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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修传-第5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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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衣童子道:“师兄只管行事便是。”

赤衣童子点了点头,朗声道:“箕水境何布衣道友可在?”

话音刚落,索苏伦不远处一名修士已惊得着地一滚,诸修心中忍笑,却不敢笑出声来。那修士正好滚到索苏伦脚下,索苏伦只好伸出手来,将此人扶起,却见此人全身发抖,哪里能立得起来。

这时赤衣童子一双利目便在这修士身上一转,冷冷的道:“何布衣,你领神君法旨,于箕水主持诛杀金背苍鹰,此事失手倒也罢了,却折了修士七名,法宝十余件。此事是否属实?”

那何布衣颤微微站了起来,道:“实是那金背苍鹰厉害,我等着实敌不过,虽是失手,情有可原。”

赤衣童子淡淡的道:“神君向来通融,金背苍鹰若可杀便杀,若不可杀便不杀,偏你事前夸下海口,借机索求法宝,事后却来推诿。难不成神君逼你行事不成?此事我师尊已查得明白,你有何话说?”

何布衣“扑通”跪倒在地,只是高呼饶命。

赤衣童子道:“此事断不可饶,你上岭来受死便罢。”

索苏伦冷眼观瞧,看这何布衣如何行事,亦要瞧这两位童子如何应变。凤五虽不曾现身,只需瞧明此事如何结果,就可知凤五平时行径了。

第1784章恩威并施慑部众

何布衣初时身子抖得厉害,此刻判决已定,神色渐渐如常,索苏伦瞧他神情,便知此修已生逃亡之意。

索苏伦本就是魔界魁神,座下魔修亿万,因此最善察颜观色,等闲修士只需一瞧,就可窥知他人心思。

这日铁扇散人传音道:“这何布衣孑然一身,并无牵挂,逃不掉也不过是个死,逃得掉便是赚了,我猜他必是要逃。”

索苏伦微微一笑,道:“我猜此人必有牵挂。”

铁扇散人愕然道:“铁道友与何布衣是故旧相识?”

索苏伦道:“素不相识。”

铁扇散人道:“既然素不相识,又怎知此人必有牵挂?”

索苏伦笑道:“铁扇兄只管瞧下去便是。”一脸的高深莫测。

铁扇散人好奇心起,且他因被兽劫所阻,来不及与金袭会合,因此也担了老大的心事,生怕凤五责罚。凤五如何处置何布衣,与他关系甚密,便苦苦哀求起来,非要索苏伦道明其中玄机。

索苏伦被缠不过,只好道:“凤五首选此人诛杀立威,岂能不慎?我猜此人必有隐密之事被凤五抓住痛脚,此人若敢逃亡,赤衣童子必会当众说出他的隐私来,一来令何布衣甘心就死,二来也可震慑诸修。”

铁扇散人连连摇头道:“何布衣与我虽只有数面之缘,我与他怎样也有百年交情了,若他果有隐私,我怎能不知?”

这时何布衣立起身来,就向岭上一步步走去,索苏伦见他神色愈加坚定,知他上岭是假,逃亡是真。细细瞧去,此修凝神瞧着地面,那分明是在暗念法诀,足下云生风起,眼瞧着就要遁风而去了。

便在这时,青衣童子道:“师兄,师尊当初说的明白,何布衣虽是行差步错,罪该一死,但祸不及家人。他若将当初贪墨的法宝献出,他侄儿的性命,也就饶了吧。”

此言一出,何布衣全神剧震,嘴巴大张,足下云散风消,显是一步也不敢动了。

赤衣童子皱眉道:“师尊果真对你提过此事?”

青衣童子笑道:“师尊担心你嫉恶如仇,不肯给人退路,便对我提及此事,师兄,他若果然交出法宝,对他的侄儿,还请网开一面。”

赤衣童子叹道:“既然这是师尊之意,在下怎敢妄为?我着实是恨他不法,他若不顾而逃,正好将其一族斩草除根。却被师弟坏了事。”言罢恨恨不已。

诸修听到这里,皆是倒吸了一口冷气,幸好青衣童子及时开口,否则那何布衣一旦逃之夭夭,却反而惹下灭族之祸了。看来那赤衣童子虽是心狠,青衣童子却是好商量的。

只有索苏伦心中暗笑,两位童子一唱一合,倒是演得好戏,既显出凤五明察秋毫,法眼无双,又显出体念下情,法外施恩。好人恶人,一发儿做了。此手段在索苏伦瞧来虽是寻常,但凤五与自己分明是同道中人,再无疑问了。

这时何布衣急步上前,一双眼珠已瞪得赤红,大叫道:“在下所贪法宝,一件也不敢留,万请仙师开恩,饶我侄儿一族性命。”说罢将怀中物藏取出,颤微微递了上去。

赤衣童子一把接过,瞧也不瞧,冷笑道:“何布衣,百年前你兄长殒落,却留下一名遗腹子来,此事别人不知,怎能瞒得过我家师尊。你家侄儿娶妻纳妾生子,如今已是子孙满堂,连同妻族侍奴,共计三百二十六口。此数确也不确?”

何布衣汗如雨下,口中只是道:“仙师饶我侄儿满门,在下虽死,也感念仙师大德。”

赤衣童子道:“你只需一死,百罪全消,谁去理会你家侄儿。且你跟随神君多年,纵无大功,也有微劳,你家侄儿一族,我等自会好生照拂,这物藏中所有之物,师尊已有交待,便赠予你家侄儿。”

何布衣“啊”的叫了一声,双目睁得溜圆,不信竟有此事,但赤衣童子当着众人面前说出此事,又借着凤五名义,那凤五言出必行,谁人不知?心中感念凤五慈悲,两行泪水不禁流了下来。哀声道:“总是在下糊涂,可不是辜负了凤五仙神君厚意。”伸出头来,只求一死。

那赤衣童子叹息一声,手中拂尘轻轻落下,此宝持在手中,不过三两,这般拍落下去,却有数百岳之力,只听“扑”的一声,将何布衣脑袋打得粉碎,一道元魂遁出体外,却被青衣童子随手收了,就纳入花篮之中。

岭下诸修皆是默默无言,有那与何布衣一般行事不济者,此刻已是面如死灰。但想来凤五连百年前遗腹子这等隐密都能探到,何况其他。岭下诸修先前纵有避祸之心,此刻也只好甘心接受凤五责罚了。

铁扇散人喃喃道:“原来他竟是有个侄儿的,这百年来倒也瞒得我好苦。”口中念了数遍,同样是面如死灰。

索苏伦传音道:“铁扇兄,莫非你也有不可告人之事,心中亦牵挂?”

那铁扇散人吓了一跳,忙摆手道:“不当人子,不当人子,这话万万不可说起。”

索苏伦瞧到这里,便知铁扇散人果有隐私了。需知那世人孑然一身易,了无牵挂难,只因那世人若真正做到无爱恨无欲无求,又何必与火凤为伍,营营以求?既来附炎趋势,则心中必有所求,既有所求,又怎能不被凤五抓住把柄?

而观凤五行事,大致不出索苏伦所料,但将何布衣所贪法宝尽遗其侄,却是出乎索苏伦意料。此人胸襟之阔,思谋之远,由此可见一斑。

青衣童子一一唱名,令岭下修士上前听罚,当场又诛了二修,重罚七人,叱责二十一人。那被唱名的修士无不甘心受罚,再无一人生出逃亡的念头来。

铁扇散人此时方对索苏伦五体投体,凤五行事,竟是一件也不出索苏伦所料。

忽听赤衣童子道:“铁扇散人何在,速速上岭受罚。”

铁扇散人听到自己的名字,饶他也算是大能之修,竟吓得腿软,那步子竟是迈不开了,索苏伦暗笑传音道:“铁扇兄何必惊惶,那只是一个罚字罢了,最多痛责你几句,怎有性命之忧。”

铁扇散人此刻已对索苏伦敬若神明一般,听到此言,方才放下心来,索苏伦又道:“你若想少受几句责罚,只管将所有过错揽到自己身上,说不定另有好处。”

铁扇散人苦笑道:“铁兄莫要拿我戏耍,若将所有过错揽到身上,岂不是个死。”说罢不敢怠慢,遁风上岭,跪在青衣童子面前。

青衣童子见他直跪面前,忙将身子一侧,道:“道友便有万错,也跪不得我,只跪这神梧便罢。”

铁扇散人心中想起索苏伦交待的话来,暗道:“既然左右不是死罪,便听铁道友一言又能如何?”

想到这里便道:“在下罪该万死,唯请仙师严罚,仙师既是凤五神君弟子,便会神君亲临,在下跪拜仙师,便会跪向神君面前悔过一般。”

赤子弟子甚奇,先前诸多修士,无不是揽功诿过,怎肯轻认其罪?那何布衣也只是因凤五用计在先,不敢不认罢了。

便冷冷道:“你有何罪?”

铁扇散人道:“在下与金袭道友约定于毕月境汇合,却因故失期,遂使火狻猊被他人夺了去,若是在下事先谋何周密,探听明白,怎能失期,万般罪过,只在我一人身上。”

赤衣童子神色稍缓,道:“我已查明,你那失期之罪,是因在华月城被兽劫所阻,倒也怨不得你。”

铁扇散人道:“仙师有所不知,我与独目仙既接法旨,本该万事小心,哪知却因逢着了苍穹子,便生爱才之心,只想招拢了他,也好方便行事,哪知在下识人不明,屡被苍穹子所误。若是在下行事再谨慎些,又怎会引来苍穹子这样的祸水。”

赤衣童子神色凝重之极,道:“那苍穹子与你相识?”

铁扇散人道:“只因我贪他遁术高明,便想将其招揽。此刻想来,真是后悔万分。”

赤衣童子道:“那苍穹子究竟是怎样的人物,是何境界,有何神通法宝?”

铁扇散人见赤衣童子只管问起苍穹子来,心中暗暗欢喜,看来索苏伦的法子果然有效,自己一味揽过,那赤衣童子反倒不来深究了,而抛出苍穹子之名,则是自己的灵机一动,如今瞧来,效果更佳。

他怎会替原承天隐瞒,便将原承天所行之事一一道来,这其中免不得加油添醋,将苍穹子说的是奸诈阴沉,包藏祸心。且又神通惊天,玄承无穷。

只因他心中明白,那苍穹子越是高明,自己罪过越轻。其后又说到金袭被金龙唤去,危月二圣中途退缩,自己一意孤行,只盼能为火凤效力,桩桩件件,皆细细道来。

那赤衣童子听到铁扇散人说起苍穹子时,就会百倍凝神关注,若铁扇散人说起他事,则是不以为然。等到铁扇散人说罢,两位童子皆是面色微变,道:“那苍穹子果真这么厉害?”

忽听有人笑道:“苍穹子的是高明,我为此人下山,倒也不枉了。”

诸修听到此言,皆是心神大颤,连索苏伦也是心中一凛,暗道:“凤五总算现身了!”

第1785章只怕污手不肯诛

索苏伦抬头瞧去,自空中飘来一名修士,缓缓落在仙梧之上。那修士头戴紫金冠,身穿雪白道袍。其人生得俊逸出尘,举手投足,竟无一丝烟火气,令人见而心折。又见那袍上大袖以金线绣就一凤一凰,其中火凤在左,火凰在右。

索苏伦瞧见此修袍上绣像,反倒略感失望,凤五绘金于法袍上,大有向火凤火凰献媚之意。想来又是怕谀意甚殷,不便绘于胸前背后,这才移动袖口。

那世间修士,若不能特立独行,怎能成就大能?且对师尊敬爱之心,便存于心中便好,又何必公然示人?

便在这时,有仙风吹来,将凤五法袍吹起直直飘起,那袖上的金像宛若活物一般,在那里猎猎飞舞。细看那对金像,火凤火凰的一对细目正在熠熠生光。

索苏伦忽的明白过来,原来这对金像,竟是祷天加持之术,其中玄妙,唯有与凤五真正斗起法来,才能完全知晓。

诸修见凤五现身,齐齐跪倒在地,口中道:“我等恭迎凤五仙师。”

凤五含笑揖手道:“诸位,我等皆是火凤神君部属,怎有高下之分,仙师之谓,在下实不敢当,诸位速速起身。”

诸修怎敢答应,仍是跪拜不已,凤五不由皱眉,大袖一起,便生出仙风两道,向岭下拂来。诸修正要伏身行礼,却被这仙风托住身形,怎能拜得下去。

索苏伦原以为凤五只是假意谦逊罢了,等到这仙风拂来,又瞧见凤五目中不耐之色,方知此修果然是不肯让诸修跪拜了。

那仙风拂来,索苏伦亦是身不由已。而在仙风拂体的一刹那间,索苏伦忽的心中一动,暗道:“凤五施此仙风,只怕并不仅仅是止住诸修跪拜?何布衣兄长百年前留下遗腹子,从不对人提起,凤五又从何得知?莫非那凤五神通,可探修士灵识?”

原承天与五越禅师皆可探知他人心意,若是凤五亦修此术,并不算奇,索苏伦行事谨慎,又身处凶恶之地,自然多加了几分小心。他暗中以无相魔诀锁住魔识,便是原承天在此,且动用小我神识,只怕也探不出他的魔识去。

这时诸修见凤五果然不肯接受跪拜,只得悻悻然立起身来,凤五转向铁扇修士,微微一笑,道:“铁扇散人,我听你说起苍穹子来,言语中怕是有不尽不实之处,你还有何事瞒我,何不说出?”

铁扇散人慌忙道:“仙师,在下字字属实,怎敢欺逛。在下与苍穹子相处之日甚短,刚才已将苍穹子之事尽数说将出来了。”

凤五摇头道:“那曲仙子指控你谋害独目仙一事,你怎的不肯说出。”

此言一出,铁扇散人好似五雷轰顶,身子颓然坐倒,心中悔恨之极。真是早知如此,何必当初。若刚才只依着索苏伦之策揽过认罪,不提苍穹子半字,又怎会惹出独目仙一事来。

凤五神色不变,淡淡的道:“这么说来,那独目仙果然是被你所害了。”

铁扇散人忙叫道:“仙师明察,独目仙本是死于金袭之手,那金袭于百万兽禽阵中,以金龙夺打落独目仙兵器,独目仙独力难支,这才被兽禽所杀,在下委实与此事无关。”

索苏伦见铁扇散人犹称凤五为仙师,不由暗暗摇头。

凤五叹道:“为人者,需知忠义二字,对火凤神君执心不变,是为忠,对朋友诚心相助,是为义。那独目仙好歹也与你同生共死,便犯了罪过,自有火凤神君罚他,或有那天地降劫,你又怎忍心陷他于极危之境?便是金袭不肯容他,他身为独目仙知交,却袖手望旁观,无动于衷,却不知你心中义字何在。”

那铁扇散人全身发颠,已是无话可说。

凤五道:“阁下既不知义,便是有万般借口,总是徒劳。且你既然能谋害独目仙,他日形性恪势禁,焉知不会害我?”说到这里,神色仍是温和如初。

铁扇散人知道凤五说出这番话来,自已绝无幸理,不由大叫道:“仙师,我惧那金袭势力,只能置独目仙于不顾,在下知道错了,只盼仙师能给我一个机会?”

凤五淡淡的道:“再给你机会谋害他人不成?”

铁扇散人猛一咬牙,暗道:“今日之事,只好拼拼运气了。”他足下遁风立起,身子就向后掠去。他遁术虽不算如何高明,此刻情急拼命,其速度也不可小视了。

却见凤五神色不动,那青衣童子持篮微笑,赤衣童子低眉垂首,也只当瞧不见一般。

忽见岭外人影一闪,竟是那铁扇散人去而复返了,此修不敢奔到岭上,在岭下扑通跪倒,嘶声道:“小心不知仙师神通,竟敢妄行逃窜,仙师大人大量,务必饶小人一命。”

索苏伦虽不便于魔识去探岭外动静,也知道铁扇散人必定是逃不出此岭,只好向凤五低头,然而此修逃窜在前,此刻再来求情,岂不是太迟?

凤五眉头紧皱,“仙师仙师,又是仙师,这世间除了师尊,谁当得起仙师之名?”又转向赤衣童子道:“此人龌鹾之极,我若杀了他,岂不是污了我的手,便借你手中拂尘一用罢了。只是却委屈了你。”

赤衣童子恭身道:“愿替师尊分忧。”也不举步下岭,就在岭上地图拂尘举起,那拂尘离铁扇散人可不是有千丈之遥。

但拂尘一落,那铁扇散人身子便被震得粉碎,一道元魂急急窜了出去。这拂尘隔空便可杀人,虽不算离奇,但其间不见神光法诀,实不是怎样的神通。

这时青衣童子笑道:“若灭此魂,亦污我手。”从花篮中撷花一朵,向那道元魂掷去,元魂遁速极快,那朵花亦去得快,就于空中撞了个正着,“波”的一声,铁扇散元魂被打得碎散,那朵鲜花却是无恙。

只是青衣童子却不肯收回鲜花,任由鲜花委地。向凤五一揖道:“弟子已灭其魂,向师尊缴旨。”

凤五叹道:“先前师尊用人之际,所揽部属难免良莠不齐。竟被这等无耻之徒混将进来,那凤篆妙术,岂是可轻易授人的?今日我奉师尊法旨,前来清理门户,诸修当以此人为戒。”

岭下诸修齐声应道:“大修法旨,无有不从。”这也是诸修乖觉,知道凤五不喜听到仙师称谓,这才急急改了口。

凤五含笑道:“有过需罚,有功需奖,诸修这般时日,所立功劳着实不小,正该论功行赏,以彰师尊功德。”

这时赤衣童子便取出一本玉册来,朗声念出十七名修士名字。这十七名修士皆立功劳,可得火字凤篆传授。

岭下十七名皆现喜色,纷纷上前,自有青衣童子取出灵符十七道,分别授于诸修。

其后又有八人所立功劳更大,得授凤字凤篆一字。但火凤双属级凤篆,可惜无人得授。

那火字凤篆倒也罢了,此级别凤篆,早在仙庭流传,只需动用心思,倒也不难修成,但此次是由凤五亲授凤篆,那意义又大有不同,等到火凤荡平诸逆,与青龙分掌仙庭大权,诸修有此经历,也可论功行赏,得授神职了。

但凤字凤篆,其威能强出火字凤篆数倍去,且在仙庭之中禁止流转,那能够得授此篆者,必定是立下过汗马功劳,足以荣耀一身了。

至于火凤双属凤篆,非立惊天盖世之功,不可得授,诸修倒也不存什么指望了。

甚至那火凤大能弟子,也未必能得火凤双属凤篆传授,又何况他人。

索苏伦观凤五赏罚分明,便在那里暗暗点头,细细瞧来,凤五虽具机心,亦是一身正气,只是听其话语,却只尊火凤,不尊世尊。不知是因在火凤威名之下,不得不如此,还是其心中果然目无世尊。便因此一项,原承天与他便是誓不两立了。

这时凤五从那青衣童子的花篮中拈出一朵花来,放在鼻边轻轻一嗅,那鲜花本是仙花,便是离枝日久,也是鲜艳欲滴,又被凤五轻轻嗅来,就见那花开得更艳了。

索苏伦暗道:“此人必是木属,否则怎修得这等奇功。只是此人虽爱世间花草,却不知对两城修士,又是怎样安排?”

凤五见诸修授篆已毕,便挥了挥手,岭下诸修自是肃然,谁敢喧哗?

凤五道:“此次我奉师尊法旨,来取两城混沌残宝残兵,诸位以为此旨意如何?”

一修道:“这世间法宝唯德者居之,两城修士何德何能,敢居混沌残宝不纳,只需大修一声令下,在下自当前驱。”

凤五微微一笑道:“道友心意,凤五已知,只是在凤五瞧来,师尊这道法旨,只怕是乱法了。夺人法宝,好似夺人性命,又何况是混沌残兵这等天材地宝。既是乱法,凤五实不敢为。”

此言一出,诸修面面相觑,那凤五公然抗旨,正该向火凤首告,以除此大逆不道之修,但凤五分明是火凤心爱弟子,却该怎样告来?而凤五说出此言,实不他心中是怎样的盘算?

诸修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一时间无人说话。

第1786章身修双法谁曾见

索苏伦饶是多谋,听到凤五这番话也是不解,火凤所下法旨既是乱法,那他凤五来此何意?

凤五见诸修愕然,便微笑道:“师尊令我收揽二城混沌之宝,不从者诛,此旨固是乱法,但是杀人夺宝,凤五实不敢为,今日召诸位来此,便是想商议个对策来,却不知诸位有何高见。”

在座修士跟随火凤已久,行事手段皆是强硬惯了,杀人夺宝之事,在诸修眼中瞧来又算得什么,奈何凤五既是不肯,诸修也只好遵从。只是这世间哪来的好事,可以让人甘心献出法宝来,若不行诛杀,难不成跪地求恳不成。一时间皆无主意。

凤五徐徐道:“诸位一时若无良策,在下倒有个计较。只盼说将出来,也可抛砖引玉。”

诸修齐声道:“大修请讲。”

凤五道:“那法宝虽好,可人人想法不同,这世间总有强过法宝者,在下便想请诸修入城,二城之中,谁家手中有混沌残宝残兵,先得需打探明白不可。”

诸修凝神细听,不敢错过了半字。那凤五虽说谦逊,说什么抛砖引玉,可既是凤五的主意,谁敢来驳?

又听凤五道:“等到探听得实,还请诸位与城中修士好好商议,看看他有何要求,愿意交出混沌残宝者,无论是怎样要求,你等若觉得应承下来,便可自行主张,若是应承不得,只管来寻我凤五。总要好商好量,不可妄行诛杀。”

索苏伦听到这里,心中只是冷笑罢了,那凤五口口声声不肯诛杀,其实仍不过是以势压人罢了,试想以火凤如今的势力,诸修一旦开了口,二城修士谁敢不从,难道真要凤五与其公平交易不成?

此间修士为达目的,自然是不择手段,或言语威胁,或寻人短处,与杀人夺宝相比,又能强到哪里去?但凤五却可因此事成就令名,诸修纵有天大的罪过,也寻不到他凤五的短处。

索苏伦暗道:“难怪连禅祖亦亲自前来提醒,要小心凤五,此人果然厉害,此修瞧来谦恭,其实城府极深,貌似忠恳,内藏奸诈,嘿嘿,索某今日算是领教了。”

凤五话音刚落,岭下就响来如潮的奉承阿谀之声,或说凤五仁怀天下的,或说凤五行事谦恭的,等等美誉,不一而足。那凤五面上笑意更浓,但索苏伦远远瞧去,却觉得背脊生寒。

讲讲来魔修虽是凶横残暴,但大多皆是直性,倒也容易对付,但若魔界修士有一两个凤五,索苏伦只怕必是头大如斗了。

等诸修谀声渐息,凤五含笑道:“诸位既无异议,便请便宜从事,凤五只在此处静候佳音。”说罢长揖到底,执礼甚恭。

岭下诸修便立在原处,慌忙还了礼,便三三两两离了此处,索苏伦夹在人潮之中,也缓缓离去。既不敢太前,也不敢太慢,总要借人群摭掩,以防被凤五所觉。

偷眼瞧去,只见岭外灰蒙蒙一片,怎是来时的风景,不过只行了几步,岭外风景渐变,山川树木一点点显现出来。看来凤五早将这座山岭罩在域中,难怪铁扇散人逃之不得了。

如此行了万里,离栖凤岭已是极远了,这时索苏伦身边修士渐渐稀少,原来诸修为立功劳,一出栖凤岭,便争先恐后,分别前往二城,到最后只剩下索苏伦一人。

索苏伦又行了千里,见四人无人,便施展无相魔诀,隐住身形,忽的原路返回,再朝栖凤岭行去。

原来此行索苏伦虽探听凤五计划,可索苏伦自已却着实不肯满意,诸修一旦入了二城,凤五的计划便算是召昭告天下了,这又算是什么功劳?

而以凤五性情,此修于人前人外,必是两副相貌,若想真正探听机密,非得等到诸修离开不可。

索苏伦一来大胆,二来对无相魔诀深具信心,再者既知凤五手段,免不得生出争强好胜之心,这才决然返回,再探玄机。

离栖凤岭还有千里时,索苏伦不敢向前,只因刚才立足之地,正是凤五刚才自我界域笼罩的边界线了,若再行数里,一旦凤五再施界域,自己便会被罩在其中。

刚才自己混在诸修之中也就罢了,如今那界域中只剩自己一人,岂不是极易被凤五所察?需知界域中的法则与外界不同,自己万万不可行险。

只是隔了千里,又不能动用魔识,又该如何探听虚实?幸好索苏伦早有计较,伸手向四周一招,手掌再摊开时,掌中便有灵虫数只。索苏伦当即施展魔修手段,就收了这数只灵虫为侍,其后便下法旨,这几只灵虫果然就径直飞向栖凤岭中去了。

就借这几只虫侍耳目,索苏伦便可将岭中虚实探个明白,只见那几只灵虫一路向前,果然无人拦阻。此岭虽是禽兽绝迹,可灵虫无识,怎知闪避,因此凤五再有机心,也想不到这数只灵虫竟做了索苏伦的密探。

片刻后几只灵虫已飞到岭上,索苏伦暗用心神遥控,令灵虫不可欺得太近,那凤五刚才施展了一项探人灵识的神通,索苏伦便有了灵虫为侍,也不敢掉以轻心。

这时灵虫向岭上瞧去。那凤五已然坐在仙梧上,正在用功,两名童子仍在树下侍立,所立方位不曾动了半步。一主一侍,皆是默默无言。

索苏伦既行密事,便有的是耐心,那凤五不动,索苏伦便也与他耗下去。且凤五虽是不动,也可借此一窥凤五行功的手段。

只见那凤五头顶一直有红光罩体,左座仙梧,皆被这红光罩住,他人便是近前也是瞧不明白了。

但以索苏伦玄承,却知道这道红光,必是火凤所传秘术,自己在华月城外已领教过凤火的厉害,而凤五所修红光,与凤火实有九分相似了。

那红光九现之后,便渐渐隐去,其后凤五头顶便生白气一道,这道白气一生,凤五周身传来霹雳般的响动,两名弟子见得惯了,自是浑然不觉。

索苏伦借灵虫瞧去,只见那白气渐浓,而于白气之中,则生青白金三道光芒,凤五被这三道光芒掩住,竟然瞧之难明。

但索苏伦瞧得明白,白气三光之中,分明不是人形,但那物事是兽是禽,只凭灵虫目力,怎样也瞧不明白。

索苏伦暗道:“瞧凤五此刻所修心法,定非火凤所传。此人一身而修两大心法,着实是天下罕见。”心中极是吃惊。

须知修士一旦修了心法,便不能中途更换,因而修士择法不可不慎。便是原承天创制新法,对此事亦是无法可想。原门修士或是择新法重修,或是只修新法手段,不修心法,其间绝无第三条路可走。

但凤五同时修两种心法,已然超出仙修常识,索苏伦亦是百思不得其解。

凤五此心法以白气而化三光,猛瞧来大有一气化三清之势,但显然绝不相同。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这心法与火凤所传并无高下之分,可见凤五来历,着实非同小可了。

索苏伦心中暗叹道:“我与承天相比,果然是弱了许多,以承天玄承,若来此处一瞧,定知凤五心法玄奥,便是凤五来历,也能瞧出个端倪来。”

其实这也怪不得索苏伦无识,索苏伦所修之道,自然超不出魔修功法去,就算对仙修之术颇熟,也限于凡间修士所学罢了,对仙庭修士所学,又怎能与原承天相比。

索苏伦又瞧了一回,见那凤五行功正在紧要处,此时不走,更待何时,若不幸被凤五瞧破了,岂不是弄巧成拙?

正想悄然离去,忽听青衣童子道:“师兄,岭下有几只灵虫,一直在原处盘旋,瞧来极为古怪。”

赤衣童子道:“竟有此事?难不成有人借此灵虫,来观我师尊动静。”

青衣童子笑道:“怎有人那么大的胆子,敢来窥我师尊,怕是这几只灵虫开了灵旨,见我师尊法术通玄,便在此岭驻足观望,也是有的。”

赤衣童子道:“就算如此,也不可不察。”说到这里,目光只一转,就向那几只灵虫瞧来,同时赤衣童子手中拂尘上,有几根拂丝则是微微一动。

只听“啪啪”数声轻响,数只灵虫已然粉碎。青衣童子笑道:“师兄忒也小心。”

赤衣童子笑道:“若不是你说将出来,我哪里能觉察到这几只灵虫,难怪师尊向来夸你心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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