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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双龙传全集 黄易-第4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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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子陵正为此头痛,乏言以对。

    沈落雁细审他神色,黛眉轻蹙道:“你们束手无策吗?我真后悔让寇仲见李秀宁。”

    徐子陵道:“若柴绍回来劝她能否起得作用?”

    沈落雁道:“若柴绍这么忽然回京,只会启人疑窦,末见其利先见其害。此事因牵

    涉的是秀宁公主骨肉相连的王兄,外人恐怕鸡起作用。”

    徐子陵叹道:“那唯一方法,是找到那批火器,然后设法证明李建成确有杀害秦王

    之心。”

    沈落雁摇头道:“这批火器大有可能在杨文干手上,找到了仍不足证明是李建成的

    奸谋。”

    徐子陵道:“我回去找寇仲商量,看看还有什么好办法,你务要设法稳住秀宁公

    主。”

    沈落雁忧心戚戚道:“只好如此。”

    又道:“我与魏徵见过面,探过他口风。”

    徐子陵勉力振起精神,通:“他反应如何?”

    沈落雁道:“魏徵对李渊杀密公非常不满,对王伯当的忘恩负义更是切齿痛恨。李

    建成杀刘黑闼亦使他非常反感,认为李建成比不上李世民。魏徵是个有大志和理想的人,

    当年说服密公降唐,是为大局着想。我作出暗示有事想与他晤谈,若他肯主动来找我,

    我认为可把事情向他坦诚说出,这个险是值得冒的。如魏徵投向我们的阵营,我们不但

    可通过他清楚建成的计划,还可说动建成方面的人,达致分化建成一系的目标。”

    徐子陵道:“四干在长安的任何行动,多少带点风险,你看着办吧!”

    “是我!伏骞!”

    寇仲耳鼓响起熟悉的声音,忙硬收回击出的双拳。

    另一人不用说是伏赛的首席大将邢漠飞,他向寇仲打个手势作久别重逢的招呼,横

    移到园内,腾空而起。

    寇仲担心得要命,不过他们两人能于此时出现,既截住他,又由邢漠飞代替他引开

    追兵,显是完全掌握形势,忙知机的紧追在向他打手号着。他跟随在身后的伏赛,述如

    鬼魅的穿房越舍,从北墙离开。

    直奔抵永安渠东岸,两人藏在岸林暗黑处。

    寇仲心叫好险,如非有此变化,造皇大计可能就此完蛋。

    关心问道:“漠飞不会有事吧?”

    伏骞揭开头罩,露出满脸虬髯的独特形相,微笑道:“放心吧!漠飞的轻功尤在我

    之上,兼精于遁逃潜隐之道,今趟且是有备而来,包保能安然脱身。”

    寇仲亦揭去头罩,心忖幸好怕气闷没戴上面具,否则要多解释一番,道:“你们是

    否在跟踪云帅?这是没可能办到的,这老小子的轻易功夫恐怕连石之轩都追不上他。”

    伏骞着他在岸旁并肩坐下,油然道:“云帅的手下中有我们的人在,晓得尹祖文是

    他和李建成间的联系人,所以这几晚均在尹府守候他,最理想是把他击杀,岂知遇上少

    帅。”

    寇仲不好意思的道:“竟坏了你老哥的大事。”

    伏赛道:“或者是他命未该绝。”接着目光灼灼的注视他,沉声道:“少帅理该在

    南方指挥 。aikanxs。 第一时间更新大军,收拾林士宏和萧铣,为何竟现身长安?”

    寇仲心念电转,很想骗他是来刺杀李世民,可是人家刚帮自己一个天大的忙,那说

    得出这种话,叹道:“不瞒你老哥,我们已和李世民和解,现正全力支持他登上皇位。”

    伏赛剧震失声道:“什么?”

    寇仲耸肩道:“我根本不是当皇帝的材料,勉强去做只会痛苦一生,也害苦天下苍

    生令他们不能早过得好日于。你现在是以什么身份到长安来的?”

    伏鸯露出感动的神色,道:“少帅确当我是真正的朋友,否则绝不肯把如此机密的

    事告诉我。放心吧!我不会令你失望的。”

    寇仲采手搭着他肩头,欣然道:“我们是其过患难的兄弟,有什么须隐瞒的。你的

    敌人是我们的敌人,李小子若做得成皇帝,定会助你收拾统叶护。现在我们先去看看漠

    飞是否安然无恙,再坐下来好好研商,看怎样可把长安翻转过来。”

    徐子陵心情恶劣的回到司徒府,离天亮只有个把时辰,跋锋寒独坐漆黑的内堂一角,

    微笑道:“适才有高手来踩场,此人放到江湖去,必是很有名堂的人物,身手颇为了得。

    我缀在他身后,看着他绕了几个圈,最后在大堂当眼处留下‘曹三顿首’四个字,然后

    悄悄离开,若不是为大局着想,我定把他擒住生?。”

    徐子陵在他旁坐下,笑道:“池生春可笑的把戏来哩!他是想肯定金子是否藏在这

    里,不过只要是老江湖,见人人倒头大睡,该如金子不在府内。”

    跋锋寒道:“他并没有到内宅隔窗窥探,显是对你们的身份没有丝毫怀疑徐子陵道:

    “那批火器有眉目吗?”

    跋锋寒摇头道:“尔文焕与你们在六福分手后,赶回上林苑,累我在外捱冷近两个

    时辰,仍不见他出来,只好回来睡觉,真是他奶奶的熊!”

    徐子陵道:“老尔迷上上林苑一位叫春香的红妓,多晚没回家。希望他明晚仍继续

    流连不舍,那只要晓得春香宿处,我们可大刑侍候。”

    跋锋寒讶道:“子陵因何忽然对此事这么积极?”

    徐子陵正要说话,寇仲穿窗而入,嚷道:“今晚是死过翻生,你道我遇上什么人?”

    寇仲说罢今晚惊险的遭遇,最后道:“伏骞现在是以代表乃父的身份,领着吐谷浑

    使节团受邀来长安,所以虽然发觉邢漠飞逃进贴近皇城朱雀大街的外宾赔去,李建成仍

    莫奈他何。”

    跋锋寒点头道:“邢漠飞确非常了得,在杨虚彦和云帅两大高手穷追下仍能安然逃

    返外宾馆。”

    徐子陵脸露凝重神色,沉声道:“谁邀伏骞到长安来?”

    寇仲道:“是由李小子奏请李渊,得李渊点头。李渊肯定不晓得建成和统叶护的关

    系。伏雾抵步的第二晚,李渊还设国宴款待他,席间不住问有关西突厥的事。你的神色

    因何这么难看?”

    徐子陵把心中顾虑说出来,道:“他造谣的方式是似乎有点惟恐我中土不乱的样子,

    令我对他生出怀疑。”

    跋锋寒道:“与伏骞有交情的是你们而非李世民。但现在我们和李世民合而为一,

    伏赛若破坏我们的大事,势与李世民结下解不开的深仇,将来若我们成功助李世民一统

    天下,李世民必拿吐谷浑开刀,对他有害无利。若我是他,不论先前的计划如何,此刻

    一定乖乖的与我们协作,联手对付东西突厥。伏骞以国家为重的做法无可厚非,谁都不

    能怪他。”

    寇仲同意道:“当我坦白地告诉他我们和李小子现时的伙伴关系,他表现出深受感

    动的样子,赞我够朋友。放心吧!说到底他最主要的敌人是统叶护而非我们。若建成干

    掉李小子,登上皇座,肯定吐谷浑会遭殃。”

    徐子陵稍觉安心,点头道:“难怪李建成于颉利大军压境的非常时期,仍要先对付

    秦王,皆因有统叶护为他撑腰,以为在必要时统叶护可牵制以领利为首的塞外联军。”

    跋锋寒摇头道:“统叶护肯定是不安好心,只是利用李建成来动摇李唐根基。若李

    唐不稳,他可大举入侵中土西陲,与颉利瓜分中原土地,更以中原作为与颉利较量的战

    场,重演南北朝时的乱局。”

    徐子陵苦思道:“李建成与云帅有什么协议?云帅为何要偕大批高手到长安来?”

    寇仲道:“最有资格答这问题的是伏骞,据他分析,李建成是要假云师之手,借助

    火器杀李世民于宏义宫,那在事后建成、元吉均可推个一干二净。”

    跋锋寒拍桌道:“这一招很绝。”

    寇仲道:“若有火器在手,加上攻其无备,宏义宫又比不上腋庭宫的规模,云帅确

    有很大的成功机会。即使建成手下里有李世民的线眼,也起不到作用。”

    徐子陵道:“幸好我们先到长安,为秦王的回朝作好准备,否则定要败得一榻糊涂。

    唉!云帅这支奇兵如何解决,若我们抢先动手又怕打草惊蛇。”

    跋锋寒道:“只要毁去那批火器,云帅的那批人将成无牙老虎,问题在这亦会打草

    惊蛇。”

    寇仲道:“先查出那扯火器的下落再说。”

    徐子陵道:“还有另一个难题,你们有否想过刺杀赵德言的后果?”

    跋锋寒道:“领利南侵的事已成定局,只是个时机的问题,赵德言死在长安皇宫内,

    可令他有藉口大兴问罪之师。”

    寇仲点头道:“陵少是担心中土被领利大军蹂栏的惨况,幸好山人自有妙计,只要

    我们能营造出一种形势,使颉利不敢托大,以最快的速度直攻长安,我们可议起全力,

    截击他于长安城外,别人怕他,我寇仲仍不把他放在眼内。”

    跋锋寒往窗外瞧去,通:“天亮哩!”

    玄武门由两堡一门组成,位于皇宫正北,是从后方通往太极主宫的唯一通道。

    门分三重,深进近百丈。门内东西左右各置一堡,有坚固隔墙环护,靠门道一方又

    分设三座哨楼,有如六个轰土墙内永不休懈的巨人,随时俯视经过的人。

    两堡为禁卫军长驻之地,守卫森严,即使来攻的是千军万马,因受形势局限,仍是

    有力难施。

    玄武门外是西内苑,为附属皇宫的园林禁地,西内苑东山阁是元吉所居的含光殿。

    居于西宫腋庭的李世民,又或居于东宫的李建成与西内苑的李元吉,进出太极宫多取道

    玄武门。

    文武官员进入皇城宫城诸门,均须出示身份证明,而每月例要到设在玄武门禁卫军

    总部的监门卫衙办理一次验证和更易的手续。

    此刻正由御骑长程莫亲自领徐寇两人到玄武门东指挥 。aikanxs。 第一时间更新所办理手续,即场换上禁卫军

    的日常便服,扰攘近一个时辰,两人始能脱身。

    程莫却向两人道:“韦公公要见你们,向你们亲自讲解宫廷的规矩。

    接着压低声音道:“韦公公是宫内大忙人,少有对新任职的人这么重规,两位真的

    前程似锦。”

    接着领他们到韦公公位于太极宫西的宫监所,韦公公仍侍候李渊未返,程莫只好陪

    他两人呆坐。

    半个时辰后韦公公匆匆回来,真个不厌其详的向他们解释宫内情况,提醒他们该注

    意的事和一般礼仪,说到一半,两人始醒悟过来,他们两个左右马球长不但要侍候皇上,

    训练球手,还要陪宫内妃殡打马球,难怪韦公公如此紧张。

    最后,韦公公不悦道:“你们昨晚是否没有睡觉,为何此刻会一派没精打采的样儿,

    幸好今天皇上没有空,否则本监如何向皇上交待?”

    寇仲心忖公公你瞧得很准,不过纵使精满神足,听毕你闷出鸟来的训话,也要变成

    瞌睡虫,表面当然恭敬答道:“昨晚给尔大人和乔大人硬扯去饮酒,确睡得不够。”

    韦公公闷哼道:“成为禁卫军后生活自当检点,若非皇上开恩,准你们暂时外放,

    我定使人十二个时辰瞧着你们。今天没事哩!明早精精神神的来见本监。”

    两人如获皇恩大赦,立即开溜。

    回府途上。

    寇仲叹道:“这么折腾下去,连打坐的时间也没有,早晚我们会支持不住。他娘的!

    听韦公公的口气,明天似乎会忙出人命来。”

    徐子陵从容道:“这个你可放心,元吉今天回来,不但李渊忙,妃嫔亦忙,他们忙

    即是代表我们有空闲,训练球手由我们主事,不用我教你也该知怎么办吧?”

    又皱眉道:“有什么办法可查出上林苑内春香闺房所在处呢?”

    寇仲道:“那要到风雅阁走一趟,青姊肯定出我们在这方面有办法。”

    徐子陵道:“这种事由小杰夫办较我们妥当,回去先睡他人事不知的一大觉,入黑

    前天塌下来也不去管。”

    寇仲欣然道:“正合吾意。”

    刚踏入司徒府,王玄恕迎土来低声道:“乔公出和尔文焕在大厅等你们。”

    寇仲破口骂道:“他奶奶的熊!这累死人的战略被他们运用得出神入化,还有什么

    人来过?”

    王玄恕答道:“裴寂和胡佛父女先后来见过福乐爷,详情要问福荣爷,他没时间和

    我说话,雷公清早坐船离开。”

    寇仲吩咐王玄恕着查杰到风雅阁办事,入厅见乔尔两人,正陪他们有一句、没一句

    闲聊的宋师道乘机脱身。

    寇仲朝写下“曹三顿首”的东壁瞧去,王玄恕早依吩咐清洗干净,还加漆新油,不

    留痕迦,心中好笑,坐下笑道:“两位大人不是又来找我们去风流快活吧?”

    尔文焕见两人换上禁卫军服,上戴黑色朴头,身穿红色盘领袍,素色袖套,足踏黑

    色高筒靴,连忙出言恭贺。

    寇仲叹道:“有什么好恭喜的,只是韦公公已非常难侍候。唉!不要再提这种事了,

    你们还未逮捕曹三那兔崽子归案吗?”

    尔文焕先与乔公山交换个眼色,故作惊讶道:“蔡大人因何忽然提起曹三?”

    徐子陵若无其事道:“昨夜有人在府内留下‘曹三顿首’四个大字,他娘的!若他

    敢再来,我两兄弟定打断他的腿子。幸好是我先见到立即着人洗掉,若让福荣爷见到定

    有一顿好骂。”

    乔公山装作骇然道:“曹三定是觑觎你们的金子,此事非同小可,大家兄弟,我们

    绝不会坐视。”

    寇仲不用猜早晓得他会有此番说词,亦准备好答案,慢条斯理的道:“乔大人放心,

    我们福荣爷做事一向稳妥,荣达大押在城内有个大铁库,此库必须以特制锁匙打开,始

    能扭动锁掣,移开封门的大铁闩,否则只有便把铁库破开一法,那至少要几天工夫才成。

    最妙是金子被溶铸为每块重五百斤的金砖,能徒手搬走一块已非常了不起,为的就是防

    范像曹三这类鼠贼狗盗。现在锁匙由我两兄弟保管,要取吗须问过我们的刀子才成。”

    尔文焕无奈道:“那我们可放心哩!你们是如何把金子运来的?”

    徐子陵道:“住过去几个月我们逐块逐块的运来,现时藏金处有人十二个时辰轮更

    看守,都是我们手下信得过的兄弟。”

    寇仲乘机道:“但无论如何,我们怎都要提高警戒,他娘的!给曹三这么一闹,今

    晚我们只好守在福荣爷旁,两位大人早点拿着曹三,我们才敢去风流快活。”

    尔文焕和乔公出听得脸捡相觑,又拿他们没法,难道告诉两人曹三的留字是他们派

    人来写在壁上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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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卷 第十一章 冬雪之末

    大唐双龙传 。35hf。 经典文学

    第十一章冬雪之末——

    寇仲忽地从最深沉的睡眠中惊醒而起,从卧变坐,睁眼瞧去。

    一张如花里胡哨脸正向他盈盈浅笑。

    寇仲差点不相信自己眼睛,想揉限时,香气袭来,本在椅上安坐的美女移坐床沿,

    小嘴凑到他耳旁道:“不要吵!子陵仍在寻他的好梦,跋锋寒刚离房往前堂去了。”

    寇仲倒抽一口凉气道:“我的娘!婠美人你怎会忽然出现的?”

    竟然是人已不知所踪的婠婠,她移动的动作自有种无声无息的姿态,像鬼魅般使人

    疑幻似真。

    婠婠俏脸泛着圣洁无瑕、今人难辨正邪、使她的美丽更异乎寻常的光泽,显示她的

    天魔大法更有精进突破。

    婚姑的香唇自然地往他敏感的耳珠轻吻一口,还充满挑逗意味的先吹一口气到他其

    内,柔声的道:“这句话该由我问你们才对,少帅到长安来,又要干什么见不得光的

    事?”

    寇仲骇然道:“原来你仍一直躲在长安。”心中叫苦,婠婠的破坏力会比石之轩更

    大更彻底,因为她晓得杨公宝库的秘密。

    婠婠微笑道:“什么躲躲藏藏的,说得真难听。长安是婠儿的家嘛!嘻!人家旱猜

    到你们会扮鬼扮马的回来,只是没想过仍是扮福荣爷这老掉牙的陈年旧计,不怕石之轩

    揭破你们吗?”

    寇仲颓然道:“此事一言难尽,容后再从详禀上,先告诉我,你打算拿我们怎样

    呢?”

    婠婠道:“人家能拿你们如何?唔!待人家好好想想,迟些告诉你。你的身体真诱

    人。”

    寇仲头皮发麻的俯首瞧着婠婠约右手采进他衣襟内,温柔多情地经抚他宽阔的胸膛,

    愕然道:“你在干什么?刚睡醒的男人最危险,再搞下去,弄起我的火,包你贞操不

    保。”

    婠婠闭上美目,螓首枕往他肩上,赤足移往床上,大半边身子紧挨着他,左手搭上

    他男一眉膊,梦呓般道:“你欢喜便为婠儿破身吧!人家绝不介意。”

    寇仲尽力抵受着她充满妖异的诱人魅力,但她纤手轻抚处,有种直舒服至心底的迷

    人感觉,今他心中矛盾得要命,既想她停止,又想她继续下去。

    苦笑道:“婠美人似乎找错对象,你的心上人是在隔怜而非这里呢。”

    时近黄昏,天色渐暗。

    婠婠柔声道:“少帅和子陵均是令婠儿倾心的男性,少帅不想人家把对子陵的爱,

    全转移到你身上吗?”

    寇仲到此刻仍不明白为何婠婠甫露面,竟对自己热情如火,主动挑引,叹道:“既

    然你忽然移情别恋爱上我,那就更不要耍我。不要忘记贵派的女子,只能跟不欢喜和没

    有感情的人欢好,难道你要重蹈令师覆辙?”

    婠婠往他耳珠轻嘴一口,娇柔地道:“少帅啊!请你先弄清楚一件事,敝派这禁忌

    只适用于尚未练成天魔大法的人身上,婚见天魔大法已成,再没有任何顾忌,要找男人

    当然不愿委屈自己。”

    寇伸大讶道:“那你更该到怜房才对,现在你肯定是摸错新房。”

    婠婠微嗔道:“你真的那么想人家到另一张床上去吗?”

    寇仲忙赔笑道:“只是忍不住问个清楚明白,陵少比找更没有定力,受不起刺激。

    唉!你不是为找男人才到这里来吧?”

    婠婠坐直娇躯,睁大美丽的眸子,收回令他心驰神荡的玉手,香肩微耸,白他一眼

    道:“为什么不可以哩?现在是先培养感情,让你有充足的心理准备,人家的要求很少,

    只是一夜恩情,事后不用你负担任何责任,亦不会告诉任何人。”

    寇仲细审她国色天香的玉容,骇然道:“不要唬我!你在耍我,对吗?”

    棺婚无可无不可的道:“迟些你会知道答案。少帅大军是否正分批潜来关中,其中

    最精锐的会躲到宝库去呢?”

    寇仲把心一横,无可奈何的道:“你只猜对一半,我们今趟来不是要里应外合的攻

    下长安,而是要发动一场政变,助李世民登上皇座。现在什么都告诉你哩!任由大姐发

    落。”

    婠婠神色不变,淡淡道:“算你老实。若我不是为弄清楚你们到长安搞什么鬼?早

    现身与你们相会。沈落雁去见秀宁公主,接着秀宁公主往访沈落雁,只要不是蠢材,当

    知她要见的人是你。秀宁公主离开时又像哭过的样儿,接旧的两天都是郁郁寡欢。唉!

    我的少师爷,你凭什么敢去见李秀宁?李秀宁因何不揭发你?明眼人一看便知大有问

    题。”

    寇仲愕然道:“你对宫内发生的事确了若指掌。”婠婠凑前经吻他嘴唇,又挪开少

    许,露出迷人的甜笑,道:“李唐宫内

    这么关键的重地,怎会缺少我们的人,这眼线是由先师亲手布下,只对婠儿忠心。”

    寇仲沉声道:“你对李世民做皇帝,似乎没有任何反感?”

    婠婠采手抚摸寇仲脸颊,道:“谁当皇帝有什么打紧?将来的帝国愈强大,婠儿愈

    欢喜。我不但不会出卖你,还会全力助你。唉!人家怎舍得害你们,怕你们不够讨厌婠

    婠吗?”

    寇仲听得目瞪口呆,完全掌握不到她真正的心意,只晓得事情成败,完全操纵在她

    的手里。

    婠婠收回玉手,轻轻道:“代我向子陵问好,迟些人家回来找你。”

    徐子陵来到床沿坐下,寇仲仍在发呆。

    寇仲哭笑难分的道:“婠大姐刚来过。”

    徐子陵神情凝重的道:“你惊觉坐起来的声音,当时也把我惊醒过来。”

    寇仲道:“你听到我们的对话吗?”

    徐子陵道:“只听到她故意说给我听的最后两句,你的说话则一字不漏。”

    寇仲道:“这是什么娘的功法,她并没有束聚声音。”

    徐子陵道:“她不但已代替祝玉研成为魔门独当一面的人物,且在天魔大法上青出

    于蓝。若我没有猜错,她的语声被局限在天魔场内,故不会外泄。”

    寇仲不解道:“她像是要蓄意来调戏逗玩我的样儿,照道理她应找陵少而非是我。”

    徐子陵皱眉道:“婠婠变得似石之轩般难测和可怕,以前又说过她自有一套振兴魔

    门的方法。唉!我真怕她挑战妃暄,进行一场魔门和静斋间的决战。”

    寇仲骇然道:“那怎办才好?以她们目前的功力,没有人能逆料战果。”

    徐子陵道:“你告诉她我们支持李世民做皇帝,她如何反应?”

    寇仲沉吟道:“她不但没有动气,还说将来的帝国愈强大,她愈高兴。令人完全摸

    不透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徐子陵苦笑道:“终有一天我们会明白,出去再说吧!”

    跋锋寒在花园半廊截住他们,道:“有客人到,我们到亭子说话。”

    三人来到像处于雪白冰封世界内的方亭,环石桌坐下。

    寇仲先把婠婠姑出现的突变告诉他,跋锋寒道:“她当是在远处窥伺,否则我定能

    生出感应。”

    徐子陵道:“很难说,天魔大法诡变莫测,寇仲要到她入房坐下始醒觉,兼且她对

    我们没有敌意,令我们更难生出感应。”

    寇仲道:“外面发生什么事,何故把我们截住?”

    跋锋寒微笑道:“新伙伴来行见面礼嘛!”

    寇仲和徐子陵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跋锋寒道:“这一招很绝,亏他们想出来。今早裴寂来见我们福荣爷,说李渊认为

    钱庄须扩大本金至一百二十万两黄金,故要加入沙天南和独孤峰两位协作伙伴,每人各

    出十万两,还颁令种种规矩,把贞观钱庄变成行杜式的一盘生意,每年由合伙者依投入

    资金比例选出社头。那只要池生春得其他人支持,可一举把控制权夺过去,我们的福荣

    爷别无他法下只好答应。”

    寇仲笑道:“真有趣,不过恐怕池生春不但事与愿违,还要把他香家累积的财富硬

    呕出来。若我所料不差,独孤峰那一份该是由池生春拿钱出来的。独孤峰如非银根短缺,

    就不用把《寒林清远》卖给池生春。”

    跋锋寒油然道:“这方面的事暂不用我们去管。难得是小俊应付人的手法愈趋圆熟,

    头头是道,可独当一面,何况有宋二哥在旁协助。”

    寇仲笑道:“我们的事如何?”

    跋锋寒道:“小杰幸不辱命,查出春香闺房在上林苑内的位置,今晚就让我以大刑

    侍候尔文焕大人,保证他事后会以为因过度欢好致虚脱。”

    寇仲道:“事关重大,我今晚充当老跋你的小卒,在旁看头瞧尾,为你照应。”

    跋锋寒欣然道:“子陵不去趁热闹吗?”

    徐子陵道:“我想去见石之轩,顺道看看希白的情况。”

    寇仲同意道:“我们分头行事。”

    徐子陵道:“应否告诉石之轩婠婠刻下在长安呢?”

    寇仲道:“告诉他没有相干,他绝舍不得害婠美人,还可告诉他伏骞是我们的人,

    避免不必要的误会。”

    跋锋寒道:“尚有一事告诉你们,元吉回来了,还在风雅阁定下一某酒席,今晚要

    去风花雪月一番。”

    寇仲想起他处死窦建德的情况,双目杀机大盛,狠狠道:“看他能风流至何时?”

    石之轩独坐小厅内,内院隐隐传来侯希白均匀细长的呼吸吐纳声。

    对徐子陵来访他没有丝毫讶异,就像心如死灰,这世上再没有任何事 。aikanxs。 第一时间更新能令他心湖兴

    起波澜。徐子陵踏足小厅,心中对他生出这种特异的感觉。

    石之轩柔声道:“子陵到我身旁坐下。”

    徐子陵在他身旁隔几坐下,问道:“邪王在想什么?”

    石之轩平静的道:“自我出道以来,从没有人问我在想什么?更没有人敢问我脑袋

    里转的念头。”

    接着往他注视,若无其事的淡淡道:“为何子陵总是以邪王来称呼我。是否下意识

    地害怕跟我石之轩建立起密切的关系?说到底青璇仍是我石之轩的亲女儿,这是包括天

    地在内没有人能改变的。”

    徐子陵苦笑道:“我们的关系从未试过稳定下来,我从不晓得下一刻你会否动手杀

    我?这是邪王你的本色,你来教我该怎样处理我们问的关系吧!”

    石之轩往前凝视,似在深思此一问题。

    徐子陵忍不住道:“我刚才进来的一刻,直觉感到你孤独的心境。”

    石之轩淡淡道:“自我懂事以来,便感到自己的孤独,那不是有多少人在你身旁的

    问题,而是当你把这人间世看通看透,你会变成一个冷静的旁观者,他们对得得失失的

    执迷不悟,在我眼中只是不值一哂的愚昧。要玩这生死之间的游戏吗?我石之轩比他们

    任何一个更出色当行。我曾企盼宗教能提供我在这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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