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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双龙传全集 黄易-第3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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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渐推上巅峰状态。

    徐子陵和跋锋寒心中叫绝,要知纯以功力论,寇仲仍逊伏难陀一筹。论修养,伏难陀的

    梵我不二更可将寇仲抛离。最糟是比到招式变化,伏难陀的瑜伽奇术比之寇仲的井中月更难

    防难挡。在这种种不利的情况下,寇仲凭的是以奇制奇,以高明的战略争胜。

    有如两军对垒,对方虽在兵员的质素和数目上占尽优势,却因遇上高明的战略而把双方

    的差异扯平。

    寇仲先以井中八法最后一式“方圆”远距施展,迫伏难陀反击,在近距交锋时再凭体内

    真气迅换令伏难陀要变招退避。

    但假若他乘势追击,谁能料到精通瑜伽术的伏难陀会以甚么诡异的手法反扑。所以寇仲

    遂以不变应万变,任由对方退开,自己则全力部署下一波的攻势,在我长彼消下,以最佳的

    状态硬撼处于被动的伏难陀,拉近双方在功力上的差距。

    他的刀气遥锁伏难陀,对方停下的一刻,就要面对他气势蓄至最盛的一刀。

    观战者无不生出难以呼吸的紧张,全神静待战事的发展。

    伏难陀蓦地立定,铁钉般钉紧离寇仲三丈许远处,人人均以为寇仲要发刀之际,他竟像

    狂风拂吹下的小草般,左右狂摇摆动。最骇人的是他的身体变得像草原上的的长草般柔软,

    摆动出只有长草才能做出迎风摇舞的姿态来。

    寇仲积蓄至极限的一刀,在对上如此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守式下,竟是无法施展,因

    为他根本不知该攻何处,刀落何点。

    拜紫亭首先带头轰然叫好,惹起他的一方震天喝采声。

    徐子陵和跋锋寒也看得目瞪口呆。

    这才是伏难陀的真功夫,瑜伽术的极致,自然之法的制敌奇招。令人攻无可攻,更不知

    何所守。

    寇仲立时陷进决战开始后最大的危机,倘判断稍为失误,会惹来伏难陀排山倒海似的反

    攻。

    寇仲生出失去伏难陀的感觉。

    这天竺来的武学大师仍是活勾勾站在眼前,可是他已与梵天合一。

    幸而寇仲心神仍是澄明空澈,不着一丝杂念,心知止而神欲行,哈哈一笑,踏前一步,

    一刀劈在空处,正是井中八法的棋奕。

    积聚至顶峰的气劲,从刀锋山洪暴发般出,形成一波又一波的气劲,如裂岸的惊涛般

    铺天盖地往这可怕的敌手涌去。

    伏难陀摆动得更急更快,就像风暴中不堪吹残的小草。

    可是甚狂摇乱摆的动作再非无迹可寻,在刀气的波卷下,寇仲的刀像长出可透视他虚实

    的无差法眼,循着某一超乎平常感官的直觉,自然而然的往伏难陀攻去。

    骤见寇仲狂喝一声,腾身飞掠,往伏难陀发出惊天动地的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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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卷 第八章 兵法入刀

    大唐44

    第八章兵法入刀——

    拜紫亭一方人人看得大惑难解,皆因若依寇仲现时扑击的方向,攻击点只能是伏难陀左

    方三尺许空处,而观寇仲一往无前的前掠之势,绝无可能在中途变招或改方向的。

    伏难陀终于立定,全神贯注于寇仲的来势上,他和其他旁观者的分别,是看不破就要吃

    亏。高手对阵,最怕是摸不清对手虚实。从天竺到中土,一直以来凭着他令人难测虚实的心

    法“梵我不二”横行无制,岂知遇上诡变百出的寇仲,以彼之道还治其身,竟成功的令他失

    去对手的掌握,并使他既能惑敌又擅测敌的无上心法,终被打开隙缝,露出破绽。

    伏难陀首次生出不知如何是好的不安感觉,只好严阵以待,看寇仲有甚么花样。

    三丈距离,转瞬减半。

    寇仲凌空换气,施展从云帅领悟回来的回飞之术,刀随人走,在空中画出一道美丽的弧

    线,往伏难陀击疾砍,带起的劲风凝而不散,有增无减,将对手锁紧锁死。

    人人鸦雀无声,拜紫亭等无不露出惊惧神色,天下间竟有如此神奇的身法和凌厉的刀

    招?

    寇仲尚是第一趟以回飞身法使出井中八法里的“击奇”,且在气势积蓄至顶峰之际施

    展,确有三军辟易,无可抗御的威胁。

    身当其锋的伏难陀终捉摸到寇仲的刀势,竟是直冲自己而来,非是行险使诈,但已迟了

    一线,就算能勉力挡格,在我消彼长下,吃亏自是必然,且接着来的刀招会更是难挡。

    际此刀锋眨眼攻及的一刻,伏难陀全身骨节“辟卜”连响,就像烧爆竹的紧凑响声,接

    着整个人往后变折,变成个“人圈”似的物体,并往后迅速滚开去。

    如此怪招,包括寇仲在内,没有人想过可以在对仗时发生。

    但寇仲的廿中月已是箭从弦发,在气机牵引下,倏地加速,以肉眼也要看得疑幻疑真的

    惊人高速,迅速追上伏难陀的人圈。

    “当”!

    寇仲眼看剌中伏难陀,却给伏难陀从人圈里一脚踢出,足尖点在井中月锋尖上,一股强

    大无匹的力量透刀而入,震得寇仲攻势全消,血气翻腾,剧震退开。

    伏难陀则由人圈变成直挺挺的贴地平飞,到三丈远外再以一个美妙的动作重新立稳,黑

    脸抹过一阵煞白后回复正常,双目魔光大盛,牢盯寇仲。

    众人看到大气不敢呼出一口。

    拜紫亭首次后悔批准此战,本以为是可光明正大杀死寇仲的良机,借此立威振军心,岂

    知寇仲的厉害大出他意料之外,伏难陀竟吃亏受伤。

    不过他眼力高明,看出伏难陀是拚着被刀气损伤,务要扯平寇仲占得的上风和优势,否

    则如此下去伏难陀必败无疑。

    寇仲横刀而立,哈哈笑道:“国师现在面对死亡,不知对生死之道有甚么新的体会,何

    不说来听听,让我们分享国师的心得。”

    这番话在此时说来,充满嘲讽的意味。

    在旁观战的跋锋寒凑到徐子陵耳旁道:“老伏动气哩!再不能保持他奶奶的甚么梵我如

    一。”

    伏难陀露出一丝满盈杀机的笑意,令人觉得这才是他真实的一面,摇头道:“年青人切

    忌自满,因为死可变生,生可变死,生死本是无常,胜败亦是无常,战无常胜。少帅若有甚

    么遗言,最好现在交待清楚。”

    寇仲然笑道:“我有一大筐的遗言,却无须在今天说,因为你的底给我摸得一清二

    楚,尚未有杀我的资格。哈,国师好像不把大王的指示放在心上,大王说过只要分出胜败便

    成,国师你老人家刚才却说要取我之命,把大王之话当作耳边风,真古怪。”

    伏难陀闻言微一错愕,同时醒悟到自己因动真怒至不能保持梵我如一的心境,但已迟了

    一步。

    寇仲看似谈笑风生,事实上正不断寻找进攻的良机和对手的破绽,伏难陀被他的话命中

    要害,心神稍分,他立时生出感应,岂肯错过,喝道:“先胜而后求战,故我专而敌分,因

    敌而制胜。国师已痛失一着,还甚么要我留下遗言?”

    挥刀疾劈。

    他朗诵的是旷古绝今的天下第一兵法大家孙武的论据,虽是东拉一句,西扯一句,合起

    来刚好是对伏难陀目下处境最精确的写照。伏难陀虽明知是蓄意分他心神的话,可是字字属

    实,仍不能不受影响,难以回复状态。

    拜紫亭终于色变,寇仲此子能纵横中外,不但因其盖世的刀法,更因他高明的才智见

    识。孙子兵法十三篇只五千九百余字,但却博大精深,内容精采,寇仲随意撷取,恰到好

    处。可知他把十三篇参透通明,智珠在握,还将之融入刀法内。

    井中月在空中画出一道令人难以形容的玄奥线路,似是平平无奇,又似千变万化。脚下

    只像轻描淡写的踏出两三步,遍是缩地成寸的越过近两丈的远距离,那种距离的错觉,配合

    他玄奥的刀法,无论身受者和旁观诸人,均感到他此刀妙若天成,有令天地变色的骇人威

    势。

    跋锋寒暴喝道:“好!”

    他的喝叫含劲吐出,若平地起轰雷,听得人人心神悸动,亦令敌方联想起他和徐子陵乃

    与寇仲同等级数的威猛人物,而跋锋寒更是连毕玄也杀他不死的高手,登时更增添寇仲本已

    威霸天下此一刀的气势。

    善出奇者,无穷如天地,不竭如江河,营而离之,并而击之。虽仍是井中八法的击奇,

    刚才是配以回飞之术,现在则是趁“营而离之”成功情况下,以雷霆万钧之势直取敌人。至

    此可知“天刀”宋缺对寇仲影响之大。若非有宋缺亲自指点,现身说法,寇仲绝创不出此能

    令天地变色、鬼哭神号的井中八法,但仍要经历无数生死血战,单打群斗,于死亡边沿挣扎

    求生,他的刀法始能臻达如此鬼神莫测的境界。

    伏难陀终属大师级数,际此生死关头,倏地收摄心神,身体在窄小的空间变幻出无数虚

    虚实实的位置,右手中指伸出,似要点出又非点出,其虚实难测处,看看也教人目眩,只要

    寇仲一下错失,摸不清他的虚实,所占上风将要尽付流水,拱手让人。

    高手交锋,正在此一着半着之争。

    攻得好,守得更好。

    拜紫亭等喜出望外下,齐声喝采。

    刚为寇仲打气的跋锋寒、徐子陵,也禁不住佩服伏难陀此一守式的高明,寇仲井中八法

    中的击奇,最厉害处是迫敌硬撼火并,若要破此一招,唯一之法就是不与他硬撼。在这情况

    下,必须先令寇仲攻无可攻,被迫中途放弃变招,那寇仲的气势将惨受重挫,伏难陀此守式

    正含此妙用,虚实难测,使寇仲找不到刀锋应落的一点。

    两人心中叫糟时,寇仲竟然冲势全消,凝然倏止,傲然停步于离伏难陀一丈近处,击奇

    化作不攻。

    似攻非攻,似守非守。

    那由动转化为极静的感觉,充满戏剧性的震撼力。

    两方人众登时寂然无声,更大幅加强这种奇异的感觉。

    井中月遥指伏难陀,发出凛然迫人的刀气,笼罩对手。

    伏难陀瞳孔收缩,射出集中强烈的魔芒,显然是他比其他人更受到震撼冲击,心神被

    夺,再不能保持与梵天的联系。

    他再不保持守势,在把握不到寇人招势的变化下,怆皇进攻。

    跋锋寒和徐子陵均看得目眩神迷,想不到寇仲的击奇和不攻竟可倒转来使,因为以前他

    总是先不攻后击奇。

    不攻正是要强迫对手由守变攻,或由攻变守,把战局扭转过来。

    一着之差,寇仲再度把伏难陀迫往下风,不予他任何机会。

    无恃其不攻,恃吾有所不攻。

    拜紫亭、宗湘花等眼力较高明者,均现出吃惊的神色。

    伏难陀腾空而起,飞临寇仲上方,两手两脚像身体骨骼失去正常的连系般,水银泻地无

    隙不入的往下面的寇仲狂攻猛打,凌厉至极点,等若有四伴兵器同时齐心合力的强攻寇仲。

    寇仲哈哈笑道:“国师的梵我不二到那里去啦?是否给对死亡的恐惧吓走了?”

    井中月黄芒暴张,刀势舒展,以迅雷疾电的速度往上砍劈,似是随意施展,又像有意而

    为,大巧若拙,似朴实巧,那种有意无意之间的潇洒自如,就像长风在大草原上拂卷回荡,

    刀光疾闪的迎上敌手狂风暴雨般的激烈攻势,正是“非必取不出众,非全胜不交兵,缘是万

    举万当,一战而定”,井中八法中第六法的战定。和以往不同的是每一刀均深合宋缺天刀刀

    法之旨,刀势去留无迹,总在着意与不着意之间,又如宁道奇的法度,阴阳应象,天人交

    感。

    井中月与伏难陀手脚对上,发出劲气交击的声音,连珠爆发的密集响起。

    伏难陀把瑜伽术发挥到极致,在空中起伏升压,从上而下对寇仲强攻重击,偏是寇仲上

    则刀光幻闪,下则脚踩奇步,每一移位均能避重就轻,闪虚击实,应付自如。

    不知就里的龙泉军尚以为伏难陀抢得上风主动,忙为伏难陀打气喝采,叫得震天价响,

    更惹得城民赶来围观。

    跋锋寒低声道:“老伏已是强弩之末,绝捱不了多久,开始时我尚为寇仲有少许担心

    呢!”

    徐子陵点头同意,伏难陀展开凌空下击的攻势,摆明在迫寇仲硬碰硬,希望凭着较寇仲

    深厚的功力和瑜伽术能人所不能的层出不穷奇招,一举将寇仲摧毁。

    岂知寇仲的井中月已到随心所欲的境界,看似漫不经意,事实上或卸或黏,或虚或实,

    一时硬砍狂扫,一时避重就轻,有惊无险的挡过伏难陀气势如虹的强攻,凭脚踏实地之利渐

    进式的操控着凌空扑击的伏难陀,消耗他的真元体力,令伏难陀的内伤加深加重。

    寇仲大喝一声,把为伏难陀喝采的声音全部盖过,诵道:“用兵之法,以谋为本,是以

    欲谋疏阵,先谋地利;欲谋胜敌,先谋固己。国师尝尝老子这招用谋如何?”

    拜紫亭一方上上下下,都听得心惊肉跳,寇仲的井中八法玄奥精奇,又与中土军事家的

    理论结合,将千军万马决胜于沙场的兵法,融浑入刀法之中,本来已具有秘不可测参透天地

    的至境。此时见他再事先张扬的来另一招用谋,那能不为伏难陀担心。

    没有人呼叫说话,只有不自觉的紧张喘息和呼吸。

    伏难陀心知肚明凌空下击的战略再难奏效,一个不好还会给寇仲锁在上方,不能脱身,

    忽然蜷曲如球,往寇仲撞去,心忖无论你用谋或不用谋,对着这处处破绽反成没有破绽的一

    招,亦将有力难施。

    寇仲倏地横移避开,任他落往地面,摇头叹道:“国师又中计哩!我这招即名用谋,更

    已稳占地利,何用出手那么下档?只是靠口头说说吧!”

    观者无不愕然。

    跋锋寒和徐子陵却知战事到达结束的最后阶段,因为伏难陀不单被破掉他的天竺心法梵

    我不二,更是心志被夺,乱了方寸,陷于完全被动捱打的劣势,胜败再不由他作主,连一半

    的反击之势亦欠奉。

    拜紫亭终忍不住,大喝道:“住手!”

    伏难陀发出惊天动地的一声怒吼,四肢舒展,左足尖点地,整个人陀螺般旋转起来,双

    手幻出漫天掌影,旋风般往寇仲卷去。

    寇仲于他足尖点地的同一刹那,井中月吐出夺魄惊心的骇人黄芒,喝道:“国师第二次

    违背王命哩!看老子的速战速决。”

    说话间,黄芒暴张,运刀疾刺,时间角度拿捏得精准无匹,刀锋彷似贯注全身功力感

    情,充满一去无还的惨烈气势。

    旁观者全生出透不过气来的感觉,感到胜负将决定于眼前刹那之间。

    就在两人对上之前一剧,寇仲的井中月竟于不可能变化中再生变化,将井中八法中的速

    战化为兵诈,长刀往后回收,旋身拖刀,与伏难陀擦身而过。

    包括跋锋寒和徐子陵在内,没有人看到两人间发生甚么事,只听气劲爆激的声音,两人

    反方向的旋转开去。

    全场静至落针可闻。

    寇仲首先立定,井中月刀锋遥指仍旋向至五丈外靠南门一端的朱雀大街的对手,哈哈笑

    道:“用兵不用诈,犹如有弓无箭,有船无舵。国师虽武功过人,心法独特,可惜却不知用

    兵之道,不明白勇怯在乎法,成败在乎智的道理。勇怯在谋,强弱在势。谋能事成则怖者

    勇,谋夺势失者则勇者怯。”

    这番话在他此时仗刀八面威风下说出来,自有一种唯我独尊,成败在握的味道。

    伏难陀终于旋定,面向寇仲,左手单掌竖在胸前打出问讯手势,右手负后,表面看不出

    受创的痕迹。

    但高手如徐子陵、跋锋寒、拜紫亭之辈,均晓得他输掉此仗。

    双方眼神交触,一瞬不瞬互相凝视。

    寇仲的说话非是为夸耀自己,而是进一步打击伏难陀的斗志,令他无力作垂死的反扑。

    虽相隔超过五丈,但旁观者不论武功高低,均感到寇仲的宝刀把伏难陀锁紧罩死,随时

    可在闪电间窜过五丈距离,予伏难陀夺命的一击。

    伏难陀的身体忽然颤震起来,胸前衣衫破裂,心脏的位置现出一道刀伤血痕,鲜血渗

    出,双目却异芒剧盛,冷哼道:“好刀法,不过你仍未够资格杀死精通瑜伽生死之法的人,

    这一刀终有一天我会向你讨回来,大王别矣!”

    倏地飞退往南门的方向。

    拜紫亭出奇地没有喝止。

    “锵”!

    寇仲还刀鞘内,发出一下清越鸣响,在场无不感到心脏像给重锤敲打一记,生出不同程

    度的难受和不安。

    徐子陵听得心领神会,所谓近庙懂拜神,这招鞘响实是他真言印法的变奏,不同处是充

    满杀伤力。

    瞧来简单,却是发自寇仲的全心全灵,并实注他整体的精神,非只是要弄出一下震慑全

    场的清音。

    伏难陀应声剧震下,脸上现出古怪之极的神色。

    拜紫一声长叹,道:“国师安心去吧,拜紫亭绝不会辜负国师的期望。”

    龙泉军民大吃一惊,此时才知伏难陀不但中刀惨败,且是伤重至死的地步。

    伏难陀仍狠狠盯着寇仲,接着眼神黯淡下去,嘴角流出一丝可怕的鲜血,滴往地上。

    在千百对眼睛注视下,这天竺来的武学大师,颓然倒地。

    包括拜紫亭在内,龙泉军民人人呆若木鸡,不能相信的瞧着伏尸小长安朱雀大街上的伏

    难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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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卷 第九章 真相大白

    大唐44

    第九章真相大白——

    人影一闪,拜紫亭在伏难陀倒卧街头前,将尸身拥个结实,老泪纵横的痛哭道:“国师

    三年前曾占到自己会在渤海立国前遭逢死劫,想不到真的一占成谶。国师并没有死去,你永

    远活在我们心中。粟末族定不会辜负国师的期望。”

    寇仲三人听得脸脸相觑,这分明是拜紫亭见势不妙人急智生作出来振奋手下的谎言,一

    切推往老天爷身上。老天爷要他死,伏难陀自是在劫难逃;同样老天爷要粟末族勃兴,天王

    老子都阻不住。难得是他说得情辞氏切,表情十足。

    寇仲倏地踉跄两步,张口喷出一蓬鲜血,显示他为杀死伏难陀,非是没有付出代价。

    城头和大街两端挤满龙泉城千百计的将领军民,但仍是静至落针可闻,没有人能接受他

    们视为天人的伏难陀横死街头的残酷现实。

    气氛沉重至极点。

    跋锋寒打出手势,着寇仲移到他们处,危险的形势一触即发,再不受他们的控制,若龙

    泉城狂怒拚死的军民一涌而上,可将他们捣成肉浆,其么武功都不管用。

    寇仲却是不敢轻举妄动,止步立稳,指头都不敢稍移。

    拜紫亭将伏难陀拦腰抱起,狂喝道:“龙泉必胜!渤海必胜!”

    龙泉军民轰然喝应,呐喊声直冲上龙泉城上空。

    拜紫亭瞪圆如铜铃的目光往寇仲射去,厉喝道:“我们就以他们三人的鲜血,祭祀国师

    在天之灵。”

    四周喊杀声震汤回响,传遍整条朱雀大道,有武器和没有武器的兵将平民,均状如疯子

    的四下围拢杀将过来。

    寇仲等早猜到他有此一着,若非如此如何能渲泄龙泉军民的悲愤和怨恨,再没时间和拜

    紫亭计较他的无和不守信诺。

    跋锋寒向寇仲大喝道:“入店!”

    边说边和徐子陵往适才与拜紫亭等人谈判的食店退住去。

    箭矢密集射至,寇仲纵身避过,在宗湘花、宫奇等将领赶到拦截前的一刻,也朝食馆大

    门掠去。

    宫奇的马刀,宗湘花的剑,紧追而至,燃烧着恨火的人潮水般涌过来,群情汹涌,此时

    即使拜紫亭改变主意,亦无法阻止。

    喊杀声把一切淹没,嘈吵至令人听不到声音的境地。

    两张大圆台从占内旋转飞出,刚好留下一个空隙,可容寇仲穿过。

    寇仲狂喊一声,换气加速,险险避过一根从左侧投来的长矛,迅疾投进店内去。

    跋锋寒和徐子陵正不断把桌子掷得旋转往外,阻止拥杀进来的敌人。否则如被困往,必

    死无疑。

    寇仲掷出最后一桌面,硬把十多人撞得东仆西滚,狂喝道:“从后街走!”

    不待他吩咐,跋锋寒和徐子陵早紧贴他背后,冲过后门。

    就是那瞬间,食店内满是想择人而噬发疯般的龙泉军民,把一切能捣毁的东西粉碎。

    三人窜房越房,直到扑伏于一座楼房瓦背处,发觉与东城墙只是一街之隔,城墙上虽有

    守卫,但若他们突然发难,肯定可轻易逾墙离城。

    城南门那边喧吵震天,且逐渐扩散往全城,但相对下目前处身的地方仍算宁静,街上几

    乎不见行人。

    寇仲缩回探看城墙方向动静的大头,叹道:“我们绝不能这么拍拍手便离开,离开后可

    能没有办法回来。”

    侧卧瓦脊向着他的徐子陵点头同意道:“没有宋二哥、术文和他的兄弟与我们两匹马

    儿,我们不可以离去。”

    寇仲苦恼的道:“为甚么会发展成这样子,我是否杀错伏难陀?拜紫亭难道不着紧被我

    们劫去的守城必需品吗?”

    躺在别一边的跋锋寒冷然道:“你并没有做错,因为拜紫亭请我们三个入城,早有预谋

    不让我们活着离开。拜紫亭此人不但精通兵法,更是个好战的狂徒,不能以常理测度。”

    徐子陵同意道:“我们之所以一再吃亏,正因我们是正常的人,他是疯子。”

    寇仲深吸一口气,正要说话,风声骤响,一人从下方横巷翻上瓦面来,三人大吃一惊,

    看清楚竟是“霸王”杜兴,都不知该继续紧张还是放心。

    杜兴喝道:“他奶奶的熊,想要命就跟我来!”

    寇仲向两人打个“且跟去看看”的眼色,领头追在杜兴背后,随之而去。

    杜兴把他著名的长柄“霸王斧”解下放在桌面,向三人苦恼的笑道:“这把鬼东西又笨

    又重,我请人打造时只懂叫他落足料子,结果重达一百零八斤,背在背上不知多么不便,平

    时还可着儿郎们做脚夫,像现在这情况只好自已当苦力,早知当初拣轻些的东西来练。”

    三人虽视他为敌,亦不由为之莞尔。

    这是杜兴在皇宫对面里坊内的另一巢穴,可见这位在山海关称霸的黑道龙头,在龙泉已

    生根。

    “砰!”

    杜兴一掌拍在桌上,口沫横飞的道:“他奶奶的熊,伏难陀竟给少帅宰掉,恐怕发生此

    事前整个大草原没人会想到。现在小龙泉和老拜的大批补给全落在你们手上,老拜是大势已

    去,再难成事。”

    寇仲道:“我们也有人和马匹在他手上,杜霸王有甚么好提议?”

    杜兴胸有成竹的微笑道:“只要你们向拜紫亭说出‘大祚荣’三字真咒,保证拜紫亭要

    乖乖屈服。”

    跋锋寒皱眉道:“大祚荣是其么东西?”

    杜兴哈哈笑道:“他奶奶的熊!大祚荣是甚么东西?大祚荣并非东西,而是拜紫亭足五

    岁的爱子,他粟末族长的继承人,是拜紫亭的心肝命蒂,是拜紫亭最宠爱的妃子为他生的,

    且其爱妃因产子而死,令拜紫亭更视大祚荣如珠如宝。刻下大祚荣给安顿到卧龙别院,由他

    的心腹武士保护,纵使龙泉失陷,大祚荣亦可安全离开,将来为拜紫亭报仇。而这才是拜紫

    亭的要害,只要让拜紫亭生出儿子再不安全的危机感,三位大哥可把老拜玩弄于股掌之

    上。”

    寇仲动容道:“我立即去找拜紫亭。”

    杜兴得意笑道:“少帅稍安毋躁,我已使人传书老拜,封函上只写‘卧龙别院大祚荣少

    帅敬奉’寥寥数字,足可制得老拜不敢轻举妄动,就当是我杜兴送各位的一份小礼。”

    三人听得脸脸相觑,杜兴为何忽然变得这么合作帮忙?

    徐子陵不解道:“这究竟是甚么一回事?”

    杜兴冷哼道:“兄弟可以成仇敌,仇敌自亦可变为朋友兄弟,出来江湖混当然要看形势

    变化。勿要怪我坦白言来,他奶奶的,你们大小姐以后想做关外线的生意,仍要看我杜兴的

    脸色,荆抗算是老几,若非高开道看着他,老子早把他煎皮拆骨。告诉我,大小姐是否打算

    做完这笔羊皮生意后就金盘洗手,躲在家中带孩子?”

    跋锋寒哑然失笑道:“我开始有点欢喜你哩!因为你的确很有趣。”

    杜兴拍胸道:“这是你们挣回来的,人总有不同的一面,对朋友我杜兴两胁插刀甘之如

    饴;对敌人我比任何人更狠辣无情。非如此如何生存?不过我不来和你计较,你也勿要和我

    计较,是敌是友全由你们决定。”

    寇仲苦笑道:“我们可否先弄清楚些事情?”

    杜兴道:“这个当然,不如此老子反会怀疑你们没有做兄弟的诚意。”

    寇仲道:“你为何在与我们和可达志说话后,立即去告知许开山此事。”

    杜兴微一错愕,骂道:“你奶奶的熊,竟敢找人跟我。他娘的!我爱做甚么是我的事,

    许开山敢骗我,我当然要当面去操他十八代的祖宗。他奶奶的,分明是大明尊教的妖孽,却

    推个一乾二净,以后许开山再不是我的兄弟!你们听清楚了吗?许开山再不我‘霸王’杜兴

    的兄弟,就算他给人五分尸,也不关我的屁事。”

    说时额上青筋暴现,铜铃大眼似像喷出火焰,神情激动,使人感到他的恨火发自真心,

    非是装出来的。

    寇仲等呆看着他,一时说不出话来。

    杜兴急喘几口气,平复少许时叹道:“你们来龙泉只是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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