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吓死你不偿命-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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舍楼大门早就被锁上了,但任凭阿茸撕声裂肺般的叫喊,那看门的老太太也不能来开门了,因为,同样的,一只只蜘蛛也从她的房间里爬出来,它们的身后都拖着一道道的血迹。现在,唯一能出去的地方只有水房。水房外边有管子,可以爬下去,且水房外面堆着几个箱子,掉下去也不会有生命危险。想到这儿,阿茸飞快地向水房跑去。
水房的灯没开,窗户不知被谁打开了,风吹得窗子来回摇摆,发出“啪啪”的声音。阿茸犹豫了一下,深深吸了一口气,慢慢向窗前走去。就在她离窗还有一步之遥时,她一下子停住了,脸上的表情似乎是看到了世界上最可怕的东西——那窗台上就放着那个倒霉的人偶,它正看着阿茸,一双眼睛像二个无底的深洞,隐藏着不知名的危机,吞噬着阿茸的精神,仿佛那不是一个人偶,而是一个鬼魂,正招引着阿茸向那个世界走去。阿茸浑身像是被缚住了一样,一动也动不了。在这个非常时刻,阿茸突然想,假如一切都是这个人偶搞的鬼,那么是不是人偶一消失,一切可怕的东西就也会消失呢?阿茸用尽身上剩余的力气,走到窗前,每走一步,就像离鬼门关近一步一样。终于她走到人偶前,她下定决心赌一把。于是,她就颤抖的手,拿起人偶,然后飞快地跑到厕所里,厕所的门关上了。
人偶(5)
冲下去,把它冲下去,让它消失在这里,当然,最好先把它撕烂。马桶边,阿茸拼命地想撕烂这个人偶,但人偶太结实了,任她怎么摔,怎么打,怎么撕都不行。阿茸越撕越感到手痛,低头一看,她的手上都是血。再看那人偶,正用眼死盯着阿茸,它的嘴边尽是血,这个吃人的人偶。阿茸大叫一声,把人偶扔在马桶里。与此同时,阿茸的耳边想起一声特别凄历的惨叫,那个人偶用复仇般的眼神瞪着阿茸。阿茸顾不得什么了,一用力,按下了冲水钮。“哗”的一声人偶在旋转的水流中被冲进下水道……
阿茸长叹一口气,拖着疲惫的身子走到厕所门口,想推门走出去。哎?怪事,门怎么推不开,被锁上了。刚才进来时不可能把门锁上,而且厕所门锁早就生锈了,怎么可能锁上?这是第三次出现这种状况了。这时,突然从下水道里传来“嘶嘶”的声音,像是一个被停水的水龙头做最后的挣扎,又像是垂死的人努力地喘上的最后一口气。紧接着又传来一阵阵“咣咣”声,就是从刚才冲掉人偶的地方传来的,难不成是那人偶,那不会从那里边跳出来?她到底是人是鬼?它不会找我来复仇吧?阿茸连忙跑过去,使劲按冲水钮,大概是因为水没满,根本没法冲。最后只听“啪”的一声,冲水钮被她按到水箱里去了,而那个“咣咣”的声音还发疯般地没完没了。阿茸怕极了,她必须想办法离开这里,她在角落里找到一块砖,跑到门口,又是砸又是撞,终于门被打开了。阿茸冲到走廊上,蜘蛛不见了,血迹没有了,一切就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阿茸再也坚持不住了,一下子倒在了地上,昏了过去。
然而,她并未发现,不远处,一个人偶就躺在那里……
当阿茸再次醒来的时候,已是次日的清晨了。在同学们的惊愕中,阿茸讲述了昨晚那个惊心动魄的故事,并坚持亲手烧掉了那个走廊里的人偶后才肯昏过去。那夜之后,西美便不见了踪影。阿茸躺了几天,精神好多了,那些住院的同学,没几天也都退了烧,恢复了健康,回到了学校。那夜之后,西美便不见了踪影,后来,听说西美又转校了,213室又恢复了3个人。只是阿茸还感觉有许多谜解不开,为什么地上的血迹会不见了?那打碎窗子的血手,和那蜘蛛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明明冲掉的人偶又出现了呢?那个人偶和西美倒底是什么关系……当然,这也都是无法解释的,阿茸想,最重要的是,这一场垩梦终于结束了,而我们三人,还都在一起!
一周后,阿茸的生日宴会上,她收到一个远方朋友寄来的信和一个包裹,里面是一个手脚会动的,头发乱蓬蓬的人偶……
红裙子(1)
纳金
最近,流传着这样一个故事:一辆出租车,一条红裙子。
出租车的主人,名叫老张,人与车相伴已有七个年头。对车,老张视如亲子。一年一年,老张衣带渐宽,又加腰椎肩盘突出,成日坐在车中,穿戴也愈渐邋遢,只把车打抹的异常
几净。与七年前初遇时般。
爱子每日载着老张,拥挤的城市中,有他们的一片乐土。车是老张的饭碗,是老张身上的肉,是老张的命脉。但最近,有些不对劲。人车的心筋是连在一起的,老张很清楚的意识到,出了问题。
老张恍惚。坐在车上,找不到以前人车一体的感觉。每次发动车时,那声音不再轰鸣一泻千里,却好似悲从中来、有满腹的委屈难述。老张苦思,不成;又冥想,无果。他摸着车,仍不得其解。哀叹。
劳累几日的老张终于撑不住了。躺在床上,辗转难眠。重爬回车里,俯卧在方向盘上,不知过了多久。
爸爸。爸爸。
老张惊醒。环顾四周,哪有人影?老张全身摊进驾驶座里。又要昏沉。
爸爸。爸爸。
老张瞪大双眼。车里车外,遍寻不着这声音的来源。
爸爸。
老张刚坐回车里,又听到一声,并且,是从音响里发出的。
是你呀。老张喜不自禁,摸摸这,摸摸那,不是在做梦吧?
爸爸,你现在仍在梦中,我和你的频道只有在这时才会接通。这个声音不紧不慢,听我说,最近我很痛苦。
你怎么了?老张刚刚还高兴的抓狂,现在也随它一同伤心起来。
我在为你担心。
为我?老张惊恐,究竟怎么回事?
从我出生到现在,只有你最疼我,你当我是亲儿子,所以我喊你爸爸。那声音有一丝的颤抖,仿佛饱含着无限深情。
对呀。老张触景生情,往昔的点点滴滴,一起涌上心头。
爸爸,我真舍不得离开你。除了你,还有谁会对我这样的好?它一阵阵凄鸣。
老张一阵阵胆寒。舌头僵直,到底……到底,怎么了?
爸爸呀,你别怕,先缓口气,慢慢听我说。它沉默几秒,也歇片刻。爸,你会出事。七天后的下午七点半,一个身穿红裙子的女孩。你将从她身上碾过。她的内脏,头颅,在我的轮下干瘪,我的全身,会被她的鲜血染红。
老张已经手脚冰凉,汗如雨下。怎么办?孩子,救救爸爸!
它却安静。
老张疯狂摇动着方向盘。告诉我呀。
它仍安静。
老张绝望的垂下头。瞬间,他灵光一闪。乖孩子,你是警示爸爸来了,对不对?那我这几天不出车。可以了吧?老张悬着的心总算暂时落定。不禁得意,谁有他这样的福气。宝车,给他带来运气,引他逃离劫数。老张想到一句话。好人有好报。七年来,他对宝车无微不至的照顾,终于感天动地。宝车宝车,以后我更会好好待你。老张立誓。
爸爸。它骤然又出声。
老张心里咯噔一下。
没用的。你躲不掉的。这是一个诅咒。她会一直跟着你,只要你和我在一起。除非,你将她破解。
有破解的方法?老张快要跪到地下谢恩。
你诚心诚意去等她的出现。将她的红裙要来,放在车轮下让我碾过。诅咒自然会解。
就这样?老张不可置信。如此简单?
爸爸。机会只有一次。你要好好把握。宝车说完这句,从此沉默。
老张睁开双眼。衣裤,鞋底,都被汗浸湿。他踏出车外,走到车前,对宝车常跪不起。
第二天,老张从积蓄中取出一千元,揣在兜里。他无心载客,以牛车的速度驶过一条条大街。等着第七天的来临。老张怀着百分之八十的紧张外加百分之二十的兴奋,一想到将和爱车为了共同的幸福而与要命运抗争,老张的心脏一阵强有力的狂跳。
第七天,在些许阴暗的阳光下,平静的到来。
红裙子(2)
老张驾驶着宝车,双眼瞪如铜铃,从未有过的谨慎。
中午一点左右,一身火红闯入老张视线。比预定时间早。
老张把车停在路边,下车,朝红裙奔去。
察觉到什么,红裙扭过身,一个二十出头的女孩。清澈的双眼正疑惑的望着站定在自己身边的老张。
姑娘,你的裙子很漂亮。老张还有些喘。一对眼珠子只在红裙子上打转。
姑娘心生戒意,要走。
姑娘。老张上前堵住她的去路。
你干什么?姑娘脸上红潮一涌,气急。
我想买下你的裙子。老张挚恳的望着她。
神经病。姑娘又要走。
老张再拦。我给你钱,口袋里的钱还有余热。硬塞在姑娘手上。
姑娘一张张查验着纸币的真伪,不时狐疑的拿眼角扫一下老张。姑娘紧握着厚厚一叠,不舍放开,又不知老张葫芦里卖什么药。两难。
你到底要什么?姑娘的口气软了下来。
老张真情告白,只要你的红裙。
我都穿过了。
没关系。我就喜欢旧的。
可,姑娘面露难色。可我总不能在大街上脱给你吧?
老张左右一望,欣喜,拿手一指。那不是公厕吗?你去换,我等你。
姑娘进公厕换衣服。老张守在门口,不免得意,宝车似乎也在向他致意,干得漂亮。老张几乎想吹口哨了。
姑娘出来,红裙送到老张手中。姑娘换了一件天蓝色连衣裙。这是我朋友的,本来今天是要还她……姑娘又说些什么,老张听不到了。他迅速跑向车,紧抓红裙。
红裙平铺在地。呈人字型。老张发动车子,踩油门,再踩油门,离盒一松,车冲出来,将红裙狠狠碾过。
一路飞尘荡起,压出两道轮印的红裙被老张甩得不见踪影。老张雀跃得大叫,猛拍喇叭,引得行人注目。路边有人招手,老张靠过来,载上客,宝车有如重生。老张笑得忘形,乘客被弄得莫名其妙。
扫去了晦霉,人与车都格外精神。生意也好得出奇。一千块钱就这样没了,是有点心疼。不过,买来了平安,值得。努力跑,钱还是能回来的。客人一个接着一个,老张加大马力。
远远的前方,出现一个小红点。越来越近。老张觉得眼熟。车里的电子钟显示,七点半。
宝车和老张都为那红色身影失神,只顾卯足力靠近。老张想掉转车头,方向盘却锈死般的扭动不得。踩刹车,刹车竟然失灵。轰的一声,车窗前一片殷红。
老张的心跳没有加快,老张的呼吸没有急促,老张的头没有犯晕,他只是有些困惑。他走下车,双脚踩在血泊中。车底露出一只手臂。头颅,身体,在车轮下碾平,正像刚才老张铺好的裙子,血还在汩汩的冒。一张接一张的百元纸币似一叶叶扁舟,顺着红色的河流直下。
人越来越多。警察走近老张,老张不解的蹲在血中。用手拾起钞票,仔细对验着号码。惊呼,这不是我的钱吗?你拿了我的钱,为什么还要穿起这身红裙?我亲眼看到你换过来的呀!为什么?
警察要带走老张。老张抱住车轮,不甘心的问呀问呀。又来一个警察,强行拖开他。老张坐到路边,不住自问。人群渐渐疏散,事故现场勘察完毕,宝车被拖走。老张在懵懂之间,被带进一间屋子里。警察坐在他对面,他们也有很多问题。
老张开始讲述。喋喋不休。滔滔不绝。抑扬顿挫。
可我真的不明白,怎么会这样?明明,咒被我破了呀!
警察舒缓一下皱紧的眉头。我告诉你为什么。
姑娘舍不得那件红裙,在你压过之后,又捡回来。在朋友家洗干净后,下午七点二十五,她穿着晾干的裙子回家。这时你的车超速行驶过来,刹车失灵,夺去了姑娘的生命。
怪不得。老张恍然大悟,她把红裙捡回去……这个小气的女人,因为贪财才落得这样的下场。只害苦了我呀!还有我的宝车!宝车!它现在在哪里?我的宝车!
红裙子(3)
你安静点。你的车在一个妥善的地方接受检查。我刚拿到检测报告。你听好。你的车前一阵是不是刚做过一次刹车检修?
是呀。老张点头。
刹车里面的垫片是假冒伪劣产品。你不是装不起好的,你也不是不知情,你只是贪图便
宜。刹车的失灵跟这个劣质的垫片有直接的关系。贪财的人是谁,还用我说吗?
不过,你的故事,真的很有趣。我每天处理交通事故,像你这样推陈出新的还真不多。
怎么会?老张摇摇头,再摆摆手。我的宝车都告诉我了呀。告诉我了。
不怪我。根本不能怪我。
相信我。
相信我……
镜子中的身影(1)
watchout
你可曾想过,一面镜子会带来十分神奇的事?让我来讲述这个故事吧:在一个普通的家庭里,生活着普通的三口之家,他们家里也有一块普通之极的镜子,谁都没有在意它……
那是一栋半古老的房子,将它买下来的时候,曾因为所有家具齐全,经济商则按超低价
卖给我们,满心欢喜了一阵子。
渐渐地,我发现儿子不敢一个人上厕所,都是要找我陪他。于是我对他说:“你已经是个男子汉,不会有什么使你害怕的!”(如果我先看到了厕所中的异象,可能我也会和他一样吧)。
儿子则颤道:“我每次在上厕所的时候总会有种寒冷的感觉,好象有人在盯着我。”他从来不说谎,脸上露出了无比惊慌的神色。郁芬(我妻子)也对他说:“别怕,乖宝贝,来让妈咪亲一个!”她抱着小杰,随即又冲着我柔声道:“孩子还小,你就不能陪他去吗?”“好吧!老婆大人。”我作了个鬼脸,把阿芬和小杰都逗笑了。
拉着儿子的手,我信步向厕所走去。
里面宽敞明亮,四平米的空间中最显眼的就是落地镜子。它使厕所的面积扩大了一倍。镶着有色金属边,大理石身的坐便器、与同样是大理石的浴缸,真是很不错。(因刚买下来时,我还未参观就先去美国收集写作的资料)走到镜子旁,得意的拢了拢几绺垂下的头发。突然,在一秒的时间内,一个白影在镜子里快速的出现又消失,我很惊讶,忙问儿子:“杰,你见到什么了吗?”他的回答使我安心,“什么也没看见啊。”可能是由于疲劳过度,视网膜在紧绷的情况下,是会产生这种幻觉。
接连几天,小杰都在我的伴随下去如厕,没有什么情况发生。当然,这是我在家的情况下。
“你看,这不是什么都没有吗?”我对儿子说。我认为这样说能消除他紧张的情绪。
他则小声嘀咕:“不是啊!”
“你说什么?”我问道。
小杰匆忙道:“没什么。”
几天后,晚上与相识的朋友出去喝酒。到了大家尽兴中,已经十分晚了。
看了看表,11点05分。已经这么晚了,非要拉我去喝酒,呃……还是要赶回家才好,我想。
于是由派对中抽身而出,还是被杨诚悟灌了三杯才让走的!至于杨诚悟这个人,以后会有详细的介绍,在这里就不详说了。
刚到家,一阵冷风便吹来,使我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战,胸中的酒气醒了一半。这古老的房子象中世纪的古堡似的耸立在我面前,随之迩来就想到古堡通常是有鬼的。我搔了搔头发,笑道:“我怎么会这么想?”(事后才知道我的第六感是很准的)进屋后,由于酒精在体内的作用,我迈进了厕所。里面有种淡淡的香味,郁芬则是因为过敏而不涂香水。
虽然没有灯光,内里却可看到所有的摆设。有种淡淡的蓝色光在厕所里,使它笼罩了一层阴冷的气氛,我感觉在这4平方米内一定会发生什么事。电灯开关失去了它的作用,古老的坐灯“铛、铛”的响,更衬托了当时气氛的妖异感。我看着镜子,发觉它和以前不一样了!
在镜子中显现的世界与现实世界几乎无分别,除了我自己。镜中的自己,面色白的可怕,双眼木讷。与我惊恐万分的神情大相径庭,就象一个……一个……死人站在那里。
在走廊外响起“咯啦咯啦”在地板上走步的声音,由远及近,一步一步似乎敲响死亡的警钟。我咽下唾液,发出一声难听的声音。我双手紧握厕所的门把,只觉得入手处滑腻腻的。原来是我紧张,手心都已经握了出汗。那声音渐渐缓慢,到厕所门前就停止了。我强烈的感觉到有一双眼睛在盯着我。心脏“嘣嘣”的跳个不停,猛然拉开了门,有一个女人站在门外。她穿着白色的睡衣,优美的曲线暴露无疑。美丽的脸孔惨白惨白的,双眼充满了一种不知名的异样的眼神。我发出了惨叫,与此同时另一声尖叫在耳畔响起。全家的灯也突然亮了起来。我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望着她,她也望着我,大约过了十多分钟。才同时说了一句:“原来是你!”就这样一夜无语,我们在床上你看我,我看你,直到天明才由我打破了寂静。“芬,你在厕所里见到什么了吗?”我不由得颤栗的抖了抖身体。
镜子中的身影(2)
“我……”她用惊恐的表情望着我,我猜想无论谁都会涌起保护眼前我爱犹怜的可人儿。“这儿总有种阴森森的气氛,几乎每时每刻都好象有人在窥视着我,而我又有种无时无刻都在被别人窥视的感觉。我就算将所有的窗帘都拉上也无济于事,反而感觉更强烈了!”郁芬白净的脸庞现出一抹红晕,那是她在惊恐万分时的表现。她的胸口上下起伏,更能显现出当时发生过怪异的事情。这可以证明我不是因醉酒而看到了“幻象”实在想不通,会有这种怪异的事情在我家里发生。连忙打电话找经济商,可电话那端传出“您拨打的电话是空号,
请查阅您的电话本……”一个又一个怪异的事轰炸我疲劳的脑细胞,使我不能冷静下来!
不可能!我是通过这个号码才见到了经济商,买下了这座房子。我对郁芬说了刚才的经过,她问到:“有没有可能是你将电话号码记错了?”我回答道:“我电话号码记得十分准确,不可能会出错!”正在我们冥思苦想之际,我突然象抓到了什么模糊的东西,却又一闪即逝。下意识的问到:“小杰呢?”“还在睡觉,这……”话音未落,只听见“吱噶”一声,使我们未回复平静的心绪又再次“活跃”起来!
我推开房门,快步跑向小杰的房间,里面已空无一人。我双手窝成喇叭状:“小杰,你在那里……”由于我喊的声音十分大,房子里响起了回音,重重叠叠的,越发显得诡异。
每次我这样叫他时,他都会跑过来。没有看到小杰跑回来,我锁紧双眉,意识到最可怕的事终于发生了!郁芬奔出来,问到:“看到小杰了吗?”看到我的表情她知道答案是否定的。在这几分钟的时间里,我几乎翻遍了所有的房间,并大声叫着小杰的名字,当我与郁芬再次相遇时,不约而同的望向厕所,那个昨天晚上我们曾经碰到怪异事情的厕所。因为我并不能确定我是否遇见鬼。
郁芬的手微微颤抖,刚碰到门把便缩了回来,仿佛那门把是在高温下烧红的钢铁。我也极力压抑心中的恐惧,让我的手慢慢的碰触到门把,随即又慢慢的拧开,门锁弓弦弹簧梆梆作响,总算将门打开了,甚至没有注意到我的衬衫已经有些湿湿的。但我没有勇气打开门,怕昨天的怪事再一次发生。
在郁芬的鼓励下,我慢慢的拉开门。
第三次强调“慢慢的”是用来形容我当时的心情。
一刹那间,我仿佛看见有什么东西飞了出来,它并不是象是实体,在同一刹那间我好象看见小杰的嘴裂开至耳边,白森森的牙齿突出在外,象在寻找猎物!它的眼睛(因为小杰是不会那样的,那分明是一种野兽的眼睛)精光闪闪,虽然外面是阳光明媚,而厕所也朝着阳面,里面却是十分阴诲。在我见到希望那是不是幻象的“幻象”后,小杰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自从小杰昏迷后,郁芬与我都在日夜不停的照看他。郁芬她累瘦了,可以看得出无奈、彷徨、迷离与无限的关怀在她眼神里交融。我找遍了中医、西医,甚至在家中供奉佛像……只要是能想到的办法我都做过了,小杰还是没有好转,他只是断断续续的重复着“镜子……镜子……镜子……”
这倒是提醒了我,厕所在小杰昏迷的时候并无任何异状。为了能尽快治好小杰,我几乎每天都在半夜里去厕所,向镜子望去,希望能找到什么线索。只要是有一线希望的,我都要试一试,我已没有理智可言。十天过去了,二十天过去了,我依然没有放弃。郁芬天天以泪洗面,她红肿的双眼就是铁证!
又是一天夜里,我惯例的在厕所里望着镜子,看着不修边幅的我,胡茬俨然一大堆。想起小杰我的眼泪止不住流淌,不,是我的心在淌血!
我歇斯底里地用拳头敲击着镜子,“我不管你们是谁,也不管你们要干什么,我只要我的小杰!请你们把他还给我!你们体会过亲人分离的痛苦吗?那如用刀剜下心脏一般的痛苦你们知道吗?看着小杰躺在我面前,他有呼吸,有心跳,但没有思想、没有意志,象一个躯壳。看着别人剜下自己的心脏,在手里把玩的情形,生命远远的离开了自己。我可以用我的命来换小杰的命,把小杰还给我呀!!!!”我将满腔的愤怒宣泄出来,双拳狠狠的砸在了镜子的中心处,镜子碎了,它的裂纹似乎有规律的向四面八方散开。
镜子中的身影(3)
最后只剩下七块比较大的镜子还贴在墙上,它们分别映出了七个人的身影——七个女人——七个十分漂亮的女人,她们惨白的脸色以及自嘴角、鼻孔、眼角流出的鲜红血液,使我不需言语就能了解她们的悲惨经历。她们全部面无表情的看着我,其中有一个的手指向右下方,示意我去那里。
我全然忘记了恐怖,一半是由于这些鬼十分友善,一半是因为我好奇,甚至忘记了我是
因为小杰才来的。顺着她指的方向,我看到了一节楼梯,不可思义!在镜子后面居然会有一个楼梯!那是以前多用于藏宝的地下室走道。从楼梯往下走,是一个密封的储藏室,打开门就闻到一股很大的霉味。我触及身旁的开关,将灯打开,那室内的情形真是骇人之极!
整个储藏室几乎被喷出的血液覆盖,共有七具女尸,她们身上都有二十处以上的类似被重物砸击的痕迹。七具女尸形态各异,我虽然见过凶杀现场,可当我见到这个情形时也忍不住有作呕的感觉(详细情形我就不介绍了,否则真的会有人吐出来的!!)
我大致观察了一下就马上打电话请重案组过来接手,五分钟后,六辆警车呼啸而来。组长兼我的铁杆老友杨诚悟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凝重的问我:“你在电话中说的都是真的?”我肯定的说是真的,接着我带领他们走到案发现场观察。(有几个杨的同僚因现场太恐怖而吐得一塌糊涂)杨诚悟组长双眉绞在一起,他说:“从被撕裂的服装和女死者下体所流的血迹来分析,极有可能是一个具有”奸尸“癖好的杀人犯!”我认识他三年,还是第二回看到他这样。不久,验尸报告出来了,死者年龄从18岁~23岁,共同特征如下:
1。被重物砸击而死。例如:又粗又大的铁棒(无砸击顺序)
2。在死后都有被侵犯的迹象。经过分析,精液为同一男性。
3。死亡时间在3个月前,房间是密封的,对尸体的保存创造了条件。
4。凶手留下的指纹与精液不统一,即有一种为伪造。
5。死者生前皆为处女。
看完这份报告,杨问我有什么意见,我回答是:“在一年前,你也有遇到过相同的案件,凶手的作案手法虽然不相同,但有一个十分明显的相同点,就是……”杨显然同意我的想法,接口道:“他喜欢奸尸!!而且是处女的尸体!!但这个杀人狂是并不存在的,我们用电脑指纹查询,根本找不到这个人!用DNA鉴定也鉴定不到!”
“我还以为是因为那个杀人狂本领高强,处处都可溜走,这本应该是秘密!”杨诚悟叹了口气:“希望你能保守这个秘密,因为有太多太多的事情是我们所知以外的。收队!!把尸体也带走。”临走时,他对我说:“我还会继续查这个案子!我一定要把这个案子查个水落石出!”我也动容道:“你会的!”当天,小杰就醒了,他对我说他做了一个梦,梦见有七个漂亮的姐姐在陪他玩,还要他对我说,“谢谢!”一切事情就这么离奇的完结。比它的开始更不可思议!当天我们就在附近的旅馆住了下来,杨诚悟也来找了我几次,来录一下当时的经过,顺便也探望受惊的阿芬和小杰。
不久,我把那座“古堡”用很便宜的价格卖掉了,我们一家三口也搬到了离那里很远的地方。
每当小杰问我当时的情形,我都是这么回答:“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你要知道,有很多事是科学无法也不能解释的。不必强调它是否客观存在,只要你还保留着纯洁的心灵,总有一天你会明白人一生拥有的不只是过去的回忆!”可那是在我心中,一个不能抹去的阴影,这是我第一次面对科学中不能解释的现象。
它们选中小杰做为“载体”传送它们要传达的讯息,是不是因为儿童纯洁的象一张纸,没有经历过外面复杂的社会,而更能接收到它们的讯息?不得而知……
眼咒(1)
孩子归我
老子曰:“出于生,入于死。”人的生命开始于出生而结束于死亡。人的身体是由三百六十个部分组成,而四肢以及口、眼、耳、鼻孔、尿道口、肛门等九个孔窍是其中最为重要的器官。故曰“生之徒十有三,死之徒十有三”。也就是说人活着是因为有这十三个器官,那么当生命耗尽时这十三个器官也就死在这死亡的境地中了。虽然那些器官们已经死去了,
而我的故事却因此而刚刚开始。
(一)
当我还是一个孩子时,我三天两头往邻村跑,名义上是找同学程成,实际上是想看她姐姐。她姐姐长得很美,柳眉杏眼悬胆鼻,人见人爱。我那么小时就已经对她恋恋不舍。后来有一天,我听人说邻村淹死了一个女的。我赶紧往邻村跑,远远就看见一堆人围着。我钻进人群,看到我同学的姐姐躺在地上,眼睛上盖了张白纸,她穿着一件蓝格背心,下身赤裸着,好心人脱下件衣服给她遮盖住。我不知从哪里来的勇气走上前把她眼睛上的纸掀开一角,她那愤恨幽怨的眼睛睁得大大的。我终于明白了什么叫死不冥目。
听村里人说她是让人轮奸后跳河自尽的。我突然觉得十分恶心,头昏脑胀。回到家里,我开始发烧,脑子里全是那对满是怨愤的眸子,接着昏睡了三天三夜,醒来后才知道家里请了法师来驱魔捉鬼。病好以后我便有了一个喜欢注视别人眼睛的习惯。
再后来我考上了大学,毕业分配到了一个海滨城市,认识了覃英并和她结了婚。一次挺巧又遇见了程成,他也分配到了这座城市,我俩谈起他姐都是一番感叹。老同学相见不易,自然程成经常来我家作客。
这天,程成来我家下棋。
“将军!哈,你没棋了。”我得意的盯着他。
“让我想想。”他把头低下仔细看棋。
“有救了。”他忽得兴奋把头抬起来,也看着我。
我也发现他有妙棋,心里好不恼怒,看他的眼神里也不经意露出了股杀气。连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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