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吓死你不偿命-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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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最令人奇怪的是,小院里并没有人走过的痕迹,只有一地蓑草腐叶。那所小屋的门依旧关着紧紧的。好奇心的驱使下我踏步走进小院。发现的一切只令我更奇怪,所有人家的后窗不是用木板钉死,就是用砖垒堵上了,难道他们不怕屋里黑吗?一把锈迹斑斑的铜锁锁住的小屋,似乎已经关了一百年。那个雕花的木质的窗子已经裂缝,隐约能看得出原来涂得红色漆;里边还是用一些厚厚的窗纸糊的,已经泛黄黑色,还有些水渍。透过那纸裂缝,我看到里边堆放着些乱七八糟的旧家具,都是烂桌子烂椅子烂柜子,不知是几代堆攒下来的。
看到这里我才想到,如果是这样,那么昨晚那个女人是如何进到这个小屋子的呢?一阵寒意闪上脊背,我速速地从院子里跑开。
没有回屋子,直接到门窗店去找人封窗子。老板正闲着,带了伙计过来封。他们看到我住的地方时,感觉也是很奇怪,对我说:“这儿所有封了后窗的地方都是他们帮着封的。”我问:“为什么,不会是因为冬天怕冷吧?”伙计面不改色地说:“不是因为那原因,是因为,他们说有鬼。”然后他笑笑,“其实这世上哪有鬼呀?我就没碰到过。他们胆小罢了。”窗是封上了,虽然是用的铁栅杆,但这所空荡荡的房子算是安全多了。
怀抱白猫的女人(2)
(三)
一连几个晚上,我都悄悄地掀起窗帘的一角来窥看小院,却再也没有看到那个女人和那只猫。
我想,一定是我在那天走神或是做梦了,世上哪有鬼呢?
六、七天后我也淡忘了这件事,开始正常地开关窗透气了。屋里收拾一新,家俱虽简单,但不失韵味。自己收拾了厨房做饭,一个人倒也悠哉乐哉。[小说下载网—wWw。QiSuu。cOm]
某天晚上,天气微阴,打开窗子看看外边的天空,上弦月的初始之夜,没有什么下雨的刮风的迹象。但,扭头时,看到一条白影从墙缺口处一闪而过,头嗡的一声大起来。院里没有什么声音,只有我屋里的灯光照着模糊的一切。
那个女人,依旧那个女人,抱着那只白猫从大开着的铁门走进院子。我伸手关上窗户,手抖抖地拉上窗帘。但好奇心使我掀开窗帘的一角往外窥看,我想她一定看到了我,因为她在走动时照我的窗户微微看了看,映着街道的光我看到她好像还笑了笑。她依旧走到那间屋子去,屋子灯亮了,——应该不是灯,因为我想着屋里没有灯,好像只有一支蜡烛在临窗的破桌子上。
我不由得浑身发抖,钻进被窝。迷迷糊糊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
忽然听到猫叫,就在屋里某个位置。抬头看时,那个女孩子赫然立在窗前,一身白色绸缎衣服别致优雅,对我微微笑着,毫无恶意,一时我竟忘了害怕,抖胆问道:“你是谁?怎么会到我的屋子来?”
“你知道的,我是鬼,但我不是恶鬼。我不会害你。”她安静地说道,声音轻柔婉转,那只白色的猫在她怀里抬头来看我,偶尔叫上两声。
“其实我不应该出来,这样会吓到人。但我的灵魂如果得不到安宁,我就不可能消失。我必须出来。”她叹了一口气;我发现她真的是蛮漂亮的一个女孩子,不过二十多岁的样子。
她悠悠地说道:“我告诉你,初七、初八、二十二、二十三是我来的时候,还请你到时关上窗子,看到时不要惊吓。我已经吓坏了这里的人家,看到别人把窗子堵起来,让我不安了。”
“那你为什么出来呢?”我好奇心再次萌发。
“我已经死了八十一年了。楼后有一所别墅,现在已经毁掉,只留下后院的小屋子,我的尸骨就在那里。我必须出来。”她说话很慢,飘飘悠悠地象风筝一般。
(四)
然后我醒了,却发现自己不过在做梦。屋外有孩子哭,再细听时,一长一短却是猫悲惨的呜叫,不是叫春声,怪碜人的。我突然定下心来,打开后窗来看,却什么也没有,连猫叫都没有,只有不远处的街道上偶尔穿行过的车的轰轰声。
我算了一下,上次见到她,果然是二十三号。而今天是初七,那么初八,明天晚上,她应该还会出现的!我心不由激动起来,我很想知道这是不是事实,还是我在做梦?如果是,这其中又着怎样曲折的故事缘源?
第二天晚上,我特意没有关窗,也没拉上窗帘。
十点钟刚过,一声猫叫,她从铁门外飘进来,我想她是脚不沾地的。她对我笑笑挥了挥手,就进那小屋子里了。我一直等着她出来,看那屋里烛光摇曳。
十二点整,她蓦然出现在小屋外,我爬在窗台上已经嗑睡了。她也许奇怪我没有去睡觉,在我的窗前停下,抚弄怀里的猫,那是一只纯种的波斯猫,毛发梳理的整齐干净,看得出主人对它的偏爱。
“你怎么还不睡的。夜已深了。我也该回去了。”
“等一会好么?我很好奇,想知道你的故事。或许,我可以帮你的忙。”我嚅嚅地说出来。
她笑了,伸手掠了一下鬓角:“你会知道的,晚安。”说完她就飘出院门不见了。
我想,这其中一定存着很伤情的故事。那么一个可爱的女孩子,会有什么凄美的故事呢?多少年前的某月某日,在这儿,一定发生了什么不为世人知道的故事。
(五)
怀抱白猫的女人(3)
一连半个多月,她再也没有出现。月亮圆了又缺,太阳升了又落。终于过了二十一日又是二十二了。九点多,半个月亮浮在树梢上,冷冷清清的光芒恍恍惚惚地飘动。
等的时间长了,我坐在窗前的椅子上迷上眼睛迷糊着。茫茫然中,那女孩子飘舞过来,对我招手我跟上去,我想,她要我去一个地方。猫儿在前边跑去,时而爬到树上,时而趴地戏嬉。眼前忽然是一座楼台,清宫末年的建筑,透着欧式风格,两旁绿树高耸,灌木从生。
月亮照耀下,一切都朦朦胧胧,她神色凝重起来,扶着一颗树目光迷离盯着面前这幢三层的楼阁。
“这就是我的家,我活了二十四岁,一直没离开过这幢房子。”奇怪的是房子里没有人,什么人也没有,只看到精美的家俱和豪华的古式装饰,那些立柱,那些华贵的丝绸的帷幕,那些雕栏,那些古玩玉器。
她带我来到一间房里,说:“这就是我原来的卧室。”我审视一番,果然是旧时女子的房间,不过有一大排的书柜,一些花盆里生着长茂盛的草木,还有刺绣的绣板。空气中还有一种奇怪的香氛。
“二十岁的时候,家里来了个主管,年青潇洒;从没接触陌生男性的我就这样一见钟情喜欢上了他。”可以看出她眼里对往事的憧憬与感想。“那会儿我有多快乐哦,即使成天见面,但还要偷偷摸摸地约会。我是那么想一时一刻跟他在一起……”听到这儿,我想这一定是富家小姐与穷小子的爱情故事了。“这样一年后,爸爸安排我赴英国去留学,我还没走,爸爸突然病了。——忘了告诉你了,我妈妈早死,家里除了我,就只有爸爸在我十八岁时娶的的二娘。”说到这儿,她又叹了一口气。
“二妈对我很客气,虽然我不喜欢她。爸爸病了后,我出国的日程也就放弃了;这正合我愿,我可以因此跟他在一块。但爸爸的病一直不好,越来越严重。后来,就病故了。我成了半个孤儿……虽然父亲给了我三十之二的财产,但我一点不会理财。我爸是独子,也没亲戚,只有把我托付给他,但告诉我不要嫁给他,他已经三十岁了,但他就成了我的财产主管。二妈分了别处的房产,我还在这儿,还有我们的仆人。你要知道,你住的楼房,就是我们家仆人住的。你的那间,就是他的。”她动了一下,或许是站累了,我倚着一棵树听她讲。
猫儿跑累了,跳回她的怀里。“请原凉我不说他的名字,其实我不愿意说他的名字。不过,我一直想,这世上或许应该有个人知道我的事情。”
“没关系。”我笑了笑,伸手去抚摸那只猫,那只猫伸出爪子来挠了我一下。
(六)
“白白,淘气。”她娇嗔地打了一下猫,她的模样真象个孩子,“这只猫,是我的最好的玩伴,我养大的,叫‘白白’。”这真搞笑,倒象是她让猫称呼我伯伯一样,想到这儿,我笑了笑。她真单纯,象一个不懂世事险恶的女孩子。如果她是真的一个女孩子,我想我可能会爱上她。
“我爱他,决定跟他结婚。于是,我嫁给了他。但我不知道,他跟二娘很早以前是有情人,当初因为二娘家里穷母亲又有病,迫不得已才自卖自身嫁给了父亲。他随后到我家自荐当了主管……我爱上他,是全心全意的,他爱不爱我,我不知道,但他暗地跟二娘有勾结。直到后来,我才知道他娶我,不过是眼慕我的家产。结婚前我没有看清他的真面目。”她目光迷雾般延向远方——想起这样的往事谁都不会开心吧。对一个不解风情的女孩子来说,奸徒的面目并不容易看破。
“二娘暗地里反对他跟我结婚,就以自杀为由要挟他不要娶我。他却趁二娘不注意在她茶里下了毒,二娘就这样在我婚前五天被毒死了,并且被认定是自杀,因为他在她房间发现了她的自杀书信;我想那一定是他伪造的。二娘也真可怜,她无亲无故父亲早亡,我们倒是同病相连。她的财产自然而然又落回到我头上。”她神情黯淡下来。此时月色浅淡,树影狭长,整座宅子和一些树木浸在薄雾中。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贪慕荣华的人为了得到地位钱财什么方式都可以施出来。我可以想到她的结局有多悲惨了。
怀抱白猫的女人(4)
“我们结婚了。婚后我以为自己是幸福的,他待我挺好,不管是不是装的。但半年后我病了,现在称为肺癌症的那种病。虽然请了最好的医生,但一直没有效;但我也没有立刻死,好好坏坏得病了一年多,他终于对我厌了。有一天,趁没有人他在我的房间里用被子捂住我想憋死我,在他憋我的时候打了白白,被白白抓了一下,他一脚踢飞了白白。我挣扎不过就这样被憋死了,他把我和白白用被子裹住扛到墙角那边的小屋里埋在他早就挖好的坑里。但他慌乱中没注意到飞飞挣扎中碰倒了立烛,烛火点燃着帷帘,火势燃大把整幢房子都烧光
了。所以,现在这儿没有什么房子,我的家随我一起从世上消失了……我是冤死鬼,尸骨未安,所以魂魄一直凝在故居不能归属地宫。还有,我必须要等到他死去,一同到地府对执伸冤。好了,终于对你讲完事情的因果起源。现在的我已经不再伤心,缘生缘灭尽是命罢了。你我也算有缘,罢了,我不可枉断天机。我去了……”
(七)
夜风冷冷,我被窗帘拂醒,看看表,已经过了十二点,院子里静悄悄地无声无息。我知道,她来过又走了。
但,缘生缘灭,又是怎么样的一个过程?她跟我有缘?我们又有什么缘,人鬼殊途,只凭神交。
我还想知道在她被埋之后,她的丈夫又怎么样了呢?难道他还没死?八十多年了,她死时他已经是三十岁的人了吧。他不可能还活着。但那为什么她的事情还没得到公断?我苦思冥想却没有结果。
日子过的很快,一晃又是半个月。初七的晚上,月亮在西山顶上只显出一个芽儿,当它沉下山的时候,她出现了,又朝着那个屋子飘去。
我开门走到后院,看那屋里摇曳的光,想着她在做什么却什么也没看到。
听到猫咪叫声时,她已经站在我的面前了:“很想知道我在那里是么?不妨告诉你,每天月圆前七天,月缺后七天,我都要来附上我的尸骨以保她完全不至腐化成灰。因为只有等它们被收敛安葬的时候,我的灵魂才会安宁,我也才会可以再轮回转世。我们有缘,有些事还要你帮忙。所以,我才会让你看到我。”我诧异地看着她。
“这月月圆之后的二十一号,请你来为我收骨葬在山上五棵松下。到时一切自有分晓。”她依旧笑笑,我突然闻到她身上一种香氛的味道,“我暂时无以为谢,只有先把我最亲近的猫咪送来陪你。”然后她又飘出院门不见了。
此后每一天对我来说都很漫长。
初八的晚上,没有看到她,天阴阴的开始下雨了。在窗口听楼头滴下的水滴落在地上溅起“叭哒叭哒”的水声,一直没有看到屋里的烛光亮。我想,她不会来了。
这些日子,我到底是在做梦呢,还是真有她出现?
二十一日,我上山去寻五棵松的地方,沿着山路走,转到山腰果然有五棵松树。不知存活了多少年的古松,枝桠札伸与其它灌木乔木不同好一处安静的所在。下山的时候,有很多辆车停在了楼后,很多人簇拥着一位须发皆白的老人在路上看景致。那老人指着这幢楼好象说了些什么,很多人对他附身恭听。然后他们推着他走进后院,老头儿似乎很激动,但只站在院门口朝那间小房子盯了一会就离开了。
我忽然意识到他是谁。
(八)
晚上,打开窗子,等着她出来,十二点了她依旧没来。夜风凝重,我想我应该睡了,闭上眼,她却出现在窗前,依旧怀抱白猫:“我今天就该跟你告别了。今天你见到的那个老者,就是我生前嫁与的丈夫。他即将随我去地府对执受刑,我的冤情在人世不能申诉,只有借助地狱神工。只是,我托你的事……”
“你托的事,我一定会做到的。只是他怎么还能活到这么老?”我说道。
“古语道:‘祸害活万年’不是没有道理的。不过也都是命罢了,缘生缘灭自有定数。想当年他得了我的家产后就迁到他乡,现在他却要因无子孙祠而蹈他对我的复辙。好在他还念着旧情,携着儿孙到故地来看一眼,不过他将死的很惨。有些事我不能说破,你自然会知道。”第二天,我雇了帮手,用铁锤砸开了小屋的门,搬开了所有的破旧家俱,发现地上果然有一处凹了下去。挖下去的时候,就有一具用已经腐烂的被子包住的人的尸首,已经干枯成木乃伊,却正衣着一身白色绸衣。被里还有一具动物骨骼,就是那只白猫了。
怀抱白猫的女人(5)
用一具木棺敛了所有骨骼,请人把他们抬到山上生着五棵松树的地方,在松树中间挖了墓坑葬了她。
收拾完一切下山时,听到有哀乐响起,又数十人抬了七八具棺木走向山脚处的公墓。
那帮工的人说:“听说昨天山那边的客栈着了火,烧死了七八个人,是一家子,还有一
个老头儿,听说还是这个庄园原来的老主人,挺有钱的。儿子孙子都烧死了,真惨,唉,不知道上辈子做了什么孽了。”我忽然心释了,这世上真有因果报应的!
再以后的晚上,我再也没见到她,我想,我是再也见不到她了……
有一天,碰到一位老太太喊卖猫儿,说她家的猫儿新生了一窝仔儿,已经满月了,如果我想要就可以挑选一个。我然后看到她装在篮子里的一窝猫仔儿,有黑有白,只有一只是全白的。小白猫见了我就跳到我手掌上,对我喵喵地叫着,似是旧识。老太太都感觉奇怪,你们真是有缘呢。
我留下了它。因为我知道,它就是白白,它将陪我渡过一段岁月……但,她的主人呢?
无法呼吸(1)
孩子归我
我张开嘴竟还想说什么,无料却已无法呼吸。
(一)
老杨找我的时候,我正穿着粗布蓝褂钻进汽车肚子底下检查车哪儿坏了。
“刘平,我家的马桶坏了,你能不能来帮个忙?”老杨有点不好意思地说。
“呵,你这是第五回坏了,再让我修我可收费了。我说你干脆换个得了,你有钱养小老婆,难道没钱弄个新马桶。当心点这年头可是性病流行。”我抹了把汗,笑着说。
“你个龟儿子的。老子又不是和马桶做爱,换那么勤干嘛。你快收拾一下走吧,晚了我家里就该要金山漫水了。”老杨是我以前的邻居,关系相当不错的。人也不赖,就是爱那玩意。不过说回来,现在谁手头上要有了点钱不去外头过点“性”福生活的。我把工具一放,便跟着他去他的“第二个”家。
开门的竟是位二十左右的清丽女子,穿着淡格衬衫,发往后盘着,鬓角微微有点儿翘。直看得我一时间有点愣了。她嘴角微弯略带笑容说:“是刘平吧,我常听老杨提你。”我瞟了老杨一眼,意思是:“好你,我修五回马桶,你就换了仨。”老杨害怕我桶他老底,赶紧抢着说:“介绍一下,这是岳坷,我朋友。”我冲她点了点头,便进卫生间开始我的疏导工程,外面老杨还在没心肝的吼道:“把门关严了,别让气味跑出来。”
晚上,老杨请我喝几杯以表感谢,自然把岳坷也带上了。
三两下肚,我摇了摇头对他说:“你这样不是亏了,请个小工不过几十,我这顿可得吃你个二百五。”老杨红着脸说:“兄弟,哥其实是有它事求你。”我看了看老杨那个乌龟样,又看了看一旁低头不语的岳坷,顿时明白了,狠狠一拍胸脯说:“谁敢撬你的墙角,我去劈了他。”
“你劈了我吧,她怀孕了。”
(二)
从医院出来的时候,我突然有一种强烈的负罪感,一个小生命在我大笔一勾下便永远消失了。坐在出租车上的她脸上的泪迹未干,却一直看着右手中指上的一枚戒指。
“是他送你的?”我问。
“谢谢你,不是。”她摇了摇头,终于对我说话了。
我还想对她说点什么,但又想现在这种时间不合适。
不一会到老杨家了。他不在,我便送她上了楼。等我刚转身的时候,她突然说了句:“等一等,陪陪我,好吗?”好人做到底吧,我进屋了,坐在软沙发上。
“你一定觉得我很不自重吧?”她说出了我想说的话,但我却不能赞同她。
“没有,社会需要你们来达到某种平衡。”我故作哲人。
“其实我也有过我的爱情,真的。”她突然痛哭了起来。我有点手足无措了。
“这枚戒指是我以前的男友给我买的,他骗我说这是一枚婚戒。我怎么也没有想到,他竟会是只让六十岁的老太婆包起来的鸭子。就是他用他那‘精神’损失费来买我的青春。他死了,你知道吗?是我杀的,你信吗?”她居然扬起脸笑了起来。我瞟了瞟她手上的戒指,感觉到了一股从未预期过的寒意,连忙站起来说:“你休息吧,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你要走了吗?”她问。
“嗯,有空联系。”我看着她秀丽的脸竟有些不舍离去了,色和利一样会令人智昏吗?
走出来时,我狠吁了一口气,她说的话是真的吗?我想。
(三)
三个月后的一天,我又见到老杨了。只不过这次我是站着,他是躺着的。听大夫说是窒息而死的,老杨这人总的还不错,虽然有点滥交。他的妻儿已经哭得死去活来了,而岳坷和他的朋友们站在另一边,她居然没有流泪。“这女子真冷血!”我想。
回来的路上心情特别不好,总觉得他死得离奇,在家里睡觉居然也会窒息而死。便想起岳坷那天的话了,会不会是她干的呢?
手机响了。“你能不能来陪陪我?”是她。
无法呼吸(2)
我打了一辆的士去她的那个“家”。门是掩着的,我轻轻推了一下,它就开了。她不在?桌上的日历显示的时间已是三天前了,旁边放着一杯可乐,看似刚开的,还在往外冒着泡。外面的阳光一点也照不进来,弄得整个屋子阴森森的,再加上老杨那事,我不想多呆,便准备转身而去。就在这时,身旁的柜门突然打开了,猛地从里面跳出一个人黑乌乌长发罩面,怪叫一声,细手蜷成爪形,向我扑来。吓的我“啊”地一声大叫,急急倒退几步,一下让畔倒在床上。“哈哈哈。”那怪人笑了起来,把披散在面前的长发,向两边拢了拢,原来是
她。
还没等我发怒,她突然跳上了床,摁住我的肩膀,把她柔细湿滑的唇贴在我干渴的唇上,发出“滋滋”的声音,接着便在我那个敏感部位不停揉摸着。我没有拒绝也无力抵抗,或许这就是我一直所期盼的。朋友、恐惧、廉耻全都在这情欲面前烟消云散,我吼着进入了她的身体。
“你知道你刚才差一点儿吓死我。”我面带微笑说。
“你要是死了,我就奸尸。”她颠颠笑道。
“真看不出原来你这么荡!”我暗使了点劲在她如小粮仓般的胸脯上掐了一下。
(四)
她和老杨的那个“家”,便成了我俩风流快活的地方。每周,我都会去上三至四回。
这天是周末,她早早便让我过去,可因为活比较多,我依然还在公司加班。突然接到一个电话,是个生客户,他说他车坏了急切需要我立刻过去。我随手抓过抹布胡乱擦了擦,便在路口上拦了一辆巴士。
不一会便到了电话中的那个地点。一个三十来岁的中年男人正在那里焦急地等着,看见我来了赶紧把我领到他家的车库。我仔细检查了一下他的车。嗯,只是小毛病。仅花了四十几分钟便搞定了。那男人很是高兴,非要我上楼坐坐。我心里只想着岳坷那诱人的两腿间,本要推辞。可还是拗不过他,只好跟他上去了。
那是四室两厅的大房子。客厅的布置很是讲究:天花用彩色的装饰线勾勒地与众不同,地面是华贵的大理石地,饭厅和客厅用山水屏风隔开的。我正用羡慕的眼光打量着,他指了指皮沙发让我坐下,一转身给我倒茶去了。
我极其无聊地继续看那些摆设,突然我的心猛地翻腾了一下。我看见电视柜上摆着的像框中的女人竟酷似岳坷!这时,他已经端着茶水进来了,看见我直盯着那像框,便笑了笑说:“漂亮吗?是我以前的女朋友。”我看了看他说:“嗯,挺漂亮。什么名字呢?”
他原本明亮的眼神里的光彩瞬间即逝,把茶放在我的面前,幽幽地说道:“她叫雷蓝蓝,三年前去世了。”我那悬到嗓子眼的心这才平缓地下去了。
“小伙子,如果你愿意听的话,我就继续说下去。”
我点了点头。
“那是五年前的事了。我是一家进出口公司的部门主管,而她是下属分公司的秘书。我们是经人介绍认识的,也可以说是一见钟情的。我们谈了两年的恋爱,便准备结婚了。我特意从澳洲带了一枚戒指送给她。那是一枚很特殊的蓝宝石戒,在黑暗里会发绿色和蓝色两种光,传说是当地的土著首领下过了咒语。
“新婚的那天晚上,我多喝了点酒,头也有些晕了。是她搀我上床。当我急急熄了灯要进入她身体的时候,那枚戒指果然交替发出了绿色和蓝色两种光。我正开心着,万万不料她居然会像野兽一般猛地咬在我喉管出,血如溪水般汩汩而出。接着她又用枕头狠狠得捂住我的脸,渐渐的我快要不能呼吸了。
“就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候,我的两个哥们听见异样的响声,冲了进来。看见这幅场景,他们也吓坏了,上来想拉开她。可她还是死死咬着我的喉管,眼看我就不行了。有个兄弟一狠心,抓起床头纯铜灯架,照着她的脑袋砸了下去。结果她死了,而我得救了。”说完,他悲怅地扬了扬头,我看见了他喉管处明显的疤痕。
无法呼吸(3)
从他家出来时,天已经有点暗了。我突然想起老杨的喉管处好像也有一道疤痕,可我从未问过他直到他死。我把上衣的领子往上理了理,却仍旧不能抵挡身上的徐徐袭来的寒意。
(五)
晚上我没有去岳坷那里,而是找了个理由回了自己的宿舍。电话里的她明显有些不高兴
,但也没多说什么。
我趟在床上久久不能睡去。马桶、老杨、她、他和戒指如同一出出永不谢幕的舞台剧般地在我脑里重复不断上演着。迷迷糊糊中我感觉有一双滑嫩的手从我的下体往上挪移着,缓缓却又是那么急不可耐,我竟感觉浑身有种说不出的舒畅。陡然那手指尖如箭般越过我的腹胸,狠狠地掐在我的脖子上,如同对待一个死敌。我在挣扎与绝望之间猛地醒来,一下子坐了起来,呼呼喘着粗气,连内衣都全湿透了。脑子里惟一能清晰记住的是那滑嫩的右手中指上有一枚戒指。
第二天下午,岳坷又给我打电话了,说晚上是她的生日一定要我过去。我却仍在犹豫中。“你怎么了,刘平?我惹你了?”她竟在电话里哭了。我顿时心软了,去吧。
岳坷扮得格外艳丽,眼影、口红再配上她那很是性感的内衣。我有点捺不住了,一只手伸了进去揉着她的乳房。她格格笑着:“急啥。先吃你买的蛋糕吧。”我极不情愿地把手又抽了回来。
去关灯的时候我顺眼看了看墙上的日历,奇怪——怎么翻到了阴历七月十五?还在上面划了个大红的勾勾呢?我们点上了二十八支蜡烛,一同唱起了祝福的歌。我笑着问她有什么愿望。岳坷亲了我一下,用滑腻的手柔缓磨梭我的脸:“第一个愿望——我希望你能永远爱我。”我有点感动了,捉住了她纤细的手,放在我的掌心。“第二个愿望——我希望能重回人间,而第三个愿望是要你和我在一起。”她猛然吹灭了所有蜡烛。而我的笑容却也在这一瞬间里凝固了:她右手的戒指正交替闪烁着蓝、绿两种跪谲的光。我如此清晰听见了她吼底滚动兽类的低吼,整个人在霎时间已经被掏空。
只有我瞳孔里微弱的生命余光透过弥漫的鲜血还在仇视着那枚疯狂挥舞的戒指。曾经的一切在瞬间即逝,只剩下淡淡的但又挥之不去的一种对生命的留恋让我张开嘴竟还想说什么,却已无法呼吸。
可口的故事(1)
梅花糕
一杯可口的咖啡,和一小竹筐刚出炉的新鲜面包,静静的摆放在桌面上。他看了看,返身去食品橱里拿了一瓶酒,斟满一杯,清冽辛辣的酒闪着琥珀般的光泽,慢慢喝下去,灼得胃里都是痛的,可是,痛得很舒服。
“你干什么呢?一清早就喝酒,”她睡眼惺松的站在那里,睡衣的衣带直拖到地上。他没有说话。于是她蓬着头径自走到桌边,撕下一块面包放进嘴里,他皱眉:“牙都没有刷,脸也没有洗,就这么吃饭。”她吃吃一笑,又喝了口咖啡:“怕什么,除了你又没有别人,钟点工送了早点就走了。”难道我不是人?他想说出来又咽了回去,闷头又喝了一口酒。
吃过早点,她摇摇摆摆重晃进了卧室里,大声嚷嚷着:“啊亲爱的,我好想再睡一觉!”他把咖啡喝完,拿了衣服就往外走,一边走一边打着领带,走到巷口,才想起刚才一口面包也没吃,掺合在一起的咖啡和酒,在胃里古怪的闹腾,说不出的难受。于是,他挑了一个比较干净的早点摊,买了两只鲜肉包子,开车门的时候吃完一只,另一只咬在嘴里转动起方向盘。
不知怎的,他就想起了阿欣——他的前妻。阿欣包的鲜肉包子,总是细细地捏成二十四个褶子,在头一天晚上蒸好冻在冰箱里,然后每天早上,在包子和小米粥的香气里,阿欣用手指拨他的耳朵,学闹钟的声音:“懒虫起床,懒虫起床!”然后他的脸被一张散发着脂粉气息的脸贴一下,睁开了眼睛。
年轻时节,他就是被阿欣的一手好厨艺吸引住的,阿欣不很漂亮,同学会上他根本没看她几眼。可是当她系着围裙,笑盈盈地托出一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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