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吓死你不偿命-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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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去哪?”司机问。
“峰回路转小区。”不过五分钟,到了目的地,车子戛然而止。
“多少钱?”李诗倩问。
司机没有说话,仍是一副专注开车的样子,两只手紧握方向盘。李诗倩以为司机没听清,又问了一遍。
司机这才缓缓转过头,发出一种异常古怪而缓慢的声音:“你看着给吧。”李诗倩闻听,吓了一跳,那声音沙哑恐怖,让人联想到地狱里的魔鬼,不禁身子打颤,慌忙从钱包里掏出二十元前扔到前座,夺门而逃,小跑着奔向单元楼。
司机的脸呈现出黄绿的颜色,狰狞可怖,血红鼓胀的眼睛像嵌在脸上的两颗玻璃球,有两颗尖利的牙齿顺着嘴角伸了出来。司机嘿嘿笑了,开车远去。
李诗倩神色惶然地爬上三楼,哆哆嗦嗦地开了门,倚着墙闭上眼呼呼喘气,过了很久,她的心情才平静下来,回想着刚才出租车内的那一幕,仍心有余悸。但是,作为现代社会的青年,思想里科学的种子早已根深蒂固,李诗倩相信世界上是绝对没有鬼的。可是司机的脸分明是鬼才有的脸。难道那是个恶作剧?李诗倩不禁苦笑着摇头。到目前为止,她也只能用恶作剧来安慰自己了,不管怎么说,刚才的确吓得她够戗。
南国的泉都市,夜的空气是枯燥乏味的。李诗倩身体不适,早早就躺下了,怎么也睡不着,思维总同她斗争着,脑子里总浮现出那个司机阴森的面孔,她一阵阵地冒虚汗。也不知过了多久,李诗倩才睡去。
宽阔的马路四周,缤纷耀眼的霓虹灯不住地闪烁着,汽车川流不息。李诗倩站在路的中央,心急火燎地要过马路,两侧川流不息的汽车把她牢牢地锁在路当中,使她进退不得。汽车越来越快,最后竟变成两条笔直的影子伸到视野的尽头。李诗倩被弄得晕头转向,急得直想哭。突然,从影子里窜出一辆出租车,停在她的面前。司机把头探出车窗:“小姐,你看着给吧。”声音很沙哑,好像在哪听过。李诗倩仔细一看,吓得倒退几步,扑通跌坐在地上,挣扎着向后爬去。司机的脸是黄绿色的,有两颗血红的眼珠子,还有两颗伸出很长的白森森的牙齿。
倏地,整个马路和楼群不见了,好像时空转换一般。李诗倩惊奇地发现,自己原来是在家里的地板上爬着,她觉得不可思议,略微感到有些麻木,等站起来之后,眼睛拓大到了极限。床上赫然躺着一个人——她自己。李诗倩再也受不了这么沉重的打击了,“啊”的大叫起来……
李诗倩呼地从床上折身而起,大口喘粗气,心咚咚狂跳,她再摸摸睡衣,粘乎乎的被汗水浸透了。原来是个噩梦!李诗倩总算安下心来,睡意却已全无,只好点亮灯,一直坐到天明。
第二天上班时,郭菁菁看到李诗倩红肿的双眼,关切地问:“这两天你的精神太差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能不能告诉我?”李诗倩只是一个劲儿的摇头:“我没事,可能是觉没睡好。”“找刘总请几天假吧。”李诗倩点点头,来到刘总的办公室。
噩梦(2)
刘总一见是李诗倩,忙招呼:“诗倩呀,来坐下。”李诗倩迟疑着坐到刘总对面,看见精明干练的刘总慈祥的笑容,心里的疑惑顿时烟消云散了。
“刘总,我想请三天假。”“怎么了?好好的请什么假?唔,眼睛都肿了,休息不好吧?”刘总关切地询问。
李诗倩点点头,“可能是吧。”刘总看看她,思考了一会,说:“那好吧,我给你三天假,回家好好休息。”“谢谢刘总!”
(二)
假期的第一天,为了散心,李诗倩到商场逛了一上午,回来的时候,心情舒畅,大包小袋的提了不少东西。刚到楼下,李诗倩看到一个穿着古怪的老太婆在楼下鬼鬼祟祟的,不时摇头叹息,令人琢磨不透。李诗倩以为老太婆神经病,厌烦地瞅了她一眼,登登登上楼了,她不想让这个老太婆搅了今天难得的好心情。
一进家门,李诗倩觉察到一股说不出的异样来。空气很阴冷。不过,她很快就把烦忧忘掉了,哼着愉快的歌曲,在厨房里热火朝天地忙活着。忽然,一阵凉爽的风从背后吹来,李诗倩回头看看,窗户虽都开着,可外面一丝风也没有。她不以为然,因为最近的怪事实在太多了,实在有些分不清孰真孰假,她相信所有的烦恼只不过是幻觉而已。
李诗倩的身后,一个碗竟凭空飘飞起来,好像有一只无形的手托着它。李诗倩说不清为什么,下意识地再次回头。那只碗倏地落回原位,她慢了一步,没有看到那一幕。
吃完饭,李诗倩感到困乏,合衣躺在床上想小憩一阵。她似睡非睡间,长裙的一角被掀了起来,她“呀”地猛叫起来,滚下床,躲在墙角瑟瑟发抖,紧张地环顾着屋里的每一个角落,说不定那“鬼”就在某一处。
李诗倩实在挺不住了,不敢呆下去了,夺门而逃,跑到楼下,差点和那个老太婆撞个满怀。
那个老太婆瞪圆眼盯着李诗倩,缓缓地说:“姑娘,你别跑。”李诗倩听到这个声音,像被吸引住了似的立刻停了下来,诧异地问:“你……你说什么?”“姑娘,你是新搬来不久的吧?”“是呀,怎么了?”老太婆阴险地笑了,露出一口参差不齐的黄牙,她说:“那个房间不干净呀。”李诗倩顿觉疑惑,问道:“有什么不干净呀?”“那个房间不干净呀!”李诗倩见她不回答,只是一个劲地反复念叨着那句话,有些急了,“你说说,到底有什么不干净呀?”老太婆嘴里念叨着同样的话,蹒跚着去了。李诗倩忙追上去,拉住她问:“那个房间到底怎么不干净了?”那老太婆猛地把脸扭向李诗倩,一字一句地说:“那个房间不干净,你还是搬走吧。”说完,她再也不理李诗倩了,继续赶路。
李诗倩怔在当场,品味着老太婆的话,半信半疑。
整个下午,李诗倩又到商场游荡一圈,等到夕阳西下,她不情愿地回到家,先是把房间检查一遍,确认没什么异常,这才怯怯地坐在沙发上,无聊地看着肥皂剧。忽然,门铃响动,李诗倩本能地一颤,想开门又不敢开门。
这时,门外传来郭菁菁的声音,“是我,郭菁菁。诗倩,开门呀。”“是菁菁!”李诗倩兴奋得一下从沙发里蹦了出来,一开门就扑进郭菁菁的怀里哭。
郭菁菁一头雾水,拍着李诗倩的肩头,安慰她:“诗倩,没事了,别哭了。啊?”经过一番劝慰,李诗倩这才收住眼泪,拉着郭菁菁的手坐下来。
“我怕你一个人在家出什么事,就过来看看你。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郭菁菁问。
“我也不知道,反正这房子不干净,好像有鬼。”李诗倩一边说,一边恐惧地摇头。李诗倩那恐怖的眼神郭菁菁是第一次见到。
“有鬼?怎么可能呢,都什么年代了,你还迷信呀!”“是真的,菁菁,我没有骗你。”郭菁菁很了解李诗倩的为人,知道她是不会撒谎的,可科学是真实的,是真理,她无法相信这个世界上还有鬼存在。她见李诗倩那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不能反驳什么了,安慰她:“要不,你搬我那里住吧,我们也好有个伴儿,有个照应。”李诗倩已经无路可走,默默地点点头。两人就开始收拾东西,准备离开这里。
噩梦(3)
然而,一场意外发生了。就在李诗倩从衣柜里找衣服时,一只腐烂肮脏的手臂猛地从柜子里伸出来,一下揪住了她的胳膊。
李诗倩吓得魂飞魄散,挣扎着大叫:“菁菁,救救我!救救我呀!”郭菁菁闻声赶到,大惊失色,顾不了许多,拼命拉着李诗倩的另一只手,想挣脱那只丑陋的手臂。经过一番痛苦的挣扎,李诗倩终于摆脱了那只手臂的束缚。两人慌张着跑到门口,却怎么也打不开门。
那只手张开着,像是要抓住什么。接着,一颗皮肤斑斓溃烂的头颅从衣服丛里拱了出来,龇牙咧嘴的恐怖异常,血丝和涎液混合着从嘴角处滴落。那颗头活动着令人作呕的嘴唇,低缓而颤抖地蹦出几个字:“还我命来!”他一阵狮子般狂吼,挣出了大半个身子。
李诗倩回头一看,尖叫着,更加用力地开门,还是打不开。
“这门怎么打不开呀!”郭菁菁吓得脸色煞白,早已沉不住气了,猛地开了门。两人一路狂呼着奔下楼去。
那恶鬼冲破衣柜的阻挠,“哗啦”一下把衣柜掀翻在地,晃晃悠悠出了屋,直追两人而去。
李诗倩跑着跑着,猛地站住了,脸色苍白,一股可怕的凶光在眼中泛滥。
跑在前边的郭菁菁回过头,又跑了回来,拉着李诗倩说:“诗倩,发什么呆,快跑呀!”李诗倩僵硬的脸笑了笑,“我不是李诗倩。”声音浑厚沉迷,俨然是个男人的声音。
郭菁菁像触电似的赶忙松了手,倒退了几步,惊恐地问:“诗倩,你到底怎么了?”“李诗倩”目露杀意,凶猛地跑过来,双说猛卡住了郭菁菁的脖子。
郭菁菁的双手使劲往外扳,怎奈“李诗倩”力气太大,根本扳不开,被卡得花容失色,五官挪了位,想喊喊不出,喉咙里只“吱吱”的低吟。郭菁菁双眼暴突,死死盯着“李诗倩”猛兽一样的眼睛,真想问个明白,可怜娇弱的她早已没有丝毫气力可反抗。没用片刻工夫,郭菁菁永远地闭上了双眼,身子瘫软在地上。
“李诗倩”狞笑了一阵,疯子似的拖着郭菁菁的尸体到了马路下水道井口处,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一下拉开井盖,把郭菁菁扔了进去,又盖上了井盖。
这时,“李诗倩”身子晃了起来,摇摇欲坠,捂着头歇缓一阵,这才恢复了理智,奇怪自己站在这里干什么,又恍惚间想起自己是和郭菁菁一同跑出来的,自言自语:“菁菁呢?菁菁哪去了?”她在路上漫无目标地瞎撞,似乎也忘了正在追赶她们的鬼了。
实在找不到郭菁菁了,李诗倩表情平静地回了家,好像忘掉了刚刚发生的一切。那个神经的老太婆又在楼前转悠了,看到李诗倩,走过来正色说:“你的房间不干净!”李诗倩早就看她不顺眼,大吼:“你才不干净呢!”气呼呼上了楼。
老太婆摇摇头,叹息着离去了。
辛苦地折腾了一天,李诗倩感到身心乏倦极了,脱得赤条条进了浴室。雾气朦胧中,李诗倩抚摩自己光滑凝脂般的皮肤,突然有了一种渴望异性的冲动,毕竟自己已是二十好几的人了,连个男朋友都没有。温热舒适的水流从喷头洒下来,除去了满身的疲惫。
突然,原本清澈的水流变成猩红色,好像鲜血一样,也许本就是鲜血。李诗倩微闭双目,完全陶醉于其中的惬意之中,丝毫没有觉察那红色的液体已遍洗全身,红艳艳的令人恐惧万状。这时,李诗倩感觉有只手触到了她的丰满的臀部,赶忙回头看去。浴室内本就她一人。这时,李诗倩才发现自己满身血污,吓得“哇呀”一声扯过浴巾裹在身上冲出浴室,慌张得不知所措,就冲进了卧室,锁紧房门。心已经跳成一团,脉搏已经达到一分钟一百二十次。
李诗倩茫然而又恐惧地怔立着,这时她忽然想起了什么,想起了郭菁菁,想起了郭菁菁临死时痛苦无助的眼神。想起了郭菁菁那张僵尸一样的脸,吓得她体如筛糠,不知如何是好。
冷静下来之后,李诗倩打开浴巾一看,愈加讶异,全身晶莹剔透,哪有什么猩红的东西,浴巾也是洁白无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李诗倩真的相信世界上有鬼了,只是,若对别人说起,别人一定不会相信的,除非是亲眼所见。
噩梦(4)
客厅里传出吱吱呀呀的响声,在这寂静无息的房间里传得格外空幽。李诗倩知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就开了门。
客厅的灯不知什么时候熄灭了,从外面透进来几丝光,愈发把客厅装扮得黑暗可怕。并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响。李诗倩小心地循着声,终于找到了。
客厅的墙角,一把摇椅竟自己动了起来,吱吱呀呀响个不停,好像有个无形的人坐在它上面一样。历经了太多的恐惧,李诗倩胆子已然大了不少,试探着问:“你到底是人是鬼。快出来吧。”“呵呵呵,当然是鬼。”一个男人的声音传来,再看那摇椅上面,端坐着一个长得并不可怕的中年人,只是那蓝色的脸说明他是属于阴间的。
李诗倩不再紧张了,问道:“我并没有得罪你,你为何缠着我不放?”“不错,我们并不认识,可这间屋子原来的主人我却认识。”中年人说。
“认识又怎么样?若是有仇,你应该找那个人去,何必找我?”李诗倩气咻咻地问。
中年人竟然不说话了,倏地消失了。
李诗倩到椅边左右寻找,无功而返,有些焦急。
猛地,一股无形的力量平托起李诗倩的身体,横置于床的上空。李诗倩惊得大叫,手舞足蹈。好像有一只手,刷地扯掉了她身上的浴巾,又把她重重的摔在床上。
还没等李诗倩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又感到有一只手在她的胸前乱摸,同时,一个沉重的无形的东西压在了她的身上。李诗倩手刨脚蹬,怎奈力气小,始终奈何不了身上的鬼。眼看那鬼就要得逞了。危难时分,一个浑厚有力的声音乍响:“住手!你这个畜生!”李诗倩惊讶万分,那个中年人不知何时已经立在床头,正对着那个虚幻的鬼横眉立目。
那鬼终于显出原形,那张黄绿色的脸变得更加狰狞。他放开了李诗倩,对中年人说:“张胜权,你这个畜生,我正要找你呢,你倒自动上门来了!”那恶鬼忽地飘起来,伸出一双鹰爪般的手,直向中年人咽喉抓去。中年人闪身躲开,飞起一脚踢向那恶鬼软肋处。恶鬼忙用臂肘挡开。
两鬼战在一处,屋内狂风骤起,刮得李诗倩睁不开眼。两团风旋舞着靠近窗户,呼地从窗口飞了出去。屋内立刻平息了,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
李诗倩不敢想象刚才那一幕,开门狂奔下楼。楼下那个老太婆不知从哪钻出来,吓了李诗倩一大跳。
“找死呀你!”李诗倩没好气的骂。
“姑娘,你的房子不干净呀!”“是不干净呀!你这个神经病!”李诗倩骂完,夺路而逃。
(三)
马路上行人稀疏,连车辆都很少。
李诗倩想,那两个鬼到底去了哪里,一颗心乱跳一团,脚步也放慢了。
路灯一闪一闪的,昏黄的灯光无力地照在地上。李诗倩觉得冷,忙抱了臂膀,心里一片茫然,去哪里安身?
前面弥漫着朦胧的雾气,对面不见物。李诗倩谨慎地前行,刚扭过头,一个白影猛地从地下钻出来,立在她面前。李诗倩见那人披头散发,把脸都遮盖住了,吓得她顺原路跑了回来。
没跑多远,那个白影又挡住了李诗倩的去路。
“你到底是谁?”李诗倩问,听出来自己的声音颤抖得厉害。
“怎么?这会工夫就不认识我了?”那人撩开挡在脸上的头发,一张毫无血色的脸藏在头发后,凶恶的目光仿佛可以穿透任何空洞和黑暗。是郭菁菁!
李诗倩身子一软,倒在地上,直摆手说:“菁菁,不是我!不是我杀的!”“她说的是真的。”一个鬼魅的声音从郭菁菁身后传来。
李诗倩更加魂不附体,问那恶鬼:“那个鬼呢?”“哼哼,他早就死了,永远不得超生。”“他到底和你有什么仇,你为什么不能放过他?”李诗倩问。
“他不是个好东西,你也不是!”恶鬼指着李诗倩说。
李诗倩气得说不出话来。
噩梦(5)
恶鬼指着郭菁菁,对李诗倩说:“她好心来看你,你却将她迷倒,让那畜生行乐。你为了不引起别人的怀疑,竟杀了她,抛进井里,想遮人耳目。哼!殊不知,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李诗倩疯子似的大喊:“你胡说!我没有干那事。”郭菁菁静静地听着,未置可否。
恶鬼又说:“你不承认不要紧,因为你那时完全被那畜生控制了,早已神志不清。
“我想讲一个故事说给你听吧。二十五年前,也是在那所房子里。那时是我的家,我的好朋友张胜权,也就是那个畜生,他经常到我家跟我喝酒,我们非常要好。没曾想这畜生竟在酒中下毒,毒死我后,把我锁在了衣柜里,然后把我妻子强暴了。
“上天有眼,一天张胜权遭遇车祸,身归西天。可怜我妻子竟然怀了张胜权的孩子,生下孩子后不久也死了,孩子就被一个姓郭的善良人家收养了。那个孩子就是郭菁菁。”
“你说什么!”李诗倩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郭菁菁仍然平静地听着,冷淡的目光中透出些哀愁。
恶鬼接着说:“张胜权这畜生,人死了连他的亲骨肉也不放过。可气的是,你是菁菁的朋友,竟然把她往火坑里推!”李诗倩落下了眼泪,辩解道:“我什么也不知道。”蓦地,她仿佛想起了什么,擦干了眼泪,对恶鬼说:“那你为什么……为什么要对我非礼。”“哼!我不这样,如何引那畜生现身。我知道那畜生对你有意,他是不会轻易让我得手的。”李诗倩一听,又气又怕。
恶鬼见李诗倩没话说,继续说:“这个世界上,如果你只凭人的相貌来辨别好坏的话,你就大错特错了。那畜生慈眉善目的,却是个十足的伪君子!相反,你长得美貌如天仙,却有一颗蛇蝎之心!”李诗倩听不下去了,咆哮道:“你胡说!”“那畜生做事不利落,在菁菁的右腋下留下了一个香烟烙下的记号。不信,菁菁你看一看。”郭菁菁忙抬起右臂。一个烟头烫的黑印清晰地印在腋下。
李诗倩惊得语塞。
“爸爸,让我杀了她这个无情无义的家伙!”郭菁菁张牙舞爪扑上来。
李诗倩吓得闭眼等死。
“菁菁,算了。”那恶鬼拉住了郭菁菁。
郭菁菁挣扎着,凶狠地瞪着李诗倩。
“是是非非自有天断。跟我走吧。”恶鬼拉着郭菁菁,缓缓消失在烟雾迷蒙中。
李诗倩目送他们父女远去,一遍遍问自己,我真的杀了郭菁菁吗?
再也没有鬼来骚扰自己了。李诗倩真想回家,可她刚转身,看到了她一直想知道的答案。
李诗倩看到那个畜生趴在郭菁菁身上,淫邪地笑着,竟把一个燃着的烟头戳在了郭菁菁的腋下。那个畜生叮嘱自己几句,倏地不见了。不久,郭菁菁醒来了,好像对自己的遭遇一无所知。衣柜中伸出一只手臂。郭菁菁和自己狂奔下了楼,自己将郭菁菁活活扼死,抛入井中。
李诗倩觉得头快炸了,踉跄着跑过去。画面里的那个李诗倩笑着对她说:“过来呀!”声音悠远深邃。
李诗倩跑着跑着,突然咔嚓巨响,天崩地裂,脚下裂开一个长口子。李诗倩没有及时收脚,栽了下去。耳边呼呼的风声越来越大,而下边则是无穷无尽的黑暗。
“不!不要!”李诗倩大吼一声,一下子醒来了。
“你终于醒了,都睡了一天一夜了,吓死我了。”郭菁菁在床边笑着说,忙拿块湿手帕擦了擦李诗倩满头虚汗。
李诗倩用奇怪的眼神看着郭菁菁,“菁菁,你没有和你父亲走吗?”郭菁菁娇嗔地打她,“什么父亲呀,我父亲早死啦。你是知道的呀。”李诗倩喃喃自语:“是吗。”“什么是不是的,你快跟我去见刘总吧。你已经一天没上班了,急死刘总了。”郭菁菁掀开被子,要拉李诗倩起来。
“等一下,我已经跟刘总请假了。”“请假?你做梦吧?”“哎,还是你叫我去请的假呢!”李诗倩撒娇般地抱着被不放。
噩梦(6)
郭菁菁点了她的头,“你呀,准是做梦了吧?”李诗倩想起了什么,忙对郭菁菁说:“菁菁,把你的右臂抬一下。”“你要干什么?”郭菁菁撅着嘴,不情愿地抬起右胳膊。
李诗倩捋下她的短袖,一看,大吃一惊。
“诗倩,怎么了?这颗痣是我生下来就有的。这有什么奇怪的。”李诗倩想,难道这就
是天意?不可能这么巧的。她决心弄清真相,问郭菁菁:“菁菁,你父亲是怎么死的?”“小倩,你今天是怎么了?”郭菁菁有些不耐烦地说。
“好菁菁,快告诉我吧。求你了。”李诗倩拖着郭菁菁的手臂,哀求说。
“怕你了!好吧,告诉你。二十五年前,爸爸死于一场大病,具体什么病我也不知道。这都是妈妈告诉我的。”郭菁菁看到李诗倩惶恐的神色,奇怪地问:“小倩,你怎么了?好啦,快回公司吧,刘总该发火了。”两人到了楼下,李诗倩猛地看到角落里站着一个古怪的老太婆,同梦中那老太婆一模一样,李诗倩像被吸住了似的停下脚步。
郭菁菁见李诗倩不走了,脸色又难看,关切地问;“小倩,怎么了?”她顺着目光看去,又笑了,“小倩,那老太婆有什么好看的。”李诗倩被郭菁菁拉走了,可她仍回头向那老太婆看去。
郭菁菁正要招呼出租车,突然,一辆车从另一侧飞驰而来,李诗倩大叫:“菁菁,快闪开!”可是已经来不及了,郭菁菁倒在了血泊里。
“啊,郭菁菁!”肇事的那辆车停了下来,车门打开,一个人扑倒在郭菁菁近前,抱着她的身子,一遍遍呼唤她的名字。是刘总!
李诗倩漠然地看着刘总,突然发现他很像一个人……
梦中的蛇(1)
鬼六子
李芬是个孤儿,是她养母在她六岁时把她从孤儿院里抱走的。
养母是个去过朝鲜的老军人,终身未婚,据说相爱的人在战争中牺牲后,她就决意独身的。
养母是李芬唯一的亲人,李芬非常爱她。
李芬17岁当的兵,做到了通讯站的财务股长,后来才转业到养母所在的城市的邮电局工作。
妈妈的身体一直不好,是医院的常客,而她却十分要强,根本不愿给李芬添麻烦。
李芬工作之余,最挂念的就是妈妈的身体。
和李芬在一起工作的有一个姓刘的女人,李芬喊她刘姐。这个刘姐是个半仙儿,总喜欢给人算命、看手相之类的,据说还很准,局里面好多人都很信她,连局长都请她算过命。
李芬其实心里对她装神弄鬼的这一套很反感,甚至有点瞧不起她……
那天李芬做了个梦,她从来都没有做过这么清晰的梦,仿佛亲身经历似的。梦里,她回到了当兵时的那个通讯站,在她上山时,一条小蛇紧紧尾随着她,她从来就觉得蛇很恶心、可怕,所以当时,吓得她慌不择路的向山上逃。这时,山上有很多的石头往下滚落,稍不小心,就会有危险的。后面是蛇,前面是滚石,怎么办?可李芬宁愿选择危险的向上跑,也不愿被那条蛇追上。可到底她还是被那条蛇给追上了。那条蛇向李芬可怕地吐着信子,却并没有伤害李芬,巨石不断地从蛇的身边滚落,那蛇却一动不动地看着李芬,李芬吓的上上不去,下下不来,只好站在那儿发抖……李芬是吓醒的,她喘着气,半天没有平息。她很奇怪,自己很少做梦,而这个梦是如此的清晰。
第二天上班时,李芬还为昨晚梦里的情景心有余悸,正好,办公室里有个女孩说自己昨晚做了个很有意思的梦来着,李芬也对她说了自己昨晚的那个可怕而清晰的梦。大家说完也没当事儿,都该干什么干什么了,可下班时,刘姐忽然叫住李芬:你家有属蛇的吗?刘姐问。李芬觉得她问的很蹊跷。有啊,我妈妈就是属蛇的呀。李芬说。刘姐犹豫了一下说:记住,你母亲很可能活不了多久了,如果你下次又梦见那条蛇的话,一定不要害怕,那条蛇是饿的,你一定要给它点什么喂喂它,一定要记住啊!说完,刘姐就走了。她一番神神叨叨的教导,把李芬说愣了。
星期天,李芬回家看妈妈时,闲聊着把这件事给母亲说了。而妈妈却笑着给她做了几个表演的动作说:傻孩子,就你妈这身体不会有事的,最后,妈妈还笑着骂李芬是个不坚定的唯物主义者,白受党教育了,白在这个革命家庭成长了……
后来没多久,李芬果然在梦中又见到了那条蛇,这个梦和上个梦是一样的清晰的如同真实的。梦中,李芬在树上摘苹果,可是准备下来时,却见到那蛇在树下仰着脸注视着她,把李芬吓的不敢下来了,李芬在树上等啊等啊,可那蛇就是不走,李芬急的不行。忽然,梦中的她好象隐约想起了刘姐的话了,赶忙把手中好不容易才摘着的苹果,挑了个最小的扔给了那蛇。那蛇吃了苹果后,眼巴巴地看着她,见她没有继续给自己喂苹果,又等了会儿,就走了……
第二天一上班,李芬就拉过刘姐,给她讲自己的这个梦。刘姐听了却不住地说李芬太傻了,为什么不把手中的苹果全给蛇吃掉?最后,刘姐说,你母亲要加寿了,可惜的是加的并不多,但最少也得有三年吧。但那条蛇还会回来的,记住,以后一定要善待它……李芬觉得她是胡说八道的,上次还说自己母亲很快就不行了,才没几天,又说母亲加寿了。
回家看母亲时,她把李姐的话当成笑话和母亲谈起,母亲也笑了,呵呵,这封建迷信要搞到我这马列主义老太太身上了,再见那个小刘,告诉她,这三年,我一定支持她的业余工作,好好活着,不过三年后就不支持了,因为我仍然要好好活着呢。妈妈的乐观也把李芬逗笑了。最后,妈妈说,你再梦见那蛇,就干脆把它打死算了,我不信会有什么结果。李芬却有点恐惧的说,呵呵,我躲还来不及呢。
梦中的蛇(2)
随后,几年过去了,这件事大家都渐渐淡忘了,而李芬的妈妈好象真的要给刘姐点颜色看看似的,身体也越来越好了,连多年的许多老病根都没有了……
那几年,李芬很少做梦。她现在根本就觉得刘姐的话完完全全就是胡说八道……
可是这一天,李芬一天都觉得自己浑身都不舒服,究竟为什么,自己也说不清。在妈妈
那里吃了晚饭,回到家,她就早早入睡了……那个梦简直是太清晰了,完全就是活生生的现实:李芬在一个池塘边洗衣服,忽然,游来了那条蛇,李芬认得它,和过去梦中见到的一模一样。那蛇游到李芬身边时就游不动了,目光中流露着企求的神色看着李芬,李芬觉得那蛇好可怜。当时只要李芬用手一捧,就能把那蛇捧出水里,可是李芬即怕那蛇,又对那蛇感到恶心,犹豫再三,她终于没有动手去把那蛇捧出……眼看着,那蛇一点一点的沉入了水面,那蛇在沉入水中的最后一刻,用一种绝望的眼光再次凝视了一眼李芬,蛇的眼中竟然流出了泪……那一刻,李芬感到这蛇的样子简直是太可怜了,她忽然觉得自己一定要救这蛇,可是她却不想用手去碰它,她想找一个棍子,想把蛇挑出来,然而,哪里也找不到木棍,最后,李芬从树上折下一个树枝,赶忙跑向那个池塘,可是蛇已经沉没了,李芬捞了半天,什么也没有捞到……
李芬遗憾着迷迷糊糊醒来,眼前还浮现着那蛇可怜的目光,半天,李芬都沉寝在对那蛇的同情中……过了一会儿,李芬清醒了,忽然,她大叫了一声:不好!赶忙推醒自己的丈夫,对自己丈夫说要他赶快叫救护车去母亲那里,她丈夫问她怎么了,她就说了自己刚才的那个梦。丈夫点着她的头,用手又指了指时针已经指向凌晨四点的钟,说了三个字:神经病!然后,又睡着了。
李芬什么也没说,甚至都没有给母亲那里去个电话,就赶忙打120急救电话,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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