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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双龙传全集 黄易-第2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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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人算是反应敏捷,大骇下连忙拔刀,徐子陵右手探出,看似缓慢,但那人却像陷

    身到噩梦中,怎都没法避开,眼睁睁的给他一指点在眉心,昏死过去。

    徐子陵把他安顿在门旁,跨过门槛,师妃暄悄然卓立小厅内,微笑道:“妃暄也可

    分担小部分粗重的工作,至于找寻秘室这类工巧精细的事,当然由你这鲁大师的高徒全

    权负责。”

    徐子陵忽然感到与师妃暄的距离拉近了。不过只要想起她穿上尼服的样子,哪敢妄

    想。欣然道:“学机关土木的是寇仲,我只是个建筑欣赏者,既然小姐摆明要考较小弟,

    我这廖化只好充作先锋。”

    负手往后进而去。

    心情不由拉紧。

    假若踏过全屋也找不到秘室,他该怎办才好?

    唉!

    只好请师妃暄暂避往远处,再由他下辣手迫出口供。

    他怎也没法将这类人世间的丑恶事和这仙子般的美女连在一起——

    提交者:skp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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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卷 第八章 七针制神

    大唐双龙传 。35hf。 经典文学(第34卷)

    第八章七针制神——

    雷九指被徐子陵从后进的地下秘室救出,神识清醒,只是手足被粗牛筋绑在木制的

    型架上,头顶还插着七支银针给封闭了穴道,显是精通穴脉的高手所为。

    见到徐子陵,雷九指当然喜出望外,欣悦若狂,却苦于有口难言,连脸肌亦难表达

    心情,只能猛眨眼睛,意似有所指。

    徐子陵会意道:“你是否提醒我不要卤莽的拔下你头上的银针。”

    雷九指眨一下眼睛。

    徐子陵道:“你眨一下眼,表示同意,眨两下眼,就是不同意好哩!”

    雷九指果然再眨一下眼。

    徐于陵心中大为凛然,雷九指别的功夫不行,但因通晓医道,对穴位经脉特别有心

    得,明知徐子陵的长生气功能解开任何脉穴的封锁,仍警告他勿要轻举妄动,可知这七

    针下得极有学问。

    不过他却毫不担心,皆因上面有天下佛门正宗的杰出传人师仙子,包医奇难杂症,

    不用他为此操心。

    他忙把雷九指小心抱起,发觉他的身体僵硬如木石,连手脚都不能屈曲,颈项更蹬

    得直直的,使他首次感到事情确不寻常。

    师妃暄在地道口石阶尽处接应他,神色凝重的道:“子陵先把那四人关在秘室内,

    我看过雷先生的情况,再跟你说。”

    雷九指此时始晓得师妃暄仙驾光临,双目立即露出生气。显是对师妃暄解救他的信

    心,要比徐子陵大得多。

    徐子陵把雷九指安放在内进一间卧房的床上,接着把四名大汉送入密室,就地取材

    以粗牛筋绑好。

    这该是个在急就章下完成的刑室,除一个绑人的木制刑架外,其他刑具一应欠奉。

    唯一优点就是即使有人惨嘶嚎叫,亦不虞声传户外。不过对既不能动弹的雷九指来说,

    这点却没有作用。

    回到地面,关上密室的门盖后,徐子陵来到房中,雷九指仍直挺挺的躺在床上,七

    根寸许长的细针分别刺在头项天柱、承灵、络却、脑空、风池、完骨、头维七穴,针入

    盈寸,只露出银光闪闪的针尾,令人看得触目惊心。

    师妃暄轻轻道:“子陵听过‘五极刑’吗?”

    徐子陵茫然摇头。

    师妃暄道:“五极刑是指天下间最厉害的五种毒刑,这‘七针制神’是其中之一,

    能令人不能言,不能寐,不能动弹,连肌肉也僵硬起来,偏偏神识清醒无比,其痛苦实

    不足为外人道。无论如何心志坚定的人,在这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情况下,亦要精神崩

    溃,为求一死,什么都肯屈服。幸好我们及早救回雷先生,否则受针三十六个时辰后,

    救回也变成一个废人。”

    徐子陵听她口气,知她懂得破解之法,暗松一口气,皱眉道:“是谁施这么恶毒的

    刑法。”

    师妃暄道:“我是从本斋的《慈航剑典》看到先贤写下有关这五种刑法,才晓得此

    事。由于五极刑法与人体的奥秘有关,故施术者除懂得截脉点穴的功夫外,尚要通晓医

    道。这个人绝不简单。”

    接着微微一笑道:“妃暄在解术时绝不可分心,子陵请为妃暄护法。”

    徐子陵答应一声,离开时依师纪喧指示为她关上房门。

    暗付敌人此招果然毒辣,否则即管他们救回雷九指,最终仍要屈服。

    猛地提气纵身,升上屋顶,刚好见到一艘快艇,缓缓驶至,泊上宅外的小码头。

    徐子陵功聚双目,凝神瞧去。

    首先吸引他的是一把黄色的伞子,艇上除操舟的汉子外,另有三个人,其中一人打

    着伞子遮挡风雪,看不见脸目。看到面貌的两人赫然是“老朋友”康鞘利和“魔帅”赵

    德言。

    他之能认出赵德言,是因那天在跃马桥大战晃公错,后者眼看堕进渠水,给他踢出

    鞋子相救,免去晃公错当众出乖露丑。

    当日只是晃眼之缘,但已印象深刻。

    徐子陵和魔门诸邪的交手过招,文比武比,可说经验丰富。总觉得魔门上上下下,

    各色人等,无不带着某种难以形容,但又颇为瞩目的诡异邪秘的气质。

    尤鸟倦那类穷凶极恶的不用说,即使英俊满洒如侯希自,亦有几分邪诡气。

    唯一例外的是石之轩,他可以是邪气迫人,但当他扮作无漏寺大德圣僧,则无论表

    里内外,均透出一种出尘脱俗的凛然正气,可骗倒任何人。

    赵德言最令人一见难忘的不是他高挺顾瘦的身形,晶莹如玉的皮肤,又或带点苍白

    算得上好看的脸容,而是永远眯成一条缝,冷冰冰如刀刃的一对眼睛,赋予他冷酷无情,

    无论什么事都敢亡命去干,勇于冒险的性格。

    徐子陵头皮发麻的瞧着快艇逐渐贴近码头,不明白为何在此等紧张关头,自己的脑

    袋会转动一些无关眼前痛痒的念头。

    若师妃暄能抽身动手,纵使那打伞者是与赵德言同级的高手,徐子陵自问亦进可攻、

    退可守,顶多是逃之夭夭。

    可是此际师妃暄正全力施功去解破雷九指中的极刑,雷九指又暂时等同废人,在这

    种情况下,怎招架得住对方。

    凭他徐子陵,要应付赵德言已非常吃力,多一个康鞘利他是必败无疑,何况尚有打

    伞的神秘人。

    徐子陵直觉感到打伞者就是向雷九指施展‘七针制神’极刑的人。

    不能力敌,便须智取。

    徐于陵从瓦面以最快的身法回到屋内,打开师妃暄与雷九指所在房间邻室的房门,

    把床上被铺翻开揭起,又掀起一片床板,然后一手抱绵被,一手拿床板,推门进入师妃

    暄的房间,把床板和绵被放在一角。

    师妃暄盘膝坐在床上,秀睁紧闭,左掌按在雷九指额中,另一手捏着其中一针。

    七针已去其五,尚余两根。

    大雪仍不断飘下,碰上纸窗,发出微弱的沙沙声,刚好把雷九指轻微的呼吸掩盖,

    不过以赵德言这种高手,在近处留心听下,必会发觉。

    徐子陵是没有更佳办法下行险一搏,捉的是对方的心理。

    敲门声从外院门传来。

    徐子陵不由涌起悔意,自己早该想到像雷九指这么关键性的人质,赵德言必急于从

    他身上套取关于寇仲和徐子陵的任何重要情报,若能迫出宝藏所在,当然是最理想。

    衣挟飘响,敌人发觉有异下,逾墙而入。

    康鞘利的声音在外进响起道:“不妥!人到哪里去了?”

    一把不温不火,阴柔悦耳的声音道:“先下秘室瞧瞧,看人是否仍在那里。”

    徐子陵分不清楚这声音是属于赵德言,还是那打伞的神秘人。但却肯定自己先前的

    推想有失误。

    他本以为这囚禁雷九指的处所是池生春的地方,看守的人是池生春的手下,但听对

    方这么说,这该是康鞘利安排的地方,否则就该说“找找秘室在哪里”。

    果然三人的轻微足音移往中进,接着是秘室入口盖子被揭开的声音。

    康鞘利愤怒的道:“这里没有可能的……”说到最后声音变得沉哑难辨,显示康鞘

    利进入秘室,声音受阻,徐子陵运足耳力,仍把握不到他的说话。

    可以想象康鞘利此时立即救醒手下,追问事情发生的经过。

    另一把声音在秘室出口外冷静的道:“言帅可以放心,本人的‘七针制神’天下无

    人可解,他们把人救回去仍是要受制于我。”

    徐子陵尚是首次听到这把声音,无从识辨是哪个神圣。

    赵德言仍是不温不火地淡淡道:“寇仲这小子高明得出乎我意料之外。竟懂来个声

    东击西,暗里却把人救走。幸好我们早有预防的布置,不致全军尽墨。”

    康鞘利的声音道:“四人都是被突袭下遭制服,有个连对方人影都看不到就给点倒,

    另两人看到的该是扮成雍秦的徐子陵。”

    徐子陵放下心来,幸好对方不晓得师妃暄的存在。

    往师妃暄瞧去,后者正好把第六根针从雷九指头顶的承灵穴拔出,俏脸抹过一阵艳

    红,令她呈现出从未示人的另一种美态,亦显出她真元损耗极巨,不宜立即与人动手。

    危机尚未渡过。

    赵德言道:“若那两个小子莽撞的把针拔出,弄得雷九指经血散乱而亡,岂非白费

    工夫。”

    打伞者胸有成竹的道:“为防备这情况的出现,我在施术前警告过雷九指,他自会

    想方法示意他们不要这么做去害死他。”

    徐子陵暗付难怪救回雷九指时,他会惊恐的乱眨眼睛。不过就算他没有表示,见到

    这么七根触目惊心,深插奇穴的银针,自己亦不会胡乱出手。

    足音渐近。听到足音,知是康鞘利的手下。惊喝声从邻室响起。徐子陵的心直提至

    咽喉处,是吉是祸,就看这一刻。雷九指的呼吸声忽然转细,以徐子陵的距离,亦微仅

    可闻。师妃暄向他略点螓首,表示晓得正发生什么事。徐子陵对她能控制雷九指的呼吸

    轻重,大开眼界。

    不片晌康鞘利在邻房道:“好小于!竟拆下床板把人抬走。”

    赵德言哈哈笑道:“我赵德言很久没遇上这般高明的对手,看来明早我要和寇仲碰

    个头见上一面,看看他尚有什么法宝?”

    康鞘利道:“他们该是从陆路离开,扛着这么一个人,应走不得多远,我们说不定

    能把他们在路上截到。”

    赵德言道:“他们仍是非常有用的棋子,我们必须对他们爱护有加,只要肯乖乖的

    献上宝物,我们还该助他们一把。现在立即撤退。”

    徐子陵心叫谢天谢地,赵德言等全体迅速从水路原船离去。

    师妃暄把最后一根针从雷九指头上拔下,稍坐片刻,长长呼出一口气道:“幸不辱

    命!”

    雷九指身体回复柔软,沉沉睡去。

    徐子陵大喜,把雷九指托上宽肩,道:“我们必须立即赶回去,否则寇仲不知就里

    下,可能会闹出别的乱子。”

    师妃暄提议道:“不若把雷先生安顿在玉鹤庵,他至少要十天八天才能复原,妃暄

    可秘密安排将他送离关中。”

    徐子陵心中叫妙,事实上他正为把雷九指送到何处而头痛,高占道能提供的地方绝

    非百分百安全。

    徐子陵表示感激后,两人带着雷九指,迅速离开。

    ※※※

    颓丧的寇仲和李靖夫妇马不停蹄地赶回长安,长孙无忌和尉迟敬德早在必经处恭候,

    还备有马车。

    长孙无忌盯着寇仲的络腮假脸,叹道:“虽明知是假的,仍不让无忌瞧出任何破绽,

    确实教人惊服。”

    寇仲讶道:“你们为何对我们空手而回,丝毫不感奇怪,还有闲情注意其他事物。”

    尉迟敬德微笑道:“因为雷先生被子陵兄救回来,刻下正在安全处休息。”

    寇仲大喜过望,不大相信的怪叫道:“哈!竟有此事?”

    李靖夫妇亦不相信耳朵听到的话。

    长孙无忌道:“此处不宜说话,少帅请登车。”

    寇仲愕然道:“到哪里去?”

    尉迟敬德道:“秦王想和少帅见个面,子陵兄亦在那里。”

    长孙无忌补充道:“莫神医这么无端端失踪多个时辰,秦王已着人通知沙家,说邀

    请得神医到秦王府作客,少帅到秦王府打个转,更可释人之疑。”

    寇仲虽不想见李世民,可是在这情况下再无其他选择,只好甩蹬下马,改乘马车,

    在城门关上前重返险地长安,驱车直往皇宫内天策府去也。

    ※※※

    天策府密室内,除李世民、寇仲、徐子陵外,参与者尚有杜如晦、李靖、红拂女、

    长孙无忌和尉迟敬德。

    寇仲听罢徐子陵救回雷九指的曲折经过,苦思道:“这打伞的人究竟是谁?待雷老

    哥醒来后问他,或可水落石出。”

    杜如晦摇头道:“此人既懂施展如此骇人听闻的刑术,才智武功之高,当然不在话

    下。最使人忌惮的是他的谨慎小心,能预料到雷先生给救回的可能性。这样的人,绝不

    会让雷先生看到他的真面目,甚至声音也可能是假的。”

    徐子陵道:“只要给我再听到他说话,立可辨认出来。”

    众人点头同意,因那人和赵德言等交谈,并不知有人在旁偷听。

    尉迟敬德双目杀气大盛,沉声道:“杜淹竟敢对秦王不忠不义,我要教他死无全尸。”

    李世民从容不迫的道:“杜淹区区一个兵曹,天策府重要点的事,都轮不到他与闻,

    而太子府却每每晓得我们的重要秘密,所以内奸该有更高层的人物,我们切忌轻举妄动,

    打草惊蛇。”

    徐子陵道:“秦王这么和我们联在一起,会否伯敌人借此来打击秦王呢?”

    李世民笑道:“现时的形势怪诞离奇,魔门诸邪为得到邪帝舍利,只会替我们干方

    百计的掩饰,反是少帅无端端到我这里盘桓整个晚上,难向太子砌词释疑。”

    转向徐子陵道:“我们是平辈论交,子陵兄称我为世民兄比较顺耳。”

    徐子陵苦笑回应,因他弄不清楚与李世民算是朋友还是敌人。

    李世民又道:“就算有人告密我也不放在心上。今天父皇找我秘密说话,告诉我

    ‘霸刀’岳山向他提出严重警告,杨文干和杨虚彦在魔门各大势力支持下,正要为旧朝

    复辟,着我郑重以待,若能找到证据,更可先一步击垮杨文干,太子和齐王亦不能兔罪。”

    天策府诸将无不听得喜动颜色,知道李渊对建成、元吉的引狼入室、胡作妄为,动

    了真火。难怪李世民少去顾虑。

    李靖道:“我们既知那批火器的下落,可循此线索,顺藤摸瓜来个人赃并获,教杨

    文干无可抵赖。”

    红拂女道:“如能证明建成太子直接参与此事,将更是理想。”

    李世民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没有答话,转向寇仲道:“少帅会否打消起出宝藏的

    念头呢?”

    寇仲苦笑道:“现时好像非是讨论这问题的时候吧!”

    这是寇仲再一次拒绝李世民的“和议”。

    红拂女露出不悦之色,却给李靖打眼色阻止她说话。

    尉迟敬德和长孙无忌四眼杀机闪现。

    反是李世民没什么介意的笑道:“在起出宝藏前,我们仍是并肩作战的好朋友,对

    吗?”

    寇仲微笑道:“就算我们对阵沙场,底子里仍是朋友,在此谨祝世民兄荣登太子之

    位,把突厥鬼和魔门奸邪逐出长安。”——

    提交者:skp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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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卷 第九章 击掌立誓

    大唐双龙传 。35hf。 经典文学(第34卷)

    第九章击掌立誓——

    寇仲和徐子陵坐马车离宫,前者怕御者听到他的说话,运功把声音束聚低声道:

    “如非魔门各怀鬼胎,杨文干就可从赵德言处知道你是徐子陵,莫一心是我,更会猜到

    火器的秘密可能被我们察破。比起来,石之轩在争夺邪帝舍利上,正处于最不利的位置。”

    徐子陵叹道:“恰恰相反,他该是最有机会夺得邪帝舍利的人,为何你不问问我,

    有否干掉安隆。”

    寇仲愕然道:“发生什么事?”

    徐子陵凑到他耳旁道:“尤鸟倦横死当场,岳山苦战下侥幸逃生。”

    遂把事情扼要说出。

    寇仲咋舌道:“尤鸟倦是否吹牛皮,世间竟会有这么厉害的邪术,能于百里之内感

    应到邪帝舍利的存在。”

    徐子陵道:“邪帝舍利本身正是诡秘莫名的东西,尤鸟倦骗我有什么好处,我们应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寇仲头皮发麻,轻轻道:“照你估算,我们两个加起来能否击退石之轩。”

    徐于陵微笑道:“为何忽然对自己这么没有信心。只要我们联手合壁,我还想不到

    天下间有谁可独力收拾我们。问题是石之轩若采取偷袭暗算这一类手段,又或有胖子安

    隆或杨虚彦牵制着我们其中之一,另一个必完蛋大吉。”

    寇仲道:“怎么想个方法,先干掉石之轩,那就天朗气清,无风无雨。”

    徐子陵道:“根本没有方法,在与石之轩交手时,我创出‘有无’之法,忽有忽无,

    从无到有,从有到无,令他难以借用转化和看破我的虚实才勉强似模似样的多挡得几招,

    不失岳山他老人家的威望。可是这始终非是破他‘不死印法’的良方。”

    寇仲听得头大如斗,道:“什么有有无无,你在说什么?”

    徐于陵道:“有机会过两招你就会明白,快到沙家哩!今晚如何行动?我要去见见

    占道等才安心,也须让他们晓得最新的形势。”

    寇仲道:“我先回沙家打个转,丑时头我们在跃马桥底会合,那时你该和美人儿军

    师幽会缠绵完毕啦!”

    徐子陵早忘掉沈落雁的约会,苦笑道:“真要去见她?”

    寇仲道:“你应酬她也好,敷衍她也好,女人使起性子来比男人更狠。不过你得小

    心点,不要给李世勃那小子捉奸在床,证据确凿下,连我扬州双龙另外的这条龙都要蒙

    羞。”

    徐子陵道:“亏你还有心情说笑,唉!不知如何,尤鸟倦虽死不足借,但我总对他

    这么惨死仍感到歉疚。”

    寇仲双目一黯,道:“谢显庭和他的心上人可能亦死于石之轩手上,我们和魔门诸

    邪是势不两立。所以我们定要争气,令武功更上层楼,否则只会任人渔肉。”

    马车停下,抵达抄家大门外。

    寇仲事实上还有千言万语想向徐子陵倾吐,但碍于环境,只好拍拍他肩头,无奈下

    车。

    马车载着徐子陵迅速远去。

    寇仲收拾心情,回到沙府,沙福在大厅旁回廊处把他截着,神色古怪的道:“莫爷

    是否到秦王府去?”

    寇仲帮作惊讶的道:“有什么问题?”

    沙福忙道:“我当然没什么问题,老爷子却不太高兴,莫爷难道不晓得太子府和秦

    王府是死对头吗?”

    寇仲耸肩道:“我从不管这类事。人家盛意拳拳,我难道要拒人于千里。今晚有什

    么人找我。”

    沙福道:“齐王府和太子府都派人来找莫爷,老爷子不敢让他们晓得你去见秦王,

    所以推说莫爷由于早一晚没睡过,所以提早上床休息。”

    寇仲心中叫妙,道:“我真的很累,回房后切勿让任何人来打扰我。”

    沙福忙道:“莫爷请先去见老爷,他想和你说话。”

    寇仲点头,若无其事的道:“也好!该是时候向老爷道别了。”

    沙福失色道:“什么?”

    寇仲搭着他肩头,朝沙天南居住的内院走去,道:“天下无不散的筵席,京城的生

    活不大适合我,何况我命中注定要在三十岁前四处奔波济世,来了此地这么久,好该走

    啦!”

    沙福不解道:“三十岁前?莫爷今年贵庚?”

    寇仲差点哑口无言,始记起这丑面具予人感觉的年龄,至少有三十四、五,只好道:

    “我因闯南荡北,饱历风霜,样子才这么老,事实上我只有二十八岁,还要再劳碌两年,

    才能过得了关。”

    沙福听到与性命有关,还有什么好说的。

    想到要走,寇仲整个人轻松起来。因经过这些日子来的日夕相处,他对沙家上上下

    下已生出感情。

    若能“公然撤走”,而不是被揭破身份致牵累抄家或老朋友常何,他会心安很多。

    ※※※

    徐子陵见过高占道等人,告诉他们救回雷九指的太好消息,众人都深感欣慰,士气

    大振。

    徐子陵道:“我们现时的形势仍是险阻重重,非常微妙。假若今晚我和少帅仍找不

    到宝库所在,明天我们将全体撤离长安。”

    高占道、牛奉义和查杰三人听得你眼望我眼,难掩错愕失望之情。他们两年多前长

    途跋涉的从余杭远道来到长安,苦心经营,从一无所有挣扎奋斗到今天在长安的身份地

    位,其中的得失起落,确是一言难尽。忽然间发觉以前所有事都是白做的,感觉如何,

    可想而知。

    徐子陵首次感受到寇仲的压力。

    少帅之名,已轰传天下。在这乱世之中,谁不愿追随明主,一统天下,创立不朽之

    业,名传千古。

    寇仲雄材大略,胸怀广阔,又有情有义,当然具备使人卖命追随的过人魅力。但说

    到底每个人都会为自己打算,或被本身的情绪支配。

    下面追随者的渴望和目标,亦会反过来支配统率他们的领袖。

    像徐子陵此刻,就首趟希望可真的找得宝库,为的只是不想高占道三人失望。

    查杰道:“两位爷儿定可寻得宝库。”

    牛奉义道:“究竟有什么线索,徐爷可否说出来,我们毕竟在这里住了几年,说不

    走可帮少帅和徐爷参详,作出贡献。”

    他还是第一次直接询问宝库的事。徐子陵知道若仍隐瞒不告,等若摆明对他们非是

    完全的信任。权衡轻重下,断然道:“线索就是‘跃马桥’三个字,初时我们还以为是

    在跃马桥底的河床上,现在却想到秘密可能与桥身有关。”

    高占道等本以为他两人是有宝库的秘图,可按图索骥的寻出宝库,听得真相如此,

    均愕然无语。

    连徐子陵都对自己有些不解,这时他真希望能令三人相信他有多些把握线索,可找

    到宝库,以安抚他们。

    想起在彭城的宣永、虚行之、陈长林、任媚媚、焦宏进及一众手下,寇仲就算寻宝

    失败,也很难说退便退,来个金盘洗手,而要顾及他们的安全与情绪。徐子陵从没较深

    入的去考虑寇仲这方面的处境,此刻却深深的体会着。

    徐子陵还有什么话好说,此时只想尽快离开,比起面对三人,与沈落雁的约会忽然

    变成轻松许多的事。

    ※※※

    寇仲回到房间,耳内仍萦绕着沙老爷子和老夫人挽留他的说话,与及五小姐沙芷菁

    的眼神。

    去秦王府比起他的请辞,变得再微不足道。

    他亦语重心长的提醒沙天南,切勿卷入任何政治斗争的游涡,明哲保身之法是尽量

    保持中立,虽不易办到,却是最聪明的做法。

    寇仲油然步进房内,美女正在他床上作海棠春睡。

    他早猜到涫涫今晚不会放过他,毫不惊异的在床沿坐下,且毫无顾忌的在她高耸而

    充满弹性的臀部轻拍一下,道:“天亮哩!娘子快起来。”

    涫涫一声娇吟,把娇躯转向另一边,喘息细细的轻吟道:“不要吵!快宽衣脱鞋来

    睡觉吧!”

    寇仲讶道:“你不侍候我宽衣解带,难道要我为你宽衣解带吗?”

    涫涫嗔道:“人家是第一次嘛,当然由你来侍候我。”

    寇仲吹一下口哨,轻松的站起来,脱掉外袍,随手掷在椅上,笑道:“那为夫就不

    客气啦!千万不要待老子上床后,又推三搪四,累得我箭在弦上,欲发无靶!”

    涫涫娇笑道:“惩多废话,够胆子的就上来吧!外强中干的小子。”

    寇仲停止脱衣的行动,颓然道:“你爱说我什么都好!今晚来又有什么事?”

    涫涫大获全胜,“噗嗤”一笑,又转身向着他,以手支颊,双目笑意盈盈的盯着他

    道:“谁这么好心,给你把刀子换掉?”

    寇仲退到靠窗的太师椅,一屁股坐下,没好气的道:“可能是石之轩,可能是赵德

    言,甚至是宁道奇、李渊、李世民,教我怎样答你这问题。”

    涫涫讶道:“看你的样子神态,你竟似知道是谁干的?”

    寇仲暗付涫涫太熟悉自己的言行性格,只看他眉头眼额,轻易把他寇仲一览无遗,

    绝非好事。

    皱眉道:“闲话休提。我已大概把握到你们布在沙家的奸细,涫大姐若不安排她自

    动消失,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的。”

    他纯是胡诌大气,为沙家尽点心力。事实上他既没法子更没时间查出沙家那个是阴

    癸派的人。

    涫涫倏地坐直娇躯,黛眉含煞的道:“你自身难保,竟敢来管我们的事。”

    寇仲双目神光大盛,丝毫不让的与她对视,冷然道:“我只是好心才提醒你。至于

    涫涫大姐想怎样做,涫大姐有绝对自行决定的自由。”

    涫涫回复一向笃定清冷的漠然神态,轻叹一口气道:“唉!你这人真是死到临头仍

    不知悔悟,究竟是谁把你的刀掉包?”

    寇仲不敢开罪她太厉害,赔她叹道:“最有可能的当然是石之轩,涫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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