捉摸!
晚风吹拂着她披散的柔发,像在逗弄一团黑色的火焰。
发丝佛在徐大川的脸上,他本内的*又再次熊熊烧起来。
这个该死的女人,实在是太诱惑人了!
他瞪着泛红的眼,把她掀倒按在地上,撕开了她的胸衣。
她发出一声嘤咛,搂住了他的脖子。
突然,他顿住了手。
她侧转脸,眸光一亮。
何老头的孙儿那个五岁的小孩,从大房的内缝里探出了头。
徐大川目露凶光,手仲向了搁在身旁的剑。
小孩推开门,“扑”地跪倒在地上:“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徐大川的手凝在剑柄上。
小孩用乞求目光瞧着花容容道:“这位婶婶,请你救救我……我原做你们的儿子,也愿……为你们做牛做马,只要你们别杀我……”
小孩说着,流着泪,朝着徐大川和花容容一个劲地磕头。
花容容的心软了,她毕竟是个女人。
如果自己能和别的女人一样,儿子也该是这么大了。
她正想劝徐大川放过这个小孩,徐大川却出剑了。
徐大川的剑又急又快,她来不及阻挡。
血水迸溅,何老头孙儿的喉节被削开一个诺大的裂口,他头一栽,一声不吭地就趴倒在了门坎上。
花容容的心像同时被剑割开了条裂口似的,一阵剧痛。
她忍不住高声嚷道:“他还是个孩子!”
徐大川收回带血的剑,血珠正顺着剑尖往下滴落。
他冷静地道:“你同情他了?”
她抿抿嘴道:“不管怎么样,你完全没必要杀他。”
他神色冷骏地道:“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我徐某办事从不拖泥带水,他既然撞在这件事上,他就必须死。”
她扁扁嘴,却没再出声。
徐大川扔下剑,又扑压到她身上。
她立即有了反应,扭动着腰身,嘤咛声再起。
但,她已没有了热情,她的反应只是一种欺骗与交付。
她在暗想:“这男人太歹毒,也靠不住,今后一定要小心对付。”
第三十二章 半路上的铁血令旗
第二天清晨。
徐大川和花容容一起去村北古华道,阻截宋志傲。
昨天夜里,花容容使尽浑身绝招,终于使徐大川拜倒在她石榴裙下,吐出了雁荡山金陵宝藏洞穴的秘密。
好狠毒的陷阱!
难怪徐大川向她保证三天内徐天良非死不可。
她此刻才明白,她这条赤炼蛇,在这险恶江湖之中还远远算不上狠毒。
她假言宋志傲是她的朋友,请徐大川饶过他一条性命。
事关金陵宝藏洞穴秘密,她料定徐大川不会同意放过宋志傲,如果徐大川不同意她的请求,她就有理由离开徐大川了。
不料,徐大川竟然答应了她的请求。
她惊得之中,又有几分高兴,徐大川能冒掉脑袋的危险,答应自己的请求,说明他已在自已掌握之中!
古华道上,一条小径,仅能过一人一骑,而且道路弯曲,凸凹不平。
很少有人走这条道。
因为走的人太少,这条道上连剪径的强盗也没有。
如果不是准确的情报,徐大川怎么不会想到宋志傲会走这条道。
徐大川在古华道的唯一一条交叉道口。
勒住了马。
道上杂草丛生,高过人腰,若不细看,还根本看不出这里是个叉道口。
花容容与徐大川同乘一匹马,紧贴在徐大川的背上。
徐大川手搭凉棚,往前面张望,两耳向两旁支起。
花容容注目观看,空山古树,幽阒无人。
她不觉问道:“他会来吗?”
不知为什么,她希望宋志傲能不走这条道,徐大川的情报有错。
徐大川静静地道:“她已经来了。”
花容容诧异地道:“他已经来了?”
她目光再次扫过四周,却不见人影。
她扬起眉:“他在哪里?”
徐大川沉缓地道:“在前边拐弯处。”
她从他身旁伸出头去,仍什么也看不到。
但须曳间,她听到了从前边道上传来的马蹄声。
徐大川沉声道:“很好,他果然是一人一骑。”
花容容不得不承认,徐大川的听觉功夫也远在她之上。
她定定神道:“你别忘了你曾对我许下的诺言。”
徐大川冷静得如同冰石:“我答应了你的事,就决不会食言,你放心,我不会伤他一根汗毛。”
“谢谢。”她准备跃身下马。
他翻过手来抓住她:“别动。”
她怔了怔道;“我在马背上,可能会妨碍你,我不让你杀他,但也不想他伤害你。”
她说的倒也是实话。
他目中光芒一闪:“你是我理想中的女人,我很高兴,你坐着别动,不会碍事的。”
说话间,对面草丛道上奔来一匹快马。
马上坐着宋志傲,右手挽着绳绳,左手抓着一只酒葫芦,两腿不住地用马刺刺着马肚。
马是良种好马,而且善跑山路,在这样窄狭凸凹不平的草丛石道上:“仍能平稳地奔驰,实属少见。”
徐大川马立在小道中央,宋志傲应在二十多丈就能看到,但他如同没看到一般,仍拍马奔来。
徐大川阴沉着脸,勒马不动。
宋志傲没有减速,仍不停地磕着马刺。
徐大川的马不安地扬起蹄,想往后退。
徐大川强提缓绳,勒着马头,不准坐骑后退。
两马距离愈来愈近。
花容容忍不住发出一厉叫:“啊!”
宋志傲闻声一惊,身子往后一仰,挽紧娟绳。
“吁——”快马前蹄乍起,后蹄在草丛碎石上溅起一溜火星,直竖的马背险些将宋志傲甩下马来。
宋志傲在马背上立起身,左手酒葫芦一举:“你是谁,为何拦住我的去路?”
徐大川没回答他的问题,却道:“你就是铁血堡少主碧螺神剑宋志傲?”
宋志傲眨眼:“不错,正是在下,你们这是……”
他这时才发现徐大川身后还坐着个女人。
“宋志傲!”徐大川沉声打断他的话;“旗主有令,命你即回铁血堡,不得有误。”
“哼!”宋志傲冷哼一声,“你是什么东西,竟敢在此发号施令?”
徐大川衣袖一抖,一面铁血旗主钱振宇的小三角铁血令旗,高擎在手中。
花容容秀眉微蹙。
徐大川究竟是什么来厉,为何会有铁血旗横主的令旗?
宋志傲先是一怔,随即厉喝道:“你是什么人,为何会有铁血令旗?”
涂大川淡淡地道:“你不用管我是谁,快执行铁血令。”
说着,手一扬,铁血令族飞向了宋志傲。
宋东做手一抄,接令旗在手时,猛觉一股巨大的功力通过执旗人手臂,他手臂一麻,令横险些脱手,忙运功使个千斤坠,才稳住身子。
骏马嘶叫,宋志傲胯下坐骑,已一连退后数步。
这一送与一接宋志做巴知对方功力在自己之上,不觉脸面变色。
宋志傲低下头察看铁血令旗,货真价实的令旗,丝毫不假。
他不觉犯难。
三叔钱百灯派人送来消息,有人要害徐天良与武林各派取宝代表,要他速赴雁荡山阻止徐天良进山。
现在此人又传铁血令,命他速回铁血堡。
一面是事关武林数百人生死的大事,一面是不可违抗的铁血令,该怎么办?
徐大川声色惧厉:“宋志傲,你敢抗令?”
宋志傲垂下头,想了想,然后拱起手道:“在下领命。”
说着,他缓缓地拔转了马头。
徐大川道:“日夜赶回铁血堡,回堡后即放旗主信鸽向旗主复命。”
宋志傲一震,逼得好紧!
他咬咬牙:“驾!”一抖逼绳,又往回奔去!
徐大川瞧着宋志傲消失在石道草丛中,才掉转马头。
花容容贴靠在徐大川背上,轻声问道:“宋志傲真会回铁血堡吗?”
徐大川道:“他应该回铁血堡。”
花容容搂住了他的腰:“就因为这铁血令族?”
“不,”徐大川冷沉地道,“因为那是一条生路。”
“如果他转回来呢?”
“他不敢。”
“如果他绕道去截徐天良呢?”
“那他就死定了。”
“可是……”
“我不杀他,自会有人杀他。”
花容容的心又陡地悬吊了起来。
宋志傲勒马在古华道的另一头出口处。
时辰已置正午。
他跃下马背,让马在路旁吃草、喝水、稍歇片刻。
往东是去江华的大道。
往西是去铁血堡的路。
两个绝对相反的方向。
往东如果急赶一阵子,在葫芦口可能有机会遇到徐天良,如果徐天良与十八金刚罗汉是走这条路的话。
往西则远离了雁荡山的所有的路。
他仍在犹豫,犹豫中还带着一股无名的恼怒。
从三叔钱百灯负伤送信,到钱振宇参予了雁荡山金陵宝藏洞穴这个阴谋,即使没参予,也该知道这个阴谋。
没想到义父这个心目中的偶像,居然是个趋炎附势,卑鄙无耻的小人!
为了铁血堡的利益,先是卑躬屈膝于魏公府,而与魏公府合谋企图谋害武林各门派代表。
然而,义父对他有养育之恩,而且还一直待他如同亲生儿子一样,况且他又曾在铁血旗下发过重誓,又怎能违抗铁血令?
他一时不知所措。
沉思良久,他选择了一个折中的办法。
先往东去江华葫芦口,然后折道松花坡,转向铁血堡。
他将不在葫芦口待侯,若能撞上徐天良与十八金刚罗汉,这是天意,若撞不上,也是天意。
一切听天由命!
他跃身上马,向东奔去!
他在途中一家客栈匆匆用过午饭,换上一匹快马直奔葫芦口。
因为是赌命,赌机遇,所以他走得是不快不慢。
两个时辰后,他进了葫芦口。
葫芦口是个不长的山谷,因它进谷口小,谷内呈腰圆形像个葫芦,故称葫芦口。
宋志傲是从葫芦底进谷的,所以道路十分宽敞。
但他放慢了马的速度。
他的用意很明显,希望延长过谷的时间,以增加撞到徐天良的机会。
管他放慢了速度,不长的山谷仍很快就到了尽头。
道路变得很窄,一边是陡峭的山壁,一边是深深的沟垫。
窄窄的谷口就在道面。
山谷口后,他将离开正道,转向西北的松花坡,那时……
他心中有一种沉重的负罪感。
如果真发生雁荡山惨案,于心何安?又如何向三叔钱百灯交待?
可是他又怎能违抗义父的铁血令?
他勒住马仰面向天,伸出了双手,发出一声悲怆的呼喊:“苍天保佑我!”
天空飘着几朵白云,阳光在云边闪耀,刺得双目账痛。
没有回答,没有暗谕,只有似乎是戏弄的嘲笑。
阳光刺得他根本睁不开眼。
上苍有时候也会变得冷酷无情。
“哇——哇——”沟垫的丛林中,传来几声鸦叫。
他呆楞了片刻,忽地跳下马背,俯伏到地上将耳朵贴位地面。
他在寻找最后的机会。
蓦地,他脸上露出一片欣喜之色。
他听到了隐约的马蹄声,马蹄声隐促而杂乱,据经验估计大约是二十骑左右。
徐天良与十八金刚罗汉是十九人,不正是二十骑左右。
苍天不负有心人!
他霍地跃起,腾上马背,策马冲向谷口。
他要去尽快与他们汇合,然后转道去铁血堡。
忽然,马失前蹄,坐骑往下一跪。
他立起身,使劲将疆绳往上一提,企图把坐骑拉起来。
坐骑晃了晃没能站起,仍“扑通”倒地。
他从马鞍上弹射起,掠身一旁,幸未被倒下的马压倒。
这是怎么回事?
他弯腰低下头来察看。
马匹咧着嘴,喘着极气,嘴角冒出黑色的略带腥气的泡沫。
刹时,他脸色倏变。
坐骑是中毒了!
是谁下的毒?
他目光扫过四周,空山寂寂,不见一个人影。
他呼地跃起,怒声喝道:“谁,是谁?”
“哈哈哈哈!”一阵笑声在谷沟里撞荡着,像是从地狱里传出。
他开口刚想叫骂,突然感到一阵剧烈的头痛,不觉双手捂着了两颊。
一条人影,幽灵般地从深垫旁的草丛中飘了出来。
宋志傲定了定神,剑眉缩拢了:“老怪物汤……千秋?”
汤千秋嘿嘿一笑道:“小子,正是老夫,你能死在老夫手下,算是你的荣幸。”
宋志傲头炸裂般的疼痛,扭歪了嘴:“你要……杀我?”
汤千秋点头道:“不错,凡违抗铁血令的人都得死。”
宋志傲瞪大了眼:“你是……”
汤千秋正色道:“我就是你义父,铁血旗旗主钱振宇雇来监视你执行铁血令的人,你现在违抗了铁血令就得死。”
宋志傲拒起嘴道:“可是,有人在雁荡山金陵宝藏洞穴……”
“小子!”汤千秋打断他的话:“你别用孙三娘那些鬼话来骗我。”
宋志傲强忍着头痛,歪着嘴道:“既然是假话,你们为何不让我与徐天良见面?”
“傻小子,你真笨。”汤千秋淡然地道:“就是怕他听了你的假话,而放弃金陵宝藏,岂不误了老夫大事?”
宋志傲道:“我这消息恐怕不会假,这是钱小晴从闽佳汝口中得到的消息。”
“这就更假了,这是闽家父子的阴谋,目的引起武林各派间的相互猜疑,而不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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