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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修传-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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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90章破符有道泄行迹
世间灵符,皆由符文构成,符文固有万千之数,但总脱不得五行之术,是以这世间的符文虽多,但只要修士细心推敲,便可以举一反三,窥知其奥。
原承天的制符之学已达登峰造极之境,世间符文,或已见过十分之七,是以在凡界冥界中流传的符文,他鲜有不识者。
然而这张摄魂灵符,其符文却是古怪异常,原承天端详半天,发现竟是一字不识。这不由得让他脸泛微红,以他金仙之才,却被这冥界小小的符文难倒,岂非一羞?
原承天并不气馁,他静下心来,细心推敲,这灵符上的符文就算一字不识,也并非没有破解之法,要知道灵符中所用的符文以“金木水火土”五符出现最多,虽说各家符文为防外泄于人,总会别出心裁,以他符代替这五符,可运用之时,总不能偏离符文之道,是以若是有几个符文总是不断出现,便可断定此为五行符文无疑。
而每种符文,五符出现的频率也各不相同,若是火系灵符,自是火符文出现最多,若是水系灵符,水符文出现之频率也自不待言,原承天手中之灵符为摄魂灵符,此种灵符,却是以木水二符以基。
需知人之有所欲,方可受其惑,世间草木种类最是庞杂无算,而草木之色香味形,则是摄魂之源,而世间草木,自然是离不开水的,是以但凡摄魂法术,必脱不得木水两符。
原承天细究掌上灵符,很快发现木水两符的形迹,通常情况下,既然锁定了这两个符文,那么其他符文自可慢慢推测而出,毕竟与这两符相配之符文亦自有不变的法则可循。
可是原承天以此推算其他符文,却发现总是不得要领,以之推测其他符文,不是碰壁连连,就是荒唐无稽,半日之中,除了这木水二符,其他符文,竟是一符也难确定。
“难不成这木水两符竟也推算错误不成?”原承天虽然认为这想法不可思议,可这灵符着实古怪,越是荒唐的行径反倒越可能接近真实。
既有了这想法,原承天脑海中灵光一闪,忖道:“是了,此符极可能是水木颠倒,此之谓反五行之术了。”
原承天自是听说过有人喜用此法,但此法除了多事之外,并无好处,是以修士在制符之术学到一定程度,大多弃此无稽之法,若想令他人不识符文,何不干脆自创符文?何必弄此错乱五行的旁门小术?
原承天既然已窥破此符玄奥之处,再来破解符文,自是势若破竹,原来那水符,竟被金符取代,而木符则以水符替换,而其他虚字术语,也机杼另出,各有变化。
原承天本来还讥笑千阴法师这种制符之道不过徒增已乱,而未见其利,然而细究下去,却是暗暗心惊,发现千阴法师竟确是制符奇才,原来此人所用之符文之所以颠颠倒倒,却并非仅仅是迷惑他人所用,这符文颠倒,竟可大大增加符文之威能。
若是将此符完全破解,以常用符文代替,其摄魂之能,则会失去大半,而经千阴法师这番颠倒错乱之后,其摄魂威能竟可增加两倍有余。
原承天心中感慨,正所谓学无止境,原来这符文运用之道,还可如此行来,想来此法不仅可以用来制符之术上,那制器炼丹,是否也可以此法行之?
原承天面前,顿时开了一个新天地,而以他的玄承仙基,在此一悟之后,自然是受益极多。
他忽然感到腹内一热,而一道白光则从双眼射出,充盈整个域中,出现此像并无他故,乃是他的级别又升了一级。从五级真修升为六级真修了。
这种小升级并不会引发天像异景,而从五级到六级之间,亦无玄关之阻,只因对真修而言,七级之上才是另一个境界,从六级到七级的升级,才是真修境界中的重中之重,是以此刻升级,原承天并不在意,亦无多大喜悦。
不过此次升级,或许与顿悟这反五行的符文有关,因为修士到了真修境界时,其升级已不仅仅是看此人的修为真玄,与修士的玄承亦是息息相关。
原承天明悟反五行之术,对其玄承的增加本来微不足道,但因原承天的玄承实在太高,他竟可举一反三,使其术惠及其他诸般法术功法,好比一雀振翼,而引发种种连锁反应,竟可在极远处引发一场风暴一般,这在仙修之道中,被称之为雀翼之变。(好吧,其实就是蝴蝶反应)
既引发雀翼之变,原承天的玄承变化自然已不可估测,是以就这么轻轻一悟,竟使其平白升了一级,这也是拥有无双玄承的最大妙处了。
只可惜虽是升了一级,对原承天的处境并无多大帮助,此间原承天的对手,其实力超出原承天太多,一级之升,不过是杯水车薪罢了,千阴法师座下的一众修士,非力可敌,而千阴法师本人,更是原承天连想都不敢想的对手,此次若是不去面对此人,才是万万大吉。
既明符文原理,破解符文自是不难了,不过原承天并不能因此自得止步,他还需立时研制出一种简单的法言来,以快速化解这灵符上的摄魂之术。
符文需刻画于各种材质之上,法言则只需宣之于口,二者虽是同源,可难易程度却有极大差别,而以法言化解符文,更是难上加难,好在这对原承天而言,反倒不是什么难题,他的玄承在此项上正好有精彩发挥。
也不过两三个时辰,原承天已制成化解法言来,这法言只需以特定节奏默念而出,就可将其他修士身上的符文化解于无形。
原承天不敢大意,又重新审视数遍,确定无误之后,才将真言之域一收,对叶惊海传音道:“在下刚才已制成法言一道,可化解这摄魂灵符,还请道友一观,务必指正。”
说罢便将法言传了过去。
叶惊海听罢,竟是默默无闻。
原承天奇道:“道友,这法言可还使得?”
叶惊海长叹道:“在下刚才也费尽心机,想破解这道灵符,然而总是不得其门而入,我虽隐约猜出,这是一种反五行的制符之法,然而真正破解其符,所需之学,却是艰深无比,以在下之学,自是无能为力了,而道友不仅早就破解灵符,并且还制出这简单无比,却又十分有效的法言来,道友之才,胜我十倍也就罢了,只是道友明明是真修五级,为何这玄承才智,却已远超我这个五级鬼相。依在下估测,道友的玄承几乎已不亚于鬼帅之境,这便是说,以玄承而论,道友竟可达成羽修之境了。这岂非是天下奇闻?”
五级鬼相与五级真修之间,其实是整整一个境界的差距,叶惊海为之动容,倒也不足为奇,只是叶惊海虽是自认大胆高估了原承天的玄承,却还是错得远了。
原承天的金仙玄承,比之羽修,岂止是三四个境界?
在原承天传出化解摄魂灵符的法言时,就知道叶惊海必有此问,于是笑道:“在下的玄承,的确另有机缘,自与他人不同,只可惜在下的修为进境,却是龟速寸进,令人扼腕不已。”
叶惊海摇头道:“修为之修行,固然也是极难,可玄承之得,比之修为更是难上百倍,要知道玄承之得,非得日积月累,游历千域万境,并且还要不停的顿悟推演,方可略有所成,道友的玄承,想来必定是传承于某位大修了,而此位大修的境界,恐怕就算是在昊天界中,亦是罕见的了。道友的机缘,真让人好生羡慕,正如在下与道友之遇,日后必也会令他人羡慕一般。”
“如此谬赞,在下何以克当。”原承天深知言多必失,叶惊海对自己的来历的怀疑,已非一日,好在纵是叶惊海想像力再丰富,也不可能想到自己是历劫九世的重修金仙。
叶惊海也知道自己不管如何循循善诱,想从原承天口中套出其来历的实情,亦是绝不可能,便止了此念,道:“道友所制法言,自是万无一失,我等有此法言,也就有了与对手周旋的资格,对手捉拿的修士越多,我等就越具反抗之力,而等其凑足五百修士,我等就可借此法言反戈一击了。”
原承天道:“在下也是这般想来,好在赤晴等人以为我等被这灵符困住,看守并不算如何严格,我等算准时机,并非没有成功之可能。”
叶惊海道:“我苦思破解灵符之道而不得,于是就放出灵识,在这茅屋之中搜检了一番,发现此处防备倒也松驰,被关在他处的十几名修士被贴了灵符外,也是无人看管,敢问道友,是否可将这法言传于这些修士?以便等时机到来时,大家同时念动法言,以化解摄魂灵符?”
原承天道:“道友放出灵识,就不怕他人觉察吗?”
叶惊海笑道:“道友玄承无双,不妨猜上一猜,在下为何不担心这灵识被他人觉察?”
原承天沉吟片刻,忽的眼睛一亮,他自是猜出叶惊海的手段,可是若是直言说出,岂不让叶惊海自信再次受损,于是笑道:“道友此语,却是难为在下了。”
叶惊海笑道:“总算也有道友猜不到的事情了,其实此事说破了倒也不足为奇,在下之所以能遍查此间详情,不过是仗了一件宝物之力罢了。只是这件宝物,道友横竖是猜不到的。”得意之情,竟是溢于言表。
第0291章厕身空域思谋变
原承天暗道:“果然是定天鼎。”口中却讶道:“却是何种宝物?在下委实猜他不到。”
他之所以立刻想到定天鼎,只是因为他自从被姬惊舞授予定天鼎的御控之术后,对定天鼎的威能已有较多的了解,此鼎虽被赤晴夺去,可此物乃是昊天之宝,并非人人皆可御控,叶惊海虽与此宝分离,却仍可遥控,因此叶惊海仍可以此宝摭敝其灵识。
而叶惊海如此得意,也更让原承天确定此念,想知道其他人在知道定天鼎被人夺去的情况下,绝不可能想到此物,叶惊海自然也是断定原承天想不到此鼎身上去。
只是叶惊海万万没有想到,原承天对定天鼎的威能,竟已是了如指掌了。而其思维更是跳跃百变,从不会受任何法则拘束的。
原承天忽然想起,姬怜舞传授自己定天鼎的御控之术,只怕没安好心。
定天鼎有如此威能,岂能不让人动心?姬怜舞授此密术,莫非就是想让自己与叶惊海势成水火?以姬怜舞与叶惊海之间不可化解的仇怨来看,这种猜测,八九不离十了。
原承天暗暗摇头,姬怜舞虽是仙修之士,可其想法行为,却慧黠如此,仍不脱凡间女子的行径,可见仙修界那句流传千古的古谚“魔修难缠,女修莫惹”之句真个是颠扑不破了。
随后叶惊海笑道:“那件宝物,就是定天鼎。”
在已知答案的情况下,若想再做出万分惊讶,百思不得其解之状固然是需要演技精湛,亦需要强大之极的心理方可,否则极易当场笑出声来。
好在无论是演技心理,原承天都堪称一绝,此关倒也很容易就过了。
至于叶惊海提及的,是否将此法言现在就授与其他修士,原承天则明言不必心急,这法言的秘密若是不幸泄露,其祸不小,而众修虽同是被拘于此,可千百个人中就有千百个想法,若有人希图以此法言秘密来换取性命,也未可知。
叶惊海道:“既是如此,那便等到五百名修士凑齐之时,才行此策不迟。”
原承天道:“若是浮塔会众,自是可以相告的,木甄二人的关押之所,道友可曾找到?”
叶惊海道:“说来奇怪,我遍寻了这里整个空域,也没曾见到他二人的身影,难不成那个林姓鬼修已将他等杀害了?”
原承天道:“若是如此,此恨如何能消?不过想来事情不该至此,这二人或许另有隐秘的关押地点,和我等乖乖受擒相比,木甄二人反抗颇烈,林姓鬼修定是将他二人严加关押才是。”
叶惊海道:“就算如你所推测的那般,仍需尽快找到他们才是,否则到时大家行动起来,却独缺木甄二人的话,未免是一大遗憾。”
原承天道:“我理会得,此事还请叶道友多多努力才是。”
“诺。”
如此一连过了数日,原承天与叶惊海这里,一直是无人理会,二人所在的房间虽被设了禁制,可此禁制也只是草草一设,像是出自那些低级修士之手。
或因此地本就是一件空间法宝,且被关修士人人皆被灵符困住,又有两名七级鬼相坐镇,种种缘故,使得修士的看管极是疏松。
不过除了原承天与叶惊海之外,其他修士的确乖巧的很,这些人既被灵符束缚,便个个如泥雕木偶一般,让坐便坐,让行便行,哪里有丝毫主见。
这几日原承天与叶惊海的屋里亦塞来七八名修士,其中有一人竟是浮塔会的成员,原承天解了此人的灵符,将自己制成破解法言一事告之,此人自是欢喜。
至于在其他各处,叶惊海亦发现不少浮塔会众,他借助定天鼎之力,以其阴识遍游整个空间,几乎是无处不去。一旦发现浮塔会众,便解其身上灵符,并以法言相告,同时约定时机一到,就同时行动,各自以法言解开身边修士的灵符。
奇怪的是,木甄二人的身影,却始终不曾发现,看来若非二人被杀,就是这空间必定是另有隐秘之处,难以被人窥知。
这几日被捉的修士越来越多了,并且每次有修士被送进来,皆是成群结队。这其实倒也不难解释,二层浮塔的修士本就等级低微,总需花些时日,才能寻到门户所在,而这些人凭一已之力,是无法突破门户的,只能聚齐人众之后,方能有所突破。
这也便是越到后面,修士被捉越来越多的缘故了。
进入二层浮塔中的修士不亚万人,能够找到门户,并且能够突破的修士,总不会少于千人,何况就算修士的能力不济,只要能与其他修士联手,总可以成功突破门户。
这样看来,千阴法师等人要想凑齐五百名修士,倒也没那么困难。
这一日,叶惊海忽然向原承天传音道:“此处已有修士四百九十余人了,所缺数额,想来随时可以凑齐。”
这几日修士被捉的速度的确是越来越快,几名修士的空额那是极易补充的。
叶惊海告知原承天这个消息,自是想问是否将启动法言,以便对青袍鬼修等人以反戈一击。
原承天却急言不可,他道:“我等人数虽众,可皆是等级低微之士,无论如何也伤赤晴二人不得,而此二人纵被我等围更,亦可可轻松应对,双方实力之差,想来道友深知。”
叶惊海自然也明白双方实力的差距,在巨大的境界等级差距面前,人数的优势其实不值一提,仙修界的规则便是如此。
叶惊海道:“那么在道友看来,何时行动方有成功脱困之效?”
原承天道:“自然是离开光域,到达浮塔其他层再说,否则我等就算侥幸脱出这里,也未必能出得了光域。”
空间法宝中无分日月,就在二人谈话后不久,便有人将原承天等一众修士集中至一处。
此处为一座花园模样的所在,原承天细细看去,与那张美女图上的花园,竟有几分相似之处。
原承天不由心生疑惑,这空间法宝的主人千阴法师莫非与昊天苏家有关不成?否则怎么可能将这里的花园修成昊天苏氏花园的模样。
原承天暗道:“那张美女图我是非要得手不可的,可现在大家都聚在此处,我却有何策去取此图?”
正在苦思无策之时,忽见木甄二位修士亦被引到花园中来,看来这二人果然是被关押在一个隐密所在,而非被青袍鬼修杀害。
见此二人,尤其是见到甄姓鬼修,原承天心中欢喜之余,立时一动,若是让此人施展出分影之术来,自己岂非可以借此遁进那间房里,取走美女图?
他不假思束,以传音之术将化解法言轻轻送至甄姓鬼修耳中,同时等到甄姓鬼修清醒的一刹那间,立刻警告其莫要出声异动,以免泄了行迹。
要知道此花园虽有五百名修士之众,可人人皆是呆若木鸡,神情一般,是以若有人稍有异动,就可轻易被人瞧破了。
那甄姓鬼修是颇有阅历之人,在神智突然清醒的一刹那,就立时明白此身处境,自然是神色不变,但是因其心情激动难抑,其身体竟不由得轻轻颤动一下。
这轻轻一颤虽是细微,可若有人一直注视场中修士的话,总可以发现此次异动不同寻常,原承天不由得将心提到了嗓子眼,大是紧张。
好在此刻青袍修士与赤晴二人,却已不在此处。
想来二人应该是去布置离开此地的阵法去了,若想将五百名神智皆失的人众离开此地,就必须要用到阵法不可,而通过九渊地宙更是危险,自要细心布置方可。
正因此故,此二人此时皆不在花园之中。而其他看守的低级修士,知道很快就要离开此处,无不欢喜雀跃,哪里有心思去察看众修的举止。
这么多天来,众修不曾有任何异样,此时怎还会有其他变故?是以大家都是放心的很。
原承天见甄姓鬼修过了此关,忙将自己的计划匆匆说了一遍,甄姓鬼修心中欢喜,自无不允之理,而说到欲借助其分影之术,回房间取画,甄姓鬼修却是大摇其头了。
他道:“我的分影之术需强光摄人耳目,方能分出光影来,此事道友深知,而若在此时分出强光来,岂不立时就被人发现?是以此法万万不可。”
原承天道:“那么若想无声无息分出光影来,可否能做到?”
甄姓鬼修沉吟道:“无声无息的分出光影来,固然也可办到,可其动静亦是不小,除非道友另设他法,以摭掩我施展分影之术的动静,在下方敢一试。”
原承天微笑道:“若只是微小动静,在下自有办法掩盖,你只管施出分影之术来,在下包管你不会为人觉察。”
甄姓鬼修对原承天自是信任之极,他既如此说,那么定是有十成把握了,于是他向原承天示意之后,先缓缓举起双手,以试验原承天是否能为其摭掩。
没想到双手抬起之后,果真是无人觉察。
甄姓鬼修大喜,立刻取出青玉玦来,此次虽不必用此玦放出强光,但分影之术的施展仍是需要这件本命法器。
他刚想施用法术,以便将原承天的分影变出,却听一名看守修士对其伙伴道:“林师叔传言过来,让我等这就带领此间祭品,离开此处。”
第0292章谋取画卷慰相思
甄姓鬼修听闻此言,心中甚急,却听原承天传音道:“道友速速施法。”
听那原承天的声音,仍是镇定如恒,甄姓鬼修暗叹道:“会长心境如水,修行之高,在下万万不如也。”
虽知时间紧急,但既然原承天决意冒险一试,甄姓鬼修只得遵从,然而他心中不免疑团满腹,自己的动作已是不小,原承天到底是用何法掩饰?
青玉玦微微一动,原承天身边已出现一个影子,与原承天的本体绝无二致,而就在分影出现的一刹那间,原承天的本体刹时不见,甄姓鬼修看得分明,原承天用的是小挪移之术,此术想来已是准备多时,是以几乎在分影出现的刹那间就已用出,就算仔细去看,也未必能瞧出有两道身影同时存在过。
甄姓鬼修顿时恍然,一个困惑他许久的问题就此迎刃而解。他先前在使用分影之术时,只能以强光掩饰法术,但青玉玦发出的光芒再强,也未必能完全摭掩分影,须知强光本就引人注目,对手的灵识若是强大一些,自可以透过强光,轻松瞧见分影。
而动用小挪移术无疑可以解决分影与本体同时存在的问题,一来青玉玦不必再发出强光以引来注意,二来,只要配合得当,分影与本体同时存在的时间只是短短的一瞬。在不被注意的情况下,这种情形极易被对手忽略,这无疑大大提高了分影之术的成功率。
而原承天遁出花园之后,立时急急的奔向原先住过的那间房屋。此时千阴法师的弟子们已在呼喝众修起步,是以留给原承天的时间实在不多了。
好在因修士们皆被施加了摄魂灵符,动作甚是迟缓,而原承天原本就刻意排在队伍未尾,轮到他身边的修士启动时,总要花费些时间。
原承天的动作快如闪电,一瞬之间,已来到房间门口,此门虽设了禁制,可在原承天看来,就如不设防一般,一道法言默诵之后,房间立时被开启。
原来这道法言却有个名堂,叫做:启禁诀。此诀能开启绝大多数的门禁,是为原承天自创的一道法言,此法言深藏真言秘奥,其威能已远超原承天的本身修为,纵是鬼帅级修士设立的门禁,也可一诵而开。
门开之后,原承天旋风般冲进房中,然而他抬头望去,却是一呆,原来那墙壁上却是空空如也,原先挂在其上的数幡画卷通通不见了。
原承天此一急非同小可,在他看来,那张美女图的意义远超任何法宝,他不仅指望从这张画卷查出九珑的身世秘密,亦盼能从这张画卷中一解对九珑的思念之情。
想来与九珑相识相遇,一切皆是匆匆,而自九珑别后,原指望以自己的心境修为,或可将之慢慢淡忘,却不想时间越久,这份思念之情却如酵茶陈酒,反倒是愈浓了。
虽知这份儿女私情,大大有碍清修,然而人之大欲,岂能说忘便忘,而原承天的修为,亦远未到太上忘情之境,便是能修至此境,又岂能舍得轻易将此情忘却?
如今九珑的画卷平白不见,原承天怎能不急,若是错过此次机缘,何时才能得睹九珑芳容?
“身寄浮尘自飘零,孤魂无奈赴阴冥。若无公子回春手,何常复转修仙灵。天罗永隔本无情,月华借得悟禅庭。元青城下春江水,楚山一笑奏八音。”
九珑留下的这几句诗文,原承天自是无时不忘,而诗文深意,却仍是参他不透,而就算解出诗文真意,与九珑再见之时,只怕也是多年之后的事情了。
而得见九珑之前的思念之苦,却该由何物解脱?
忽听得屋内有细微声响传来,然后就见一名修士匆匆走出内室,却是一名千阴法师的门徒,此人陡见原承天立在面前,大大的吃了一惊。
原承天见此人手中提着画轴数卷,分明就是墙上所挂的那几张了,原承天甚是不明其意,此人定是奉命来取画卷,可千阴法师为何要将这几张画卷取去?
他不由分说,劈手就将画卷夺了来,那鬼修一时不察,竟被原承天轻易得手,这也是因为原承天动手之时,已暗诵加速法言,是以其动作之快,已非此鬼修所能反应。
不等此鬼修惊呼出声,原承已祭出青鸟剑来,此剑快如闪电,立时将那鬼修笼罩其中,而青鸟本体则悄然遁出,一口烈焰喷将出来,顿时将鬼修烧得惨叫起来。
而在青鸟本体喷出烈焰之时,原承天早已施出真言之域,将四周皆罩在其中,此鬼修就算叫破了天去,也传不出这房间去。
原承天厉声道:“你为何取此画卷?若是不说个明白,我定将你烧得魂消身灭!”
鬼修在烈焰之中被烧得阴玄沸腾,元魂散乱,心知对手的法器极是厉害,慌忙道:“此茅屋尚未炼制完成,此次虽勉强一用,却发现缺陷多多,是以法师令我等清空此屋物品,以便重新炼制此宝。”
原承天点头道:“这就是了。”
向他青鸟略一点头,青鸟会意,此次张口喷出的已非寻常火焰,而是四大灵焰之一的青莲碧焰,此焰一出,鬼修怎堪承受,刹那间已化成飞灰,就连元魂也被烧了个干干净净。
此时甄姓鬼修心中焦急异常,那些修士的动作虽缓,可也慢慢轮到原承天身边的修士行动了,若是原承天再不回来,光靠原承天的分影,只怕很快就能被人瞧出破绽来。
要知道这分影若站在原地倒还罢了,一旦行动起来,必定快捷如风,哪里会像一名被施了摄魂灵符的修士,这也是分影之术未臻尽善尽美之故。
眼见得原承天前面一排的修士已开始行动,而几名千阴弟子也来到原承天这排修士面前,以便等前排的修士移动后,好命令后排的修士行动。
一名千阴弟子道:“这摄魂灵符虽好,可是命令祭品行动起来,却是麻烦。”
另一名弟子笑道:“总比这些修士活蹦乱跳的好,这些修士等级虽低,可若是齐齐动起手来,我等可是吃不消了。”
二人说说笑笑,便开始念动法言,让原承天这排的修士行动,甄姓鬼修偷眼望去。却见原承天与身边的修士一样,缓缓的抬起步子,跟随前面的修士走动起来,甄姓鬼修这才放下心来,这原承天总算是及时赶到了。
可是分影自己并不曾收回,那原承天又用何法将分影消除?难不成原承天亦修行过这分影之术不成?
这种种疑团,看来只能等到此间事了,再去亲自问原承天了。
原承天取得画卷在手,心中甚是欢喜,他及时赶回来之后,便将分影移至真言之域中,真言之域虽属“微”征之术,动用之时并非毫无动静,可这些个千阴弟子,又怎能看破此术。是以一路行来,倒也有惊无险。
原承天随着众修缓步出屋,来到山谷之中,此时叶惊海传音道:“在下已用法言将数十位修士去除了灵符,只需道友一声令下,大伙儿就可齐齐动手了。”
在此之前,原叶二人已替数名浮塔会众去除了灵符束缚,再加上叶惊海此次救出的这数十名修士,人手已是足够了。
到时只需原承天传下令来,这些修士就可念动法言,将身边的修士灵符齐齐去除。
原承天知道叶惊海虽是说的轻描淡写,可解脱众修身上的灵符却非轻而易举之事。
那法言虽可脱口而出,可一般修士在恢复神智的一刹那间,必定会张惶失措,是以能否及时的令这些修士继续伪装下去,着实不易。
在这其中,叶惊海自是费了不少工夫。
原承天道:“如此便有劳了,等我等离了此间光域,便可随机应变了,还请道友遍告众修,务必多多忍耐,且不可露了行迹。”
叶惊海点头道:“正该如此。”自去叮嘱众修不提。
原承天抬眼望去,只见青袍鬼修与赤睛鬼修正立在山谷中的那个深渊旁边,深渊边多出八面阵旗来,青袍鬼修正手掐法诀,急急施法,八面阵旗祭出一股清风来,在空中凝成一束,向深渊中吹去。
此清风甚是强劲,连番吹动之下,深渊中的阴气已被荡开,露出一道丈许宽的通道来。
看来这条通道,就是众修得以离开光域的路径了。
只是那九渊之气并没那么容易荡开,渊中通道,也是忽宽忽窄,青袍鬼修连番施法之下,已是满脸通红,想来是耗力甚剧了。
赤晴鬼修道:“看来还得再加两根阵旗不可。”
青袍鬼修道:“以在下的修为,也就只能御使八面阵旗而已,再加两面,就非得请道友动手了。”
赤晴鬼修笑道:“总是自家事体,何分你我。”
青袍鬼修取出两面阵旗,正想交给赤晴鬼修,忽见修士队伍中一名修士越众而出,嘶声叫道:“哈哈,我不想活了,哈哈,我要离开这里。”种种胡言乱语,竟似失了神志。
原承天暗惊道:“此人却是何故?他能够行动自如,自是被叶道友去除了灵符,可他这番举动,岂不是连累了众修?”
而此人为何发疯,其原因更是难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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