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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修传-第6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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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沉声喝道:“勿伤器灵!”
别说这兽魂原受原承天御控,就算此魂无主,在这五界卷中,原承天法旨一出,就是天规地则,谁人敢不凛遵。果然那兽魂不敢向前,唯发出一声怒吼。
这时诸多器灵皆在簌簌发抖,但明明怕得要死,却不敢逃避半步。若说面对赤龙,诸灵唯敬而已,对这兽魂,则是畏惧之极。那赤龙法像亦生三分警戒之心,龙目转动,牢牢的盯在这缕兽魂上。
那白光仍是耀目,难辩其中兽魂真容,原承天神识探去,却已探了个明明白白。
此兽生得体若猿猴,白头赤足,身形虽不算如何高大,但双目凛凛,其藐视众生,唯我独尊之状,丝毫不亚于这世间真龙了。
此兽威名赫赫,便是神兽朱厌了,那朱厌一出,必定是兵连祸接,是为天下第一凶兽,难怪便是九渊魔龙,对其亦惧上三分,只因那仙兽若见朱厌,必定死于战事之中。
原承天暗自叹息,道:“原来竟是朱厌现世,这么说来,仙庭这场大战,不过是刚刚开始了。”
当初仙庭大乱之时,诸兽皆有皈依,唯朱厌无属,但大乱之前,朱厌却是首先现身,以预其兆。那青龙担心仙庭诸兽若见朱厌,皆会应劫,便联合朱雀火凤,将这朱厌诛杀。但龙族真龙,却不敢遣出一个来。
这是因欲杀朱厌,唯仙禽而已,青龙不死之身,亦是不受其劫。但世间仙兽若见朱厌,自知必死,必定畏缩不前,怎能施展出手段来。
也就是青龙当机立断,及时杀了朱厌,否则一旦让朱厌卷入仙庭之战中,被群兽瞧见,那混沌万兽,实不知还能留下几个来。
原承天暗忖道:“我来仙庭,虽存拯救五界之志,但必定要掀起腥风血雨,此朱厌自天一宗便跟着我,到了此时方才现身,莫非便是天意?”
那朱厌既被青龙领头诛杀,便与龙族有不解之仇,既见赤龙,如何能忍耐得住,这才急急现身了。
原承天急忙心传法诀,喝令朱厌速回仙刀之中,那朱厌虽不惧世间万兽,犹惧世尊三分,只能怏怏收去白光,回到仙刀之中。他无心中放出这朱厌来,也不知会惹出多大的祸事,心中不由愁闷之极。
这时云龙真人道:“师尊,此处或是器灵,或是法像,皆非仙兽本体,本就死过一次了,早应了朱厌之劫,又怎会再死一次。还盼师尊莫忧。”
原承天道:“云龙,那朱厌自我在凡界时就跟着我,岂非天意,原来我竟是天下祸乱之源了,我一心拯救五界苍生,但此志虽宏,却不知要伤损多少性命?诛一人而救天下倒也罢了,若诛万众而救天下,则我与阿神陀又有何区别?”
云龙真人知道原承天见朱厌而生犹豫之心,只是因天性极慈,不忍万兽应劫罢了,便笑道:“世间万物,无非生死,早一刻也是死,迟一刻也是死,如今朱厌现世,万兽应劫,那分明是天意了,既然天意如此,世尊又何必勉强。”
原承天道:“云龙此言,虽有几分道理,只是我一想到万兽横死之状,难免心中郁闷。”
只因云龙真人提到“生死”二字,原承天立时想起自朱雀天萝葫芦中修成的六字真言来,那其中便有生死二字了。当初时间仓促,只是稍加参详,也只是略有小成罢了。
原来那生死二字,端的是强横之极,亦是玄奥之极,原承天只知这二字若是大成,则世间万物生死,皆在自己的一念之间。忽然间被天地授以如何大权,原承天心中本能就生惊恐之意,竟不敢细加揣摩了。
但此刻朱厌现世,他日横死者必定无数,自己却不能再畏道不前了,须得尽早明悟出这生死奥妙,或可拯救苍生。
他心地极慈,不向死中求,先向生中寻,就将那生字真言迅速参悟了一回,面上很快就露出笑容来,那生字就于小成之后,再悟三分。此字修到这般境地,虽不能令性灵起死回生,却可使草木之属枯木逢春,至虚魂灵强横壮大,这亦算是造化了。
但以原承天此刻修为,却难无中生有,想来此字大成之后,方可肉白骨而生血脉了。
他既修大道,心中郁闷之意立时全消,便对云龙真人道:“太真所有之宝,名太真剑,那法宝器灵失踪已足,我神游天下之时,已探出必在这剑神城中,想来就是这千余件残宝中了,只是刚才三百器灵,却并非太真剑器灵。还盼云龙助我从其分残宝中寻来。”
云龙真人道:“想来太真剑器灵残缺不全,难以现身,弟子再施道术,或可令残魂出器现身。只是毕竟是残魂罢了,便归太真剑,只怕也是无用。”
原承天笑道:“云龙只需将残魂唤出,我自有道理。”
云龙真人允诺,便请赤龙法像再施法力,震动残宝上的残魂,那赤龙见朱厌隐去,心中无犹,果然再发龙吟之声,刹那间诸宝皆应,果然又有百道残魂自残宝中被唤了出来。
这些残魂皆受重损,亦失灵慧,便被唤了出来,也只是浑浑噩噩罢了,既不来向赤龙参拜,也不遁往他处,只在原地打转。
原承天便对任太真道:“太真剑魂,必在这百道残魂之中,太真仔细看顾了。”
任太真叹道:“便是寻回器魂,只怕也是无用了。反不如从头修来。”
原承天也不说破,唯微微一笑。
任太真虽是心中感叹,还是凝神去瞧那百道残魂,按理说既是太真剑魂,与任太真必有感应,但那器灵想必破损的极是厉害,任太真瞧了一回,虽瞧出了几个,却不能确认。
原承天道:“太真瞧得如何。”
任太真道:“弟子倒是寻出三道残魂来,想来太真剑魂必在其中了,只是这器灵损伤的也太厉害了,与我竟无半分感应。”
原承天正要一试生字真言威能,便道:“你将那三道残魂唤来。”
任太真点了点头,抬手将三道残魂招到面前来,这三道残魂一青,一白,一灰,却是光芒黯淡,唯有大罗修士,能勉强瞧出是道器灵而已。
原承天道:“太真剑灵既无感应,太真如何辩得出?”
任太真道:“我那道器灵,并非仙兽,而是本我之形,这三道器灵总算略有些人气,不存仙兽气息,便是被赤龙唤出,也是勉勉强强。心中揣测,大约是三分是了。”
原承天笑道:“且看这三道残魂本来面目如何。”
任太真见原承天说出这话来,心中惊疑不定,那残魂若想恢复,不知要费几多功夫,若有那时间,干脆别养一魂罢了。不过原承天既出此言,必有道理,就耐着性子瞧去。
原承天初用这生字真言,也不知威能如何,先将那法诀在心中暗暗运转了,随手在地面上一拂。
那地面上原生就仙草一簇,此卷中灵气虽足,但此草名叫千红葵,又叫龙灵草。有名长的极慢,千年方生一叶,万年始得结果。如今那仙草刚刚长生,每根草只生三叶罢了。
不想被原承天以生字诀拂来,那千红葵立生反应,由三叶再生四叶,是为七叶了,既生七叶,便结千红朱果,其果只有指尖般大小。非得万年之后,方能长成。
原承天刚才只是牛刀小试,见千红葵生出七叶朱果来,已是望外之喜,看来这生字真言果然造化无极了。
这时诸修见这千红葵迅速长成,也是又惊又喜,就连赤龙也忍不住频频来瞧。
原承天再施真言一道,那朱果红晕一闪,便长大了一圈,就是指头般大小了。
煞月已是瞧得呆了,叫道:“妙极,妙极。”
忽听“啪”的一声,红果裂开,生出极细小的红花千朵,原来这千红葵与众不同,先生果而后生花,此花长大后,香气扑鼻,最可凝神养玄。但此花毕竟要万年方能养成,除了那有无限寿命的真龙,谁又会真个去养他?故而真龙居处,倒是常见此花,这才有龙灵草之名。
原承天也不是真个儿去催生此花,既知生字真言妙用,就再将法诀凝来,向那三道残魂一拂。却不知这三道残魂之中,是否真有太真剑灵一道。
第1812章一点初心归旧主
三道残魂被这生字真言施来,迅速长大成形,也就数息时间,其中两道已化人形,却只是两位童子,一位童子双目转动不停,显得甚是机灵,另一童子则懒洋洋的不肯理人。但这二位童子偶条凝目视人,却是杀气如针,令人不敢逼视。
混沌器灵化形千万,并无定理,人形兽貌,大小长短,也并无高下之分,这与昊天之宝又大不相同了。那器灵的神通,唯等到真正斗法较量,方知高下了。
云龙真人道:“这两道器灵也是不俗了。只可惜却与太真无缘。”
既然任太真近在眼前,两位器灵童子却不来敬拜亲近,分明不是太真剑灵了。
这时诸修的目光皆集中到那团灰衣光芒上,这光芒经生字真言催发,虽有长大,但却生的极慢,此刻瞧来,也只是二尺方圆,且不成形状。唯能感受到那灰芒中蕴藏着一股强大的杀气,令人胆战心惊。
那千红葵本来开得正艳,但被这无形杀气所夺,红花艳光可黯淡了不少。
原承天暗道:“这灰芒中的杀气虽不如我手中剑枪两宝,也算不俗了,只凭这道杀气,就配得上神执本命法宝。”
他再施生字真言一道,以助其快速成形,那灰芒得了这道真言,仍然是不紧不慢,足足花了数十息功夫,才渐成人形。乃是高瘦的一名少年,但却生得古怪,那面目上并无五官,只生出一只独目来。
原承天暗道:“莫非生字真言造化之功犹嫌不足,是以不曾完全成形?”正想再施真言,哪知那少年忽然转身,就向远处遁去。
任太真心中一动,喝道:“往哪里逃。”将身一纵,就向那少年赶来,此少年遁速快极,又抢了先手,任太真第一步竟未能赶上,伸手探去,也差了半尺。
诸修心中疑惑,却皆是袖手旁观,想来那这器灵遁速再快,也绝非任太真对手,若是出手,反倒小瞧了任太真。
任太真第一次探手不曾触到,少年急急一遁,又去了千里。诸修立在原处,各用灵识探去,看任太真与这少年斗法。
这少年若非太真剑灵,任太真怎会理会,且这少年又怎的立时逃遁,其中缘由,令人忍不住就想探个明白。
就见任太真手中已施法诀,正是昔日御剑之术,那少年被这法诀罩来,果然身子停滞了片刻,遁速也大大减缓了,任太真怒道:“果然是你!”一把将这少年抓住了,少年虽是极力挣扎,可既落在大罗修士手中,哪里能挣扎得动。
片刻后任太真携着那少年回返,煞月好奇道:“太真前辈,这少年可是太真剑灵,为何一见面便逃?”
任太真皱眉道:“这少年出现之后,与我并无感应,本来我也无法确定。但既然昔日御控之法仍对他有效,可见必是太真剑灵无疑了,至于他为何变成这般模样,又为何逃窜,我心中亦是不得索解。只好先探他灵识再说了。”
说到这里,就将那灵识探去,诸修见他面色忽是一忧,复又一喜,其后就皱眉不已,半晌无语,神情高深莫测。
还是煞月忍不住,问道:“太真前辈,此事究竟如何,快快说个明白。”
任太真长叹道:“其中经历,颇为古怪。当初仙庭之战,我力尽魂散,那太真剑先我而碎,一道器灵遂与太真剑本体分开,双方再不曾见面了。其后这器灵连遇三个主人,这三人主人皆是好杀斗狠之徒,这道器灵,可算是身经万战了。如今他面目全非,独生一目,便是因这万战之故。”
云龙真人道:“器灵生就五官者,是因要近道体,识五常,知伦理善恶,如今此灵独生一目,大凶大恶,可见其心中除了一点杀伐,再无其他了。”
任太真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此灵所遇三主皆是大凶之辈,这才养成心中独具杀伐,不论其余,好在他心中尚有一丝念,适才见我之后,心中生愧,这才逃之夭夭。”
云龙真人道:“这么说来,这器灵怕是不中用了。”
任太真道:“在下也是犹豫难决,这器灵唯具杀性,昔日法诀御控不灵,到时逢着便杀,岂不是大违我心性,且又会无端替我招灾惹祸。但我与他毕竟性命相连,却又有几分不舍了。”
原承天听到这里,已然明白,便道:“太真,你弃他千万年,是你理亏在先。就好比那家中的孩儿,得不到父母教导,每日出去鬼混,怎能不是一身恶习在身。但父母若是就此弃子不顾,岂不是大违伦常。”
任太真道:“弟子着实也是舍不得的。”
原承天道:“若是顾忌他难以御控,倒也不难,我见他对你仍有一份故旧之情,想来仍是肯为你效力的。我便传你一道初心诀,他便是十足野性,也必可御控自如了。”
任太真喜道:“弟子不敢言谢,唯敬师尊大能。”
原承天道:“五界苍生,失教化已久,何况这道器灵,总之是等下过错。”遂将初心诀传予任太真。
那初心诀本来极是深奥,便是传予任太真,任太真一时间也是难以明悟,好在原承天已想到此层,传予任太真初心诀时,也一并将自家明悟同时授予。这初心诀经原承天发扬光大,威能岂止翻番,那器灵虽非侍将,也足可用之。
任太真也不需自家参详,只需照葫芦画瓢也就是了。
那器灵本对任太真心中有愧,见主人不计前嫌,自然是欣然乐从,这情形亦符合初心诀之用了。任太真便令器灵回归本体,太真剑总算完璧归主了。
见任太真重收旧宝,诸修皆来向他道贺,等诸修道贺毕,云龙真人又请原承天施法,以唤出那仙禽器灵来。
原承天正想祭出朱雀法像来,忽的面泛微笑道:“卷外来了贵客,容我先将他打发了再说。”
匆匆出了五界残卷,片刻之后复又在卷中现身,只是手中却多了一柄羽扇。
诸修皆奇道:“世尊何来此宝?”
这羽扇煞月与五越并不认得,但任太真与云龙真人却是识得的。
原承天道:“此去凰岭,无论计谋怎样周全,也要防那火凰翻脸,以我等修为境界,怎是那火凰对手,因此非请朱雀相助不可。”
煞月道:“篷羽扇有何威能,竟能敌住火凰?”
云龙真人道:“煞月仙子有所不知,此扇乃朱雀手中百宝之首,便叫朱雀神扇了,朱雀神君手中法宝虽多,以朱雀名之者,不过七件,七件朱雀法宝,却以此扇为首。”
煞月咋舌道:“这羽扇竟是这般厉害。”又见这羽扇五彩斑澜,极是华美,不由越看越喜。
云龙真人道:“此扇由朱雀尾上翠羽制成,那翠羽百年方生出一根来,欲制成这羽扇,共花了百羽,那便是万年了。你想这羽扇为朱雀精血凝成,可有多厉害。”
煞月道:“愿闻此扇威能。”
云龙真人道:“此扇不轻出,一出天地动。一扇生太一,万物遇此薨。二扇焰万丈,山河为之崩,三扇日无光,四扇界无存。”
煞月听得只是摇头,道:“那朱雀若是发起性来,拿这羽扇连扇数下,这五界岂不是也要化为飞灰了。”
云龙真人笑道:“此歌还有两局,叫做五扇引来五龙至,齐化云雨拯苍生。且不谈朱雀慈怀天下,怎会轻用此扇,便是朱雀狂性大发,便会引得五龙齐聚,阻她毁天灭地了。”
原承天道:“当初那青龙会合火凤朱雀诛朱厌,朱厌就是被朱雀连扇两扇,这才化为飞灰。火凰虽具莫大神通,却独惧太一神火,故而有此扇手,便遇火凰发威,我等亦可从容离去。若此宝,那凰岭是万万去不得的。”
云龙真人道:“事不宜迟,还请世尊速请朱雀法像现身,世尊再执此宝在手,天下仙禽怎敢不出。”
原承天点了点头,就将朱雀法像唤出,自家则持这朱雀羽扇在手,那朱雀虽发愿不去夺四神之位,但世间万禽,仍奉朱雀为尊,果然千件残宝之中,就窜出器灵两百道来,皆向原承天朝拜不休。
云龙真人与五越禅师一道,已将这诸多器灵遁出之宝一一记下来,那剩余的法宝,或是不生器灵,或是与真龙相关,特立独行,不受赤龙朱雀召唤,那就需要云龙真人一一辩别了,这却是无法偷懒的。
不过经这赤龙朱雀唤出器灵来,千余件法宝就检出大半来,倒也省去许多工夫。
原承天留意那白虎日轮,见此宝器灵不出,知道那器灵或在月轮之中,也只好罢了。好在今日已收太真剑灵,算是收获不小。
他不便打扰云龙真人等,便辞了三修,与任太真出了天地残卷。就在那静室之中用功。
三日之后,令清禅传来讯息,原来令索二人已见沧澜神君,那沧澜神君见到令清禅这位昔日神执亲至,怎能不喜,那索苏伦灵慧,言语可喜,果然数日就打成一片,这才传来信诀,专请世尊亲至论事。
原承天得了此讯,心中也是欢喜,任太真手中本有魔界五老所赠竹简,到时与沧澜神君相逢,再取出此简来,则何事不遂?也不惊动他人,就与任太真悄然出了静室,直奔沧澜神君洞府而去。
第1813章有权在手令便行
仙庭有二十八境,便有二十八位境主神君,若论境主神君的修为,并不见得就一定比神执弱了。神执与境主神君,只是管辖事务不同罢了。
神执之权,重在五界事务,仙庭之事,则托付诸大境主神君。因此若是神执身处境主神君管辖之域,亦要受境主神君管束。且神权虽是威权皆重,但自仙庭之乱后,神执凌替不迭,反倒是二十八位境主神君掌权至今,根深蒂固。故而境主神境地位虽逊于神执,却也不可小瞧了。
刀神剑神二城本就在沧澜境中,此去沧澜神君洞府,也就是转瞬间事。原承天也不着急,与任太真缓缓遁去,任太真新修初心诀,虽已得原承天尽授其奥,也尚需细加揣摩。原承天亦趁着途中余暇,将圆缺二字真言反复参详。
只因此去见那玄真子,怎有好话,双方非得大打出手不可,就算令清禅已得玉躯,原承天得窥灵台,对付玄真子游刃有余,可玄真子毕竟是现任神执,此番私斗其实是触逆仙庭法度,极可能惹来无量玉山大修插手,因此如何动手,还需妥善安排。
虽是遁速甚缓,却因离得近,也就小半日工夫,便来到一处所在。
沧澜神君洞府所在,名叫冷翠海,此地有亿万顷碧波,常年飘雪,正因这所在清冷寒冽,碧波无际,这才有沧澜之名。
二修来到海边,向海上一望,不由暗暗称奇,原来海岸上空,尚是艳阳高照,但离海百里,便是瑞雪飘飘了。一年之中,这冷翠海上便有三百日落雪,因此那海上有万年不化之坚冰,日积月累,便高耸入云。
原承天见到海中冰山重重,由不得心境一阔,道:“这冷翠海原有小无时之名,今日瞧来,果然名不虚传了。”
任太真道:“仙庭七海无时妄海当算得第一,这冷翠海虽是辽阔无极,却远在混沌海,九龙海之后,怎的却有小无时之名。”
原承天笑道:“混沌开辟之后,便有混沌海,此海实在无时妄海之前,又因是玄武居处,又名玄武海,可见名称早定。九龙海为龙族聚集之所,是为化外仙境,虽在仙庭之中,不受仙庭管束,这般算下来,岂不就是轮到冷翠海了。”
任太真点头道:“原来如此。”
二修正想纵身前往海域,只见那海中波涛翻涌,现出一只水兽来,这水兽身高近三十丈,手持黑沉枪,身穿黑铁甲,生的甚是凶恶。
原承天以慧目瞧去,知道此兽便是沧澜神君千百儿孙之一,原来沧澜神君是在仙庭定乱之后,受世尊封赐的千兽之一。后主沧澜境,乃娶冷翠海冷翠仙子为妻,生下这儿孙无数。
水兽见到原承天与任太真,忙弃枪行礼,道:“来者可是苍穹大修与任神执?”
原承天道:“我二人正是。”
水兽道:“苍穹大修与神执贵足踏我贱地,本该以十万水族来迎,只因神君交待,此番之事,务必处处小心,这才不敢大动干戈,只让小子来迎,失礼之处,还盼见谅。”
原承天道:“神君忒也多礼。”
水兽取了一件金贝来,在那海上一划,那海水分向两边,就现出一条水路,其中仍有海水包覆,好比在这海中开中一条路来。
水兽划海已毕,又道:“两位大修,还请于水中遁行。那玄真子时常遣人前来寻事,若被他瞧见二位行踪,就怕节外生枝。”
原承天微微点头,便与任太真入水而行,看来玄真子与沧澜神君因神执之位失和,多年来明争暗斗,已势成水火了。
水兽手持金贝在前引路,三修足下海水则急急向前涌动,也不需三修施法,其遁速亦是不慢了。
忽觉那水路向下一折,已到了海底,那海底情形其实与陆地无异,仍是崇山峻岭为多,平原恨少,只是那水族五颜六色,奇形怪状,便是任太真亦是难得一见,对这海中景色连连称奇。
在海底山岭中穿行良久,忽间忽然一阔,总算是来到海底空旷之处,又行了数百里,水路忽的往上,原承天知道已来到沧澜洞府了。
细瞧那洞府,其实就是一座海岛,此岛海水之下,亦建有楼宇亭台,其中有诸多水族巡视于外,见到水兽领着原承天二修,便急忙施礼。
水兽道:“我沧澜祖母,原是这海中仙子,故而我沧澜神君子孙部属,亦是半水半陆,二位大修不可不知。”
原承天道:“多谢指点。”
三修沿着这海岛上浮,又行了百里,忽听水花一响,已跃出海面上,原承天向四处瞧去,见出水处乃是岛中的一座碧池,碧池四周草本掩映,楼台无数。
原承天暗道:“池澜神君在此千万年,果然根基稳固,已成气候了。”
这也难怪神执常换,二十境境主神君仍是那二十八名,若说二十八境神君其实便是仙庭的当权者,倒也不曾算说错了。
那池边已有四名绿衫修士等候多时,见到三修出来,急忙上前来拜。原承天略还了礼,就让诸修引路。在这岛上也不便动用法术,只好安步当车。
那四名绿衣修士引着三修只行了数里,又换了四修引路,又曲曲折折行了多时,方来到一处大殿。
任太真见此情景,颇有些不耐烦起来,那沧澜神君在世尊面前,不过是一名小卒罢了,哪知不来亲自见礼也就罢了,偏又有这许多曲折。
原承天反倒暗暗想劝道:“沧澜神君执掌此境多年,千万年之下,必定威望日重,礼数繁琐。那礼数原是要显出尊卑来,可年深岁久之后,反倒成了负担了,沧澜神君就算厌弃了这繁文褥礼,只怕也是身不由已。”
任太真道:“这么说来,那法度虽好,可时间长了,便有积敝无穷了。”
原承天道:“此言极是正理。是以这世间之法,需要省时度世,常加变革,无论是怎样法度,皆是一般。凡间兴衰之事,每数百年便是一起,但仙庭中若想变革,哪有这般容易。”
二修这时抬头来瞧,只见那大殿上挂着金匾,正是沧澜殿三字,心中皆是舒了口气,总算是见着沧澜神君了。
原承天刚想入殿,又有两名绿衣修士出殿引路,原承天无奈,只能跟随。来到大殿之后,只见那大殿中齐齐整整,立着两行修士,约有百人之多。
这两行修士虽是服色一般,原承天以慧目瞧去,却知此殿修士,分为水陆两班,陆修在左,水修在右。诸修皆是面色肃然,一言不发,而向殿中玉椅上瞧去,那椅上却空无一人。
原承天正在惊讶,就听自殿后走来一修,口中道:“神君今日有事,不便临朝,若有要事,只管递上禀简来,若无要事,明日再议。”
那殿上水陆修士听了,倒也不奇,也有直接扬长而去的,也有上前交纳禀简的。原承天与任太真立在殿脚,只是冷眼旁观罢了。
忽有一名修士来到身边,低声道:“两位且随我来。”
原承天与任太真相视苦笑,可到了这般境地,又怎能拂袖而去,只能暂时隐忍,且瞧那沧澜神君打的是怎样的主意。
片刻后二修被引到后殿来,后殿大门刚被推开,一人急急抢出殿门,向前便拜道:“苍穹大修,在下等候多时了。”
原承天抬头瞧去,见那修士身穿黄袍,头戴朝天冠,其面目倒也生得庄重威仪,只是头生短角,则显出这修士的来历来。在这沧澜神君身后,则立着令清禅与索苏伦二人。
原承天自是见过沧澜神君的,便含笑还礼道:“有劳神君久候,苍穹着实不安。”
沧澜神君叹道:“道友,按理本该是在下亲自迎出千里才是,奈何却被这头出朝天冠束缚住了,此身哪得半点自由,说来我也是这一境之君,其实却也是苦闷之极。”
任太真暗道:“世尊说的不错,那沧澜神君独霸沧澜,却也亦被这繁文褥礼所苦,仙庭法度千万年不易,又怎能不是积敝丛生。”
原承天与沧澜神君应和了几句,沧澜神君又向任太真施礼,道:“太真,你我怕有千万年不曾见面了,岁月漫漫,屈指也是难数。怎的太真此次历劫,却是这般长。”
任太真与沧澜神君原不相熟,但同为仙庭之臣,细细想来,倒也是见过面的。只是那时任太真身为神执,意气风发,沧澜神君未得权柄,不过是百万兽禽中一小修罢了,双方地位如云泥之判。任太真又怎会记得。
任太真笑道:“说来话来,一言难尽,神君不受天劫,不遭轮回,可谓福德之士,太真怎敢与神君相比。”
沧澜神君道:“太真莫说此言,那历劫虽是千辛万苦,所失必有所得,倒是我享福千万年,反倒是前途不妙了。”
任太真动容道:“神君怎出此言?”
沧澜神君恨恨的道:“自然是那玄真子与我势成水火,片刻不肯相容,他如今已是神执身份,位高权大,行动就来压制我。又因他掌管着水部,但凡仙庭用到水的地方,他就只管来调遣我沧澜部属,着实让我庄下部属疲于奔命了。”
任太真道:“这可不是公报私仇,神君怎不向那青龙世尊告他。”
沧澜神君道:“说到此事,更令人怒发冲冠。”说到此处,果然是一道黄气冲开朝天冠,此君面上,更是怒气冲冲。
第1814章掀风起浪有良图
任太真惊问其故,沧澜神君道:“玄真子自知理亏,早就派人守在沧澜境外,若有我沧澜境部属出境,立时就被他寻个借口,或驱或杀,我等连沧澜境也不得出去,又怎能面见青龙?”
任太真不由也怒道:“这厮竟竟如此骄横,这当那仙庭法度为荒戏不成?”
沧澜神君道:“说来也是五界倾危之势一日甚过一日,上次青龙稍有不察,那冥界就几乎崩塌了,幸亏九渊大帝出手,才勉强保住,却又令冥界许多元魂外逃,如今那凡界人口众多,饥荒连连,更惹得刀兵四起,青龙忧心凡界之事,仙庭诸事尽付神执。那玄真子便是娇横,谁又能管得了他。”
任太真道:“多行不义必自毙,竟然青龙管不了他,世尊也是不管,我等仙庭之士,又怎能坐视,此次前来,便是要助神君一臂之力,除此大逆。”
沧澜神君喜道:“太喜若肯助我,何事不成?只是我座下部属难出沧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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