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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双龙传全集 黄易-第3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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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坐骑的敌兵,偷天剑化作一道变幻莫测的光束,破空而去,直取杨虚彦。

    以细碎剑气影响对手视力乃杨虚彦的拿手本领,影子刺客之名正是由此而来。

    可跋锋寒何等人也,功聚双目,立即看得一清二楚,连剑出击,拚着受伤,亦要藉

    机一较高下,如能重创至乎杀死杨虚彦,当然非常划算,故此一剑乃跋锋寒全力所聚。

    杨虚彦策马从两骑中窜出,阴恻恻笑道:“跋兄已是强弩之末,还想逞强吗?”

    倏地剑往下压,斜指跋锋寒,似攻非攻,右手却朝跋锋寒拍去,本来白净修长的手

    在刹那间由白转红,再由红转黑,诡异邪恶至乎极点。

    跋锋寒心中想起《御尽万法根源智经》,但见前方变成尽是杨虚彦似能塞天盖地、

    邪恶可怕的黑漆漆巨灵之手。

    在他后方的徐子陵此际亦到了生死立判的关键时刻。

    劲气罩空而来,他不用回头去看,也知李元吉跃离马背,向他凌空扑击。

    徐子陵此际正深陷在重围之中,他每一刻都要挡格从四方八面攻来的兵器,而李元

    吉正是看透此点,故放手全力向他凌空扑击,只要他分神应付,在地面前仆后继朝徐子

    陵狂攻的敌人肯定可把他乱刀刺成肉酱,若他不埋李元吉从天攻来的裂马枪,当然是饮

    恨于李元吉手下的结果。

    纵使徐子陵能勉强挡过李元吉此枪,可是李元吉一旦枪势展开,定能把他缠死,待

    其他大将高手赶至,两人更是休想脱身。

    徐子陵处此生死存亡之际,心神仍是一丝不乱,无有遗漏,不但清楚自己的处境,

    更清楚跋锋寒方面的情况,清楚晓待他和跋锋寒间,只有一个人能脱身离开,而徐子陵

    已决定牺牲自己来成全跋锋寒,让他留下性命去完成击败毕玄的梦想。

    “临!”

    徐子陵吐出真言,全场皆震——

    输入者:前尘、阿贤、星诗

    由卧虎居校正排版||//nsh。yea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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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卷 第七章 山穷水尽

    大唐双龙传 。35hf。 经典文学

    第七章山穷水尽——

    寇仲领着手下奋勇苦战,遂寸逐尺的往西推进,追随他的将士不断倒下,四周则是

    杀之不尽,密密麻麻的敌人。

    在他左方的单雄信忽然一声惊叫,随着倒地的战马抛滚地面,原来战马因多处受伤,

    失血过多,终捱不住。

    寇仲心中叫糟,却是无法分身,十多名敌军立把单雄信团团围住,刀剑矛斧齐下,

    单雄信就此完了。

    寇仲瞧得睚眦欲裂,心中大怒,井中月闪电劈出,敌骑纷纷坠地,寇仲像失去理智

    般,只知向前冲杀,不顾己身,但求伤敌,在敌人中硬杀开出一条血路。

    “当!”

    井中月给对方硬震回来,同一时间背心传来锥心剧痛,他自然而然生出抗力,后方

    本已命中他背心要害的长戟在他真气冲击和身体晃动下,滑往一旁,在他宽肩上拖出一

    条深几见骨的伤口。

    寇仲清醒过来。

    就像从一个噩梦中醒过来,发觉自己正陷进另一个噩梦中。

    四周全是敌人狰狞可怖的脸容,在火把光照耀下,他被敌人重重包围,身边再无手

    下追随,刀、剑、矛、戟四方八面向他不停招呼,而他已接近油尽灯枯的境地。

    洛水东岸的林区就在百许步的距离外,可是其中却不知隔着多少重敌人,他能闯得

    多远呢?

    有人在前方大喝道:“寇仲!你死期到哩!让老子把你的鸟头割去领功。”

    井巾月旋飞一匝,把击来的四、五把兵器挡飞,定神瞧去,赫然是李元吉的心腹将

    领宇文宝,难怪有能力挡自己一刀。而对方的长枪连消带打,正破空而来,直插他脸门。

    寇仲心中涌起一个念头,就是此刻绝不能死!待要举刀挡格,忽然发觉整条右臂酸

    麻之力,原来刚才再被人在肩胛处划了一剑,只因身体受创过度,没有平时应有的感觉,

    纯凭护体真气不让敌剑深进伤及筋骨。

    他心叫吾命休矣时,对方长枪竟在他头顶以毫厘之差划空而过,而他却往下跌坠。

    爱马千里梦往左倾颓,四周敌人蜂拥而来,各式兵器由上而下齐往他攻至,务要把他刺

    为肉酱。

    寇仲明白过来,他一直以人马如一之术支撑着爱马的生命,所以千里梦虽多处受伤,

    仍能撑到这刻,适才他真气不继,再无法以真气照顾千里梦,爱马支持不下去,立毙当

    场。

    他想起早前单雄信坠马惨死的可怕景象,千里梦死前的悲鸣像来自第二个世界的呼

    唤,寇仲心中燃起仇恨的火绒,左掌按地,“哩”的一声往前窜起,避过往下击来的七、

    八种兵器,移到宇文宝马腹下。

    宇文宝大吃一惊,寇仲虽浑身浴血,伤痕累累,可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何况是

    名震天下的少帅寇仲?若他胆子大一点,拚着不顾死伤一枪下击,保证可向世民、元吉

    领取击杀寇仲的大功,可是就在如此占尽上风的情况下,岂肯犯险,竟跃离马。

    寇仲暗叫天助我也,拚尽余力以背脊弹地,就那么以单手双脚紧夹马腹,又以井中

    月狠刺马股,战马吃痛长嘶人立,寇仲从马腹暗施人马如一之术,宇文宝的坐骑立即向

    前直冲。

    周遭的空气变得如有实质,沉重如巨石压体,不要说挥剑反击,连摇头眨眼这类动

    作也难以办到,整个人就像给杨虚彦这来自《御尽万法恨源智经》的邪异可怖的黑手魔

    功“石化”了。

    跋锋寒大吃一惊时,徐子陵真言传至,杨虚彦闻音一震,跋锋寒顿从他的魔手解脱

    出来,本似塞满天地的黑手变回缓缓拍过来的一只漆黑手掌。

    “呛!”

    徐子陵腾身半空,长矛绞击李元吉凌空刺来的裂马枪。

    跋锋寒偷天剑挑出,眼看刺中杨虚彦掌心!

    杨虚彦哈哈一笑,手掌回复原色,往后撤掌,右手影子剑挥击,挡格偷天剑,发出

    紧接徐子陵和李元吉两枪绞击声的另一清响,震慑全场。

    跋锋寒险些被杨虚彦连人带剑劈下马背,心中叫糟,晓得自己在目前筋疲力尽的情

    况下,肯定过不了以逸待劳的杨虚彦这一关。

    万里斑发出悲鸣,在敌人杀人先杀马的毒手下,惨死身亡。

    空中的徐子陵心中为爱马之死倘血,但时间却不容他多想,大喝一声!螺旋劲发,

    再一矛向李元吉攻去。

    事实上在空中的李元吉一口真气已尽,须踏足实地始能换气,故对徐子陵此枪避无

    所避,勉强挥枪挑击,同时借势使个千斤坠往地摔下去,待重稳阵脚后再施猛攻。

    岂知徐子陵此枪用劲巧妙,李元吉竟被他连人带枪挑往远处,而他则借力横移,来

    到跋锋寒后方,长矛脱手朝杨虚彦脸门射去,大喝道:“锋寒!”

    跋锋寒与他合作多时,当然明白他的意思,此刻可说是唯一逃走的机会,若让李元

    吉等众高手再团团围困,必死无疑,猛吸一口真气,弹离马背。

    塔克拉玛干颓然倒地,它全赖跋锋寒的真气,勉强撑持到这刻,失去主人的支援,

    立即结束残余的生命。

    徐子陵一把抱着跋锋寒,带得他在敌人头顶上方凌空横移七、八丈,往密林方向投

    去。

    杨虚彦影子剑随手挑开徐子陵掷向他的长枪,以后发先至的惊人高速,一股轻烟般

    追上离密林只两丈许的徐子陵和跋锋寒,举掌往徐子陵背脊拍去。

    他的手再次转为邪恶可怖的黑色。

    徐子陵已非第一趟遇上如此诡异邪恶的魔功,当日在幽林小谷,许开山隔着溪水向

    他攻击,亦曾把溪水变得像万斤般重的巨石,不过杨虚彦的魔功显然比许开山更胜一筹。

    即使在平时最佳状态下,要挡杨虚彦此掌已不容易,更何况是这接近油尽灯枯的当

    儿。

    徐子陵反手一掌迎击。

    “蓬!”

    杨虚彦给徐子陵震得在空中一个筋斗,坠往地面,而徐子陵和跋锋寒却像断线风筝

    似的给抛送入林。

    就在两掌正面交锋,徐子陵晶莹如玉的手和杨虚彦漆黑邪恶的手相击的刹那,除两

    个当事人外,只有跋锋寒最清楚个中情况。

    徐子陵全身剧震,敌人邪恶阴寒的真气千丝万缕无孔不入的侵进徐子陵全身经脉,

    筋疲力倦的徐子陵根本无法封挡杨虚彦这融合石之轩魔功和《御尽万法根源智经》中外

    两大秘法的一掌,更令跋锋寒既感激又悲愤的是,徐子陵在反击时早抱着牺牲自己、成

    全他的死志,把体内仅余真气以宝瓶气的方式由掌心释放,形成庞大反震之力,不但击

    落杨虚彦,更加速他们入林的势子。

    徐子陵眼耳口鼻同时渗出鲜血,晕死过去,跋锋寒能办到的就是反手把他搂紧,勉

    力护着徐子陵心脉,心中想到的就是有那么远逃到那么远,找个没有敌人的地方,全力

    为徐子陵施救。

    可是敌人肯放过他们吗?

    以跋锋寒目前的状态,孤身一人已没信心跑过懂得幻魔身法的杨虚彦,何况还要带

    着垂危的徐子陵。

    双足踏上树干,藉弹力抱着徐子陵腾空而起。

    后方破风声至,杨虚彦凌空赶来。

    跋锋寒心中生出强大意志,奋起余力,亡命向洛水方向窜去。

    战马惨嘶。

    寇仲从半昏迷的状态下醒转过来,发觉自己正滚下斜坡,尚未弄清楚是怎么一回事

    时,忽然身体又再悬空,朝下急跌,但见斜坡尽处竟是危崖峭壁,以他现时失血虚弱的

    情况,十多丈深的高度足可跌他一个粉身碎骨。

    心叫死得冤枉时,“蓬”的一声水花四溅,竟掉进一个不知在何方何处的湍急水潭

    中,流水旋又把他冲离水潭,随着一道急瀑,掉进向下层层湍奔的急流去。

    寇仲放松肢体,力图收集仅余的少许真气,运气调息。

    “蓬!”

    寇仲再随另一短瀑坠往最下层的水潭,水流至此转缓,寇仲睁目一看仍是在密林之

    内。

    水潭一端是一道在林内蜿蜒而去的小河,非常隐蔽。

    寇仲顺水浮沉十多丈,到气力稍复,才爬到岸上,再没法动弹。

    天色逐渐明亮。

    惨痛的长夜,终于过去。

    跋锋寒一手接着失去知觉的徐子陵蜂腰,另一手提着偷天剑,从一株老树飞泻而下,

    在黎明前的暗黑中,来到洛水东岸。

    后方追兵自远而近,火把光在林中闪烁移动,杨虚彦长笑声至,只见他现身一棵老

    树之巅,冷然笑道:“跋兄果是不凡,竟能逃至此处,我此刻就给你两人一个痛快。”

    跋锋寒暗感自豪,他利用密林的掩护,多番误敌惑敌,令杨虚彦摸错门路,否则早

    被追及。

    跋锋寒施展内视之术,晓得自己目下状态,根本没资格跟杨虚彦一决生死,何况大

    批追兵将至,他更没能力抵挡。

    哈哈笑道:“希望杨兄的水性像你的轻功那么好吧!”

    杨虚彦卓立老树颠顶,影子剑遥指岸旁的跋锋寒,哑然失笑道:“小弟怎敢妄自菲

    薄,跋兄请投水一试。”

    就在此时,船桧声响,一艘小舟从对岸暗处箭般射出。

    跋锋寒和杨虚彦愕然瞧去。

    一人操舟驶来,大喝道:“跋兄上船……”

    杨虚彦一声叱喝,人剑合一,从树顶滑翔而下,疾击岸沿的跋锋寒。

    跋锋寒大喝道:“希白兄来得正好!”右手还剑归销,左手夹着徐子陵,先一步腾

    身而起,向侯希白驶至的小舟降去,安然落在小舟上。

    杨虚彦落到岸沿,目送小舟迅速望南远去,双目杀气大盛,却己追之不及。

    寇仲调息近半个时辰后,体内真气逐渐凝聚,回复平常三、四成功力,身上十多处

    大小创伤在长生气的神奇功效下大致愈合,但大量的失血仍使他有虚弱的感觉。

    不过这并不是问题,问题在他信心意志所受到的严重挫败和打击,目睹手下逐一惨

    死眼前的愤慨无奈,以反对众兄弟生死未卜的焦虑,形成心头难以抒解的重担。

    他移到溪水旁,颓然下跪,头往下探进湍急的水流中,大喝两口水后,又把头仰起

    来,面对自己在水中的倒影,生出想痛哭一场,却是欲哭无泪的感觉。

    阳光从林木间洒射下来,照在身上暖暖的,可是他一颗心却冷若冰雪。

    这一切究竟是怎样开始和结束的?为何会弄至现今这样子?

    突围战是彻底失败了,李世民以高明的策略,把他的大军摧毁粉碎。

    自决定争霸天下后,他尚是首次生出后悔的念头。假若跋锋寒、徐子陵和其余一众

    手下全部战死阵亡,他如何面对这残酷的事实?至于对宋缺的期望,彭梁的少帅军,在

    这一刻是既遥远又不切实际,他再没心思气力去顾及。

    破风声在头顶响起。

    寇仲近乎麻木的神经立作出反应,骇然上望,无名疾冲而下,降至他肩头,以鹰喙

    磨擦他的头发表示亲热和眷恋。

    寇仲苦忍着的热泪终夺眶而出。

    无名冲飞而起,在头顶上方盘旋。

    寇仲心中暗颤,又生出一丝希望,无名究竟想领他到甚么地方去呢?

    小舟在侯希白操纵下朝洛水南端疾驶,徐子陵躺在船头,跋锋寒正勉力为他以真气

    疗伤。

    侯希白焦急的道:“子陵情况如何?”

    跋锋寒放开紧按着徐子陵的双手,目注前方,沉声道:“我不杀杨虚彦,誓不为

    人。”

    侯希白剧震失声道:“子陵!”

    跋锋寒叹道:“子陵尚未有性命之虞,不过内伤严重至极点,恐怕永远难以完全痊

    愈,且要看他的造化,希望他能凭本身清纯的真气,为自己创造奇迹。”

    侯希白一呆道:“竟严重至此?”

    跋锋寒道:“杨虚彦的黑手邪功霸迫恶毒,入侵子陵五脏六俯和奇经八脉,使我无

    法驱除。唉!你怎会这么巧于此生死关头出现来救援呢?”

    侯希白道:“我到梁都找你们,知你们仍在洛阳,遂立即赶来,途中遇上沈落雁,

    得她告知情况。早前在洛水等候机会,便是她的安排,只因她不宜现身,才由我单独来

    接应你们。”

    跋锋寒恍然而悟,难怪侯希白来得这么合时。

    侯希白沉吟片刻,道:“天下间,或者有一个人可治愈子陵的内伤。”

    跋锋寒大喜道:“谁?”

    侯希白道:“就是石青璇,她得乃母医道真传,又深悉石之轩魔功,只她才会对子

    陵的内伤有调治的办法。幸好子陵曾告诉找她目前隐居的地方,离此只是十天许的路程,

    我立即送子陵去。”

    跋锋寒喜道:“我陪你们去。”

    侯希白摇头道:“此事由我负责。跋兄得设法找到寇仲,再赶来和我们会合。”

    跋锋寒点头道:“只要寇仲未死,我定可找到他。希白一切小心,以杨虚彦和李元

    吉的为人,定不会放过你们。”

    侯希白哈哈笑道:“他们要伤害子陵,首先要问过我的美人扇。”

    跋锋寒长身而起,一声长啸,往左岸投去,转瞬消没在林木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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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卷 第八章 杨公归天

    大唐双龙传 。35hf。 经典文学

    第八章杨公归天——

    毛毛细雨,漫天洒下来,自午后开始,天上的云愈积愈厚,遮日蔽天,到黄昏时终

    落下小雨点。

    整个伊洛平原被茫茫雨粉笼罩,如烟如雾。胜利的大唐军对整个战场的清理,搜索

    敌人的行动,到此时才告一段落,开始在伊阙城西南方的平原集结和重组。

    寇仲比任何人更明白李世民的想在他壮大前抹杀他寇仲,他绝不会罢休。

    大规模的搜索行动,即将全面铺开。

    寇仲带着无名和一颗正在受伤淌血的心,来到能遥眺大唐军行动的小山上,感觉孑

    然一人的孤独滋味。

    成则为王,败则为寇。他终尝到惨败的痛苦和失落。

    雨点洒到脸上,凉浸浸的。

    猛地一个人影从左方密林闪出来,哈哈笑道:“好小子!原来你真的没死!”

    寇仲一声怪叫,扑下山坡,与跋锋寒拥个结实,欢喜得眼睛充满热泪。

    跋锋寒叹道:“子陵他!唉!子陵……”

    寇仲如受雷砸,脸上血色褪尽,往后跌退三步,颤声道:“子陵…”

    跋锋寒苦笑道:“不要误会,子陵仍未死。不过被杨虚彦以石之轩的魔功加上《御

    尽万法根源智经》的歹毒武功重创,幸好侯希白想起有石青璇在,她已成能令子陵复原

    的唯一希望,我们只能听天由命。”

    寇仲一呆道:“侯希白?”

    跋锋寒把经过说出来后,目光投往远方的唐军,双目立即杀机大盛,淡淡道:“我

    要李世民双倍奉还我们所受的折辱和痛苦。”

    寇仲晓得徐子陵仍健在,立即龙精虎猛起来,道:“李小子今趟杀不死我寇仲,叫

    人算不如天算。事实上我们的突围战非是一败涂地,至少我们三个仍是活生生的,子陵

    醒过来后便不会有事。我们去找杨公、麻常、王玄恕和陈老谋那队兄弟,他们理该成功

    突围逃出生天。”说罢发出命令,无名冲天而起,侦察远近。

    两人仰天观察无名飞行的姿态,跋锋寒道:“若我所料无误,李世民现在是故意予

    我们足够时间收拾残兵,继续南下,而他因有水路之便,根本不怕我们飞出他的手指隙

    缝。”

    寇仲点头同意,以李世民的力量,本可把搜索范围扩展至伊阙和寿安南面的山野,

    但他却没这么做。摆明是让寇仲与残兵败将会合,令他难以独自逃亡,再挥军追击,置

    寇仲于死地。

    蹄声在南边响起。

    寇仲一震道:“该是我们的人,见到无名故赶来相会,我们去看看!”

    两人展开脚法,越过另一座小丘,漫天风雨下只见麻常和七、八名手下,正朝他们

    方向奔来。

    两方相见,恍如隔世。

    麻常隔远便泪流满脸,悲泣道:“少帅快随我来,杨公不成哩!”

    这句话有如晴天霹雳,震得两人浑身发麻,呆在当场。

    徐子陵睁开双目,见到侯希白正全速催舟,自己则躺在船尾,五脏六肺似被小刀切

    割般疼痛难当,体内真气流散,浑身无力,两腿瘫软,脑袋像有上千根小针无情地刺戳

    肆虐,难受得差点呻吟出来。

    徐子陵最后的记忆止于杨虚彦漆黑发亮、邪恶诡异的魔手,对眼前所见却无法理解,

    想说话,却只能发出一声呻吟。

    侯希白正回头察看后方,闻声别头,大喜道:“子陵醒啦!觉得怎样哩?”

    徐子陵无力的闭上双目,问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侯希白扼要解释一遍,道:“我现在要立即把你送往青璇处,只有她才能令你复

    原。”

    徐子陵虎目再睁,已神气多了,勉力坐直身体,沉吟道:“若敌人沿河追来,早晚

    会追上我们,我必须争取一晚打坐自疗的时间,否则终逃不过敌人的追击,杨虚彦乃追

    踪的高手,绝不会坐看我们离开。”

    侯希白点头道:“那我们就沉舟登岸,只要子陵能回复几成功力,我们大有逃生的

    机会。”

    寇仲和跋锋寒在附近一座密林见到杨公卿,他挨着一棵老树躺在林内,脸如死灰,

    致命的是一支从背而入的劲箭。

    陈老谋、王玄恕、跋野刚、祁元真团团围着他,却是回天之术,一筹莫展。

    寇仲一眼看出杨公卿生机已绝,性命垂危。他强忍热泪,来到杨公卿旁跪下,抓起

    他双手,送出长生真气。

    林内蛰伏着近五千突围逃至此处的杨家军、飞云卫和来自洛阳的将兵,人人身负创

    伤或躺或坐,在凄风苦雨下,一片穷途末路的气象。

    杨公卿眼帘颤动,终睁开眼睛,见到寇仲,躯体微颤,嘴角逸出一丝笑意,哑声道:

    “少帅!”

    寇仲涌出英雄热泪。

    跋锋寒在杨公卿旁蹲下,探手抓着他右肩,察看他背后箭伤,神情一黯,摇头无言。

    寇仲强忍悲痛,道:“一切都没事啦!”

    杨公卿不知是否受寇仲输入真气影响,双目神采凝聚,脸上抹过一阵红晕,反手抓

    紧寇仲双手,道:“我早知少帅不会出事,胜败乃兵家常事,只要少帅坚持下去,终有

    直捣关中的一天。”

    寇仲晓得他回光返照,心如刀割,自第一天认识这位亦师亦友的名将,他一直像慈

    父般关怀和照顾着他,义无反顾全力的支持他,而他却因自己的策略斗不过李世民而身

    亡,悔恨像毒蛇般噬咬他早伤痕累累的心。

    “噗!”

    麻常在杨公卿旁跪下,脸孔埋在双手中,全身抽搐,却强忍着没哭出声来,其他将

    士无不悽然。

    杨公卿像用尽生命仅余的力气般松开抓着寇仲的一对手,露出最后一丝笑意,柔声

    道:“有生必有死……少帅……”

    寇伸大骇,把耳朵凑到他颤震的嘴旁,杨公卿以微仅可闻的声音道:“给我杀死李

    元吉。”

    喉头“鼓”的一声,就此断气。

    侯希白和徐子陵躲在洛水西岸一处密林内,瞧着近三十艘载满兵员的大唐水师船,

    满帆驶过。

    侯希白叹道:“情况真令人担心。”

    徐子陵摇头道:“我们该高兴才对,李世民从水路把大批兵员调往南方,表示寇仲

    仍然健在,故要断寇仲往钟离的去路。否则李世民当掉头去攻打陈留的少帅军,而不会

    在此浪费时间。”

    侯希白苦笑道:“有道理!但我却在担心寇仲,他怎么来应付李世民的追杀?”

    徐子陵道:“战争从来都是这么残酷无情,寇仲必须证明自己纵使在这么恶劣的情

    况下,仍能把李世民的大军牢牢牵制,直至宋缺大军来援,而我深信他有这个能力。”

    侯希白点头道:“听你这么说,我也安心点。子陵现在感觉如何?”

    徐子陵道:“杨虚彦不但学晓《御尽万法恨源智经》魔功,更练成令师的《不死印

    法》。”

    侯希白色变道:“这是不可能的。”

    徐子陵叹道:“事实却是如此。希白兄可否把《不死印法》念一遍来听听,希望明

    早动程时我再不用你老兄背着我来走路。”

    漫天风雨的黯黑中,寇仲、跋锋寒、麻常、陈老谋、跋野刚、邢元真和王玄恕七人,

    立在密林旁靠近伊水一处山头,瞧着三艘大唐巨舰,沿伊水驶来,望南远去,人人心头

    沉重,感到前路艰难灰暗。

    只有寇仲双目仲光闪闪,不知又在打甚么主意。

    杨公卿的死亡对他造成严重的打击!可是杨公入土为安后,他立即回复过来,杨公

    之死反激起他的斗志。

    不计徐子陵,他们七个人是突围军仅存的七位领袖,洛阳群将中只跋野刚、祁元真

    和王玄恕二人能追随寇仲到此地。其他大将如段达、崔弘丹、孟孝文、单雄信、郭善才、

    张童儿等十多人均命丧当场,可见战况的惨烈,突围军伤亡之重。

    寇仲忽然道:“假若我们背崇山结阵而战,可以守多久!”

    众人均明白寇仲的意思,由于敌人有水路之便,可迅速调动大批兵员,无论他们往

    任何一方逃遁,必给敌人截击于途上,不要说南下千里逃往钟离,襄阳那关他们肯定闯

    不过去。

    换句话说,他们绝没有逃脱的侥幸。但若就地冒险一战,虽终难逃全军覆没的命运,

    但却死得轰轰烈烈,不用似丧家之犬般给人赶得窜南遁西,死得窝囊!这是所有人对寇

    仲说话的理解。

    麻常颓然道:“我们的箭矢足供我们顽抗三个昼夜。”

    陈老谋嘿然道:“没有箭矢可削木编箭,我的工事兵尚余一百二十五人,以树干筑

    垒寨,广布陷阱,守个十天半月该非困难。”

    跋野刚叹道:“就是粮食的问题却无法解决,即使我们狠心杀马吃肉,仍支持不到

    一个月的时间,更大的是士气的问题,既明知必死,当有人生出异心。”

    寇仲摇头道:“我们不是必死,而是必胜。前晚将是我寇仲最后一趟吃败仗。”

    众皆愕然。

    跋锋寒大讶道:“少帅凭甚么有把握打一场胜仗?”

    寇仲胸有成竹的微笑道:“大家试想想以下的一种情况:我们背崇山峻岭结阵,而

    又有源源不绝的粮食供应,兼有大批威力庞大足够摧毁李世民整师军队的歹毒火器,情

    况又如何?”

    跋锋寒剧震道:“对!我差点忘了,你是否指襄城南面的天城峡,那里是最险要的

    险地,但火器从何而来?”

    麻常等至此晓得寇仲非是胡言乱语,均生出希望,纷纷追问。

    寇仲解释道:“天城峡是当年我们逃避李密和曲傲的追杀,于襄城南面高山发现的

    峡道,全长半里,两边岩崖峭拔,壁陡如削,北端狭窄至仅可容一车一骑通过,峡口外

    是起伏无尽的丘陵山野,天城峡全峡间还隔了横跨数十里的隐潭山,只要我们在天城峡

    北端结阵固守,令敌人以为我们陷身绝境,而事实上我们则后有通路,我们将可把李世

    民大军牢牢牵制,直至救兵来援。”

    祁元真等恍然大悟,喜出望外。就像在怒海沉舟的当儿,发现陆地在咫尺之外。

    襄城位于洛阳东南百余里处,若他们横过伊水,朝东行军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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