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吓死你不偿命-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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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我顺手扯落床上的棉被,把它往身上一披,突然之间猛力的就势一滚,滚进了客厅里,一直滚到门前墙壁的开关处。
邪恶的盆栽(4)
我仍然裹着棉被站了起来,这时候一只阴凉的藤蔓须子触碰到了我的足裸处,霎时间我心里一阵发麻,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那种可怕的感觉几欲令人疯狂,我勉强克制住自己才没有脱口狂呼,黑暗中一条阴冷的东西突然窜到你的身上,这种感觉实在是太可怕太可怕了。
藤蔓的须子顺着我的大腿飞快的上爬,我的手忙乱的在墙壁上寻找着电灯的开关,开关
在那里?我怎么找不到它?难道这可怕的植物还有着让开关失踪的魔力不成?我需要光明,只有光明才能帮助我战胜邪恶。
藤蔓已经爬到了我的腰部,它急促的扭动着,在我的腰上一连缠了两圈,这才不慌不忙的继续向上攀来。这时候我的手终于找到了开关,急忙顺手按下,灯光先是晃了一下,熄灭之后再度亮了起来,照得客厅里一片光明。
明亮的灯光照耀之下,那邪恶的植物似乎被吓到了,缠绕的速度明显减慢,但是,这种减慢只是片刻功夫的事情,很快,一根细软的藤蔓窜上我的胸口,一边缠绕着一边向我的手臂伸了过来。
我一把抓住这根藤蔓,挥刀砍下。
被砍断的藤蔓落在地上,如同岸上的鱼一样不停的弹跃着,而那被砍去一截的藤蔓仍然延伸过来,我再次抓住它,一连几刀砍下,同时揪住我腿上的一根藤蔓把它也砍断。
我不停的砍着,藤蔓却无休无止的顺着阳台门那扇碎破的玻璃窗的裂缝中伸进来,它到底有多长?我手中的刀已经钝了,砍出了几个缺口,已经无法一刀将它们砍断了。可是它们仍然在继续向室内涌来,涌来,好象永无中止的时刻。
突然之间,又一根长长的藤蔓从地面窜起,缠绕在我的手臂上。惊恐之中我定睛细看。
天啊,那些被砍断的藤蔓须节,竟然在地上相互接触纠缠,它们的断口处分泌出粘稠的褐色汁液,然后依靠这种神秘的汁液再度重新粘合,又恢复成一根长长的、具有可怕威胁力量的杀人植物。
室内的植物具有一种杀不死斩不断的邪恶魔力,外边的藤蔓依然是源源不断的狂涌进来。而可怜的小鸽子,她已经被包裹得严严实实,就象一只硕大无朋的蚕茧。
  要想制止邪恶的曼延,只有火,熊熊的烈火会把这些植物烧成灰烬,即使这藤蔓中能够分泌出粘合性粘液也是枉然。
可是,打火机在那里?那只打火机曾经被我用来烧掉白天时所有的藤蔓,事后我将打火机放在了茶几上备用。可是茶几在小鸽子冲进来的时候撞翻了,此时满地的瓷器碎片和狂烈纠缠之中的藤蔓,却怎么找也找不到那只救命的打火机。
没有时间想了,又一根藤蔓窜了进来,它比室内的任何一根藤蔓都要粗,颜色也更暗,这些邪恶的植物获得了黑暗力量的滋润,变得空前强大起来。已经能够轻而易举的将我缠住扯倒,并把我和小鸽子拖到它们想拖到的任何地方去。
在那根粗大的藤蔓窜过来之前,我猛一咬牙,顺手揪住缠在我身体上的几根藤蔓用刀使劲一割,嘣的一声,薄薄的刀片折断了,幸好那几根坚韧的须蔓也应声割断。
在它们重新粘合起来前还有几秒钟的时间。
我拖起那条棉被,把它蒙在头上用来防止藤蔓向我发起的缠绕攻势,踩着地上的瓷器碎片向厨房冲了过去。
就在我快要冲进厨房里的时候,一根阴险的藤蔓悄悄的钻入棉被底下,飞快的追了上来并迅速的缠住了我的小腿。藤蔓拉扯的力量好大呀,我被它重重的拖倒,身体不由自主的向后滑行。
我急忙伸出双手抓住厨房的门框,与藤蔓较着力,又有两根藤蔓一左一右的伸了过来,伸向了我的胳膊。危急之时,我用尽全身力气,拼命的嘶喊一声,猛的冲进了厨房。
虽然我进了厨房,但是却没有如愿以偿的把缠在我身体上的藤蔓扯断,它们跟我一起涌了进来,顺着墙壁到处乱爬乱窜。
我扑到煤气灶前,用尽力气才拖着缠在手臂上的须蔓打开煤气开关,打着了煤气灶。
邪恶的盆栽(5)
卟的一声,蓝汪汪的煤气火苗窜了起来,在这时刻看在我的眼里真是说不出来的美丽壮观。
我用手臂拖着一根藤蔓贴近火苗,那根藤蔓惊慌失措的窜动起来,它们知道,火是它们最可怕的克星,在熊熊的烈焰前,它们一踌莫展静以待毙,即使是这些为邪恶魔法所驱使的植物也不例外。
火焰宣布了邪恶藤蔓的末日,缠绕在我身体上的可怕藤蔓一截截的被火焰烧成灰烬,我已经夺取了这场可怕战斗的主动权。
我拿起切菜刀,先将棉被割碎,然后取出一团棉絮点燃,举着这只浓烟滚滚的火炬,我将追进厨房里的藤蔓全部烧成了灰烬。
然后我重新回到客厅,用菜刀飞快的斫砍着,每剁下一截植物,就把它抛入火中,不长时间,房间里到处乱窜的藤蔓已经所余无几了,我一步步的逼近了那一团将小鸽子包裹在里边的邪恶植物。
我紧张的切割着,切下来的植物茎叶在水泥地面上不停的燃烧着,终于,我看到小鸽子的一条手臂,再接着,她那灰白的脸从叶枝繁茂的藤蔓中露了出来。
我继续不停的切割,就象在厨房里切菜一样,所有涌进来的藤蔓都已经清除殆尽了,我长长的吸了一口气,打开窗户把浓烟放出去,否则再拖延下去我们都会被熏得昏死过去的。
我把清水洒在小鸽子的脸上,拍打着她的脸颊,紧张的叫着她的名字,终于,她呻吟一声,慢慢的睁开了两只漂亮的大眼睛,呆呆的望着我,终于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我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谢天谢地,你还活着真是太好了。”
鬼船(1)
紫薇朱槿
此时正是春夏之交,在南中国海海域风平浪静,天气凉爽的很,所以那艘豪华游艇早已抛锚停驻在接近公海地带,游艇上灯光通明,金碧辉煌得仿佛是一座飘浮在水上的水晶宫,甲板早已变成了舞池,绅士淑女们衣香云鬓珠光宝气争奇斗艳。
阿满有些看不惯这些富豪者的作风,从甲板舞池溜进大厅,却又看到几桌子赌局正在开始,麻将、牌九、二十一点,油光满面的大亨、神情紧张的贵妇人,来来往往诌笑着的侍者,这都让阿满嗤之以鼻。如果不是杂志社老编非要买通关系让她上船,要她写出一篇采访报道,她自嘲着:就我这穷记者何年何月能有上这船上观光的机会啊。我身上这套衣服还不抵人家一颗纽扣昂贵呢。
阿满走向游艇后面,相对于喧闹的前甲板,后甲板要安静多了,阿满一时兴起,顺着爬梯,攀到游艇的最上方,游艇的顶部只有一个罩着蓬布的小救生艇,阿满掀开蓬布,里面还蛮干净的,她躺进小艇里,仰着头看星星,天空晴朗的很,几片云离月亮远远的,星星都清晰的好象明亮了许多。在游艇微微的摇晃下,阿满有些困了,在她昏昏欲睡之前安慰自己,反正这次航行要几天时间,今天先休息一下好了。
不知睡了多久,阿满被惊叫声吵醒,她探出头,望向下面的甲板,音乐停了,正在跳舞的人也停了下来,大家都在看向同一个方向,南方有艘大船正在直冲着游艇驶来,那船来势汹汹,好象要把游艇撞翻,所以把游艇上的女士们吓得连声惊叫。
阿满摇摇头,肯定是船长和高级船员们都以为船抛锚停下来不会有什么事,所以擅离职守,没有用雷达监视,以于出现这种问题,不过那船离游艇还有一段距离,应该能及时闪开吧,阿满仔细盯着那船打量着。
随着越来越近丝毫没有躲避的大船的来临,在越来越多的惊叫声中,那大船也看得越来越清楚了,这船极其高大,船身上还有着清晰的纹理,仿佛是木质船身,船顶上挂着一面旗子,可是任阿满如何仔细辩认,她都不知道那面长方形深色没有图案的旗子代表着什么。
她身下传来隆隆的声音,看来是船长见势不对,发动游艇了。“晚了晚了!”、“它就要撞上来了!”甲板上的尖叫此起彼伏,惊惶失措的人们跑来跑去。
阿满骂着社里的老编:老家伙,我要是命丧黄泉了,做鬼也要找你算帐。她眼睛睁着大大的,在她眼中那艘船就如蒙太奇分格镜头一样缓慢又势不可挡的向游艇冲来了。那船上船舷处站着的人都看的清清楚楚,阿满皱起了眉头,船的样式好象古代的战船,船头尖尖,甲板上盘着层层的麻绳,到处都是木质的器具,那些水手穿着古代战士所披的盔甲,面容丑陋又毫无表情,船头处时尔还有缕缕轻烟薄雾,整个给人一种阴森可怖的感觉,她突然联想起一些传说,阿满倒吸一口气,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鬼船”?
轰一声响,两船相撞,阿满从撞击声中听出那大船绝对不是木质结构,而是钢质。从发现那艘大船到两船相撞,其实也只有五七分钟的时间,可是在阿满眼里,仿佛有一个小时那么久,那大船撞到游艇时,来势已减,游艇在剧烈的摇晃了几下后,终于还是稳了下来。游艇在那大船的仰视下好象老鼠与猫一样差别悬殊。
在刚才剧烈撞击下摔倒或幸运地抓住固定物而狼狈不堪的游艇上的人,终于爆发出更为刺耳的咒骂声和抱怨声,阿满紧紧抓着救生艇的固定缆绳上,才没有被晃到海里去。
“你们是他妈的哪个船队的,没长眼吗!”阿满认出那个站在甲板上凸肚挺胸破口大骂的中年人正是一个著名大型船舶公司的董事长,回答他的,则是一梭子子弹。
从停下来的古船上下来的那群身着古代衣服的人,手里却提着极为现代化的机关枪和冲锋枪,他们冲着人群毫不留情地扫射着,顿时鬼哭狼嚎声起,血肉横飞惨不忍睹,阿满捂住嘴,缩进救生艇里,她怕自己控制不住也跟着尖叫起来,太恐怖了,就象一场恶梦一样,脑子里就象一团浆糊一样,她想不出任何办法来逃出这场恶梦。
鬼船(2)
不知有多久,枪声、求救声都停了下来,阿满壮着胆子把头向外稍微探出一点,那群杀人者一部分正在有条不紊地从死者身上拽取首饰与值钱的物品放进袋子里,另一部分则走进大厅,不久就提着麻袋出来,一个人对领头者说:“老大,值钱的玩意和钞票都在这里了,这次的油水真是肥。”那领导头者冷哼一声:“再带几个弟兄进去搜搜,别有漏网的。”那人笑着说:“我们已经按你的吩咐装上定时炸弹了,二十分钟后起爆,就算有漏网的,也跟着这船到海底见龙王去吧。”阿满把头缩回小艇里,心怦怦乱跳,怎么办,船二十分钟后就
要爆炸了,手无意间碰在救生艇的边上,她才想起要赶快逃命。小心翼翼结开固定小艇的缆绳,她用滑车将小艇慢慢从游艇另一侧缓缓下放,只顾着放小艇,阿满听不到那群人的声音,她以为他们走了。加紧往下放小艇,可是阿满只是一个娇弱女子,心里又紧张万分,全身的力气都握着缆绳控制着救生艇下滑的速度,只是她手心汗浸浸的,有些掌握不住缆绳,手里一滑,滑车飞快下滑了几米,救生艇撞在了游艇的船舷上,发出一声巨响。
当那个凶神恶煞般的男人瞪着阿满时,阿满知道自己完了,“我很快也要跟那些富翁们一个下场了,天啊,我还年轻,我不想死啊,圣母玛利亚、上帝基督、玉皇大帝、如来佛祖,救救我吧!”阿满急得冷汗直流,把她能想到的所有神氐全部求了个遍。
那男人抓着阿满象老鹰抓小鸡一样把她推到了领头者的跟前:“头儿,这儿还有个漏网的。”那首领冰冷的目光盯着阿满,阿满知道自己小命即将不保,所以豁了出去,也狠狠的回瞪着他。那首领看了半天,才露出一丝阴冷的笑容:“这小妞够劲,把她带上船去,我们走。”保住了小命却不知道原因的阿满就这么糊里糊涂被带上了那艘大船,手脚被绳子绑的紧紧,被扔在甲板上。大船开动了,船上的人都嘻嘻哈哈,肆无忌惮地讲着粗口,从他们的讲话中,阿满才知道了事情的真相,这古船只是一般伪装成鬼船的海盗船,这群海盗心狠手辣之极,通常杀人抢劫之后都是炸船毁灭罪证。阿满这次能得不死,只不过是那首领一时兴起,想把阿满给船上的海盗玩玩,玩够了,阿满依然是死路一条。
阿满面如死灰,她感觉不到甲板有多么冰冷,只是极力远望海上,希望能有一条船经过,把自己救出去。她又怎么会知道,海盗船通常在抢劫之后,立刻去掉鬼船的伪装,变成一艘正常货船,就算是有船经过,又有谁会去注意一艘普通的货船呢。
沮丧之际,阿满也不知道海盗船会驶向何方,她正好坐在船头的甲板上,只听得远处的爆炸声,那是游艇上的定时炸弹启动了,那群享尽荣华富贵的大亨们,随着那具华丽的棺材沉到了海底,阿满已经麻木的流不出眼泪了,她知道自己迟早也是要被扔到海里,跟那些死人一起作伴的。
海上的天气一直是很晴朗的,只是不知何时,海盗船的前方起了雾,那雾越来越浓,遮住了阿满的视线,前方的能见度真的很低,阿满只能看着船慢慢向浓雾驶去。
当那艘船突然出现时,海盗船上的人包括阿满都大吃一惊,阿满有些怀疑,新出现的这艘船跟海盗船真的很象,就象一个模子造出的船一样,仿木质的外表,古装的水手,阿满甚至以为这船是跟海盗船一伙的。
那船真的好象是突然出现的,因为海盗船上的雷达事先一点警报都没有发出。它不象海盗船跟先前沉到海里的游艇那样相撞还有几分钟的缓冲期,它直接就撞到了海盗船上。阿满吓的闭上了眼,期待中的巨响没有听到,撞击也没有发生,当听不出有任何动静的阿满睁开眼时,她目瞪口呆,因为那艘突然而来的船早已撞上了海盗船,或者说是海盗船冲进了那艘船的船身,就仿佛冲进了一个立体投影一样,势如破竹般,两船也说不上是谁冲进了谁的船身,就如海水里包容了一滴水一样,海盗船完全冲了过去,那艘船也消失在海盗船里了。
鬼船(3)
这种怪异的情况,阿满真不知道该用什么来形容。那艘船真的就这么突然而来,突然又消失了,这才是真正的鬼船吧。当阿满看到那群刚才还气焰十足横行霸道的海盗们现在都跪在甲板上,磕头的磕头,念经的念经,还有的握着脖子上挂的佛像神情紧张,阿满尽管也恐惧得很,可她还是忍不住大声笑了出来。
那个首领怒气冲冲走了过来,看他的样子,阿满知道自己可能要吃点苦头了,可是他还
没到阿满身边,事故就发生了。
已经停了下来的海盗船突然剧烈摇晃起来,阿满上一刻还看到的是那海盗首领的满脸怒容,下一刻身子已腾空而起,被剧烈摇晃的船抛进了冰凉的海水里。这个季节的海水仍然是刺骨的凉,阿满拼命挣扎,却发现手脚上的绳索都脱落开来。
水下涌出一股暗流,把阿满推向远处,会几下狗爬的阿满在水里扑腾着,保持着身子的平衡。海盗船就在离她十几米远的地方,就象被一个无形的手抓住一样,在左右摇晃着,船上的海盗有几个也掉进了海里,但再也没露出头来,几分钟内,海盗船就倾斜向一侧,然后逐渐下沉,当船内进了水,下沉速度更加快了,一会时间就底朝天,船身浸入了海水中。
一只不知从哪儿来的小救生艇悠悠飘来,阿满惊喜之极,急忙爬了进去。当她在救生艇里坐稳后再看海面上,早已风平浪静,海面上只有一圈圈涟漪,海盗船就仿佛没有出现过一样消失了,除了阿满这一人一艇,海面上再也看不到任何东西了。
阿满开心的敲着小艇的船舷:“恶有恶报,再叫你们装鬼船杀人抢劫,如今把真正的鬼船引来了,报应!报应!”等到天亮,终于有船经过,阿满一夜惊魂后终于平安踏上了陆地。几天后,休息过的阿满回到了杂志社。走进老编的办公室,老编一见到阿满,就大叫着:“要你采访的那艘船消失了,到底怎么回事?”阿满把手里一迭稿纸扔在老编桌子上说:“一切你自己看吧,我辞职不干了。”拉开房门就走,在门被甩上之前,阿满听到老编念着:“《鬼船》?这是什么文章?”
我死了(1)
依文依人
(一)
我死的那天,他们都在。我突然觉得不舒服,突然感觉自己就要死。然后,就很平静的倒在地上,他们看到,首先大叫着我的名字,我知道,可是我已经死了,就不能回答他们喽
。他们有人打电话去医院,有人急着给我抢救,我感觉很难受。当着那么多的人,把我的衣服扒了,当然我没有脸红,如果我活着绝对不可以让他们这样对待我的。
我被他们带到医院,他们检查着我的身体,摸来摸去的,我觉得很不习惯,还好,我已经死了,没有什么感觉。他们搞来搞去的,然后对他们说,我没有得救了,叫他们准备后事,他们之中有人哭了,我觉得挺难受,我都死了,你哭有什么用啊,还累坏了自己啊。可有人似乎很高兴,本想教训他,可后来想想,不觉值得我和他计较,这人以后会明白的,等他死了就会明白很多生前他不明白的东西。
第二天,我被医院里的人摆到太平间,里面死人很多,如果我还活着,我肯定会怕死的,还好,我现在死了,也不怕。他们都和我一样就会躺在那儿,没有哪个死人会动。本想问问他们哪里的,可想起来都死了,还问什么啊。就一个人想着活着的事情。
下午,有人把我推出去,我想问他们干什么,可我问不出来,我的嘴巴不会动了,眼睛也睁不开,只是知道他们把我推走。换了一个房间,原来是手术室,他们一共有三个人,都拿了很亮的刀子,比划着,他们干什么啊?我知道,他们要向我下手啦!果然如此,一个女的在我的大腿上割了一快和另外的说:这快拿去给那个人移植。于是,那人那走我的肉就走了。我看着那么一大快被割走真难受,怎么这样对待我。
几分钟后那个人又回来,和那个女的说,还不够。那女的又在我的大腿上割了一大快,比上次还大。我真想踢她,可我没有力气的。另外一个嘀咕着:肾还可以。就一刀很到底的全部切了下来,上面还流着我的血。他看着我的脸和女的说,眼球也要。说完就用带有两个钩子的镊子往我的眼睛夹去,一拉都出来了,他看着说,还可以。就放在准备好的盘子里。
年纪小点的过来递给女的一大把仪器,女的安置好后就拿了一把小镊子抽了我一个指甲,我痛的抽了一下,年纪小的有点怕,问怎么还会动。那男的说,刺激了神经元,没有关系的。女的在仪器上研究完了指甲就和男的说:死者生前很少食肉,舍利子元成份很多。男的就说:全部抽下来。他们就把我的脚、手的指甲全部抽完,每抽一次我全身都会抽哆一下,拿去消毒,那个年纪小点的就拿走了我所有的指甲。
男的看着我生前的资料就和女的说,肺叶及肝都切下来拿到3号实验室。我以前活着不抽烟,我知道他会要。年纪小的拿来一个白色塑料袋子,男的切了我肚中的所有肠子装进袋子,袋子变的红色。男的就切下我的脊柱,用针抽取了里面的我不知道的东西,好象是暗白色的,然后就放到冰箱里。他擦了擦手,对女的说,还有头。
他们把我的头摆了一个位子,男的在我的头颈上摸着,就和女的说:这里。女的就用刀对着他指的地方,我还没有搞清楚他们干什么。“喀嚓”我的头已经整个切了下来,头发下垂着、几根长点的还飘着。男的拿起来,看着我的头,对女的说:剖开。女的就在我的后脑用针刺进去,再两边缓缓的掰开,我的头一分为二,大脑溢出来好多,男的说:先不要。等流的差不多了,男的指着那些不会流的就和他们说:这是第三脑,介于大脑和小脑之间。男的指着资料和他们说“死者生前在年轻的时候有瞬间的神经突发病,因此,这个要比常人多。他们点着头。女的和年级小点的说:玻璃中的脑浆都倒在袋里,你拿去火化。男的拿走那个什么第三脑去研究。女的还在剥我的头皮,没有两分钟,就剩下头骨。
女的和男的说:主任,都好了。男的点点头:清理好了就下班。他们各自己忙着。可我找不到我在那里,头没有、内脏没有、肉没有、脊柱没有……好多好多没有。
我死了(2)
第二天,S市的报纸头条新闻是:昨晚12。05分,本市高级解剖师和女助手及年轻学习生不明原因死于医院,具体原因警方在调查之中。
(二)
他们三个死后立刻引起全市的哄动,说我的灵魂在报复是议论者的共同观点。因为,他
们三个的死因警方一直没有查出来,法医的鉴定是:处于长期休眠状态,但是全身没有活着的组织。这种情况从来都没有过,对此,他们也无能为力。让警方困惑的是他们三个生前从没有和谁有怨。
医院被封锁,警方出动了大部分人力,因为这件事引起了医学界的哗然,很多本来对医学持怀疑态度的这次真的可以大发高论。他们说解剖是对人性的变性摧残,他们要求停止一切有关解剖的实验。警方的压力理所当然很大,他们就从死者我这里开始调查,他们找到了我的骨灰,在法医的协助下,查出来没有什么不同。然后,他们开始调查我的生前的周围的人,调查的结果是我这人生前很怪,会做出很多莫名其妙的事,其实,这和年轻时候的病有关。可一些爱好加点东西的报社记者就可以很轻松的写一些刺激的玩意。说什么灵魂在生死界中徘徊,说的有声有色。
让警方欣慰的是有人提供说案发当天晚上,看到过我的私人秘书到过医院。警方找到了我的私人秘书,在警方的逼供下,他说了,说了死者就是我在生前和他说过:平生最讨厌医生,特别是解剖的,希望死后,你一定查清楚是谁解剖过我,然后把他们干掉,报酬是资产一半。警方问,那么资产通过什么方式给的。他说:还没有,因为我没有做到我应该做的事情,所以就不可能有报酬。那天,去医院,我已经发现了他们倒在地上,我知道肯定是谁先我了,我回去后就一直不明白是谁。因为他(我)交代过我的,就是我一个人的事情。
于是警方作出了这样的判断:死者肯定怕一个人不能得手,或者不会去干,就同时叫另外的一个人或者好几个人做同样的事。可他们查不出来谁还有这样的可能性。警方在我的私人室找到一分遗书,是有效的,资产的1/3给私人秘书,1/3于儿子,1/3于福利院。警方马上找到我的秘书,却看到我生前写给他的信:我活着的时候很少和你开玩笑,这个玩笑过瘾吧,希望你看到这信的时候已经拿到了钱,而没有警察来找你麻烦。你没有完成任务当然只有少点喽。
警方不明白,难道死者都知道这一切,或者是他的安排?可从信中看不出要报复的因数啊。那么到底是谁呢?如果要报复通过什么途径呢?这个时候有个警察拿来一封信,扯开看竟然是我写的,当然是活着的时候写的:你们不用去查了,他会出来的!他们看了很惊讶,为什么?难道死者知道自己。那么谁呢?
第二天,那个人来了,是个年轻人,也是我的儿子,他和所有的警察说:是我干的。
(三)
他并不是我的儿子,是我年轻恋人的儿子,只是干儿子。她死的时候就让我答应她:一定要好好待他,只到他长大。我答应着她,说:一定会的。他从五岁跟着我,直到我现在死去。他已经23岁,是学医的。他和我的关系和父子没有什么区别。那天,他和我说,他已经研究出来一种新的药物,可导师不肯公开,怕这种药物流失到社会上,因为这样的药物也可以说是生化器。
我问他怎么样才可以公开,让学术界承认你的成果呢!他说除非有人受到它的影响。如果那样,他就可以出名,从而进国家生化所去工作。当然,他也可以研究出比相反的药物。后来我想为了他出名,我可以牺牲自己。于是,我就写了好多信,好多遗书,叫他一封一封发出去,他当初不知道什么东西。当我死了,他才知道这一切,可已经来不急,他谴责自己说是自己害了父亲。我了解他的性格,他会让自己去承担的,但是,我知道法律会宣布他无罪。因为,一切都是我安排的,而且他们都不知道。
我给自己准备了录象、录音,所有那些我都为了应付。来找干儿子。是的,他们没有办法判他罪。他出名了,而且如愿了,进了国家生化所。我之所以愿意牺牲自己也是因为多年的心脏病折磨着,很想安乐死。他研究的药物很特殊,就是含氮的液体在人体中寻找人体特有的茉力元子,进而导致细胞快速死亡,它的死亡速度是正常情况下的好几十亿倍,就是在下一代还没有出现的情况就已经死亡,让它们不能完成更新,能在几分钟之内迅速结束生命。而一旦解剖含这种药物的尸体,它们就能通过空气迅速传播,周期大概一个小时。我知道,他们如果要解剖我,差不多就那么点时间。而他们死后的解剖往往是第二天。(儿子曾经和我说过,在人体中时间长了就没有什么了,和正常的一样。)我知道那么到了那个时候,它们已经变有机物不存在了。所以,我就决定那么做。
我死了(3)
儿子成名后,研究出了相反的药物,他说,如果他们没有解剖、火化父亲,他可以让父亲活过来。儿子没有公开那药物,说本来是为父亲准备的,但是现在不需要了。
儿子每次来我的墓前都流着泪回去,可我一直没有找到他的母亲。
噩梦(1)
蹀躞乌鸦
(一)
李诗倩在泉都市一家五星级酒店工作,每天都很晚才能回家,路途遥远。后来,她为了工作和生活的方便,搬到了一个离酒店很近的小区里。这个小区的名字很怪,叫“峰回路转
”。
可能是这两天天气不好,这一天上班之后,李诗倩觉得头昏沉沉的,吃了各种感冒药,作用甚微。郭菁菁是李诗倩的同事,两人关系很要好。郭菁菁说:“你呀,也许是太辛苦了,去找刘总请几天假吧。”李诗倩笑着亲昵地捶了郭菁菁一下,“你要刘总炒我的鱿鱼呀!再说也没你说的那么严重。”她觉得是感冒之类的病,再多吃点药就会好了。
晚上下班回家,李诗倩和郭菁菁照常结伴而行。往常两人住在同一栋楼里,自从李诗倩搬了家,两人出了酒店不多远就分手了。
路灯昏暗,车辆稀少,偶尔有车飞驰而过,惊得神志木讷的李诗倩一哆嗦。她也说不清为什么,不但脑袋有病,精神还不如以前了,总害怕这害怕那的。李诗倩觉得很累,拦了辆出租车。
“小姐去哪?”司机问。
“峰回路转小区。”不过五分钟,到了目的地,车子戛然而止。
“多少钱?”李诗倩问。
司机没有说话,仍是一副专注开车的样子,两只手紧握方向盘。李诗倩以为司机没听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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