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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修传-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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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忽然神情一变,叫道:“主人,你好不无赖,居然偷窥我的心神。”

原承天哈哈大笑道:“你我本为一体,你所想之事,我若想知道,自是容易的很,想在我面前大卖关子,可没那么容易。是了,青鸟原本是朱雀之子,其血之珍贵,的确是不亚于凤血了。”

他自得了司命灯的炼制之法后,心情大好,何况又是与玄焰交谈,自是百不禁忌,纵是小小的耍一次赖也是无伤大雅。

没想到玄焰却大摇其头,道:“既然是用了蛟血,那么凤血自是不能用了,否则难以制成油膏,是以这凤血必需换成雀髓不可。”

“用青鸟之髓?”原承天连连摇头道:“取青鸟一滴血虽对其有所损伤,倒也无关紧要,可若是换成一滴髓液,那可会大伤元气,此议万万不可。”

玄焰冷笑道:“没想到主人固然是玄承天下无双,却也有不知道的事情。”

原承天道:“莫非此事另有玄奥?”只是这次他不好意思再去探玄焰的心神了。

玄焰神情又是一变,转而得意洋洋起来,道:“欲取生灵骨中之髓,自然都会对其有极大损伤,可青鸟是天生之灵,离火之精,其髓亦是火灵气凝聚而成,青鸟看似是一只小鸟,其实不过是一团火焰罢了,是以取其髓亦不过等于取其一点火焰而已,又有何大不了的。”

经玄焰一提醒,原承天自是恍然大悟,其实他若静心去想,自然也知道这个道理,他与青鸟相处日久,感情日深,一想到要取用其髓,自是心中不忍,却怎么也想不到青鸟原是火焰凝成之事了。世人皆是恪于成规,原承天也不能免俗。

原承天笑道:“这样一来,这灯油的事倒算是可以解决了,那么灯芯该用何物?”

他本来对司命灯炼制一事早有成算,可哪想到玄焰的要求如此之高,野心如此之大,竟然是想制成一盏不亚于司命灯原物的法宝,他本来的打算自然也不便出口。

玄焰道:“既用了千煞木和蛟血雀髓,那么这灯芯也就只好用万魂草了。”

这次原承天连反驳的心思也没有了,他只是苦苦的笑道:“玄焰,我瞧你根本就是在存心刁难于我,万魂草是冥界之物,你让我去哪里找来,难成不我还要去一趟冥界不成?”

玄焰道:“万魂聚而不散之地,方有这万魂草出现,而冥界亦不乏极寒之地,千煞木在冥界反倒比在凡界容易找到。说不得,等紫日大陆事了,主人真的要去一次冥界不可。”

原承天不由沉吟起来,他知道玄焰对司命灯炼制一事虽是要求奇高,可这也是玄焰的一片良苦用心,若是依玄焰之法炼成司命灯,其威能将远远大于任老鬼所制之灯。

此灯若真的可以炼成,那么哪怕自己的元魂消散无踪,留在司命灯上的元魂甚至不需夺舍,就可借助蛟血雀髓立时复活,而复活之体,甚至比原来的肉身更加强大。

自己历九世之劫,本来已无计轮回,只需此生一灭,天下地下,就再无踪迹,然而此灯一成,自己就能真正的多出一条命来,这样绝大的诱惑,原承天又怎能不动心?

冥界之中自然危机重重,庆幸的是,自己有翠羽灵雀在手,此灵物对冥界的阴灵秽气大有克制之能,而前些日子,自己在与阴灵虚体一役中,又从至圣长老处悟得出无界真言之风字诀,此风亦可扫荡阴风鬼气。

有一雀一诀在握,这冥界倒是可以去得的。而为了能多得一条性命,纵是冒些风险,也是值得的。

玄焰知道是否前往冥界兹体事大,原承天势必要考虑成熟方可有定论,于是摇摇脑袋,自回他的金塔去了,至于这烦神劳心之事,就交给原承天一人处理了。

第二日紫日上人早早前来叩门问讯,按照原承天的计划,趁着较艺大会尚未开始,原承天想多多结识几名紫日大陆的修士,以早早完成铲除鬼修宗的计划。

而任老鬼自从被打碎了司命灯,对鬼修宗也不乏怨狠之情,也答应在关键时刻助原承天一臂之力,只是对任老鬼其他的要求,原承天自然是一概不应。

铲除鬼修宗不过是原承天为修天道之修的随手之举,实犯不上为此付出任何代价。

任老鬼想从此事捞些好处,或是想就此脱困而出,那自是痴心妄想。

打开静室房门,紫日上人与刘三胖走了进来,紫日上人急急的道:“原道友,可速速随我前去,不想那紫日大陆三大宗之一的灵符宗的丁一符丁护法竟在今日来到了百仙镇上,这样的大人物,可万万不能错过。”

第0210章漫言夸海口

灵符宗名列紫日大陆三大宗门之列,以善制灵符而着称,宗门中弟子过百,以势力而论,在紫日大陆稳居第三。其宗主秦百符是紫日大陆数一数二的制符大师,是以灵符宗弟子也大多有一两手制符的绝活。

原承天,刘三胖在紫日上人的催促之下,匆匆出了小院,来到百仙镇一座大厅之上。

此厅名为聚仙厅,专为招待来此镇参加较艺大会的修士而建,紫日大陆的修士来到百仙镇之后,除了那些潜心修行之士,大多来此呼朋唤友,以不负这十年一度的盛会。

等原承天三人走进此厅时,厅中已有了数十名修士,或坐或立,或三三两两聚在一起交流仙修心得,显得甚是热闹。

紫日上人瞧见这副情景,道:“原来丁护法尚未赶来,我们却是来得早了。”

原承天笑道:“那也无妨,我等就在此略等片刻。”

这座聚仙厅中设有百八十张桌椅,甚是宽阔,纵是涌进数百名修士也不会显得拥挤。原承天三人随意坐了,暗暗向四周打量。

此时厅中大多都是灵修之士,只有两三名真修,独自坐在角落之中,这几名真修大多神情倨傲,轻易不肯与人交谈。

在紫日大陆,真修之士已算是高级修士,自然身份尊贵,寻常低级修士,哪里能搭得上话。

却见大厅一角,有七八名灵修之士正谈得热闹。一名白衣修士道:“若说起这灵符之道,委实博大精深,在下曾花费十年岁月专研此道,可惜亦无寸进,此次不知有没有机缘能向丁前辈讨教一二。”

另一名黄衣修士道:“丁前辈为人最是和气,只要你肯诚心求教,哪有不允之理,只是灵符之道既然庞繁无比,片言只语之间哪里能有什么进益。”

白衣修士不以为然的道:“话虽如此,可以丁前辈之智,三言两语之间,定能瞧出在下的毛病所在,在下也不算笨,只要丁前辈一言切中关节,自然对我有无穷好处。”

黄衣修士道:“丁前辈自是能瞧出你的毛病所在,这是确定无疑之事,你想来,丁前辈与人对敌,往往只需一符就可克敌制胜,他这丁一符的名号岂是白来的?若非丁前辈一眼就能瞧出对手的弱点,又怎能一符克敌?”

白衣修士听得悠然神住,叹道:“只可惜在下另有宗门师承,不能再拜入丁前辈门下了,否则的话……”

原承天心中暗道,制符虽是小术,可能一眼瞧出对敌的弱点,并且以相应的灵符对敌,倒也算是难得,看来这丁一符的确有些神通。

正在这时,从门外拥进来十几人来,这些人如众星捧月一般,将一名青衫男子围在当中。

那名青衫男子从外貌看来,约有四十余岁,长长的一张马脸,身材高瘦,气度倒也不凡。

见此人走进大厅,厅中修士都连忙站了起来,就连坐在厅角的几名真修也紧紧站起来身来,拱手作揖不停。

马脸男人不厌其烦,一一与人见礼,脸上时时露出笑意,果然是一团和气。看此人的行事态度,想来人缘是不会差了。

刚才那名白衣修士虽也随着众人与马脸男子行礼,却是不识此人,茫然问身边人道:“这位前辈却是谁?”

他只知此人是三级真修,是自己的前辈。

黄衣男子笑道:“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识。”

白衣男子“哎呀”叫了一声,道:“莫非就是丁前辈不成?”

黄衣男子含笑点头,白衣男子急忙抢了出来,可到了马脸男子面前却又心生怯意,不敢上前见礼,神情有些讪讪的。众人也不理会,只是笑个不停。

丁一符道:“听说阁下亦擅灵符之道,若有机会,定当向阁下讨教一二。”看来他定是在外面听到了白衣男子的说话。

白衣男子慌忙道:“前辈怎能如此说,前辈怎能如此说,这可让晚辈怎么说,这可让晚辈怎么说。”翻来覆去说了几遍,众人更是笑得厉害了。

丁一符也笑道:“大家莫以为我在说笑,正如这位道友所言,灵符之道,委实博大精深,我之所学,或有这位道友不曾习得之术,而这位道友所学,想来亦有我不曾修行之法。修士之间交流切磋,原本是寻常之事。”

此言一出,众人自是赞叹不已,有说丁前辈虚怀若谷,不耻下问的,有说丁前辈果然平易近人,最肯提携晚辈的等等。

刚才丁一符走进大厅之时,原承天亦曾随众人站起见礼,大厅中修士众多,自然没人将一位初级真修放在眼里,就连马脸男子也只是在原承天脸上轻轻一扫,并不曾过多留意。

只听有人问道:“听说灵符门此次是由丁前辈参加较艺大会,却不知到今日为止,可否有人向丁前辈挑战?”

不等丁一符说话,就有人道:“向丁前辈挑战,那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吗?试问当今紫日大陆,除了万灵宗与剑灵宗有数的几名大修之外,谁能是丁前辈的对手?”

此言一出,自然应和无数。

丁一符摆了摆手。道:“话却不能这么说,紫日大陆在仙修界虽是仙修荒漠之地,可其中亦不乏神通广大之士,在下奉宗门之命来大会应战,亦怀诚惶诚恐之心,若有人肯出面指教,在下不敢言必胜,只能说将尽力一战罢了。”

正在这时,就听厅外有人道:“要说丁一符此人,本事倒是有的,只是一味的客套虚文,听起来让人气闷,我等仙修之士,要打就打,要杀就杀,说那些废话有何用处。”

众人不由变色,厅外这人说话甚是无礼,并且明显是冲着丁一符来的,难道紫日大陆真的有人敢挑战三大宗门的灵符宗不成?

丁一符淡淡的道:“道友说的是,莫非道友是想指点在下一二吗?”

厅外那人道:“指教不敢,不过在下听说丁道友与人对敌,向来只出一符就能克敌制胜,在下却是有点不信,在下不才,想请丁道友指点,不知对付在下,该出何符?”

原承天在厅外人说话之时,已用灵识探出此人尚在数里开外,而等到此人说出最后一句话时,其人已在厅外了,此人的遁黎与传音之术,看来是可圈可点,而此人的级别,应该是与丁一符相差无几。

丁一符神情不动,道:“道友的遁术甚是精妙,这传音之术也胜了在下许多,不过以在下看来,道友对风系法术应该是极有心得的,想来以一张灵符就可胜了道友,委实让在下有些为难。”

此话众人大多不解其意,只当是寻常的对答,白衣男子刚才虽是露怯出丑,但此人的心思甚是机敏,闻言笑道:“丁前辈说的不错,就算丁前辈的灵符威能绝伦,可对手若是仗着遁术精巧,一逃再逃,那是无论如何也胜不了的。”

丁一符向白衣男子含笑点头,颇有嘉许之意。

众人此时才明白丁一符话中玄机,都是暗叹不已,有性急的人就叫道:“是啊,如果对手一上来就想逃之夭么,任丁前辈有天大的本事,那也是无用武之地。”

厅外那人冷笑道:“在下既然敢来挑战,又怎会不战而逃,现在我就在厅外,丁道友若肯赐教,在下绝不会移动半步。”

话音未落,众人纷纷抢出大厅,原承天三人也随之走到厅外,只见厅外的街道上站着一名灰衣老者,身材不高,却背着一柄五尺多长的法剑,那法剑几乎都要拖到地上去了,看起来甚是滑稽。

但老者身材虽矮,神情却是威猛,一双怒目冷冷的瞧着众人,令人心寒,而他身上的灵压更是如波如涛,修为稍微弱一些的修士,不免有些心慌意乱,不敢靠近老者身边。

原承天瞧了瞧老者身背的法剑,暗暗点了点头,此剑之所以没有放在物藏之中,而是背在身上,那是因为此剑炼制之时,所用的玄金份量较多,并且又含有几种特殊的物事,是以物藏术已难以将其缩小。

丁一符也是识货之人,一见老者身上的强大灵压以及他身背的法剑,就知道来者不善,但他纵横紫日大陆多年,平生见识过无数对手,此刻又身负宗门之托,绝不可能临阵退缩。

他道:“道友何宗何派?既然是想挑战在下,却不知可曾在会场上取了敝宗的旗子?”

老者摇了摇头道:“在下对贵宗的修行之地毫无兴趣,此次前来,只不过是想领教道友的灵符妙道,话不多说,只要道友出动灵符将在下击败,在下立时就走,就算在下侥幸胜了,那也是你我之间的私人较量,与你们的宗门并无干系。”

丁一符淡淡的道:“如此说来,在下是非得出手不可了。在下原本以为,道友非一符可敌,不过在下丁一符的名号得之不易,在下就勉强动用一张灵符,若是不能击败在下,那便算在下输了如何?”

此言一出,就连原承天也有些吃惊,丁一符既在众人面前夸下海口,那自然是成竹在胸,有一举克敌的把握,但就算是原承天,一时之间,也不知丁一符能用何种灵符将这老者击败。

若论灵符之道,原承天若是自承天下第二,无人敢称第一,如今连原承天却没有把握以一张灵符将这老者击败,这丁一符究竟有何了不起的神通?

原承天拭目以待。

第0211章一符可惊天

丁一符缓缓从袖中取出一张灵符来,这张灵符所用的符纸甚是普通,而灵符上的符文也只有廖廖数道,毫无出奇之处。

丁一符的灵符一出,几乎所有人的目光与灵识都齐刷刷的凝聚于这道灵符之上,众人自是好奇此符究竟有何妙处,丁一符何以能凭此符击败对手。

然而连番探察之下,众人却是大失所望,丁一符的这张灵符委实是太过普通,甚至已有人轻声道:“原来是一张引雷符。”

在与天雷有关的灵符之中,“引雷符”实为最普通的一种灵符,比起惊雷符,紫雷符等等灵符来自是大大不如。

此符虽可引来天雷,但此天雷的威能却并不算强横,是以在绝大多数情况下,引雷符甚少用于斗法之中,而更多是见于炼器之时。

想以此符击败一名三级真修,简直就是痴人说梦,众修不禁怀疑起来,丁一符莫非是昏了头,或是取错了弱符不成?

可瞧着丁一符满脸凝重之色,说他忙中出错或是小瞧了对手却又是不像,众修至此不由糊涂起来,这丁一符心里究竟打的是什么算盘?

原承天原本也和众修一般,对丁一符的举动大为不解,然而就在丁一符取出那张引雷符之时,原承天忽觉四周灵气为之微微一动,只是这种灵力变化极其微弱,若非原承天灵识惊人,绝计难以觉察得出。

细察这灵力源头,却是来自空中,原承天微微抬起头来,以观天之术察看天空,不由得暗暗吃了一惊。

此时天空中看似万里无云,然而在空中极高处,目力难及之地,却隐隐有一股股气流正急速聚集,而没过片刻,空中已是紫云堆积,而细细听来,其中竟有风雷之声。

原承天至此已完全明白过来,原来在丁一符所示之符虽是普通,可其人已暗暗引发天像,如今空中紫云密布,其中必然藏有紫色天雷,此时哪怕只是区区一张引雷符,其威能也无与伦比。

矮个老者虽也是三级真修,可又怎能禁得住天空中的紫雷一击,丁一符之所以成竹在胸,想来就是因为此故了。

但丁一符不过亦是一名三级真修,又何来这天大的神通,能引发天象变化?这其中又有何道理?

空中紫云越积越厚,刚才还是晴空万里,现在则是紫光乱闪,众修吃惊之余,慌忙抬头观望,矮个老者也忙抬起头来,脸色不由大变。而他再瞧向丁一符手中的引雷诀,不由得将一张老脸紫涨了起来,慌忙叫:“道友,且慢。”

丁一符手持引雷符,却是引而不发,笑道:“道友又有何指教。”

矮老者叫道:“丁道友果然有惊天神通,一符之名,实非谬传,在下认输了。”

丁一符神色淡然,仍是不焦不躁,笑道:“既是如此,那就承让了。”他说话之际,一丝黑气在脸上一闪而过,在黑气出现之时,他的神情甚是凄苦,不过众人此刻正在大拍丁一符的马屁,哪里注意到此人的神情变化。

原承天却是一直没放松对丁一符的探查,以他此刻对灵识的运用,自然不会引起丁一符的丝毫感觉,是以丁一符的这个神情变化,可谓意外之得,但探查丁一符的另一个发现却让原承天沉吟起来。

原来在刚才丁一符引发天像之时,原承天窥察到丁一符的青衫之下隐隐放出一缕极淡的光芒,以原承天之玄承,自然轻易就得知这种光芒乃是一种法宝神光。

这缕法宝神光在天空中紫云大盛之时,其光也愈加明显,不过却被丁一符的青衫极力掩盖住了,也就是以原承天之能,并在留神关注之下,才会发现这个秘密。

这青衫下的法宝神光自然就是丁一符能够引发天像的关键所在,但原承天心中的疑团不但没得舒解,反而又涌起数个难以解释的迷团来。

要知道能够引发天像的法宝,最起码也是昊天之宝级别,且不谈丁一符以区区三级真修之能,何以能得到这种昊天级的法宝,问题在于,就算丁一符有这种昊天之宝在手,以他的修为,无论如此也该无法御控才对。

纵是以原承天之能,他转世时所携带的三件昊天之宝中,也只有聚灵幡可以勉强使用,并且也远远没有发挥出最大的威能。那么丁一符何德何能,竟能御控昊天之宝?

法宝的威能如果过于强大,那么对于使用者来说反倒是极大的祸患,这世间法宝自伤其主的事情在所多有,这就好比一个三岁孩童手持大锤一般,大锤固然威力惊人,可先伤的往往是孩童自己。

再去细看丁一符脸上的神情,只见他在众人的簇拥之下,虽是勉强露出笑意,可额上却是冷汗泌出,那丝黑气更是时不时的显现出来。

忽见丁一符对众人抱拳道:“在下有要事在身,这就告辞了。”说罢转身就走,将众修拼在身后。

此话说的甚是生硬,而走的又过于决绝突然,众修皆是愕然,等他们反应过来时,丁一符早就跃到空中,去了三四里了。

见丁一符去的突然,众修虽是不解,原承天心里自是明白的,此人刚才以昊天之宝引发天像,但因法宝威能过强,已是力不能支,只能到僻静处再想办法压制法宝威能了。

原承天对紫日上人和刘三胖低声道:“我去去就来,你们不必理会。”

他并没有直接追向丁一符,而是反向遁到空中,等升到极高处之后,才转而向丁一符追去。

那丁一符约行了有三十余里,已来到一处野岭荒山,见四下已是无人,丁一符急急落地,盘膝坐在山石之上,先在四周设了禁制,以防人窥察,然而在胸口一拍,便有一粒黑色珠子从胸口飞了出来。

这粒黑珠只有鸽蛋大小,其上不时的有黑气电流闪动不定,有一股强大的灵力流不停的向四周涌去。

丁一符瞧着这粒黑珠,神情又是欢喜又是忧虑,他先取出一粒真玄服了,然后将黑珠悬停在胸前,双手交叠不停,开始对黑珠运起功来。

只见从他的两只手中,不停的有白气涌出,这股白气触到黑珠之后,立时消失无踪,而得了白气的滋养,那黑珠上的电流就渐渐黯淡了下来。

足足过了两个时辰,黑珠上的电流才完全被压制下去,但此刻丁一符已是精疲力尽,体内真玄委实消耗不少。

丁一符至此才略松了一口气,正想将黑珠收起,偏偏就在这时,远处传来隆隆雷声,而空中乌云堆积,原来是竟是快要下雨了。

这世间阴晴雷雨,本是最寻常不过的事情,然而丁一符却是脸色大变。

他急忙凝神瞧向手中黑珠,那黑珠受到了空中雷声的感应,居然又开始窜出电流来。丁一符见此情形,自是又惊又慌,脸色更是变得煞白如纸。

“真玄丹,真玄丹!”丁一符忍不住呻吟出声,急忙探向藏物去摸索真玄丹,可物藏中丹药虽是不少,真玄丹却是一粒也无,丁一符摸索真玄丹不得,脸色更是难看。

此时黑珠上电流更盛,忽有一道闪电劈来,正劈在那黑珠之上,黑珠得了闪电之助,其上光芒大盛,竟轰轰隆隆的发出惊雷之音,丁一符见此情景,浑身都颤抖起来,忽地将黑珠向空中一抛,转身就走。

可是那黑珠虽被抛到远处,却在空中转向,又朝丁一符奔来,两者之间,似乎有道看不到的线索相连一般。

丁一符见黑珠跟了上来,忙将身上的青衫脱了,将那黑珠罩住,同时取出两张灵符来,拍在青衫之上。

这两张灵符皆是巨岩之符,看似轻飘飘的两张符纸,其实何止有万斤之重,那青衫中的黑珠被这两张巨岩符压住,自是动弹不得。

便在这时,忽听有人道:“以巨岩符压制此珠,只能管得了一时罢了,此雷珠既然已被你设了标识,哪里能轻易弃得,纵是你逃到天边,这雷珠仍是要跟着你的。”

“此言正是,可我为之奈何?”丁一符被人说中心事,随口就应了下来,忽觉此事大大不妥,慌忙循声望去,只见身边不知何时多了一名少年修士,看上去也不过十六七岁罢了,却已是真修之士。

但此少年究竟是几级真修,却是难以瞧出,从其周身散发的灵压来看,只是初级真修而已,可从其气度风华来看,怕已是六七级真修了。

丁一符平生阅人无数,最拿手就是判断他人修为,可此少年的修为,却着实让丁一符难以断定。而少年刚才所说之语,更让丁一符满腹狐疑,这少年修士,怎能一语道破这黑珠就是雷珠?

丁一符忽然福至心灵,想道:这少年修士既有这样的见识阅历,莫非有方法帮我摆脱此珠?于是忙拱手叫道:“道友救我!”

那少年自是原承天了,他忍不住笑道:“这就奇了,你怎知我能助你?”

第0212章雷珠谁可控

丁一符道:“我这颗雷珠的来历被道友一语道破,看来道友定是知道这雷珠的端详底细,大家同为仙修之脉,还望道友救我。”

原承天道:“这世间的雷珠共有两种,一种是天地之间自然形成,被称之为天雷珠,另一种就是雷龙的本命珠,是为雷龙珠,丁道友的这粒雷珠,自然非天雷珠,而应该是雷龙珠才是。”

丁一符叫道:“道友果然厉害,竟一语道破我这粒雷珠的来历。”此时空中又是一道闪电劈将下来,那青衫下的雷珠得了闪电之力,电光更是明亮,眼瞧着两张巨岩符已是弹压不住,丁一符瞧得又惊又惧,奈何体内真玄已尽,竟是束手无策。

原承天道:“不必惊惶。”伸手向青衫一指,一道无形符文祭了出去,这是原承天自创的真言符文,丁一符自是不识,但此符文向雷珠压将下去之后,雷珠上的光芒果然就黯淡了许多。丁一符见此情景,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原承天道:“还望道友将这雷珠的来历细细的说给我听,我方有应对之策。”

丁一符忙道:“此珠是我早年间在一处仙集所得,为得此珠,在下可谓倾家荡产,当时此珠的主人曾言,雷龙珠是天灵地宝,非大修为者不可驾御,但在下那时年轻气盛,哪里管得了这许多。等我升为真修后,哪里还等得及,立时就将此珠订了标识。”

原承天道:“这也是人之常情,我若是得了稀奇的宝物,自然也是等不及了。”

他此言只是安慰丁一符罢了,他自得了蛟涎香之后,便一直没有使用,甚至都没有打开检视,这份耐心自非常人所有。

丁一符道:“这雷龙珠果然不同凡响,我得了此珠后,仰仗天雷之威,几乎无往而不利,是以才得了‘一符’的美誉,可没想到,这雷龙珠竟能吸收上天雷电之威,这威能竟渐渐变得更加强了,到了此刻,此珠之威能,已非我能御控,刚才若非道友出手,还不知会惹出什么祸事来。”言罢连声感叹。

原承天道:“雷龙珠原是昊天界雷龙的本命珠,龙生九子,以这雷龙脾气最烈,雷龙珠自然也是极难御控的,此珠若不能御控,其反噬之力可非同小可,道友的麻烦果然不小。”

丁一符听原承天如此说,也不由着急起来,道:“难不成道友也不能救我?”

原承天道:“若是将此珠毁去自是不难,可天地灵物就此湮灭也实是太可惜了,而若是强行抹去此珠上道友的标识,那虽也是容易,可从此道友就与此珠无缘了,道友可舍得吗?”

丁一符苦笑道:“那自是舍不得的,可就算是舍不得,却也只能忍痛割爱了,在下现在时时只求能摆脱此珠,还我一个清静,哪里还敢有其他的想法。”

原承天沉吟道:“我倒有个计较,却不知道友意下如何。”

丁一符道:“只要道友能让我解脱此珠羁绊,无论是怎样的条件,我都会仔细考虑。”

原承天道:“道友为得此珠想来花费不小,在下愿意略作补偿,但若道友开的条件太高,那就恕在下无能为力了。”

丁一符见原承天之意竟是想买下此珠,这实是望外之喜,忙道:“道友肯为我解困,我哪还敢漫天要价,当时我买下此珠时,虽用去晶石灵草不少,但若是道友肯要此珠,我只要当时出的一半物品好了。”

原承天道:“却不知道友当时用了哪些晶石灵药。”

丁一符道:“我记得当时我出了三块玄黄石,每块都在六两上下,还有紫风石两块,另有灵药十种,每种计有三两,这也就罢了,若是道友肯给我几块玄黄石和紫风石,也不计重量大小,这粒雷珠就是道友的了。”

原承天听罢丁一符的要求,不由微微一笑,他知道丁一符自然是会虚报物品,可此人从未离开过紫日大陆,自然眼界窄小,玄黄石和紫风石在紫日大礼固然极其难得,可对原承天来说,却算不得什么。

丁一符见原承天脸上露出笑容,可却看不出原承天是觉得价钱合适,还是觉得自己要价太高还意存讥讽,心里便有些忐忑不安起来。

他自得了这雷珠之后,除了初时雷珠威能较弱时,还能与之相安无事,近年来他为压制此珠,可谓耗尽心力,光是真玄丹就用去不少,与此珠给自己带来的麻烦相比,此珠的好处几乎可以忽略不轿,如今好不容易得到摆脱此珠的机会,若是因自己要价过高而错失机会,自己真要后悔莫及了。

可话已出口,实难再改口了。

只听原承天道:“玄黄石我虽有几块,可份量上却未必能达到道友的要求,而紫风石我却是一块也没有,不过我愿以两粒数千年海蚌明珠代替,不知道友意下如何,至于灵草我倒是有一些,道友也不必拘泥品种,只管挑十种去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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