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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剑傲江湖-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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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天良点点头:“我知道。”
黄大妈又压低声道:“我看她的样子像是中了邪,不如给她请捉鬼法师吧,下边村里有个张法师,道法高强。我与他很熟悉的,只要大爷肯出银子……”
徐天良身子一抖,厉声道:“出去!都给我滚出去!”
黄大妈吓傻了眼,一时呆木。
媳妇抓住她的衣袖往处拽:“我们走吧。”
黄大妈刚出记,惊魂未定,立即又被黄大爷拉到一旁。
黄大爷正色道:“小心点!我看这人古里古怪的,千万不要惹他,以免*烧身。”
媳妇一旁颤声问道:“他……怎么啦?”
黄大爷神秘兮兮地道:“他问到了碧波潭。”
“哦!”媳妇和黄大妈同时惊呼出口。
徐天良呆呆地坐着。
床上白素娟气若游丝,命在垂危之间。
这里已没有碧波潭了。
没有碧波潭,就找不到水仙姑娘。
没有水仙姑娘,谁也治不了白素娟的霹雳掌伤。
也许孙三娘行,但远水救不了近火。
他一筹莫展,不知如何是好。
他心烦极了,站起身来,走出房外。
穿过过道,打开屋的门,走到前院禾坪中。
这时,约莫二更左右,弦月行于中天,星星点点,微有寒意。
徐天良吐口气,似乎要将胸中的闷气吐出。
他摘下竹笠,仰面向天。
繁星闪烁,像干百对眼睛在相互示意,说些什么。
是神灵的昭示,还是皇祖的暗谕?
他竖起了耳朵,用心聪听。
夜,很静,但,他什么也听不到。
他扬起竹笠,发出一声无声的呼喊:“我该怎么办?”
没人回答他的话。
连神灵和皇祖也对他置之不理。
他茫然地迈步,走向禾坪外。
突然,身后响起问话声:“喂!你要去哪儿?”
他蓦然回头。
“啊!”一声压低了声的惊叫。
站在堂屋门前的黄明孝手中的灯笼,掉在了地上。
黄明孝惊愕而恐惧地望着徐天良的脸。
徐天良重新戴上竹笠,平静地道:“你不用害怕,我生来就这副丑相,但,不会伤害你的。”
“谢……谢大爷。”黄明孝颤抖的手将地上的灯笼捡起。
徐天良缓声道:“你刚才说什么?”
“我……”黄明孝抖着类乱,惶恐地咧着嘴。
徐天良柔和地道:“你只管说。”
黄明孝鼓足勇气:“我问大爷,您……要走哪儿?”
徐天良淡淡地道:“想到外面去走一走。”
黄明孝扁扁嘴:“是不是要去荒坡碧波潭?”
徐天良心一动,沉声道:“那地方不能去吗?”
黄明孝歪起头:“劝大爷最好是不要去那地方。”
徐天良嘴角一抖:“为什么?”
“因为那地方闹鬼。”
“闹鬼?”
“是的。夜里常有人听见碧波潭旁的石岩里传出女人的笑声,还有凄厉的鬼叫。”
“这有什么可怕的?”
“听说还有一次,几个剪径强盗,抢劫了商队后,到碧波潭分脏,结果失踪了,还有……”
“还有什么?”
“还有人说,碧波潭中有个女鬼,专吸取男人的精血。”
徐天良摆摆手:“你说得这么可怕,我就不出去了。”
徐天良转身从黄明孝身旁走过,回到茅屋里。
黄明孝楞立了片刻,也转身回屋。
须臾,徐天良抱着白素娟出了茅屋。
他决定去会会碧波潭的鬼。
如果碧波潭真有鬼,也许白素娟还有获救的希望。
徐天良刚转过禾坪口。
黄大爷、黄明孝、黄大妈和媳妇,四个脑袋,一齐从堂屋门中探了出来。
黄明孝道:“爹,他真是去荒坡碧波潭了。”
“糟糕!”黄大爷和黄大妈同时叫嚷出口,“要出人命了!”
冷清的月光照着荒冰的洼地,显得格外地荒寂。
没有人,连个鬼影也见不到。
徐天良抱着白素娟在风化的石岩前站着,身影在石岩上晃动。
他抿了抿嘴道:“火鹞搂搂主苏三泰,叫在下前来求见水仙姑娘。”
这句问话,他已问过三遍了。
仍然没有任何回响。
他皱皱眉头,深吸口气,用手护住了白素娟,然后运功吼道:“火鹞楼楼主苏三泰。”
这是第四次问话,但与前三次不同,这一次他运动了功力。
一阵风刮过,风化石岩上籁籁落下的一层沙石。
蓦地,一群宿鸟被吼声惊叫,从风化石岩后扑扑腾起,向他处飞去。
他目光陡然一亮。
石岩后有宿鸟。
有宿鸟必有树林。
石岩后必定另有一番地天地!
然而,吼声过后,仍不见鬼现身。
徐天良急了,厉声道:“水仙姑娘,我知道你就隐身在这风化岩后,如果你再不肯相见,就别怪我不管客气了!”
四周静静的,除了他自身声音的回声外,什么声音也没有。
徐天良咬咬牙,冷声道:“好!你无情,我无义!我这就去请人来用火药炸毁这堵石岩,看你还能藏身?”
他说话,真的抱着白素娟就往回走。
“站住!”一声怪喝,在冷寂空旷的洼地里,犹如真界之声。
鬼终于出声了!
徐天良放声大笑,笑声在洼地里撞着荡着,震得石岩沙沙发向。
“轰隆”一声,石岩凹下一块,露出一个洞口。
“小子!你有胆量就请进来吧。”洞里的声音像从地狱里传来。
徐天良没有丝毫的犹豫,抱着白素娟,踏步钻入洞内。
刚入洞口,两把冰冷的剑即架在了徐天良的脖上。
“算你有种。”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随即,一只手摘下了他腰间的天神剑。
徐天良没有反抗,只是沉静地道:“谢老大姐夸奖”。
站在徐天良身旁的老妈子,用几分惊愕地口气道:“好眼力!想不到在黑暗中,你居然能辩出我的面貌,佩服!”
话音一顿,又道:“现在跟我走。”
老妈子跨步走在头里。
两名青衣佩剑女子,用剑押着徐天良,跟在后面。
这是一条暗道,利用岩中干涸了的暗流河床修成。
没有油灯,也没有火把。
一切都在一片漆黑之中。
老妈子与两名青衣佩剑女子,轻车熟道,闭上眼也能在道中行走自如。
徐天良从小练就的夜入狼眼,夜中能视物,再上前后有人引道,自是行走毫不费力。
前面出现光亮。
徐天良认出那是纱罩灯笼的光。
须臾,徐天良已定出暗道,立身在灯笼之下。
四名花裙女子,执剑站在灯笼两侧。
老妈子扭回头,对徐天良道:“小子,摘下你的竹笠吧。”
“别在这里装模作样了。”
徐天良淡淡地道:“行,不要吓着你们就好。”
他抬手摘下头上的竹笠。
六名佩剑女子同时发出一声惊叫。
她们还从未见过这么可怕的脸。
老妈子定定地瞧着徐天良的脸,似乎惊呆了。
良久,她叹口气道:“唉,看来,你也是个苦命的孩子。”
此时,前面传来呼喊声:“传小慧姑娘。”
老妈子摆摆手,示意两名青衣女子撤下压在徐天良脖子上的剑,对徐天良道:“公主叫我了,你在此稍待。”
这位老妈子居然叫小慧姑娘?
徐天良惊得瞪大了眼。
老妈子想了想,又道:“公主脾气古怪,刚才你的吼声,已经恼怒她了,待会见到她时,你要多说些好听的话才行,她表面上很冷,很硬,但实际上却是软心肠……”
她话末说完,前面喊声又起:“传慧姑娘!”
“小慧姑娘到——”老妈子高声叫着,飞也似地奔了过去。
徐天良目光扫过四周,发现自己仍在洞穴之中,只是洞穴像是处在地穴之口,四处都有裂隙,岩间有泉上冒涌。
片刻功夫,前面喊声传来:“押*淫贼上殿!”
徐天良不觉“嗤”声一笑。
自己什么时候成了*淫贼了?
上殿,难道这里是什么皇宫宝殿?
这位水仙姑娘也未免太武断、太爱摆架子了!
“你还笑?”四名花裙女子抖抖手中的剑:“快走吧。当心你的小命!”
四名花裙女子,两前两后,四盏灯笼,四把剑,前后族拥着徐天良。
出了洞穴,是一条依着石岩的小道。
道旁,树木林立,芳草冥冥。
徐天良暗想:“刚才那一样惊飞的宿鸟,大概就是从这里飞出来的。”
行出二十余丈,小道往右,拍折上一道九曲栏桥。
栏桥下,一潭碧水,桥头立着一石碑,上书:“碧波潭”三个大字。
碧波潭原来却在这里!
踏上九曲栏桥,桥上水雾弥漫,浮漾着宁静清新,以及与世争的气息。
徐天良触景生情,想起了水月轩,想起了钱小晴,不沉膀然叹息。
九曲桥尽头,一道人工所为的瀑布,悬挂在空中,四周危石叠嵌而下,形成一道水帘富门。
门旁四名捧着龙王宫法器的花裙女子肃然而立。
门据水帘之上。三个烫金的大字“水晶宫。”
徐天良差一点将手中的白素娟失手坠落在地上。
水晶宫。
这个名字给他的震动,实在是太大了!
这里难道就是六不和尚所说的水晶宫?
这位苏三秦所说的水仙姑娘,难道就是六不和尚所说的水母娘娘?
“*淫贼押到——”押送徐天良的花裙女子声呼喊。
“带上殿来!”一声吆喝。
徐天良听得出来,这是那位老妈子的声音。
徐天良抱着白素娟,穿过水帘宫门,进入殿中。
所谓殿,实际上就是一个大厅。
厅前花盆景霍成了一个龙王宫殿的架势。
厅内呈现椭圆形,顶上悬吊着十余盏明纱宫灯,三面墙壁上嵌着铜境,镜中的反光把整个厅变成了一个海洋,不见厅中人影。
放弄玄虚!
徐天良冷然一笑,在厅中站定。
“采药贼,抬起头来!”厅内响起了了一个威严而又动听的声音。
徐天良心一动。
他突然间,想起了廖小瑶,她的声音也是这么动听诱人。
她被跑之后,不知现在怎么样了?
她还会不会再干出什么傻事?
说实在话,欠她的情,也不算少。
“大胆”娇喝之声顿起,“本公主叫你抬起头来,你敢不抬头?”
徐天良定了定心神,仍低着头道:“在下实不知公主在叫谁。”
“哼当然是叫你了!”公主声音有些恼怒。
徐天良淡淡地道:“在下姓冷名子秋,不叫*淫贼。”
“放肆!”老妈子的声音,“竟敢对公主如此无礼,还不跪下求饶?”
徐天良冷笑道:“原来水仙姑娘却是个不讲理的公主。”
“我什么地方不讲理的?”水仙姑娘打听的声音,有些变调。
徐天良仍埋着头道:“公主既然讲理,首先得现身说话,无须藏头缩尾。”
“好小子!”水仙姑娘道:“本公主还从来未听到过有人这么与我说话,冲你这份胆量,我就给你个面子。”
灯光闪动,壁上铅镜斜移。
厅中正壁前,显出一个类似皇宫殿的宝座。
宝座旁站着双手捧着宝剑的老妈子。
水仙姑娘冷声道:“你现在可以抬起头来了吗?”
徐天良道:“不行。公主是叫*淫贼抬头,不是叫我。”
水仙姑娘重重地哼声道:“你以为你不是*淫贼吗?”
徐反良反话道:“我为什么是?”
“道理很简单。”水仙姑娘道:“小慧姑娘说你是个丑八怪。而你怀中的女子却是个美貌佳人,你不是*淫贼,又是什么?”
徐天良冷道:“原来公主头脑如此简单,只会以貌取人。”
“冷小子!想是活得不耐烦了?”老妈子厉声斥喝。
徐天良镇定地道:“在下既然敢来,就没打算一定要活着出去。”
“好!”水仙姑娘喝彩道,“有种!请冷公子抬起头。”
“唉”一声惊异的叹息,水仙姑娘道:“苦命的孩子,你有什么事求本公主?”
她说话的声音突然变得很和蔼,充满了女性的温柔与一种母爱。
徐天良感到一股说不出的温暖,浸透了他的心靡。
他双膝跪地道:“请公主救救这位小姑娘。”
水仙姑娘道:“她是谁?”
徐天良不敢说谎:“她是华山阎王娘娘宫小艳女白素娟。”
水仙姑娘似乎不曾听到这个名字,又问道:“她怎么啦?”
徐天良道:“她中了霹雳掌。”
“霹雳掌?这不可能。”水仙姑娘沉声道,“苏三泰从不用霹留掌对付女人。”
徐天良实言相告:“她是为救我,而误中霹雳掌的。”
“哦!”水仙姑娘惊哦一声,面纱巾内目芒一闪:“这么说,你与苏三泰交过手了?”
徐天良无奈地点点头:“是的。”
水仙姑娘银芒似的目光,透过纱巾,射到徐天良脸上:“你俩是杀手?”
徐天良沉住气道:“我是,她不是。”
水仙姑娘目芒闪烁:“她是你什么人?妻子,妹妹、表妹、姨妹、还是情人?”
徐天良很奇怪水仙姑娘有如此一问,但仍沉静地道:“都不是,她是我的救命恩人。”
“原来如此。”水仙姑娘话音顿了顿,又道:“你刚才在外面吼叫些什么?”
徐天良又重复一遍:“火鹞楼楼主苏三泰叫在下前来求见水仙姑娘。”
“是吗?”水仙姑娘的声音变得有些冷峻,“是苏三泰叫你来的吗?”
“是的。”徐天良沉声道:“苏楼主叫在下告诉水仙姑娘,是他求你替白姑娘疗伤。”
“哈哈哈哈。”水仙姑娘发出一阵带有几分凄凉的尖笑,“你在骗人。”
“没有。”徐天良平静地道,“我没有骗人。”
水仙姑娘的声音突然严厉:“他既然与你交手,为何还要帮你?”
徐天良正色道:“因为他是汉子,我曾经救过他,他不愿欠我的情。”
水仙姑娘颤声道:“他……还是当年那个……脾气。”
徐天良放下白素娟,从怀中掏出火鹞子金牌:“苏楼主恐口说凭,交给在下这只金牌,以作信物。”
他手一扬,金牌飞向宝座。
水仙姑娘身子一侧,伸手接任金牌捏在手中,喃喃道:“他终……于求我了……”
她一面说话,一面缓缓地摘下脸上的纱巾。
徐天良只觉眼前一亮,刹时楞住了眼。 。。
第二十七章 水玄玄
徐天良想像中的水仙姑娘,一定是个妖治的女人,或者是个江湖草莽女寇的模样。
没想到呈现在他眼前的,却是另一副完全不同的面孔。
面容清丽,娴静端庄,唇角浮漾着一丝微笑,给人一种春风拂面的慈样之态,又有一种高贵威严之神仪,年龄却在五旬左右。
他为之而颤栗,又感到欣慰,不觉之间,俯下了头。
“水慧姑娘。”水仙姑娘低声呼喊。
“奴婢在。”老妈子抱剑施礼应声。
水仙姑娘吩咐道:“快去准备,本公主要替白姑娘疗伤。”
“遵命。”老妈子抱剑后退,退入有墙一扇铜镜门内。
“他可……好?”水仙姑娘喃喃问。
徐天良抢起头:“你是问苏楼主?”
“当然。”水仙姑娘两颊泛起一层绯红:“我不是问他,还问谁?”
徐天良道:“他很好。”
“很好?”水仙姑娘捏着金牌的手,微微颤抖:“就这么简单。”
徐天良怔了怔,不知如何回答。
他知道的苏三秦的事,实在是太少。
水仙姑娘扁扁嘴唇道:“他还在娶老婆吗?”
徐天良点点头道:“还在娶,每年娶一个,据说今年是第三十六个。”
水仙姑娘绽嘴笑道:“很好,真是好极了。”
徐天良惊讶地抿起了嘴,他听不懂她话中的真这含意。
此时,老妈子从铜镜门里走出:“禀公主,一切都已准备好了。”
水仙姑娘肃起面容,击击掌。
两中花裙女子上前拾起白素娟,走向铜镜门。
水仙姑娘缓缓站起身子,“请冷公子在此等候一个时辰,本公主疗好白姑娘伤后,当会完璧归赵。”
“谢公主。”徐天良施了一礼,站起身来。
水仙姑娘飘身移步,走下宝座,对老妈子道:“冷公子是本宫贵客,你替本公主好好招待他,不得怠慢。”
“是。”老妈子低头领命。
一阵香风,水仙姑娘隐没在铜镜门里。
老妈子高声下令:“备酒筵与冷公子压惊。”
刹时,厅中灯光闪动,花裙女来往如梭。
厅顶上空增添了十余盏彩色宫灯,宫灯在旋转,把五颜六色的灯光,映到铜镜上,再反射出来。
大厅变成了一个神奇的梦幻世界。
一桌酒簇在厅中。
老妈子将天神剑送给徐天良,请他在上首客宾位上坐下。
四名花裙女子应命前来伺酒。
徐天良见事情如此顺利解决,心情很好,于是开怀痛饮,谈笑风生。
酒过三巡。
徐天良已微带醉意。
他请老妈子叫人取来文房四宝,欣然挥笔书下一首辛弃疾的《水龙吟》:“楚天千里清秋,水随天去秋无际,遥军远目,献愁供恨,玉簪螺鬃。落日楼头,断鸿声里,江南游子。把吴钩看了,阑干拍遍,无人会,登临意……”
老妈子一旁拍手叫绝:“想不到,冷公子居然有如此好书法!”
徐天良指着文房四宝道:“这金龙翠风墨,墨玉砚台,玉宣纸,泪竹毫笔,皆是大内殿御用之物,不知公主竟是何人?”
“嘘——”老妈子用手指压住嘴唇,“小声点,你小子疯了头,又想我死?”
徐天良压低声,凑过头去道:“凡是知道水仙姑娘秘密的人,都会死吗?”
老妈子板起脸,冷森地道:“都得死,死无葬身之地。”
徐天良耸了耸肩,没再问话。
他心中又起一团疑云。
水仙姑娘并非仅是苏三泰师妹,其中可能还大有蹊跷。
水仙姑娘为何自称公主?
六不和尚为何又称她为水母娘?
水晶宫内也是迷雾重重。
老妈子下令撤去酒统,给徐天良沏上香茶。
茶很香,品味极高,也是宫中*。
徐天良一边品着茶,一边闭目凝思。
皇陵的主人难道与现在皇宫的人,还有往来?
难道主人居然想……
铜镜门打开,水仙姑娘从门内走出。
她已换了一套衣装,显得更加庄重而威严。
她在宝座上落坐,面色有些泛白,气喘微微。
老妈子拍掌,挥挥手。
一名侍女从铜镜后走出,捧着一个盛有小碗的木盘,跪在水仙姑娘面前。
水仙姑娘端起小碗,拿起碗中汤调,轻轻一地搅。
徐天良嗅觉极为灵敏,立即闻出空气中飘来的浓浓参汤气息。
侍女执木盘。垂手退待一侧。
水仙姑娘喝了一口参汤,缓声道:“冷公子,白姑娘已无碍了,现在正在服汤调养,大概半个时辰后,便可出来见你。”
徐天良站起向,向水仙姑娘施礼道:“谢公主。”
“唉,”水仙姑娘叹口气道,“你不用谢我,该谢苏三泰才对。”
“谢苏三泰”?徐天良故意问道。
水仙姑娘沉缓地道:“这是他第一次求我救人,也许这是他一生中做的唯一一桩好事。”
徐天良皱了皱眉:“不见得吧,我看他这人恩怨分明,耿直爽快,怎会从来没做过一桩好事?”
他这是有意的试探,企图探出水仙姑娘的秘密。
水仙姑娘捧碗喝参汤水,道:“他一直在骗我,几十年来从未对我说过真话……”
“公主!”老妈子弓下身子,低声道:“你太累了,先喝完参汤,歇息吧。”
水仙摇头:“我看冷公子不会是坏人,给他听也无妨。”
“公主……”
老妈子还想说什么。
水仙姑娘截住的话道:“本公主自有分寸,你用不着多嘴。”
“这……”老妈子支吾了一下,只得点头道,“是。”
水仙姑娘将参汤放在宝座的把手上,从衣袖里取出火鹞子金牌,一边把玩,一边道:“你知道苏三泰这金牌的来历吗?”
徐天良摇摇头。
水仙姑娘凝目道:“这金牌是我送给他的护身符。”
徐天良抿抿嘴:“也是你送给他的定情之物?”
水仙姑娘眼中闪过一道灼炽的光亮:“不错,我曾经过他说过,有这块金牌在你身旁,幸运神灵就永远护着你。”
徐天良皱皱眉头道:“可是他现在却把它交……”
水仙姑娘沉静地打断他的话:“我还对他说,如果你将来有一天,将金牌还给我,就是求我嫁给你。”
徐天良目芒一闪:“这么说,现在他在向你求婚了?”
水仙姑娘目光有些茫然:“应该说是的,但我想不出他为什么不自己来?”
徐天良有些伤感的道:“我看得出来,他在提到你这位小师妹时,表情很特别,似乎是很爱你,却又感到内疚。”
“唉!”水仙姑娘叹口气道:“其实他根本用不着内疚,我并不责备他什么,我只是恨他为什么要骗我。”
徐天良道:“他骗你,也许有他的难言之隐。”
水仙姑娘摇摇头,没再说庆,收起火鹞子金牌,喝了两口参汤,摆摆手。
侍女上前,接过参汤碗,躬身退下。
“冷公子,请你回去后转告苏三泰,他若要向我求婚,七日之内到碧波潭来,七日后,我就走了。”
水仙姑娘边说,边站起向,“请冷公子到侧殿稍候。”
两个花裙女子应声走至徐天良身旁。
徐天良凝身未动,目光凝重。
他在作最后的选择。
水仙姑娘飘身走向铜镜。
“公主请留步。”徐天良突然发话。
他已作出了决定。
水仙姑娘顿住脚步:“冷公子。还有何要求?”
徐天良沉声道:“公主是否也叫水母娘娘?”
水仙姑娘身了一抖,顿时花容变色。
老妈子手一连三击。
霍地从玉座椅侧抽出一柄寒芒闪烁的长剑。
刹时,壁上铜镜顿开,厅中涌出二十余名执剑的花裙与青衣女子。
女剑手们呈扇形展开,将徐天良围在核心。
从她们的动作与架势上看,这是一批训练有索的高手。
水仙姑娘板着脸。深吸了口气道:“不错,这里是碧波潭。也是水晶宫,有人叫我做水仙姑娘,也有人叫我水母娘娘,不知冷公子,为何有人此一问?”
徐天良端正了身子道:“公主若是水母娘娘,在下有一个不情之请。”
水仙姑娘脸上挂满冰屑:“请讲。”
徐天良一字一吐地道:“借贵宫水玄衣一用。”
听到水玄衣三个字,女剑手的剑霍地一齐跃出剑鞘。
厅中剑光眩入眼目,剑气冷森逼人。
水仙姑娘冷冷地道:“不知冷公子,借水玄衣有何用处?”
徐天良毫不隐瞒:“对付火鹞楼主苏三泰的霹雳掌。”
水仙姑娘目芒如电:“你想将他怎样?”
徐天良冷冰冰地道:“杀了他。”
水仙姑娘冷哼一声:“他救了你的命,你却要杀他。这算什么?”
徐天良无动于衷地道:“我曾救过他,两情相抵,我与他互不相欠。”
水仙姑娘突然身子一抖,电光似的目芒闪了又闪:“你是谁?”
徐天良道:“冷子秋。”
水仙姑娘威严地道:“我问的是你的真实姓名。”
徐天良冷沉地道:“狼崽徐天良。”
水仙姑娘瞳仁陡然收缩:“你可是皇祖亡灵圣命使者?”
徐天良满面惊愕:“是的,你怎么会知道我的秘密身份?”
水仙姑娘苍白着脸,喃喃道:“我的天啦!他竟……没有骗我,他说……的全都是真话……”
徐天良猜到她为什么熟悉皇祖亡灵圣命使者这个称号,原来苏三泰早在几十年前,就已向她吐露出真情,然而她不相信。
徐天良沉声道:“水母娘娘,在下也是不得已而为之,还望见谅。”
水仙姑娘冷冷笑道:“狼崽,你别做梦了,我是决不会将水玄衣借给你的。”
徐天良伸手按住神剑剑柄,沉缓地道:“感谢你救了白姑娘,我并不想为难你,希望你不要逼我动手。”
“放肆!”老妈子厉声喝道,“你以为凭你的能力,就能在水晶宫抢走水玄衣吗?”
徐天良冷静得令人害怕:“能不能,我不知道,但我可以试一试。”
老即子手中长剑一挥:“结阵!”
刹时,剑锋旋转,一层蛛网似的剑芒将徐天良罩住。
徐天良正欲拔剑。
“慢!”水仙姑娘一声清叱。
蛛网散开,执剑女各归原位。
水仙姑娘亮亮的阵子盯着徐天良,缓声道:“取水玄宝衣。”
“公主……”老妈子趋身上前。
水仙姑娘沉着脸,挥手道:“取衣来!”
“是。”老妈子躬身退下。
水仙姑娘与徐天良,默默地对立着,谁也没有说话。
水仙姑娘眼中似有泪花在闪动。
徐天良心念甫转。
如果此时有人向自己借剑去杀钱小晴,自己该怎么办?
如果此时有人向自己借毒,去加害廖小瑶和白素娟,又该怎么办?
水仙姑娘此刻的心情,又何尝不是如此?
想着,想着,他心头不禁感到一阵莫名其妙的默然。
他真想弃下这要命的皇祖圣命,逃之夭夭。
老妈子捧着一个木盘,走入大厅。
水仙姑娘摆手示意,将木盘搁在宝座台上。
木盘不大,上面覆盖着一块红绫布。
水仙姑娘指着木盘道:“这就是水玄衣,如果你想要借走,就拿去吧。”
徐天良默然了片刻,拱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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