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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狩魔人-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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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胜利和王军表情静默,分不出是哭是笑,面颊上沾满了灰土,或许到现在,他们都还以为自己是在做着一场梦吧?项晨知道刘宏和荆城垣认识,对刘宏勉强打了个生疏的招呼道:“她……还没醒……”
“嗯,谢谢你。”刘宏上前,接过了荆城垣,紧紧的将她拥在了怀里,生怕会失去了一样。然后捏着她的耳朵,大吼道:“懒猪,该醒了!!!”
“啊?”这一招果然奏效,荆城垣那可爱如玉的脸颊上,两条睫毛果然动了动,然后疲惫的睁开了眼睛:“我在哪,我在哪!我是不是死了,我是不是已经被那些怪物杀死了?”
伸出手,慢慢的抚过她的发梢,刘宏挤出一丝笑容道:“放心,有我在,怎么会让你死了,过去了,一切都过去了。”
“你?”视角里,刘宏那俊朗的面容清晰开来,荆城垣甜甜的笑了:“对,有你在。”说完,一拳打在了他的胸口上。
“哎呦。”刘宏吃痛,倒抽了一口凉气,哀嚎了起来。
“装!”荆城垣噘起了嘴,鄙夷的瞥了眼。
“大姐,我真的好痛呀!”刘宏苦笑。
“你,你受伤了?”陡然间扫视到了他肩膀和胸口上的斑斑血迹,荆城垣讶然。
“肯定了,差点没给挂掉。”
“那……那对不起了。”荆城垣眼睛水汪汪的道。
“没事没事,不过看我这么大老远的跑来,你是不是象征性的补偿下?”
“补偿?”荆城垣一愣,
但随即娇躯颤抖,刹那间把手搭在了刘宏的脖颈上,仰起头和他拥吻在了一起。
那一吻来得如此突然,那一瞬间仿佛成为永恒。英雄救美的确很俗套,但不可否认的事,这招屡试不爽,从来都爱幻想着白马王子的女生对此也并不感冒。虽然,咳咳,刘宏付出的代价也甭大了点。
细细的生疏的品尝着那嫩滑的柔舌,刘宏的心里有着说不出的动情和激荡。吻到深情时,两人都快要窒息了一般。看的项晨这小警察脸都红了,靠!这他妈太前卫了吧!
突然分开,刘宏急促的喘着粗气,脑海中挥之不去的始终是刚才的一幕。
“垣垣。”他轻轻的搂过荆城垣说:“你知道了,在接到你的电话时,我是多么的恐慌。我真的害怕会失去你,那一刻我才知道,我是多么爱你。为了你,便是死也值了。”
“嘘。”荆城垣害怕的虚按着刘宏的嘴,脸色有些不自然的说道:“不要说这种话,宏,能答应我一件事吗?”
“恩。”刘宏毫不犹豫的回答:“无论什么事,刀山火海我也为你而闯。”
“别踩着我的脚好吗?!很疼的!”
“……”
第一百一十六章 国安九处!
细细的生疏的品尝着那嫩滑的柔舌,刘宏的心里有着说不出的动情和激荡。吻到深情时,两人都快要窒息了一般。看的项晨这小警察脸都红了,靠!这他妈太前卫了吧!
突然分开,刘宏急促的喘着粗气,脑海中挥之不去的始终是刚才的一幕。
“垣垣。”他轻轻的搂过荆城垣说:“你知道了,在接到你的电话时,我是多么的恐慌。我真的害怕会失去你,那一刻我才知道,我是多么爱你。为了你,便是死也值了。”
“嘘。”荆城垣害怕的虚按着刘宏的嘴,脸色有些不自然的说道:“不要说这种话,宏,能答应我一件事吗?”
“恩。”刘宏毫不犹豫的回答:“无论什么事,刀山火海我也为你而闯。”
“别踩着我的脚好吗?!很疼的!”
“……”
在倪俊生用自己的外衣盖住两名牺牲了的同志之后,近五个支队的武警已经哗啦哗啦的踩着树叶和泥泞赶到了现场。当看到了鲜血淋漓的地面和零散的枪支弹药时,那名带队的排长脸都绿了,赶紧一个劲的赔不是,并有模有样的安排起了尖兵抓捕逃脱的犯罪嫌疑人。
“别追了,人早就走了。”朱胜利有气无力的挥了挥手,将那只打光了的空枪塞插回了腰上。待走到倪俊生跟前时,停了一下。
“倪老,我们先回去吧。”可倪俊生却依旧静静的盯着那两具早已冰凉的尸体,神情呆滞。
“倪老?”朱胜利怕他没听见,又喊了一嗓子,还连带着拍了拍他那宽厚的肩膀。
“你先走吧。”倪俊生深深的呼出口白蒙蒙的气,哽咽道:“我还想再送他们一程。”
“唉!”看了看这个苍凉的长者,再看了看那些在现场折腾的鸡飞蛋打的武警们,朱胜利无奈的摇了摇头,接着脱下帽子,对那两具尸体深鞠一躬。径直走向了排长。他知道倪俊生突遭打击,现在一时半会是缓不过来劲的了,但交接的事情还是要处理的,自己这个半吊子就勉为其难吧!可……可这件事的前因后果,又从何说起呢?大伤脑筋,大伤脑筋喽!想到这,朱胜利真恨不得把自己的榆木脑子敲成豆腐花。
另一边,两个经历生离死别的恋人还在那儿温存着,
“呵呵,你真漂亮!”搂住怀中的玉人,刘宏憋在心里的话脱口而出,同时一个念头也飘忽到了脑海:是啊,要是两个人能一辈子都这么抱在一起,此生也无憾了吧?
“哼,你就会呵呵,而且词都用老了。”荆城垣撇了撇嘴,眼睛斜了他一下,破涕为笑。妍姿玉骨,淡淡淑女色。画出一半春光,犹见三分羞涩。这句诗词正是她此刻最真实的写照。
“哦,是吗?”刘宏不好意思的揉了揉鸡窝似地头发,一根狗尾巴草落下。
“你头发真脏!邋遢的像个乞丐。”正巧看到这一幕的荆城垣笑得更厉害了,边笑边帮他拍打着凌乱的头发。头一次啊,今天可真是头一次,话说这刘宏平时对自己的形象是很关心的,每天照镜子臭美的次数比他念经还勤快,现在好不容易出了一次丑,荆城垣自是不会放过……
“呃……好像是有点你说的那个意思。”刘宏苦笑,眉头蹙起:“不过还不是为了你嘛,刚才小命差点都没了,谁还在乎形象。”说完,他尴尬的耸了耸肩。
“对了!”这时,刘宏似乎想起了什么,张开手臂,就将荆城垣放了下来。
“怎么了?”还沉溺在爱河中的荆城垣两个大眼睛忽闪忽闪的,露出迷惑的神色。
“你太胖了,抱长了胳膊酸,先让我歇歇。”刘宏嘴角努了努,煞有其事的分析道。
“擦,姑奶奶我才一百斤出头你还说我胖!”荆城垣那只小琼鼻因生气而翘的老高,拳头也捏的紧紧的,那表情难以形容,彪悍却又可爱至极,活脱脱的魔鬼小天使。
“别,逗你玩的。”刘宏抹了把汗,头上三条黑线划过:“我有事,先到那边打个电话。”话毕,他便冲荆城垣做了个鬼脸,绕到一棵大树下,才掏出手机,大拇指飞快的敲出了一串长的离谱的数字编码。接着便插上耳机,打开蓝牙,一动不动的静候着回复。
约莫三十秒后,耳机里传来了一阵清脆的女声,很好听,就宛若百灵鸟一般,但却字正腔圆,没有任何呼吸的伴奏,怕是用电子仪器合成出来的:“喂,您好。这里是中国国家安全局第九分处,请按照菜单提示寻求服务。”
刘宏没有吭声,只是再次在数字键里按了下“3”,也不知道有什么特殊的含义在里面。
“请报出工作牌。”话筒那头,百灵鸟样的女声再次发话。
“17768543SQZ”刘宏眼睛一眯,想也不想的就开了口。
“嘟……”话筒一阵盲音,接着便又换了个男腔:“您好,我是国安31号接待员,欢迎刘宏同志回归总部,请进行视网膜验证。”
“好的。”刘宏点了点头,左手小拇指轻轻的将手机上原本一个凸起的小槽按了下去,与此同时,手机正面的摄像头慢慢的陷入了机壳里,在原本的位置,又突地冒出了一个新的小针孔摄像头。刘宏低下脑袋,对准了摄像头的方向之后,按下了拍摄键。
“滴滴滴……”手机屏幕在此时扭曲了起来,然后变成了蓝屏,在蓝屏上出现了许多白色的纹理,构成了一个瞳孔的几何轮廓。
“验证成功!”
“我找九处处长武银。”一切手续办完之后,刘宏淡淡地道。
“请稍候!”
又过了半晌,手机里传来了一个阳刚的男中音:“哈哈,我说小刘,你个平日里二炮部队都炸不出来的人,怎么有这闲工夫给我打电话!”说话人口气随意,看来和刘宏关系不浅,而且像是职业军人出身。
“没办法,我也想继续开我那个天天赔本的咖啡厅呀!只不过麻烦事还是找上门来了。”刘宏吐着苦水道。
“切,别跟老哥我折腾,还有什么事能难得倒你的?”男子打趣道:“不过我可想死你了,下次放假了一定来找你拼酒,大海碗干,咱俩一醉方休!”
“行,行。可是这件事你得处理了!”
“说!”听到了刘宏话里的异样,男子先前的调侃也被收了起来,转为了古板的严肃。
“C市师范的连环断头案,你知道吧?”刘宏声音一沉。
“不知道,这也不是我们管的范围呀!”男子不解。
“我知道你不在意,但这个凶手你肯定在意!”刘宏冷笑。
“谁?”
“一个降术师,而且……”说到这,他顿了一下:“还是一个练成了飞头降的家伙!”
“什么!”这句话出口,话筒那边就是一阵骚乱,看来引起的震动不小。
“马来西亚,泰国那边的‘飞头降’不是早就销声匿迹了吗?还有……你确信?!”
“我刚刚还为了救自己老婆和他交了一次手,挂掉了两个吃公差饭的。”
“结果如何?”
“实力只能用恐怖来形容吧!”回想起交战时的一点一滴,刘宏不禁倒吸了口凉气:“他安然而去,要不是一批军警恰巧赶来,恐怕以后就没人陪你喝烧刀子了!”
“嘶……”那头的口气一抽,呆了许久才道:“你需要什么帮助?”
“我需要一个身份来介入到这件案子里,在抽手对付他之前,我务必要了解一些东西。”刘宏解释道。
“这样啊,好吧!我立即传一份通知给C市所在省会的公安厅,督促他们一下,再落实下你的身份。”接着,耳机里就传来了一阵打字机的声音,片刻,话筒里的声音再次响起:“从今天起到案情结束,你的身份都是:中央特派员,北京总参谋部代理少将:刘宏。在不违背法律的前提下,国家授予你便宜行事的权利!”
“嗯,我知道了。”刘宏答了一声,然后掐了电话,回到电话薄,迅速删掉了那个号码记录。同时,地球上空的通信卫星,也将这段通话记录不动声色的在后台里抹去。
回头看了眼还在忙碌的众人,刘宏又静悄悄的拨通了另一个号码。砖红色的围墙里,几个武警在无意中已经发现了现场遗留的第三具尸体,正是那个被倪俊生等人一顿苦找的学生,可惜还是晚了一步,尸体同前番的案子一样,都是缺了头颅。而且身躯也不完整,肚腹被撕咬了开来,青紫色的肠子被凶手挂的到处都是,几个内脏都缺了一半,像是被什么野兽吞吃了,伤口处血流成河,乌黑乌黑的,溅的围墙琳琅一片,惹人欲呕。
“谁……”电话那头,一个冷冰冰的声音响起,这声音几乎是拉成了一条线,没有丝毫起伏,就如同一盆冰块泼在了头上,从头凉到了尾。
“欧阳师弟,是我,刘宏。”
“嗯。”欧阳陌简单的回了一句,说起话来照旧不食人间烟火。
“我这里出了事,需要你的援手。”刘宏道,跟这个孤僻的师弟待了好几年,他也是见怪不怪了。至少只有他才懂,欧阳陌其实并非如其外表展示出的那样,他只是不善言辞,又被感情上的打击给伤的体无完肤。所以才用厚厚的寒冰,包裹住了自己,把自己与世隔绝。是的他规避着所有的人,宁愿一个人在车水马龙里独来独往,但又有几个人了解,在那锋利如刀的眼神背后,是一颗脆弱稚嫩的心。
“你的事,与我何干?”欧阳陌冷声一笑。
“这件事你不得不来。”刘宏自信满满的道。
“凭什么?”
“因为我发现了‘飞头降’的修行者,而且,他已经开始出手了……”
听到这句话,电话那头一阵沉默,约莫几分钟,才传来了冷冰冰的回音:“你在哪?”这句话出口,刘宏心里当真是欣喜若狂,呵呵,我猜得没错,这小子还是愿意来了。
“C市。”
“如果你一时半会死不了,那么我就……明天到。”还没等刘宏回答,电话那头就没人了。
“这小子。”刘宏笑出声来。
第一百一十七章 少将军衔
国家安全局的办事效率果然快得让人翘起大拇指,就在三具尸体刚刚被掩着鼻子的武警零零散散的收入裹尸袋时,倪俊生别在腰上的手机就焦急的想了起啦。电话时省公安厅厅长亲自打来的,在含含糊糊的和倪俊生交代了一些事情之后就挂了电话,倒将这个老刑警惹得是一头雾水。
军部?我们公安的事情什么时候连军部的人也插手了?而且这次来的人军衔更是大得离谱,少将!想到这,倪俊生的心就不由的一缩。
“你好!”刘宏微笑却又不失礼仪的走到了倪俊生的面前,先向他敬了一礼,接着伸出了右手,“我想倪局长已经接到通知了吧,我就是总参的特派员,免贵姓刘,单名一个宏字。希望在以后的日子里能携手共进,将罪犯捉拿归案。”
“你……那位少将阁下难道真的是你?”倪俊生狐疑道,他脸上皱纹很多,可眼神却相当犀利。虽说自己能侥幸活下来全靠对方在关键时刻出的力,但……但他却实在不敢相信,眼前这个二十五六岁的年轻小伙子会拥有如此显赫的军门地位,这在开国以来,都是少之又少的!难道他有着什么强大的家族背景,亦或是立下了惊天动地的汗马功劳才得以破格提升,但现在是和平年代呀?
“暂代而已。”刘宏眯了眯眼,然后掏出了自己的身份证明,意味深长的递了过去。
倪俊生在接过证件仔细检查之后,终于露了一丝微笑,回敬了一个军礼,握住了刘宏的右手,晃动了一下,“幸会幸会,我是云山市警察局局长倪俊生,你来了就好了,要知道我们最近已经被这个案件给搞的焦头烂额了。”刘宏刚才和怪人的一番战斗已经在倪俊生的心里打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可以说,现在他可谓是对眼前这个年少有为的小青年无条件信任了。
“呵呵,你客气了,我也只是来辅助你们,要说破案,还是得靠你们这些专家,我可是个外行。”刘宏笑着回应了倪俊生,又和唯唯{:文:}是诺的朱胜利{:人:}和排长象征{:书:}性的握了握{:屋:}手,便详细的向倪俊生询问了这次案件的具体情况,毕竟从荆城垣那里得知的零星信息没有他们来的清楚,他有必要将这个恐怖家伙的动机查个水落石出。
“法医那里很为难,因为伤口的问题……”在汇报了大部分案情之后,和刘宏并肩行走的倪俊生尴尬的开了口。
“这个我知道……是什么下的手,我们也都看到了,这一条直接忽略吧!该怎么说我心里自然有数。”刘宏理解点了点头。后面,荆城垣没有跟上来,虽然被刘宏身份的又一个三百六十度大转变吓了一大跳,但她还是忍住了内心按捺不住的好奇,毕竟现在这个场合,荆城垣也是知道孰轻孰重的,男人最喜欢的自然是聪明的女人,而聪明的女人当然清楚什么事情该问,什么事情又不该问。荆城垣虽然有时候做事很是大条,但不可否认,她是一个聪明的女人。
可王军和项晨就不同了,看看走在前面的刘宏,再看看荆城垣,一个个嘴巴张得老大,表情惊讶无比。到了最后,荆城垣也懒得理会他们了,只是在后面走着。
“其他的也就没什么线索了。”倪俊生叹了口气,不过随即脸色一变,大敲脑袋,暗骂自己糊涂。
“怎么,倪局长想起什么细节了?”刘宏眼睛一亮。
“对,对,对。”倪俊生连连点头:“我们发现,凶手所杀的人虽然不乏各行各业,但有一点是共同的,他们的出生日期都是6月6号!”
“6月6?”刘宏托着下巴,停住了脚步,然后在原地转起圈来:“6月6,6月6……”
“咦?这不是极阴之体吗?”
“那么,到现在为止,你们已经查到多少起类似的案子,或是受害者了吗?我只要6月6日的。”刘宏的眉头锁在了一起。
“本市的,约莫七八起了。”倪俊生沉吟片刻,报出了大概数字。
“七八起?难道……难道……”突然,刘宏瞳孔一缩,一种冰冷的感觉立即遍布的全身的大小经络,如蝌蚪般窜来窜去,惹得他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战。
与此同时,他咬着牙,吐出了一个令倪俊生不明所以的词汇:“十二冥丁阵!他是要练‘十二冥丁阵’!畜生,这个畜生!”
C市城郊,烂尾楼的出租屋内,一个明眸皓齿的可人女孩正兴致昂昂的在客厅用水壶给自己养的盆栽们输送养料。这间屋子可以说小的可怜,两个人住的话只能用挤来形容吧。虽然墙皮到处鼓起,凌乱不堪,但所有的小家具和日用品却被女主人打理的井井有条,显是持家能手。
“呜……”打了个哈欠,将水壶轻轻的搁在茶几上,女孩直起身子看了看表,现在已经是晚上七点整了,粉色的睡衣将她那消瘦的身材勾勒出灰姑娘似地美感。
“阿伟,你怎么还没回来呀!”女孩低下了头,然后摸了摸自己有些饿的肚子,将桌上一动未动的饭菜重新端到客厅,回了炉。这已经是第三遍热菜了,但心爱的人没回来,她有怎么会自己先动筷子呢?
还好,这个功夫传来了敲门声。女孩神情一振,立马笑了出来,小鸟依人似地去开了门。
“阿伟,你终于回来了!”
“嗯。”来人点了点头,表情有些僵直,嘴角微微的抽搐了下。缠满绷带的颈子“咔嚓”扭了一下,挪正了位置。仔细一看,他正是先前和刘宏交手过的那个降术师!
“你还没吃饭吧?快些坐下,我去给你乘,今天我做了你最爱吃的红烧鲤鱼,怎么样,尝尝我的手艺吧。”女孩喜滋滋的道,但却把手藏到了背后,谁又曾想到,为了做好这道菜,不善操刀的她手指上早已被划得伤痕累累了?
第一百一十八章 心结
“你还没吃饭吧?快些坐下,我去给你乘,今天我做了你最爱吃的红烧鲤鱼,怎么样,尝尝我的手艺吧。”女孩喜滋滋的道,但却把手藏到了背后,谁又曾想到,为了做好这道菜,不善操刀的她手指上早已被划得伤痕累累了?
“不用了,我不饿。先回房了。”怪人闭了闭眼,像是在挣扎着什么,随即擦着女孩的身子缓缓的拖拽着步伐走进了屋子,一盏白炽灯,将他的背影拉得分外狰狞。
他的话如一盆冷水浇到了女孩的头上,将她淋了个彻底。但女孩还是展颜一笑,不依不饶的拉着他的手撒娇起来:“尝尝吧,是我亲手做的。”
“我说了,不吃!”怪人的声音陡然提高了数个分贝,然后眸子里红光一闪,三步并作两步的走到了桌子前,将所有饭菜全部掀翻了过去!顿时,噼里啪啦的锅碗瓢盆声大作,满地都是汤汁,散发出浓郁的香气。
“你……”女孩欲言又止,身子因激动而颤抖起来,眼眶里满是泪花在打着转儿。
“哼,我什么我?”怪人桀桀一笑,不过之后却身子一歪,陡然撞到了墙上,一口乌黑的血花自喉间喷了出来。
“你受伤了!”女孩不顾一切的扑到了怪人的身上,较弱的手握着他道,面容上取而代之的全是关切之情。
“没事。我不会这么容易死的。”怪人厌恶的扫了她一眼,然后使劲的将女孩搡到了一边,佝偻的身子缓缓的站直。
在经过一段直逼心神的凝视后,似乎是漫不经心地哼道:“我们还是分手吧!”
“为……为什么?”女孩绞着的纤细手指突然分开,张大了嘴,不可置信的看着怪人,语气断断续续,到了最后竟哽咽了起来。
“没什么!”怪人摇了摇头。
“不,给我一个理由!”女孩哭叫着抓住了怪人那遮住全身的黑色斗篷,从后面一把将他抱住。
怪人沉默半响,突然嘶声说道:“我已经受不了这种煎熬了!”
“你这个冥顽不灵的丫头,要我说多少遍你才清楚。我只不过是一个一无所有的废物罢了,一个妖怪!从来都没能给你带来过哪怕是一丁点儿的幸福,不消说你受不了,就是我自己都受不了了!”。一瞬间,这满含悲愤的吼声在整个屋子里回荡开来,传来一阵阵回响。
女孩没有去看怪人那张愤怒的脸,转头将目光投向漆黑得仿佛一块幕布的窗外,敲开玻璃的风将她的发丝撩乱。半晌后,女孩再一次低下头,开口说道:“我不在乎。”
“我们已经过了浪漫的年纪了。每一个人,最终都要被现实从童话中撞醒过来。”
“你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幼稚可笑!”怪人落寞的脸上挂满了讽刺。女孩忍受不住,轻轻地抽泣起来。
怪人颓然地坐到了地上,将那条斗篷扔到了一边。从桌子上摸出一包香烟和一只廉价打火机。他本不吸烟,可他有时候却不得不去吸烟。
“哼哼,你这可笑的老天!”,怪人眼睛注视着打火机上的那个惹火的比基尼女郎,嘴角满是嘲弄地自语道。他笨拙地打开硬纸封装,抽出一根香烟出来,试了几次才把这根香烟点燃,可香烟也白白浪费了一半。怪人猛地吸了一口,竟没被呛着,再一吐,烟雾弥漫。
眼前的一切都是朦朦胧胧的,嘴里一阵阵微麻的灼烧感,是的,他似乎喜欢上这种颓废感了。一团烟雾在空中被渐渐拉长,最终消散,难觅踪迹,一张梨花带雨的脸蛋却从烟雾中渐渐清晰可见起来。
“我相信,你肯定是爱我的。”女孩咬着下唇,脸色苍白。
“爱?你只不过是我手上的工具罢了,要不是你能通过漏洞进入到公安系统的户籍系统,我会爱上你?现在我需要的材料已经齐全了,你就放心地去结婚生娃,到了老年,窝在旧沙发里,再缅怀一下我们之间那可笑可怜的爱情吧!”怪人捧腹大笑,笑到最后,竟笑哑了嗓子。
听到这句满含讽刺的话语,女孩不堪地扑在桌子上,“哇”的一声痛声哭了起来,洁白的衣袖顿时沾满了油污。
看到女孩一抽一抽的香肩,听着女孩撕肝裂肺般的哭声,怪人顿时呼吸一窒,内心一阵翻腾,还在冒火星的香烟被紧紧攥进手心里,冒起一股难闻的焦臭味。这一烫,烫在手里,却痛在心上。
“我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怪人脸上满是狰狞,嘶哑着声音,喃喃自语道:“我只是一个被死神抛弃的人罢了,想当年我父亲清正廉洁了一生,但却在找到了上级贪污腐败的证据之后被他们一帮子所谓的父母官精心算计的车祸血淋淋的给谋杀掉了!呵呵,呵呵……好毒的人啊!扣了抚恤金,收走了家里的公寓钥匙。到最后竟然还不放过我们一家子孤儿寡母,派杀手去家里活活的将我的母亲和姐姐凌辱至死!老天垂青,我当时正巧躲在衣橱里和姐姐玩捉迷藏,幸免于难。好,好!我都看见了,我都看见了,是谁,是哪一张面孔,我现在都记得清清楚楚,嘿嘿!最后我还看到了一批公安局的刑事人员进屋去布置现场,把凶杀引到我父亲的助手身上,一石三鸟啊!哈哈!可惜,落下了我这个漏网之鱼……这些年了我去了西藏密宗,去了马来西亚,去了泰国,终于学会了能够将他们全部杀光的法术了。这些衣冠禽兽,我一定要他们付出百倍千倍的代价!如果法律不能给人以公正,那就把法律踩在脚下。以血还血!”他的情绪十分激动,身体都轻轻摇晃起来了。
“但唯一意外的是竟然遇见了你。你是众星拱月的天使,而我只是一头无依无靠的独狼,但是蒙你不弃,相伴相随了六年。”接着,怪人的音量猛然拔高:“可我是个怪物,你知道吗?为了报仇,我已经沦为了一个人不人鬼不鬼的妖怪!”。
第一百一十九章 弟兄们,安息吧!
“呜……”抽了抽鼻子,女孩停止了哭泣,轻轻地呼唤了一声,将一只白手绢递到怪人面前。
“阿伟……”
“怎么了?”怪人从鼻孔里冷冷的哼出了一声。
“你……擦擦眼泪……”女孩抿了抿嘴,眼神怯弱的看着怪人。
“我?”
当手指触及到眼眶时,怪人才发现自己真的落泪了,虽然只有那么一滴而已。奇怪,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多愁善感了?不过这种感觉,的确是久违了。
把手绢叠起,小心翼翼地放到口袋里,怪人缓了缓情绪,努力的在那僵硬的面庞上挂起了一丝温暖的笑容,开口道:“我们认识快四年了吧?”
“嗯!”女孩似乎想起了什么,使劲的点起了头,脸上绽放出一丝甜蜜的微笑。
怪人看着女孩的笑靥,苦涩地说道:“我们牵手跑了四年,却没想到最后跑回了起点,还受了一身的伤。”
女孩咬着红唇,默然不语。
“你走吧,我绝不会怪你,我也没有那资格”。
“伟……”
“你听我把话说完!”
“我已经彻底没希望了,再也不能带给你任何快乐与幸福,带给你的只是整日的身体困倦和心灵负担。如今,我就是一个被仇恨包裹的傀儡而已,早已就没有了心。就连唯一剩下的这张皮,也已经面目全非了。”
闭上了眼睛,怪人继续的自言自语道:“我已经没几年可活了,而且还浪费了你三年的青春,希望你不要再被那些少得可怜的美丽回忆所牵绊,重新的开始属于自己的生活吧……”
女孩已经泣不成声了。
“你还是那么善良,还是那么爱哭鼻子。”怪人微笑的解下了自己的那只缠满绷带的手,专注却又郑重的捧着女孩的小巴。像是回到了以前初恋时的流光岁月。
女孩没有挣扎,但却睁开自己那双泪眼婆娑的大眼睛,哽咽的叫道:“不!我爱你,我说了我爱你。”
听到这句话,怪人开心地点了点头,说道:“足矣!这个手绢我将保留到我成为一抔黄土的那一天,腐朽也罢,痛苦也罢,堕落也罢,它会是我心中唯一的圣地”。
女孩泪如雨下,紧咬着贝齿,接着再次挤到了怪人的怀里,嘴里嚷着:“我要爱,至死不渝”。女孩的话已经很明确地告诉了怪人,她要守护,照顾他一直到死去的那一天为止,或者更多……
“不值得,你已经付出太多了,我欠你的今生已经无法偿还了,你还是忘了我吧!”
若是以前,女孩肯定是哈哈大笑地跳到他的怀里,捏着他的耳朵,亲昵地说:“阿伟,你好滑头哦!”。但现在,女孩只是瞪大眼睛盯着怪人看,一脸的倔强。
怪人看着那张板着的小脸,心一软,就要不顾一切地把眼前的女孩拥入怀里时,可天意弄人。
“爱你一万年……”过了许久,女孩才一字一句的说出了口,真想不出如此清丽脱俗的女孩会说出这么一句俗气的话来,可怪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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