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劫修传-第61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凤十八道:“不见凰师法旨,十八绝不通融。”此话已有色厉内荏之意了。

凤九笑道:“十八莫非是凰岭主事之人?还请亮出凰师大印,以正视听,若是不然,十八此举,只怕便是逾权了。”

凤十八一时语塞,片刻又冷笑道:“是了,那任太真先前要替人求亲,莫非也是为了铁三。原来这些人皆是为你凤九而来,凤九,你私交外人,乱我凰岭法度,又该当何罪。”

凤九道:“凤九便有十恶不赦之罪,自有凰师处置,只怕还轮不着十八说话。”此话虽厉,面色愈和。

那凤十八搬出道理千条,却被凤九数语化解,竟被逼得无路可退了,原承天见凤九辞锋严厉,却又义正辞严,可见其胸中才学,心中更是欢喜。

凤十八被凤九步步相逼,几乎无路可走,由得不心中一热,大叫道:“凤九,你仗着凰师偏心于你,处处罪威作福,别人惧你,我可不惧你,今日你说破大天去,我也不容外人入岭。”

凤九面色陡变,举步向前,厉声道:“十八,你莫非在说凰师处事不公,用人不当?”

凤十八此话说出口时,心中已知不妙。这话若是与同伴私下里说来,倒也无妨,可如今公然说出来,岂不是犯了欺师灭祖之罪?也怪自己一时义愤,又恼辩凤九不过,竟是口不择言了。

四周火凤诸弟子听凤十八说出这话来,齐皆变色。心中皆暗道:“这下十八只怕糟糕。”

凤十八心中虽悔,但说已出口,便是覆水难收,何况又怎能在凤九面前示弱,便将脖颈一昂,义示无悔。

凤九转向持伞修士,寒声道:“我凤山凰岭法规千条,凡我火凤弟子,皆该牢记在心,便请你向十八明示,那必杀十规第六条又是什么?”

持伞修士面色早就吓得铁青了,见被凤九问到,心中更是慌忙,忙道:“我凤山凰岭,法度森严,首忌十条,违者必诛,那第六条便是,便是……弟子不可直言师过,便欲劝谏,也需手书条陈,呈于当月主事者托传,绝不可当众妄言。凤九,十八,这个……”他不时不知如何相劝,心中焦急若焚。

凤九一对妙目却发芒,逼视着凤十八道:“必杀十规第一条,你可听清了。”

凤十八道:“是。”那声音已然低沉了下去,他知道今日闯了大祸,凤九必不相饶,便是十分强项,面临这生死大劫,也是心中茫然,怎还有底气与凤九争辩。

凤九从怀中缓缓取出一方锦盒来,此盒一出,四周火凤弟子拜倒。原承天等人不问便知,那锦盒之中,必定是火凰大印了。

凤十八瞧着凤九手中锦盒,哪里还敢有半丝违拗,也慌忙拜了下来。

凤九缓缓道:“凡我凰岭弟子,此见印如见凰师,凤十八今日出言不逊,直言师过,当受其罚。”

凤十八这时方知道害怕了,只是知道刚才深深得罪了凤九,凤九定施严法,又何必求恳,只好咬着牙道:“弟子自知犯了大错,愿受责罚。”

凤九道:“凤十八,我命你于凰阁之下思过求罚,若是不从,定诛当场。”

此言一出,凤十八“啊”的叫了一声,持伞修士更是喜出望外,忙一拦凤十八衣袖,凤十八这才会意,急忙道:“十八接旨。”

原来那火凰心肠最慈,但有弟子犯罪,只需稍加求恳,那火凰便会相饶,便是严辞厉色也是不肯相加了。因此凰岭主事之人若行法度,往往不肯让那受罚之人有面见凰师之机,否则罚了也是白饶。

那凰阁是火凰静修之地,如今凤九让凤十八于凰阁思过求罚,其实便是救他凤十八的性命了。凤十八此番算是从死到生走了一遭,就算是铁打的心肠,至此也是不敢硬拗了,心中对凤九的满腔怨恨,刹时化为感激。

凤十八冲着那锦盒拜了三拜,这才立起身来,又怎有脸去瞧凤九,便低着头,缓缓的去了。

原承天三修见凤九处事端的是干净利落,却又宽缓合宜,更难得是的,虽掌生杀之权,却不肯私器公用,借此暗报私仇,这胸襟气度,世间大多数男子也是不及了。

凤九转向原承天,含笑道:“适才因一些家事,让圣师见笑了。凰师凤五出关在即,还请圣师与两位神执与凰阁相候。”

原承天正要举步入岭,只见岭外一阵喧哗,正是那索苏伦领着许多修士,前来凰岭求亲了。

若论那岭外诸修,真是鱼龙混杂,端可算得上是闲杂人等。按理自该拒之岭外,若是不从,就该大起驱逐才是。

但岭上弟子刚才听得明白,这岭外修士的带队之人,正是凤九以九字凤篆苦寻不得的铁三,如今这铁三率众来凰岭求亲,端看凤九如何处置此事了。

凤九向岭外一瞧,第一眼就瞧见了索苏伦,索苏伦一对目光,早就千里之外就锁定了凤九,此刻二人对望,着实滋味无穷。就见那索苏伦身边修士刹那间安静下来,只因此情此景好不有趣,若是还在任性喧哗,岂不是大煞风景了。

凤九心中,端得是亦喜亦嗔。她先前以九字凤篆来寻铁三,说来也是一时情动,此刻自有三分悔意,只不过是悔是悔了,真要从头来过,只怕仍会照行不误。

人海茫茫,有情人只有一个,只因那匆匆一唔,凤九一颗芳心,便牢牢拴在索苏伦身上,若错失了此人,那才是终身之悔。

所谓三分悔意,也是因此举着实孟浪了些,若铁三不肯接纳,自己岂不是贻笑天下了,因此今日乍闻铁三率众求亲,凤九心中怎能不喜。

不过那铁三也是多事,竟领着这许多人来,当着诸修之面,又让凤九情何以堪,故而心中焉能不嗔?

正是这一喜一嗔之情,就惹得凤九面上桃花大泛,羞不可抑,可身为凰岭主事,又哪里能避得开,心中就叫苦道:“铁郎,铁郎,你害得我好苦。”

索苏伦越众而出,目光仍牢牢盯着凤九,一字字道:“魁界魁神索苏伦,化名铁三,只因心慕凤九,不远万里而来,只盼火凰神君成全。若得玉成,魔界亿万魔修,皆感神君大德,今日这数千道友,便是个见证,我索苏伦他日若有对不起凤九之处,天诛地灭,绝不敢避。”

凤九见他说话郑重之极,芳心突突乱跳,那欢喜好似凤火上涌,只将她身子也烧化了,由不得颤声道:“原来你就是魔界魁神索苏伦,今日之言,字字当真?”

索苏伦道:“若是半字虚言,凤九,你便喷来一口凤火,当场将我焚化了。”

凤九轻轻叹息一声,那泪水行缓缓流将下来,只可惜当着众人之面,又怎可肆意,只能将一对妙目,向索苏伦瞧了一瞧,瞧得越多,那泪水就流得越快了。

岭外修士大多皆是苦修之士,又有几人知“风月”二字,就有修士见凤九流泪大为不解,奇道:“这等好事,怎的还会流泪,糟糕,莫非是凤九反悔,我等可是白来了。”

身边就有人指点他道:“你懂得什么,那女子本是水做的身子,本就是动辄流泪的,悲伤时也是流泪,欢喜时也是泪流,向来是没个准头的。”

那修士诚心求教高明,道:“既是没个准头,又该如何分辩?”

那人问他问出这难题来,不由搔了搔头,又不肯认输,便道:“既然没个准头,自然分辩不得,总而言之一句话,我等清修之士,还是离那女子远些的好。这就叫惹不起,躲得过,前辈血泪教训,那是需得牢记的。”

这时凤九道:“双修大事,非同儿戏,凤九身为凰师弟子,此事当由凰师做主。岭外诸修,还请勿入此岭,以免乱我凰岭法度。”

索苏伦转向岭外诸修道:“诸位道友,务请在此等我消息,若那神君开恩,允我所请,索某定当相告。他日诸位若是去魔界游历,只需说我名字,定然万事周全。”

诸修轰然大笑道:“魁神好胆略,好气魄,我等在此静候佳音。”

第1830章战和两端实难定

凤九纵是胸襟不俗,可瞧见索苏伦这般公然示爱,也是经受不得。玉面红一阵白一阵,恨不得就这凰岭中就生出一个无尽洞穴来,在里面呆了千百年才好。

奈何她身为凰岭主事,还需引原承天等人入岭,便将那目光狠狠了剜了索苏伦一眼,只是这七分嗔怒之中,自然带着三分欢喜,只怕岭外诸修瞧得呆了。

就有修士道:“虽则说女子心,海底针,等闲招惹不得,可若是能被这样的女子,用这样的目光瞧来,便是舍了百年修行,也是不枉了。”

可怜凤九在众修欢笑之下,却还要充耳不闻,引原承天诸修入岭,只到原承天诸修去得远了,岭外仍是笑声不绝。

不过岭上火凤弟子却严守凤九法旨,不敢让诸修入岭半步,诸修倒也乖觉,知道此处非等闲之地,此刻有热闹好瞧,并不见得火凰就会玉成此事,一旦火凰翻脸,这大喜之事变成血海深仇,倒也极是可能的。

这时原承天等人已被引进凰阁之中,那凰阁建在凰岭峰顶,从外面瞧来,那凰阁金镶玉砌,壮观华美之极,整座凰岭,好似火焰升腾,只是屋脊上的镇宅之兽,却非龙生九子,而是九条真龙亲自镇守,其中赫然有青龙之形。仅此一项,便知火凰于仙庭之中地位超然。

真龙一族与火凤固然或亲或疏,但火凰性情温厚,最能得人,因此凰阁建成,便将青龙也请了过来。

阁上的九条真龙或怒目睥睨,或作龙吟之状,或盘脊而上,或探爪飞舞,其雕工之精,世间绝无。

等到进入凰阁之中,原承天便觉得周身一静,顿然忘俗。凰阁之内灯光辉煌,原来挂着万盏宫灯,而透光瞧去,怎能见得一丝灰尘。以火凰神通,此阁自然是无尘之地,万邪不入的。

原承天与索苏伦一前一后,正要步入凰阁,哪知阁中有两道红光照来,正照定身后的索苏伦。索苏伦被这红光拂体,脚步顿时一停,其后又被逼得连退三步。

原承天以神识一探,便知端倪了,原来阁中大梁上蹲坐着一只尺长的奇兽,这奇兽状若狸猫,目放红光,就照定了索苏伦了。

凤九变色道:“凰阁之中严禁杀伐,万邪不入,定是铁郎一身魔息,引得这止争兽红光阻路。”

凤九先前不知索苏伦是魔界魁神,此刻便是知道了,又怎会往心里去。世间男女若是有情,又怎会计较对方来历身份,唯有那庸俗男女,才会计较对方财势地位罢了。

但如今索苏伦这位魔界魁神身份,只怕却成了一项极大的阻碍了,杀是止争兽这一关,便极可能过不去。

说来这止争兽来历甚奇,原是与朱厌同生同长,那朱厌一出,便是刀兵四起,见者皆要应劫。但世间之事,便是相生相克,那朱厌出没之处,常有止争兽现身。此兽若出,便可化解诸多杀伐劫数,实为天地瑞兽之一。

其后因朱厌被杀,那止争兽亦是再不曾现世,不想却被火凰收留于此。

但正因为止争兽是天地瑞兽,心中最恨杀伐,索苏伦修至化魔境界,本可掩去魔息,但其来此凰岭,原是抱有一分厮杀之心。他心中明白,自己与凤九的双修之事必有阻碍,早就想得明白,一旦火凰不允,自己只好强行带走凤九,哪知心中既生杀心,就被止争兽所阻,难以入阁了。

索苏伦退了三步之后,就已是身在阁外了,那止争兽也是只是阻他入阁罢了,既在阁外,便再不理会。将脑袋埋在臂弯里,便假寐起来。

原承天心中暗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止争兽既守凰阁,自然是与火凰义气相投,看来火凰温厚厌杀,并不仅仅是传闻而已了。”

但如今有这止争兽阻路,索苏伦不得入阁事小,若那火凰知道索苏伦不见容于止争兽,又怎会同意这门亲事?便将止争兽的来历暗暗传予索苏伦。

索苏伦深吸了一口气,心中道:“若用无相魔诀,固然可欺过这止争兽了,但岂非显得心意不诚。是了,凤九为火凰弟子,便是心中有我,亦是割舍不下火凰千年传授之恩,我若强行带她离去,岂不是令她左右为难。”

他当初昭告天下,要来凰岭求亲,原是凭着胸中一点豪气,不肯让凤九难堪。其实他当时被凤九之情,也只是欢喜而已。此刻与凤九再度相见,凰岭上四目相投,情苗暗茁,方知这段情缘是天造地设,若负凤九,天地难容。魁神的三分柔肠,就此全在凤九身上。

既然倾心爱惜凤九,那么便不该让凤九有一丝为难,此为男子的担当。人同此心,心同此理。

想到此处,杀心顿息。当下一步跨去,便踏进凰阁,那止争兽果然仍在酣睡,不来理他了。

索苏伦轻舒了一口气,止争兽这一关算是过了。

凤九见索苏伦安然入阁,心中之喜,无以复加。向索苏伦微微一点头,心中道:“铁郎,你那杀心因我而生,又因我而起,我是知道的。”

索苏伦亦微笑示意,好似知道了凤九的心思,心中想道:“自此之后,我行事再不过肆意而为,总要事事周全,断然不会让你为难。”

男女一旦倾心相慕,对方一举一动,尽在眼中,又哪需说个一言半语,彼此的心思,自然心照不宣。世间奇妙之事,莫过于此了。

原承天这才再来瞧这凰阁,只见大殿之中,只置一张凰椅,其上并无真龙火凤加持,可见此殿唯火凰发喝施令之处,便是火凤,亦难插足。

再想到此殿有止争兽镇守,以火凤万丈杀心,怎能入得此殿,看来火凤与火凰之间,关系极是微妙了。二大神君虽是情意甚笃,但行事之际,必然无涉。

便对凤九道:“此殿想来火凤不曾来过了。”

凤九抿嘴一笑道:“只怕她过不了止争兽那一关。”

原承天本担心火凰温厚,总被火凤压制,求亲之事,必然有重重障碍,如今瞧来,那火凰亦是可以做主的。只是平时不肯与火凤计较罢了。

想那世间男子,岂不是亦是如此。但若遇到真正紧要之事,若仍是唯唯诺诺,不肯做主,那才是真正的懦弱不堪。

大殿中既是议事之所,自然不便久待。凤九引诸修瞧过一回,便将原承天四人引到殿后一间小阁中,此阁为火凰平时私见弟子之处,阁中唯设锦墩数个,除此别无一物。

原承天等人就在这锦墩上坐了,凤九道:“凰师虽已入关,必知圣师大驾光临,还请圣师稍候片刻。”

原承天笑道:“在此相候不妨。”

当下诸修入定,也不说话。只不过人人皆是心潮起伏,怎有片刻安息。

此来凰岭,本是要大战一场,就算迫那火凰亲自动手,也是在所不辞,但如今却因索苏伦与凤九之事,情形顿生变化。原承天便生出说服火凰之意来。

而一路行来,原承天细加探查,亦知火凰并非全然受火凤遥控,或有通融之处。

但火凰与火凤毕竟一体,此事究竟如何发展,是战是和,着实难料。战又如何战,和又如何和,原承天平生棘手之事,也莫过于此了。

就在诸修于凰阁静候火凰大驾之时,无时妄海深处已起波澜。

朱雀先行一步,此刻已到了无时妄海深处,此处离凰岭或有千万里之遥,但以无时妄海之广之阔,也只是尺寸之距罢了。

朱雀向前望去,只见远处海水一静无波,与他处不同,便知已经来到时兽加持之地。再往前行,已是毫无意义,只因便是朱雀神通,亦难突破时兽限制,就算行上十年,也不过原地踏步罢了。

朱雀来到此处,便是要阻火凤虚识,以免坏了原承天的大事。本来就算凤山凰岭相距遥遥,以火凤神通,那虚识也是随生随至的,朱雀怎能阻住?

但无论火凤虚识如何强大,若想过这时兽加持之地,亦需耗上一时半刻工夫,因此朱雀选在此处拦截,最是合适不过,若是离得稍远些,那火凤虚识一旦离了时兽加持之地,就会一纵而逝了。

朱雀先前因来赶路,便现出本像遁行,那朱雀的本像,自然就是庞大无极的一只九首朱雀了。就算朱雀并未完全恢复昔日神通,那双翼一扇,便是十万里,若论遁速,唯有原承天的凌虚步法可以相提并论。

朱雀此刻收了法像,用手向海中一指,那海水之中立时波浪翻涌,一条极长的白鱼,一只极大的铁背巨蟹划开水面,来到朱雀脚下。

白鱼开口道:“不知朱雀神君光降,我无时妄海水兽未及相迎,但请恕罪。”

朱雀道:“如今这无时妄时便是你两位掌管?”

白鱼道:“无时妄海水域极广,我二修怎能管得过来,那无时妄时与仙庭一般,分为二十八域,便有二十名大能水兽掌管。”

朱雀道:“这也就罢了,我来此处,要与火凤那贱婢厮杀,只怕殃及了海中生灵,徒惹杀孽,这才唤出你二修,速将此域水兽迁往他处,到时动起手来,也免得玉石俱焚。”

此言一出,白鱼巨蟹皆是失色,大海之中风波顿起。

第1831章化岛为洲泪为池

白鱼惊惶不已,道:“神君,怎地无事兴风波,那域中水族无数,哪里迁得及?”

朱雀冷笑道:“此事我可不管,如何行事,你二修自家商议。”

那白鱼无奈,只好对巨蟹道:“如今该如何是好?”

巨蟹道:“我等在此掌管水族,神君偏来生事,神君真个儿是欺我水中无大能吗?”

朱雀听到此言,不由得怒气冲冲。喝道:“好大的胆子,便是世尊在此,又怎敢面叱于我,莫以为火凤夺了我神位,便欺我朱雀无能。”

巨蟹亦是不惧,道:“后世生灵禀太一神火而生。敬你惧你也就罢了,在下亦是混沌之灵,便是晚生,也晚不得你几日,岂不是与你同辈。奉劝神君好自为知,莫要在此处撒野。”

朱雀怒极,大喝一声,那海水被朱雀灵压所激,立时无风起浪,实有千尺之高。原来那朱雀所修神功与众不同,七情六欲皆增威能。他人皆要斩却三尸,方成大道。朱雀七情六欲宛在,亦修成道果。素蔑贞所修七情功法,与朱雀神功相比,只是小术般了。

巨蟹原仗着年资极高,又有火凤撑腰,且朱雀又失了神位,损了修为。当年受她压制也就罢了,今日正要一舒多年怨气。见朱雀动怒,便趁风破浪而来,伸出两只铁螯,就向朱雀拦腰剪来。

朱雀暗道:“自我回到仙庭,不曾一战,仙庭诸修只当我沉沦无用,此战不显威风,又怎能服众。”

那巨蟹以原本法像来敌,本具十分威能。朱雀存心逞技,只以这人形化身来战,当下左袖挥去,在一只巨螯上一拂,只听“啪”的一声,那巨螯便生出尺长的裂纹来。

巨蟹这才知朱雀厉害,慌忙将另一只巨螯收回,哪知朱雀那一拂之中暗藏玄机,一丝太一神火被打进巨蟹体内,这火虽只是一丝,却无法可阻,就在巨蟹体内烧将起来,一条红线沿着螯足迅速上窜,眼瞧着此螯通红一片,那神火便要窜进巨蟹体内了。

巨蟹一时心慌,纵有壮士断腕之心,也来不及施展了,幸好身边白鱼将巨尾猛然一扫,那螯足本被烧得半熟了,遂被白鱼打落。白鱼暗涌潜流,就将巨蟹送出百丈去,忙又拦在朱雀面前,道:“神君,那巨蟹年岁高大,已是修得糊涂了,还盼神君瞧我面子,莫伤他性命。”

朱雀冷笑道:“此来再来求情,却是太迟,犯我朱雀,必诛无赦。”

忽听那巨蟹全身爆竹般声响,剩下的七只螯足被断了四根。原来白鱼虽乍螯及时,奈何那太一神火窜得快,早就窜进巨蟹体内,此刻神火在巨螯体内蔓延,哪里能驱除得尽。

白鱼见此情景,知道巨蟹此番已无幸理,可怜千万年修成,今日要被太一神火烧得剩躯尽碎了。

神火既在巨蟹体内蔓延,巨蟹四周海水亦被煮得沸了,激起水气无数。若论这太一神火,果然便是天下第一神火了,此火虽只是八狱之能,还逊了凤火一狱。但凤火总被太一神火所克,元极神火既不出世,那天下第一神火的威名,火凤怎样也夺不去了。

也就片刻之间,巨蟹八足皆断,身躯碎裂,就向那海中沉了下去。白鱼见巨蟹与自己一般神通,却转瞬间落了个身焚魂断的下场,由不得生出兔死狐悲之心,只在那水中簌簌发抖罢了。

朱雀见诛了巨蟹,便向白鱼喝道:“敢违我朱雀法旨者,便是这般下场,你不速去驱散此域水族,若是不然,莫怪我朱雀无情。”

白鱼怎敢多言,急忙躬背而退,片刻之后,海中水花四起,此域中的无数水族尽速迁往前方的时兽加持之地了。

这也算是白鱼机灵,需知水族逃得再快,也不过逃出数万里罢了。而一旦朱雀与火凤斗起法来,这片海域中百万里之境,尽成火域,海中水族,又怎能逃得及?

唯有逃进时兽加持之域,方可能免过此劫。

朱雀见水族惊慌四逃,心中也是不免,她虽具烈火之性,不让火凤,但又偏生出十分慈悲,见到水族逃离千万年栖息之地,形状狼狈,自然亦是叹息,不由滴下一滴泪来。

她将手向海中一指,那海中就生出一座小岛来,朱雀落足岛上,对海中水族道:“今日因我之故,令你等弃家而逃,在下心中亦是不忍。今留此岛在此,他日定可滋养万物,你等子孙,皆受此岛之惠。”

海中水族只忙着逃命,哪里知道朱雀此举竟是遗泽万世,其后五界崩塌,此岛不沉,那岛上有火山一座,最可滋养万物,炼器制宝。岛上生仙池一座,承朱雀滴泪所化。此池之水,历千万年不干,仅此一山一池,便不知给后世留下多少好处来。

千万年之后,这小岛化成千座岛屿,烟霞掩映,妙景无穷,名为瀛州,为后世仙家聚集之地。

三日之后,此域但凡略具灵慧者,皆逃住时兽加持之域,便是些寻常水族,未启灵慧之辈。见到诸多水族逃窜,不知其中奥妙,但也依着本能,跟随自家老祖随迁而去了。

这日朱雀盘坐小岛之下,忽听无量玉山方向隐隐传来惊雷之声,知道原承天身份已泄,两大世尊分魂皆知道原承天回返仙庭了。

朱雀叹道:“天罗尊者也就罢了,阿神陀怎能饶了他,看来此战之后,还得再去一趟无量玉山,总要想法替承天摭掩了。实在不行,只好拿话激那天罗尊者,也好让尊者替原承天出头。”

心中正自盘算,忽见前方海浪翻涌,红云笼罩,那海水就如同被煮沸了一般,汩汩生波,升腾烟霞无数。

朱雀恨道:“这贱婢便是行路,也要浩浩荡荡,生怕世人不知,那海域被这贱婢行经,不知要伤损多少生灵。”

说时迟,那时快,一道红光就从时兽加持之域闪电般掠来,也亏得有这时兽加持之域拖慢了火凤虚识的速度,否则一息之间,那道虚识便去了千万里,又怎能拦阻得住。

朱雀也不起身,也不施法,甚至连目光也不曾瞧向海中红云,那红云眨眼间就出了时兽加持之域。就在红云掠出时兽加持之域的刹那间,海上忽现红绳万条,那红绳交织成网,就将红云困在其中。

说来那丝绳织成之网虽是疏落有格,但红云却难以脱困而出,原来那网格之中皆生一缕太一神火,红云中的火凤虚识,自然无法破网而出。

红云只一闪,就闪到朱雀身边,从红云之中飞出一只火凤来,与火凤真身并无二致,这道虚识乃是火凤亲自施法遁出,与寻常火凤加持不同。其修为或有火凤本体一成,遁速之快,宛如灵台神识,怎能小视了。

火凤虚识脱口叫道:“朱雀,你因何阻我。”

朱雀道:“便是要阻你,看你能奈我何。”

火凤虚识大怒,叫道:“今日定不肯与你干休。”那火凤张口就喷来凤火,虽知此火伤不得朱雀,也是要一吐为快了。

朱雀冷笑一声,道:“贱婢便有通天手段,在我面前只是白饶。”将袍袖只一拂,这缕凤火如何能近得身,那火就钻进袍袖之中,反来助益朱雀修为了。

火凤也是情急,否则怎会以凤火来喷朱雀,此火烧得天下人,偏偏烧不得朱雀。此刻火凤沉下心来,暗道:“我只有虚识一道,怎是他的对手,若被他收了这虚识,岂不损我本体修为。幸好我却行得快。”

不敢再来斗法,急忙将身子向那海水中扎去,那海面上有天网阻路,那是万万行不通了,唯有这借水遁之术,方能逃过此厄。

朱雀动作再快,也拦不住火凤虚识,索性也不去拦阻。火凤虚识入海之中,那海水沾着便成沸水,幸好此域生灵早就迁了去,否则不知要伤损多少。

火凤虚识刚刚入水,迎面飞来一禽,正是朱雀化虚识来阻。

原来火凤这道虚识太快,朱雀虽比这虚识强得太多,遁速上总是不及,唯有亦化虚识来阻,方能在遁速上斗个平手。

火凤虚识便叫道:“你也是虚识罢了,我怎能惧你。”知道凤火无用,便探爪去抓朱雀虚识,那凤爪去的极快,朱雀虽也是一道虚识,仍是避不过,打下虚羽无数,那虚羽落在海中,逢物便着,这海底深处,就燃起熊熊大火来。

那火凤能与朱雀抗衡千万年,并非无因,朱雀的太一神火虽是凤火的克星,但火凤强在遁速无双,朱雀几次设伏,都被火凤逃了去。且火凤又有火凰为助,朱雀也是奈何不得。

如今两大虚识之争,火凤天生灵敏之性便稳稳占了上风,这道朱雀已被伤到了。

好在朱雀本体就在左近,那朱雀虚识将身一晃,立时恢复如初。双翼猛然一动,海水中就现出那只天萝葫芦来,这葫芦向火凤虚识微微一倾,就要收去这道虚识。

火凤虚识大叫道:“糟糕。”

那葫芦的厉害,火凤怎能不知,这虚识急忙振翅便逃,哪知那海水变得沉重无比,压在两翼之上,便有千岳之力,火凤猛力一扇,便伤了左翼了。

这时葫芦已然飞来,葫口生出极强的吸力,火凤虚识怎能禁受得住,便向那葫芦飘去。

第1832章先礼后兵陈三事

火凤怎肯甘心就此受缚,急急张口,便向那葫芦喷出一口凤火。朱雀固然不惧此火,那法宝却难说了。

就见那葫芦被凤火烧灼,立现赤光万道,照得这海底如同白昼一般,同时那葫芦由赤转青,再转雪白,片刻之后,生生将一只赤葫芦烧成白玉葫芦。

朱雀哈哈大笑道:“贱婢,我这法宝一直尚未大成,今日借你一口凤火,终于功德圆满,你就受死吧。”

这时那口凤火犹在葫芦上燃烧,其势不曾减弱了半分,但这法宝既臻大化,便被凤火烧来,怎有丝毫变化。葫芦中就冲出一口白光,将那凤火一卷,刹时卷进葫芦之中。

火凤虚识暗叫不妙,这葫芦被凤火一烧,果然威能大增。她一时心中胆怯,急忙转身就逃。但海水汹涌而来,又让她如何展翅。

葫芦在空中缓缓转动,葫芦口已对准了火凤虚识,火凤虚识暗叫道:“我若被她收了去,岂不是陡增朱雀神通,罢了,只好损了这份修为。”

想到此处,那道火凤虚识“轰”的一声,就散成万道金光,刹那间虚识散碎,又化成万点星火,将那海水煮得白气蒸腾。

朱雀见此也是叹息,她先前虽将此域生灵大多迁走,但以无时妄海之广,海中生灵仍是不少,如今火凤虚识碎散,此火如何能灭得了,也不知枉死了多少生灵。

再瞧那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