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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剑傲江湖-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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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三娘顿住了话音,目光凝视着她,片刻,片刻,才道:“这是徐天良写的?”
白素绢点了点头,不觉之间,两颊又飞起一层红绯。
孙三娘沉下脸,冷声道:“你又去找他了?”
“不,不是。”白素绢急忙道:“是他找我……”
“哼!”孙三娘截住她的话,“是他找你,硬要替你小手帕题诗。是不是?”
白素绢扁了扁嘴,只得如实相告:“徐天良在后殿小院凉亭,替钱小晴心定诗字,被我无意中撞见了,我见他书法很好,就请他在手帕上写了这首诗。”
孙三娘又哼一声:“你也懂得书法?”
白素绢翘了翘嘴,没有出声。
孙三娘扳起脸,阴沉地道:“我已经告诉过你了,徐天良这人,我们只能利用他,而决不能相信他。”
白素绢眸光一闪道:“徒儿明白,我不会相信他的,刚才我也只是利用他的手,替我书写了一首诗而已。”
孙三娘面色凝重地:“你为什么要他将诗题在小手帕上?”
白素绢未加思索地道:“当时我路过凉亭没带纸.又不愿用钱小晴的纸,所以让他写在小手帕上了。
师傅,徒儿这样做,有什么不对吗?”
孙三娘没回答她的提问,却反话道:“你刚才为什么将小手帕搂在怀中,见到师傅又面露惊惶之色?”
白素绢的脸倏地红了,抿紧了樱唇。
刚才的心事,怎能向师傅倾吐?
孙三娘面色惧厉:“你是不是喜欢他?”
白素绢惊恐地拾起头:“没……有!怎么会喜欢他……这样的丑八怪?”
她从来没想到过自己会喜欢徐天良,但言语之中却又能一丝犹豫。
孙三娘凝视着她,深沉地道:“你可以喜欢世上任何一个男人,但决不可以喜欢他。”
她感到有些奇怪,于是问道:“为什么?”
“因为……”孙三娘话音顿了顿,“他已有钱小晴和廖小瑶两个女人喜欢他。”
她很聪明,立即听出师傅这句话是假话。
师傅为什么不准自己喜欢徐天良呢?她心中泛起一个谜团。
孙三娘大概看出了她的心思,伸手在她肩上按了按,柔和地道:“你年纪还小,有些事以后自然就会明白了。”
“喂。白素绢点点头,复抿了抿嘴道,师博,这首诗是什么意思。”
孙三娘盯了她片刻,缓声道:“这是陆游<赏小园牡丹有感>七律诗中的前四句,这首诗从赏小园牡丹联想到洛阳、长安牡丹的胜况,而当时洛阳与长安已陷金兵之手,感叹失地不能收复。”
白素绢默然地道:“原来是这样。”
孙三娘继续道:“前两句是写牡丹之美,后两句‘世间*’承前两句总评,‘恨我’句以少年居住辽东吴越之地,不能见两地名花而足以赞叹。”
白素绢心中有一丝失望。
看来徐天良这首题诗,纯粹的信手拈来,毫无任何用意。
她猜的不错。
徐天良为她书写这首陆游的诗,确是没有任何用意。
但,孙三娘却道:“徐天良借以此四句诗,把本宫比成洛阳,长安两地,本宫主自然就是金贼了。
你则是美艳的牡丹,显然美丽无比,却生长在贼宫之中,他身为江南才子少年,除了感叹之外,是决不能接受你的……”
白素绢脸色变得有些难看,胸中泛起一团怒气。
孙三娘又道:“他可能自以为你已经喜欢上了他,所以他故意题写这四诗来奚落你,让你知道,他是决不会接受你这金贼失地上的壮丹的。”
白素绢牙齿咬得格崩直响。
孙三娘按住她的肩头道:“记住师傅的话,不要相信他,也不要若他,你已经是个大人了,我相信你一定能明白师傅的意思。”孙三娘转身走出房外,顺手将门掩好。
房内剩下了白素绢一人。
她久久地呆立着。
突然,她双手举起题诗的小手帕,狠狠地一撕。
一声裂帛的嘶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有几分刺耳。
两行泪水,从她美丽的脸庞上落下。
第十三章 隐蔽在山洞里的云封观
黄昏。
一轮血红的落日。悬在东峰之颠。
绛紫允晚霞,在山峰弥漫的白云中。漾起千万道金色光芒。
东峰山颠一条只能容一人行走的石阶道。
没有扶手,没有铁链,路道十分陡峭,酷似阎王娘娘宫前的一线天山路。
但,石阶道远不及一线天山道长。
石阶道,一共只有一百零八级台阶。
轻功好的高手,只需三四个跳跃,便能越过台阶。
台阶尽头,是一座雄伟的大殿似的建筑群屋。
这便是江湖十大派中名列第七位的华山派堂门所在地。
此时,正置华山派鼎盛时期,除华山东峰总堂门之外。华山派在外还有九个分堂,弟子共有千余人众。
台阶上飘扬着华山派的旗帜。
堂门坪上,分立着数十名身着华山派衣号的弟子。
堂门正门据上,悬着一把宝剑。
堂门内人影晃动,气氛既然热闹又有向分紧张。
华山派是在准备抗御强敌,还是迎接贵宾?
不知其内幕的人,谁也不知道。
华山派掌门黄明道已约定徐天良在此刻登山。
黄明道约定这个时辰,自有他的理由。
山道上。徐天迎着晚霞,踏步而来。
一百零八台阶,一掠而过。
守在台阶坪口的人,居然没能看清他是跳跃了几下。
“客人到——”吆喝之声,从台阶坪口,直传入堂门内。
应徐天良之约,华山派报号弟子奉黄明道之命,未报出徐天良名号。
徐天良从容不迫地从列队的华山派弟子中穿过,踏入堂门。
堂门内是个大殿。
殿中上首,三张太师靠椅。
当中的是虎皮椅,椅中坐着身材伟岸的华山派掌门黄明道。
左首是豹皮椅,椅中坐着慈眉善目,中等身材的华山派的二掌门邢修平。
右首是狼皮倚,椅中坐着浓眉大眼,五短身材的华山派三掌门熊天伦。
孙圣兴、文世坚、高飞翔、唐武波、石修阳、邓伫泉与梁俊七星剑客。并排站在太师椅后。
此刻,还未到掌灯时分,在殿里却已亮了灯光。
水晶瓦、琉璃灯、四住熊熊燃烧的巨烛,将殿内照得通明透亮。
徐天良踏步上前。双手朝黄明道一拱道:“黄掌门,在下徐某待为贵派弟子史其峙之死,前来登门谢罪。”
黄明道正襟危坐,凛然道:“史其峙早已被本派逐出堂门,已不是华山弟子。
此次他擅闯逍遥仙宫,贪花丧命,乃咎由自取,与阁下无关。”
黄明道态度的改变,使徐天良感到有些意外,他眨了眨眼,即道:“黄掌门明察秋毫,深晓大义,在下佩服万分,不过。在下与逍遥仙宫……”
“过去的事已经过去,就不用再提了。”
黄明道举手阻住徐天的话,“史其崎因是孤儿其尸暴露街头,于心不忍,本掌门已派入将他收运回华山,他的棺木就在后堂,徐公子前去烧炷香就行了。”
未等徐天良说话,黄明道已拂袖离座:“请徐公子随我来。”
徐天良没有犹豫,立即跟在了黄明道身后。
坐在狼皮靠椅中的熊开伦动了动身子,但见椅后的七星剑客未动,复又坐了下来。
黄明道领着徐天良,穿过三厅房,绕过青石走廊,来到一间小杂房前。
推开杂房内。
门里是个小灵堂.堂内很暗,灵柩前一盏油灯,素幢风凄。
史其峙虽然是咎由自取,落得如此下场,但,徐天良看到眼前这种情景,心中不觉陡生几分凄凉之感。
他正欲迈步进去,黄明道却伸手拦住了他。
“黄掌门,他不知何故。”
黄明道举掌轻轻一击。
杂房旁的过道里,闪出了一个身着青衣褂,提得饭篮子的拍了两下,然后朝门内道:“送饭的来了。”
石门在“吱吱”的响声中,缓缓打开。
从石门移动的形态和响声,可知此石门重逾千斤。
若不是守门人打开石门,要想闯进洞内,恐怕不是件容易的事。
石门打开了,洞内透出一缕光亮。
突然,他脑际闪过一个念头。
这是不是黄明道有意布下的陷阱?
若贸然进入洞中,只要闭上百门,岂不成了翁中之鳖?
然而,他没有丝毫的犹豫,抬步就跨入了山洞。
不入虎穴,岂得虎子!
不冒风险,不赌命,怎能完成圣命?
抢刚入山洞,身后石门随即关上。
他朝着光亮处迈步走去。
他明白,他除了勇往直前之外,已无路。
山洞很深。
他走了数十丈远,才见到一支火把。
火把插在洞壁顶上,火光照映出一个圆拱形的洞门。
洞门顶上赫然三个字:“云封观。”
这就是云封观?
难怪寻遍华山,无人知晓云封观在哪里。
徐天良深吸口气,提篮而入。
洞内,是个小佛堂。
一个香案,一个香炉,青罄木鱼,香花素供,中间接着太上老君的画像。
顶壁上吊着七七四十九盏清油灯。
地上两排烛架点着八八六十四支蜡烛。
香案前,一个蒲团。蒲团上盘坐着一位年逾六旬,身着阔袍大袖道服的老者。
老者双眼微闭,正在闭目养神。
徐天良走上前,在老者面前站定,然后弯下腰来,搁下手中的饭篮。
老者双目陡然一睁,左掌倏地推出。
徐天良反应极为敏捷,双掌交叠,往上一迎。
“逢!”一声闷响。
一股巨大的力量,震得徐天良的身子飞了起来,向洞门原石壁上撞去。
徐天良在倒飞中一个翻身,双脚跟在石壁上卸去老者击来的功力,空中几个筋斗,仍翻落到蒲团前。
地上的蜡烛,与空中的清油灯,一齐摇晃,灯光闪烁不已。
石壁上留下了两个寸深的脚印。
老者指起头,沉声道:“你是谁?”
徐天良瞳仁里闪着绿芒:“你可是青云道长?”
老者全身一抖,声音变得冷厉:“你到底是谁?”
徐天良从怀中掏出印有碧玉如意印记的杏黄纸,在老者面前一晃,冷声道:“皇祖亡灵圣命使者。”
老者瞧着徐天良,沉吟处刻,喟然叹道:“你终于来了,青云道长等候这一天已经多日了。”
徐天良冷冰地道:“既是这样,你自己该知道怎么做了。”
青衣道长不待徐天良说,立即脱下阔袍,褪去上衣,摘下内纱衣,双碑捧给徐天良道:“金陵宝图奉命归还,老朽幸未辱圣命。”
徐天良接过纱衣,收入,亮的双眼盯着青云道长,但没有说话。
青云道长整好衣冠,瞧着徐天良道:“皇祖亡灵有何至命?”
徐天良声冷如冰,透着几分冷酷:“皇陵叛贼杀无赦。”
青云道长默然片刻,平静地道:“请圣命使者回禀皇祖亡灵,我龙青云并非皇陵叛贼,当年实是奉皇命而分藏此图。”
徐天良因听孙贵富死前说过此事,所以并不感到奇怪,但他也不想追查此事,他认为这是他主人的事,与他本身无关。
于是,他淡淡地道:“我知道了。”
青云道长又道:“老朽有个请求,不知圣命使者能否答应?”
徐天良道:“请讲。”
青云道长道:“请允许老朽到华山派堂门自戕。”
徐天沉默不语。
青云道找是否在弄什么花样?
青云道长轻叹道:“请圣命使者放心.老朽并无异心。老朽曾经身为华山派掌门,隐身在此山洞之后,将掌门之权交给黄明道。
而熊天伦一帮华山弟子却不服,多年来一直明争暗斗。
老朽若死在此地,必然会引起他们之间相到猜疑,而致内江,所以老朽想……”
徐天良欣然道:“我答应。”
黄明道既然守诺让他来会青云道长。他自然不应让黄明道为难。
青云道长急忙道:“谢圣命使者。”
说罢,撩起衣袍就要走。
徐天良伸手阻住他道:“请留步。”
青云道长困惑地道:“圣命使者还有何吩咐?”
徐天良指着饭篮道:“难道你不想喝一杯。”
青云道长呵呵一笑,随即就地坐下,伸手抓过饭篮,指着蒲团道:“圣命使者可否赏脸,陪老朽喝一杯上路酒?”
他说的很是豪爽,但豪爽中仍带有一丝苍凉。
徐天良没有推逐,落身在蒲团上坐下。
青云道长从饭篮中取出酒菜。
他虽是出身人打扮,并自称青云道长,但并不禁荤腥与酒,四碗菜皆是大块的鱼肉,外加一壶烈性好酒。
酒盅只有一个。
徐天良先抓起酒盅,斟了一盘酒:“龙前辈,我先敬你一盅。”
青云道长一怔,立即俯首于地:“折煞老朽!请圣命使者还是叫老朽青云道长吧。”
徐天良爽快地道:“好,但请青云道长叫在下徐公子。”
青云道长抬起头,目光灼灼:“徐公子?爽快爽快!”
徐天良双手捧起酒盅:“请允许在下以朋友的身份,敬这一盅酒,送你上路。”
青云道长笑着道:“谢了。”
他说着,双手接过酒盅,仰脖一饮而尽。
青云道长抓过酒壶,将酒斟满:“这盘酒祝徐公子,圆满完成圣命。”
徐天良接盅,一日将酒吞下,然后道:“阎王爷不收饿死鬼,你自请便。”
青云道长点头道:“我知道饿着肚皮,黄泉路可不好走。”
他不再说话,埋下头,犹自吃喝。
也许是巧撞,也许是黄明道意只到了什么,今天的晚餐特别的丰富。
徐天良望着青云道长吃喝的模样,不觉想起生死判官严阴阳。
在紫陵镇外庙时,严阴阳也是这般吃喝像,只不过当时严阴阳是行斩的刽子手,而现在青云道长却是待斩的犯人。
片刻功夫,青云道长已风卷残云,将酒菜与饭,一扫而光。
他喷喷嘴,打了个饱嗝道:“痛快,真痛快极了。”
徐天良在他痛快的表情中,看出了他对生命的依恋。
实际上,他若不想救生,也就不必躲在这秘密山洞里了。
徐天良沉着脸道:“在下毒命行事,犹似弦上之箭不能不发,还望见谅。”
青云道长道:“君要臣死,臣不能不死,老朽死前能交上这样的一位朋友,已经很是心满意足了。”
“哐当!”青云道长将手中的饭碗摔碎,霍地站起身来。
徐天良随后站起。
须臾,青云道长与徐天良出现在华山派堂门的前坪上。
山脚下早已天黑了。山顶上还有一丝丝的游光。
华山派一干弟子围聚在坪中,四周亮着熊熊的火把。
黄明道与熊天伦面对面地站着,手按剑在大声争吵着什么。
孙圣兴七星剑客与一群华山弟子对峙着,邢修平在人群中穿动,劝解。
场上的形势很明朗。
华山派内部分有两大派。
黄明道是一派,有七星剑客一帮心腹。
熊天伦是一派,有几个分堂主支持他。
邢修平是中间派,竭想做和事佬,调解两派的纠纷“看!龙掌为了!”有人惊呼。
坪上的喧哗声。顿时安静下来。
黄明道、熊天伦和邢修平同时一惊,脸上的脸色一连数变。
青云道长能重新公开出来露面,实出三人的所料。
使三人更吃惊的是,青云道长的身后竟跟着徐天良。
刚才殿中的争论,而导致坪上即将开殿的厮杀,都是因为徐天良而起。
徐天良随黄明道入后,就不见了人影。
熊天伦几次相请不见,派人偷查卧房也不见徐天良,便认定黄明道在捣鬼,一时起哄发难,借逼交徐天良为由,威胁黄明道交出掌门之职,黄明道岂肯答应?于是内设立起。
青云道长踏着沉着缓的步子,走入坪中。
徐天良沉着脸,紧随其后。
看来青云道长所言确实不假,华山派内部真是不和。
青云道长在黄明道、熊天伦和邢修平三人面前站定。
黄明道三人一齐抱拳,单膝下跪道:“见掌门师尊。”
原来青云道长是黄明道三人的师傅!
徐天良暗自有些心跳。
回想起刚才“云封观”内,青云道长平推一掌的功力,若真要动手,恐怕自己决难完成使命。
坪中华山弟子一齐跪道:“叩见祖师爷!”
青云道长昂着头,朗声道:“本掌门闭关十年,今天出关,&;#8226;是有两件事要向大家交待。”
全场一片寂静,只有风吹火把呼呼的响声。
青云道长继续道:“第一,本掌门决定正式退位,掌门之职由黄明道与熊天伦共掌。”
根据坪场的情况,青云道长在一瞥之间,已知华山派两派力量,大致相当,无论正式任命谁为掌门都会引起内战,于是,仓猝之间便作出个两派共掌华山的决定。
他这是无可奈何的,唯一能作出的决定,就像他眼下不能不领命自戕一样。
黄明道与熊天伦对视了一眼,同声道:“领掌门命。”
熊天伦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笑。
黄明道脸上却露出一丝忧郁。
青云道长此刻已无暇顾及这些,顿了顿道:“第二,老朽已算定今日天寿已尽,因此决定自剔归天。
此事与华山派任何人无关,与这们徐公子也完全无关,老朽死后,在后山峰石壁下焚化就行了。”
青云道长话音刚落,突地从邢修平腰间抽夺出长剑,在颈脖上一抹。
一柱喷似的鲜血,从他脖子左侧部喷出,血花在空中进溅。
“当!”长剑入鞘之声。
青云道长双手合十胸前。
从抽剑、抹脖到还剑入鞘,这一系列的动作只在一瞬之间,快得令人不可相信。
徐天良惊叹之中带着一丝惋惜和后悔。青云道长快剑的速度,决不会在自己之下!
黄明道、熊天伦、邢修平及所有的华山弟子全都愣傻了。
青云道长身子晃了晃,怦然倒地。
不用看,也不必问,青云道长已然毙命无疑。
徐天良使命已经完成,该走了。
他目光缓缓扫过四周,然后在黄明道脸上停留了一下,拱拱双手,戴上竹笠,转身就向坪口走。
“站住!”熊天伦发出一声沉喝。
徐天良顿住脚步.缓缓转身道:“熊掌门有何指教。”
熊天伦冷沉地道:“徐公子就打算这么一走了之么?”
徐天良淡淡地道:“在下不走,留在这里还干什么?”
熊天伦冷哼道:“掌门师傅虽是自剔,实是死在你的手中,你总得要向华山派弟子作个交待!”
徐天良沉静地道:“刚才龙掌门说的话,想必你们已经听清楚了,他的死与在下毫无关系。”
熊天伦冷声道:“依我看来,他是受到威胁而言不由衷。”
徐天良镇定地道:“依你看,我能威胁提了龙掌门吗?”
熊天伦斜睨了黄明道一眼道:“如果你与本派人暗中勾结,那说是很难说了。”
黄明道闻言,立即变色道: “熊天伦,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熊天伦怪声道:“我的话是什么意思,你心中明白。”
黄明道厉声道:“你休要血口喷人老夫为什么要与外人勾结,谋害掌门师傅?”
熊天伦歪起嘴唇:“也许是为了什么宝藏。”
“你……”黄明道花白胡髯翘起,“你不要忘了你是什么身份?”
熊天伦呵呵一笑:“我是什么身份?你赵健忘,难道没听掌门师傅说,今后华山派由我与你共同执掌?我是与你平起坐的华山派熊掌门。”
青云道长也没有想到,他临死前的这一“英明”决定,更加加快了华山两派分裂的速度。
徐天良无心听他俩的争吵。冷声道:“华山派的纠纷与在下无关,告辞!”
说罢,纵身跃起。
“哪里走!”华山派弟子中七八条人影跃起,截住了徐天良的去路。
截住徐天良的是支持熊天伦的几名分堂主。
他们拦截徐天良是有目的的。
一是借此挑起事端,趁机除掉黄明道,夺取华山派枝力。
二是擒住徐天良,询问金陵宝藏的秘密。
徐天良凝住身子,沉声问道:“黄掌门,这就是华山派的规矩?”
黄明道恼羞成怒.厉喝道:“放他走!”
围住徐天良的几名分堂主动也没动。
黄明道怒斥道:“大胆你们竟敢违抗掌门之命?”
几名分堂主冷声道:“我们只服从熊掌门的命令。”
熊天伦发出一声刺耳的冷笑。
黄明道沉下脸,对孙对兴等人道:“七星剑客与本掌门送客。”
孙圣兴、文世坚、高飞翔、唐武波、石修阳、邓仁泉和梁俊海闻声,一齐上前。
当!当!几名分堂主亮出了兵器。
刷!刷!七星剑客长剑出鞘。
刹时,坪中响起一片刀剑出鞘之声。
“你们这是干什么?”邢修平挥着手高声叫嚷着:“难道你们想互相残杀不成?快把刀剑都收起来!”
可是,谁也没有听他的话。
这是一场势在必行的火并厮杀,谁也避免不了,谁也阻挡不了。
黄明道与熊天伦各自接住剑柄,怒目相视。
黄明道厉声道:“不遵守师尊遗命者,便是华山派叛贼。”
熊天伦沉声道:“不替师尊报仇雪恨者,便是华山派叛逆。”
黄明道知道这场杀已不可避免,心中顿生杀气,咬牙道:“今日本掌门就要替华山门派清理门户。”
熊天伦早有此心,冷哼道:“本掌门早就想替华山派清除叛逆了。”
昏暗的坪空中陡然耀起两道剑芒。
“不要!”邢修平厉叫着,拔出腰间的长剑,跃向坪空。
一声震耳的金铁交鸣声,响彻了坪空。
空中迸出一团瀑开的血花。
邢修平手中的长剑裂为三截,头顶和前胸被剑锋劈开,身子怦然坠地。
他恰落在青云道长的身旁,裂开头颅里的白花花的脑浆溅到了青云道长苍白的脸上。
黄明道与熊天伦都怔住了。
他俩都不愿邢修平死,也没心要杀他。然而,邢修平却死在了他俩的剑下。
“呀!”经过片刻之后,黄明道与熊天伦再次出手。
两位掌门的出手,是华山两派的火并的信号。
顿时,七星剑客与几名分堂主、华山弟子之间,一齐动了手。
华山两派火并,就搁下了徐天良不顾,徐天良轻身一跃,已抢至坪口石阶旁。
华山派火并,与他本不相干,他原打算就此离开这是非之地。
然而,他却没有走。
他很想知道华山派这次火并的结果,他没有任何企图,仅仅只是想知道而已。
于是,他摘下竹笠,立在坪口石阶旁静眼观看。
华山派这场火并,究竟谁胜谁负?
第十五章 吸血红魔红蝙蝠廖天奎
镜子中是个真正的丑八怪。
满脸上脓包与水痘,眉毛脱落了,前额也脱去了一大片头发,嘴扭曲了,鼻孔埋在了脓包堆里,那模样,就像是个染了梅毒,烂透了顶的丑怪物。
唯一没有变的,就是那双眼睛,晶亮的眸子,依然闪着精芒。
白素绢在等待着徐天良发怒。
她很想看看徐天良发怒时是个什么模样。
徐天良除了身子颤抖了一下之外,没有任何反应。
他平静地将镜子递还给她,问道:“白姑娘,还有何吩咐?”
她很惊讶地看着他,默然了片刻道:“我如果现在还有吩咐,那以后我就无法再叫你替我办事了。”
他点点头,淡淡地道:“你说得不错,我还有一次为姑娘效力的机会。”
说罢,他转身就走。
“哎。就这么走了?”她唤住他,声音十分柔和。
他转回身:“白姑娘今天还不感到满足么?”
她浅笑道:“本姑娘今天倒是满足了,不过,你这一走,今后叫我到哪里去找你?你刚才说了,你还要替我效一次力呢。”
他冷漠地道:“凭白姑娘的聪明与智慧,还怕找不到我?”
白素绢摇摇头:“那可不一定。”话音顿了顿又道:“不如这样吧,我与你约个日期,到时候你来找我,我把要你做的另一件事告诉你,你替我办完事,我俩就算完了。”
徐天良想了想道:“行,不过……”
白素绢肃起面容,打断他的话:“听着!三个月之后,也就是七月七日正午,我在华山北峰白鹤泉等你,你可不能失约。”
徐天良淡淡地道:“我决不会无故失约,但如果我有师命在身。或身在外地,或因故受阻,不能如期赴约,还望白姑娘见谅。”
白素绢断然地道:“不行!”
徐天良正色道:“在下所许诺言,决不反悔,反正替姑娘办一件事就是,姑娘何必一定要定此死约?”
白素绢扳着面阵,十分严肃地道:“我就是要定死约,除非你是死了,无任何情况,你都必须在七月日正午赶到白鹤泉,否则……”
徐天良扯动了一下歪嘴,料想下面一定是句诅咒他的话。
不料,白素绢却道:“否则本姑娘就死给你看!”
徐天良鼓起了眼。
这话是什么意思他听不懂。
白素绢似乎明白他的心思,又重复道:“七月七日,你若不来北峰白鹤泉,本姑娘就在泉旁自尽,若有食言,天打雷劈、万箭穿心、百毒烂体,不得好死!”
她态度十分认真,语气异样凝重,不像是在说假话。
徐天良怔住了。
她这样严肃,天才知道七月七日,她将要自己干什么?
白素绢紧紧迫逼:“你答不答应?”
徐天良只好点点头:“七月七日我一定来北峰白鹤泉。”
白素绢脸上绽出笑容:“这就好!”
徐天良转身一跃,已出十步之外。
“哎……”白素绢还想向他说什么。
徐天良已施展踏雪无痕的轻功,上了鬼见愁涧上的铁链桥。
他没有回头,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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