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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双龙传全集 黄易-第2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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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跋锋寒一怔道:“杜兴和大明尊教有甚么关系?听说这是从波斯传过来的一种神秘教

    派,传至回纥后兴盛起来,与回纥一个邪恶的门派结合后逐渐变质,教内的人不但武功了

    得,且精于天文和用毒之术,没多少人敢惹他们。至于教主是甚么人,我一概不知。”

    寇仲正要说话,外面传来语声道:“北霸帮帮主杜兴求见,寇兄、徐兄可否容杜某人进

    来说话。”

    寇仲和徐子陵听得你眼望我眼,怎想到“霸王”杜兴如此谦恭有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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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卷 第十章 仙踪再现

    第十章仙踪再现——

    杜兴不负霸王之名,身材高挺,有魁伟而令人慑服的体型气魄,超乎常人的高额,显示

    他并非有勇无谋的人。

    他是四十刚出头的年纪,虽说不上英俊,却充满阳刚的气概,神采奕奕。粗浓的眉毛下

    双目尖锐锋利,像没有事情能把他瞒过。

    他空手而来,黄色武士服外加披风氅,脚踏牛皮靴,确是霸气十足。在三人锐利的目光

    下没有丝毫不安的神色,反留心打量三人,不过他显然不晓得跋锋寒是何方神圣,眼睛用在

    他身上的时间最多。

    寇仲从容笑道:“杜当家的霸王斧是否匆忙下遗留在家里。”

    杜兴昂然在三人对面坐下,以笑容回报道:“小弟今次来是谈生意,带霸王斧来有啥

    用?”目光落在跋锋寒身上,问道:“这位是…”

    跋锋寒长身而起,傲然哂道:“无名小卒,何足挂齿,三位自便。”

    说罢迳自走往铺子后端,与在那里的任俊一起喂饲三匹马儿。

    杜兴收回投在跋锋寒雄伟背影的目光,迎上寇仲的眼神,沉声道:“少帅今趟大驾北

    来,究竟是要寻杜某人晦气还是代翟小姐谈生意。”

    寇仲暗叫厉害,杜兴依足江湖规矩来和他们交涉,反令他们落在下风。耸肩道:“杜当

    家若能对大小姐的分店因何被封铺拉人有个令人心服的解释,我寇仲向你老哥斟酒致敬。”

    “砰”!

    杜兴一掌拍在桌上,发出一下令跋锋寒和任俊愕然瞧来的响声,但台上樽内的酒却不见

    半滴溅出来,显示出他的武功不但超凡入圣,且是怪异无伦的内家功夫。

    他露这一手,寇仲、徐子陵和跋锋寒同时对他观感大改,使得寇仲的手也学跋锋寒般痒

    起来。

    如此对手,岂是易求,适供一试。

    杜兴声色俱厉地叱喝道:“封??拉人关我娘的屁事,你寇仲那只眼看到是我杜兴做

    的。你奶奶的熊,杜某人若非看在荆抗份上,那有闲情管甚么翟娇的事;现在我辛辛苦苦的

    说服对方,令他们肯乖乖的把羊皮交出来,你们却来泼妇骂街的大叫大嚷,吵得全城皆知。

    我杜兴何等样人,管你们是天王老子或玉皇大帝,看不顺眼就把你们砍开七八块下酒,竟敢

    诬毁我去找那些小卒出气。”

    给他忽然来个气焰冲天的大反击,寇仲和徐子陵听得呆了起来,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应,

    硬被他骂个狗血淋头。

    就算明知他是狼盗的幕后指使人,明知是他封??拉人,又禁止山海关的旅馆接待他

    们,但全是凭空构想,没有具体的实据。

    跋锋寒的声音传过来道:“杜兴你好像真的猜不猜我是甚么人?竟然当着本人在我兄弟

    面前睁眼讲大话。”

    寇仲和徐子陵心叫不好,他们深明跋锋寒的性格,知他动了杀机,若真个一言不合动起

    下来,跋锋寒功力何等“硬净”,剑招何等狼辣,高手相争,岂容留手余地。

    若杀掉杜兴,追回羊皮一事肯定泡汤,那时如何向翟娇交代。

    杜兴的反应更出乎他们意料之外,猛地起立,两手抓着桌边,随着他往后稍退,整张大

    木桌给他抬得四足离地,接着气愤的往上甩抛,桌子连着杯盘菜点像没有重量般腾升直上,

    重重撞在屋顶主梁处,桌子杯碟同时炸成碎屑残片,雨点般洒下来,撒往地上和两人身上。

    杜兴戟抬跋锋寒道:“我操你的十八代祖宗,在这里谁敢向我杜兴颐指气使?我杜兴更

    是一言九鼎,千金一诺。老子现在再没有兴趣管你们的鸟事,叫翟娇等着倾家荡产、声誉扫

    地吧!他奶奶的!”

    掉头便走!

    寇仲跳将起来,追着他冲出铺外,蓦地数也数不清的那么多人从四周的由屋顶上现身和

    在横街小巷冲出来,整齐一致,弯弓搭箭向他瞄准,只待杜兴一声令下,立可把他寇仲射成

    满身长刺的刺猬。

    寇仲像看不到数百瞄准他待发的箭矢,探手衣内拔出井中月,遥指走到街心的杜兴,大

    喝道:“我也不管你是霸天还是霸地,谁抢去羊皮,老子就有本事要他呕出来,若是你杜兴

    干的,以后你就不用在江湖混。”

    本是热闹的长街变得空寂如鬼域,只有众店铺外挂的风灯在塞北吹来的凉风中摇蔽闪

    烁,近五百名箭手蓄势以侍,却不闻急促的呼吸,可知杜兴的手下,绝非一般帮会的乌合之

    众。

    这批箭手占大部份是突厥、契丹来的外族人,无不悍勇沉着,如此实力,大大出乎寇仲

    料外。

    杜兴缓绶转身,他是不得不动作迟缓,皆因寇仲的刀势正紧锁着他,任何微细的误会,

    会惹得寇仲立即向他全力扑击。

    他在暗里观察,只要寇仲因被众箭所指而气势稍有减弱,他会下令放箭,只恨寇仲刀气

    不但没丝毫转弱,且不断增强。

    两人目光交击,互相看到对方对自己的憎恶、仇恨和杀机。

    寇仲似操制主动,其实是心中叫苦。

    若他挥刀扑击,只要杜兴能硬挡他一刀,由于他把精神全集中在杜兴身上,必避不过近

    五百枝从四方八面射来只只夺命的劲矢。若退回铺内,将陷于完全捱揍的劣势,爱马们更难

    悻免。杜兴既可在前门满布人手,后门肯定也是重重包围,杜兴确有霸王之风。

    另一边的杜兴也心中后悔,悔恨没有杷霸王斧随身携带,使他没有把握硬挡寇仲的井中

    月。

    十步外的杜兴冷笑道:“少帅是否害怕哩?”

    寇仲从容笑道:“我不但害怕,且是怕得要命。我这人还最怕黑,所以纵使要上路,必

    找个人来作伴。”

    铺内的徐子陵和跋锋突、没有丝毫动作,晓得若稍有异动,引来的变化实难以逆料,故

    以跋锋寒的强悍,仍不敢轲举妄动,只好由寇仲独力一人去应付。

    杜兴一边抗拒寇仲催迫过来的惊人刀气,仰天长笑道:“好!我社兴在关内称霸十多

    年,尚是首次遇上少帅如此胆大包人。现在给你两条路走,一是立即动手,另一条就是有那

    么远滚那么远,以后都勿要让我见到你的嘴脸。”

    寇仲暴喝道:“废话!”

    正要挥刀痛击,就在这千钧一发的关头,一把有如仙乐般悦耳的声音,温柔地在长街的

    一端传过来道:“两位可否给妃暄一点薄面,息止干弋?”

    寇仲和杜兴同时一震,朝声音来处瞧过去,身穿男装,淡雅如仙的师妃暄,盈盈而至。

    众箭手无不分神张望,大大冲淡弓满待发的紧张气氛。

    寇仲怎想得到师妃暄会忽然出现在北疆这僻处的县城,差点要把徐子陵唤出来看看。

    杜兴的脸色却是阴晴不定,犹豫难决,他的部署本有足够能力对付寇仲三人。多出个他

    尚未晓得是何方神圣的跋锋寒,已使他大失预算,再来个师妃暄,变成两条战线,三方对

    阵,他终失去把握。

    师妃暄停步在众箭手阵后,微笑道:“杜当家和少帅意下如何?”

    寇仲还刀入鞘,把外袍掩好,笑嘻嘻道:“仙子有命,小弟当然听教听话。”

    所有目光全落在杜兴身上,看他如何反应。

    杜兴悻悻然道:“看在师仙子份上,你们只许在山海关逗留三天,否则莫要怪我杜兴不

    客气,仙子届时请勿插手此事。”

    他不自觉地随寇仲对师妃暄唤起仙子来。

    杜兴大喝道“走”!

    说罢拂袖悍然去了,众箭手往后退散,转瞬走得一个不剩。

    师妃暄从容自若的移到寇仲身前,秀眉轻蹙的这:“少帅因何事远道而来?寇仲压低声

    音道:“你再不恼我们吗?”

    师妃暄轻叹道:“妃暄那有恼你们的空闲?”

    跋锋寒的声音传出来值:“师小姐仙驾既临,何不进来一叙。”

    师妃暄横寇仲一眼,步进铺去。

    四人在食肆内靠门处另找桌子坐好,由任俊澳奉香茗。

    最兴奋的是任俊,一天内连续碰上英雄了得的跋锋寒和超凡脱俗的仙子师妃暄,就像置

    身一个梦境。

    最自然从容的是跋锋寒,皆因不知道寇仲、徐子陵与师妃暄现在是恩怨交缠,处于他们

    自己也弄不清楚的复杂关系。

    师妃暄保持她一贯的冷然自若,寇仲和徐子陵却心知肚明与她之间已多出一道难以弥补

    的裂缝。

    徐子陵只好微笑不语,当作若无其事。

    跋锋寒打开话匣道:“谁想得到师小姐会在这里乍现芳踪,小姐来了多久?”

    师妃暄淡淡道:“妃暄是刚到,跋兄是否约好寇兄和徐兄在这里碰面?”

    跋锋寒道:“我是有意到这里来碰他们,他们并不晓得我会在此处。”

    寇仲恭敬的道:“妃喧到这里有何贵干?不是要到塞外历练修行吧?”

    听到寇仲亲挚的唤她作妃暄,这美女秀额微皱,没好气的瞪他一眼,道:“妃暄为何要

    到山海关来,你们该比任何人更清楚。”

    寇仲抓头道:“妃暄语气隐含怪责之意,好像你到这里来是为我们所累的,难道…嘿!

    懊不会是这样吧?”暗里则踢徐子陵一脚。

    徐子陵亦猜不到师妃暄到山海关来的理由,当然不会如寇仲一厢情愿的认为师妃暄是因

    他徐子陵而下惜长途跋涉的来寻他。

    师妃暄漫不经意的道:“还不是因为石之轩。”

    寇仲和徐子陵大感愕然。

    以石之轩的才智魔功,纵使出动宁道奇,恐亦无法紧蹑着他尾巴直追到山海关来。

    师妃暄秀眸射出坚定的神色,绶缓道:“我们决定无论追到天崖海角,绝不让石之轩安

    定下来修练邪帝舍利内的魔功。”

    跋锋寒听得一脸茫然,但既知事情与一代魔师“邪王”石之轩有关,自是大感兴趣。

    师妃暄避过徐子陵,迎上寇仲的目光道:“妃暄不知该骂你们还是谢你们。若非你们自

    以为是的胡作非为,舍利该不会落入石之轩手上;但如非你们救回金环真,他两夫妇便不会

    主动找我们合作,凭他们的秘术追蹑石之轩。”

    两人恍然大悟。

    金环真成功救得丈夫,不让周老叹被安隆所害,然后不知他们是奋意改邪归正,还是想

    利用正道的力量助他们抢回舍利,找得师妃暄愿意与她合作,凭他们能在百里内感应到舍利

    的奇术,迫得石之轩逃往关外去。

    石之轩取道北疆出关乃合乎情理的事,因为无论从关中朝西或北走,进入西突厥或东突

    厥的范围,均属不智。

    寇仲低声问道:“散人他老人家,是否与妃暄一道来?”

    师妃暄若无其事的道:“时间紧迫,妃暄没有时间去通知别的人。”

    徐子陵失声道:“甚么?”

    师妃暄剑术肯定已达超凡入圣的境界,但要杀死石之轩,仍是不可能的事。以石之轩的

    功力与嗜杀成性,反噬一口可不是说善玩的。

    师妃暄瞟徐子陵一眼,像在说“你仍关心我吗”的样儿,神色微妙。

    跋锋寒忍不住道:“你们说的究竟是甚么一回事?”

    寇仲答道:“待会再向你老哥详报。”

    转问师妃暄道:“金环真和周老叹在那儿?”

    师妃暄平静地道:“一路上我和他们保持紧密的联系,凭他们留下的标记追踪石之轩,

    可是到这附近他们竟忽然消失,再没有留下暗记,原因不明。”

    寇仲倒抽一口凉气道:“恐怕他们步上老尤的后尘,遭石之轩毒手所害。”

    师妃暄没有答他,反问道:“你们到山海关又有何贵干?为何与杜兴闹得这么僵?”

    寇仲扼要解释,并说出狼盗和大明尊教的事。

    跋锋寒这才稍为明白。

    师妃暄露出凝重的神色,道:“对大明尊教,妃暄略有所闻,其教是源自波斯首都泰锡

    封一贵妃之后,着《娑布罗干》一书,倡说“二宗三际论”,二宗即光明和黑暗,三际即过

    去、现在和将来。认为最高的神祗是大明尊神,乃神位、光明、威力和智慧四种德性的最高

    表现。大明尊神下有善母、原子、五明子和五类魔等,组织诡秘,实力庞大。若杜兴与此教

    有关,当非似表面只为崇奉信仰那般筒单,极可能是部署一场以宗教为名的大举入侵。”

    寇仲咋舌道:“中土的魔门正在搅风搅雨,再来个回纥邪教,真令人头痛。”

    师妃暄长身而起道:“三位既然在此,当不会对此事坐视。妃暄尚有事要办,有机会再

    碰头吧!”

    三人慌忙起立。

    徐子陵苦笑道:“师小姐对付石之轩一事,可否让我们稍尽棉力?”

    师妃暄迎上他的目光,秀眸透出复杂伤感的神色,轻柔的道:“你们自顾不暇,那来时

    间与间情去找不知躲到那里的石之轩。”

    说罢飘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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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卷 第十一章 刀剑论交

    第十一章刀剑论交——

    四人沿街漫步,除任俊的马儿须他牵引外,千里梦和万里斑像最忠心的狗儿般跟在他们

    背后,神态安祥,果是不凡灵骏。

    街上早回复车水马龙的热闹,天气仍不稳定,不时洒下几点细雨,但除看不到星月外,

    天气不算太差。

    寇仲、徐子陵和跋锋寒三人并排而行,后跟灵马,加上任俊这精灵的“小仆”,惹得路

    人侧目。

    他们敢肯定整个山海关的人均晓得寇仲和徐子陵来了,否则在铺内和食馆内的人,不会

    抢着出来瞻看他们。

    山海关乃中外武林高手往来云集的地方,谁不想见识他们的风采与身手,又或着意结识

    他们。幸好谁都晓得他们和杜兴势成水火,一战难免。除非想卷入这场胜负难料的斗争去,

    否则就应对他们敬而远之。

    跋锋寒在食馆早听足寇徐讲述整个时辰,待店主战戟兢兢来请他们离开店铺,他们乃相

    偕出门。走到这里,跋锋寒才听完整个故事。寇仲连杨公宝臧的事亦和盘奉上,因为他是绝

    对地信任跋锋寒。

    跋锋寒叹道:“确是精采绝伦,与你们相处那段日子,同是多采多姿,令我非常缅怀。

    希望我们今晚有些较为有趣的助兴节目,就今晚上找杜兴的晦气如何?”

    寇仲暗为杜兴担心,开罪跋锋寒岂是说笑,道:“你老哥得多耐些性子,首先是先耍把

    给他扣起的五个人质救出来,送他们离开险境;次要是须查出大小姐她那批羊皮的下落。杀

    杜兴这霸王当然痛快,却必须先办妥这两件事。”

    徐子陵道:“小仲你可记得大小姐说过,那八万张羊皮是透过拜紫亭向回纥人买的。”

    寇仲一震道:“幸得你提醒我,我差点忘记,又会这么巧的,那批货会否是崔望劫来的

    贼赃,来个他娘的内劫转为外销,再贪回中原赚取最高的价钱,又他奶奶熊的来个中途拦途

    截劫,要求赎金。我操他十八代祖宗,这么懂做生意。”

    说到一半,他转学杜兴的声气语调,扮得极为肖妙,令人捧腹,连后面的任俊也给引得

    放声失笑。

    对任佞来说,一切就像在梦境中,他从未想过在面对着江湖斗争的情况下,自己仍可开

    怀大笑。晓得被三人强大无匹的自信和豪气感染。

    钹锋寒哑然失笑道:“好一个社兴,很少这么有种的人,不枉我一场来找他。只要能将

    他生擒,我有把握要他唤爹就唤爹,唤娘就叫亲娘。我到此三天,早摸清他的底子,回店后

    我们好好研究,该如何行动。”

    寇仲正要说话,后面忽然有人唤“小俊”,四人别头一看,只见来人是个中等身材、衣

    着不凡、约五十许岁的老者,神采奕奕的从后急步追来,自有一股慑人的气势。最令人印象

    深刻是他的鹰钧鼻,保陷却利如鹰隼的一对眼睛,予人阴鸷沉着的感觉。

    任俊失声道:“荆当家!”

    三人立即晓得来的是塞漠帮的帮主荆抗。

    荆抗脚步似缓实快的赶到任俊旁,抱拳道:“这位是——”目光落在跋锋寒身上。

    跋锋寒回礼道:“晚辈跋锋才,荆当家请指教。”

    对他来说,这算是非常客气有礼。

    荆抗动容道:“竟是击败“飞鹰”曲傲的跋锋寒,荆抗失敬。”

    寇仲退到他旁道:“小子寇仲,他是徐子陵,大小姐曾瞩我们代她向你老人家问好。”

    荆抗连说三声“好”后,冷然这:“我非常不满杜兴,这样对我世侄女请来的人喊打喊

    杀,教我如何向建德交侍。此事分明是欺上门来,我忍得他一次忍不下另一次。所以我决定

    要他横死街头,否则怎能出得这口鸟气!”

    寇仲大叫头痛,荆抗肯定是头心狠手辣、野心勃勃的老狐狸,看中这是收拾杜兴的千载

    一时机会,因为有他们三大高手出头助阵。

    跋锋寒凑到正聚精会神听荆抗说话的徐子陵耳旁轻声这:“左边有位非常漂亮的妞儿盯

    着你。”

    徐子陵偷眼看去,立时心中叫娘,倒抽一口凉气道:“她是傅采林最得意的关门女弟子

    傅君嫱,我们娘的小师妹。”

    跋锋寒一愕瞧去,傅君嫱没入横巷内,消失不见。

    寇仲怎会听不到跋锋寒的话,亦因看傅君嫱分了心,忘记答荆抗的话。

    荆抗毫不介意,续说这:“我们唯一要小心的是北马帮,许开山与杜兴称兄道弟,有起

    事来必全力助杜兴。”

    寇仲见到傅君嫱,脑袋那还有兴趣装载其他东西,随口应道:“杀杜兴事小,取必八万

    张羊皮和救回分店被掳走的人事大。且你老人家必须考虑的是,现在山海关边防大开,谁都

    可以自由进出,长城等如虚设,如若突厥和契丹人因杜兴之死杀入关内屠城泄愤,荆当家有

    何应付良方?”

    他是不敢开罪荆抗,才婉转劝他勿要卷入与杜兴的斗争内,否则演变为帮会争地盘的大

    火拼,还如何救人、索货?不看僧脸看佛脸,荆抗不但是窦建德的老朋友,翟娇以后的对外

    贸易仍要他照拂,他亦乐得令荆抗的塞漠帮藉此占上优势,可是在想出对付杜兴的妥善方法

    前,确不宜把事情弄得过于复杂。

    荆抗微笑道:“少帅放心,今趟我们有燕王在背后全力支持,只要除去北霸帮和杜兴,

    燕王会立即派大军前来进驻,加强边防,包保任何人想来撒野都不像从前般容易。”

    顿了顿又道:“如非得燕王通知,我仍不知大小姐请得两位亲来找杜兴算账。”

    寇仲心忖原来如此,难怪莉抗会公然来找他说话。高开道看准突厥内斗,无暇理会外

    事,遂想乘势除去杜兴这眼中钉,以摆脱颉利的控制。只应付契丹人,当然比同时应付两族

    的联军容易多了。

    在这种情况下,他们是被迫站到荆抗和高开道的一方,舍此别无选择。

    荆抗忽然停下来,道:“诸位请这边走。”

    众人随他止步,寇仲皴眉道:“荆当家要我们到那里去?”

    荆抗欣然道:“住客栈不大方便,我在西门有间前??后居的酒馆,可作四位歇脚之

    用。”

    跋锋寒朝寇仲瞧去,见他微微点头,道:“耍叨扰荆当家哩!但我尚要回旅馆取必行囊

    马匹。”

    荆抗笑道:“跋兄只要肯点头,白有儿郎为跋兄办妥。我已命酒馆的人撤走,好让四位

    能安静休憩,若要人差使,铺内的全是我塞漠帮的人。送各位到那里安顿好后,老夫尚要去

    见几个人,他们以前都不敢沾手杜兴的事,现在怎还到他们作壁上观?”

    寇仲淡淡道:“荆当家可否使人向杜兴传个口讯?”

    前抗道“少帅请赐示。”

    寇仲道:“小子怎敢指示你老人家,只想请荆当家找人向杜兴说,若明天日出前他仍不

    肯释放大小姐的五名手下,我就见一个北霸帮的人杀一个,除非他肯自认非是山海关的主事

    音,否则他就脱不掉关系。”

    荆抗大笑这:“寇仲就是寇仲,老夫刮目以待杜兴听到栈铿话后的反应。”

    燕山酒庄果然是个非常不错的地方,前进宽大,摆开十多张大圆桌,接着是个可饲养马

    儿的大天井,连接后进的居室、澡房和厨房,另外有水井和藏酒的地窖。屋墙以花冈石砌

    成,坚固结实,四周有高墙围绕,似塞漠帮在这里的分舵多过像一间酒铺。

    事实上燕山酒庄从不打开门口做生意,而是做批发烧酒的买卖。

    跋锋寒的马神骏非常,而跋锋寒对训练马儿更有一手,在他命令下马儿做出种种动作,

    如臂使指,使他们为之叹服。

    跋锋寒道:“马是一种高贵和骄傲的动物,练马耍诀,首先得与它建立一种血肉相连的

    亲切关系,然后培养它的信心和警觉性,遇事慌失的马只会坏事。”

    寇仲道:“你的马叫甚么名字?”

    跋锋寒微笑道:“这是沙陀族一个酋长送我的厚礼,我给它它起了个名字叫“塔克拉玛

    干”,那是个美丽而可怕的大沙漠。”

    任俊注意到跋锋寒从马身上解下的长弓通体髹漆,彩绘花纹、奇异精美,充满异国风

    情,道:“跋爷的弓很别致。”

    跋锋寒道:“那是波斯巧匠制的拓木弓,深得远、疾、锐、和、固、耐的制弓六诀,在

    大草原上,无弓无矢,就如赤身露体般令人难过。”

    徐子陵从衣内掏出亡月弓,张开交到他手上,道:“你看这把弓如何?”

    跋锋寒大讶道:“小弟尚是首次见到能褶叠起来的弓,我的娘!这弓肯定可射谷千步外

    的敌人。谁制的?”

    任俊见他毫不费力的把弓拉成满月,咋舌不已。

    寇仲道:“这是渔阳一个被称为箭大师的人造的,他一生只造成七张满意的弓,这是他

    最得意的两把,另一把则在小弟处。”

    徐子陵轻描淡写的道:“这把弓叫亡月,待干掉箭大师的大仇家室韦夫妻恶盗的深末桓

    后,可改回本来叫射月的风雅名字。小弟横竖没甚么机会用它,就借花敬怫,送给锋寒

    兄。”

    跋锋寒听到深末桓的名字,虎目亮起来,接着听得徐子陵把这堪称弓中王者的不世异宝

    亡月弓赠他,仰天畅怀大笑道:“若我跋锋寒推三搪四,就不是你徐子陵的兄弟,我跋锋寒

    真的非常感激,就以柘木弓与子陵交换,子陵亦不想光着身子到塞外去示众吧!”

    徐子陵哑然失笑道:“小弟怎会拒绝不穿衣?”

    跋锋寒道:“深末桓在北塞是属于没有人敢惹的厉害人物,他的妻子木铃比他更心狠手

    辣,要找到他们绝非易事,若没有我相助你们,你们在沙漠渴死仍休想沾到他们半点影子,

    在大草原上,宰韦人的骑射比我们突厥人有更大的名气。”

    任俊谦虚问教,道:“骑射有甚么要抉。”

    跋锋寒道:“骑射之要,往乎前手如拒,后手如撕,前腿欲其直,后腿欲其曲。就像这

    样。”

    纵身跳上马背,塔克拉玛干绕着天井走个转,跋锋寒夹着无鞍的马,张弓作势,状若天

    上箭神下凡,威武至极点,动作优美,无懈可击。

    三人鼓掌叫好,跋锋寒翻身下马,拍拍马儿,执弓示范向任俊解说道:“左手执弓,须

    令上梢略倒,右掌托靶内,食指钩靶外,正中如鹰嘴状,余三指与大拇指紧执靶如拒;右手

    则注矢于弦,食指掩大拇指,另三指紧执手心兜弦掠胸而过,以肘紧夹后肋,满而后发,方

    准确有力。射箭若急,则飘虚无力。”

    寇仲叹道:“原来我们射箭的姿势一直犯错。”

    跋锋寒笑道:“少帅无论姿势如何不正确,谁能挡得你以螺旋劲射出来的劲箭?”

    寇仲笑道:“给你赞得手都痒起来,老哥!饼两招如何?”

    跋锋寒把弓收好,欣然道:“难得由你亲口提出,本人正有此意。”

    寇仲忽然探手衣内,闪电掣出井中月,一声不响的疾劈跋锋寒。

    跋锋寒不知如何的斩玄剑早来到手上,剑尖指天的架着寇仲横劈胸胁凌厉至极点的一

    刀。

    刀剑交击后黏在一起,竟没有发出任何鸣音,怪异至极点。

    两人目光相迎,同时露出笑意。

    跋锋寒运劲推开寇仲,自己亦后移三步,摆开架势。

    其他两人往外移开,腾出空间让两人动手。

    任俊看得热血沸腾,终明白寇仲对他的训诲,高手就该像跋锋寒那样,无时无刻不处在

    一种能反映外界事物变化的井中水月境界,根本不怕任何突击偷袭。

    寇仲和跋锋寒互拚气势,不知情者会以为他们在作生死决斗。

    跋锋寒长笑这:“痛快!痛快!我和两位兄台打开始就以刀剑论交,大家生出过命的交

    情。我很少会想到为别人牺牲,但为两位却肯定会毫不犹豫的不怕付上性命。”

    寇仲长笑道:“彼此彼此。小弟近来自创一套叫“井中八法”的刀招,请老跋你过目,

    千万不要留手,打败小弟我绝不会难过,只会再接再厉,精益求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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