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奇剑傲江湖-第6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易天凡沉缓地道:“如果他将真相告诉关世杰,你就死定了。”
闽洼汝沉吟不语。
他生性狡黠,不相信任何人,当然也不会相信易天凡。
他在自己思考问题。
易天凡轻哼了一声,又继续道:“你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监视,连你练神葵宝笈上的毒莲花指功,也是他有意安排的。”
“不,这不可能!”闽佳汝尖声叫道。
易天凡冷笑着道:“这是事实。”
闽佳汝厉声反驳道:“既然是这样,他为什么不早杀了我?这样做。不是简单得多吗?”
易天凡冷声道:“他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利用你。”
闽佳汝困惑地道:“利用我?”
“不错。”易天凡平静地道,“利用你成神功,替他统一武林,然后再杀了你。”
闽佳汝道:“我练成了神功之后,还会听他的摆布吗?真是痴心妄想!”
易天凡谈然地遭:“到时候,你不听他的也不行。”
闽佳汝打了个哆嗦:“为……什么?”
易天凡招扫手,低声在他耳旁说了一番话,最后道:“这就是你为什么迄今还能活下来的原因。”
闽佳汝的脸扭曲了,牙齿咬得格崩直响:“这个老家伙我练成神功后,定要将他碎尸万段!”
易天凡面巾布里的脸上掠过一抹微笑:“你不能杀他。”
闽佳汝面色灰青:“我为什么不能杀他?”
易天凡沉静地道:“因为你是名义上的儿子,你需要承袭他的王位,而我们则需要魏公府的力量。”
“我们?”闽佳汝睁大了眼。“本王爷还没有答应与你圣火教合作呢。”
易天凡冷沉地道:“无论你答应,还是不答应,你都必须与我合作。”
闽佳汝微微地昂起头:“你别以为你武功比我高,就可以威胁我干任何事,我不愿意干的事,谁也不能强迫我去做。”
“好!”易天凡拍掌道,“有骨气!真是有其你必有其子。”
闽佳汝心一动,沉声问道:“你刚才说,我是闽少南名义上的儿,这话是什么意?”
易天凡浅笑道:“这意思实在是太明显了,那就是说,你不是闽少南的亲生儿子。”
“喂。”闽佳汝点点头道,“没想到易教主消息这么灵通,连这件事你也知道。”
易天凡呵呵笑道:“不是本教主吹牛,天下没有本教主不知道的事。”
“是吗”闽佳汝眨眨眼,突然问,“我亲爹是谁?”
易天凡凝目道:“是我。”
“你是我亲爹?”闽佳汝惊愕得从板凳上跳了起来。
“我是你亲爹。”易天凡缓声道,“这就是我为什么一直在帮你的原因。”
闽佳汝瞪得又圆又大的两只眼睛,勾勾地盯着易天凡。
易天见摆摆手:“孩子,你坐下来听爹慢慢地说。”
闽佳汝痴痴地坐下。
此刻,他已明白,为何入暗门之时,易天凡称呼他为孩子了。
易天凡手捂住酒盅,沉缓地道:“当年,我在一次庙会上遇见了你娘朝霞,两人一见钟情,坠入情网,很快地你娘你怀孕了,此事被你外公大刀杨威武知道,又气又恼,迫于无奈只得心生一计,将你已有身孕的娘,嫁给闽少南为妻……”
闽佳汝忍不住插嘴道:“为什么要娘嫁给闽少南?既然发生了这种事,就不能把娘给你吗?”
易天凡摇着头:“不行,绝对不行。”
闽佳汝皱着眉:“为什么?”
易天凡抖抖僧袍衣袖,坦然道:“因为我是个出家人。”。
闽佳汝目芒一闪:“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所说的是实话。”
易天凡眯起眼,从缝里目光像丝丝银泉,又像刺入的针芒:“你不相信我?”
闽佳汝扁扁嘴:“我不相信任何人。”
易天凡想了想道:“你娘有一块铜制的长命锁,对不对?”
闽佳汝点点头:“不错,娘死的时候,还戴着那块长命镇。”
易天凡端正地道:“那长命锁上除了长命百岁四个字外。还有一个小小的海字,同时还刻有一条卷毛狗。对不对?”
闽佳汝诧异地道:“你怎么……”
闽佳汝沉静地道:“那块长命锁。就是我送给你娘的信物。”
“不!”闽佳汝顿了顿道:“也许你听别人说到过这块长命锁。”
易天凡轻叹一声:“好,我就给你另一个最有力的证据,你娘的左乳下侧有一粒黄豆大小的红痣,是不是?”
闽佳汝哑口了。
易天凡说的没错,他从小娇生惯养,四岁时还在吃奶,在吃奶时,确实看见过娘左乳下侧有粒红痣,他还经常用小手捏弄过那红痣。
易天凡真是自己的亲爹!
难怪廖小瑶对自己身世有所异说。
难怪闽少南如此爱关培南,一直记恨着自己。
如此说来,闽少南要用计害自己,也是事实了。
他咬住了牙,双手在发抖。
易天凡沉声道:“孩子,还不快叫爹?”
闽洼汝支吾了好一阵子,才从嘴中进出一个字:“爹。”
“哈哈哈哈!”易天凡爆出一阵狂笑。
茅屋在笑声中摇曳。
闽佳汝只觉两耳炸痛,脑袋似要爆炸,忙掩双手捂住了耳朵。
易天凡收敛住笑声中,目光勾勾地盯着闽佳汝。
闽佳汝松开双手,用衣袖揩去头额的汗珠道:“爹爹,好好……功力。”
易天凡斯条慢理地道:“孩子,你以后还要比爹强。”
闽佳汝眼中露出欣喜的光芒:“真的?”
“当然。”易天凡抖抖衣袖,伸手至僧袍中取出一个小黄绫布包,递给闽佳汝:“你看看这是什么?”
闽佳汝颤巍巍的手,打开黄绫布,禁不住发出一声尖叫:“吸星天魔*!”
“是的。”易天凡沉缓地道:“从今天起你就开始习练此法。爹爹再铺以你各种增功药物,三个月后,江湖上能与你功力相抗的人,也就没能有几个了。”
闽佳汝惊喜地翻阅着吸星天魔*秘本,眼中尽是贪婪之色。
易天凡脸上掠过一丝淡淡的阴云。
闽佳汝翻完最后一页,急急地道:“爹,这是秘本上册,那下册在哪里?”
易天凡淡淡地道:“爹只有这本上册。”
闽佳汝搓着手道:“可惜,真可惜,若有下册,练功了吸星*,天下人的功力,皆可为我所用。”
易天见静静地道:“孩子,你错了。”
“我错了?”闽佳汝睁圆了眼,“听人说练成了吸星*。就可以吸收他人的功力而为已用……”
易天凡打断他的话:“你说的那种吸星*,实际上是不存在的,各门各派所修练的内功不同,没有任何一个人,任何一种*,能将各种不同的内气吸收为已用……”
易天凡再次截住他的话:“你没见这上面有天魔两个字吗?这秘本上所叙的吸功增气之法,是指本天魔派魔功而言,只有本教练成金霞魔功的人,与练成紫霞魔功的人,才能相互吸收功力,对外派的内力,则根本无法接纳。”
闽佳汝神情显得有沮丧:“原来是这样。”
易天凡道:“当你练成神葵宝笈上的莲花指功,再加上这吸星天魔*,给你急剧增补的功力,闽少南和关世杰、廖天奎都将不再是你的对手,你就无后顾之忧了。”
闽佳汝目露神光,呼地抓起秘本,塞入怀中:“爹,孩儿就此告辞,回去加紧练功。”
易天凡微微一怔:“你现在还不能走。”
“哦!”闽佳汝惊讶地道:“你不相信孩儿?”
易天凡摇摇头道:“我既然帮你把任督二脉打通,又将吸星天魔*秘本交给你,怎会不相信你?”
闽佳汝咽着嘴道:“可你为什么不放我走?”
易天凡深沉地道:“我不知道闽少南见到关世杰后,针将对你采取什么行动,为了以防万一,我决定留你在此练功三个月。”
“在此练功?”闽佳汝觉得有些为难。
这个建议实是在他预料之外。
易天凡沉声道:“我不愿看到你在功名成就之前,就白白地死去。”
闽佳汝心陡地一震。
易天凡继续道:“三个月后,你回到魏公府依计而行,那时闽少南与关世杰及整个魏公府都能为你所用。”
闽佳汝眼中闪出灼炽的光芒。
“这里一切都已替你准备好了,谁也找不到这个秘密地方,准也不会来打扰你。”
易天凡起酒盅,“来,让爹敬未来的武林盟主儿子一杯!”
闽佳汝眼中充满了血丝,情绪十分激动,颤抖的手抓住酒盅:“谢谢爹爹。”
他举起酒盅,酒珠洒落满身。
酒过三巡。
桌上杯盘狼藉。
闽佳汝放下筷子:“爹,能否让孩儿见一见爹的真貌?”
易天凡沉声道:“现在不行。”
闽佳汝眯眼问:“要等到什么时候?”
易天凡道:“到我认为是时候的时候,我就会让你见到我的真面貌。”
“为什么要等到时候?”
“因为你太嫩。”
“你还是不相信我?”
“我和你一样,不会相信任何人。”
闽佳汝默然了。
他知道今后在这个爹爹面闪,必须要用心计。
易天凡义道:“听说你与狼崽徐天良过不去?”
闽佳汝咬牙道:“是的,我练成神功后,第一个要杀的就是他。”
易天凡冷峻地道:“我警告你论什么人你都可以杀,可就是不能杀他。”
闽佳汝惊诧地道:“为什么不能杀他?”
易天凡淡淡地道:“到时候,你自然就会明白。”
“不。”闽佳汝恨恨地道:“我一定要杀了他。”
易天凡冷厉的声音,令人发悸:“你如果敢杀他,我就会杀了你。”
闽佳汝楞直了眼,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请记住爹的话。”易天凡站起身来。“现在你可经开始练功了。”
易天凡话毕,走出了茅屋。
闽佳汝呆楞了好久,才走到小坪上。
空中,一团乌云飘来,盖住了头顶。
千仞峭壁,突山兀石,参天古木,都浸沉在夜色中。
被誉为天下独秀的南岳山奇绝风光全让黑夜吞噬了。
易天凡为何不准自己杀徐天良?
徐天良与易天凡究竟是什么关系?
他仰面向天,眼睛只是黑暗,一片如墨人的黑暗。
桑愉河瞬。
河变柳树水草丛中,仍停泊着一只乌蓬帐船。
这只船在这里已停泊半个月了。
因这里曾经是码头船只停泊修理的地方,所以这船停泊了半月之久,也并不惹人注目。
船尾吊着一盏灯。
灯火在水波中荡漾。
波浪如镜。
船头黑暗中端坐着严阴阳。
他膝前搁着一坛酒和一只酒碗,身旁佳立着马英玉和刘俊林。
他面色凝重,心事重重。
有些事把他给弄糊涂了。
杜云魂果真送来解药,救活了徐天良,而且付给了沙渺渺十万两银票。
难道杜云魂所言,果然是真?
这个万恶不赦的师弟,真是想以恢复阎王宫来将功折罪?
他无法断定,只得飞鸽传信师娘,等待师娘的指示。
自从收山之后,他已很久没有喝酒了。
现在他重开酒戒,是为了思索问题。
俗话说:“酒醉聪明汉。”
也许有些事,在酒中能找到答案。
他端起酒碗,一口气将碗中酒喝光。
船舱内。
也摆着一个酒坛和一只酒碗。
徐天良盘膝而坐,身旁搁着织锦袋。
他对面坐着白素娟。
他没想到自己居然昏睡了十五天。
按理说,杜云魂送来解药后,他当在三日内,便能解毒痊愈,但白素娟为了让他得到好好的休息,竟给他灌了一剂神仙汤,又使他熟睡了七天,两下日子加在一起,就是整整十五天。
徐天良一觉醒来,发觉沙渺渺已经走了。
他心中挂念钱小晴,担心广贤村的使命,醒生便急于离开。
白素娟强行将他留下,为的是喝一碗饯行酒。
他知道她任性的脾气,只得无奈地答应。
白素娟抓过酒坛,将酒碗斟酒。
“这碗酒祝你此行马到成功。”白素娟举起酒碗,送到徐天良胸前。
这是第五碗酒了。
徐天良接过酒碗,一饮而尽,目光盯着白素娟。
白素娟抿唇浅笑道:“你有什么话想问,就尽管问,本姑娘一定据实回答。”
好聪慧的姑娘!
徐天良沉声道:“钱小晴怎么样了?”
白素娟歪起头:“她很好啊。”
徐天良皱起眉头:“她现在在哪里?”
白素娟翘起嘴:“她还能在哪里,当然是在闽佳汝身旁。”
徐天良脸色微变:“你说这句是什么意思?”
“喂!”白素娟伸长了颈脖道:“你是真不知道,还是有意装蒜?”
徐天良怔了怔道:“我不明白你究竟在说什么。”
白家绢哼声道:“好,你不知道,我就来告诉你,钱小晴决定嫁给闽佳汝了。”
徐天良浅浅一笑,没有说话。
小艳女胆大妄为。什么话说不出口?
他认定白素娟是在有意唬弄自己。
白素娟看出了他的心思,于是道:“你不相信我的话?”
徐天良坦然地道:“当然不信。”
白素娟以嘲弄的口气道:“你以为你那个铁血堡公主,真对你很忠心吗?”
徐天良沉静地道:“至少她不会像你这样捉弄我。”
白素绢脸色变得绯红:“我可比你那位小公主强多了。如果我真心爱上一个男人,就会永远地爱他,无论发生什么事,遇到什么情况,我都不会改变,决不会改变!”
徐天良静静地道:“她也不会改变的。”
白素娟突然冲着他嚷道:“可她已经改变了,她已投到了闽洼汝怀中!”
徐天良仍很镇定:“谁会相信你的话?”
白素娟放下手中的酒坛子:“我说的实话!是十万两银子从沙渺渺嘴里买来的消息!”
徐天良身子微微一抖。
白素娟瞪圆了眸子道:“钱小晴是坐彩轿去三清道观的.她当着廖小瑶和钱百灯的面,公开宣布她要嫁给闽佳汝。
当晚,她就宿在观中,沙渺渺亲眼看见闽佳汝进了她的房,而且把她抱上了床……”
“住口!”徐天良一声沉喝,霍地站起。
小船一阵摇晃。
白素娟挥动着手中酒坛,跳起来嚷道:“我说她,你就伤心了,是不是?其实,我也不想说她,但我说的是却是事实!”
徐天良夺过她手中的酒坛,咕噜噜一阵猛喝。
白素娟继续道:“我不想说,但却不能不说,我留你喝这坛酒,就是想告诉你,钱小晴已经不再爱你了,她嫌你丑、穷、没地位,终日像狗一样听人使唤……”
徐天良的手在发抖,酒淋湿了胸前的衣襟,眼里闪烁出可怕的绿芒。
白素娟顿住了话音,呆呆地望着他。
他一个劲地猛喝着酒,直到一口气把坛中酒喝光为止。
她明白他此刻的心情。
她很同情他。于是,换了个口气道:“你不要伤心,这样的女人根本就不值得你去爱,她不爱你,还会有其它的女人来爱你。”
他神情有些痴呆,捧着喝光了的酒坛,站着没动。
她激动地道:“你别灰心丧气,我叫你到化龙池中淋浴,把你变成这个摸样,是为了治好你脸上的烧疤,七月七日在华山北峰白鹤泉,我要让你变成一个美男子,一个世上任何女人见了都会动心的美男子!”
他将手中的酒坛,重重地摔向船板。
“当!”酒坛碎裂了,碎片四处飞进。
他突地冲着她嚷道:“你骗人,你说的全是骗人的鬼话!”
白素娟挥着手道:“我没骗你!我确实有能力,能让你恢恢复英俊的面貌!”
他嚷着道:“她没有变心!她不会这么说,决不会这么说!”
他关心的并不是自己的容貌,而是钱小晴对他的爱!
白素娟被激怒了,尖声叫道:“你这个不识好歹的丑八怪!”
徐天良亦叫道:“你为什么要骗我?”
“她没有骗你。”舱门外传来了严阴阳冷沉的声音,“如果你不相信,去问问廖小瑶和钱百灯就知道了。”
徐天良垂下了头。
白素娟咬着牙道:“宋志傲传信,叫你去三清道观救人.她是她与闽佳汝合谋定下的圈套。”
徐天良突然抬起头,亮亮的眸光盯着白素娟,问道:“你内红衣兜上是否有一朵白莲花,花蕊上是否缀着一个红线‘玉’字。”
白素娟惊呆了。
徐天良什么时候偷看过自己更衣?
未等她回答,徐天良已大步走出了船舱。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第四十二章 走进广贤村
广贤村。
说是村,实际上是一座建筑在山岩上的古堡。三面靠悬崖,一面临涧,地势十分险要。
只要将涧上的吊桥扯起,纵是有千军万马也别想进入广贤村。
徐天良赶到广贤村,是正午时分。
太阳挂在头顶,热浪蒸人。
村前的路上,见不到人。
有圆木树枝接制成的,宽不过三尺的吊桥,像一只枯瘦的手臂,搭在村口的古堡石门与山涧石岩之间。
徐天良整整头上的竹笺,踏步跨上吊桥。
他心思很乱,但步子很沉稳有力。
石门是敞开的。
但,没有一个人。
吊桥上没有,石门里外也没有十天期限已过,难道广贤村托塔天王柯西来过村已走?
空中不见长禽,唯有眩目的阳光。
山涧不闻流水之声,只有谜一般的雾气,只有死一般的寂静。
这场景有些古怪,令人难以捉摸。
吊桥没有扶手,也没有绳索,空荡荡的桥面虽有两尺多宽,但在陆空数十丈的空中,仍令人心惊肉跳。
没有胆量的人,是进不了广贤村的。
换句话说,凡进广贤村的人,必是有胆量的人。
住在广贤村里的人,胆量又会如何?
吊桥在压力下像长竿一样弹跳着,接头处发出“吱吱”的响声。
吊桥的设制别出心裁,很有点吓唬人的意思。
当然,这在徐天良眼里,并不算一回事。
徐天良很快地趟过吊桥,踏进古堡敞开的石门。
此刻,他算是进了广贤村。
刹时,他楞住了眼,一颗心陡地窜跳到口里。
古堡左侧一块石坪上站满了人。
这些人肃立着,不动,也不说话,就像是一群石雕。
人群中,立着一个圆木盘,木盘上,“大”字形地绑着夏世炎。
夏世炎披头散发,衣服被脱得只剩下一个小衣兜和*极。
阳光垂直照射在她几乎是*的,满是血迹的身子上。
她仰着头,一双被阳光照得眯起眼睛,盯着走来的徐天良,嘴张得老大。
显然,她穴道被制,而且还受了不少的苦刑。
圆木盘,一张膝椅,椅中坐着一个中等身材,稀眉,突眼,黑皮麻脸的老头,身头一件来色短袍,袍胸及双袖上印着一座冲天火塔。
看这火塔标志,想此老者必是广贤村的托塔天王柯西来。
徐天良咬咬牙,压住心头的怒火,走向石坪。
没有人动,也没有人问话。
看情形,柯西来对圣西使者的到来早有准备。
徐天良走到坪中站定,缓缓摘下头上的竹整,犀利的目光射向柯西来。
柯西来瞧着徐天良沉默了片刻,突地发出一阵大笑:“丑,果然是奇丑无比。”
徐天良报以一声极轻的冷哼。
虽是极轻的一哼,却似有股冰凉的冷风从坪中掠过。
柯西来笑声顿敛。
徐天良冷声道:“将她放下来。”
柯西来阴阴沉下脸:“你为何赴约来迟?”
徐天良没答他的话,仍冷声道:“将她放下来。”
说话间,他已按住了织锦袋。
柯西来霍地从椅中站起:“要放下她容易,你敢与本托塔天王公平地较量一次?”
徐天良冷然一哼:“当然可以。”
对方人多势众,若能一对一公平地较量,正是徐天良求之的事。
柯西来手微微一摆,人群往两侧后退让出一条道来。
柯西来迈开大步,走到距徐天良十步远的地方站定。
徐天良取出织锦袋中的天神剑。
“哎,且慢!”柯西来阻住徐天良。
徐天良凝住手,目光如同冷电盯住柯西来的脸。
难道柯西来要耍什么花样?
柯西来沉声道:“今日老夫要与你文斗,你敢不敢?”
徐天良文武双全,而且文才还胜过武功,岂有不敢之理?
他冷冷进出一个简洁的字:“行。”
“好!”柯西来脱下灰色短袍,往地下摔,举起右手,高喝一声:“来!”
人群中座声出一人,手中捧着个木盘,盘中搁着两把匕首。
这是干什么?徐天良心中暗自猜疑。
柯西来从盘中抄一把匕首在手。
来人捧盘走到徐天良身旁。
徐天良正不知所措,柯西来一声沉喝:“来第一刀!”
柯西来手臂一举,将已首刺入自己有大腿部,深至刀柄。
徐天良江湖阅历甚浅,不知道这种自残的赌命法,在江湖被冠名为“文斗”。
他脸色不觉微变。
他并非害怕,而是觉得这种办法实在是有些不值得。
柯西来冷声道:“你没这个胆量?”
徐天良咬了咬牙。
柯西来嘲弄地道:“你既然没这服量,何必来广贤村?”
徐天良目芒一闪,抓过盘中匕首,“噗”地插入了自己的右腿。
“有种!”柯西来呵呵一笑,从腿上拨出匕首,顿时血流如注。
徐天良从腿上将匕首拨出。
柯西来大叫一声,又将匕首插入左大腿部:“第二刀!”
他黑皮麻脸上带着笑容,眼皮不曾眨动一下。
徐天良如法炮制,照插一刀,脓包脸上静如止水,任何表情。
柯西来又在左臂上切一条长逾半尺、深过一分的血口。
徐天良照切不误。
两人执着血淋淋的匕首,默然对视着。
鲜血侵湿了裤子、衣袖,往下流淌,滴落到地上,被沙石吸干。
石坪上的人对这种场面,似是司空见惯,居然无动于衷,仍是默默地呆立着。
空气凝重。
一种无声的压力,使人感到窒息。
徐天良有种感觉,这场面似乎有些异样,不对劲儿。
但,他说不出哪儿不对劲。
柯西来沉默片刻,咬咬牙,用一种像是极不情愿的口气道:“取刀来。”
托木盘失,收回徐天良与柯西来的匕首,错身退下。
人群中再走出一人。
此人捧着一个搁着一把钢刀的木盘。
柯西来右手抄起盘中的钢刀,用带着毒怨的眼光瞧着徐天良。
徐天良满脸困惑。
难道接下来是用钢刀扎身体?
柯西来咬着牙道:“你瞧着了!”
他猛然扬起右臂,一声怪叫,挥刀斩向自己抬起的左臂。
“嗅!”钢刀切肌断骨之声。
血光进溅,一条从手掌到手肘上关节处的断臂,坠落在地。
“呀!”柯西来嚎叫声中,将钢刀扔进木盘,右手托住鲜血狂溅的左手断肢。
他叫声相当凄厉,麻脸上肌肉不住地抖动,那种难言的剧痛,可想而知。
徐天良怔住了。
他万没想到柯西来,意然会与他来这种玩命的文半!捧着钢刀木盘的人,一声不响地走到徐天良身旁。
钢刀刀刃上的鲜血,还在往下滴落。
徐天良的目光落到地上那条断手臂上。
断臂还在抖动着,手指正在地上抽搐,抓紧了地面的一把沙土。
天良眼前陡然幻现出,狼群中争夺头狼和母狼时的厮杀场面……
这场面那场面,有何区别?
人与狼之间,有何区别?
人与狼之间,有何区别?
他很迷茫,也很绝望。
此时,响起了柯西来低冷而微微发抖的声音:“该……你了。”
他心一震,伸手抓起了钢刀。
难道真要砍下自己一条手臂?
他在犹豫。
柯西来颤声道:“你……不敢?”
他举起钢刀。
世上没有狼崽不敢做的事!
钢刀化成一道闪电,斩向左臂手肘关节处。
蓦地,阳光下射来一束金芒。
有人暗算?
他心中一凛,刀势立减。
金芒射向他的右手腕。
他刀锋一偏,划个斜线,刀刃正撞在金芒上。
“当”一小朵耀目的火花。
一颗寒钉激飞空中。
徐天良执刀在手,目光扫过四周。
此人并非是要暗算他,而是要阻止他砍自己的手臂。
此人是谁,为何要帮自己?
他在猜想之时,一条人影似大鸟从空中飞掠而至。
一身白衣,白裤,白扎巾,白丝带,头上一块铁皮面具,犹似一只白鹤落在徐天良的身旁。
铁面判官杜云魂!
柯西来捂着还在淌血的断臂,惨白的脸上露出一丝惊慌之色。
徐天良沉声道:“你来干什么?”
杜云魂平静地道:“我来帮你。”
徐天良淡淡地道:“我不用你帮,而且你也帮不上。”
杜云魂沉缓地道:“你必须有人帮,并且只有我才能帮你。”
徐天良冷声道:“你能帮我断一臂吗?”
杜云魂正要地道:“这我做不到。”
徐天良哼了哼道:“既然如此,就请你走开,休要管这闹事。”
杜云魂挺直了身子道:“这事我今天管定了。”
柯西来咬牙厉声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非在广贤村横插一杠?”
杜云魂冷笑道:“老夫身为铁面判官,受人之托前来广贤村主持公开,并未有其非份之想。”
“哦!”柯西来强颜用笑道:“老夫与这位丑公子明言文斗,老夫已自断一臂,难道他不该自断一臂么?”
徐天良自觉惭愧。
柯西来已断一臂,自己为何还不下手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